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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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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你这样跑出来,这家里不是要闹翻天了?”朱福苦笑,“这都出来三天了。我居然才发现三儿变成了大小姐,这分明就是大失误。”
    “我爹估计是知道的,我婆婆也支持,所以,你放心,家里不会有事。”朱月暖笑着摇头,抬头瞧了瞧那边的楼。又把斗笠戴了上去。“福伯,替我保密哦,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可是,大小姐,你不能睡在这儿?”朱福知道是朱月暖,当然不可能再让她守夜。“我去给大小姐另外准备房间。”
    “福伯,可别。你这样,不是曝露我吗?”朱月暖立即拉住朱福,低声说道,“这一路。我们必须小心,我从出发的那时起,便不是朱月暖。而是你说的三儿,只是个车夫。”
    “可是……”朱福叹气。倒是站定了脚步,打量着朱月暖。
    “我想,那些人若是想动手,应该也会在进入高祈府之后,但现在也不能太掉以轻心,前面的事便交给福伯您多多费心,这儿有我。”朱月暖说得飞快。
    “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朱福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福伯最好啦,拜托拜托。”朱月暖笑嘻嘻的冲着他合掌撒娇。
    “好吧。”朱福看着她,没办法,只好点头,“我去几床被褥。”
    于是,朱福去寻了驿卒,弄了几床被子,分给了所有车夫们,又给他们备了好菜好饭,惹得那几个车夫迭声说朱福的好话。
    有了朱福的照应,往后这一路,朱月暖掩藏的更是轻松,浔竹偶尔寻他说话,也被朱福岔开了话题。
    这一晃,便是月余,一行人一路顺利的来到了桐俞府和高祈府交界处,龙柱山附近。
    因为不熟地方,他们错过了投宿的村子,接下去的路,也被高高的山挡住。
    “福伯,前方有林子合适露宿。”派出去探路的一个护院很快回来。
    “姑爷,今晚只能委屈在郊外住一宿了。”朱福对着马车里的楚宜桐回道,目光却投向了坐在车辙上的朱月暖。
    朱月暖抬头打量一番,微微颌首。
    “福伯客气了,大家一起,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楚宜桐揭起布帘,温和的说道。
    朱福点头,冲众人说道:“前面林子休息。”
    那个护院在前面引路,很快便到了一个林子里。
    这一处倒是地势颇为平坦,一边也有溪流穿过,确实可以暂作休息。
    六个护院立即分工,收拾场地的收拾场地,拾柴的拾柴。
    “大人请。”浔竹抢着下车,乐呵呵的伸手扶楚宜桐下车。
    朱月暖站在前面,抚着马头作安抚状,避开了楚宜桐可能投来的视线。
    “今晚只得委屈几位随我露宿了。”楚宜桐没注意到她,径自往那边两位师爷走去。
    “无妨,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大人住得,我等一样能住得。”两位师爷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说话也和气。
    “走,洗把脸去。”南新山兴高采烈的拉着莫江春往溪流边走去。
    浔竹自去打水给楚宜桐净脸。
    朱月暖留意着他们的动静,把马拴好,便转身进了林子,那了隐密的地方解决了个人问题,顺便割了些嫩草回来喂马。
    拔着拔着,她突然皱了眉停了下来,伸手去扒那些草根,盯着看了许久,她起身往别处走去。
    朱福和几个护院其实都没有露宿的经验,几个车夫也是临时出这么远的门,两位师爷就更不用说,反倒是楚宜桐、南新山和莫江春三人因为跟着杨慕凡游学,学了些野外露宿的皮毛。
    挑了块平坦些的地方,点起了火堆,几人到溪边净漱过,坐着歇息闲聊,不可避免的说起了杨慕凡。
    朱福带着护院准备着晚上的饭。
    朱月暖在林子里转悠了一圈,做了些准备后,才回到刚刚那个地方,抱了拔好的一堆草回来,安静的喂着马。
    夜渐渐的黑下,朱福遣了众护院分成两拨安排守夜。
    火堆旁,南新山和莫江春一时兴起,画地为棋盘,石子枯树为子,开始了厮杀,两位师爷一边看得高兴,时不时的助威两句。
    朱月暖趁着人不注意,坐到了树上,靠着树干俯看着下面的人。
    楚宜桐一旁独坐,后背笔挺着,双手搁在膝盖上,就着火光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他如今自然是脱下了知俞书院的儒服,身上穿的是烟青色的儒服,几缕墨发不受发带拘束,垂落在他白净的颈项边,黑白分明,专注的脸庞映着火光,明明暗暗间,越发显得俊逸不凡。
    朱月暖瞧着,不由勾了勾唇角,嘀咕了一句:“真是呆子,这样的地方还看书。”
    突然,几乎是紧接着她的话音,楚宜桐抬了头,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朱月暖一愣,下意识要躲,随即却还是忍住。
    楚宜桐只是瞧了两眼,便又重新低了头继续看着书本。
    朱月暖这才松了口气,手中拿着马鞭环抱双臂,倚着树干闭目。
    夜渐渐的深了。
    楚宜桐在朱福的劝说下回了马车歇息,两位师爷同坐一车,南新山和莫江春同坐,浔竹被朱福喊到了他那一车,林子里除了继续跳跃的火光便只有守夜的护院。
    “嗷~~”
    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声。
    下面的护院们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声音?”
    “好像是狼,不过,离得那么远,应该没关系吧?”
    几个护院起身,四下的观望着。
    “嗷~~”
    “嗷嗷嗷~~~~”
    几乎是回应几个护院的问题般,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竟越来越近。
    “是狼?!”众人被惊醒,纷纷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莫慌。”朱福站了出来,“狼怕火,我们大家不要离开火堆,又有这么多人,不用怕的。”
    朱月暖早就睁开了眼睛,她站的高,看得也远。
    林子的深处,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绿光。
    “福伯,让大家上树。”压着声音,她提醒道。
    众人顿时纷纷抬头往她这儿看来。
    尤其是楚宜桐,抬头瞧着,眉宇间尽是惊色。
    “上树?”南新山和莫江春面面相觑,“这个……小时候也没玩过呀……”
    朱月暖愣了愣,打量了他们一眼,长长的呼了口气,暗自嘀咕:“也是,全是书生,这爬树……”
    “三儿,你怎么上去的?”朱福见大家都盯着朱月暖,忙出声支援。
    “就这样爬上来的呀。”朱月暖粗着解嗓子,顺着朱福的话,抱着树干滑了下来,并没有施展轻功,“找绳子快上去,我们好像遇到狼群了。”
    “啊!狼群?!”几人顿时慌了。
    众护院忙去寻绳子,朱月暖当着他们的面爬了一次树,把楚宜桐几人分明拉上了树。
    “暖暖,是你吗?”楚宜桐却不显惊讶,上去之后反盯着朱月暖轻声的问。
    “大人,小的杨三儿。”朱月暖粗着声音回了一句,又顺溜的滑了下去。
    此时,护院及车夫们已经就近上了树。
    朱月暖又帮着安顿好朱福和浔竹,自己跳到了马车顶上,手中的鞭也散了开来。
    “嗷~~~”狼群已经出现在林子附近。
    “这么多!!”南新山顿时惊呼出声。
    “天!”莫江春也白了脸,紧紧的抱住树干不撒手。
    “大家都小心些,抱好树,千万不能掉下去,等熬到天亮,就没事了。”朱福强作镇定。
    “暖暖,上来!”楚宜桐一直盯着朱月暖的一举一动,此时,突然出声喊道,声音肯定而干脆。
    朱月暖没理会他,手中的长鞭一点一点的,眼睛直盯着她正前方处的林子里。

  ☆、156书呆子

“嘶~~”几匹马躁动不安的蹶着蹄子。
    “嗷~~”狼群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而狼群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戴斗笠穿黑袍的人。
    那人很矮,瞧着还不及朱月暖的肩,可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只是佝偻,手中还拄着一根粗粗的黑黝黝的树枝,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口鼻露在外面,也就只有那只拄着树枝的满是皱褶的手。
    朱月暖稳稳的站在马车顶上,手中的马鞭抖了抖,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方才还有的一丝漫不经心已然化作全神贯注的瞩目。
    十几头狼在步步逼近。
    马匹更加的狂躁起来,长嘶不断~~
    树上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紧紧的抱着树干看着下方的一幕。
    楚宜桐紧抿着唇,目光却只落在马车上那灰色布衣的身影上。
    十几头狼围住了所有马车,却不知为何在外沿止了步。
    “嗬~~”嘶哑的声音堪比老鸦,刺耳的难听,“以为躲到树上就没事了吗?”
    “对付寻常的狼有用。”朱月暖盯着那黑袍人,“只不知,是什么人这样强,竟能请动隐世的狼妪?”
    “我道世人都已不知我狼妪,今儿却不想在这儿遇着你个小娃娃,竟还知道狼妪。”黑袍人似乎很惊讶,抬头看向了朱月暖,“小娃娃,可否摘下斗笠让老驱一观真容?”
    “无名小儿,狼妪还是不看的好。”朱月暖不理会她。
    “既如何,就莫怪老妪不给小娃娃薄面了。”黑袍人说到这儿,手放到唇边,一声凄厉的“嗷~~”便尖锐的窜起。
    十几头狼竟也分作两批。一批后退合围,一批上前,后腿下蹲呈攻击状。
    马匹顿时吓得直立而起,欲要挣脱缰绳逃离。
    朱月暖脚下的马车直晃,她只好纵身跃下。
    脚刚刚一沾地,那几头准备攻击的狼瞬间扑了上来。
    “啊!”南新山等人紧张的不敢看,那几个护院片刻的犹豫。似乎想下来帮忙。又不敢的样子。
    “都在树上待着别下来。”朱月暖沉声,手中的马鞭猛抽了出去,“啪!”
    一头狼被结结实实的抽中。卷着狼脖子整个儿的甩了出去,落着不远处的两棵树之间落去,紧接着,只听“嗖嗖”几声。几支被削尖了的树枝如箭般急射而出。
    进攻的狼居然知道避退,那几支擦着狼身钉到了地上。
    “小娃娃。你以为这点儿小伎俩能奈何得了老妪的狼儿们吗?”狼妪“嗬嗬”的笑着。
    “当然不能。”朱月暖很实诚的应,手中的马鞭有些短,却也被她舞得虎虎生风。
    几轮的攻击下来,那狼妪再次惊讶的问:“小娃娃。你从哪里学的鞭法?”
    “狼妪可觉得眼熟?”朱月暖低笑,却不敢分神,手中的鞭一抽一个冷的避退狼群。却没有给任何一只狼留下半丝伤痕,以致于狼群前仆后继。她的衣衫后背却微染了汗意。
    “嗷呜~~”狼妪停了停,忽的出声退了狼群,自己从那缺口处缓步进来,停在朱月暖面前五步远处,似乎在打量朱月暖的身份,片刻,她那难听的嘶哑声竟似柔了许多:“小娃娃,报上名来,饶你不死。”
    “对不住,这买卖我觉得亏,所以……”朱月暖一下一下的整理着马鞭,背却绷得更挺,口中却笑着说道,“若是狼妪能告知,何能请动的您,我便告诉您,我是谁。”
    “小娃娃狂妄,你以为老驱非要知道你的名字吗?”狼妪的声音顿时阴沉起来,再加上那独特的嘶哑,便如那地狱深处飘来的叹息,让人无来由的后背发凉,“老妪问你,也是因你的手下留情罢了。”
    “相信狼妪您会为晚辈解惑的,毕竟,狼妪您,必定也不会做出可能有负某些恩情的事情。”朱月暖丝毫不为所动,低笑着说道。
    这一路,她用的都是这样的假声,这会儿倒是运用自如。
    树上众人屏息着,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下面。
    “嗬~~小娃娃,你要知道,上一个威胁老妪的人是什么下场吗?”狼妪重重的顿了顿手中的树枝,冷哼道。
    “喂了您的狼儿子们。”朱月暖后退一步,答得顺溜。
    “既然知道……哼!”狼妪说得好好的,突然便发了难,这一次她并没有使唤她的狼儿子们,而是亲自动了手,手中的树枝直接往楚宜桐所在的树上射去,一边,头上的斗笠却甩向了另一边的树上,那儿是两位师爷的藏身处。
    朱月暖一惊,想也不想摘向斗笠掷向狼妪的那顶斗笠,同时,也纵身挡在楚宜桐面前,手中的马鞭卷向那树杖,就在卷出树杖的一瞬,树杖中突然射出十几根针,她的脚下没有着力点,这时想要避开那些针,根本不可能。
    “暖暖!”楚宜桐惊叫,想也不想直接纵身一跳,扑在了朱月暖身上,银针尽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而那边的斗笠倒是被朱月暖的随意一掷给打了下来。
    电光火石间,楚宜桐突然一转,重重的摔下,垫在了她身下。
    “嗯哼……”朱月暖只听到他一声闷哼,揽着她腰肢的手也松了下去,不由大惊,迅速的翻身到一边查看楚宜桐的情况:“禹知!!”
    “姑爷!”
    “大人!!”
    各种惊呼声不断。
    “你是当年叙拾身边那个小丫头?”狼妪惊讶的看着朱月暖。
    只是这会儿,朱月暖根本没空理会她。
    楚宜桐晕了过去,嘴角还渗着血丝。
    “禹知!”朱月暖惊慌的扣住楚宜桐的手腕,又探向楚宜桐鼻端,靠近的片刻,手竟微微的发颤。
    狼妪见朱月暖不理她,佝着身子挪了过来,周边的那些狼群也跟着动了动。
    “大小姐!”朱福急得不行,双手抱着树干想要爬下去,但够了几次,脚愣是没地方踩,直接挂在了上面。
    几个护院倒是跳了下来。
    “呜呜~~”狼群瞬间围住他们,几人立即不敢动了。
    “小丫头,他是你什么人?”狼妪挪到了朱月暖的身后,问道。
    “我夫君。”朱月暖沉声说道,“狼妪,你既隐世,为何如今又要出来害人?”
    “老妪年轻时,欠了一个人的债,月前,讨债的人上门,要的就是新上任的砦门县令的小命,所以,老妪来了,谁知道竟遇上你这小丫头。”狼妪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黑呼呼的小蜡丸,递了过去,“今日,老妪的旧债已清,却是欠下你这小丫头一条命债。”
    “那个人,是谁?”朱月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狼妪。
    “恕老妪不能告知。”狼妪突然蹲了下来。
    “你还想做什么?”朱月暖警惕的看着她,连方才的敬语都直接弃了,目光带着冷意。
    “老妪还了故人旧债,今又欠你这丫头一条命债,哦,是了,还欠着你几饭之恩,老妪最讨厌欠人恩情了。”狼妪说着,一掌拍向楚宜桐的胸前。
    朱月暖果断出掌,挡下了狼妪的手掌:“狼妪,我敬你是长辈,才处处留手不曾伤及你的狼儿子们,若真动起手,我纵然不敌狼妪你,但你的狼儿子们却未必能留一个。”
    “小丫头,他对你这么重要么?如今都敢威胁老妪我了。”狼妪不怒反笑,看着朱月暖问,“他是书生,这么高跌下,还代你受了银针,小丫头,你忘记了,老妪的针上可是有毒的。”
    朱月暖顿时变了脸色。
    此时,楚宜桐的脸上果然已泛起丝丝黑气。
    老妪瞧了她一眼,直接把那黑丸子抠开,塞到了楚宜桐的口中。
    朱月暖紧张的瞧着,见老妪确实是在医治楚宜桐,这才退开了些。
    老妪一番折腾,倒是很快把楚宜桐给折腾醒了。
    “禹知。”朱月暖想要解伸手扶他。
    “小丫头,他伤断了两根肋骨,你这样扶,是会出人命的。”狼妪起身退到一边,转头看到了边上的情景,张嘴“嗷”了一声,狼群听到,迅速的退走。
    “暖暖……”楚宜桐看着朱月暖,虚弱的问,“你可伤着哪里?”
    “我能伤着哪里……你当真读书读傻了是吧?你个书生,让你好好呆着了,你干嘛还……”朱月暖“噼哩啪啦”的说着,说到最后,却是哽咽住了。
    “我没事……”楚宜桐浅浅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啊……”
    “小丫头,当年玩笑时,你还曾说你要找一英雄豪杰,没想到,你竟找了个这样的文弱书生。”狼妪站在一边看热闹般,插嘴点评了一句。
    朱福等人见朱月暖与这老妪认识,而这时狼群也已经退去,这才纷纷下树,围了上来,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朱福,更是自责的垂了头:“大小姐,姑爷。”
    “没事,今天来的是狼妪,便是小舅在这儿,也不是她的对手。”朱月暖摇头,“去寻些木板,把姑爷先抬上车。”
    “小丫头,人,你可以带走,但这马车与马,你得给我留下一半来。”狼妪又突然插了一句。
    “你不是说旧债已还吗?”朱月暖听到这一句,顿时皱了眉警惕的看着她。

  ☆、157狼妪

清晨的阳光映染群山,满山苍翠,似染上一层浅薄的金光。
    半山处的小木屋,燃起来袅袅炊烟。
    朱福等人正在屋前忙忙碌碌,准备早餐、准备着给楚宜桐的药,两位师爷和南新山等,正站在屋前,远眺天际的日出美景,一边微微的活动着手脚。
    一切都是这么平静安宁,只除了……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时不时惊起阵阵飞鸟,让人觉得心惊胆跳。
    木屋里,楚宜桐平躺在竹榻上,朱月暖拿着刚刚绞干的布巾,正细心的替他擦脸净手,温情脉脉。
    片刻,依然穿着一身黑袍的狼妪,蹒跚着靠近了小木屋,身后依然跟着她那些狼子狼孙们。
    虽然在这里住了几天,但众人还是不习惯她这样的出场方式,面对她那十几头狼子狼孙们依然压力山大,此时面对它们的靠近,都小心翼翼的避让着。
    好在,这些狼都听狼妪的指挥,看着虽然可怕,却并不会主动地骚扰他们。
    “小丫头,你来一下。”狼妪站在门前,冲着朱月暖招了招手。
    朱月暖放下手中布巾,快步出门:“狼妪,有事么?”
    “你们在这住了几日,也该走了。”谁知,狼妪一开口便是下逐客令。
    “为何?”朱月暖很是惊讶,打量着狼妪的,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无需多问,今日便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离开吧!”狼妪摆了摆手,不肯多说。
    “狼妪,你不是说。我夫君的伤必须养上半个月才可动身吗?却又为何几日便赶我们走?我们的马车已被你毁尽,如今他这样子如何走的?”朱月暖皱眉,坚持要个说法,“狼妪,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你这丫头,让你走便走,哪来这么多说辞?”狼妪转身。缓缓的往后面去。“明日我送你们下山。”说完直接带着她的狼子狼孙们离开了。
    “这……大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福快步过来,有些忧心的看着她。“姑爷的伤……”
    “这老婆子,怎么一天一套说辞?”南新山有些不满,可是话刚出口,紧接着便是一阵狼嚎声响起。他顿时吓了一跳,噤了声。
    远处林子里。接着传来了埙如泣如诉般的低呜声,狼群“呜呜”的回应着。
    众人听着,看着不远处,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狼妪素来说一不二。今日突然变卦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朱月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轻声说道,“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明天走吧!”
    “可是,大人的伤……”浔竹有些担心的看着屋里。
    “你们去多砍些竹子来。”朱月暖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小心些抬着他出山。”
    护院们纷纷领命而去,浔竹和师爷等人也开始收拾东西。
    所有的马和马车都被狼妪毁去,扔在了林子边缘,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背着东西出山。
    朱月暖回到屋里,继续照顾楚宜桐,一边说起了情况:“想来是出了什么事,狼妪让我们明日便离开,我让人给你做个椅子,到时候忍着些痛,等出了山到集上,再另外添置马车。”
    “好。”楚宜桐并没有什么意见,只目光眷眷的看着她,温和地回答。
    朱月暖照顾他洗漱完毕,便坐在一边收拾行李。
    很快,护院们带回了不少的竹子和藤条。
    “大小姐,这些可是要做抬椅?”朱福来请示。
    “对,另外给我截些一尺长短的竹段,我要做成护甲,以免下山时震动又引发伤势。”朱月暖点头,跟着出去。
    一下午,众人合力,又有朱月暖这个略懂机关巧术的人在,倒是很快便做好了一个抬掎。
    谁知,黄昏时,狼妪再一次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埙。
    “狼妪,到底出了什么事?”朱月暖把楚宜桐交托给朱福等人,跟着狼妪离开小木屋,一脸凝重的问。
    “小丫头,老驱可以无法再见叙拾小子最后一面了。”狼妪有些伤感的叹息着,“他的恩情,老妪无以回报,只好送他一件礼物,也是希望他能看着老妪这悲惨身世的份上,代我照看我这些狼子狼孙们。”
    “狼妪,为什么好好的说这些?”朱月暖惊愕的看着她。
    “我低估了那些人的实力,那日击毁马与马车,本以为可以掩人耳目,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嗅出了猫腻。”狼妪叹气,“小丫头,所幸你头一个遇上的是老妪。”
    “那些人是谁?”朱月暖追问。
    “你莫要问那些人是谁,以你的聪颖,难道还猜不到谁要对你的夫君下手吗?”狼妪看着她,直言道,“小丫头,男人不可靠,如今他是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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