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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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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帘子掀开,一位老者从车中下来。
两匹马上看似随从的男人纷纷下马。陪着老者往朱月暖这边靠近。
楚宜桐站了起来:“老丈有礼。”
老者一袭青布长袍,花白的胡须及胸,慈眉善目,倒是像极了书院里儒雅的先生。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眉宇间也流露着一股子英气。
朱月暖跟着起身,福了福,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老者身后的两个随从,穿着一样的深蓝色布袍,一个腰间悬剑,一个怀中抱剑,长着一样的剑眉一样的凤目。像极了孪生兄弟。
此时,悬剑的警惕的看着朱月暖和楚宜桐等人,抱剑的目光却落在火锅上。眼中流露丝丝兴趣。
“打扰两位雅兴。”老者和善开口,指着火锅问道,“可否告知这锅何处有卖。”
“揽桂镇月桂街四方桥头的楚记铁铺。”朱月暖一听,立即报了个详细地址。
“这吃法倒是别致。”老者恍然。
“自家所制,老丈若不嫌弃,不妨一起尝尝。”楚宜桐好客的邀请。
“如此。打扰了。”老者倒是不拘束,直接点头。盘腿坐了下来。
“老爷。”悬剑的随从横上一步,提醒般的低喊了一声。
朱月暖睨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无妨,这位小兄弟与这位姑娘都是性情中人,昨晚不曾打过招呼,今日却在此相遇,也是缘份。”老者笑着摆手。
“昨晚?”朱月暖惊讶。
“云客来,姑娘好口才。”老者抚着须,赞赏的看着朱月暖,也不回避。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本是家事,闹成那样,惭愧。”嘴上说着惭愧,面上却显不出半分。
“老丈请。”楚宜桐接了锦蓝取来的干净碗筷奉到老者面前,“拙荆向来心直口快,昨晚之事,让老丈见笑了。”
“怎么会,小兄弟好福气,有如此良妻相护。”老者接了碗筷,笑道。
“两位若不嫌弃,也一起吧。”楚宜桐冲那两人笑道。
悬剑的还在犹豫,抱剑的却爽快的坐到楚宜桐另一边,自来熟的找了锦蓝要了筷子,抢先挟了菜吃了一口,尝过,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朱月暖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举动,挑了挑眉,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老丈如何称呼?”楚宜桐边替老者涮着菜,边客气的问。
“说来,也是巧了,我与姑娘同姓。”老者指了指朱月暖。
“您也姓朱?”朱月暖打量着他,“您是哪里人?”
“祖藉淳荆镇朱家村。”老者颇为感慨的叹气,“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回来,也不知归家的路,是否还是那一条了……”
“这么巧?!”朱月暖面露惊诧。
“姑娘也是朱家村的?”老者闻言,忙问。
“祖藉淳荆镇朱家村。”朱月暖用了老者的话,笑道,“您是几十年第一次,我是十六年来第一次回,和您一样,不知归家的路喽。”
“哈哈,看来,真是我们的缘份了。”老者笑得豪气,看着她,“只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十六年不曾回去了?”
“一岁离家,后来便一直不曾回去。”朱月暖随口带过,但,看着老者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丝探究。
“你们也是去朱家村的?”老者又问。
“正是。”朱月暖点头。
“老丈若不识路,不妨一起。”楚宜桐好意说道,指了指锦蓝,“锦蓝知道怎么走。”
“好,好。”老者连连点头。
悬剑的男人再一次看了看朱月暖和楚宜桐两人,安静的吃着东西。
楚宜桐博览群书,老者显然也是知识渊博。一餐饭吃下来,两人聊得极是投极,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名姓。
老者叫朱安旭。悬剑的男人叫陆霖,抱剑的男人叫陆霈,两人是孪生兄弟。
收拾了东西,重新上路,老者直接请了楚宜桐去他的马车上对弈。
朱月暖瞧了瞧老者,什么也没说,只驾着车跟在了后面。
陆霈勒马。落在后面与朱月暖并驾齐驱。
“朱姑娘为何不请个马夫?”
“这样自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朱月暖笑答,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挽起一个鞭花,声音清脆响亮。
“朱姑娘会功夫?”陆霈又问。
“略学过些皮毛。”朱月暖瞧了瞧他,难得的谦逊。
“可令夫不像是个会功夫的。”陆霈倒转着手听鞭子指着前面的马车。
“他是书生。”朱月暖点头。
“看出来了。”陆霈笑道。不避讳的说道,“昨晚云客来的事,我们都瞧见了,姑娘魄力可嘉,而令夫……确实是个书生呐。”
“他虽是书生,却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朱月暖笑意微敛。
“不如姑娘豪气。”陆霈没有羡慕对朱月暖的欣赏。
朱月暖笑笑:“他是君子,我是女子,与小人作斗,自然是非女子不可啦。”
“哈哈~~有道理。”陆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
朱月暖瞧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认真的赶车。
有了这几人的同行,路上倒是热闹不少。
次日黄昏。他们来到了淳荆镇外。
在路口,远远的站着几十个人。
“小姐,是老爷和夫人。”走得近了,锦蓝指着人群突然提醒道。
果然,那几十个人中,有朱广晟和杨慕萍。朱广昱夫妻,朱清莲夫妻。还有不少她不认识的人。
“暖囡?”杨慕萍很快就发现了朱月暖,上前几步冲着朱月暖招了招手,笑道,“你怎么自己赶车了?”
“自在。”朱月暖笑了笑,将马车停下,目光投向前面的马车。
这时,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那几十个人的人群中出来两人,冲着陆霖和陆霈行礼:“参见陆左卫陆右卫。”
“前面离朱家村可还远?”陆霖淡淡的问。
“禀陆左卫,朱家人都来迎接将军了。”那两人指了指一边的朱广晟等人。
朱月暖听到,顿时怔了怔。
此时,楚宜桐已经掀起布帘下来,冲着朱广晟行礼:“见过岳父。”
“禹知?你怎么在车上?”朱广晟也愣住了,看了看那马车,又回头看了看朱月暖。
“路上偶遇朱老,得知都是前往朱家村的,便一起同行了。”楚宜桐说罢,冲着朱广昱等人一一行礼。
说话间,朱安旭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扫了朱广晟等人一眼。
“你是……旭哥儿?”人群中,一位年纪颇大的老人上前,眼中含着泪花,颤颤的问。
“你是……”朱安旭却认不出眼前的人,但明显,他的神情间,也多了一丝激动。
“我是阿东啊。”老人指着自己说道。
“阿东……你是阿东?”朱安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久,他似乎从老人的脸上找到了什么,激动的扶住老人的双臂,“你真的是阿东!”
“旭哥儿,你还活着!还活着!”老人抬手,语无伦次的说道。
“活着,我回来了。”朱安旭感慨的笑。
“见过舅舅。”朱广晟等人上前行礼。
“这是你大姐的大儿子,广晟,二女儿清莲,小儿子广昱。”阿东充当了解说员,一一介绍着身后的人。
“月暖丫头是广晟的女儿?”朱安旭一一记下,看着朱广晟笑问道。
“是。”朱广晟有些惊讶,却还是老实回答。
“不错,不错。”朱安旭连说了几个不错。
“暖囡,你早就认识你舅公?”杨慕萍听得意外,悄声扯着朱月暖的袖子问道。
☆、101大人物
稍稍寒暄,众人分别上了马车,直奔朱家村。
朱家村明显的清扫过了,路两边连枯枝烂叶也不曾见到一片,村口处的老槐树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人。
朱老太公坐在竹椅上,拄着那拐杖,微歪着头,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只有那没了牙的嘴巴还一如既往的吧叽着。
“父亲……”朱安旭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间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步上前,直直的就跪了下去,红了眼睛,“不孝儿子……回来了……”
朱老太公听到声音,耷着的眼皮子微抬了抬,吧叽着嘴巴盯着朱安旭,没作声。
“爹,大弟回来了。”朱雪娘抹着泪在朱安旭耳边说道。
“嗯……”朱老太公应了一声,又吧叽着嘴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轻的鼾声,而那吧叽嘴巴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
“父亲……”朱安旭抬头就看到朱老太公这样子,眼泪吧嗒落下,跪着上前,抱住了朱老太公的双膝,头搁在那膝上,背不住的抽着。
朱月暖和楚宜桐站在后面,身边是陆霖和陆霈。
“二哥。”朱韵娘和徐恒江从后面匆匆挤了进来,朱韵娘虽然红着眼,但还算镇定,上前伸手扶起朱安旭,“回家就好,有什么话,休息好了再说。”
“对对对,旭哥儿平安回来就好。”众人纷纷附和。
“父亲。儿子背您。”朱安旭抬头,也不抬手拭泪,抬头看了看朱老太公。转身,单膝跪地等着。
“将军,卑职……”陆霖和陆霈双双上前。
“将军?”朱月暖惊诧,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悄声问,“这路上,你听他提过身份没?”
“不曾。”楚宜桐摇头。神情倒是淡然。
“怪不得陆霈之前那样警惕。”朱月暖恍然的点了点头,“他是怕我们在火锅里下毒呀。”
“位高权重之人。出行却只带了这几人,两位陆兄弟谨慎也是情理之中。”楚宜桐冲她笑笑,“你这位舅公倒是性情中人。”
“二哥,有竹椅呢。快起来。”朱韵娘轻声说道。
“父母养我十六年,我却四十四年不能尽孝,如今就是想背一背……又能背得几回……”朱安旭单膝跪着,双手撑着地,垂头低语,老泪直直的滴落,渗进那黄褐的泥中。
朱韵娘闻声,沉默,冲徐恒江看了看。两人默契的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朱老太公。
陆霖和陆霈还待要说话,楚宜桐上前。悄然的拍了拍他们的肩,两人回头瞧了瞧,默默的起身退到一边。
在众人的帮助下,朱安旭背起了朱老太公。
朱老太公似乎睡着了,安静的趴在朱安旭背上。
朱月暖偶尔的抬头,却发现。朱老太公眼角泌出的混浊的泪,她不由一愣。轻轻一叹。
朱家的院子,就在进村的大路边上,石砌的墙,高高的台门,住着朱家五房,台门进去,又有小院套着小院,看不出富贵,却也蕴含着传承百年的沧桑。
朱月暖和楚宜桐落在后面,边走边打量着院子的环境。
朱安旭背着朱老太公,在朱韵娘等人的陪伴下,进了正对着台门的院子。
大院子里站满了老老少少,朱月暖见进不去,干脆和楚宜桐一起站在了外面,陆霖和陆霈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留意着朱安旭的一举一动。
“这是朱家,你们俩不至于吧?”朱月暖看得好笑,转头取笑了一句。
“将军的安全是我们兄弟俩的职责,无论在哪里,都不能掉以轻心。”陆霈一板一眼的应着。
“嗳,私下透露一下,你们说的将军,是什么将军?”朱月暖好奇的打听。
“你不知道?”陆霖惊讶。
“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没人跟我们说呀。”朱月暖耸肩。
“辅国大将军。”陆霖认真的说道,脸上流露敬重。
“什么?他就是辅国大将军?五年前溃击玄安军收复北骥府的辅国大将军?”朱月暖惊呼出声,眼中熠熠生辉。
“姑娘也知道五年前之役?”陆霖有些意外的打量朱月暖。
“那是当然,五年前,我和我小舅就在允山府,曾有幸一睹朱家军的风采,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朱家军的朱与我这个朱是一家呀。”朱月暖开心的笑着,“辅国大将军可是我小舅的偶像呢,他常说,辅国大将军是真正的英雄,因为将军心里有百姓。”
“令舅是?”陆霖好奇的问。
“杨慕凡。”朱月暖笑笑,没多说杨慕凡的事,目光投向正堂内的朱安旭,“不过,若不是你们说,我还真的难把眼前这个儒雅的老丈和当年看到的那个身穿铠甲高大威严的大将军联系到一起。”
“我倒是觉得,这般的朱老才是真正的朱老。”楚宜桐轻笑。
此时,正堂内的长辈们已经寒暄完毕。
“暖囡。”杨慕萍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一番张望,看到了朱月暖这边,招了招手,“禹知,过来拜见舅公。”
“暖囡?呀,是月暖吗?”杨慕萍身边再一次的热闹起来,众人纷纷顺着杨慕萍的目光往这边望来,落在朱月暖和楚宜桐身上。
“这是晟哥儿的大闺女大女婿?”
“是。”杨慕萍微微颌首,又冲朱月暖招了招手。
“长得真俊……”
在一片恭维中,朱月暖和楚宜桐随杨慕萍进门,给在座的长辈们见礼。
“免礼免礼。”朱安旭高兴的连连点头,双手虚扶,“看来我和他们是真有缘,却没想到,竟是自家外甥孙女和外甥孙女婿。”
“我们也没想到,鼎鼎有名的辅国大将军就是舅公您呀。”朱月暖起身,目光中含着明显的孺慕和欢喜,“五年前,在允山府,我还看到过您呢。”
“哦?你去过允山府?”朱安旭顿时来了兴趣。
“是,玄安之役,看到您领着朱家军出征,当时,我就跟在我小舅身边。”朱月暖重重的点头,目光流连在朱安旭身上,迟疑片刻,欲言又止。
“你小舅是?”朱安旭又问。
“杨慕凡,字叙拾,人称清淼先生。”一旁坐着的徐恒江笑呵呵的帮着解答,“暖丫头是叙拾从小养教大的,几年前,禹洋府里设擂,募得粮草无数,便是朱家军的。”
“我这些年来,写了无数的信,派出亲信无数,都石沉大海,直到年前,圣上恩准召我回京,我才得了机会。”朱安旭看着朱月暖,连连点头,感慨的说道,“却没想到过,原来我要寻找的家人竟离我那样近过……”
“舅公,小舅可崇拜您了,他说您是真正心中有百姓的大英雄,为朱家军尽绵薄之力就是为百姓尽力。”朱月暖笑得两眼弯弯,“要是我早知道您是我舅公,我早拽着小舅去投奔您了。”
“就算不是亲戚,朱家军的大门亦是向各贤才敞开着的呀。”朱安旭哈哈大笑。
“我们去过的呀。”朱月暖有些遗憾,“可是,您的亲信说,您不收幕僚,而且,那段时日,您好像还受了伤,我一小姑娘跟着我小舅一书生,连大门都进不去,所以就换了方式尽些小心意了。”
“受伤?大弟,你伤哪了?”朱雪娘惊呼。
“都过去了,行军打仗,有命活下来的伤,都不是什么大事。”朱安旭罢了罢手,笑着一语带过,看着朱月暖和楚宜桐,笑问,“禹知可有心报国?”
“已准备来年赴京应试。”楚宜桐坦然一笑。
“好,到时,可住到我府上。”朱安旭欣慰的笑着。
这时,又有人进来向朱安旭请安,朱月暖拉着楚宜桐站到了后面。
进来的是两个少年,是朱广昱的两个儿子,朱月暖的堂弟。
再往后是朱清莲的独女,朱月暖的表妹。
朱月暖也是头一次见这些亲戚,所以,在朱清莲的授意下,三人向朱安旭请了安,又向朱月暖和楚宜桐行礼。
看到楚宜桐的片刻,表妹忽的红了一下脸,忸怩的跟着堂弟站到了一边。
朱月暖只是瞧了瞧,没理会。
朱家五房,朱老太公是长房长子,朱月暖算是长房长女,等她这一辈的见完了礼,其他各房也纷纷进来拜见,朱安旭是大将军的话题在朱月暖和陆霖说话时便已经传开,村长、保长闻讯而来,后面沾亲带故的人更不用说。
一折腾,就是入夜,朱家妇人们也准备好了接风宴,乡亲们才渐渐的散去。
朱家五房的人齐聚。
上席,除了朱安旭,还有第一次上朱家门的新女婿楚宜桐,一左一右陪着朱老太公,徐恒江和朱广晟以及几位朱家长辈陪同。
朱月暖被朱韵娘拉着坐了另一桌,陆霖和陆霈等人也被热情的朱家男人们拉去坐了一席。
入了席,朱安旭左右扫了一眼,惊讶的看向朱雪娘,问:“长姐,为何没看到姐夫?”
顿时,刚刚还挺热烈的几桌子,一瞬间寂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外面风拂树梢的哗啦声。
“舅,那个人……我们都当他已经死了!”许久,朱广晟的声音冷硬的蹦了出来。
☆、102做真的吧
深夜,又飘起了不小的雨。
朱月暖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前,透过支起的窗看着黑沉沉的夜,风不小,雨不经意间的拐了方向钻入窗,她却毫不在意。
“下雨了,莫着了凉。”楚宜桐从门外进来,手上还提着茶壶,放到桌上,顺步过来,伸手取下了支着窗的木棒,将外面的风雨完全的隔离,才转了身,打量她的神情,目光温柔,“怎么了?”
“在想我奶奶的事。”朱月暖撇了撇嘴,无预警的伸手环上他的腰,闭目贴在他胸前低低的说道,“奶奶是个可怜的女人。”
楚宜桐被她突来的举动弄得一僵,但,也比上一次拥抱时反应要快些,缓抬了手拥住她轻问:“为何如此说?”
“小的时候,我很讨厌她。”朱月暖似乎有倾诉的欲望,就这样静静的倚着他,闭着眼睛说起从前的事,“你知道吗?小的时候,奶奶给你买过两个烧饼,就这两个烧饼,成为她对外人的炫耀,她总是对外面的人说,我在外公家过得不好,饭都吃不饱,亏了有她,那样百般的抹黑外婆,从那以后,我在路上遇到都会假装看不到她。”
楚宜桐安静的听着。
“可后来,小舅告诉我,奶奶的故事。”朱月暖幽幽一叹,“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爱絮叨。”
“小舅说了什么?”楚宜桐语气低低的
“她是朱家长女。舅公十六岁时失去下落,生死不明,她只好挑起朱家的担子。招婿入赘,爷爷是个杂役,或许,还有些自我,种种原因,总是招惹太婆婆的不待见,所以。他离开了,那时。爹才八岁,姑姑才三岁,叔叔还不曾出生。”朱月暖再一次的叹气,又圈紧了些手臂。“奶奶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太公是个只管教书的先生,闲事不管一分,太婆……据说脾气有些爆,时常惹来口舌之争,要不是姨婆和姨公的帮衬,这个家怕也难撑到现在了。”
“以后,我们好好孝敬奶奶。”楚宜桐抬手顺着她的发,应承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家很复杂?”朱月暖仰起头。看着他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我们家又何曾简单过。”楚宜桐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朱月暖目光柔柔的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他俊逸的脸泛着柔光,神情平静温和。
“暖暖。”楚宜桐见她不语有些惊讶。细细的琢磨着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开口。
“嗯?”朱月暖回神,忽的脸上一红,忙松开了手站正。避开了他的目光说道,“不早了。快点睡吧,明天可能要祭祖,等你祭过之后,我们就去外公家拜年。”
说完就转身去铺床。
楚宜桐的手还保持着半弯的状态,目光随着她转去,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了手走了过去。
熄灯歇下。
窗外呼呼的风声作响,雨落在瓦片上噼里啪啦,偶尔听到楼下有声音传来,是不是朱安旭还在与人交谈,细听又觉不似他,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朱月暖没能马上睡着,她犹豫着转过身,却看到楚宜桐同时转过身来,窗外传来的亮光透入,隐约能看清他的脸,不知为何今夜的他目光熠熠生辉。
两人相对而望,时光似乎静止。
许久许久,朱月暖动了,她微微支肘倾身,一闭眼,贴上了他的唇,一触既离,睁眼带着薄薄的笑瞧着他。
楚宜桐似乎没反应过来,只是灼灼的看着她。
“睡了。”朱月暖在他的注视下,双颊更红,浮现的梨涡却越来越深,说完这句她拉起被子便要缩回。
就在这个时候,楚宜桐忽然撑起身覆向她,似乎是学她的样,含住了她的唇。
片刻的怔忡,朱月暖无声的笑了,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双手顺势搂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贴得越来越紧。
原本温润有礼的书生,此时也似开了窍般的变成了攻城掠地的男人,紧闭的眸微微颤着,俊逸的脸似染了胭脂般。
彼此呼吸随着唇间的吸吮、纠缠变得急促起来,不时的啧啧声中,朱月暖终于忍不住“嗯……唔”了一声。
楚宜桐轻轻的松开了她。
四目相对,气息交融。
“暖暖。”他的声音添了几分低哑,声音不稳,“那日你说……我们做真夫妻……可是真的?”
“你都听见了?!”朱月暖顿时瞪大了眼睛问。
“嗯。”楚宜桐眼中流露笑意,“只是怕自己幻听了……”
朱月暖本就红着脸更是腾的红到了脖子,但她却没有回避地看着他,微咬着娇艳欲滴的唇,低声问:“那你可愿意?”
“我自然是愿意的,就怕委屈了你。”楚宜桐几乎是不假思索。
“那我们……”朱月暖不自觉的舔了舔略显干渴的唇,竟似有些紧张。
“……做真夫妻……”楚宜桐几乎是呢喃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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