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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有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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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时候,在江鱼院,她喜欢拉着江离看雪。
她一身白衣,他一身红衣,她跳起来蹦起来,江离只默默站在雪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要把白雪聚拢在一起堆成好看的东西,只有英招陪着她玩。
他只是站在那里沉默,有时候会看着她,有时候会望向远方。
她奇怪,他怎么了,总是陷入沉思的样子。
她问他,他的回应总是笑而不语。
今年斟鄩城的雪来得特别迟,而且就这一场,大雪过后,艳阳高照。
春天来得很突然。
夏朝大部分方国干旱,旱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死伤者无数。
履癸要求新为妺喜建的宫殿加快完成,修建宫殿的奴隶死伤不断,赵梁要求征发更多的奴隶。
君后的旨意一下,四方诸侯选来上万奴隶进贡到斟鄩城。
城外哀鸿遍野,城内履癸正在查看宫殿的修建,他要求一定要冬暖夏凉,成为最华丽的宫殿。
妺喜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大部分难民涌到亳州,成汤正在忙碌地安置难民,她看了一会儿,也想帮忙。
摇身一变,珠宫里帐幔内的睡美人消失。
她戴了一顶草帽,草帽边沿一圈黑纱下垂,遮住了整张脸。
为了防止意外,她蒙上了白纱绸,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这个样子进去发放粥和被子,很快引起了成汤的注意。
“姑娘如此遮面,不怕天气炎热吗?”
“不……不热。”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了,她激动地有些颤抖。
“我看你一直在帮忙盛粥了,休息一下吧。”
成汤端了一碗水给她。
她端着没喝,成汤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转身去慰问别的帮忙的人。
妺喜望着他发呆,很久以前,她受了伤,躺在床上耍赖。
也是他,给她端茶倒水,做饭喂她吃。
就算她闹脾气,将所有的东西推开打碎,一次次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她,他也只是温和地看着她,收拾残局,不会给她任何的回答。
是,她知道,他是上神,而且是上古正神,参透世间万般感情,历经万世劫难,所有的种种,在他眼里如云似烟。
可她只是一个生来仙胎六根不清净修炼不成的小仙而已。
她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
一连多日,她会出现在这里,成汤偶尔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珠宫内,妺喜正在安静吃饭。
履癸难得出宫没缠着她。
侍女传唤,元妃和次妃来了。
她纳闷,她们平常很少往来,有时碰见了点个头微笑一下就过了,她有履癸的特令,不需要向她们行礼。
可是她们一进来,来势汹汹,气势逼人,元妃一声令下:“搜。”
她们带来的宫人四散,开始翻捣起来。
妺喜不怕她俩,但宫里的其他人怕,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们来,到底做什么?”
妺喜不悦,站起来目光直视。
玉顾没有说话,次妃葛琼翻了个白眼,“小贱人就知道迷惑君后,我看你安的什么心肠。”
妺喜进宫之后,君后从来没有去过元妃和次妃的住处,也没有召见过她们。
她们完全是被君后遗忘的人。
“搜到了。”一个侍女叫道。
搜到的东西给了玉顾,玉顾看完后给了另一个人。
“带走。”
玉顾威严地下令,就有人把妺喜带走了。
妺喜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问她:“为什么?”
“到了夏台,你便知道了。”
玉顾沉稳不多说,葛琼是个急性子,咋呼道:“敢用卜筮诅咒君后,妺喜,这次你别想活命。”
妺喜再傻也该明白了,她们想害她,趁履癸不在的时候,取她的性命。
她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本事,要她的命。
到了夏台,妺喜哀叹,她如今肉体凡胎,怎么能受得了人间刑具。
崆峒印不能用,众人面前,一鞭子抽下来,她细皮嫩肉的,差点喘不过气。
做人真的好难,她怀念在仙山,就算受伤了有江离在,至少不会让她疼。
等她睁开眼重见天日时,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帷幔轻摇,香气浮动。
履癸坐靠在床边,闭着眼睛,他的脸庞瘦削凹陷了下去,神情疲惫,胡子拉碴,跟平时神勇威武的气度完全不同。
她动了下手指,真疼,看了一眼,她的手被包的严严实实,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
她一动,履癸便醒了。
轻轻抚上她的手,他心疼地说道:“放心,我请了最好的巫医,让大祭司和巫祝给你连做了三日祭祀法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渴。”
履癸连忙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喝了,前胸后背都是伤,她不能靠,只能直挺挺坐着。
意识回笼,她才感觉到全身都疼。
侍女端药进来,在履癸的眼皮下,她只能捏着鼻子喝了。
“为什么?”妺喜问道,为什么她会被关进牢狱里,被打也要打得明白。
履癸递给她一方布帛,她看到后明白了。
他们崇尚巫术崇拜神灵,这可确实是丢命的大罪。
元妃在她的屋子里搜到的布帛上,画着履癸,写着履癸的生辰八字,用巫符套牢,意思是取其魂魄。
她倒是想,要能取履癸的魂魄,她何用天天坐在这里熬着。
要不是夏朝气数未尽,他的紫气犹在,君星依旧闪烁,她早就让他魂飞魄散了。
布帛还给履癸,他撕得粉碎。
“声音倒是挺好听。”妺喜悠悠嘲讽道。
“来人。”履癸唤了一声,立刻进来了一个侍女。
“妺妃喜欢布帛撕裂的声音,珠宫每日进百匹布帛,你们撕给妺妃听。”
侍女低头答是,接受了吩咐后很有眼色地又出去了。
“妺妃,妺妃,你醒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来,雅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左右脸颊上分别有一道黑色的粗痕,一身黑色长袍鼓动着风,赤着脚,脚上绑着铃铛,跑了进来。
见到履癸,止住了步子,立即做正经状,施礼道:“君兄安好。”
“不是让你祭祀祈福吗?”履癸拉下脸来。
雅容低头不敢说话。
“你过来坐我身边。”妺喜说道,平常她只跟雅容有来往,关系不错,她挺喜欢雅容的。
有妺妃撑腰,雅容胆气肥了,“你看看妺妃多好,当初还是我通风报信让你回来救妺妃的呢,又一连做了三日祭祀,我都……”
履癸的脸色越来越沉,雅容的声音越来越低,干脆不说了。
妺妃的法事君兄很看重,沐浴净身三日来,她在祭台上不眠不休,每日只能在天黑时吃一顿素菜。
“原来是你救了我啊,多谢你。”妺喜笑道。
履癸阴沉的脸色不是因为她,“你陪着默默,我出去一下。”
他的气压太低冷,让人喘不过气,两个女人恨不得他早点出去,欢送他离开。
“你好点了吗?”见妺妃手上、上身、腿上、脚上都包着白布,雅容忧愁的小脸皱成一团。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而已。”妺喜满不在乎,要不是怕他们怀疑,她真想马上叫小絮下来给她疗伤,草药实在太苦了。
这算小伤?全身上下只有脸还算完整。
雅容悄悄吐了吐舌头,不能不佩服自己的嫂子,真牛!
休养了好些日子,她能活动了。
天气晴好,海棠树下,履癸抱着她坐在绿草上。
“今年的珠宫里,海棠开得最好,喜欢吗?”履癸轻抚她的发丝,将落在她身上的花儿拂去。
高大的海棠树上,浅粉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娇美动人,有的鼓鼓的如同小船,有的盛开着如同开心的笑脸。
春天的风是柔的,海棠花随风飞舞,就像展翅而飞的蝴蝶,又宛如风中舞动的少女。
花瓣随风飘落,散落一地的锦绣。
徜徉在花海中,美人、美景,迷醉的只有履癸。
妺喜闭着眼睛,躺在他的腿上,时间太久,以为身边的是那个人。
“喜欢。”两个字脱口而出。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不会再让你受伤。”
妺喜睁开眼,面前的人是他,强大的失落感袭来。
没有回应他,她闭上眼睛,差点落泪。
很久不朝的履癸举行朝会,令众人诧异的是,他旁边还坐着妺妃。
所有的人犯嘀咕,什么意思?
妺喜更不明白,大清早非要叫她起来一起参加朝会。
朝会大殿,旭日高升,檐柱龙雕,古朴凝重。
宽旷的长廊内,百官袖袍舞风,俯伏叩拜,庄严肃穆。
“后宫无主,只有妺妃,孤打算以后称王,妺妃称后,以后你们照此请安。”
履癸话一出口,如平地炸春雷。
连赵梁都深吸了一口气。
君后,太挑战他们的心脏和底线了。
“不可,国为夏后,从大禹传至君后,尊贵无比,切不可拱手让与他人。”
太尹稷桑反对,由于焦急和愤怒,白胡子都抖动起来。
赵梁不以为意,反驳道:“稷尹,君后称王,有何不可?王者,执天下,通人和。当今君后文治武功,才力卓绝,上承天达,下掌厚土,人治有成,为何不能称王。”
“我想赵遒人误解了老夫的意思,君后称王,为何妺妃称后?退一步讲,妺妃无子嗣,且只是次妃,为何越元妃给次妃如此高贵的地位。”
稷桑不仅不乐意后称与他人,更加反对给妺妃这个蛊惑君王的祸水。
祖制在上,他绝不偏废,绝不叫毒妇害了四百多年的夏朝根基。
高高在上的履癸平静开口道:“元妃玉顾和次妃葛琼已逝,不日将发丧,王后,只有妺妃一人。”
这句话无疑再次震惊了众人。?
☆、第八章
? 两位妃子逝去,居然无人知晓,宫中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稷桑问道:“敢问君后,两位妃子如何逝去的?”
履癸带着愤然,威严回道:“意图加害妺妃,诬陷妺妃。”
百官震动,一个几个月的妺妃,让两个陪伴君后多年的妃子就这样去了。
而且去的静悄悄,如此含糊的一句话,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君后可曾查清楚?”据稷桑所知,元妃贤良淑德,品行端正,多有劝导君后国事惜民,宫中女子多是她为君后所选,怎会如此?
履癸不悦,“你的意思,孤糊涂了不成?”
“臣不敢。”
见稷尹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赵梁顺着君后的意思谄媚道:“既然元妃已逝,妺妃高雅明艳,举止贤淑,正当王后啊。”
“臣反对,决不能让一个蛊惑君后,残杀忠良,戕害民力的毒妇做王后。”稷桑洪亮的声音响起,殿中越发沉静。
“稷桑,你好大的胆子。”
履癸站起来暴喝,怒不可遏,他的默默就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啊,竟然受到这样的指责。
“你是在指桑骂槐,指责孤的不是吗?”
“还是你自己老了,耳聋眼花,做不了太尹了。”
“孤念你多年辅助,你自己告老还乡吧。”
稷桑瞪大了眼睛看向君后,花白的胡子抖动不止。难以相信,君后已经独断至此,听不见任何的忠言了。
想他稷桑辅佐三代君后,六十余年,愧对先夏后皋啊。
此时满脸沧桑的他老泪纵横,有何面目还乡归老。
“红颜祸水,望君后为戒啊。”向天发出最后一声忠心,稷桑转头撞向了殿中的蛟龙柱。
大殿如同凝固,众臣噤声一动不敢动,心中五味杂陈。
履癸抚额,脸上很是不耐,“召巫医。”
巫医很快上殿,摇摇头,稷尹宾天了。
“念其多年辛苦,厚葬。”不管怎样,从小教他的便是这位顽固的老臣。
稷尹很快被抬下去,殿上的鲜血很快被擦干净。
只是,抹不去碎裂的臣心,托不起渐渐西沉的太阳。
“今日起,孤为王,妺妃为后。”
履癸一宣布,赵梁立刻俯伏跪地,“王上,王后。”
众臣反应过来,一起俯身跪拜,齐喊王上王后。
此起彼伏的响声震彻大殿,履癸满意看向妺喜。
她仍是一脸淡漠,冷眼旁观,好像所有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履癸垂下眼,遮住了受伤的眉眼。
“擢升赵梁为太尹,至于遒人一职,你自己找人代替吧。”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他说道,有些累。
“多谢王上。”
元妃和次妃逝去的消息很快传遍诸方国,以讹传讹。
到了岷山氏这里,岷伯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履癸害得很惨,逝去时手足皆残,死无全尸,都没有以国礼安葬,痛哭不已,发誓为女儿报仇。
兵戈起,一开始夏朝的防卫措手不及,连连战败。
战报到了履癸手里,他大怒,撕碎了布帛,好战的他要亲自带兵迎战。
不愿与妺喜分开,他让妺喜坐马车跟随。
妺喜自己在马车里碎碎念,她才不愿意跟着去呢,让她留下来多自由。
整天跟犯人一样被他看管,她简直要疯了,烦死了。
好几日没见到成汤,不知他在做什么。
履癸是个善战之人,自他接替夏朝军队,数月之间,一改先前的颓势。
岷山氏的军帐内,岷伯和儿子岷阳正在商议。
“爹,履癸依然手握重兵,四方诸侯随其征战的不少,攻下夏都灭履癸,怕不是时候。”
岷伯沉思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为你姐姐也要出这口恶气。明日出战时,你要万分小心,你姐姐已经先我而去,你可不能出事。”
岷阳到底年轻气盛,不如履癸久经战场。
几个回合下来,被履癸生擒了。
岷伯急得团团转,身边的小官想了一个办法,试着说道:“不如学有施氏,选些美女和珍宝送给王上,或许会是第二个妺喜?”
岷伯听了他的话,最终点了点头。
他亲自去向王上请罪,献上美女和珍宝,很简单,要换回自己的儿子。
履癸抱着妺喜悠闲地听着岷伯的求饶。
“美女?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美女。”
履癸说着这话,却看向怀中的人。
她乖巧地待着,不喜不怒。
他有些恼了。
两位女子进来,盈盈跪拜。
“岷琬见过王上。”
“朱琰见过王上。”
“抬起头来。”履癸邪邪说道。
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楚楚可人。
“我封你们一个琬妃,一个琰妃,如何?”
“多谢王上。”
“多谢王上。”
“你们来见过王后。”
两个美人施礼见过王后,妺妃依礼让他们起身。
履癸彻底恼了。
放开了妺喜,他冲下去左拥右抱,“放了岷阳。”
搂着她们离开了。
他恼的是,默默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如果她开口,他绝对不会召任何别的女人。
玉顾临死前的话果然应验了。
默默从未喜欢过他,他的感情,不过是放在一根木头上,一块石头上。
所有的,他要给她最好的。
恨不得把天下拱手放到她面前。
她呢?
他以前从未计较过,只要她在他身边,足够了。
可是,几个月前玉顾临死前的质问和讽刺,让他有了沉思,让他有了渴望。
他猛然发觉,他需要她,不仅需要她在他身边,也需要她的回应,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恋。
他想要她对他笑,对他哭,对他闹,他想要她心里面有他。
他开始不满足了。
给她最尊贵的地位,成为他的王后,和他一样并肩而立。
她却无动于衷。
今日,在她面前,他亲自封两位新人,她依旧不动如钟。
那就是,她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他惊觉这个事实,又怒又急又恼又怨。
她一点儿不恼,不醋,他不要这样,他要她开始学着,需要他。
回到珠宫后,履癸让妺喜搬出了珠宫,琬妃和琰妃成为新的主人。
他每日沉溺于两个美人之怀,让赵梁整些新奇的玩意儿新鲜的玩法,花天酒地,穷奢极欲。
冷宫中的妺喜,终于欢畅了,没有履癸,浑身舒服。
雅容来看她的时候,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王后过得比她想象的开心。
“王嫂,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王兄吗?”
妺喜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为什么要担心他?”
好吧,算她说错了,“你不担心自己吗?她们都说……都说你失宠了。”
“哎呀,担心来担心去有什么意思,听说宫里的枣子熟了,咱们去摘些吃,一定很新鲜。”
雅容还想说什么,就被妺喜拉走去摘枣子了。
履癸在宫中听到内侍回报,心中更加酸涩。
“把王后迁到洛水别宫。”
或许眼不见,心不烦。
或许,她会学着想念他。
亳州,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田里黍、粟等生长旺盛,有农人正在忙碌。
家家户户蓄养家禽。
人人露着笑脸,相待以礼,相交以诚。
老人坐在树下谈笑,孩童围着院子嬉戏打闹。
一片富足安逸的景象。
成汤和仲虺外出,看见了一处茂密的林子,林中有许多人正在围捕打猎。
他不由得走近,本想凑个热闹,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皱眉。
“你为何要四面张网呢?”
其中一个打猎的回道:“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兽禽收入网中。”
“这样的话,不就捕尽了吗?以后这处林子恐怕再也没有兽禽了。”
捕猎的人听到他的话,一时无语,陷入了沉思。
“不如网开三面,只留一面。”
众人点头称是,照他的话去做。
“你是什么人?”一个好奇的人问道。
“我是成汤。”
“原来是君侯。”众人骚动起来。
“君侯果真仁德。”
一时之间,网开三面,传遍各诸侯。
“救命啊,救命啊。”
林中传来呼喊,成汤一看,一头野猪正在追赶一个带草帽的女子。
女子的帽子边缘垂着黑纱,遮住了整张脸颊。
印象中,他见过。
他冲上去,仲虺也跟着冲上去。
成汤拔出身上佩剑,那野猪自动转头逃窜而去。
惊魂未定的女子撞进他怀里,他收了佩剑,轻拍她的肩头安抚。
“多谢你。”
女子站稳之后,对他谢道。
“好久不见。”
女子被他这一句话震住,难道……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将她打回原形,大失所望,晴朗的面容黯然失色。
他说:“自上次在送粥的地方见过你之后,你便消失了。”
“今日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想了一下,回道:“我孤身一人,四处漂泊,今日正好飘到这里,不曾想,差点丧命于野猪之口。”
成汤想着,在他的治理下,居然还有这种事?
“你是亳州之人吗?”
女子回道:“不是,原本家在斟鄩城周围,后来没有家了。”
怪不得无家可归,王上无道,多少人无家可归。
从夏都逃来亳州的难民不少,成汤都小心安置,难免有疏忽。
“你去亳邑的卿事府中,他会安排你今后的驻足之地。”
“不要。”女子一口回绝,“我要跟着你。”
成汤愣住了,仲虺考虑到成汤的安全,自是不同意。
“你去找卿事便有安身之所,何必跟着君侯。”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成事,听说君侯是好人,特来投奔,哪怕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愿意。”
仲虺戏谑道,“我府中正好缺一个这样的人,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如何?”
“我不去,我就要跟着君侯。”
仲虺笑道:“看来又一个欣赏君侯的女子,君侯撩惹不少芳心啊。只是不知哪家女子有福,能得君侯垂怜。”
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人的心事。
成汤叹道:“罢了,你便跟着吧,我府中有些小规矩,希望你以后一定恪守。”
“你放心,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女子答应地很利索。
如何不打扰他不惹他心烦,她早就学会了。
成汤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昭……昭昭。”昭鱼这个名字不行,太危险,会把哥哥他们引来的。
“昭昭明光,好名字。”成汤喃喃念到,昭昭,舌尖带着轻盈的跳跃,“我们有点事情要办,你是先回我府上还是一起?”
“当然一起啦。”?
☆、第九章
? 三个人一起走在山间田野,秋风凉爽,送来阵阵清香,路边的小花儿开得正好。
秋阳高照,并不燥热,明媚温暖,让人十分舒服。
心情不由雀跃,两个大男子走得稳健,一个小女子蹦蹦跳跳。
女子时不时指着自己看到的东西让他们一起看,很是兴奋。
“呀,蝴蝶呢,好大好漂亮的花蝴蝶。”
“你们看,这块田地多整齐。”
“这一片都是花呀,有很多颜色,你们看你们看。”
“这棵树长得真奇怪。”
……
面对像个没出过门一样的女子,两个男子面面相觑,或者淡然一笑。
不管两男人是不是理会,她继续高兴着,巧笑嫣然。
可惜他们看不到她灿烂的笑脸。
“昭昭,你为什么要戴个草帽,还蒙着面?”仲虺本来想着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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