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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有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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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人前,不卑不亢。
但是现在不是比气度的时候。
岷伯暗中扯他,他不为所动,说道:“亳州大旱,滴雨未落,田中无收,百姓流难,望君后怜悯。”
倒是挺有气概,可惜了,履癸撇撇嘴,再一次搂紧了膝上的美人,将杯中的酒尽数倾洒地上。
“连年大旱?那就是你治理无方了,我看……”他没有说完,被长久沉默的妺喜打断,“君后,我饿了,可否让他给我做些膳食?”
她一开口,履癸什么事都忘了,“成汤,你可会庖厨之艺?若是让妺妃欢心,孤赦免你的罪责。”
成汤称是被内侍领了下去。
履癸挥手让剩下的三位方国伯侯退下。
两个人一边喝酒调笑一边等着成汤的膳食。
大多数,是履癸逗她笑,她只是僵硬地扯扯嘴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游美人。
履癸乐此不疲,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
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个明媚中带着狡黠的她回来。
“有些冷,我们回去吧。”妺喜抽回手,冷冷淡淡。
履癸欢喜不已,她的每句话都像是给他莫大的恩赐。
抱起轻盈的她,又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他的笑容遮掩不住,“我们回珠宫。”
回到珠宫,跪坐在食案边,妺喜又开始了发呆。
“叫舞乐。”履癸说道。
内侍听令,便去传唤。
舞乐未到,成汤的佳肴先到。
食案上摆了四道菜,全都是成汤做的。
成汤低头侍立在侧,妺喜拿起玉箸往其中一盘里夹了一块牛肉,履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细细咀嚼,勾起了一点儿嘴角。
履癸呆住,第一次,她的脸上出现了表情,而且是笑意,尽管很小很小,他感应得到,便已知足。
“默默。”他不自觉出声,透过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在山间肆意奔跑,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笑声的女孩。
“很好吃。”妺喜点头。
“赏,”履癸笑得邪魅,“成汤,看来你的手艺不错,先前之事,免你罪责。”
“多谢君后。”成汤面上无悲无喜。
“你可与孤共同欣赏舞乐。”
成汤直起身子抬头观看,对于舞乐,他不感兴趣,他心中惦记的,是亳州的旱情。
既然默默喜欢吃,履癸自然不和她争,一边饮酒一边欣赏乐舞。?
☆、第三章
? 妺喜将四个菜尝了个遍,是她熟悉的味道。
才短短上百年而已,她却觉得已经过了一个新天地。
她以为,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再没有这个人,再没有一个赤发红瞳的上神。
没想到,诸神待她不薄。
不,是他,待她不薄。
一摸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悄悄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的眼泪,不受她控制了。
眼见履癸转头看她,她挥手拂面,脸上立刻洁净如新,无波无澜。
履癸见她食欲很好,说道:“不如留下成汤,给你做专属的疱正如何?”
“好。”
一个字,两家欢喜一家愁。
成汤手垂两侧,紧握成拳。
他是亳州首领,一方诸侯,亳州大旱无人主持局面,安抚百姓,他却在宫里如奴隶一般为妇人做食。
“带成汤下去安置。”
“是。”内侍答应道,与成汤一起离开了珠宫。
履癸吃了一些,撤下膳食,斜靠在玉榻上,怀中抱着妺喜,继续欣赏舞乐。
内侍扈酉上报:“君后,该处理国事了。”
“给稷桑就可以了,”履癸又想了一下,“让赵梁给稷尹分担些。”
六事殿,每□□臣处理各自事务的地方,扈酉与赵梁耳语片刻,赵梁挑挑拣拣,剩下的布帛送到了稷桑的手上。
“酉侍,君后让我处理这些吗?”跟以前重要的国事不同,稷桑手中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确定,君后的意思,疏远他至此吗?
“君后今次要遒人和稷尹共同处理。”扈酉答道。
关龙逄看了一下布帛,冲了出来,训斥道:“既然共同处理,为什么先给赵梁,论官职,谁大谁小,你不知道吗?”
扈酉惶恐地跪倒在地,武相关龙逄战功卓著,最为刚烈暴躁,敢在君后面前直接斩杀叛臣,毫不眨眼。
君后不但不怪罪,反而对他更为倚重,朝会中独独允许他佩剑,地位仅次于稷尹,每次大小战,必由他出。
他毫不怀疑,就算现在关龙逄给他一剑,君后都不会说什么。
“关相息怒,小奴立刻给稷尹。”
“不用了。”关龙逄中气十足,大步走到赵梁面前,腰间佩剑轻晃,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赵梁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缩。
他抱起桌子上的布帛放到稷桑面前,又把稷桑的给了赵梁。
稷桑翻开一卷,暗自吃惊,幸好关龙逄调换了一下,卷中详问君后官职调度问题,还有车正的人选。
这些都是国之重事,落到赵梁手里,怕又是不知一批怎样的祸乱小人。
赵梁偷偷看了一眼关龙逄,暗暗咬牙。
珠宫内,元妃玉顾和次妃葛琼被罚跪在地。
按礼,这一日妺喜该去参拜她们。
结果从早上等到黄昏,不见来人,一问,原来君后在珠宫与妺喜厮混了一整日 。
两人不约而同,来到珠宫。
本以为凭着入宫早,与君后多年的感情,能找回作为妃子该有的尊严,却被君后斥责了一顿,不仅给妺喜赔礼道歉,还要跪在这里侍候她。
“你们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了。”妺喜发话,她们跪着,她和履癸看着舞乐,好长时间了,她有些不忍。
她们仍不敢动。
“没听到妺妃说的话吗?”履癸冷声道,“妺妃的话便是孤的话,你们可清楚了?”
“臣妾清楚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离开了珠宫。
葛琼揉了揉酸疼的膝盖,轻蔑道:“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儿,柔弱点儿。装可怜。看着吧,过不了一个月,君后一定腻味。”
元妃玉顾却不这么想,君后还会招进多少妃子,她可以想象得到。
但是,她要所有人知道,她是元妃,是最强大的方国岷山氏尊贵的公主,她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
妺喜,会有所不同吗?
无视葛琼的话,她回了自己的寝宫。
夜深,妺喜腰间发出一丝光亮。
是一块玉龙环绕的圆印,中心的明珠发出蓝色明光,若不是蓝色明光,与一般的佩饰无异。
玉龙周身泛光,汇集到中间的明珠里,蓝色明光中渐渐化出人形,确切地说,是一个透明的魂魄。
与妺喜一个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并排而躺的妺喜和履癸,皱着鼻子思索了一下,消失不见。
床上的妺喜睁开双眼。
对着履癸挥动了一下手掌,又消失不见。
履癸睡得更香了。
成汤因为今日的事情,难以入眠,他要想办法离开。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睑。
妺喜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床上的人消失不见,眼前不过是一场梦。
她的心疼起来。
一眨眼,眼泪汩汩而下,是他,天赐恩宠吗?
她一直以为他神形俱散,和众多殁陨的上古之神一样。
她一直以为他在呼吸里,在风里,在某一朵云里,在某一滴雨里,在某一寸土地里……
原来所有的仙神道人、四方妖魔鬼怪全都骗了她。
是啊,他不老不死,怎么可能消失?
当初她一心求诛,随他而去,幸好……
她的手轻轻描摹,浓重的长眉,高挺的鼻子,白皙的面庞,薄唇色彩淡淡轻抿着,脸部的线条十分柔和,完美匀称。
是他,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再没有如他一般好看的。
作为与天同齐,修为十七万年,参透世间万物的上神,他素来气定神闲,素来冷静自持,素来淡然自若,素来喜欢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是他,她笑了,眼泪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从来不许她靠他这么近,这次,终于乖乖听话了。
她捏捏他的下巴,他一动不动,温顺至此。
她捏捏他的耳朵,这次,他再也躲不开了。
她拉拉他的黑发,嗯,不好,还是喜欢他原先的赤发。
她扯扯他玄色衣裳,摇摇头,不行,还是喜欢他原先的红衣。
她抠抠他的眼皮,红瞳变成了黑瞳,勉强可以接受。
她就像孩子一般,新奇地玩弄第一次得来的宝物。
哼,第一次,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
哼,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跳着脚反驳他,看她能不能。
她做到了。
她笑出声,发现她的眼泪浸湿了他整张脸颊。
轻轻给他擦拭,她暗骂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爱哭呢,自从再次见到他,她这是第几次落泪了?她不是这样的。
吸了吸鼻子,她该干正事了。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他的眉心,左手催动灵力,她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她突然被他周身发出的强大金光弹开,耳中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
她跌落在地,呆呆地看着金光消失,又猛地站起来扒拉他的衣物。
没有听错的话,那声音是他的混沌钟。
果然,在他胸口,混沌钟若隐若现。
颓然地放手,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给他开通天明,召回元神,让他记起自己,回归神位,他们好一起离开,重新来过。
那么,她愿意放下仇恨。可是……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她纠缠了他六千年,甚至……
为什么还是不能?
她再也不是莽撞惹祸的小女孩了,口中念诀,她消失了。?
☆、第四章
? 成汤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敞开着,难道自己睡觉开始不老实了?
摇摇头,他整理整理,该去给那个金贵的宠妃妺妃做饭食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转眼在这里呆了一月有余,他每天的事情很简单,一日做三餐,寸步不离地跟着妺妃。
君后真的很宠爱妺妃,天天抱着她,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可是不参加朝会,不处理国事,整天不是打猎游玩就是歌舞升平,就不是一个明君所为。
作为臣子,他时不时劝谏君后要以国事为重,很多时候,他感受到了君后的不悦甚至杀意,但冒死,他也要劝谏。
不然,让朝中小人得逞,最后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幸运的是,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
在他眼中,那个绝色的美女,是个迷惑君后的不贤之人。
“成汤,我今日穿的好看吗?”妺喜转了转身子,织锦如云,红裙翻动,阳光下,如展翅飞舞的蝴蝶,她今日穿的可是他最喜欢的红色。
有一瞬间的愣神,成汤赶紧低下了头,“妺妃天姿国色,自然好看。”
“你不高兴吗?”妺喜奇怪,这么久了,整日皱着眉头,没见他高兴过。
跟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喜怒不闻的他太不一样。
成汤也奇怪,妺妃在他面前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在君后面前面无表情冷冷淡淡,话都不多说。
却在他面前,有说有笑,表情生动。
“臣只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呀?”
她如同无知的少女,天真无邪。
成汤将要出口的重话变了样,“妺妃每日要百匹布帛做新衣服,可知道布帛最是珍贵,养蚕不易,桑叶需要精心挑选,浴种、出蚁、蚕眠、化蛹、结茧、化蛾,每一个过程都需尽心尽力小心看护,有时一二十天,有时上月。
之后再由织工做衣,蚕工和织工有限,怎能担负如此重务,臣听说,累死和不能完成任务而被处死的人已经不下百人了。”
“可是布帛不是我要的,是履癸吩咐人做的。”她显得很烦扰无奈。
“你可以拒绝,让君后把心思放在国事上面。”
“好呀。”
妺喜眨眨眼,笑得狡黠。
她来,不是帮履癸,只是为复仇。
“你还有不开心的事吗?”
这个妃子肯听劝,还不算无可救药,成汤回答道:“臣已经有月余没有回亳州了,亳州的大小事务,亳州的旱情,臣实在担心。”
她哀怨道:“你想回去了吗?”
“是。”
哼,跟原先一样,不会迁就她,不会哄她,不会骗她,只会伤她的心。
“我给你跳支舞,你看看好不好看?”
妺喜说着,挥袖动起来,她其实不会跳舞。
第一次为讨他的欢心跳舞时,从小司憋笑的表情里,她知道了她跳得有多差,有多滑稽,可他居然看得认真,是带着欣赏的认真,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
这一次,她依然不会跳,当扭到自己的脚要拥抱大地时,一双手臂稳稳拖住了她。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成汤的手马上将她扶稳离开,低垂下头向君后拜礼。
履癸一把抱住了妺喜,上下左右看看,并无大碍,气急败坏道:“拿下。”
要不是今天被稷桑和关龙逄催得不耐烦了,他怎么会去六事殿。
要不是次妃葛琼非要他出来看妺妃,他怎么会见到这一幕。
他的默默会笑,有表情,灵动有趣,可是,不是对他。
他有哪一点做的不好?是不如成汤一样会做羹汤吗?
男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和女人,没什么区别。
“处死。”他看向成汤,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妺喜浑身一颤,又来了,他的漠然,他的残酷,百年前,她领教过。
这一次,她不会让他得逞。
“为什么啊?癸。”她放柔了声音,专挑他喜欢的说。
果然,一个“癸”字就能收服他。
他满意,吻向她的面颊,“因为他对你不敬。”
“怎么会呢?刚刚是我不小心跌倒,要不是他扶着,我恐怕真的摔到了。”
“是吗?”他笑问。
其实,相处久了,妺喜清楚,履癸现在这种妖媚的样子更可怕。
“你怀疑我的话吗?”她气道。
她一生气,他就没辙了。
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要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待在他身边。
“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他轻哄,抱着她又开始在她的脸颊肩膀上蹭,就像在讨好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他做的饭菜我已经吃腻了,让他走吧。”
履癸停止了磨蹭,扳过她的脸颊,想从中看出什么。
什么都没有,除了她依旧冷淡的眉眼。
“好。”
成汤转身离开,回头望了一眼妺喜,这一去,如飞龙入海。
少了一个人,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妺喜还是每日陪着履癸纵酒歌舞。
履癸怕她闷,召妹妹雅容每日来陪侍妺喜。
别看雅容作为大祭司恭谨守礼,端正克己的样子,其实私底下不过是个正青春明媚的少女。
妺喜坐靠在后花园的回廊上,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成汤现在怎么样了。
雅容蹦蹦跳跳地喂鱼,嘴里的话就没有停过。
可是回答她的,不是“哦”就是“啊”。
“默默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话啊?”
雅容突然蹦到她面前,放大的脸吓她一跳。
“没有,你说的很好。”
“那你怎么不开心呢?君兄说你每日愁闷,原来是真的。”
妺喜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和以前的我很像。”
雅容纳闷,“默默嫂子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能比呢?”
妺喜噗嗤一笑。
雅容如同见到了稀罕物,惊讶道:“哇,你笑了呢。真好看。要是我哥哥看到就好了。”
吐了吐舌头,她改口道:“君兄,是君兄。嘿嘿。”
提起履癸,妺喜收了笑意,冷哼一声,也跟着她喂鱼。
雅容尴尬地笑笑,不知君兄怎么得罪了妺妃。
“我给你说些国中近日发生的趣事吧。”
妺喜没有回答,专心喂鱼。
雅容直接说起来,“听叔父说亳州大旱,首领成汤连日祈雨不成,巫祝占卜,需要用活人作祭,成汤居然亲自作祭,打算自焚呢。”
“什么时候?”
雅容被吓到了。
妺喜继续揪着她摇晃急切地问:“到底什么时候?”
“明……明日。”
妺喜甩下她急匆匆离去。
“默默嫂子,你去哪里?”她奇怪地问道。
“不要跟来。”
她一声暴喝,雅容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怪不得嫂子说跟她以前一样呢,真的,都是个大嗓门。
妺喜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荒僻地方。
取出身上的玉印,催动灵力,印上龙纹转动,不一会儿,印中间明珠发出蓝光,蓝光中出现一个白色人影。
飘然落于地面。
白衣翩翩,如清水中陡然盛开的白莲,如从天而降的莹莹冰雪,带着冰凉的寒气,傲然卓世,清新脱俗,衬上冰肌玉骨,俨然是真正的冰雪美人。
妺喜收起玉印,急道:“小絮,快帮我救人。”
相对于她的急急慌慌,冰雪美人宁絮安然自若,冷面凝霜,一点儿不着急。
“召我来,你又闯了什么祸?”出口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她正在修行,就被她急切地叫来了。
作为宁絮唯一的挚友,昭鱼完全习惯她平素的样子,回道:“什么闯祸啊?是江离啊,我又见到江离了。”
这下,连万年表情如冰雪般不变,修为和定力都高她一筹的宁絮都变了脸色,惊异道:“东皇帝君?怎么会?帝君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妺喜顾不得调笑她此时的失态,落寞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他的一丝魂魄所化,混沌钟认主,在他身上。你回去后帮我查一下。”
宁絮点头,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起来,你这也算一缕魂魄,别人的肉身用着怎么样?”
“你放心,没事。”
宁絮见她并没有不适,表情凝重起来。
“昭鱼,你三哥折风在找你,小司在找你,”她顿了一下,有所斟酌,“神荼找你找得快疯了。”
“你告诉他们了吗?”
“我要是告诉他们,就不会偷偷摸摸从你的崆峒印出来了。”
“谢谢你。”妺喜说得诚恳。
“我们之间,何须这么客气。”她们自小认识,朝夕相处,相交将近八万年,她的心事,她不说,她也明白。
言归正传,妺喜正色道:“他现在叫成汤,是亳州的一方伯侯。亳州干旱,巫祝占卜需用活人作祭,他不忍取别人性命,便打算自焚祭天。明日,你帮我去亳州布雨好不好?”
宁絮,太极大帝滴血所化,生来仙胎,修行虔诚,七万岁时已经修成上仙。
因为能兴雪布雨,所以众仙尊称白姬。
她虽然也能布雨,但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只能召来宁絮帮忙布雨。
“自焚?帝君真身不是凤凰吗?帝君乃是上古正神,有圣人之徳,舍生取义,涅槃重生,这应该有助于他的修行的。”
妺喜摇头,“他的元神不在这里,现在的他,和常人无异。”
“你今后打算怎么做?”
“当初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便继续做我的事。江离,他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缘由,我会帮他,等他重新归来。”
宁絮深深地看着她,最终叹道:“昭鱼,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这个好友,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女,不再莽莽撞撞,不再到处闯祸。
可是,她担心,这样的昭鱼,能否笑得像以前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呢。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担心,给她回应,妺喜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是不是变得懂事了?经历了那么多,我早该明白的,”她笑得轻松,“所以我的修行不如你啊,你都要飞升神阶了,我还是个小仙。”
宁絮抱了抱她,有些事,能够笑着说出来,需要极大的勇气。
她的疼痛,她感应得到。
“给你说件事,你一定想不到,小司现在是少司命了。”
“真的吗?”妺喜笑道,“真替他开心。”
“还有,神荼和郁垒暂掌冥界,等待将来冥界之主归位。”
“真好。神荼天天板着张臭脸,最适合待在那个地方了。”
“等你归来,我们继续修行。”小絮轻松道。
此时,没有谁能够预想到未来的种种会怎样,即便他们拥有通天的法力,但命运始终一步步向着未知的世界推进。总以为所有的一切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走了那么多,终会回到最初的地方,可谁会知道,命运将我们带去哪里??
☆、第五章
? 当初神荼、姬小司、昭鱼和她宁絮四个人一起在太极大帝座下修行,一起游玩一起修炼,一起闯祸一起斗妖,上万年来,潇洒快活,关系极好。
如今,一个司命,一个司冥,一个守候,只有她自己,修炼成上仙。
她本是师傅的一滴血滴入雪池幻化而成,师父说她无魂无魄,六根清净,所以比他们早有所成。
现在看来,果然应了师父的话。
“小絮,江鱼院怎么样?”
“说也奇怪,你们在时,英招这头神兽老爱跑出去玩,如今院子空了,他反而本分忠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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