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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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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回去可不能和我爹提,他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地方了。”朱怜卿眨着眼,巧笑着冲朱月暖竖起食指“嘘”一声,继续说道,“京都不比边疆,爹是个武将,骨子里却也隐着文人的傲气,这样的性子,哪里能适应这京都的尔虞我诈?可偏偏,功高盖主时,交出兵权回京做个闲职才是保身的良计,所以,我便与大哥商量着,弄了这样一个地方,多年来,倒是也颇有成效,至少,回京后,没有被那些似是而非的局势迷惑。”
    “大表叔也有份?”朱月暖惊讶的睁大眼睛。
    “看不出来吧?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他才是坏主意最多的一个,我呢,不过是明面上管着这儿,可一切主意都是大哥出的。”朱怜卿被朱月暖的表情取悦,拉着她坐到桌边,一边说道,“今晚,亦是大哥派的人配合行动,要不然,以我一己之力,也没办法把你从那箭雨中拉出来呀。”
    “让大表叔和表姑费心了。”朱月暖道谢,又疑惑的问,“既然大表叔有这样的实力,为何还会放任……”
    “傻丫头,大哥虽有实力,但我们立足京都也不过是一年多,这眠风楼也不过是四五年,做的也只是收集消息之用,又怎敌得过太师府数十年经营?”朱怜卿立即明白了朱月暖的意思,解释道,“况且,杀一个康太师并不难,难的是,圣心。”
    “圣心……”朱月暖顿时沉默。
    “爹是最最忠于圣上的,圣上若开口赐他鸩酒,他定会二话不说饮下,如今,康太师护的是太子,所行所为都是为的太子,而太子又素有贤名,你想想,想要彻除太师府实力,有多难?”朱怜卿摇了摇头,这时,那美妇人已经送来了药,朱怜卿接过,冲朱月暖抬了抬下巴,“把衣服脱了。”
    美妇人见无事,微福了福带上门退了出去。
    朱月暖瞧了瞧自己的肩,乖乖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在家时,还曾想过与大表姑切磋一二,今晚,月暖才知,不及大表姑半分。”朱月暖由着朱怜卿帮着上药,一边笑道,“月暖甘拜下风。”
    “你是因为听了我这一番话才这样说的吗?”朱怜卿却喷笑出声,专注于她的伤口的同时,笑着解释道,“以上所说,皆出自于我大哥,你莫要佩服我。”
    “改日,定要好好请教大表叔。”朱月暖轻笑,“若是我小舅在,相信他们一定能成知己。”
    “傻丫头,操那么多的心作甚?正是花般的年纪,那些复杂的事,让他们男人去愁就好了。”朱怜卿抽空点了点头朱月暖的额,语气亲昵,“我倒是爱极了边疆的那些时光,服不服,拳头说话,不服?来战!多省心,像我大哥这般,老得快。”
    “表姑果真是真性情。”朱月暖顿时笑了。
    “等有机会再去边疆,我带你试试那种感觉。”朱怜卿也笑,动作却是轻柔。
    “边疆?大表姑如今都在京都了。”朱月暖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大表姑要独自回去?”
    “爹回京的时候,我们不放心才跟了过来,如今,爹身边有大哥,有霈儿霖儿,我自是要回去的,霈儿霖儿他们的爹,你那表姑父还独自守在边疆呢,我得回去盯着他,省得他胡来。”朱怜卿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朱月暖是晚辈,笑着说起了他们夫妻间的事,紧接着,话锋陡然一转,“你家那位夫君,也是个心怀深远的,丫头,你可不能犯糊涂,到时候栽在他手里还不自知。”


  ☆、144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朱月暖被朱怜卿留在了眠风楼养伤。
    住的是朱怜卿在这儿单独的阁楼,出入都是那个角落的楼梯,倒也清静。
    “小姐,这是今早送到的消息。”之前的美妇、眠风楼的主事人凝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除了一碗药,还有一个小册子。
    这是眠风楼为朱怜卿收集消息的方式。
    每天集中各种各样的消息,凝箩根本内容整理成各种小册,定时报与朱怜卿和朱广正,而现在,兴许是知道朱月暖的性子,朱怜卿吩咐了眠风楼的主事人凝箩每日整理出有关科考舞弊事件的各种消息送过来。
    这三日,已有各种消息送到了朱月暖的手上。
    据说,楚宜桐之妻带人夜劫天牢,带着乌为正和楚宜桐连夜逃离;
    据说,皇帝下令彻查,却惊闻乌为正和楚宜桐好端端的在天牢里待着,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石室,被劫走的根本不是乌为正和楚宜桐;
    据说,劫牢之人根本不是楚宜桐之妻,而且一群来自于同一个组织的杀手,而所谓的楚宜桐之妻,不过是一个身形肖似的男子;
    据说,太师府被火烧毁了三成,康太师气得病倒在卧,不能上朝……
    “辛苦箩姨。”朱月暖笑着转身迎上,“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工部今日上奏朝廷,禹洋府楚家献上水利水闸图,圣上过目,龙心大悦。”凝箩张口便来,快步到了屋中,把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纤纤玉手捏起了那本小册,递到朱月暖面前。
    她已有三十五岁,却保护着看似不到三十的容貌,柳眉杏目,肤若凝脂,尤其是这一双手,比朱月暖的还要白皙凝滑、柔若无骨。
    “真的?!”朱月暖惊喜的笑。接过小册子。正要打开,凝箩又把那碗药给递了过来:“先喝。”
    “好。”朱月暖二话不说,接过碗一口气喝尽。把空碗往桌上一放,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急忙打开手中的小册子。
    “瞧把你急的。”凝箩抿嘴一笑,接着柔柔的说道。“随水利水闸图同时送上的,还有禹洋府近万名学子的联名书函。皆是为禹洋府受冤的学子们陈情,尤其是楚状元,众人更是将他的品行细说分明,已有御史大人上奏。提及楚家先祖的事迹,以如今看来,形势大好。”
    “好是好。可这些,也不过只是让圣上暂时不动乌大人和禹知罢了。尚不能作为洗脱他们嫌疑并找到真正主谋的证据。”朱月暖看着小册子上的消息,平静的说道。
    “小姐说的是。”凝箩微笑点头,看着朱月暖的美眸中多了一丝赞赏。
    “妈妈。”门口敲起三下轻轻巧巧的叩门声,凝箩的小丫环站在门口脆脆的喊着,“那位贵人今儿又来了。”
    “现在?”凝箩一愣,瞧了瞧窗外,还算明亮的天,点头,“我马上过去,去让哥儿们准备起来。”
    “是。”小丫环退了下去。
    “箩姨快去忙吧。”朱月暖好奇的看看门外,却没多问。
    “好。”凝箩点头,快步离开。
    朱月暖坐到贵妃榻前,急切的细读起来。
    除了凝箩说了的那两条,其他的倒是都是细碎的动向,如太师依然称病,康三公子频频外出与人结诗社,甚至还有康三公子的小妾传出喜讯。
    “有喜了?却不知是哪一个……”朱月暖惊讶的停在那一条消息上,但很快,又抛开,迅速的看完剩下的,却都是些细小的事迹,并没有太大的破突。
    看罢,屋中光线已然偏于昏黄,外面也响起了丝乐声,不过,今天的丝乐明显不同于往昔,没了前两天的嘈杂,倒是添了几分高雅。
    “小姐,您的晚饭,还有药。”小丫环送来了食盒,恭敬的说道。
    “箩姨呢?”朱月暖抬头,惊讶的问。
    “来了几位贵人,妈妈正在前面招呼呢。”小丫环回答,把食盒里的菜一一端了出来。
    “什么贵人?居然要让箩姨亲自陪着?”朱月暖好奇。
    “是位俊俏的贵气公子,出手很是大方,每次来,都会包下眠风楼,让妈妈亲自弹曲。”小丫环笑着解释着。
    “不会吧,箩姨的仰慕者?”朱月暖顿时更加好奇。
    “不是的,那位公子只是喜欢妈妈的曲儿,他……”小丫环说到这儿,脸上一红,含蓄的低头笑了笑。
    “他咋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朱月暖被挑起了兴趣,凑到小丫环面前打听,“方才我听箩姨在说什么哥儿们准备,是哥儿?还是歌儿?”
    “小姐,这些……您就别打听了。”小丫环连连摆手,“妈妈要是知道,会罚我的。”
    “好吧,我不问就是。”朱月暖点头,挥了挥手,也不难为小丫环。
    小丫环提着食盒如获释重的匆匆离开。
    朱月暖也不心急,慢条斯理的吃了饭,服了药,这才慢吞吞的出门,下楼梯,自己寻答案去。
    前楼中,灯火通明,丝乐声不断。
    朱月暖从偏门进去,隐在角落,一眼,便眯起了眼睛。
    正中间的台子上,舞得更欢,凝箩坐在左侧,正抚着琴。
    而台子的对面,除了一个相貌俊俏的男子,还有康子牧、舒姚清等人。
    那男子身着朱色锦袍,斜靠在榻上,锦袍前襟微敞,手中举着玉樽,微扬着头往口中倾着酒,身边围着四个身披着轻纱的……少年?!!
    朱月暖扫了一眼,目光定在舒姚清那边,他身边倒不是少年,而是两个相貌美艳的年轻姑娘,一个正喂他喝酒,一个帮着捶肩。瞧舒姚清的神情,有些拘谨不安,时不时的往中间那男子的方向瞧一眼,一触便不安的移开。
    而康子牧等人,倒是坦然的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往身边陪着的姑娘上下其手。
    很快。凝箩的曲儿结束。她抱着琴起身,走到那男子面前躬了躬身,柔柔的问:“公子。今晚可留宿?”
    “留。”男子勾了勾唇角,伸手抬起面前少年的下巴,笑,“就让他们四个陪我。”
    “靠!原来箩姨说的哥儿是这个……”朱月暖顿时恍然。有些鄙夷的看向那个男子,片刻。又扫向舒姚清,咬了咬唇,“舒姚清,居然也敢这样。枉费月馨一片真心!”
    “好,凝箩这就去安排。”凝箩行礼,抱着琴退下。
    台上余下的艺师们继续。舞也再次舞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凝箩快步到了朱月暖面前。上步挡住朱月暖的身影,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里推去。
    “我只是来瞧瞧什么贵人居然让箩姨你亲自招待,一时好奇,却不料,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朱月暖的目光依然看向外面,神情有些冷。
    “谁?”凝箩惊讶的回头瞧了瞧。
    “康子牧身边那个穿蓝衫的人,那是我妹夫。”朱月暖皱着眉,“箩姨,他们今晚都要住这儿?会安排在哪里?”
    “小姐,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后面去。”凝箩试图劝她离开。
    “也行。”朱月暖打量着凝箩的神情,点了点头,走了。
    但,她并没有回后面的,而是隐了起来。
    凝箩很快安排好一切,回到大厅回报。
    丝乐结束,那男人左拥右抱的带着四个少年上楼,康子牧几人也带着喜欢的姑娘跟在后面,便是舒姚清,也挑了一个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姑娘。
    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三楼。
    朱月暖隐在暗处瞧了个清楚,暗暗记下。
    等到凝箩匆匆往后院去的时候,朱月暖却直接来到了舒姚清在的那个房间,推开了门。
    “谁……”舒姚清的话在转向门口时哽在喉咙口,他错愕的看着朱月暖,目光闪烁,尴尬的开口,“姐姐……你怎么……”
    “你是谁啊?”站在一边端着茶水的姑娘惊诧的看着她。
    朱月暖走了进去,反脚踢上门,冷冷的看着舒姚清:“你在做什么?”
    “我……”舒姚清满面通红,低头无言以对。
    “哟,瞧这话问的,来这儿还能做什么?”那姑娘看着清爽,但一开口,风尘味浓重。
    朱月暖睨了她一眼,直接抬手一掌,劈在了那姑娘的颈后,一手也顺势接住了下落的杯子。
    姑娘软软的后倒。
    朱月暖伸手拉着她的前襟,将她放倒在一边的榻上。
    “姐姐,不是……我……”舒姚清一见,紧张得手足无措。
    “舒姚清,你这样做,对得起月馨吗?”朱月暖将手中杯子放到桌上,冷冷的看着他问。
    “姐姐,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不得己,康兄说,要帮我们引荐太子,所以……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选在这样的地方,可是,大家都……我一个人要是离开,岂不是不给面子?”舒姚清也知道轻重,压低了声音急急解释。
    “所以,你就顺便的挑了个姑娘?”朱月暖不屑的撇嘴。
    “我只是……只是想……”舒姚清的脸几乎滴血,“我没想做什么的,只是觉得,这样,过一晚上,他们也不会觉得我……”
    “舒姚清,在这样的地方,找个姑娘,一晚上纯聊天,你觉得我信吗?”朱月暖冷笑,“你觉得月馨会信吗?”


  ☆、145美丽的少年

    “小姐。”朱月暖回到后面的房间,便看到凝箩等着门口,看到她,立即迎上,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小姐是千金之躯,怎可……”
    “箩姨,我只是暂住这儿养伤,不是被禁足于此。”朱月暖的脸色有些冷,这么多天来,头一次在凝箩面前摆了小姐的架子,“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坏了大表姑的事情。”
    说罢,伸手推门。
    凝箩一愣,瞬间平静了下来,浅笑颌首:“是,凝箩逾矩了。”
    “没什么,箩姨也有自己的立场。”朱月暖摇头,缓了脸色,看着凝箩问,“那位贵人,是什么身份?”
    “康家长房的唯一嫡子。”凝箩没有隐瞒,“也是眠风楼的常客,平日照拂良多。”
    “原来也是康家的公子。”朱月暖点了点头,笑了笑,“箩姨放心,我不会出去了,只是,我那妹夫那边,还请箩姨费心,莫让不该进的人进去。”
    “是。”凝箩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去。
    当夜,朱月暖枕着双臂,瞪着账顶许久许久才入眠。
    次日一大早,和凝箩交待了一句,便匆匆离开眠风楼,到了拾叙轩。
    有些事,将军府和眠风楼不方便做,拾叙轩却是可以的。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她,际来宝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派人打听小姐的下落,一直没有回音,还以为小姐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了。”
    “让宝叔担心了。”朱月暖笑笑,并不说明去向。“有什么消息?”
    “徐大人已经派人将图纸送到工部,除了图纸,还有万名学子的联名陈情书,据说,龙心大悦。”际来宝说的比凝箩要简单扼要,却也是同一个意思,“乌大人和姑爷一切安好。”
    “好。”朱月暖点头。微一沉吟。说道,“宝叔,我今天来。有要紧事托您。”
    “小姐尽管吩咐,爷在桐俞府有事耽搁,赶不及进京,不过。爷已传书,令拾叙轩尽为小姐所用。”际来宝忙表明态度。
    “尽快寻数名长得好的少年。”朱月暖说到这儿。招手让际来宝俯耳,飞快的交待了一番。
    “小姐这是?”际来宝吃惊的看着朱月暖。
    “我这可不是栽脏他。”朱月暖撇了撇嘴,拿出现一个拜帖,“拿着这个。找这位御史大人,我不好上门拜访,待我夫君出来。再去拜会。”
    “小姐放心,一定办妥。”际来宝会意。双手接过拜帖。
    朝中的纷纷扰扰一断传来,康太师这一病,也丝乎一直不见好,大半个月下来,倒是京都传出了不少的趣闻。
    听说,京都来了一个叫“春嬉园”的戏班子,其中全是貌赛好女的少年郎,便是班主,也是风流倜傥赛似潘安的年轻男人。
    又听说,这个春嬉园的戏班子如今驻演在京都最有名最大的戏园子里,上演了几场霸王别姬、贵妃醉酒的好戏,吸引了无数戏迷。
    又说说,春嬉园的戏票百两一场,无数达官贵人争相捧场,其中一位贵公子更是场场必到,甚至还与人起来争执。
    消息一条接一条的传到了眠风楼。
    直到这一天,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康太师第二个嫡孙、太子侍读康子晴与人争春嬉园几位戏子,失手打死了人,被一御史参上朝堂,龙颜震怒,康太师还躺在病榻上,被抬上金殿。
    “康子晴身为太子侍读,从小与太子一起长大,如今却被揭出这样的臭事,只怕太子也难逃诽议了。”凝箩送来消息的同时,多说了一句,一边注意着朱月暖的脸色。
    “箩姨是在替太子可惜吗?”朱月暖笑盈盈的,手里把玩着小册子,“康太师……身为太师,却教出这样的孙子,尚南风,与人争风吃醋打死了人,这样的人,如何为师?更别说是太子师,想必,康太师这会儿一定很忙,忙到没空抽手再管什么科考舞弊、水利图之类的小事了。”
    “康太师真的病了,昨夜,连寻数名太医郎中过府。”凝箩笑着,有些可惜的说道,“只是,如今康公子又是被贬又是被杖罚,我们眠风楼还真的是,失了一尊大佛。”
    “箩姨又怎知这是尊大佛而不是瘟神呢?”朱月暖心情极好,挥动了一下手臂,跳了起来,“这段日子劳箩姨费心了,改日,我定再来看你。”
    “小姐这是要走?”凝箩惊讶的看着她。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怕出去见人。”朱月暖点头,两眼弯弯,“想必,禹知也快出来了,我想去接他。”
    “如此,我便不拦着小姐,小姐若有空,或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寻我。”凝箩了然,含笑点头。
    朱月暖应下,略作收拾,便离开了眠风楼。
    六月的天,京都的阳光却并不毒辣,街头,依然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叫卖声、问询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独特的乐曲,热闹却并不显嘈杂。
    朱月暖顺着街缓行,边走边打量着两边的商铺和小摊子。
    “让开让开!”突然,对面传来喧哗声,打破了原本的乐曲。
    对面街头,行人避让,一队手持长枪的官兵急匆匆的斥散行人,往这边冲来。
    朱月暖微愣,和路边行人一样,退让到了边上的商铺门下。
    官兵匆匆而行,却在前方不远的十字路口左转。
    “这又是怎么了?”有人在问。
    “谁知道呢,估计又是抓什么人吧。”
    “之前倒霉的是状元爷,这一次却又不知道是哪个喽,唉,这世道……”
    “听说状元爷是被冤枉的,禹洋府近万名学子为他陈情呢。”
    “嗳,我也听说了,这位状元爷的祖上,可是当年打造九龙盒的那位楚匠神呢。”
    朱月暖听到这些声音,忍不住转头瞧了瞧。
    说话的都是京都的百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朱月暖只是扫了一眼,这一侧头,立即停住了目光,只见,那些人的后面,站着几个头戴斗笠的灰衣少年。
    他们就那样不经意的散落在后面,瞧着那头官兵过去的方向,一个个的,穿得不起眼,却意外的吸引了朱月暖的眼球。
    她想也不想,走了过去。
    那几个少年突然抬头,扫向了她,眼中带着警惕。
    “跟我来。”朱月暖只是低语一句,并没有停留便往后头小巷走去。
    几个少年互相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跟上。
    拐出小巷子,有个成衣铺,朱月暖直接走了进去,一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上:“掌柜的,来几套漂亮的女装,要时下最受欢迎的。”
    “有有有。”掌柜的一瞧,立即点头,捧了银子,“夫人请稍候,我这便去取。”
    说罢,往旁边屋子去了。
    朱月暖转身,看到那几个少年站在外面,忙冲他们招了招手:“都进去,换上女装。”
    “你是谁?”一少年开口,警惕的看着她。
    “为什么让我们跟你来?”第二个接着问。
    “你想做什么?”第三个。
    “都别想得逞。”第四个。
    “我们班主马上回来了。”第五个。
    “他很厉害。”第一个……
    “你别想打我们主意。”第二个……
    “他不会……”第三个正开口,朱月暖立即抬手打断:“你们是想等着被那些官兵抓吗?不想就赶紧进去换上衣服。”
    “官兵?”第一个皱眉。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第二个挑眉。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第三个眨眼。
    “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第四个噘嘴。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抓我们的?”第五个瞪着朱月暖。
    “……”朱月暖顿时无语,她就这样古怪的打量着五个少年,好一会儿,才问,“你们……不是春嬉园的?”
    “我们是。”这一次,五个人异口同声,但紧接着,又是第一个开始发言:“你怎么知道?”
    “你认识我们吗?”
    “你是不是看过我们的戏?”
    “打住!”朱月暖有些受不了的抬起双手,抢在第三个开口之前,瞪着他们,问,“你们班主人呢?”
    “他……”第一个应。
    “好啦好啦好啦~~”朱月暖立即又抢着说道,“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是春嬉园的,那么,就听我的话,进去换衣服,我不会害你们的。”
    “好吧。”几个少年互相看了看,总算点头,往里面的屋子走去。
    “夫人,这是……”掌柜的拿着几套衣服出来,看到这五个少年,吃惊的看着他们。
    “给他们。”朱月暖冲着几个少年抬了抬下巴。
    此时,几个少年倒是没说什么,依次上前,从掌柜的手上接了衣服。
    “哪里可以更衣?”朱月暖问。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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