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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也祸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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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传男不传女”几乎要将沈荼逗得笑了出来,然而后一句“不会不在”却如同誓言般笃定。
慕隐说完这句话,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正常,反而比什么时候都正常。
真的,不会不在吗?
万一,万一以后慕隐耍赖不承认,让她怎么办?
梓檀打断了她的思绪:“沈相,我去宫里打探了一番,留枫查出是被冤枉的,已经被释放了。”
沈荼松了一口气,虽说慕隐对留枫漠不关心,但念在留枫是慕隐的人的份上她还是忍不住让梓檀去打听消息了。也不知道慕隐会不会觉得她多管闲事,沈荼忽然一脸紧张兮兮地看向慕隐。
“留枫现在在哪?”
“可能已经回去找公子了吧?”
慕隐站起了身,沈荼问慕隐:“你是不是要回去了?”顿了片刻:“你去看看留枫的伤势吧。”
“不用,我晚些再回去,今晚就在沈姑娘你这里蹭一顿饭了。”
慕隐坐回了椅子上,开始弹琴,余光瞥见沈荼脸上的笑容,一阵愕然,手指一呆,显些将音符弹错,他昂首:“让轻玦去看看他吧,想必轻玦更加担心留枫。”
“沈相,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宋怀景带着他的女儿进了宫。”梓檀没有立即退下,对沈荼说。
“宋怀景不是抱恙在床?”
不是任何节日,也不是皇宫某位娘娘的生辰,宋怀景居然将他女儿带进宫,莫不是想将他女儿献给皇上。
他大病一场,大权被夺,如今只有他的女儿这一个筹码,所以将宋谦婉送进宫,渴望女儿能得宠,然后他家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天慕隐和沈荼打了一个赌,赌皇帝会给宋谦婉一个什么妃位。
若是沈荼赢了,慕隐便要一直为沈荼提供“无由醉”。
若是慕隐赢了,沈荼便要允许慕隐天天来她家蹭饭。
然而这个像是用一辈子下的赌局却没有了结果,因为宋谦婉在当晚献完舞喝酒的时候中毒死亡,也不止她一人,当晚喝过酒的人都一一中了毒,只是毒量轻,救了过来,而宋谦婉因为喝下了整整一杯,再无回头之力。
宁锡盘查了整个皇宫里的人,查遍任何地方,就是没有丝毫的线索,作案人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不过他可能肯定,那个幕后人定不是皇宫里的人,但却是一个十分了解皇宫以及他宁锡一举一动的人。
宁锡想到了轻玦的孤傲,想到他师兄的武功天下第一,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案件扔给了沈荼。
慕隐吃了饭便坐着开始弹琴,与其说是弹琴不如说是练琴,那种琴声,其实不难听,却真的不好听,特别是每天听的情况下。
沈荼常常抱怨他:“你身为琴阁的老板,弹琴居然这么扫兴,一点琴阁老板的风度都没有。看你整天练琴,年龄倒是长了,怎么不见长点技术?”
慕隐心情好会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我是奸商啊,学的最精的自然是从商的本事,琴阁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赚钱,不是弹琴。如果真靠弹个琴来营生,你以为我还会这么有钱?”
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无视沈荼了,沈荼也直接无视他,那天她死命的在慕隐最爱吃的鲫鱼上面放了许许多多的辣椒,盐,醋,糖。慕隐全部吃完了还死命地夸好吃,沈荼在一旁难堪的望着这一场景,有些过意不去,那天她居然没有吃饱,到了晚上让梓檀去弄点吃的他又一趟趟地腹泻搞得沈荼特郁闷。
后来沈荼才知道那天梓檀想要捉弄慕隐,将那碗鲫鱼掉包了。所以,慕隐吃的是另一种口味的鲫鱼,而那盘被沈荼放了许许多多的配料的鲫鱼被梓檀偷吃了,于是腹泻了一晚。
沈荼知道后忍笑忍得嘴角抽搐,等梓檀跑茅房她才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止不住,后来轻玦看望留枫回来了看到这一幕,本来已经很鄙视她了,如今更加鄙视她。害得沈荼在朝廷上英明的形象瞬间崩溃了。
沈荼想她一辈子都不会让梓檀知道害他腹泻的凶手就在他面前,更加不会让慕隐知道那天她想抓捉弄他却很巧得没成功。
自从曹疏疏嫁给了宋谦煜,沈荼便一直没有再见过她。
她有些怀念那个喜欢在她和慕隐之间叽叽喳喳的小鹦鹉,可是,当她再一次见到曹疏疏的时候,两人之间却疏远到了这种程度。
沈荼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医馆便看见了曹疏疏,她穿着一身浅色牡丹华裳,发髻高挽,化着淡淡的妆,已经不再有女孩子的清清淡淡,多了几分艳丽。
她像是没有看到沈荼一样出了医馆便径直离去,沈荼走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问她过的好不好?
“我夫君很爱我,很宠我,他还答应我不会娶小妾,你说我过得好不好?”曹疏疏嘴角满是讽刺,轻蔑与炫耀,还有一层难以发现的悲伤。
沈荼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却也不知道原因,她想问,但她知道疏疏是不会告诉她的。
沈荼不知道曾经那个天真豪放的女子怎么会在顷刻间变成这个样子,但曹疏疏的行为表现告诉她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可是原因与真相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曹疏疏望了一眼前方,冷冷地说:“我天盛国的丞相真是清闲啊,天天去听琴陶冶情操?”
沈荼听出曹疏疏骂人的方式都变了,以前的那套泼妇骂人法已经变成了骂人不带脏字了。
她顺着曹疏疏的目光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木吟心”三个字,心中却是大惊,是已经成习惯了吗?
是啊,慕隐说过,习惯是很难改的。
可是,会不会,有一天慕隐成为沈荼的习惯?
那个时候,慕隐,你可不可以将沈荼当成习惯?
临走前曹疏疏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看着你我想到了曾经的我,不,你比我还可怜。”
第十七章 身世迷离
夜深,宁锡屏退了左右,熄灭了几盏宫灯,在偌大的大殿里等了片刻。一身黑衣的轻玦从窗口翻了进来,跪在宁锡面前默不作声。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回禀皇上,这段时间我去了许多地方,问过了许多人。慕隐十岁便在柳镇考取了秀才,又因长得俊俏,被当地人称为‘美人秀才’,十一岁成为了当地知府的义子,还帮助他义父审过许多案件。十三岁柳镇知府被处斩,他离开了柳镇,因为画工不错,去到常州依靠画画谋生,也当过捕快,店小二,似乎还在青楼里做过事。之后的两年便打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直到不久前他才出现在皇城,开了赌坊,青楼和琴阁。”
宁锡手指揉了揉额头,眉头紧皱,有些怒火:“说重点,我要听的是他的身份,不是经历。轻玦,怎么,跟了沈相一段时间便也学会有所隐瞒了?”
“属下不敢,属下刚刚所说已是了解到的全部关于慕隐的事情,属下问遍所有知道慕隐的人,都没有任何人知道慕隐十岁以前的事,更别说身份。”
宁锡一脚踢到了轻玦的腹部,冷冷的笑着:“你办事不利,知道有什么下场。”轻玦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口中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水。
轻玦擦了擦嘴角,艰难的爬起来,道:“属下这就去领罚。”
声音低沉,语气中有丝丝放松的感情,办事不利只是受一点鞭刑,轻玦并不怕的。
此刻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侍卫,在宁锡耳边低声说了几乎话,宁锡低笑出声:“轻玦,礼部尚书宋怀景说他府上有几只驯服不了的狮子,不知道我朝第一武状元有没有这个本事将那几只狮子驯服,若是驯服了,那你玩忽职守之罪,朕便不追究了。”
轻玦应了一声,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又传来宁锡的声音:“据说这几只狮子已经咬死了十几个侍卫了,几乎没有人敢近它们的身,轻玦,你可要小心,朕不想明早就见不到你,若是不小心死在几只野兽的牙齿上,那可真是辜负朕赐你的第一武状元的官衔呢。”
轻玦向门口走的步伐顿时停住了,身体僵硬,他的眼睛已经无法分辨方向,只能依稀听到外面风吹叶子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冷风灌入身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
宁锡话里有话,笑里藏刀,轻玦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只是低沉着声音道谢。
轻玦不知道宁锡知道些什么,想要些什么,一般一些侍卫办事不利下场都只有死,但对于他,宁锡从来不会要他的命,最多是用些常人不能承受的刑法。
轻玦有些担忧,宁锡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也不会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留在身边,宁锡这样做显然是说明了他还有利用价值。
轻玦最怕的,是宁锡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叫留枫,留枫是慕隐公子的人,如果真的这样,那慕隐公子的身份也迟早会被调查出来,那自己是慕隐安插在宫里的细作也不难被宁锡猜出来。
越想越感觉惶恐不安,若是宁锡知道了这些真相却不拆穿他是想做什么?想要以他为饵去钓慕隐?然后一网打尽?
轻玦写了一张纸条,托人送到丞相府,请沈相无论如何今晚要拖住慕隐,不要让慕隐去任何地方。他觉得这件事让沈相做会比让他的师兄留枫做好一些,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他家慕隐公子会比较听沈相的话。
夜晚,尚书府。
两个黑色的身影由后墙翻了进去,一个从容优雅,一个身法熟练,正是慕隐和留枫。
留枫不放心他的师弟,去皇宫打听听说他去尚书府驯服狮子,留枫想一个武功再高的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十几只狮子,皇上的目的显然是要以这种方式害死他师弟,他担心,便决定去尚书府看看情况。而慕隐,纯粹是没有事做,无聊到了极点才跟着留枫来凑热闹。
远远的,已经能听到狮子的吼声,满怀着戾气,穿透了层层树丛传到留枫的耳中。留枫与慕隐循着声音过去,在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有一个两人高,一丈宽的铁笼子,里面关着至少十五只狮子,它们身上都大大小小有些伤口,流出来的血将黄金色的毛染红。每只狮子眼中慢慢的灌满杀气,凌厉的望着不远处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轻玦手中的沾满鲜血的剑。
而此刻轻玦身上的血竟然比那些狮子身上的还要多,还要骇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流血。
在远远的大树下,亮着两盏灯笼,,此刻,宋怀景和他府里的护卫才缓缓走了过来,宋怀景拍了拍手掌,赞道:“不愧是我朝第一武状元,解决区区几只狮子果然不再话下,只是我想要养的是顺服的狮子,现在它们的眼神太吓人,我都不敢养了,不知武状元对于这个可有办法?”
轻玦用剑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尽管身子摇摇欲坠,他瞥了宋怀景一眼,走到铁笼面前,他伸出手,在其中一只狮子身上轻轻抚过,那只狮子一时没有多大表情。轻玦像是得到了鼓励,又抚了其他的几只狮子的毛,这是一只狮子似是不喜欢他的触碰,有着尖尖的牙齿的嘴巴一张,咬住了轻玦的左手手腕,其他的狮子也在顷刻间咬住了他的手臂,手肘,他吃痛,举起右手的剑,一剑下去,杀死了两只狮子,血溅到他的脸上,狮子吃痛,放开了他的手臂,收回手臂,左手已经被撕下了好几块肉。
“住手,武状元,你怎么能将我的狮子杀死?你知不知道这几只狮子有多么珍贵,这可不是普通的狮子,这是狮子中体型最大,最勇猛的狮虎兽,你你你!我让你驯服他们你居然将他们杀死,武状元莫不是不会驯服?”
轻玦听着宋怀景的话,一个不留神,拿剑的右手被两只狮子狠狠的咬住,一只咬住了手肘,一只咬住了手掌,往铁笼处拉,他手中的剑立刻脱了手,落到草地上,血瞬间将地上的枯草连同泥土染红。他左手没有武器,而且受了伤,他用力想要摆脱狮子尖锐的牙齿,然而狮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咬下去的,眼看就要全身贴到铁笼上,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些狮子活活咬死的,现在要脱身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毁一臂。
他努力的蹲下身想要用左手拿起剑,却奈何右手的狮子咬的力度太大,身子无法着地,根本无法拿起剑,他努力了五六次,都没有成功,汗水夹杂着血水,在灰白色的衣裳上蔓延。
尚书府此刻带着剑的人几乎可以站满一个屋子,他们容貌都不一样,表情却都是一样的,像是看一场特别有趣的戏。
留枫提起剑,几乎就要向宋怀景的脑袋奔去,一瞬间慕隐拉住了留枫的衣袖,凑到留枫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妨让他再活一阵子,我知道你心中的仇恨,但为了我们的计划,忍一忍吧。”
留枫愣了愣,慢慢放下了紧紧握住的手,用一双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宋怀景,只可惜宋怀景并不知道。
“大人,沈相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相商,现在正在客厅等着。”一个仆人上前禀告,宋怀景望了一眼轻玦,吩咐手下:“谁也不许去帮他,看看他怎么死在几只禽兽的手上。”
在宋怀景走后,留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轻玦,一剑直接将铁笼中的几只狮子斩裂了脑袋,扶住摇摇欲坠的轻玦。
另一边,观看的众人之间忽然出现了浓浓的雾气,所有人在瞬间没了视觉,在一旁大喊大叫。
留枫带上了轻玦,出了尚书府,便急急忙忙地为轻玦检查伤口。
留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然后看见了轻玦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走上前对着轻玦的脸就是一巴掌“啪”,毫不留情,轻玦被打倒在地上,一边脸已经红肿,另一边脸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流出了血。
他恶狠狠的说:“你怎么这样的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伤害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还这样的逼迫自己?我说过,报仇的事交给师兄,轻玦,你怎么总是不听师兄的话呢?”
轻玦伤口还在流血,他抬头缓缓的看了留枫一眼,颤抖着发紫的嘴唇:“对不起师兄,让你担心了。”
留枫顿时心软了下来,蹲下去拥抱住了轻玦,他当然看到了,看到轻玦视死如归,任意宰割的表情。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这么生气,以前那个天真开朗的师弟哪去了?三年的时间,再见他的眼中就只有冷漠,留枫一直在想是什么改变了他无忧无虑的师弟,现在,终于知道了。
慕隐站在一旁,擦了擦汗。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子汉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像两个大姑娘似的。
虽然样子甚是不雅,但能有一人陪伴着一起哭,终归是很多人都求不得的,慕隐有些羡慕。
随即也只是玩味似的笑了笑,对留枫说:“快带他回去吧,处理处理伤口,别冻着了。”
这句话一出,留枫回过神,转头问:“公子,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我再去一趟尚书府。”
沈荼与宋怀景谈了一会儿,始终套不出他的话,又因为深夜了,不好打扰,只好告辞。
在沈荼出了尚书府,在洒着月白色光辉的夜色下,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空旷的地上,衣冠猎猎,青丝飞扬,容颜静谧,仿佛要融化在夜色里。
“慕隐。”
沈荼走了上去,试探般的喊了一声,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润的笑容,是这个无论沈荼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倦的笑容。
“沈荼。”
“嗯?”
慕隐冰凉如同玉碎的声音拉回了正在神游的沈荼的思绪。
“轻玦已经被留枫救走了。”
沈荼对上慕隐的眼神笑了笑,慕隐似乎总是比她快了一步,她收到了轻玦的字条,放不下便来尚书府看看,没想到慕隐早就帮她把她想做的事情解决了。
她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慕隐似乎都是知道的。
第十八章 谈判
在一个午后,丞相府小院,沈荼坐在树下的软榻上看着奏折,目光时时出神。慕隐就坐在一旁,身前放着木制画架,面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池塘,提笔作画。
他抬头看着池塘里的景色,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低头望着画纸,挥动着手中的笔。如玉般洁白,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不仅弹琴好看,握笔的姿势也是这么美,这么优雅。
池塘中的莲花,金色的鱼,鹅卵石,以及那微弱得难以捕捉的水纹都被他画得逼真,画中池塘旁边的树下,一个红衣女子斜斜地靠在软榻上,衣摆上的红梅开得娇艳,长发肆意散落在落叶翩翩的地上。她手执一本奏折,眼神却不在奏折上而是飘荡到了另一处,没有画出来的一个地方。
明明是一幅画,一个幻境,却比现实还逼真,亦真亦假。沈荼望着画中的女子,那分明就是自己,那眼神中含着几分的痴妄和迷醉。
她将目光移到了慕隐脸上,慕隐含笑对上她的眼,相互凝望,沉默许久,竟也不觉得尴尬。沈荼的脸微微有些热,回过神才发现慕隐已经将目光移开,转到画上去。
沈荼正色说:“慕隐,你这家伙前些日子说如果洛樱国主动提出联盟,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该说你料事如神呢,还是该说你乌鸦嘴说准了?昨天,洛樱国派使者来谈结盟之事,条件便是将洛樱国的公主立为皇后。此事除了几个站在皇帝那边的大臣不同意,其他众人都是举双手赞同。”
“嗯,然后呢?”慕隐拿着笔细细描摹着,眼皮都不抬一下,但耳朵听得很认真。
“皇上私下找我谈过,要我站在他的那一边,坚决反对立洛樱国公主为后。他说联姻可以,封妃可以,唯独立后不可能,洛樱国却坚决要皇上立他们公主为后才肯联盟。我身为丞相,自然也是希望两国能和睦相处,若是开战,免不了两败俱伤,洛樱国公主为我国皇后倒也是件两全其美之事。一来解决了两国之事,二来我国有了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我现在有些困惑,究竟该站在哪个立场?”
“皇后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人选自然是千挑万选的,洛樱国的公主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沈荼,我听说皇上不愿意立洛樱国公主为后的原因是你。”沈荼呆在,整个天盛国的人都知道皇帝的后位为她空设至今,慕隐知道也不足为奇。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慕隐接着说:“很多人都爱说世上有许多事身不由己,有时并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卷进了漩涡也不挣扎,由着自己沉沦,堕落,随后开始适应,于是麻木,变得随波逐流了。沈荼,既然事情非你所愿,那就不用做,不用想,不用理会。”
“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不喜欢的,扔给别人去做。没有人逼你,你也不用逼你自己。你若是不想做这个皇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勉强你,他是皇帝也不行。”
沈荼这一刻真的被慕隐感动了,他不问她为何不愿意当皇后,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女子可望不可求的。
慕隐,他懂她,还鼓励她去做喜欢做的事,他还说不会让任何人勉强她。她的爹娘,以及哥哥都没敢这样说过,他们跟她说的,无非是做应该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让她随心所欲去做。
她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便是继承她家人的衣钵,开一个小医馆,悬壶济世,孝顺二老。家人被残害之后,她曾经的那个愿望她想都不敢想,只是逼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为家人报仇,渐渐的,都不知道人活着的意义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慕隐为何活得这般悠闲,潇洒,随心所欲。她忽然很向往慕隐的生活,向往走进慕隐的世界,那一定是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
“那……慕隐,假如我有事,你会帮我吗?”
慕隐没有回答,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起了笔,将画好了的画拿了起来递给沈荼:“也许会吧,不过之前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把这幅画挂起来。”
“啊?就这么简单?可是,挂哪呀?”
“不知道我才找你帮忙的。”
沈荼手捧着画,忙来忙去,想找梓檀帮个忙却不知道梓檀跑哪去了,于是在心里对梓檀一阵痛骂。回过头看到慕隐对着她笑,那笑如同春风,吹入身体微凉,脸上却更加热了。
挂好了画,她看到慕隐满意的点了点头,沈荼问:“你晚上有空吧?”慕隐点了点头。
沈荼笑:“晚上皇上要与我及几位大臣商讨一下联姻之事,你陪我去我一趟吧。”慕隐又点了点头,沈荼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傍晚,慕隐扮成沈荼的侍卫,带上梓檀一同入宫。
落霞殿。
宁锡坐在主位上,洛樱国使者坐在宁锡左手边离龙椅最近的位置,其余座位上皆是一些朝中大臣,沈荼行完礼便走到了她的座位上坐下,慕隐则站在她身后。
人齐了,便有宫人传膳,随后是宫廷舞姬献舞。完全就像是一场宴会,完全不似在商讨朝事。
沈荼的对面就是那个洛樱国的使者,沈荼一抬头总能对上那个使者一脸诧异的目光,似乎在审视些什么。
“陛下,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不知陛下考虑得怎么样?”没有人说话,都是沉默地看表演,吃东西,最终,那个使者按捺不住性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上,洛樱国公主贤良淑德,金枝玉叶,有母仪天下之姿,若公主为后,从此两国和睦相处,此乃我国臣民之福啊皇上。”一个大臣壮着胆子走上来规劝。
“皇上,为了我朝百姓安康,您就答应吧。”
“皇上,后位已经空设整整两年了,也该有个主了,这洛樱国公主定是最好的人选。”
随后是碗筷被扫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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