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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有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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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看不到她灿烂的笑脸。
“昭昭,你为什么要戴个草帽,还蒙着面?”仲虺本来想着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不问了,最后实在经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
“因为我长相太过丑陋,怕吓着你们。”昭鱼说着,做了个夸张的丑脸,意识到他们根本看不见,这不是傻吗。
仲虺更好奇了,“丑人我见得多了,你有多丑?”
昭鱼故意恐吓道:“丑得吓死人。”
仲虺笑了,“我还没见过长得能把人吓死的,你吓吓我。”
“不行,吓死了你,我也活不成了。”
“放心,亳州还没有长相吓死人的惩罚刑法。”
“那也不行,君侯在这里,你死了一了百了,我马上成为他剑下魂。”
“喂,喂,什么叫我一了百了,”仲虺不满,“你放心,君侯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吧?”
他们俩人突然同时把目光转向成汤,他有点措手不及。
两个真是无聊的人。
他本来不参与他们的话题,这下非扯上他。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仲虺得志,“看吧看吧,君侯不搭理你。”
他靠近她阴测测一笑,昭鱼暗叫不妙。
在他扯她帽子的那一刻,她迅速念诀变了张脸。
仲虺拿捏得很有分寸,只一下,连她蒙脸上的黑布一并扯了下去。
帽子掀开,黑布落地,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
仲虺微怔。
原本望向别处的成汤一回头,也愣了一下。
这能叫丑?
明眸皓齿,娇小玲珑,称不上倾国倾城,也算是粉雕玉琢,清新可人。
仲虺回神,摆摆手道:“哎呀,不就长得一般嘛,你放心,算不上丑,吓不死我。”
昭鱼松了口气,要知道,成汤可是见过她身为妺喜的那张脸的。
还好来得及,她将自己的脸稍微变形。
“以后别遮着了,还以为多美呢,遮着更容易引人注意,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仲虺半真半假恐吓道,跟调笑小孩子一般。
昭鱼才不受威胁,她有崆峒印,天上地下,四海八荒,能奈何她的人不多。
成汤和仲虺出门是为了拜访一位农人,听说他种的东西收成全都比别家好。
他们去找他学一些经验,如果真的能行,在亳州推行,可以增加不少的收成。
跟着他们转了一圈,晚上昭鱼随成汤回到他的府中。
没有太多雄美壮丽的宫殿,没有豪华夺目的装饰,没有精美的雕梁画栋。
她早就来过,他简单古朴的家。
要说府上最多的装饰摆设,就是几件陶器和一些青铜小玩意儿。
府上开始做饭,昭鱼秉承之前的承诺,去厨房打下手。
“让小管领你去吧。”成汤一边处理布帛上的事务一边吩咐。
“不用,我知道路。”昭鱼根本没想到自己话里的问题,便直奔厨房。
她其实不会做饭,以前在江鱼院,火烧了不少的厨房。
反正她一进厨房,便要烧毁一回。
英招总是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边碎碎念一边重新搭一个。
她再烧,他再搭。
他赶她出去,她非进来,一定要江离吃到自己做的饭菜。
如今成汤事务繁忙,一定很累,她不想找事。
说是帮厨,不如说是打杂的。
小管没让她干别的,就洗洗菜洗洗碗什么的。
从头到尾,没有犯错,相安无事,她长舒一口气。
府中的小奴多次催促君侯用饭,君侯只答应没行动。
昭鱼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布帛,拉他起来。
“快吃饭,吃完再看。”
成汤被她拉开,并不多做纠缠,只好先吃饭。
“你也吃啊。”成汤跪坐食案边,抬头叫住站一旁的她。
“不……不好吧。”没有人跟君侯同食的。
“没关系,这么多,一起吃啊。”成汤的微笑太诱惑她,她动了动步子。
昭鱼还想推脱一番,在下人面前显得自己有规矩。
不是她贪吃,是君侯非要让她吃的。
结果肚子不争气,咕咕叫起来。
走了一天,能不饿吗?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难得红了脸颊,成汤微微笑了,柔声道:
“过来。”
她跪坐在他对面,一起吃起来。
“我让小管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吃完先去睡觉。”
“我不困,我陪着你。”
银烛下,两双影子晃动,昭鱼咯噔一声趴倒案几上。
睁开迷蒙的双眼,成汤正噙着笑意看着她。
“夜深了,回屋去。”
“你也要睡了吗?”她有点迷糊。
成汤抚了抚她垂下来的发丝,“嗯。”
“太好啦,走咯。”
昭鱼打着哈欠,成汤给她送到房间里,便也回房睡了。
成汤近来不需出门,与仲虺或者在房中谈事或者把酒言欢。
当然,昭鱼跟的寸步不离。
庭院里,成汤和仲虺跪坐在石桌旁用蓍草占卜,昭鱼看着没意思,蹲在地上玩小鸡仔儿。
“仲虺,你是不是喜欢君侯啊?”她拨弄着一只小鸡仔儿的翅膀,毛毛的,软软的,小鸡仔儿舒服地微眯眼睛。
昭鱼一句话出来,仲虺口中的茶立刻喷了出来,成汤还好,咽了下去。
“小丫头,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仲虺转了身子,面向她。
昭鱼暗自腹诽,她有三个哥哥,可没有这么个黑皮肤的黑哥哥。
“那你为什么日日来找君侯?”
“我为什么不能日日来找君侯?”仲虺咬着牙,加重了日日两个字。
“你都有家有室了,难道还贪图君侯美色?”
昭鱼疑心大起,誓死捍卫成汤,保护自己的江离。
“若论美色,我仲虺不差,用得着贪图别人?”
“黑美人,”昭鱼低声自喃。
“你说什么?”
昭鱼摇摇头,“没说,什么都没说,只要你不贪图君侯就行。”
仲虺又被噎住了。
他看看她,再瞄瞄成汤,成汤继续摆弄蓍草,这一卦没算完。
“小丫头,你知道我们这一卦占卜什么吗?”他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小声道。
“什么?”昭鱼瞪大了无辜的漂亮眼睛,转头问他。
他招招手,示意昭鱼凑过来,昭鱼果真凑了过去。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悄声道:“我们占卜的是君侯的姻缘。”
“姻缘。”她大叫。
“嘘,”就跟拐骗小姑娘一般,仲虺神神叨叨,“别大声嚷嚷。”
“哦,哦,”昭鱼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学他低声问道:“那君侯的姻缘是什么?”
小絮还没来告诉她小司那里她和江离的姻缘如何,要是这里能算出江离的,那也好。
不管是什么,她提前有准备。
反正,天上地下,江离不能娶别人,他是她的。
仲虺神秘一笑,“君侯的姻缘啊,近了。”
“近了?是谁?”她怒了。
“哎,你变脸……”仲虺的话没说完,被成汤打断。
“仲虺,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便会有雨。”
昭鱼看向占卜完毕的成汤,知道自己被骗了,站起来指着他气道:“你骗我,黑美人。”
仲虺挑眉,“黑美人?”
“哼。”昭鱼抓了个小鸡仔儿扔向他,气鼓鼓地走向成汤。
原本安逸在她身边转悠的小鸡仔儿四散跑开了。
“君侯,占卜一下自己的姻缘怎么样?”
成汤收起蓍草,平静道:“这是天命,不卜也罢。”
“那占卜我的?”
“你的生辰八字呢?”
昭鱼张张口,吞了下去,总不能说自己八万多岁了吧。
算了,等小絮来再说。
雨下来的时候,昭鱼正在摆弄他屋内放的陶埙。
这雨该是三哥禺号布的,能兴雨的仙神有很多,她自己是一个,小絮是一个,她三哥禺号也是其中一个。
每个人布雨的特点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有的愤怒有的喜悦,有的迅猛有的缠绵。
他们大多时候根据旨意和德行布雨,造化四方。
门口的雨在檐下形成幕帘,他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她便自己玩。
细雨轻落,飘飘洒洒,随风斜入人间,它是轻柔的,静默的,欣喜的。
滴打在院里高大的梧桐上,如同乐音。
“不是那样吹的。”成汤忍不住说道。
“那怎么弄的?你教教我。”她把埙给他,他依旧跪坐在案边示意她。
“三孔埙有三个音,要这样。”
成汤两手捧埙,手指按着小孔,开合之间,对着她刚刚用过的埙口吹起来。
陶埙是陶土制作成的,声音浑浊幽深,对着秋雨,多了哀婉悲戚之感。
“你为什么不喜欢舞乐呢?”昭鱼趴在案上看着他,托腮静听,出口问道。
在珠宫里,履癸最喜欢舞乐,每日沉溺其中,逼得她跟着听看。
但是同为人间首领的成汤并没有,每日要不巡查四方,要不处理内政,在街上遇到弱者会伸手帮扶。
把埙放到案上,他看着她,回道:“当年夏启上天入天宫偷取韶乐,又编韶舞,在人间流传,可之后他放纵沉迷,以致酿成了后来的内乱。乐舞无罪,却易迷人心智。”
昭鱼似懂非懂,反正成汤不喜欢的就不是好东西。
“你以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呢?”
“嗯?”成汤奇怪,“你问的问题每次我不是都给你回答了吗?”
尽管有些问题让他哭笑不得。
“是很久以前,”昭鱼低头呢喃,然后抬头看向他温和的眼睛:“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这故事可能有点长。”
“没关系,你说,我听着。”他抿嘴轻笑,似乎面对她他有数不尽的耐心。
秋雨淅淅沥沥,所有的故事,从那个时候,开始。?
☆、第十章
? 东海之上五百里,有座飞灵山,仙雾缭绕,缥缈云海间。
飞灵山,集天地灵气,万物精华的灵山,上神太极大帝云中居之。
山如冰琢玉雕,却生长了无数仙草仙药,不过这些仙草仙药并不固定一处,今日高兴了在这里聚集 ,明日高兴了就跑到别的地方玩耍。
高大的树木并不多,但全是结满仙果的珍贵圣树,凡人吃了自然能长生不老,对仙人来说,就是解渴尝鲜的好果子。
花鸟虫蝶很多,缭绕整座山,花儿柔弱,但集尽日月精华,生来不易,为了防止单朵落单夭折,总是成片成片在一起,有一两朵修成的还可以开口说话作伴解闷。
每朵花长得不一样,就算颜色相似,形状花骨都不同,于是山上总能看到一片又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各色蝴蝶穿行其中。
神鸟毕集,飞舞其中,青鸾、丹雀、玄鸟、白鹭、彤鹤、重明鸟、灭蒙鸟、雪鸮、毕方……
太多的神鸟,有的只是偶尔落脚,有的专门在此修行,有的来拜会好友,有的在此长眠,每个神鸟自成一格,有的通体纯白,有的红艳若火,有的五彩斑斓,有的闪闪发光,有的艳丽夺目,鸣声悦耳。自然,脾气嘛,都有自己独特的秉性。
山腰处,有一大殿,名叫太极殿,殿旁边是宽大的瀑布,发自飞灵山顶,直流而下。
气势壮丽的不仅是瀑布,更是旁边的太极殿。
夹在山腰中,冰雪所砌,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玉做的牌楼上书写着大大的太极殿三个字。
进入太极殿,里面造化万千,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空中花园,应有尽有,在里面修行的花草灵力自然更加精进。
最显眼的莫过于整整齐齐一左一右两排众多的房间,中间一个大大的长廊隔开,廊上盘着藤蔓,藤蔓上的小花儿正在高声歌唱,悦耳动听。
飞灵山周围,小岛稀稀落落,有的岛是神鸟所居,有的是修行的仙人,有的是仙神的居所。
都说飞灵山热闹,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花鸟仙草,更因为来这里修行的仙胎和凡人。
其实原先的飞灵山是个冷清的冰雪山,太极大帝自己住了十几万年,某一日觉得无聊,突发奇想,就想着收些徒弟什么的,热闹热闹,这下好了,不仅徒弟有了,各路精灵生灵也来沾光沾热闹了。看来真的,大家都太闲了。
太极大帝一开始决定收徒之时,便不问贵贱,凡是能到达飞灵山太极殿的,不论小仙还是凡人,一律可以追随他修行。
昭鱼属于第一批徒弟了,算起来差不多七万年呢。
要说更早嘛,自然是小絮和缈音,两人同为太极大帝滴血所化,生来仙胎,从小就跟着师父。
奇异的是,小絮好像更得太极大帝神法,生来便能同师父一样兴雨布雪,天下地下,四海八荒,生来便能布雪的只有太极大帝和徒弟宁絮两个。缈音呢,倒没有什么奇异之处,真身是一朵花儿。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热络,至少初来此处的昭鱼立刻和大她几千年的小絮结成了万年不变的友谊。
在昭鱼所在的几万年里,他的徒弟,真的能够数的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十三个,五个是历尽千难万险到此地的凡人,其中两个特别相熟,便是神荼和小司。
其实收徒的上仙上神们有很多,元始天尊、准提道人、接引道人、东方三圣、天真皇人、崇蒙大帝……各各法力高强,徒弟甚至徒孙兴盛。
说起来,她师父太极大帝的徒弟们可不算各中翘楚。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上仙白姬宁絮。
今日师父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居然召令所有的徒弟到太极殿议事。要知道,她这个师父完全用的是放养的政策,一万年里,九千年都见不到他的面,剩下的一千年里,他又分割开来,单独一个或者几个一起分开来教,这便成了飞灵山的特色:学一千年,自己修炼九千年。
昭鱼和师兄弟们住在西殿,由于师父的放养,他们有时一起修炼或者游戏,有时各忙各的,甚至长时间不在飞灵山也是有的。
悠闲地穿行在长廊上,昭鱼心情不错,长廊藤蔓上的各种花儿,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争论不休,有的低吟浅唱。太多熟识,她一片一片打过招呼,如往常一样,那些花儿抬头看她一眼或者简单回个字,或者看也不看她,继续自己的争论或者歌唱。她乐呵呵地继续往太极殿走去。
“笨蛋。”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立马顺着声音找去。
开玩笑,这两个字是她的禁忌,除了她的哥哥们,还没谁敢这么说她。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作为一个生来仙胎的小仙,修了八万年还是个小仙。而以凡人之躯的神荼,不到一万年便修成小仙,同为凡人的姬小司,两万多年修成玄仙,更别提同为仙胎而今九万年已是上仙的宁絮。
她不能不汗颜,作为天君唯一的小女儿,太丢脸了。
“笨蛋。呵呵……”这次声音的方向变了,但可以确定,还是刚才的那个,而且一定不是长廊上藤蔓花儿,那些花儿们她都认识,这个声音完全陌生,难道有新的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进入太极殿修行?那笑声,至少在昭鱼听来,很是刺耳。
她迅速移动,在长廊一侧的花园中,见到了一个不熟悉的身影,具体来说,是一株枝叶繁多的会跑的草。
纤细的茎干摇曳,顶上生出一朵人脸的花儿,不辨男女,正张着大嘴对她笑呢。
见昭鱼要捉它,它飞跑起来,可惜没跑几步,被她揪住了一片叶子。
“哎呀,痛,痛,笨蛋,赶快放手。”
“叫谁笨蛋呢。”昭鱼抓住它纤细的茎,拨弄它的叶子,发现它上面有很多伤痕,学着它刚才的样子嗤笑,“一株受伤的祝余草,你不在你的招摇山呆着,跑我的地盘撒什么野?小心我分分钟把你从东海拍回你的故乡西海边。”
“哼。”祝余草一脸不屑,完全没有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的自觉,“听说飞灵山上有一条笨龙,我觉得新鲜,就来看看,没想到啊,啧啧,”它一脸惋惜的模样,“天君和天后一定是太无聊了,造出来你这个……”
“你……”昭鱼语塞。说起来,她的真身明明是一条威风凛凛的银白色的漂亮小龙,可是父君和母君却为她取名昭鱼,难道他们希望她是一条鱼?
作为最小的天女,她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上仙墨阙是太子,居住在天宫,将来会是下一任天君,二哥上仙长泽居住在西边的崇吾山,三哥上仙折风是海神,居住在东海。自小以来,三个哥哥都对她疼爱有加。
尤其是三哥,因为年龄相近,而且按照惯例,该老三照顾新出生的小四,所以她从小基本是三哥带大的,再加上她一直在东海之东的飞灵山修行,与三哥更近一些。
只是对这三位哥哥的修为,她怕是穷极精力,也只能望其项背。肯定是他们三个把父君和母君的智慧遗传殆尽了,因此到了她除了遗传了点相貌,啥也没了。唯一她自认为值得炫耀的,就是只有她的真身是龙,而且是她很满意的天上地下唯一的一条漂亮真龙。
唉,难为师父亲力亲为、尽心尽力、不厌其烦地教她。
不能不惭愧,她放开了祝余,太极殿师父还等着他们议事呢。
祝余见她脸色不太对,试探道:“笨蛋,生气了?”
“再叫一次信不信我把你吃了充饥。”昭鱼突然转过头凶巴巴地威胁道。
祝余吓了一跳,用枝叶摸摸茎干压了压惊,喃喃道:“这个笨蛋还是有点厉害的,说起话来真吓人。”
昭鱼伸出手又要捉它,它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又跑,结果可能伤势太重,歪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你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呢,你一棵草,跟谁打架了啊?”昭鱼很是惊异,见它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太可怜,同情心泛滥,抬起双手催动法力为它治伤。几片枯干的叶子重新泛绿,茎上的伤痕一点点愈合,它又成了一株光彩熠熠的祝余草。
生命力恢复的祝余草马上得瑟起来,“笨蛋,你还算有点儿用啊。”
“你……居然恩将仇报,看我捉到你把你炒了吃。”昭鱼一边叫着一边飞起来要追它。
“昭鱼,你要捉谁,我帮你。”一个皮肤略黑脸色冷峻的黑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神荼,你回来啦。”昭鱼瞬间将祝余草抛到脑后,欣喜地看着从人间归来的神荼。近来人间小鬼多有不安分的举动,神荼就专门去人间跑了一趟,以维护人间人事的安宁。
他跟着笑了,深深地看着她,“是啊,回来啦。”才不过几日不见,他便如此想念,“刚才是谁欺负你吗?”
“没有,就看见一株韭菜花,想着要炒了吃。”
“你想吃那个?我给你种一些,然后做给你吃。”
“不用不用,说着玩的。”?
☆、第十一章
? 早在殿外等候的宁絮看见他们过来,催促道:“你们快点来殿里,别让师父等急了。”
“怎么不见小司?”昭鱼问道。
宁絮和神荼面面相觑。最后神荼指了指旁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幻化出一个人,白白胖胖的样子,对着昭鱼傻笑起来,“我的幻术练得还是有效果的,昭鱼就没看见我。”
昭鱼走近他,渐渐靠近他的耳边,大吼了一声,“姬小司,你又拿我做试验。”
小司吓得跳起来捂住了耳朵,哀怨地看着她。
她悠悠地笑道:“我看不见有什么用,你让神荼看不见,让宁絮看不见,还有,师父看不见,那才行。”
拍拍他的肩膀,她一副师姐的样子叹息道:“不行啊小司师弟,你的修行不够啊。”
小司掰起自己的指头开始算。
“小鱼儿,还不快滚进来。”戏谑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不用问,自然是她可亲可敬又一副郎当相的师父——太极大帝。
“徒儿这就来。”昭鱼同样拉长了声音回应。
四个衣袂飘飘的仙徒,昂首挺胸,意气风发,飘然进入太极大殿。
“就剩你们了……”
“师姐近来去了哪里?”
“师弟的幻术练得如何?”
……
一进太极殿,师兄弟们围成一团,热闹起来,除了站在一旁的缈音。
“咳,咳。”太极大帝坐在大殿正中,面对这一帮无视自己的徒弟们,咳了又咳,终于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十三个徒弟站在殿下,拱手拜礼,郑重道:“拜见师父。”
太极大帝面露喜色,又意识到作为师父,还是得装个师父的样子,生生憋住了笑意,摆出自认为很是威严的样子。尽管从面相来看,他与这些徒弟们像是人间的同龄年轻人,没办法,实际上,他可是生生地活了十几万年的上古正神。
徒弟们不错,平时对他还算恭敬,不枉他一番教导。
他扫视一眼徒弟们,除了神荼和奢谷一身黑衣,其他都是白衣,仙气十足,“今日召你们来,主要因为一件事。近来浊穹苏醒不断冲撞封印,有逃离的迹象,东皇帝君要去加固封印,平息浊穹,使其继续沉睡,你们之中可有人愿意与帝君一起去趟西海?”
太极大帝话音刚落,十三个徒弟面色凝重,异口同声,“弟子愿往。”
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混沌鸿蒙,天地未开。万神之尊盘古一把神斧开天辟地,并以身化万物,缔造了世界。其中清灵至极者汇集幻化成一只凤凰,便是后来修成人形的上古正神东皇帝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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