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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惊呆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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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棠自下朝上的看了看他俊美如天神的睡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索性低头解开了他的裤子,柔若无骨的手便握了上去。之前虽然没将身子给严述之,但这些的事情,他们之间可没少做过,现下倒是熟练不已。
宁恪在睡梦中突然低吟了一声。
梁照棠顿时大喜,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她虽然摸不透宁恪这个人,但深知有一处是他的致命缺点,那就是太看重责任,只要他睡了自己,哪怕再讨厌再憎恨她,也绝不可能再赶她走,这样下去,迟早会有翻身的一天。国公府栽到了他的手里,也有机会让他撤诉了……梁照棠越想越高兴,心想着今晚只要事成了,她就会夺回自己失去的全部东西,包括男人,包括名誉和地位。那些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不少,全数夺回来!
宁恪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仍旧闭着眼睛,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
梁照棠被他的身子压着,虽然喘不过气来,却大喜过望。刚攀上他的身子,想要引导他进入。
静谧的夜中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
“吵吵。”
……
梁照棠眼神一厉,突然伸手将他推开!
像是瞬间从云端坠落;她躺在那里急促的喘着气,胸口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的望着旁边依旧沉睡的宁恪。他睡得很安稳,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温柔又让人沉醉。他早就经没有了刚刚的情动,连刚刚那大力的一推也没有任何知觉。
梁照棠从一旁的枕头下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咬着下唇看了看他,还朝他心口上比划了一下。
然后她呵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脚踝处狠狠地划了下去,不多时便涌出一片鲜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把脚伸到被子深处蹭了蹭,一片鲜血淋漓。
她也还是有骄傲的。
做完了这些,梁照棠将剪刀藏好。转个身便和他躺在了一起,没有一点尴尬,还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仿佛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夜风入窗,又冷又长,将她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都吹干了……
☆、第26章 梁大小姐的下场
天亮了。
梁照棠从睡梦中醒来;眼角还依稀挂着泪痕。忆及昨晚的事情,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睁开了眼睛;心跳却猛地漏了一拍。
身边没有人!
她突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丞相居然真的不在,这里的确是他的睡房,也都还是昨日的摆设;自己身上依旧未着寸缕,却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梁照棠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抖着手掀开了被子;发现昨日划破脚踝蹭在被单上的血;突然不见了……
她原本设想的场景根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丞相发现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床单上还有血;然后就会把她名正言顺的娶回来……娶回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僵坐在原地;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张口喊自己的丫鬟:“阿禄!阿禄!”
却没有人回应她,梁照棠心底更加发凉,抖着手就开始穿衣服。神情恍惚的连中衣都穿反了,就在她还在系带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她满怀希望的看了过去,希望是相爷回来了,回来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了!
可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几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毫不避讳的闯了进来,直截了当的就朝她走过来。
梁照棠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连忙缩到了被子里,吓得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带头那人面无表情道:“相爷特许进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梁照棠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却被两个衙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任她挣扎个不停也不松手。此时此刻她偏头散发,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你们是要造反吗!我是堂堂梁国公府大小姐!陛下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她还在歇斯底里的喊着,那几个衙役却充耳不闻的将她拖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也不回答她的话。梁照棠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来不及披上外罩,半遮半掩,更是令人遐想万分。一位衙役看了看她的身材,摸了摸下巴。上头能派他们拿了这女人,想必肯定是没救了,到时候再去玩玩也不迟……
梁照棠不知道他们心底的龌龊想法,只一个劲的挣扎着,扣着门死活不肯出去,“你们这样放肆!我父亲知道定会要了你们的命!还不快放开我!!”
一衙役听罢,叹了一口气道,“国公大人昨日被削了爵,难道您还不知道吗?要我们的命?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的事,我们也知道一二,相爷不亲自拿你,也算是给你面子了……”
话刚落音,梁照棠彻底瘫在了地上,精心谋划的一切在此刻都化成了空中泡沫,削爵……削爵……父亲昨日派人找她,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此时此刻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只能任由别人拖着朝外面走,一路上都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片发飘,整个人都没了神似的。
大理寺。
怀宋最高司法之处,严掌刑狱案件审理。远远望去,长梯之上的庙宇殿堂一片恢弘庄严,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感到畏惧。
这个地方她来过很多次,却没想到最后一次却是自己,梁照棠半梦半醒的跪在堂下,像是在做梦一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来了?”上面忽然传来宁恪没有温度的询问声。
梁照棠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右上角的人,那人似是很悠闲,双脚随意摆放着,眼神正略带嘲讽的看着自己。
怀宋朝向来以右为尊,连坐在正中央一脸惶恐的大理寺少卿都惧他三分。
“梁小姐,我在这里给你一个交代,不仅为示公平,也是给你面子。可有什么意见?”
梁照棠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可以说,这个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穿了自己的一切把戏,不过当一场笑柄而已,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长话短说。”宁恪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一脸忐忑的李少卿,“此女客居相府十日,居心叵测,特于大理寺状告其三罪,欺诈,偷窃,谋杀。”
那大理寺少卿紧张地听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句句的吩咐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他心中纳闷不已,明明是相爷的家事,为何偏要动用职权闹到大理寺来处理?还要拿自己这个小官当枪使,细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言道:“传证人来。”
上面的声音不算小,梁照棠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突然不敢置信地立起了上身,张口大喊道:“谋杀?!!相爷!您怎可血口喷人!”
有随侍丫鬟挪着步子,捧着一盏上好的翠芽,小心翼翼地搁在宁恪面前的桌子上。他随手便接了过去,神情自在,将梁照棠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置若罔闻。
李少卿咳了咳,也不好多问,只皱着眉有些同情的看着下面的女子。
不多时,她的随侍丫鬟阿禄便被人押了过来。那阿禄便是昨夜在相府前院守着的婢女,此时见这架势,险些就要晕了过去,却被衙役们架着不能动弹,只哑着嗓子喊小姐。
梁照棠看了看她,不由得一颤,这丫鬟忠心耿耿,可脑子却不是灵光的类型,保不准就将自己的事情供了出去,她心下慌张,不住的发颤,却又不好嘱咐什么。
宁恪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婢女阿禄,趁人不注意在厨房煮好的燕窝粥里做了手脚,经查证,有大量雷公藤。”
“雷公藤是什么?”阿禄心中狂跳,惊慌地问了一句。
“闭嘴!”梁照棠立起身子呵斥了一句,不许她再多嘴。这分明就是诬告,只要她们死咬着不放,是绝对不可能中招的!
一旁站了很久的可有可无的讼师终于插上了话:“雷公藤,服之周身赤红,心腹坏死。”
听了这话,阿禄顿时脸色惨白,无视了梁照棠的警告,膝盖往前猛力走了几步便大喊道:“相爷冤枉啊!!婢女根本就没有下什么有毒的雷公藤,婢女只是下了一点迷药啊!请相爷明察!”
“哦……”宁恪点了点头,那一个字拖得老长,“原来如此啊。”
果然,连审问都不用,随随便便就招了出去,梁照棠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连看都不想看阿禄一眼。
“毒药或者迷药,不都是一个性质吗?”宁恪勾起了唇,接着道,“不是还有一罪么,继续啊。”
讼师上前一步,拿着一张纸念道:“经查,此女入住相府之后,共计丢失南海珍珠两串、皇太后亲赐的多宝禁步一条,闽南金丝织绣一卷,鎏金雕花梳篦一只……”
梁照棠白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那本就该是我的东西!”
“很好,承认的倒快。”宁恪道。
“如何就是承认了!”她不服气的抬起了头,眼神烈烈如火。
下头的状师接口道:“你可是相爷亲口承认的相府女主人?拿东西之前可有经过主人允许?”
梁照棠一呛,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觉的颤了颤,却无言以对,只伸手攥着自己的袖子,有些绝望。
宁恪才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只道:“还有。”
很快有人抱着一团布料走了进来,未带众人询问就麻利地摊开在地上,还在右上角放了一只血迹未干的剪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分明就是个床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床单,放眼天下天下,除了帝后,也就是这位春风得意的年轻相爷才得了一匹御赐的祁荒云锦牀单,制作工艺繁杂,万金难买。
不可能是皇帝,那只可能是相爷的了……
但那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地上跪着的那位女子的元红?众人纷纷沉默,心想着相爷真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把这么的东西曝光出来干什么……真是的。
“事情串起来也便很好想了,梁照棠指使贴身丫鬟给相爷下了迷药,妄图行事,可惜相爷未有所动。被告恼羞成怒,拔出剪刀意图行凶,所幸伤的不是很重。”状师痛心疾首,仿佛亲眼所见,指了指地上染血的牀单,“宁相的血迹便是谋杀的证据!丞相受伤之时,此凶器正藏于该行凶女子的袖中,证据确凿,未有半分虚假,请少卿大人公正定夺!”那讼师字字句句说的慷慨激昂,仿佛宁恪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人。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看了看那偏上方的血迹,的确有些过量。
宁恪皱着眉,看向李少卿道:“大庭广众之下,就不需要我展示伤口了吧?”
谁敢让您展示啊!
李少卿默默擦了擦汗,刚准备象征性的说两句,下堂的梁照棠却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
“宁恪!!你这个奸诈小人!以公谋私,空口无凭随意诬陷!简直无耻至极!!我真是看错你了!!”她瘫坐在地上,声音却撕心裂肺,仿佛被人抽空了一样。
“欺诈、偷窃、谋杀,辱骂朝廷命官,数罪并罚。少卿大人……就由你来定夺吧。”宁恪仿佛听不见下堂女子悲戚的喊声,只漠不关心的说着,声音清哑,好听又干脆。
“可否先押入大牢,随后定夺?”李少卿有些拿不定注意,只问道。
宁恪沉默着,只轻轻点了点头。
梁照棠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仍旧试图为自己寻找一个出路,“你们难道忘了吗!按照怀宋议贵原则,我是可以减罪的!!你们不能关我!”
“议贵?梁右为昨日已经被削了爵位,敢问你贵在何处?”宁恪出口的话残忍又儒雅,带着一抹笑意讽刺的看着她,字字分明,“升斗小民尚知心怀感恩,我本以为你出身名门望族,至少还懂得自矜骄傲,未曾料到竟是贱如蝼蚁,一错再错,如今看来,叫你一声贱人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梁大小姐,你可有不服?”
☆、第27章 大概又甜回来了?
大牢里又黑又冷;梁照棠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身后是一片潮湿的稻草;空气中还隐约散发着一些发霉的味道。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甬道的那一头吹来阵阵阴风;让人从心底感到发寒。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记得上一次她还是为了逃婚自愿进来的。仿佛才刚刚过去不久,记忆还很清晰,每一幕都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那个时候她过的很开心;甚至还很潇洒;为爱逃婚,是多少闺阁少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更加天衣无缝;骗了那个与自己一起坐牢的小姑娘。那个时候梁照棠还在想,那姑娘真是傻的无可救药;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
到头来,她才发现,原来最傻的是自己。
梁照棠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不再继续想下去,只慢慢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站了很久的人。
“来看我的笑话?看完了,你满意了吧。”
宁恪站在牢房的门前看了她很久,神色如常,终是出声道:“你也不必太恨我,关一阵子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说实话,你也并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点我还是有分寸的。”
梁照棠抿了抿唇,紧攥的手指微微放松了下来,问道:“那你准备关我多久?”
“等国公府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再没有能力还手为止。”宁恪淡淡答,“不这么做,我很难相信有一天你不会对吵吵下手。”
梁照棠颤了一颤,抖着声音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我,又与我何干?”宁恪身形不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听了这话,梁照棠顿时立起上身。积攒了一上午的愤怒顿时宣泄了出来,出声辩驳道:“我问你,宁恪,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值得你这样颠倒黑白,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梁小姐的记性真是不错,这么快就忘得干干净净……你不是很喜欢算计我吗?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宁恪低下了头,伴随着高深莫测的一笑,“你以为我是那个蠢到极点的淮安侯?任由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没有算计你!”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不甘心的辩驳道,“我昨晚之所以破釜沉舟,抛弃尊严,都不过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
“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却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挽回你的心……”梁照棠慢慢的攥起了拳头,眼神渐渐变得狠厉起来。
“关你什么事。”
“都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宋吵吵!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还不知羞耻的霸占到底!”
“关我家吵吵什么事。”宁恪淡淡回答着。
“……”梁照棠顿时不再说话了,双手紧紧攥起,头却垂了下去。
宁恪单脚蹲了下来,近距离看了看她,眼神里带着些说不出的情绪,“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算计。”
“知道我为什么不赶你走么。”他轻轻说着,语气淡漠如斯。
“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的脸,究竟能厚到什么程度呢。”
梁照棠全身僵了僵,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
宁恪的眼神中带着彻骨的寒,梁照棠迎上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丞相,仿佛一切都一直掌控在他的手里,稳如磐石,容不得别人有一丝反抗。隐约间,她甚至有一种这才是他本来面目的错觉。
然而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往日疏离有度的神态,慢慢站了起来。方站定,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你冷吗?”
像是一句关心的话。
梁照棠缩了缩,没有回答,只抬起头看着他。
宁恪似乎也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只接着道:“冷,以后就不要穿的这么少了。”
梁照棠浑身僵在了原地,这是那个男人这辈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话里的意思,刺骨之极。
宁恪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消失在甬道的尽头,如初见时那样遥远而凉薄,并且此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不声不响的瘫坐在地上,连呼吸声都没有感觉似的,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一个巡逻的狱卒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脸,有些惊讶的样子,“咦,这不是上次那个,那个那个谁吗!”
梁照棠抬起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那狱卒一脸惊奇道:“你怎么又进来了?又,又逃婚啊?”
看了看她的穿着,却又不像是逃婚的样子,懒得再想,只嬉皮笑脸道:“上回你可给了我不少的银子,要不我再去帮你给淮安侯府传个话?你再给多我些银子?”
淮安侯?严述之?
传话给他的话,自己怕是死的更快吧?
梁照棠的心仿佛已经死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答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你这回是真坐牢了?”那狱卒这么一分析,知道无利可图之后,顿时没了好脸色,“呸!真是浪费爷的时间。”没有任何犹豫,一个转身便离去了。
梁照棠慢慢地低下了头,双手狠狠攥起一旁的稻草,不声不响。
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大小姐了,家族破败,无依无靠,连亲人现在过的怎么样都不知道。准确来说,还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族,也怪不得别人瞧不起。一切的一切,不过自作孽而已。
梁照棠有些冷,双手紧紧的抱在脚上,往事一点一滴涌入心头。
那个时候,她还是千金大小姐之尊,是怀揣着少女心的梁照棠。那个时候,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做着和良人举案齐眉的美梦。不惜违抗圣旨,只因为心上人曾许诺她一个正室之位。
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逃婚了吧……如果当时顺应旨意,安安心心地嫁进相府,定会同他和和满满的过一辈子。可是时间终究不能倒退,她已经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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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是大中午了,冬日里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还是很烦躁很不舒服。
心里不住的安慰着自己要想开,要淡定,却还是很难受,连带着日上三竿都不想起床了。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宋吵吵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吩咐过谁不许来吵的吗,谁在这个时候敲门呀……她本就心情烦闷,这会儿更是没有好脸色,刚嘟起嘴想要对外面的人撒气。
“吵吵,醒了吗。”宁恪清朗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宋吵吵顿时一懵。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心中随即升起了无边无际的愤怒,她啪的倒在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不理人了!
“吵吵?”宁恪又问了一声。
宋吵吵躲在被子里,用手捂着耳朵,打死也不理他一声,只自个儿生着闷气。
呸呸呸,朝三暮四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宁恪见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理,不由得心生疑惑。以为她还病着,便不再敲门,直接伸手推门而入。
宋吵吵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下子着了慌,她以为自己不理人他就会知趣走开的,没想到他直接进来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憋着气躲在被子里不说话,却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宁恪走至床边,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道:“不是跟你说过吗,别把头闷在被子里睡觉……”
宋吵吵一听,越发缩的厉害,朝床板里面挪了挪。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宁恪伸手去掀她的被子,想要把她的小脑袋拽出来,声音又轻又柔,“再不起床我可就亲你了……”
宋吵吵顿时探出头来,一小巴掌拍掉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嘟着嘴愤怒道:“你去亲她啊!去找她呀!”
她刚一说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拉着被子,愤愤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宁恪愣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仔细想了想,转个身坐在了床沿上,逗她道:“我去亲别人,那你怎么办?”
“哼,我自己亲自己!才不要你管呢!”宋吵吵脱口而出。
宁恪哑然失笑,宋吵吵见他这个样子,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不想直接承认自己傻,只鼻孔朝天,哼哼唧唧道:“……你又笑我!觉得我笨你就别来找我呀,梁照棠那么聪明那么漂亮,你去找她嘛!”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
宁恪一时间有些怔然,看着她的眼睛,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都说傻姑娘福气好,你倒正应了这句话。”
宋吵吵有些不明所以,掉到一半的泪顿时憋了回去,疑惑的啊了一声。
“我说你有福气。”宁恪冲她淡淡一笑,温声道,“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跟你抢夫君,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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