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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也祸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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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为你做一顿饭,就当是赔罪。”

这一次沈荼没有惊讶,要说惊讶,她在以前就惊讶够了,慕隐往后会的东西更多,更离谱,她都能接受了,她想,慕隐除了弹琴弹不好以外,大概就没有缺点了。

“不用,我是说不用做很多菜,一碗粥就可以了,我现在没有多少胃口。”

慕隐虽然觉得沈荼奇怪,却也没有多问,转身去了厨房。

很快便端来了一碗色泽鲜艳的粥,但沈荼已经睡下了,慕隐将粥放到了桌子上,不忍再吵醒她,便关门出去。

在门“吱呀”被关闭的同时,和衣躺在被子里,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的沈荼紧闭的眼角流出了两行眼泪,安静地像是连风都不想惊动。

“王妃”二字,不管是得知真相前还是之后,都在此刻成为沈荼心中的一根刺,一根看似普通,却在毒液中浸泡了几百年的刺,只有碰到皮肤,便会瞬间溃烂。

他是慕隐,他也是洛樱国的圣卿王,不管他现在有没有王妃,他总有一日会娶王妃,他的王妃绝对不可能是她。

洛樱国堂堂圣卿王的王妃自然得体面大方,气质雍容,且不说这些,最基本的是要见得了人。可是,沈荼的身份,却是见不得人的,怎么可能做慕隐的王妃呢?

或许,她可以改名换姓当他的一个侍妾,可是,扪心自问,她真的能接受她这样喜欢的慕隐,将给她的宠溺分毫不差地给别人吗?

难道她要去逼迫着慕隐娶她,不娶别人,她太清楚这样会害得慕隐,如果慕隐不快乐,那么她留在王府的意义在哪里呢?

后面的日子,沈荼又病了,整天躺在床上,慕隐会经常来看她,逗她开心,沈荼总是笑着回应慕隐。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慕隐心中太过于清楚,沈荼不开心,一直都不开心,强颜欢笑。

抚着沈荼睡着的容颜,轻轻地为她抚平眉间因不安而睡梦中都皱着的眉头,口中情不自禁对着沈荼的耳朵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慕隐以为沈荼能听到,因为沈荼在之前很多次都装睡,然后等他一离开就睁开眼睛,他以为沈荼这一次也是装睡,可是他不知道,这一次,沈荼是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她梦见她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走着,四面八方的大树枝干如同吊死鬼的手伸向天空,掩盖着了月光。

然后在黑暗处,忽然一下子跃出了无数只老虎,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然后想沈荼飞扑过来。

她拼了命地跑,她不敢回头,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仿佛要跑到天际的另一边,可是,另一边依旧是黑暗,因为黑暗的另一边依旧是黑暗。

感觉每一步都那么的让人心寒,每一步,她都感觉老虎口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小腿上,一阵冷汗。

不知跑了多久,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白衣飘飘的人,他的眼睛充满温情地看着她,是沈鸢,是她哥哥。

梦里,没有慕隐,没有慕鸢,只有她小时候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她的哥哥沈鸢。

她跑过去,她梦里唯一的意识便是,哥哥一定会救她的,一定会。

可是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沈鸢的身后的一片漆黑,似乎是悬崖,莫说黑夜,就算是白天都看不到底的悬崖。

沈鸢没有救她,反而一把将她推下了悬崖。

“哥——”

沈荼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身的汗,抬头看看,身旁除了慕隐还有一个人。

“梓檀,你怎么在这?”

梓檀眼中没了以往的活力与生机,有些死气沉沉,他说:“来带你走。”说着看了一眼慕隐,沈荼也将目光投到慕隐脸上。

“你先离开一段时间,沈荼,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的话,等一切都办妥了之后,我会来接你……”然后,娶你。

沈荼笑了笑,像是双手捧着碎了的心对着摔碎它的人,然后安慰自己,也是安抚别人,说:没关系,心碎了可以补。






第四十九章 崩溃
更新时间:2014…06…01 22:18:32 字数 3255字
沈荼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的圣卿王府,直到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她才清醒,慕隐转身匆匆离去,将她交给梓檀的身影定格在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里,想起便会隐隐作痛,只是这疼,慕隐不懂。

心中强烈的不安,她蓦地掀起窗帘往后面看去,满山葱翠,山路蜿蜒,已经看不到洛樱国的建筑,她开口问梓檀:“我们去哪?”

梓檀看了沈荼一眼,确认她不会发疯跳下去才慢慢地说:“圣卿王为我们安排了住所,接头的人就在前面。”

没过多久,果然出现了一行人,带头的那个问:“车里面的是不是沈姑娘?”

梓檀回答:“是,你们是?”

“我们是王爷派来的人,沈姑娘,跟我们走吧。”

沈荼给了梓檀一个眼色,梓檀对那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带路。

后面的路程那行人说有些远,沈荼便在马车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感觉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睁开眼睛,果然是梓檀在小声地喊着她。

天已经黑了,她睡在地铺上,篝火忽明忽暗,鼾声在静谧的夜晚异常清晰,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两个在站着岗,看样子也还是在打着瞌睡。

“我总觉得这一行人不像是圣卿王派来的,一路上我试探地问过他们很多问题,他们的回答大多牛头不对马嘴,而且这一路感觉很诡异,他们好几次都几个约到一起偷偷讨论,像是有些事不能让我们听到一样。”

沈荼按照梓檀的叙说仔细想了想,说:“你想太多了,或许慕隐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计划,不管怎样,听慕隐的就是了。”

说完又睡了过去,梓檀也没再打扰,回自己的位置睡了过去。

这一觉沈荼睡得并不安稳,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她没怎么理会,蒙起头睡,后来还是被吵醒了,透过篝火,她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清醒了一下,再仔细看了看,当那人转过身的顷刻,沈荼的心像被大锤重重一锤,想也没想,凑到梓檀身边:“梓檀,醒醒!”

尽管夜色漆黑,尽管那人此刻穿的是黑衣,沈荼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她曾经的哥哥沈鸢,今日洛樱国的八王爷慕鸢。

他身旁围着几个侍卫,不知在商量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沈荼,有他在定然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兴许真的上当了。

梓檀的睡意也浅,喊了两声便叫醒了,沈荼大概说了两句此刻的情况,梓檀便抓住她的衣袖,往马车的另一个方向退去,退到马车后方,有马车为阻拦,梓檀和沈荼便跑了起来。

谁知没跑几步,后方忽然一片通明,有人大喊:“他们跑了,快追!”

同一时刻,后方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人群也追了过来。梓檀拉住沈荼加快了步伐,前方路途弯曲,又因没有照明,害怕一个不小心跌下山崖,两人不得已将步伐放慢,以至于很快就被抓到。

四周渐渐明亮,沈荼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一身黑衣的慕鸢身上。

慕鸢走了过来,看着沈荼,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天盛国丞相本事真大,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藏在洛樱国这么久,不过,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不是吗?”

沈荼不怒反笑:“哪有八王爷本事大,潜伏在天盛国这么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等本事,我还真想向您讨教讨教。”

“如果你不是今天将丧命于此,我倒是很乐意效劳,不过,谁让你是天盛国丞相呢。”

曾在冬日里温暖过心窝的阳光,如今成了夏日里的烈火烤着身体每一寸皮肤,缓缓地,速度慢的可以用笔墨画下来,最终灼伤地体无完肤。

曾经可以不要命地回来救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抱着她跳下山崖的哥哥,此刻,每说的一句话都成了讽刺,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刺的是自己的肉,别人看不见,也不会知道。

“我的家人,是被你设计害死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慕鸢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开口:“这点你可误会我了,我可没有这么狠毒,毕竟,你的父母也曾收留我一场。”他说得很慢,说着说着故意不说,试探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我也是将死之人了,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让我死得明明白白,也不枉我们兄妹一场。”

慕鸢叹了口气,那同情的虚伪程度连一向不懂人心的梓檀都看得明明白白。

“也是,我们兄妹一场,可是,我怕说出真相你会连死都死得不安稳。”

沈荼几乎站不稳,可还是坚决要听真相。

“你的父母,并不是天盛国的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洛樱国专门训练的细作,潜伏在天盛国的细作,他们擅长的,便是医术与毒术。可是他们很不幸的,因为他们是父皇的人,所以,他们便有了必死不可的理由。慕隐,你深深爱着的慕隐,是容不下父皇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他指示你的叔叔单于冲杀害了你全家,并对单于冲全家下毒永远无法将他供出。”

慕鸢说到这没有再说,盯着沈荼看,沈荼说:“哥哥你编故事的能力变好了呢,比起小时候讲故事来说,可是,以前我相信你编的故事,现在,我不信。”

“你知道慕隐为什么要将你赶走吗?因为他要娶王妃了。”

沈荼脸色变了,在心中拼命摇头说不可能,脸上不动声色。

“你知道那个王妃是谁吗?是苏绾绾,当初天盛国的绾妃。”

沈荼脸色惨白,小声问:“绾妃,不是死了吗?”

“你知道绾妃的真实身份吗?她是当朝皇后的侄女,圣卿王慕隐指腹为婚的妻子,她之前绾妃的身份,也只不过是慕隐的一步棋,也包括她的假死在内。”

“慕隐知道你喜欢她,害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让你离开,他是不是说过以后会接你回去,这不过是忽悠你而已,他马上就要娶王妃了,怎么可能还接你回去?”

像漫山遍野都是野兽的森林,无边无际的漆黑,手中唯一照亮黑暗,以及驱逐野兽保护自己的火源被风轻轻的吹熄,像拉着绳子费尽全力地往上爬,就在快要到顶的时候绳子轻轻地断裂。

他是不是说过以后会接你回去,这不过是忽悠你而已!

他马上就要娶王妃了,怎么可能还接你回去!

“后来,慕隐是不是有对你好过?那不过是因为觉得你可怜,同时也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如果你觉得慕隐是喜欢你的,那么我只能说你天真地无可救药了。我这么说是不是对你太残忍了?连我也觉得残忍,这样的话,就算是对普通人说也很伤人,更何况你这么喜欢他。”

沈荼捂着胸口,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惨白如雪,屈膝摔倒在地上,梓檀扶住她,对着慕鸢大声吼:“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说完,他低头对着沈荼小声说:“等下我缠住慕鸢,你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那边那几个,夺下马车,然后往下山的方向逃,不要管我。”

在梓檀杀出一条血路,吸引住慕鸢的时候,他看沈荼还没有动作,不禁转头对沈荼大声吼:“快走,夺车!”沈荼还是没反应。

“走啊!走——”

梓檀喊得破音,声音在山谷中回响,转眼他身上已经多了五六处伤口,可是沈荼一点动静都没有,双眼呆滞无神。

直到梓檀浑身是血倒在她身旁,她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停留在梓檀的身上,她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看到梓檀晕倒前很用力比出的口型是:“快跑!”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拉起梓檀想要逃跑,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逃跑,此刻就是站起来都很吃力。

她扯了扯梓檀的衣服,有些结巴地说:“梓……檀……梓檀……醒……醒醒……”

声音是无法形容的颤抖,她将目光往四处看了看,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无比熟悉的声音:“别看了,慕隐是不会来救你的。”

他是不是说过以后会接你回去,这不过是忽悠你而已!

他马上就要娶王妃了,怎么可能还接你回去!

那些话在耳畔重复,像烙铁一寸寸地在心上烙下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从此心不再完整,血肉模糊,满心悲伤。

当你在对我笑的时候,我会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笑着牵着我的手走到火坑旁,我以为你会陪我一起跳,结果烈火焚身的只是我一个人。

她还记得他亲手斟的“无由醉”,她还记得他曾为她画过的无数幅画,以及那不好听的琴声。

她还记得他给过她的一个那么特别的生辰礼物,她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流泪,他在废墟中不厌其烦地寻找她。

她还记得她被慕凝靥关到密室里他亲手将她抱了出去,她在墙上写了无数个“慕隐”。

她还记得他送她的那颗彩蛋,以及上面的那朵白雪的荼蘼花。

曾几何时,是谁亲口对她说:往后的岁月,由我来保护你。

怀里的那颗彩蛋忽然掉了出来,落到裙摆上,安然无恙,沈荼盯着看了须臾,拿起彩蛋狠狠地摔倒地上,蛋壳瞬间四分五裂。她又站了起来,用尽全力踩了几脚,彩蛋上原来有几条裂纹,沈荼曾经在夜里点灯补过,痕迹还在,只是此刻,再好的修补功夫,都无法再将这已经有了上千条裂纹的彩蛋修补好了。






第五十章 一夜白头
更新时间:2014…06…03 23:31:59 字数 3380字
听着慕鸢的声音,沈荼一直没有抬头,慕鸢的声音和慕隐的声音是那么相似,她闭上眼睛,幻想着是慕隐在对自己说话,以为这样能稍稍高兴一点,却是更加地悲伤了。

仿佛有无数支上了弦的箭,正齐齐地对准了她的心脏,万箭齐发,一箭不差,全部射中心脏后才发现,箭头上涂满了很多种悲伤的毒药,缓缓地在心中滋生,蔓延。

那数不清的悲伤情绪,如同理不清的杂乱线头,每一根上面都缠绕着悲伤,她在一瞬间,透过篝火看遥远而朦胧的夜空,远处是万家灯火,她没有看到安详,而是绝望,透到骨子里的绝望。

心脏的最深处,是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那张脸此刻在她的心中没了笑意,是冰冷,淡漠一切的冰冷。

曾经温暖过她的整个世界,而今,却在她的心中下起了雪,冰封万里,永不融化,因为里面不会再有阳光。

沈荼看了一眼已经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梓檀,嘴角扬起,努力对着慕鸢扯出一个微笑,她说:“能不能放了梓檀,一来,我希望死后能有个信得过的人为我处理尸骨,二来,他也懂武功,留在你身边当差也不是件坏事,你如果害怕他为我报仇,可以拿去他的记忆,我身上有一种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毒药。”

嘴角都笑酸了,眼睛里却是苦涩,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悲伤,不是没有强颜欢笑过,只是此刻才发现,这一笑,是那么地艰难,想要在最后,微笑着离开,原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慕鸢片刻有些失神,他显然被沈荼的笑惊住了,顿了顿说:“父皇让我杀的只是天盛国丞相,他,我可以不杀。”

“谢谢。”她转过身,闭上眼睛,随后又猛地转过身问:“慕隐的婚期在哪一天?”

慕鸢冷笑:“哪一天你都不可能去,问这个有意思吗?”

沈荼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憋着泪水喷涌而出的冲动。

慕鸢递上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说:“这是毒药,吃下去会像睡着了一般死去,死相不会太难看,兄妹一场,欺骗了你这么多,这个算是给你的一个补偿。”

沈荼没有丝毫犹豫地接下,打开塞子,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进口中,吞下,一气呵成。

她的表情太冷静,没有难过,没有遗憾,甚至她还在笑着,但看得仔细的人会发现她的眸子悲伤到绝望。

她感受着自己的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而身下躺的草地却变得温暖了,她看到了穿着一身红得刺眼的喜服的慕隐,以及她身旁盖着盖头的女子,缓步迈入喜堂,四周都是刺眼的红色,几乎要将她的眼睛刺瞎。

她想哭,却发现此刻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轻飘飘的,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她知道,慕隐就要成亲了。

她不后悔遇见慕隐,不后悔爱上慕隐,可是,此刻呢?

慕隐是杀害她一家的凶手,她该恨他吗?

她在心里浅笑,死了,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她都不用管了,不用再苦于家人的惨死中无法自拔,不用与慕隐相爱相杀,不用看最爱的人和其他女子洞房花烛。

可是,慕隐,你说过,会来接我呢……

圣卿王府。

留枫一脸焦急问:“王爷,虽然这样不会让沈姑娘难过,可是,八王爷肯定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到皇上那里……”

“这个我自有主张,我说过会接她回来,在此之前不会娶任何人,苏绾绾爱慕之人是洛景,就算嫁给本王也只是空有个头衔,她不会幸福。”

此刻有两个黑衣人风尘仆仆跑了进来,脸上是十万火急的表情,慕隐脸上亦是一副焦急的神情问:“人接到了没有?”

“王爷恕罪,属下没有遇到沈姑娘,可是,在一处山崖下面,看到了……沈姑娘的尸体。”

慕隐没有很震惊的表情,笑着问:“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也没见过她多少次。”

慕隐的笑容显然很不正常,那个侍卫却像是不怕死一样,大胆地说着:“绝对没有,她身旁还有个男子,我认得那个人是她的侍卫梓檀,梓檀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有一口气在,属下已经叫人用马车将沈姑娘的尸体和梓檀接回来,应该快到了。”

他说过会去接她,他做到了呢,只是不同的是他承诺说要接她,最终接的却是她的尸体。

侍卫将沈荼的尸体抬了下来,又喊了太医救治梓檀。

王府里十多个大夫全部来了,他们对沈荼的就诊结果全部都是摇摇头,慕隐将大夫以“庸医”的罪名通通下令处死,那几个没有接到沈荼的侍卫,也被处死。除了梓檀,所有那天跟沈荼有过接触的人全部被处死。

王府里一时人心惶恐,大家都觉得,他们的王爷疯了,以前温润如玉的性格通通不见了,但要说他生气,他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冷静地像是一个已经死去了多年的尸体。

慕隐将沈荼的尸体抱在怀里,怎么也不放手,最终,是梓檀醒来后将慕隐打晕了,然后处理了沈荼的后事。

丫鬟端着饭菜,站在慕隐的房间门口,眼睛看着屋子的门,如同在看一头随时会冲上来的猛兽,双手颤抖,盘子几乎被抖得落到地上。幸亏梓檀看到,一把扶住了盘子,并接了过来,对那个丫鬟说:“我来,你退下吧。”

那个丫鬟先是震惊,后以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快步离去,连礼仪都忘了,梓檀转身,推门而入。

看到里面的景象时,一时间,梓檀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手中的盘子落地,碎成了十多块也浑然不知。

身体像是瞬间停止了运转,连三岁小孩都会的走路,他此刻竟然不会了。瞳孔放大,眼睛一眨不眨,愣愣地,像见到了比鬼还可怕的事情。

本来以为慕隐会因为伤心而砸里面的东西,可屋子里面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连桌子上面的茶水都没人动过,椅子在桌子前整齐地摆放着。

如果没有看到床沿上坐着的慕隐,那么一定会以为这是一间没有人住的空屋子。

曾经只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会一夜白头,梓檀一直不信,觉得那都是吹牛,可是此刻,他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一夜的时间,梓檀不知道这一夜慕隐在这个房间里面做了什么,他被慕隐那三千如同月华的白发刺痛了眼睛。梓檀这一生只心疼过沈荼一人,可是此刻,也没理由地心疼起慕隐了,一夜白头,那是怎样的疼痛才会导致的后果?

他转身喊人再去准备一份饭菜,然后到桌上端起茶水,缓步走到慕隐身边,在看到慕隐那张冠绝天下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时,手上的茶杯几乎又要脱手落地。

一个男子,究竟到了何种情况下才会流泪,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的慕隐是他见过最无力的。

他将茶水递给慕隐,语气平平淡淡:“喝点水。”

慕隐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死者已矣,生着还有继续活下去,虽然我也很难过……”梓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隐,说着说着便结巴了,于是便不再说,只是又将水递过去了一点。

慕隐还是没有反应,梓檀拍了拍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慕隐眼珠子都不会转,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放手,慕隐又坐倒了下去,眼神涣散,梓檀问了他很多个问题,他别说开口说话,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梓檀手中的杯子顷刻间落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像是唯一的希望,抓不到,只能任由它破碎。她让丫鬟去喊一个大夫,借口说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

那个丫鬟看到慕隐满头白发呆了很久,最终被梓檀骂了一顿才匆匆离开。

慕隐得了失心疯。

这是大夫诊断完最后得出的结论,而失心疯,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这个要看他自己恢复的能力。

梓檀给了大夫很多钱,千叮万嘱他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慕隐如今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所掌控的权利不是梓檀所能想象的。

一旦有人知道慕隐得了不治之症,那他圣卿王的位置就危机重重,他想,他此刻唯一能帮沈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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