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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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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听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凤康成见颇深。有心替他解释几句,又觉得这不是自己能多嘴的事情,便将话头按下了。
两个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把凤康架到西屋。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搬到炕上。洗墨叮嘱了叶知秋几句,便匆匆地走了。
“秋丫头,出啥事儿了?”成老爹摸索着出门来。一脸担忧地问。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只是怕给叶知秋添麻烦,才一直忍着没出去。
“没事,就是一个过路的,在咱们家口晕倒了。他的随从去请大夫了。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叶知秋半真半假地道。
成老爹听她这么说,也就宽了心,催促她赶快去照顾病人。
叶知秋取了一点酒,用干净的棉絮做成酒精棉,给凤康的伤口简单地消了毒。又用开水烫了条汗巾。给他仔细擦了脸,防止脸上的脏东西进入伤口,引起感染。
家里没有药膏,也没有绷带,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仔细看看,这人的确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清瘦了不少。颧骨突起,眼窝微陷,睑下染着淡淡的阴影。即便是昏迷之中,也紧紧地皱着眉头,看起来焦躁而疲惫。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何苦呢?”
虽说他有时候很混蛋,也很不讲理,可终究因为她受了苦。她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可她能给他的,也仅限于这声叹息了。
洗墨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折了回来。不止带来了太医和马车,还有四名侍卫和一个沈长浩。如此大的阵仗,降临到这个无遮无拦小的村庄里,想不引起骚动都难。
村里的男女老少倾巢而出,远远地围在成家大门外,对着那辆豪华马车和几匹高头大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相比外面的热闹,屋里的气氛就显得沉寂紧张多了。王太医给凤康检查过伤势,便反反复复地号脉,神色很是凝重。
“太医,王爷到底怎么样?”洗墨耐不住性子,出声问道。
王太医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王爷的伤倒是没什么……”
正说着,突然感觉凤康的手腕动了一下。他吃惊地低下头,只见那人依然双目紧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没有往深处去想,继续说道,“王爷的伤势……”
刚一开口,那手腕又动了一下。
一次是巧合,两次恐怕就不是偶然了吧?心念转动之间,王太医已是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改了说法,“王爷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头部受到震荡,需要静养,短时间内不宜搬动。若有不慎,只怕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沈长浩眼波一闪,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毛,“这么说,王爷暂时不能回府了?”
“正是。”王太医垂目答道。
“就让王爷住这里吗?”洗墨对这个黑乎乎空荡荡的屋子不甚满意,这种地方能静养吗?
王太医煞有介事地点头,“为了王爷的贵体,也只能委屈王爷几日了。”
叶知秋在门外听得清楚,不由蹙了眉头,怎么个意思?那人还打算在这儿长住了?
☆、第085章 不是同一种日子!
沈长浩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迈步走过来,“叶姑娘,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叶知秋也正想跟他谈谈,便点了点头。
院子外面都是人,出去谈不合适。她也不好带一个大男人去西厢房,落人闲话。于是掀开布帘子进了东屋,成老爹已经被她打发到刘婶家去了,虽说隔音设施不好,可也勉强能“单独”谈话。
沈长浩目光大略一扫,见这屋子比那一间更阴暗,还不如王府的茅厕敞亮,心下暗自唏嘘,这样花容月貌的人竟住在如此粗鄙简陋的地方,实在是暴殄天物。
叶知秋不知道自己被他怜香惜玉了,开门见山地道:“把你们王爷带走吧,他留在这里不合适。”
“屋陋墙矮,居住条件很差;荒郊野岭,安全得不到保障;家穷粮寡,一日三餐无法跟王府相提并论;除此之外,还有一群无知好事的村民议论说嘴。”沈长浩笑眯眯地望着她,“叶姑娘想说的是这些吧?”
叶知秋听他话里不无调侃的意味,配合地弯了一下唇角,“你知道就好。”
她的反应,让沈长浩愈发觉得她这个人很有趣,“假以时日,我和叶姑娘说不定会成为知己。”
“不敢高攀。”叶知秋微微一笑,“还是说正事吧。”
没套成近乎,沈长浩也不觉窘迫,笑容不减地道:“我也知道王爷住在这里不合适,可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事关龙脉贵体,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如果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打了他的人可是要灭九族的。所以,还请叶姑娘忍耐几日为好!”
叶知秋听他连灭九族的话都搬出来了,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由不得她喜欢还是愿意,也懒得在这方面浪费口舌。
“他留下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沈长浩没想到她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提条件。半是讶异半是兴味地扬了眉眼,“叶姑娘请说。”
“除了洗墨他们。不要再往这边送人了。我家房子小,装不下那么多人。外人太多也招眼招闲话,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们一家人还要在这村里过日子呢。”
沈长浩原本还打算送些下人过来,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太妥当,“对王爷来说。洗墨、太医和侍卫都是必要的,其他的倒无所谓。这么说来,今天在场的,只有我是要滚蛋的无用之人。叶姑娘首先提了这个条件。看样子很不待见我啊。”
叶知秋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下去,“麻烦你叮嘱留在这里的人,不要随便进进出出,尽量少跟村里人接触。他们都是淳朴简单的人。不懂那么多规矩,要是不小心冲撞了你们,他们可担待不起。”
“叶姑娘还真是一个思虑周全、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沈长浩先赞了她一句,才点头道,“我会仔细叮嘱他们。让他们注意分寸,不得做出扰民之举。”
有他这几句话,叶知秋顿时放心不少,“那就多谢你了。”
凤康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带官带品、作威作福惯了的?在他们眼中,这些村民就跟蚂蚁草芥没什么区别,一脚踩死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就没脸面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了。
沈长浩轻轻一笑,“叶姑娘客气了,我家王爷向来御下严格,见不得府中下人滋事扰民,我还要多谢你提醒才对。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事,王爷醒来可是要怪罪的。”
叶知秋不知道他这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维护主子,便没有接话。
沈长浩大概觉得自说自话很无趣,也转了话题,“叶姑娘还有别的条件吗?”
叶知秋点了一下头,便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你们王爷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供他一日三餐理所当然。但是其他人,我没有管饭的义务,也没有那个财力,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锅灶、柴草和水,他们可以随便用。想用我们家的粮油米面,请他们按市价算钱,用等量或者等价的东西换也行。他们要是不会做饭,准备好东西,我可以免费帮他们做。
另外,你们家王爷的饭,我只能量力提供。如果他一顿想吃八盘十二碗,外加几个汤,对不起,我这儿没有。不想吃我做的粗茶淡饭,也请他自行解决。”
沈长浩惊怔地看了她半晌,突然抱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叶姑娘,你真是太有才了!”
叶知秋宠辱不惊地望着他,“你过几天穷日子,也会跟我一样有才的。”
“那我有机会还真的要体验一下。”沈长浩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兀自忍俊不禁,“叶姑娘,你要不要试着跟我过过日子?”
叶知秋不是懵懂少女,自然明白他说的“过日子”是什么意思,便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不要,谢谢。”
沈长浩笑容微微一滞,神色便带了上几分认真,“叶姑娘,我不是在开玩笑。”
“沈公子,我也不是在开玩笑。”叶知秋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着,“你想过的和我想过的,不是一样的日子。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不要往一块儿掺和了。”
沈长浩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叶姑娘没有与我相处过,并不了解我这个人,怎么知道我想过的跟你想过的不是同一种日子呢?”
叶知秋笑了一笑,“沈公子是胸怀天下和锦绣江山的人,而我只要‘方宅十余亩,草屋*间’就够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通过相处去了解吗?”
沈长浩眸光闪烁地沉默了半晌,忽而释然地笑了起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叶姑娘绝非一般的村姑。不过你说得对,我们的确道不同。
唉,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合我胃口女子,让我有那么一点点想成亲好好过日子的*,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是可惜了!”
叶知秋感觉这个人虽然放荡了些,可也算拿得起放得下,有坦率豁达的一面,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也许错过了我是你不幸之中的万幸!”
“此话怎样?”沈长浩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叶知秋笑眯眯地望着他,“如果我的丈夫敢四处拈花惹草,不是被我休掉,就是被我阉掉,或者被我先阉掉再休掉!”
沈长浩感觉下面倏忽凉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云淡风轻了,“呵呵,叶姑娘当真是言辞大胆,与众不同,风趣得紧!”
叶知秋自然“阉掉”这样的话题不该出自待嫁女子之口,更不该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谈论,她是故意的。
不管这个人邀请她过日子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他明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还要跑来招惹她,怎么想都不正常。还是先下手为强,断了他的念头为好,免得留下后患。
一个凤康她都还没摘清楚呢,要是再加上一个沈长浩,她怕是以后都没有安稳日子好过了!
不知道是心里忌惮“阉掉”二字,还是意识到她不是可以随便对待女子,沈长浩眉宇之间 轻浮收敛了不少,语气也带上几分公事公办的味道,“叶姑娘可还有别的条件?”
叶知秋略一沉吟,“还有一件事,麻烦沈公子转告你们的人,不要透露雪亲王的身份。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大家公子路过这里,得了急病,暂时不能移动,不得已才借了我们家的地方静养。”
“好。”沈长浩点了点头,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来递给她,“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就当做伙食费吧。那几个侍卫不必理会,他们自有吃饭睡觉的地方。叶姑娘只要把王爷照料妥当,顺便关顾一下洗墨和王太医,沈某就感激不尽了!”
叶知秋也不推辞,伸手接了,“我尽力而为。”
沈长浩朝她抱了抱拳,“那就有劳叶姑娘了。”
叶知秋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钱袋,“银货两讫,没必要这么客气。”
沈长浩凝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地叹了句“可惜了”,出去召集人马,把注意事项跟他们一一讲清楚。又去西屋看了看凤康,便骑马回去了。
洗墨得了沈长浩的吩咐,故意出去走了一圈。跟村民们放出口风,说自家少爷病重,暂时借住在成家。人们得了准信,失去探究的兴趣,也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叶知秋到隔壁接了成老爹回来,将家里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成老爹是个宽厚的人,加上人家出了吃住的银子,也没什么意见。
他只担忧一件事,“家里就两间房,这些个人,咋住啊?”
这件事叶知秋早就盘算好了,“爷爷,你和虎头还住在这间屋子里,他们几个人住我那间,我去隔壁刘婶家,和梅香和菊香挤一挤。有这么多外人,我在家住不合适。”
“对,对。”成老爹连连点头,“你不能跟家住,别平白让人说了闲话去。”
正说着,就听洗墨在门外略有些拘谨地道:“叶姑娘,我和王大夫都还没吃午饭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弄点儿吃的?”
☆、第086章 谁挨饿谁知道
叶知秋收了沈长浩的银子,在饭菜上自然要尽心。
问过洗墨和王太医的口味,便把前不久刚刚熏制的腊肉拿出来,切下一块用碱水泡上。到西厢房割了一把萝卜芽苗菜,又去了一趟隔壁,给刘婶放下十个铜板,买回五个鸡蛋。
熏腊肉用清水洗刷干净,冷水入锅煮出盐分。沥水,切片,装盘,隔水蒸至肉片呈半透明状,淋少许白酒和姜汁。不需要过多加工,便是一盘美味可口的佳肴。
取大白菜芯,去白留黄,用盐和花椒略腌,挤去水分。沾蛋液,滚干面,用油煎至两面金黄,撒上芝麻盐。
蛋液摊成薄薄的蛋皮,切成细丝。萝卜芽苗菜尚未分叶,正是最嫩的时候,用滚水略焯,翠绿欲滴。挤干水分,加蛋丝,浇汁清拌。黄绿相衬,赏心悦目。
小黄鱼是用盐水浸过的,炒一点干酱粒,淋少许醋去腥,加蒜粒焖一焖即可。萝卜丝加干虾皮、粉丝做成汤。
四菜一汤,再加一盆白米饭,摆到桌上,香气扑鼻,勾人食欲,洗墨和王太医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
“吃吧。”叶知秋笑着招呼。
“王大夫,您先请。”洗墨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谦让道。
王太医也不跟他客气,夹了一筷子蛋丝芽苗菜送进嘴里。只觉蛋丝滑软,芽菜微辛,吃起来清香爽口,忍不住赞了一句,“叶姑娘真是好厨艺!”
“我也来尝尝。”洗墨赶忙拿起筷子,每样吃了一口,也连声称赞,“叶姑娘,我还以为你只是做小吃拿手呢,原来做菜也这么厉害。都把我们府上的大厨比下去了!”
“过奖了,家常便饭而已,你们喜欢就多吃点儿。”叶知秋跟他们客套了两句。将多做出来的那份饭菜端到东屋,喊了虎头回来。和成老爹一起吃。
五个人分成两桌,吃得酣畅淋漓,却忘了西屋还有一个尊贵的病号。
凤康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折腾了大半天,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鼻子闻着饭菜的香味,耳朵听着洗墨和王太医不时夸赞“好吃”,更觉饥肠辘辘。
有心喊洗墨送些饭菜来。又拉不下那个面子。一边偷偷咽口水,一边暗骂那两个没良心,撇下主子,只顾自己大吃大喝。
其实倒下没多久。他就醒过来了。只是因为春、梦的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知秋,加之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趴下,实在太丢人,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他原本可以暗示洗墨带他离开。浑水摸鱼,将那件事揭过去,却因为她一句“我会替你照顾他”,心生向往,没出息地放弃了。
之后又是为了什么。他也说不清了。也许是因为这低矮阴暗却让人分外踏实的房间,也许是因为贪恋她手指不经意间掠过肌肤的温暖,也许是因为她那一声无奈的叹息,也许是因为不耐烦沈长浩刨根问底、冷嘲热讽……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装到了现在。
堂堂一个皇子,被一大堆仆从侍奉着,却饿得要死要活,连声也不能出一下。此时此刻,他恐怕是天底下最凄悲催的王爷了吧?
自哀自怜的工夫,就听灶间传来洗墨心满意足的声音,“呼,吃饱了,不知不觉多吃一大碗饭。”
“是啊。”王太医笑呵呵地附和道,“没想到在这种贫瘠破落的山村里,还能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在皇上英明神武的治理之下,我华楚国果然河清海晏,人寿年丰,连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都过得这么好了。”
叶知秋从东屋出来,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大夫,不是每一个老百姓家里都能吃上白米饭和四菜一汤的,有口稀粥喝就不错了。你要是觉得我给你准备的饭菜太奢侈,我可以在村里随便帮你找一家,让你去体验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王太医只不过是逮住机会,想要奉承一下皇上,彰显一下自己忠君爱国罢了。他锦衣玉食惯了,哪里肯去过一天三顿喝稀粥日子?讪讪地笑道:“还是不必了,沈公子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们不可扰民。”
叶知秋也是出于玩笑,她可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吃饱了撑的为天下百姓振臂高呼。见他当了真,也不好再说什么,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筷。
王太医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吃完饭不走上几百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初来乍到,对这荒村野岭颇感新鲜,便张罗着去看山水。又怕人生地不熟走丢了,于是提出让虎头带路。
虎头对凤康和洗墨心存敌意,连带着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起初不同意,直到他摸出几个铜钱当酬谢,才点头答应了。
洗墨也是个闲不住的,稍作休息,喊了一名侍卫出来,在院子里挖坑搭灶,准备给凤康熬药。
人走屋空,显得格外寂静。叶知秋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就听西屋传来一串响亮的“咕噜”声。她心神一动,赶忙掀开帘子进门,“醒了吗?”
凤康一只手死死地抵住肚子,咬紧牙关不吭声。这个时候不能醒,醒了就太丢脸了。
叶知秋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便放下帘子退了出来。既然他不想醒,那就随他去吧,反正挨饿难受的不是她。
她存心整治一下那个给她添了大麻烦的人,故意不告诉洗墨他家主子已经醒了,径直出门,来到隔壁,把自己要过来住几天的事情跟刘婶他们说了。
刘婶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这还用说吗?我巴望你还巴望不来呢,你只管来住,住到出嫁都没事儿。”
“就是,知秋姐,正好咱们晚上一个被窝说说话儿。”梅香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又似埋怨地瞟了菊香一眼,“二姐这个闷葫芦,跟她说点儿啥就会‘嗯’、‘啊’、‘唉’,最多就俩字儿,‘是吗’,直接叫她憋死了。”
菊香抬手拍了她一巴掌,“你说起来就不住嘴儿,我哪儿插得上话儿?自己是个碎嘴子,还嫌我是闷葫芦?真是讨打。”
梅香揉着被打疼的胳膊,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等见了二姐夫,我非跟他告状,说你是个粗手毛脚的,看他还敢不敢娶你?”
菊香说不过她,羞恼得红了脸,转头去跟刘婶申诉,“娘,你管不管你小闺女?”
“行了,你俩丫头别闹。”刘婶喝住她们,往叶知秋跟前凑了凑,一脸八卦地打听,“秋丫头,住在你们家的到底是啥人呢?我瞧着他们穿的衣服,骑的马,用的车,都可气派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儿出来的。他们不白住吧?没许给你啥好处?”
“娘,你问这些什么?”不等叶知秋回话,刘鹏达就拦下话头,皱了眉头斥道,“许没许好处,那都是成大伯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出去乱说话,让人家猜疑知秋姐。”
别人的话刘婶未必听得进去,对儿子却是言听计从的,见他面色不喜,赶忙住了嘴。
叶知秋趁机把话题转移开,“刘婶,我家有外人要吃饭,没什么能添菜的东西。麻烦你帮我问问,谁家有干菜或者蛋肉吃不了,想淘换几个铜钱花的,就拿过来,我帮他们要个好价钱。”
刘婶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抢着推销自家的东西,“我这儿还有一把干菇子,是梅香她舅托人送过来。都是好菇子,又大又干爽,我都没舍得吃。秋丫头,你回去问问,他们想要不要?”
“只要是能做菜的就要。”叶知秋“替”他们拍了板,“等会儿你拿给我,我帮你多要几个钱。”
刘婶已经等不及了,“我这就给你拿去。”
见她动作神速地下了炕,又飞一般地冲出门去,梅香和刘鹏达的表情都有些无奈,菊香则低下头抿嘴偷笑。
刘婶出去没一会儿,便提着一个布袋子回来了。生怕叶知秋不信一样,将里面的干蘑菇一股脑倒在炕上,“秋丫头,你瞅瞅,是不是又大又好?”
叶知秋翻看了一下,里面有香菇,有草菇,有平菇,还有几个木耳,杂七杂八,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挑剩下的。她要借刘婶那张嘴传话,也不计较东西好坏,便出了五十文的高价。
刘婶乐坏了,又跑去翻箱倒柜,看看还有没有能卖的东西。
叶知秋事情办完,不想在刘家多待,便拿上干菇告辞出门。刘鹏达借口去拿钱,随后追了出来,“知秋姐……”
叶知秋微笑地站住脚,“你有话要跟我说?”
刘鹏达点了点头,不敢跟她对视的样子,垂着眼睛支支吾吾地问:“知秋姐,那个人……跟你认识对不对?”
“嗯,认识。”叶知秋知道他不是多嘴的人,也不隐瞒。
刘鹏达大概没料到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惊讶地扫了她一眼,又赶忙垂下眸子,“那……他住在你家想干什么?”
叶知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避重就轻地道:“你放心吧,他已经醒了,不会有事的。”
刘鹏达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突然很希望那个人有事,那样的话,他就能以相关之人的身份参与进去,看个清楚,搞个明白。不会像现在这般提心吊胆,胡乱猜测了。
叶知秋没能察觉出这懵懂的少年情怀,只当他还在为伤人的事情担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跟我去拿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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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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