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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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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室内光线暗下,桌上也多了三四个空的酒壶,楚宜桐忍不住再一次伸了手,意外间,按到了朱月暖的手,他又如触电般的缩了回来,看着朱月暖再次开口:“朱姑娘,不早了,该回去了。”
“是呀……再不回去,悦茶要着急了。”朱月暖的脸红如晚霞,眸色间却只是蒙着一层黯然,说罢,提起酒壶欲要酌酒,但,壶中已是空空,她不满的抬头便喊,“杏嫂子……”
戚杏匆匆出来,看到朱月暖这样,正要说话,便听楚宜桐说道:“季嫂子,结账吧,朱姑娘醉了,我送她回去。”
戚杏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倒是没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杏嫂子,这个……可够?”朱月暖听到结账两字,从钱袋子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了秦时宇给的那锭银子,眼波流转,俏笑道,“秦时宇那蠢材想收卖悦茶给的,归你了。”
“这个太多了,你等等,我去取零的。”戚杏接过,便要去寻零碎银子。
“不用,他的银子,我留着也是碍事,多的便当是我请他们喝茶了。”朱月暖随意的挥了挥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形虽然有些不稳,但还不算严重,很快便站稳,冲戚杏挥了挥手,“杏嫂子,改日再来寻你哦,我先走了。”
说着一个转身,险些踢到一边的凳子。
“当心。”楚宜桐一步上前,适时拉住了她的胳膊。
“要不要我寻人送你们?”戚杏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朱月暖,冲楚宜桐问道。
楚宜桐还没回话,朱月暖便抢着说道:“不用麻烦了,以前和我小舅舅在翠娘那儿,她的杏花酿可比杏嫂子的桂花酿劲道多了,几坛子也没能把我们喝趴下,我只是有些热,出去见了风,便没事了。”
“那你们小心些。”戚杏见她说的清楚,眼神也挺清明,便也没有勉强。
“杏嫂子,若是见着翠娘,替我带个好,顺便帮我问问,最近可有我小舅舅的消息。”朱月暖说到这儿,不由嘟了嘴抱怨,“居然敢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待我寻着他,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好好好,我一定把话带到。”戚杏哑然失笑,拿了盏灯笼递给楚宜桐,示意他当心,便帮着将朱月暖扶出了门。
014书呆子
“楚宜桐,你多大了?”
小树林里,朱月暖负着手,面朝着楚宜桐倒着走,边走边笑盈盈的找着话题。
树林里,暗黝黝的,只有楚宜桐手中的灯笼照出一圈光晕,可偏偏,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跳出这光晕,累得楚宜桐时左时右时快时慢的照应着前行。
“小生今年十九。”楚宜桐并不为她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而不悦,一边照顾着她脚下的光亮一边耐心的回答道。
“你能不小生长小生短的说话吗?”朱月暖嘻笑着,随意的踢开一块小石块,说道,“又不是演戏文,多拗口呀,你可以喊我月暖,我外祖父取的哦,我小舅舅最喜欢喊我暖暖了,他说,这名字能暖人心。”
“这……”楚宜桐有些为难,“不太好吧,毕竟于礼不合。”
“名字取来便是让人称呼的,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朱月暖撇嘴,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一笑一颦之间尽显娇态,“人家说你书呆子一个,你还真把自己当书呆了?反正我不管,你不想喊我名字便算,刚才听他们唤你禹知,那是你的字吗?那我也喊你禹知,你可不许不应哈。”
“禹知是我成了禀生之后,徐先生所赐,月暖姑娘若不嫌弃便好。”楚宜桐见她这般霸道的宣称,不由哑然失笑,倒是没有再坚持,笑着顺了她的话。
“禹知,禹知,噗~~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朱月暖摇头晃脑的念着他的名字,突然喷笑出声,冒出一句风马不相及的话,此时,她脸上红霞未退,晶亮的眸在这昏黄的灯笼光照下显得越发灵动,“你的名和字,都一样有趣。”
“让月暖姑娘见笑了。”楚宜桐也不以为意,只含笑回道。
“不过我发现你跟我小舅舅挺有缘的。”朱月暖随意的踢去脚下的碎石子,伸头看着他笑道,“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吗?”
“清淼先生博学多才,是我辈中人之榜样,但他喜欢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楚宜桐虚心的冲她拱了拱手,“还请月暖姑娘解惑。”
“青鸟先生……哈哈~~~~”朱月暖毫无顾忌的笑的张扬,“说起来,他的雅号倒是与你的名字有些渊源,他好打马吊,有一回在禹洋府里与朋友相约戏耍,一趟下来,都是败在一筒之下,偏到最后一回,起了一手好牌,足以将他所输的一局扳回,结果他却看错了牌,胡的是一筒,他却得了个青鸟落了个炸胡,从此以后,那些朋友便喊他青鸟先生,他又嫌这两字难听,我便给他添了几笔,换了个字,倒成了如今赫赫的清淼先生。”
“原来清淼先生如此典故。”楚宜桐也忍不住笑,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转,问道,“这禹知两字又有何说法?”
“我一岁多的时候就到了外祖父家里,那时小舅舅才九岁,确实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我哭闹时,便是小舅舅哄我开心给我讲故事,这一讲便是十几年,每回我若不依他的吩咐完成任务,他便会说:预知后情如何,听听下回分解。总是把精彩的部分留到后面,便是这样,但是让我学成了不少东西。”朱月暖说到这些时,脸上满满的怀念,神情间多了一份柔情,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声音轻轻柔柔,此时的她倒是有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有的娴静。
楚宜桐放缓脚步跟在一边,细心的照亮着她脚边的每一步路,语气如沫春风:“若有机会,必定要好好拜访一下清淼先生。”
“等我小舅舅来了,我介绍你认识。”朱月暖说到杨慕凡时,脸蛋脸上的笑才如花般灿烂,语气中带着骄傲,微仰着脸看着楚宜桐,胭染般的双颊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
“好。”楚宜桐目光微凝,带着笑意欣然点头。
“站住!”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棵树下闪现出两个人影,在黑暗中对着他们暴喝道,其中一个还不适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楚宜桐倏然停下脚步,顺势便将朱月暖拉到了身后,自己手持灯笼傲然的挡在了她身前,看着前方那一处温和的问:“请问前面是哪位朋友?”
朱月暖站在他身后,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楚宜桐的后背,神情间一时有些怔忡。
“我说这姑娘怎么一去这么久,原来是私会书生去了呀。”黑影中的两人嘻嘻哈哈的看着朱月暖,很不满意的说道,“姑娘未免太不地道,亏我们给你指路,你却是磨到现在才回,白白害我兄弟两人在这儿窝了这半日,饿得前胸都贴后背了。”
“两位是何人?”楚宜桐微侧了侧身,瞧了身后的朱月暖一眼,却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转回来说道,“两位若有事,不妨明儿再说吧,今日天色已晚。”
“当真是书呆子一个,我们等在这里为的只是一顿酒钱,你让我们明天再来?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两个汉子不由指着楚宜桐笑出声来。
便是朱月暖在后面听到也是忍俊不禁。
“两位,且听小生好言相劝一句,此地保长执法甚严,两位若只是因为一顿酒钱,小生便是赠与两位亦是无妨,但是,小生今日若是宽了一回,两日后难免会再生此念,到那时,小生亦难逃罪责,所以,实在抱歉,两位还是打消此念头,早些回家歇息吧。”楚宜桐很认真的冲着两人一揖,温和的分析道。
这一番话,说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不已。
朱月暖更是乐不可支,抱着肚子有的蹲了下去,狂笑着说道:“禹知,你太可爱了,不给就是不给呗,干嘛学唐僧呀,哈哈哈~~~”
“月暖姑娘……”楚宜桐侧头看到朱月暖没有形象的狂笑样子,不由无奈的一叹,却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再一次的看向了面前两人,“两位,且听小生一劝,回去吧。”
“回去?你个死书呆,说这些酸倒牙的话就是笑话我们是吧?!”两个汉子在朱月暖的爆笑中,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非也,非也。”楚宜桐还欲长篇大论的说下去,却被两人突然狰狞的表情给惊到,不由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背对着朱月暖说道,“月暖姑娘,你还是别笑了,我拖住他们,你快跑。”
“拖住他们做什么?打发了就是了。”朱月暖抱着肚子站了起来,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月暖姑娘,不能随他们的意,那样会助长他们的气焰,以后他们只会犯更大的错的。”楚宜桐一听,连忙说道。
“谁说要如他们的意了?”朱月暖上前,却被楚宜桐再一次拦下,只好指着对面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中午好意指路我已经献过你们了,没想到,反倒真激起了你们的歹念,跑这儿来胡言乱语,这一次,我可不会再与你们客气,识相的,赶紧滚!否则的话,定然揍得连你们爹娘都认不出来!!”
“臭丫头口气不小。”两个浮浪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咬着牙关便扑了过来。
015以身相许吧
“月暖姑娘快走!”
楚宜桐看到两人扑来,手中的灯笼使劲儿的往那两人身上一扔,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扣住了朱月暖的手,拉着她便往旁边冲了过去。
“哎哟!!”身后,被灯笼砸中又被楚宜桐撞了一下的两人,摔在地上哇哇直叫。
“嗳……”朱月暖明显的一愣,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跑了起来,经过那两人身边时,她下意识的提起了腿,但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他紧扣着她的手上时,朱月暖浮现一抹笑容,目光一转,便放弃了动作,跟着他跟了起来,边跑,边低头瞧着他的手。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手,白白净净,骨节分明,此时与她的纤指十指相扣,却显得无比和谐。
朱月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间加深。
身后的两人此时已经爬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追了上来。
楚宜桐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听到后面的骂声,不敢懈怠的紧紧拉着朱月暖,慌不择路的往前狂奔,他到底是书生,没一会儿,气息便有些沉重,脚步也不由自然的拖沓起来。
反观朱月暖,气定神闲,清亮的眸带着笑意盯着楚宜桐。
“月暖姑娘,惭愧……我跑不动了,你快走,我留下挡住他们。”楚宜桐没有发现朱月暖的情况,脚软的停在一颗树下,瞥着一口气飞快的说完,才按着自己的胸膛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另一手却依然紧紧的扣着朱月暖。
朱月暖却一点儿也没想跑的意思,反而笑盈盈的弯腰看着他:“那怎么行,他们是冲我来的,我哪能扔你一个在这儿。”
不远处,两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家伙已经追了上来。
“月暖姑娘,你快走,若是被他们追上,若是传出去,你一个姑娘家免不了被人非议,快走吧。”楚宜桐也抬头看了一下后面,看到这状况,咬着牙站了起来,推着朱月暖催她离开。
“我走了,你呢?”朱月暖被推了两步,有些古怪的看着他问道。
“我是知俞书院的学生,又是禀生,他们不会对我如何的。”楚宜桐答得并不是十分的理直气壮,说罢,他又催着朱月暖快走,拉着她的手却始终忘记再松开。
“安啦,就算追上来也不怕,无非就是两个浮浪子罢了。”朱月暖不在意的笑着,目光再一次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晃了晃,“而且,你不松开我,我怎么走?”
楚宜桐闻言,低头看到自己紧扣着她的手,他不由一惊,受惊般的松手,扶着身后的树木起身,退开些许,冲着朱月暖拱手一揖,歉意的说道:“月暖姑娘,抱歉,方才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还请莫怪。”
朱月暖状似不经意的把手笼到身后,手指暗暗的摩挲着,深吸了一口气,随意的甩了甩手,笑道:“我明白,你不用说什么抱歉,你也是……在帮我。”
“你们两个……居然……居然……”后面追的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对两人还在这儿“谈天说地”的情形很是不满,瞪了两人一眼,脚步微跄的扑向了楚宜桐,“看你们……往哪里逃!”
“喂,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朱月暖随意的一抬腿,勾住了其中一人脚脖子,用了勾秦时宇下河的那招将人绊倒,接着一个侧步,手也伸了出去,揪住了另一个人的后颈,轻飘飘的一使力,那人便像个陀螺一般,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被朱月暖一脚踢在了腿弯上,踉跄着往前扑了出去。
踢完了人,朱月暖拍了拍手,抱臂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哼道:“趁着本姑娘心情好,赶紧滚!”
两个汉子错愕的撑着地退了好几步,才爬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朱月暖。
“还有,今晚之事,若是被我听到半句非议我或是楚公子的话语,你们就别想在这儿雁归县再混下去。”朱月暖眯起了眼,冲着他们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信不信由你们!”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倒退了几步,突然转身逃离。
“瞧,就是两个不经吓的浮浪子。”朱月暖见两人识相离开,才拍着手高兴的冲楚宜桐笑道,“下次遇到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胆怯,他们呀,全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楚宜桐此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也调整了气息,此时见两人离开,拂了拂自己的衣衫,赞同的点头:“还是月暖姑娘有办法,若是我一人,只怕还得吃些亏才能脱身。”
“所以呢,你要怎么谢我?”朱月暖两眼弯弯,跳到楚宜桐面前讨赏,清亮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巧笑嫣然。
“月暖姑娘想要我怎么谢你?”楚宜桐失笑,冲好拱手问道。
“这个怎么谢啊……我还真想不出来。”朱月暖背着手围着楚宜桐转了一圈,突然后倾了身子凑到他面前,眨眼问道,“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这话一出,顿时把楚宜桐给吓了一跳,他错愕的退开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朱月暖,平日的温文尔雅再也夫法保持,结结巴巴的问道:“月暖……月暖姑娘,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朱月暖眨了眨眼,微微一沉吟,恍然说道,“哦哦,你说的对,我开玩笑的。”
楚宜桐闻言,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她已再次开口道:“我怎么能让你以身相许呢?方才那两人是冲我来的,你如此辛苦帮我,要以身相许的,也是我才对。”
“……”顿时楚宜桐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接话,好一会儿,他才喃喃的开口,“月暖姑娘……”
“方才你不是喊我月暖吗?挺好听的,你还是别加姑娘了。”朱月暖笑盈盈的看着他纠正道。
“这……可是……”楚宜桐的脸不知何时也如同朱月暖般,嫣红嫣红。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刚刚你还拉我的手拉了那么久,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朱月暖继续逗道。
“刚……”楚宜桐窘迫的整张脸越发的红,他侧了身避开朱月暖的目光,踌躇好一会儿,他又略侧了头为难的看了她一眼,蠕了蠕嘴唇,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啦,我也不提什么负责不负责,好歹你也是为了帮我。”朱月暖清亮的眸在他脸上转了又转,突然“扑噗”的笑出声,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瞧着他说道,“不过,你来应局好不好?”
“这……”楚宜桐还是为难。
“喂~~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肯吧?”朱月暖顿时垮了笑容,幽怨的看着他说道,“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呗,我也是怕到时候擂台摆下了,就只有秦时宇一人应局,那我不是很丢人嘛,你来帮我撑撑场面,好不好?”
“月暖姑娘,这不妥吧?”楚宜桐窘得想找地方钻似的,躲开了她的目光,弱弱的说道。
“哪里不妥?”朱月暖无辜的瞪大眼睛,绕到另一面站到他面前,“只是让你出面走个过场,又没逼你娶我。”说罢,双手合什哀求的看着他说道,“拜托拜托啦~~”
“这……容我考虑……考虑……”楚宜桐抬头瞧了她一眼,又窘迫转开了身子,之前的温和一去不复返。
“好!”朱月暖高兴的拍手,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缓步往前走,“你慢慢考虑,现在,先回家吧。”
016围追堵截
朱家招亲的事在揽桂镇里传的得沸沸扬扬,便连离得近的几个镇也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凑热闹,染锦布坊前门庭若市,朱广晟的脸一天比一天黑,家里的气氛也一日比一日低迷。
朱月暖却依然我行我素的早出晚归,设擂的事全部扔给了悦茶去负责。
知俞书院的山脚下,朱月暖围绕着那些牌坊左瞧右看,几天下来,她已经熟知了这上面的人物传记,只是,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因为在她心里,这些什么状元进士的,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小舅舅。
当然,她来这儿可不是看这些枯燥的传记的,她的目的还是楚宜桐。
“禹知。”看到楚宜桐如前几日一般准时的出现,朱月暖满面笑容,蹦跳着迎了上去,无视了一干一同出来的学子们的目光,径自对着楚宜桐笑道,“考虑的怎么样?”
“月暖姑娘……”楚宜桐的笑多了一份无奈,冲着她客气的一揖,站到了路边,“月暖姑娘,我觉得……我若去应局,未免对不住秦兄,所以……”
“你去应局,跟他有什么关系?擂台又不是他给包下了。”朱月暖眉头一皱,一转身,抬头看到了后面出现的秦时宇,他高高的站在书院门前的第一个牌坊下瞧着这边,身边站着康子牧等人。
显然,朱月暖这几天连续到这儿找楚宜桐的行为已经让他们书院的人全都注意到了,今天才会出现这么多凑热闹的人。
“可是……”楚宜桐叹了口气,拱手又是一揖,“月暖姑娘,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可好?”
“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朱月暖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上面的秦时宇,不满的抱怨道。
“此事并不是如月暖姑娘想的那样简单。”楚宜桐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转身冲朱月暖又是一拱手,倒是恢复了些平日的从容温和,“我与秦兄也是一门同窗,秦兄对姑娘的心意,我等也是早有所知,如今,我若是明知秦兄的心意,还去与他一较高下,这……未免不是君子所为,实在不妥。”
“你是顾虑他?”朱月暖指着上面秦时宇,惊讶的睨着楚宜桐,“那,要是他不介意,你是不是就同意去应局?”
此话一出,附近几个听得清楚的学子顿时哗然,有两个之前参与文社的学子立即说道:“禹知,你的顾虑实在没必要,你是朱姑娘亲自邀请的,又不与旁人一样是自己死死巴上去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没错,禹知,朱姑娘一个姑娘家都肯拉下面子来亲自寻你了,你总不能顾虑不相干的人,而让朱姑娘颜面无存吧?”
“这……”楚宜桐顿时一滞。
朱月暖瞪了他一眼,直接往上走了几步,冲着上面脸色不十分好的秦时宇提声问道:“秦公子,你可介意我邀请楚公子去打擂解题?”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射向秦时宇。
秦时宇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冲朱月暖抱拳笑道:“自然不介意,能与楚兄同擂较技,亦是秦某之幸。”
楚宜桐只好回礼:“谢秦兄高看小弟。”
“他说不介意,这下你能同意了吧?”朱月暖也不管秦时宇是不是说的真心话,转身跳到楚宜桐身边,乐呵呵的问。
“月暖……”楚宜桐正要说话,便看到朱月暖瞪了他一眼,不由顿住,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说什么,才再一次开口,“月暖姑娘,你这是设擂招亲,我若是去了,这便是……我爹娘那儿……”
“你可真是书呆子,行事这样瞻前顾后。”朱月暖盯着他,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那天我还以为,你与我小舅舅应该是一类人,现在看来,倒是我错看了你,算了,你既不愿,我又何苦强人所难。”
“月暖姑娘……”楚宜桐眸光一凝,转身看着朱月暖,欲言又止。
“朱姑娘。”同时,秦时宇快步走下几步,喊了一声,眼睛不经意的扫了楚宜桐一眼,笑意再次浮现。
“何事?”朱月暖淡淡的看着秦时宇。
“朱姑娘放心,我,是一定会去的。”秦时宇再一次看了楚宜桐一眼,手中的玉扇“啪”的展开,缓缓的扇着,笑道,“至于楚兄,他也有他的难处,我们该体谅不是?”
“他不参加,就代表你一定能赢吗?”朱月暖调转脚步,虽然站在下面,却依然傲然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便是他应了局,在破开九局之前,你们都不能算对手,除非你们一样能站到最后,所以,你得意什么?”
“秦某并非得意,只是提醒姑娘,莫忘记我们的约定。”秦时宇一点儿也不介意,依然摇着扇笑得欢畅。
“那也是你通关之后的事,现在说为时尚早。”朱月暖撇嘴。
“朱姑娘,我实在不明白,秦兄对你深情厚意你不要,楚兄于你无意,你却偏要他应局,这……”康子牧此时也凑热闹的跑了下来,和其他学子一样好奇的看着朱月暖,“而且,据我所知,楚兄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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