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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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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我这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懂个屁。”

  两人寒暄笑骂了一阵,杨铭将蓝翔往酒店楼上迎,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蓝翔挑眉。“什么?”

  杨铭按下了十八楼的键,等着电梯缓缓地往上升,半晌才来了一句。

  “你关注的那支乐队——悼亡者,被刘先生邀请了参加今年的音乐节。”

  说完,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蓝翔的反应,而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应,等他回过头去看时,却被蓝翔的脸色吓了一跳。

  蓝翔的脸半掩在电梯昏暗的光线中,一边明亮一边暗淡,眉毛紧蹙,嘴角抿紧,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樽活罗刹。

  “好啊你,杨铭。”注意到杨铭在看他,蓝翔抬起头盯着他。“几年不见,一见面就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好消息。”

  “老蓝,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没法做主,都是上面的人安排……”

  蓝翔似乎是在隐忍着怒火,整张脸都僵硬着,他闭了闭眼,不再去听昔日的老队友的解释。电梯闪烁的光芒流连在他脸上,走马灯一样,仿佛在追悼那些逝去的青春,不再的热血。

  物是人非。

  蓝翔轻轻叹出一口气。“你变了,杨铭。”

  杨铭没有回头,许久才道:

  “我们都变了。”

  …………………………………

  严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亮。

  “翔哥也来了?”

  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在哪?什么时候到,他也来参加音乐节?”

  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向宽和付声,都看着他。

  向宽好笑道:“你那么兴奋干什么?这种等级的音乐节,蓝翔会过来看一看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了他那么忙,哪有空来看你?别做梦了。”

  悼亡者一行人正住在音乐节主办方提供的酒店里,三个人住一个套房。对于从来没有体会过集体住宿,从来没有住过五星级酒店的严欢来说,这是一次从所未有的经历,难怪他到现在都还这么兴奋,一点都冷静不下来。

  付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拨弄着吉他,没有参与这两人的谈话。他的眼睛看着琴弦,却半天都没有动,思考着什么。

  严欢回头看他,满腔的热血此时也似乎冷静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

  付声抬起头,就看到那张年轻的面庞凑在自己眼前,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严欢问:“是在担心那个姓刘的?”

  刘正,那个早死鬼的哥哥,也是这一次邀请他们参加音乐节的人,主办方之一。当时严欢听到竟然是这个家伙邀请他们参加跨年音乐节,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诈。然而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又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而付声,却是出乎意料地答应了这个邀请,严欢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我是担心。”

  付声抬起头。“不过不是担心我自己,而是担心他。”

  “谁?刘正?”严欢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我担心演员都已经上场,好戏却迟迟不开始。”付声冷笑,“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卖弄什么把戏。”

  严欢看着他冰冷的神情,心里有些担忧。

  “要不、要不我们走吧?”他有些不舍,却做出了决定。“不参加音乐节,回去好了。这样也不用担心刘正会使什么绊子,我们不去招惹他不就行了。”

  付声好笑地看着他,这小鬼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吗?一脸肉痛的样子,明眼人就知道他很不舍得错过这次机会。

  “你以为我们走了他就能放过我们?还有,阳光怎么办?事情不彻底搞清楚,你能安心?你舍得让阳光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来?”

  吉他手轻轻抚上严欢的脸庞,看着他道:“许多事情我们不能逃避,只能面对。明白吗?”

  “可是……”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留下这句让人心安的话,付声就不再解释。他闭上眼养神,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做准备。

  严欢瞅着他,窗外的夕阳轻抚上付声俊逸的面容,滑过他脸上每一寸弧度。这样的付声好似一座神祗,一个永不会倒塌的支柱。即使天塌了,这个人也会义无返顾地帮他顶着,为他重撑起一片蓝天。

  心里有了这种认识,严欢不知怎地就觉得酸酸的,看着付声竟然发起呆来。两人就这样一座一站,一个闭眼冥想,一个看着对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时间。

  向宽在一旁瞥了他们一眼,喃喃。“我觉得我好像挺多余的。”

  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严欢不怕付声,付声也变得温和了。这真是大有改进,和谐得让向宽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就是一个千瓦电灯泡夹在两人中间。

  他此时又分外想念起阳光,最起码有贝斯手在的话,他做电灯泡也有个伴啊。

  “哒哒。”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三人之间静谧诡异的气氛。严欢这才清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着付声发呆,连忙尴尬道:“我、我去开门。”

  说罢,一连串小跑跑到门口。

  “谁啊?……蓝翔!啊,痛!”

  严欢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又是一声痛呼。

  “没大没小。”蓝翔给了他脑门一下,“叫我什么?”

  “呵呵,翔哥。”严欢讪讪地笑。

  蓝翔扫了眼屋内,“付声在吗,我有事找他。”

  “他在,不过他……”严欢刚要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付声的声音。

  “来得巧,我也正要找你。”

  他转身看去,只见付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眼站起身。漆黑的眸子看着蓝翔,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蓝翔望着他,轻笑。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出去说吧。”

  付声起身便走。

  “唉,等等,等等!”严欢连忙拉住他。“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听么,一起商量啊,付声!”

  吉他手停下脚步,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人,严欢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嫩,此时正迷惘地看着自己。即便是铁硬如他,此时眼神也不由软了一软。

  “等以后再告诉你。”

  他拍了拍严欢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门外,蓝翔正靠着墙等着他,见他出来,便站直了身。

  香烟的一点火芒在黑暗的走道里一明一灭,两个男人彼此对视半晌,蓝翔率先向外走去。

  付声紧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酒店最顶层的天台。

  年末的寒风吹在身上犹如刀割,但是这两个人仿佛毫无所觉。蓝翔一直走在前面,此时才停了下来。

  “你准备怎么办?”

  付声听见他这么问自己。

  “你在拿自己冒险,拿你们乐队冒险,付声。”

  没有过多的说明,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蓝翔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他望着楼下车如流水马如龙,灯火阑珊的大街,眼睛里像是弥漫了一层雾霭。

  他说:“不要步我的后尘,付声。”

  沙哑的嗓音从冷风中传来,带着些许冰凉的意味。

  付声沉默很久。

  “我只想一劳永逸,不能让刘正永远像阴影一样笼在我们头上。我能解决他。”

  蓝翔气笑了。“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乐手,你怎么解决他?”

  “我知道该怎么办。”付声的眸子暗沉。“他总有弱点。”

  “不要拿你的前途开玩笑,你不想玩摇滚了吗,付声!”

  听着蓝翔的警告,付声无谓地笑了笑。

  “不。”

  对于付声来说,摇滚、吉他,就是生命中的一切,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走上世界的舞台,成为最优秀的吉他手,就是他唯一的目标。

  而现在摇滚依旧是最重要的,却不再是唯一。他心中的目标,也不再是一个人登上世界顶峰。

  他有了新的期待,新的期许——自从那个小小的火光,不经意闯进他的世界开始。

  “不。”

  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心中是连自己都诧异的温柔。

  “我不会拿他开玩笑。”

  付声这么说,眼中是一片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感谢西西和中中的两枚地雷~

☆、信仰

  “呼。”

  严欢往自己手上吐了一口气,想要把手呼暖,然而这口热气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很快就冷凝为一团白雾,带着寒意,却丝毫没有起到暖手的作用。

  一旦过了十二月,天气就开始冷起来。按照老农历算一下数九寒冬,现在还没有到三九,三九的时候才是天最冷的时候,不过现在已经足够冷了。偏偏南方不像北方那样屋内有暖气,大多数时候如果不开空调或电暖气,屋内的温度基本上和屋外没有两样。

  严欢现在就待在一间室内温度不超过两三度的房间,穿着薄薄的一层外套,冻得直打哆嗦。

  距离新年音乐节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照理说这时候他应该和乐队的人忙着准备曲目和练习,不会有空到外面随便溜达。而事实就是,严欢好不容易瞒过了付声的耳目,抽出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与人幽会。

  地点就选在这家偏僻的还没有空调的小卖铺里,在寒风中还要忍受对方的迟到和小卖铺老板怀疑的眼神,严欢简直快要忍无可忍了,他发誓如果五分钟内那家伙再不出现,他一定亲自找上门把人揪出来给揍一顿!

  “噢!欢!”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声愉悦的呼声。

  严欢扭头看去,果然看见是那个害他受冻的元凶此时才姗姗来迟。

  一头缭乱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眨着澄澈的蓝色眸子,贝维尔愉快地同严欢招手。

  “噢你个头!”严欢忍不住爆粗口,“作为一个标准的英国人,你能不能有一些时间观念!”

  “恩?你在说什么,欢。”贝维尔无辜地眨眼睛。

  “别装了!我刚才那句说的是英语,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严欢在老鬼的恶补下,英语能力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再加上有JOHN这个随身翻译在,和贝维尔交流基本无碍。

  “哈哈。”贝维尔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很抱歉让你久等了,为了表示歉意,让我请你用午餐如何?”他睁大眼,努力表现出真诚的模样。

  严欢眯眼打量着他,“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标准的英国人。”

  “怎么了?”

  “因为你的花花肠子看起来像个法国佬,刚才那套你泡妞的时候对多少美女说过?”

  “真是失礼,欢,我敢保证这句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贝维尔笑道:“再说,比起讨论我究竟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这个问题,难道现在你不想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坐一会吗?可怜的欢,我看你都快要被冻僵了。”

  “也不看看是谁选的这个倒霉的地方,还迟到!”

  “没办法,我们都要躲开付声的视线。”贝维尔耸了耸肩,“我可不想这一次的秘密约会再被他打扰到。”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有隔间的餐厅,终于开始讨论起正事来。

  “正如我在电话里对你说的,关于飞样乐队,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贝维尔抿了一口咖啡,静静地看着严欢。“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说,飞样是牵扯上了毒品才遭遇不幸。可其实这件事在我们之中很常见,抱歉,我指的不包括你。”

  贝维尔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毒品在摇滚乐手之中并不是一件太大的事,你明白吗,就像有些人喜欢嚼口香糖,有些人喜欢吃生牛排,对于许多摇滚乐手来说,毒品也只是激发他们灵感的一种方式而已。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让你接受毒品,我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注意到严欢不赞同的眼神,贝维尔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想告诉你,欢,既然毒品算不上什么大事,那为什么飞样还会因此而葬送了自己?你想过没有?”

  严欢:“因为有人针对他们?那个刘正。”

  “那你想过刘正为什么要针对飞样吗?”

  严欢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

  见状,贝维尔没有逼迫他,而是换了个话题。

  “摇滚。欢,在你看来,摇滚究竟意味着什么?”

  摇滚意味着什么?

  解脱,自由,能让自己感觉到还活着,而不是一个死人。

  贝维尔从严欢的眼睛中看出了他的答案,笑道:“严欢,你所认识的只是摇滚乐,而不是摇滚本身。”

  “有什么不同吗?”

  摇滚乐与摇滚,只有一字之差,严欢不理解这之中的差异。

  “曾有人说摇滚是一场革命,打到这世上一切既存的事物;也有人说过摇滚是叛逆,反驳一切、质疑一切。摇滚也许是一种让人着迷的生活方式,它让你与周围的事物分离开,变得与众不同。但是不论它究竟是什么,严欢,它是危险的。”贝维尔的神色显得有几分严肃,“这世上每天有不少杀人犯自称着自己是摇滚信徒,也有很多名人政客宣称自己拥有摇滚精神。摇滚精神,它可以是叛逆、不服输、革新,但它同样也是黑暗、死亡、绝望。”

  “欢,摇滚是一种毒,如果你无法掌握它,就会被它吞噬。”

  贝维尔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严欢心上,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老鬼曾经劝告过自己的话。

  摇滚不是干净的白,相反它是一片黑暗,只有拥有勇气的人才胆敢踏足它。此时听见贝维尔的这番话,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严欢才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突然明白,自己前进的方向未必是一片光明,而更是在黑暗中挣扎着寻找微光。

  严欢咽了下口水。

  “所以?”

  “所以,你认为以摇滚为核的摇滚乐就真的只是一种音乐?”贝维尔反问,“对于每个乐手来说,它都不仅仅是音乐,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它有着更大的作用。严欢,你知道宗教吗?”

  “恩,基督教,佛教那种的?”

  “虽然这话由一个教徒来说称不上恭敬。但是我还是要说明,摇滚乐其实和宗教一样,既可以给予人信仰,也可以覆灭一个人。而对于一些痴迷的人来说,乐手就是他们的神,就是他们的信仰。”贝维尔放下咖啡杯,“我听说飞样最后解散之前,在中国已经拥有了足够的人气。”

  严欢的脑子有半天转不过弯来,“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仰,人气……你是说有人想要利用飞样的人气,来达成他的一些目的!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贝维尔说:“你知道世界上最出色的的几支乐队有多少乐迷吗?你知道这些疯狂的乐迷曾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都知道的话,欢,你就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怀疑了。”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当一个人痴狂起来的时候。

  “我怀疑,那时你们国内有人抓住了飞样的把柄,想要利用他们的人气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严欢,你要小心一些。”

  正在思考的严欢突然一愣,看着贝维尔正抓着自己的手,语气肃然道:“既然他们曾想要利用飞样,那他们就同样会想利用你们,小心!”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蓝眸,严欢却觉得一股寒流直沁入心。

  摇滚背后的那些污污垢垢,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原本的一片蓝天,如今却多了一块无法抹去的阴影。

  严欢心里一片混乱,心想,付声知道这一切吗?他是早有打算吗?仔细想想,这几天付声格外沉默,似乎总有心事,他是不是早预料到了一切,却打算自己一个人抗!

  一想到这些,严欢就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不顾贝维尔的阻拦就跑了出去。

  冷风吹在他脸上,严欢却顾不上,他不停地奔跑着,现在只想要去见一个人,去见付声。

  “我以为你会逃跑。”JOHN突然开口,“你不害怕?”

  害怕吗?当然。

  不论装的多么成熟,严欢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鬼,还是一个刚刚脱离父母照顾的小孩。将整个世界的阴暗面放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会不犹豫。

  但是……

  “我怎么能抛下他一个人逃跑!”

  严欢大吼一声,义无反顾地向前奔跑。

  他不能总让付声做一根孤零零的支柱了,他也要保护付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得到接下来的剧情?

☆、飞吧

  2014跨年音乐节!

  在彩排的时候,严欢差点和队友走散,成为第一个在音乐节上被广播寻找的“小朋友”。

  人实在是太多,不是指观众,而是指参加音乐节的乐手和歌手。

  今天还只是来自国内的一部分队伍先行彩排,人家国外乐队还没有露面呢。看着这个人挤人的架势,严欢再次估摸着。

  这次真的是闹大了啊。

  海报早在一个月前就贴了出去,算是做先期宣传。然后在一个星期前,正式的宣传才开始。首先是平面媒体,滨海市所有超过十平米的广告牌全都换成了音乐节的宣传海报;媒体也三班倒地轮流播放音乐节即将开幕的消息;在当地的音乐广播台,DJ们更是以一个小时一次的频率,不厌其烦地为音乐节做宣传,向广播听众们介绍这次又将会有哪些大拿出场。

  这还只是滨海市内的宣传力度,同时在全国,滨海2014音乐节的宣传工作都以让人难以想象的声势开展起来。当有一天严欢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听到新闻主持人一脸正经地说起滨海市的年度音乐节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还没注意到吗?”路过的向宽怜悯地看着他,“这不仅是音乐节,上面是把这个当做世博、奥运在办,关系到国家门面的问题,你懂吗?”

  我懂,我懂,我当然懂——个屁啊!

  谁会想到这个一向古板的国家会突然走这路线,开始关注起摇滚,谁能料想得到!

  政治改变了它对待摇滚的态度,看着今年的摇滚发展,地下乐手们似乎隐隐看到了曙光。而悼亡者,正踏在即将掀起的第一波浪尖上迎来这时代的转变。

  “麻烦,让一让。”

  “你们是几号乐队?舞台不在这边。”

  “请注意,请注意!现场所有彩排的队伍,请到主席台集合,我们将安排今天的彩排顺序。午餐请找黄色衣服的工作人员领取,谢谢配合。”

  “哎,小心些,别撞坏!”

  “道具组,道具组!东西搬来了没有。”

  ……

  周围非常的吵闹,人来人往。

  站在这个占地十公顷巨大场地,严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像是一粒尘埃,随时会被风吹走。

  “发什么呆呢?”付声拉了他一把。“走,马上就要到我们了。”

  “好!”

  严欢紧紧更了上去。

  前天回到酒店后,付声正坐在沙发上翻谱。见他回来,招了招手。

  “我正为新歌编曲,一起想想。”

  看着吉他手认真专注的表情,严欢满心的问题突然都说不出口了。

  有些事情即使不说,他也能够感觉到。就好比付声不需要他的担心,不希望他去分心别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出演这一次的音乐节,不留遗憾。而背后的阴霾,既然付声希望他看不见,他就暂时装作看不见吧。

  在操心摇滚乐的各种黑暗面之前,他们首先是一支乐队,摇滚乐队。

  滨海音乐节的第三批宣传海报,列出了国内所有参加音乐节的乐队,悼亡者赫然其上。乐队的中文和英文名字夹在一大堆大牌乐队中间,很容易让人忽视。

  但是有心的人,总是能注意到。

  正啃着包子的沙崖突然愣住了,盯着那辆刚刚开过的公交车。车身侧面闪亮的海报险些晃花他的眼,尤其是那上面几个异常眼熟的名字。

  “队长。”

  “恩?”

  “我们也去参加滨海音乐节好不。”

  明斐抬起头来,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子。“你醒醒吧。”

  同一天,严欢老家的某间演绎酒吧。

  “老板!我要请假,我要去滨海,我要去看悼亡者的演出!我要提前预支工资!”

  陆佑飞正晃着大腹便便的酒吧老板的身子,一脸渴求。

  老板呵呵一笑,吐出一口烟。

  “预支工资?”

  “恩恩!”

  “一个人跑去看演出?”

  “恩恩恩!”

  “想都别想。”

  “……”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你哭什么哭!别哭啊,小鬼。”老板一慌,一甩手中的报纸,“我是让你和我一起去啊!老子也要去看他们的演出,毕竟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乐队嘛!”

  于是少年破涕为笑。

  严欢家里。

  “宝宝,宝宝看。”严妈妈晃着手中的小婴儿,对着电视上的宣传片道:“是哥哥啊,看到没有?哥哥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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