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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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芷兰没怎么听明白，表情怔怔的，“九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笑容变冷，“意思就是，你回去告诉定亲王，他要是还承认自己是个男的，就直接来找我要人。”
　　　　从杨芷兰开口提及这茬，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十一记恨佳禾打了他一巴掌，想把人要过去羞辱泄愤。
　　　　她看在凤康和芸妃的面子上不爱跟他计较，他却把她的宽容当资本，愈发不要脸了。
　　　　十一是绝不可能当着杨芷兰的面夸奖佳禾，那些话肯定杨芷兰为达到目的信口编出来的，可见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杨芷兰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心下慌急不已，唯恐自己办不成事，被十一彻底嫌弃了，也顾不上琢磨她这话意思，用力地挤出一个笑脸，“九嫂，您别动怒啊，不就是个丫头吗？
　　　　难不成我们两府的交情，还抵不上个下人？
　　　　九嫂要是怕人手不够用，我用我的丫头跟你换了就是。”
　　　　不等叶知秋说话，便指了立在身后的一个丫头，“还不见过新主子？”
　　　　那丫头忙上前跪下，“奴婢愿意跟随王妃。”
　　　　叶知秋看那丫头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不就是从前在宣宝锦身边服侍的缀儿吗？
　　　　想起缀儿刚才不顾规矩，抢着斟茶，对杨芷兰一副小意讨好的样子，就知道杨芷兰没她想象得那么可怜。
　　　　也是。这些大家闺秀自小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偏她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还温声软语地开解人家。
　　　　因对缀儿的两任主子都瞧不上眼，连带对缀儿也没好感，干脆地道：“可惜我不愿意，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
　　　　东霞。送客。”
　　　　东霞早就想把人赶出去了。闻言立刻迈步走出来，冷着脸道：“定王妃，请吧。”
　　　　杨芷兰彻底急了。起身奔到叶知秋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九嫂，你救救我吧。”
　　　　东霞先是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毫无防备之下没能拦住她，继而又因她这声泪俱下的求救愣住了。犹豫着该不该把人拉开。
　　　　杨芷兰见叶知秋冷眼瞧着自己哭得梨花带雨，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爬行两步，上前搂住她的腿。哀声哭诉，“因为宣将军府走水的案子，我娘家受了穆家的牵连。一夜之间落败，如今我唯一能落脚的地方就是定亲王府。
　　　　九嫂。你也知道，我们家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若是我办不好王爷交代的事情，王爷因此厌弃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去死了。
　　　　九嫂，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求你可怜可怜我，把那丫头赏赐给我，换我一条生路吧。
　　　　九嫂帮了我这次，我一辈子都感激九嫂，下辈子也会记着九嫂的大恩大德……”
　　　　东霞见她抱着叶知秋的腿一个劲儿地摇晃，唯恐她伤到叶知秋，赶忙上前扯住她的胳膊，“定王妃，你赶快松手吧。你要是把我家小姐晃出个三长两短，王爷回来定然饶不了你。”
　　　　杨芷兰已经打定主意豁出这张脸面了，不管是哭求还是撒泼耍赖，一定要把十一要的人带走。任由东霞怎么拉怎么拽，就是不肯放开。
　　　　稍稍酝酿一番，抬起脸来，待要接着哭诉，却见叶知秋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扭曲，心肝一颤，下意识地松了手。
　　　　东霞也发现叶知秋不对劲了，撇下杨芷兰扶住她的肩头，“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肚……肚子疼，怕是……怕是要生了……”
　　　　叶知秋强忍着袭来的剧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东霞一颗心登时悬到了喉咙口，连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对着门外高声喊道：“快，快叫了人来，小姐要生了！”
　　　　守在门外的小丫头答应一声，慌慌张张地去叫人。
　　　　不一时的工夫，一群人呼啦啦地闯进门来。凤康从沈家请来的两位妈妈一看就是经验十足的，沉稳地指挥大家将叶知秋小心地抬到内室，又细细地分起工来，“珠米，你去请太医；
　　　　桂粮，你去请产婆，顺便把奶娘也叫来，让她们在旁边的屋子里等着；
　　　　东霞，你带人烧水，准备浴盆，巾帕，将剪刀用开水好好煮一煮；
　　　　添香，去做一碗糖水荷包蛋来，再找一根年份足的人参蘸了蜜乳，待会儿发力的时候给放在王妃嘴里咬着，免得伤了舌头……
　　　　你们四个，守着里外两道门，不得让人随便闯进来；还有你，去前院通知二少爷……我是说我们沈家的二少爷，请二少爷马上派人请了王爷回来……”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大家便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把被众人挤到墙角的杨芷兰主仆忘到了脑后。
　　　　杨芷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见没人注意，忙招呼了两个丫头向外走。刚出若晨院，就迎面撞上了得到消息风风火火赶来的莎娜和小蝶。
　　　　莎娜见这几个是生面孔，又一副战战兢兢、做贼心虚的模样，登时柳眉倒立，“就是你们把叶姐姐气得肚子疼了？”
　　　　两个丫鬟被她英气逼人的怒喝吓破了胆子，腿一软，便双双跪在了地上。
　　　　杨芷兰毕竟是做主子的，不会像丫鬟那样没出息，强撑着笑道：“你应该是长谊郡主吧？我……”
　　　　“少废话。”莎娜喝断她的话茬，径直吩咐跟在身后的几个婆子，“把她们都给我关起来，叶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拿她们的人头祭奠。”
　　　　“莎娜姑娘，你胡说什么呢？”小蝶又急又气地跺脚，“什么祭奠？我家小姐才不会……
　　　　你快呸一声！”
　　　　莎娜听话地“呸”了一口，又豪气干云地道：“反正就那个意思，先关起来，等叶姐姐没事了再拿她们是问。”
　　　　杨芷兰听了她这乱七八糟的话，反倒不是那么怕了，挺直了后背，“长谊郡主，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
　　　　“管你是谁？”莎娜不耐烦了，对婆子们挥手，“带走带走，我还要去看叶姐姐呢。”
　　　　婆子们齐声答应了，便上前拉人……
　　　　——L

☆、第509章　好事坏事赶到一块儿了！

内室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凄厉，把一干未婚的小姑娘听得肝胆俱裂。偏沈府的两位妈妈说她们进不得产房，叫人堵着门，不许她们进去。
　　　　东霞年纪最大，也最镇定。
　　　　在她眼里，叶知秋一直都是处变不惊、胸有成算的人，如今能叫得这般凄惨，可见生孩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好她决定终生不嫁，不必遭受这种痛苦。
　　　　莎娜和小蝶急得团团转，添香和珠米一个死死地盯着内室门口，一个双手合十，默念佛经。
　　　　年纪最小的佳禾和桂粮白着脸，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安慰一样。
　　　　站在院子外面的男士们也揪心不已，沈长浩面上没了笑意，总算还能维持平静的表情。
　　　　鸣儿毕竟没经什么事，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只觉心惊胆战，早把少主子的稳重淡定忘到脑后去了。一手扯着沈长浩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道：“沈世伯，母妃她……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沈长浩嘴上答得肯定，毕竟没生过孩子心里没底，转头去问站在远处的侍卫，“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还没消息。”侍卫照实答道。
　　　　沈长浩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忍不住腹诽自己的好友，守了那么多天没动静，他一走这就发动了，当真是个不招儿女待见的爹。
　　　　嘀咕归嘀咕，却不敢大意，沉声吩咐道：“再派人去传话。”
　　　　“是。”侍卫答应着要走，就见洗墨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忙通报道。“沈大人，墨大人回来了！”
　　　　沈长浩精神一振，下意识地迎上两步，“洗墨，王爷呢？”
　　　　“王爷……皇上……”洗墨连急带喘，一时间结巴起来，不知道应该先说哪头。
　　　　沈长浩没瞧见凤康的人影。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洗墨，你喘口气慢慢说，宫里出什么事了？”
　　　　洗墨大口地喘了两下。待气息稍平稳了些，便把话一口气说完，“王爷刚进宫，就听说皇上在朝堂上晕倒了。这会儿宫里都乱了套了。各个宫门都禁严了，王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沈长浩不由变了脸色。不用问洗墨，也知道凤帝的情况有多危险。否则以凤康对叶知秋和这孩子的紧张程度，一得到消息，就会不顾一切地杀回来。
　　　　“王爷有什么交代？”
　　　　“王爷说。让沈公子先不要管外面的事，把王妃和孩子照看好了。如果王妃出了什么事，他不问别人。只管找你算账。”
　　　　沈长浩苦笑起来，“王爷还真看得起我。”
　　　　女人生孩子。他一个男人能做什么？再说，他连若晨院都进不得，要如何照看？
　　　　洗墨没闲暇设身处地地考虑他的难处，把气喘匀了，又急急地道：“沈公子，王爷让我把能带走的侍卫都带去，以防万一。”
　　　　沈长浩自是明白凤康要防的是什么样的万一，也不多问，从袖子里摸出令牌扔过去，“你去点兵吧。”
　　　　洗墨伸手接住，便招呼了候在旁边的两名侍卫掉头走了。
　　　　不一时的工夫，已经被剥夺了侍卫资格、如今一直帮叶知秋打理菜棚的张弛和洛晓雁便匆匆地奔了来，“沈大人，墨大人吩咐我们来保护王妃。”
　　　　沈长浩看了他们一眼，见原本刀刃一样锋利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面黑皮糙的粗汉子，暗暗叹了一口气，“王妃不需要保护，你们去门房吧。
　　　　若有人来打探消息，就说王妃一切安好。”
　　　　“是。”两人齐声应了，跟来时一样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以穆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齐聚翔龙殿外殿，按照品阶高低排成行阵，眼巴巴地望着凤帝的寝宫：有的拿帕子不时点一下眼角；有的白着脸，柔弱地靠在随侍身上；有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凤玥陪着芸妃站在人群中间，清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然捏着帕子的那只手指节泛白，暴露了心中的慌张。
　　　　刘公公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尊贵的主子们，弯弯绕绕地穿过人群，来到芸妃身边，告了声罪，附耳禀报，“娘娘，雪亲王妃正生产呢。”
　　　　“啊？”芸妃低低地叫了一声，随即红了眼圈，“这还真是好事坏事赶到一起了，刘旺，你去……
　　　　唉，罢了，如今也顾不上她了。缺了的礼数，我们过后再补上吧。”
　　　　刘公公应了声“是”，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凤玥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开口问道：“芸母妃，可是九嫂要生了？”
　　　　“是啊。”芸妃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可怜见儿的，诊出喜脉的时候碰上那样的事，临盆的时候了又碰上这样的事。
　　　　皇上还躺在里头，生死未卜，我们谁都出不去。康儿本是过来请闻小医公看诊的，也被留在宫里了。她在鬼门关门口打转，身边却连个贴心的人儿都没有。
　　　　只能求她吉人天相，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
　　　　提到孩子，凤玥心口隐隐作痛。正想开解她几句，就见凤康从里面出来了，忙扬声喊道：“九哥。”
　　　　凤康听出是凤玥的声音，略一迟疑，便迈步走了过来。
　　　　“皇上醒了吗？”
　　　　“太医们怎么说？”
　　　　“皇上没事吧？”
　　　　……
　　　　嫔妃们忘了避讳，呼啦啦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凤康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不耐烦搭理她们，径直望向芸妃和凤玥，“苏木兄正在给父皇施针，只怕要用上一两个时辰。
　　　　芸母妃，玥儿，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用，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芸妃虽不通药理，可也知道施针的时候需要安静。一群女人在这里又哭又念的，着实碍事，便看向穆皇后，“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穆皇后心知她若不走，这些人一个都不会走，只得点了头，“那就回去吧。”
　　　　“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不走。”宁妃把平日里撒泼耍赖的劲儿拿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无人问津多时的椅子上，“我要在这里等皇上醒来。”
　　　　穆皇后懒得理会她，带头向外走去，芸妃和僖嫔等人紧随其后。那些存了观望之念的，迟疑一番，也都跟着走了，只有宁妃和两个一心表忠的嫔妃留了下来。
　　　　凤康出门巡视一圈，确定各处没有异动，才急急忙忙地赶往东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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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彩头

洗墨混在前来刺探消息的人群之中，一抬眼，瞧见凤康在宫墙上露了头，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来。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不好说与生孩子有关的话，便拿手比划起来。
　　　　凤康看明白他的手势，知道叶知秋还没生，眉头便紧紧地拧了起来。
　　　　目光转向王府的位置，心里念着叶知秋的名字，把天上地下各路神仙默默地拜了一遍。暗暗发誓，只要他们能保佑叶知秋母子平安，他日后定当修建百间庙宇作为酬谢。
　　　　想起有句俗话说，神仙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未免他拜过的神仙们集体打盹儿，没听见他的祷告，决定再走一走人的路子。
　　　　于是要了笔墨纸砚，简单地写了一封信，绑在箭上，选了一个百步穿杨的兵士射了出去。
　　　　洗墨眼见那箭羽呼啸，直奔自己来了，生怕被误伤，连连后退。待那箭“咚”地一声落在几丈之外，才一路小跑地上前，将上面的纸取下，展开来看。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笑嘻嘻地凑上来，“这位大人，上头写了什么？”
　　　　洗墨见他不认识自己，又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就知道这人的主子官职不大，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写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将那张纸塞进袖子里，径去寻了雪亲王府的侍卫说话。
　　　　不到两刻钟的工夫，沈夫人和高华莲就先后接到了凤康的请托。匆匆收拾了头面，往雪亲王府赶来。
　　　　沈家离王府比较近，沈夫人先一步到了。在若晨院外下了轿子，一眼就瞅见了自家的不孝子，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她是拿了凤康的帖子直接进府的。事先并未通报。沈长浩见到亲娘先是吃惊，而后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母亲，你来得正好，你快进去看看王妃是怎地了，都半天没动静了。”
　　　　这女人生孩子当真惊险，叫的时候吓人。不叫的时候更是吓死人。
　　　　沈夫人瞧他一副失了方寸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
　　　　王妃生产。你们这些男人又使不上力，都聚内院像什么样子？赶紧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训完儿子，发现站在他身后、同样紧张兮兮的鸣儿。忙收敛怒意，福身见礼。“世子爷也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这边的事臣妇会帮着料理，定不叫王妃有事，您就放心吧。”
　　　　鸣儿坚决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等着。”
　　　　沈夫人不好多劝，又瞪了沈长浩一眼。领着贴身丫鬟进了院子。被东霞几人迎着引进内室，就见叶知秋大汗淋漓。强忍着痛楚靠在床头，由一位妈妈喂着吃荷包蛋。
　　　　心道难怪没动静，原来在补充体力。
　　　　上前见了礼，关切地问道：“王妃，你还好吧？”
　　　　“我还好。”叶知秋费力地点了点头，因叫喊得多了，声音有些嘶哑，“有劳夫人了。”
　　　　“王妃不必客气，只管安心生产。有什么事知会一声，臣妇就在外面候着。”沈夫人唯恐分散她的精力，说完就赶忙出去了。
　　　　产婆堆起满脸的笑纹，大声鼓励道：“王妃，您刚吃了东西，咱们趁着力气足，一鼓作气把孩子生下来。我喊一二三，您就使劲儿啊。”
　　　　叶知秋没听见凤康的声音，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是紧要关头，不敢分神多想，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听产婆的口号。
　　　　说是一鼓作气，事情却没有大家期盼得那般顺遂。中间又吃了一回东西，折腾了好一阵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太阳西移，在天幕上晕染出大片大片的彩霞，将半边天地都染成了金红。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王府紧绷到极致的气氛，让所有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生了，生了，生了……”桂粮一脸喜色地跑出门来，“世子爷，沈大人，王妃生了。”
　　　　“母妃怎么样？”
　　　　“王妃还好吗？”
　　　　鸣儿和沈长浩异口同声地问道。
　　　　“好好好，大人孩子都好。”桂粮把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
　　　　“男孩儿女孩儿？”
　　　　又是异口同声。
　　　　“是位小公子，足足八斤重呢。”桂粮语气之中满满都是骄傲。
　　　　沈长浩长长地出了口气，“谢天谢地，王爷有后了。”
　　　　后半句脱口，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忙不迭地看向鸣儿。
　　　　却见鸣儿全然没有留意的样子，喜笑颜开地跟桂粮打听，“弟弟长什么样子？像父王多一些，还是像母妃多一些？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回世子爷的话，奴婢也没瞧见小公子长什么样。沈夫人和两位妈妈说，产房不干净，要三日之后才能进呢。”桂粮答了他的话，又转向沈长浩，“沈公子，沈夫人说让您赶紧着给各家报喜去，免得大家惦记。
　　　　尤其是皇宫那边，得慎重一些，别把好好的彩头弄没了……”
　　　　母子连心，沈长浩立时会意，沈夫人这是让他先打听清楚凤帝的病情，若是凤帝脱离危险了，再拿小公子出生的消息去冲喜。如果时机赶巧，正经能讨到一个不小的彩头。
　　　　这样的大好事，哪里还会迟疑，忙转身向外奔去。
　　　　桂粮话还没完，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哎，沈公子，还要派发赏钱……”
　　　　“知道了。”沈长浩头也不回地道，“告诉母亲，我会看着办的。”
　　　　他办事自是没有不放心的，对鸣儿福了福身，“世子爷，您也别跟这儿站着了，赶快回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奴婢给您送喜面去。”
　　　　鸣儿因不能立刻去见弟弟，情绪有些低落，怏怏地应了一声，便领着安顺、福顺回了慕云院。
　　　　凤康忙着巡视，没能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倒让含香宫那边先得了喜讯。
　　　　“娘娘，娘娘，大喜啊。”碧莲有意夸张地喊道，“雪亲王妃生了一位小公子，足足八斤重呢。”
　　　　“真的？”芸妃和凤玥双双目露惊喜。
　　　　细细询问了叶知秋和孩子的情况，芸妃便面朝兰妃住过的宫阁拜了几拜，“兰妃姐姐，您听见没？康儿媳妇给您生了个大胖孙子，您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
　　　　刚拜完，刘公公就脚步匆匆地进了门，“娘娘，皇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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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福星降世

芸妃闻言起身就要往外走，“我瞧瞧皇上去。”
　　　　“娘娘。”刘公公拦住她，“翔龙殿那边刚传了话，说皇上需要休息，让诸位娘娘不必过去探视。”
　　　　芸妃站住脚，焦虑地问道：“皇上是不是……不太好？”
　　　　“那倒不是，说是病情已经控制住了。闻小医公还要为皇上进一步诊治，以免复发，暂时不宜打扰。”刘公公为了让她安心，特意把自己在前头的所见所闻细细说了一遍，“娘娘，您是没瞧见。
　　　　小公子出生的时候，漫天红霞，王公大臣们都说是福星降世，乃是大大的吉兆。
　　　　果然，这喜讯前脚送进翔龙殿，皇上后脚就睁眼了。听说雪亲王妃生了位小公子，很是高兴，不顾太医的劝阻，要了纸笔，提了个‘唯’字。
　　　　又吩咐全德公公出宫，跟雪亲王妃讨一碗喜面来吃……”
　　　　这个时节只要天气晴好，傍晚时分就会出现漫天红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景象。
　　　　芸妃心知定是王公大臣们见喜讯传来，凤帝就醒了，又提了个“唯”字，揣度出这个皇孙的尊贵，才言过其实，说什么福星降世。
　　　　不管这吉兆之说是真是假，凤康的儿子一出生就能讨到这样的好彩头，对她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赶忙问道：“是不是说禁令已经解除了？”
　　　　“回娘娘，还没有。”刘公公语调轻快地答道，“只放了全德公公一人出去，王公大臣们还在宫里呢，说是要等闻小医公给皇上诊治完了才能散呢。”
　　　　芸妃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明天一早再送了贺礼过去了。”
　　　　凤玥也替凤康和叶知秋高兴。闻言便笑着劝道：“芸母妃，不碍的。
　　　　好饭不怕晚，这好礼也不怕晚。只要咱们的心意到了，九嫂是不会挑早晚这个礼儿的。”
　　　　“我知道。”芸妃拍了拍她的手，“我那唯儿乖孙是福星，知秋也是个有福争气的。康儿有了继承香火的人，我这心也能放下一半儿了。
　　　　十一越大越不听话。我是不敢指望了。我现在就是盼着你能有个好的归宿……”
　　　　“芸母妃，您别说了。”凤玥脸上笑意消散，“我不想再嫁人了。”
　　　　碧莲和刘公公听这娘俩说起私房话来了。相互递了个眼色，领着一干宫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各个宫阁都收到了雪亲王妃产子和凤帝醒转的消息，反应也是不一而足。
　　　　穆皇后今时不同往日。对别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只要凤帝安然无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