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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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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朱月暖吃惊的看着他,犹豫着问,“那染锦布坊怎么办?”
    “布坊的生意坏不了,不用你们操心。”朱广晟挥了挥手,“砦门情况不明,禹知到底只是书生,就你这行事……身边不能没个得力的人,朱福跟我二十几年,过命的交情,不会害你们。”
    “……”朱月暖默然,过了一会儿,起身行礼,“谢谢爹……”
    “回去吧。”朱广晟不自在的摆了摆手,起身。
    “爹。”朱月暖跟着起身,问了一句,“您知道我们淳荆镇有没有一位叫乌百槐的人吗?”
    朱广晟刚刚迈出的脚步忽的停住,猛的转身打量她两眼,声音沉沉的问:“乌百槐?你问他作甚?”
    “受乌大人之托。”朱月暖忙解释道,“乌大人的叔父年轻时与家里闹了点误会,后来到了淳荆一带,还在衙门当过衙役的,到现在估摸有六十六左右,爹知道吗?”
    朱广晟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知道。”
    “那他现在在哪?”朱月暖惊喜的跟了上去,没发现朱广晟的不对劲。
    “四十二年前,他离开了淳荆镇,去向不知,如今……生死不明。”朱广晟说的很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般。
    “啊?”朱月暖顿时愣住了,忙追问,“那……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四十二年,不是四年!”朱广晟沉声说道,扫了她一眼,说道,“你直接回了他,就说,淳荆镇已经没有这个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朱月暖一头雾水的站在书房里,看着朱广晟远去的背影,纳闷的眨了眨眼,嘀咕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毛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153你太小看我

朱月暖在娘家一直待到月上树梢,才告辞出来。
    揽桂镇的街,没有宵禁,却一样的安静,街头街尾随处能见的桂树,已然结了蕊,悄然的释放着淡淡的清香味儿,附近传来稚儿的嬉闹声,紧接着老者慈爱的低斥声,朱月暖会意一笑,放缓了脚步,望向家的方向。
    远远的,四方桥上,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月空。
    圆月已然再缺,却依然不遗余力的散发着银晖。
    朱月暖顿了顿脚步,缓缓过去。
    还没到四方桥尾,楚宜桐已然发现了,徐徐转身,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怎么不去歇息?”朱月暖笑了笑,走近,在他身边站着,手扶着桥廊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看向天空的月,“在看什么?”
    “二妹可还好?”楚宜桐看着她,温和的问。
    “哪能好……”朱月暖叹息,“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于她而言,美梦已破……”
    “舒兄或许有苦衷。”楚宜桐还是这一句。
    “不论是不是有苦衷,如今,他已被流放,还是以这样的名,月馨以后的日子已是可想而知,还有默默,才四个月……”朱月暖有些黯然,“我已经把休书给了她,至于有没有苦衷,我们只是猜测,以后她如何选择,也只能看她自己,当初的任性,如今的苦果,任何人都替不了她。”
    “暖暖。”楚宜桐静静的听着,此时忽而轻唤着她的名字,问,“你若悔,如今……亦有机会。”
    朱月暖闻言。猛的侧头望向他,目光中隐隐的失望,她抿了抿唇,问:“什么意思?”
    “你我……还不是夫妻。”楚宜桐微顿,平静的说出想法,“此去,前路茫茫。也不知能否回来。你……”
    “楚宜桐。”朱月暖骤然打断他的话,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太小看我朱月暖!”
    说罢。猛的转身绕过他,跳下四方桥回了家。
    深夜,朱月暖拥被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盯着紧闭的房门。久久不成眠。
    书房里,楚宜桐禀烛独坐。面前的书案上铺着一张纸,写着“休书”两字,他紧皱着眉,半悬着笔久久没有落下。好半晌,他忽的长叹一声,放下了笔。将面前的纸抓起卷成团扔到一边,重新铺下一张白纸。提了笔写下“和离”……
    这一晚,异常的漫长。
    次日清晨,朱月暖起身时,眼底淡淡的黑影,她只好坐在梳妆台前,难得的敷了一层粉。
    院子里,李玉娘已经忙碌起来,看到她便说道:“月暖,今儿我们把家里收拾收拾,桐儿大后日走,明儿我们就搬新家,顺便摆酒请大伙儿热闹热闹。”
    “好。”朱月暖瞟了书房一眼。
    书房门开着,楚宜桐今天没有出门,正在收拾他的书籍。
    “月暖,桐儿还跟你生气?”李玉娘拉着她进了厨房,也瞟了书房一眼,悄声问,“这几天,他一直住在书房?”
    “或许吧。”朱月暖有些恹恹的。
    “要不,你就顺了他,别去了。”李玉娘叹气,“他这脾气,认定了,是不会变的。”
    “婆婆,这次,我非去不可。”朱月暖淡淡的应,径自去忙。
    李玉娘看看她,又看看书房的方向,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瞧了瞧,踌躇片刻,出了厨房去找前面铺子找楚重锤。
    “他爹,你瞧瞧,这上面的字,我怎么瞧着像是……休书啊?”铺子里没有别人,只有楚重锤在收拾东西,李玉娘凑了过去,神神秘秘的张望一番,走到楚重锤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楚重锤原本根本没在意,一直在收拾东西,直到听到最后两个字,猛的一惊,把手上的东西一扔,转身接过李玉娘手中的纸片,一瞧,瞪着她问道:“哪来的?!”
    “今早,给桐儿收拾书房的时候,看到书案上扔了不少,我就拿了两张,真的是……休书吗?”李玉娘急急的解释着,盯着楚重锤等着答案。
    “是这两个字。”楚重锤顿时沉了脸,“他想做什么?刚刚成了状元就要学那陈世美吗?我找他去!”
    “嗳!等等~”李玉娘立即拉住楚重锤,急急说道,“你现在去怎么问?他现在也是大人了,可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二炳。”
    “大儿媳妇为我们家做了多少事,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老楚家,绝不允许出忘恩负义的儿郎!”楚重锤怒气冲冲。
    “他爹!你小声点儿!”李玉娘拖住他,有些懊悔的看着他说道,“你这急脾气,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你敢!”楚重锤立即瞪她,说道,“你不会还有以前那样的心思吧?你莫忘记了,这一次,是谁不眠不休的画出图纸,又是谁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跑到京城救他的,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儿被人烧死……不行,我得找他去。”
    “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我又不是泥人。”李玉娘拖着他,委屈的说道,“只是,桐儿后天就要走了,你有话不能好好问他吗?这样子进去,就你这大嗓门,是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桐儿和月暖之间有什么事?我们没什么,可是桐儿和月暖的名声总得顾着吧?”
    “他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楚重锤冷哼,但好歹收敛了许多。
    “你要谈,找他好好谈,别这火爆脾气。”李玉娘叹气。
    “行了,我知道怎么办。”楚重锤把那些纸片叠在一起,折起攥在了手里,拉下袖子。
    朱月暖正提着水桶出来,就看到楚重锤背着手低着头快步进来,眉头锁得紧紧的,她不由多看了两眼,打了个招呼就往水井那边走。
    楚重锤低着头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冲着朱月暖缓声说道:“大儿媳妇,明日的晚宴估计会来很多人,你……你们俩一起去吧,找酒楼的白掌柜,对一对菜单子,在务必保证到时候的菜足份,多花几个钱没关系,关键是要让乡亲们吃饱。”
    “那个,不是小叔子去瞧过了吗?”朱月暖惊讶的抬头。
    李玉娘微微一愣,立即会意过来,忙笑道:“二炳他一向毛毛躁躁的,我们再去一趟也好,还有,今天不是说好了,牙行的人送人过来的吗?那边也得最后收拾收拾。”
    “好。”朱月暖瞧了瞧他们两人的神情,点了点头。
    李玉娘担心的瞧了瞧楚重锤,拉着朱月暖出门去了。
    楚重锤在院子里站了站,长长一叹,转身进了书房:“桐儿。”
    “爹。”楚宜桐停了手,将楚重锤让到书案前。
    “东西都准备好了?”楚重锤平静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需要的,都备好了。”楚宜桐点头,坐在对面,看着楚重锤,依然那副不温不火的语气,“爹娘在家,要保重身体。”
    “这些,我们自己都晓得的,你不用挂心,倒是你媳妇儿……”楚重锤点头,想了想拉开了话题,“她为你,为我们楚家,可受了不少的苦,桐儿,爹娘从小教你,为人处世最要紧的是良心,大儿媳妇待你至诚,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是。”楚宜桐微愣,随即浅笑着点头应下。
    楚重锤瞧着他,想了想,又道:“回来这么久,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我都没能跟你好好的说说话,说说你出事以后这边的事情。”
    “爹想说什么?儿洗耳恭听。”楚宜桐的态度极好,抬手给楚重锤倒了一杯茶。
    楚重锤清咳了一声,开始说朱月暖如何瞒着家里人独赴禹洋府求助徐鸣蟾,如何承受李玉娘的误会,如何在溪聆镇不眠不休的翻书阅史,如何和他们一起日夜奔走勘察实地,不断的分析,不断的修改着图纸,又如何在那客栈中险些丧命火场。
    这个粗犷的男人,说的兴起处,起身在屋里挥舞着手臂来回的转圈。
    楚宜桐端坐着,安静的听着,神情波澜不惊,隐在书案下的双手却紧紧的攥成拳,拄着膝盖……
    “桐儿,爹说的这些,你可懂了?”楚重锤说完,转身看着依然那副温和模样的楚宜桐,忍不住露了一丝丝火气,“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莫忘记了,你之前也曾许下的诺言。”
    “爹,儿从不曾忘记,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楚宜桐微敛了眸,轻声说道。
    “你能记得最好。”楚重锤松了口气,“你如今也是一方县老爷了,是大人了,我也不好过于干涉你的事,只是,今晚还是回房歇着吧,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总不好让你媳妇儿心里一直受着这委屈。”
    “是。”楚宜桐点头。
    楚重锤这才转身出去,到了外面低头瞧了瞧手中捏着的纸片,快步进了厨房。
    楚宜桐却在楚重锤离开后,颓然的倚在椅背上,静坐片刻,握着的双拳缓缓打开,在膝上搓了搓,伸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翻开,从中取出一封信,上面正写着“暖妻亲启”。
    指腹在“暖妻”两字上反覆摩挲片刻,楚宜桐低叹:“我若不能归,你可会……再觅良人。”
    
  ☆、154混迹

当夜,楚宜桐依然宿在了书房,楚重锤和李玉娘明里暗里的提醒了几次,他依然如故,二老只好叹着气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乔迁新居,宴请众客人,安顿新进的丫环家丁,打量铺子善后事宜,朱月暖忙得脚不沾地,偶尔和他遇见,她也是视而不见。
    这边的花茶铺子,托给了小染。
    暗地里,朱月暖还准备了几套男装,许多能用上的药材……
    两日,一瞬即过,很快便到了楚宜桐要起程赴任的这一天。
    天微亮,屋内还有些朦胧,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些许,楚宜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换上了靛青色的儒服,同色的发巾将墨发束得整整齐齐。
    掩上房门,他轻移着脚上往内室走去。
    内室里崭新的雕花床上,朱月暖睁开眼睛,却依然一动不动的背朝外侧躺着。
    楚宜桐已经走到床榻前。
    朱月暖忙闭上眼睛,放缓了气息,瞧着仿如睡着了一般。
    帐幔被轻轻的撩起,楚宜桐慢慢的侧身坐了下来,任帐幔将两人笼在一方天地中。
    朱月暖装睡。
    楚宜桐也只是这样侧身坐着,单手托着膝,侧头静静的相望。
    许久许久,白净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痛苦,看着她的侧颜,他缓缓倾身,舒展着手臂横过她的身体覆上了她搁在腰间的手,轻轻的相拥,俯身在她的唇畔吻下。
    朱月暖依然没动。
    楚宜桐的唇在她唇畔停留片刻,才略略退离些,低喃了一句:“我的暖妻。要好好的。”
    说罢,才又慢慢的松开了她,再一次深深的凝望一眼,起身出了帐幔,大步的离开。
    门重新关上的那一瞬,朱月暖睁开了眼睛,侧头听了听。才猛的坐了起来。抬手轻触着被他偷偷亲过的唇畔,咬着唇低骂了一句:“楚宜桐,你就是个呆子!呆子!!”
    骂完。抬手将被子一掀,飞快的穿衣洗漱,将屋里胡乱的整理一通,打开衣柜拿了一个准备好的包裹和斗笠出来。才开了门走了出去。
    身上一袭不起眼的灰色布衣,肤色也略略修饰过。乍一看,就像个瘦弱的少年。
    朱月暖关上门,四下扫了一眼,便飞身翻出了墙。顺着小巷绕到了金桂街上。
    此时,晨光初现,街上的商铺还不曾开门。楚家的新院子前,却聚满了人。
    楚重锤和楚二炳正一起将楚宜桐准备的行李搬上车。李玉娘则带着两个新丫环一起,把各种吃食送上马车,时不时的,她还四下寻找一番。
    朱福领着四位随行的朱家护院一起,整顿着队伍。
    楚宜桐站在另一边,正和朱广晟和杨慕萍说话,身后还有不少来送行的楚家人和丹桂街的街坊们。
    朱月暖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悄悄的走到了一边,将其中一个车夫拉到了一边。
    车夫也是朱家的伙计,看到她,疑惑的开口:“你是……”
    “嘘!”朱月暖作了个手势,指了指那边的楚宜桐,小声说道,“噤声。”
    “大小姐,你这是……”伙计立即听出来了,错愕的看着她,也压低了声音。
    “这个给你,我替你赶车。”朱月暖留意着那边动静,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可是,老爷要是知道……”伙计不敢接。
    “我爹知道,你便如实说,他没问,你便当不知道。”朱月暖撇嘴,直接扔了银子在他怀里。
    伙计低头瞧了瞧怀里的银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马鞭交给朱月暖转身离开。
    在场的众人注意力都在楚宜桐那边,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小小的细节。
    “禹知,月暖的外公已替你寻访到两位可靠的师爷,一位任刑民师爷十余年,一位掌钱谷十余年,都是极有经验的前辈,你且用着,有什么不懂的,多与他们商量。”朱广晟和杨慕萍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送行。
    楚宜桐微微一笑,冲着朱广晟行礼:“还请岳父代小婿向外公转达谢意。”
    “一家人,不必言谢。”朱广晟摆了摆手,“另外,还有一个小书僮,也与他们一起过来了,你如今已今非昔比,身边也不能没个伺候的随从。
    “是。”楚宜桐又是一揖。
    “还有朱福,他与我相识近二十年,做事稳妥周全,且跟你一段日子。”朱广晟又指了指朱福。
    “岳父,这如何使得?”楚宜桐吃惊的看着朱福。
    “能跟着姑爷,也是替老爷夫人和大小姐分忧,没什么使不得的。”朱福听到他们提到他,快步过去行礼。
    “辛苦福伯了。”楚宜桐一揖到地。
    “姑爷使不得,你现在可是大人。”朱福避开,笑着摆手。
    “怎么不见暖囡?”杨慕萍四下瞧了瞧,有些奇怪的问。
    “桐儿,你出门可跟大儿媳妇说了?”楚重锤听到,瞧着楚宜桐问,目光中带着打量。
    “这两日,又是乔迁,又是请宴,还有铺子里的事,着实辛苦她了,便让她歇着吧。”楚宜桐摇了摇头。
    “是啊是啊,这次多亏了月暖,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忙呢,就让她多睡会儿。”李玉娘在一边迭声附和,“小夫妻才聚便要分离,这心里总归不会太痛快,正好,就别让她看着难受了。”
    正说着,街头出现一行人,来的却是平日与楚宜桐交好的学子们,其中两个还背着包裹。
    到了近前,那两人便笑着齐齐拱手:“楚大人,可愿收下我们这两个幕客?”
    这两人正是之前朱月暖第一次在茶肆见过的学子,和楚宜桐很是要好,一个叫南新山,一个叫莫江春。
    “新山,江春,你们这是?”楚宜桐指着两人的装束,满脸惊讶。
    “禹知,你不会不收吧?这可是我和江春两人好不容易才赢来的。”南新山性子急,抢着问道。
    “禹知,你也知道我们几人的资质,科考是没什么希望的,所以,我们不打算再去考了,我们想跟着你一起去砦门县,别的帮不上,帮你誊写公文、跑跑腿却是可以的。”莫江春也笑着说道。
    “禹知,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狡滑,居然使诈赢了我们,要不然,哪里轮得上他们俩。”后面的学子纷纷起哄,倒是消去了不少离别的愁绪。
    “为何前日都不曾听你们说起?”楚宜桐叹息,“此去砦门县,路途遥远……”
    “禹知,嫂夫人曾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砦门县再远,总归也有到的那天,你独行无趣,有我们兄弟相伴,岂不是又有体味一番我们游学时的乐趣?”莫江春打断他的话忙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也不要你给我们开薪俸,有口水喝有口饭吃就好了,说不定,跟你个两三年,我们再上考场,也能和你一样变成状元呢。”南新山打趣道。
    “我们可是向徐先生打听过的,县老爷身边除了刑民师爷、钱谷师爷,还需要写写公文呀、抄抄案卷的人,这个我们都可以的。”莫江春紧接着又道。
    “禹知,我觉得,可行。”朱广晟听得不由失笑,对着楚宜桐点了点头。
    “我家泰山大人都觉得可行,两位,我还能说不吗?”楚宜桐忍不住笑。
    “不能!”南新山和莫江春齐声应道,又齐齐向朱广晟拱手行礼,“多谢朱老爷。”
    “谢我作甚?你们可是为我女婿出力,要谢,也是我谢二位才对。”朱广晟摆了摆手,随和的应道。
    “姑爷,一切准备妥当。”朱福前前后后的检查过,过来向楚宜桐回报。
    “不早了,也该起程了。”朱广晟抬手拍了拍楚宜桐的肩,“一路保重,到了之后记得写信报个平安。”
    “是,小婿谨记。”楚宜桐行礼。
    护院们各自配了马,南新山和莫江春的临时加入,朱福便安排了他们二人和他坐了一辆马车,楚宜桐单独一辆。
    “路上千万当心,记得天寒加衣,一日三餐要……”李玉娘说到这儿,给了眼眶。
    “爹,娘,珍重。”楚宜桐后退三步,突然冲着楚重锤和李玉娘叩了三个头,再起身时,眼眶微红,看向楚二炳,“二弟,这个家,就交给你了,照顾爹娘。”
    说罢,猛的转身上了马车,也没留意站在一旁的车夫。
    “要保重~”众人冲着马车挥手。
    楚宜桐半蹲在车厢门口,回应着,目光却飘向了内院的方向。
    护院们分作两拨,两两的护在两辆马车前后。
    朱月暖不动声色的瞧着,斗笠压的有些低,挡去了半张脸,轻巧的跃上车辙坐好,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轻挥着马鞭,驱动了马。
    队伍缓行,楚宜桐退进了车厢,撩开布帘望着外面。
    整个揽桂镇才似刚刚舒醒过来,商铺初开,两边小摊子也刚刚推出来,看到马车,纷纷喊:“这是状元爷要赴任了吗?”
    瞧热闹的渐多,却也渐渐的落在后面。
    “暖暖,对不起……”驶出镇门的时候,楚宜桐一声轻叹,声音飘忽的低喃,“我若能归来,必与你……做真夫妻……”
    朱月暖闻言,仅露在外的唇角勾了勾,微撇嘴,无声的回了一句:“呆子~”

  ☆、155狼群

第三日的黄昏,楚宜桐一行人入住雁归县的驿站,也顺利的杨伯夏代为寻访的两位师爷会合,随行的还有岱山书院里曾经伺候过离扬又照顾过楚宜桐的小书僮浔竹。
    楚宜桐迎了他们上楼。
    朱月暖作为车夫,然后是引着马车去了后面的院子。
    “大家都小心些,今夜住一晚就走,行李什么的也不用卸了,安排人轮流守夜。”朱福在指挥众人安顿马匹、行李等。
    朱月暖安静的把马拴好,一边打量着这个驿站。
    这个驿站似乎并不冷清,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别家的随从在安顿,驿卒也忙忙碌碌的穿行,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三儿。”朱福吩咐完那边的护院,转身往朱月暖这边走来,“今晚你就和四柱一起守在这……你不是阿三!”话说一半,朱福突然变了脸色,目光凌厉的扫向朱月暖。
    适好,几声马嘶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掩去了朱福后面的话,倒是没引起骚动。
    朱月暖叹气,转身朝着朱福,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无奈的撇嘴:“福伯,是我。”
    “大……你怎么在这儿?”朱福吃惊,打量朱月暖的装束,他迅速回过神,压低了声音急急问道。
    “他不让我跟,我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朱月暖轻笑,冲着朱福吐了吐舌头,咧着嘴说道,“还是福伯厉害,第一个发现我呢。”
    “大小姐,你这样跑出来,这家里不是要闹翻天了?”朱福苦笑,“这都出来三天了。我居然才发现三儿变成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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