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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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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要求左梦言能了解她这些女孩子家的心事,可为什么她有把握阙勾一定会懂?!
  =====
  “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事,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修理你。”一脚踩上阙勾的手,谁叫他又趴在檐下听壁脚,施罚的嫘兵兵一点都不内疚。
  阶下,抓着手呼天抢地的“贼人”也不知道真痛还假装,嘴巴喳呼地喊叫,脸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还没能理出个头绪,又见这个大魔头。她气得埋头快走。
  阙勾追上她。
  “我乘凉嘛,武馆就这么大,我不是故意偷听,风吹来就进了我的耳朵,我也没办法啊。”
  他就是这样,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嫘兵兵知道摆脱不掉他,顿时站住,用一双杏眼直直地瞪着他看。
  她不发脾气,没有哭泣,微微发颤的身躯却泄漏她如泣如诉的心情。
  阙勾却收回了全部的嘻皮笑脸,空气中隐匿着凝重,他看见了嫘兵兵淡墨一样的心情。
  他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心情不佳,他扮演的角色似乎在亘古以前就已定位成逗她开心的丑角。
  不要紧,只求看见她美丽的菱唇轻松地绽放微笑,那样的笑靥就够他放在心中品尝许久。
  只求她快快乐乐,天天开心就好。
  钳住她的腰,阙勾以雷霆万钧的姿势直冲九霄。
  “放我下去!”她尖叫了,反扑在他身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
  阙勾根本不听,蜻蜓点水地越过重重屋檐,也不怕大白天的有多惹人侧目。
  嫘兵兵心想用掐的还不够,便朝着他的胸膛张口就咬。
  “噢!”阙勾一脸无辜地瞪她,速度却没有放慢的意思,穿过一棵大松树,他往山上走。
  “下次你要咬人可不可以先通知一下,免得我挺不住,两个人摔下去我是无所谓啦,你要是摔坏了脸,我可赔不起,也会心疼。”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着远去的景色,嫘兵兵摸不清楚他的意图。
  “到了你就知道。”
  “我不要,放我下去,我的清誉都被你破坏光了。”一想到这,她不觉跺脚,倒没想到自己在半空中。
  “你就是一天到晚注重这些没用的规矩。”他出声轻斥,“你不怕驼背吗?”
  总是背着一堆教条生活,累不累啊?
  “不用你管!”
  “太迟了,你的事,不管什么,我、都、管、定、了。”
  “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张牙舞爪,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心烦意乱,奢求一下子的清静却不被允许。
  “我当小狗不要紧,我就是喜欢你这只小耗子啊!”
  “你再说,我咬你喔。”
  她果真又咬下去。
  唉唉,咬上瘾也不是太好的事,他只有一层皮。
  阙勾实在不想乘人之危,不过,她实在太吵了,干脆低头吻住她,以求片刻安静。
  法子是对了,但是降落的地点跟阙勾之前预算的有些差距。
  都怪他“贪嘴”,贪着她甜甜的小嘴,飞身下来,正巧不巧就落在一群打架的人旁边。
  不遭池鱼之殃,好像有些儿的……难。
  一把阴气森森的刀直接从他跟嫘兵兵的中间挑过,把一个人的脑袋劈开,脑浆溅得满地;一颗流星锤铿锵作响的铁链差点绕过阙勾的脖子,让他身首分家,幸好他脖子缩得快,免做他人的替死鬼。
  “唉唷我的妈!”抱紧她,他一跳一丈远。
  以鼓灯大师为首的少林和尚们正跟一群黑衣蒙面人打得火热,阙勾擦了擦脚下的岩石,体贴地问:“看起来满热闹的,你有没有心情看戏解闷?”
  “我们赶快去劝架。”这么多人,谁受伤了都不好。
  “要我去送死?”
  “那些和尚大师都不是你的师叔伯,要有个万一……”
  “你看他们打了这么久,有哪个受伤了?”真的功夫不济,就要摸着鼻子认,要出来江湖闯荡,生生死死,早就该置之度外。
  “你不去,我去!”
  “你分清楚哪一方好人哪一方坏人吗?帮错了,叫助纣为虐喔。”他凉凉又闲闲地搂着她的小蛮腰,一点也没有仗义相助的打算。
  话这么说是没有错,可是……嫘兵兵还没想出个办法,人已经被安置在岩石上面,白玉般的柔荑塞进一包暖呼呼的糖炒栗子,大热天的吃栗子,实在是……
  “来,嘴巴打开!”她还瞪着栗子发呆,身边的人已经快手快脚剥开了一颗,往她听话的小嘴里放。
  她惊呼一声:“里面是冰的?”
  原来阙勾是将买来的糖炒栗子拿去冰镇,然后又用内功加热三分,所以,外壳热度依旧,栗子肉心却是凉如冰珠,圆润好吃。
  “总是你养我,偶尔我也要有点贡献,不然被扫地出门怎么办?”阙勾又拿了一颗,迅速剥皮后,丢进自己的嘴。
  他没提的是,华里里那个女老板一见他差点没有如狼似虎地扑上,别提打杂抵饭菜钱,每天堆一桌子的好菜跟点心,狠心地想把他填成肥猪一只,然后占为己有,可他还没有当猪公的堕落想法,所以随手拿走她一两样点心,让她谢神拜佛,也算功德一件。
  嫘兵兵吃着栗子,慢慢地咀嚼,直到喉咙的甜味消失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她不会笨得对阙勾对她的好一无所觉。
  一个过度热心热情,一个为的是功名利禄,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浓得叫她喘不过气,淡的不知该怎么屈就那份根生的感觉。
  “我想娶你。”他回答得非常果决。
  近距离地看着她象牙色的肌肤,阙勾贪婪地汲取她充满娇柔精灵的美,她的一颦一笑总能勾引他的眼,让他的心为她激狂的跳动。
  嫘兵兵逃开他过于温柔的眸光:“别开这种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每句话都是真的。”明亮的光线下,她不定的眼光写满想逃避又不知如何拒绝的为难。
  赶在她真的开口说出冷峻伤人的话前,一把弯刀险险从两人面前划过去,直入泥地。
  “这些人太不像话了,一场架打得没完没了,危险的地方还是不要待得好。”看戏要是连小命也赔掉就划不来了。
  他端详着她,还好,虚惊一场,但是,他非给那个不长眼睛的人一点教训不可,弯刀唉,又不是毛笔可以随便乱扔。
  “不要!”扭成麻花似的人团,到哪里找凶手。
  这个人真矛盾,方才要他去劝架说什么也不肯,现在又迫不及待。
  “不要紧,我马上回来。”他脸上多抹了淡淡笑意。呵呵,这是不是代表她也有点在乎他的生死啊?
  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被心爱的人在乎更是通体舒畅,快乐似神仙。
  阙勾快乐地窜身钻进人堆里。
  刚刚他大概看清楚了这些武林人士为了什么起争执,他以指为剑,灵蛇般地制住黑衣人的头头,丝毫不怕人家把他的指头当萝卜切掉,而他经过的地方,就看见一张张气愤又无可奈何的脸呆若木鸡地“种”在当场,各有各的姿态,要不是有些姿势太过不雅,还真的可以拿纸笔来描绘一番。
  嫘兵兵紧张的情绪随着越来越多人被钉住而放缓,眉心的皱摺先是自动舒开,还缓缓地注入好笑。
  真是要命,就连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也能胡搞一场,让人哭笑不得。
  拍拍手,阙勾回头看看自己的丰功伟业后,噗哧发笑,侠客的端正形象马上破功。
  他哈巴狗似地跳回嫘兵兵身边邀功。
  “我动作很快对不对?”
  他不会是来要求夸奖的吧?瞪着阙勾越发靠近的脸,她不得不双掌向前止住他逾越的靠近。
  “大和尚们都在看着,你安分点。”
  阙勾眼珠骨碌一转,果然,那些没事做的大和尚个个眼睛都望向这边来。
  “谁允许你们这样看我娘子的,出家人犯色戒,统统罚面壁半年!”
  阙勾的话一出,所有的光头马上低垂,只见一排排亮晶晶的光头。
  他见状,拉了嫘兵兵就要走。
  “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道貌岸然的鼓灯大师口念佛号,挡住阙勾的去路。
  “不见不见,因为又要说再见!”阙勾滑溜得像条鳝鱼一样。
  “来人!这回说什么都要把他请回少林寺不可!”让人在他的眼皮下跑掉,他这戒律院住持真的丢尽颜面。
  “慢着,事有先后,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那些木头人处理完再来逮我?”阙勾指指那些黑衣人。
  “不急,这些人既然都中了施主的定身法,一时半刻不怕跑掉,我比较担心的是你。”吃一次亏总要学次乖,鼓灯大师记取教训。
  “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早知道就不帮你,不过,本爷爷要走,谁也拦不住。”他讨厌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阙施主,这件事跟你也有切身的关系,请留步。”
  “你说留我就留不是太没志气,那些怪里怪气的家伙不来找我麻烦是他们知道小命可贵,而且不管什么事,他们找上的人是您,您就勉为其难揽起来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都要经过一番寒彻骨的,大师们好不容易下山,多些刺激玩玩也不赖,至于我,就不劳你们大家费心,不见喽。”
  “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鼓灯大师把权杖一横,挡住阙勾去路。
  阙勾看着那把重量不清的权杖,摩挲着下巴,然后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来。
  “大师啊,你非要我跟你回去,为的也就是因为贵寺的大住持不在寺内,离家出走很多年了对不对?我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说如何?”
  以为一场纠缠难免,想不到是好声好气的商量。
  鼓灯大师为人耿直,出家人又不兴追杀人到底,他水袖摆动,收回杀气。
  为了顾全自己,阙勾很快乐地把弥勒大师给出卖了。
  第七章
  嫘兵兵还是接下护送左家的生意,因为家里的米缸在今天早上空了,最后的一瓢米煮了稀饭,现在统统在大家的肚子里。
  “为五斗米折腰,我就认了,但护送情敌进京这事,为什么要我去做,我打死都不去!”使性子的阙勾跟苍蝇似黏在嫘兵兵身边,不信地低吼。
  忙得不可开交的她叉起了腰。
  “谁一餐要吃五大碗白米饭?”
  “我。”他的气势低了些。
  “谁去打杂半天就被开除,还害我赔钱给人?”
  “是我。”纸老虎缩起耳朵。
  “谁把少林寺那些高僧全部请到家里来挂单的?”
  做错事的人只剩一根指头指向自己,气焰全没。
  “他们非要采守株待兔的方法我也没办法,谁叫爷爷难找……”意图强辩的声音中断在一双杏眼中。
  “好,你说不接这趟镖,明天要吃什么?”喝西北风还要考虑有没有够强的风势呢。
  “吃面。”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说得出口?
  说错话的阙勾马上挨了一棒子。
  也幸亏嫘兵兵手上拿的是旗杆,要是流星锤,阙勾那可爱的头颅肯定要开起灿烂的花朵了。
  “不管啦,我不要去京城。不过就吃饭嘛,哪有什么难的。”
  不是他夸大其词,是他懒,有人养他,自然乐得天天吃伸手牌的饭,现在金主有困难,就换他来吧。
  嫘兵兵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回头继续整理要携带的东西,她要相信他,还不如相信一头猪会唱歌来得快。
  “你用那种眼神践踏我男人的自尊,我只不过在你这里待了几个月,吃了几斗米……”这里有得吃、有得住,而且一点也不闷。
  啧啧啧,这还不够多啊?
  嫘兵兵练就不动如山,跟他叉腰对阵只有摸鼻子认输的份,沉默到底才是真本事。
  “你就不能表示一下感激的样子,依赖一下我吗?”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啊,还是信自己最牢靠。”
  阙勾觉得蒸腾的怒火充满胸臆间,他只是懒,不是专吃软饭的小白脸。
  “你就算赶我我也不走,我赖定你了!所以,你也赖我啦,好不好,满足一下我的男性自尊与虚荣。”说是火大了,对着嫘兵兵还是软得不像话。
  “阙勾,我真的很忙,你要是有心帮忙,就请少林寺那些大师别再挖角了,我那些师兄弟们都快被他们给挖光,说真的,你们少林缺人缺到如此饥不择食的地步吗?阿狗阿猫都好?”
  “你跟我走,其他的别管!”他看似毫无个性,卯起来,其实有颗难以妥协的心。
  “什么叫别管?”被迫放下手里的东西,嫘兵兵被人推着往前走。
  尽管再不情愿,她还是被阙勾拉到大街上。
  江南多美食,只要想得出来,说得出口,就有生意人在卖。
  生意热络,竞争自然就大,许多促销的活动天天如火如荼地上演。
  阙勾挑了江山楼就往里面走。
  “我不去。”嫘兵兵脚盯着地面,动一动也不肯。
  要命,她还欠江山楼一桌酒席钱呢,现在要进人家大门,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那不然,换一家。”阙勾当然知道她的心结所在,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家新开张的店面。
  新店面,为了打出知名度,正在办活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都是看热闹和报名参加的人。
  “你看到没有?隔壁是五文钱吃到饱,这家举办的是饭桶活动,谁能吃完一桶饭,不限人数一个月白吃不用钱。”不用嫘兵兵提出问题,阙勾已经把活动的看板抓来她面前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解释完,随手一甩,大大的看板“咚”地一声站回原地。
  “你不会也想参加吧?”看着阙勾挤进报名圈里,嫘兵兵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了。
  他是胃口大,可是餐馆前的饭桶是普通人家的好几倍,跟她家的饭桶有得拼,她心想不知需不需要先买肠胃药,以防万一?
  餐馆的老板也怕闹出人命,长条桌上除了装满饭的饭桶,还准备了一碗公的猪油跟酱油,用意是让参赛者可以配着饭吃,减少噎死事件。
  比赛快要开始,阙勾对着嫘兵兵挤眉弄眼,顺手抛了个飞吻。
  说也奇怪,拥挤的人群中,他就是能精准地找出嫘兵兵所站的位置,吻还不怕给错对象。
  嫘兵兵从头羞到脚指头,只差没挖个洞钻进去。转念一想,那么多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就过去了。
  比赛开始,猪油拌饭是阙勾的最爱,平常就能吃个五、六碗饭的他,轻松愉快地把一桶饭吃完,摸摸肚子好像还有一些空间,等一下回头可以再去吃碗豆腐脑,中和五脏庙里太过油腻的感觉。
  他第一个吃完,拿起空饭桶对着饭馆主人摇了摇,然后丢下,得到了观众给的热烈掌声。
  他笑嘻嘻,嘴角带着数不清的饭粒,天真烂漫地跑回嫘兵兵跟前,大又黑的圆眼睛射出淘气又骄傲的光芒,活脱脱像个大孩子。
  畸形的是他一离开,所有的参赛者也停止扒饭的动作,所有的眼神全覆上一抹阴森。
  “我吃完了,肚子好圆、好撑。”说完,他马上打了个饱嗝。
  “你那张嘴比水车还会吃。”她摇头,帮他把嘴上粘的饭粒挑干净。
  “水车吃的是水,我吃的是饭,哎呀,管他呢,我解决了一桶饭,赢了!”也不管嘴巴干净了没,他拉着嫘兵兵重新挤进人群,来到饭馆主人面前。
  那是个圆胖的中年人,宽大的锦袍穿在身上还嫌小,装满油水的肚子大得不可思议。
  不过他跟肉饼一样圆的脸并不怎么好看,装出来的笑容太热情了,让人觉得油腻。
  “小兄弟,恭喜你获得我们吃不怕饭馆免费餐券。”一柄袖里剑出人意料地送出来,恰恰抵着阙勾的脖子。
  唉,这样也有事?
  嫘兵兵才动了动,如水潮的人以不着痕迹的姿势包围住她。
  “我昨晚花了半夜的时间磨剑,它很利,一不小心很容易割断人的喉咙,姑娘,你最好三思,别轻举妄动喔。”胖老板圆嘟嘟的脸浮现狠戾。
  “唉,你当我的面威胁我的人太失礼了唷,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但她要有一点点伤口你就完蛋了。”阙勾通常是笑口常开的,这会儿一抹轻邪从他不轻易展现的骨子里迸出来,虽是微乎其微,却冷得让人不由自主地眨眼。
  “放你的狗臭屁,占上风的人是我耶!你自大什么?死之将至,求饶的话,大爷我还要考虑给不给你个全尸,还敢大放厥词,莫名其妙。”
  “听你这么爱说话,大概也是习惯呼风唤雨的人喔。”阙勾跟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胖老板攀谈起来,没有身为待宰羊羔的自觉。
  “我身为金钱帮之主,没有一些威严怎么统领众家兄弟……”脑筋以直线方式思考的人禁不起人家拐弯抹角,一下就泄了底。
  “嗯,”阙勾闲闲地摩挲着下巴,一点都不在意那距他一寸之遥的割喉利剑,“金钱帮创帮至今一十八年的历史,以济南为出没区域,帮主陈阿满,左牙因为醉酒摔跤掉了,别号陈缺牙,下面有七护法,帮众无数……我应该记得没错,陈帮主,你想补充些什么吗?”
  “补充啊?你说得很清楚,应该是不用了。”陈缺牙很认真地思索,精神一松的他差点没把威胁人的剑收起来。
  “陈帮主率众从济南到江南来,人生地不熟的很辛苦喔?”阙勾对他嘘寒问暖起来。
  许是真的受了委屈,陈缺牙眼中冒出两泡水:“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自己的地方,就算办点小事都要钱先行,像我租这个店面就花了不少银子……”慢着,他居然没志气地向人质哭诉,成何体统!
  他赶紧擦掉眼泪,换上一张厉脸。
  “别套交情,我差点就上了你这卑鄙小人的当,把模子交出来,否则就准备受死!”
  “等等,你的口水喷到我啦,很臭耶,你几天没刷牙啦?”阙勾一脸厌恶。江湖中人就这点讨厌,什么不拘小节,根本是不讲究卫生。
  “跟你说出门在外,凡事从简,你有听没有懂喔?”每回都戳他的痛处,情绪激动的陈缺牙又把剑靠近他半分。
  “那我们言归正传,男子汉对男子汉对话喔。”
  “没问题!”咦,什么时候要变成男子汉的对话了?
  “既然大家说好了,这玩意就不需要了吧!”他以两指夹开搁在颈子的剑,“另外叫人泡个茶来喝,大太阳下不好说话。”
  陈缺牙果然听命行事,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他不该是那下命令的人吗?怎么一下子降级跑腿?
  =====
  崭新的圆桌上一碟碟地小点心以寻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在消失中,碟子越堆越高,陈缺牙的心痛也到达最高点,爱说话的毛病到这节骨眼很用力地把事情草草交代过去,希望能尽快送走这个肚子像无底洞的瘟神。
  “就为了一块印铜钱的板模,你把整个金钱帮都搬到江南来,你,好大的气魄,好蠢的猪头。”蜂蜜花生下了肚,拍拍肚皮,是差不多饱了,阙勾也大致了解这个金钱帮帮主干嘛缠上他,还差一丁点要了他的小命。
  就说嘛,这江湖中人最是黑白不分、捕风捉影,看个影子就说生了个孩子,脑袋豆腐渣。
  “大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年头没钱难办事,有钱是条龙,没钱是条虫,把整个帮绑在裤腰带的我有责任啊。”
  “我没有你要的模板,你找错对象。”吃大饱,又一直坐着不动,他想回去睡午觉了。
  “我就知道你会耍赖!”陈缺牙唬地站起来,胖指头簌簌抖动,“你跟鹏太师那个大奸人蛇鼠一窝对不对?你们根本是串通好来坑我们这样善良的小老百姓……我就知道……”他只差没鼻涕眼泪一起下,表情比深闺怨妇还“哀怨动人”,真想叫人狠狠揍他一拳。
  “你为什么这么说?”早知道就别贪吃,虽然点心不难吃,现在他吃饱了,该可以大大方方地走人了。
  陈缺牙气愤的说:“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没关系。”
  阙勾耸耸肩,四下张望着,咦,兵兵呢?她嫌他们的对话无聊自己坐一桌,这会人呢?
  会不会如厕去了?
  心不在焉的他,只听得陈缺牙怒骂着鹏大师的点滴歹恶行径。
  先祖是开国的功臣,却也在暗中从事不法行为,当他远征漠北时,由于俘虏了元亲王、内亲王等皇族一百三十多人以及七万多官兵后,凯旋归来,太祖特别赐他“铁券”作为他惊人功绩的封赏,所谓的铁券是一种铁制符令,不论本人或子孙犯法都可以凭此券减刑。
  之后两代子孙,全都恃宠而骄、无恶不作,到了鹏太师虽然年老解甲归田,却还私自铸板制钱,又跟不肖商人勾结,最后因为利益分配不均,一家八十余口人死得不明不白,数枚关于洪武通宝、永乐通宝的铸币钢模不知流落到谁的手里。
  而负责将这些伪造的钱币进入市场流通的金钱帮,因为不甘损失,循线追来,线索却在嫘兵兵的身上断去,为了引鱼儿上钩,他们才斥资演了这场戏。
  他讲得拉里拉杂,阙勾一颗心却因为嫘兵兵不知去向,完全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吸收。
  “哦,就这样啦。”他站起身走人。
  “你不能走。”
  阙勾回头:“听我良心的建议,这家饭馆的点心还不错,把它顶下来当营生家伙会赚钱的。”
  “什么?”
  “要不然,凭你们这些人三脚猫的功夫以为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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