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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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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要问那些人是谁,以你的聪颖,难道还猜不到谁要对你的夫君下手吗?”狼妪看着她,直言道,“小丫头,男人不可靠,如今他是微时,有朝一日,他青云得志,他便会忘却你对他的全心全意,你呀,千万要留个心眼,要不然,以后吃亏后悔的人就是你。”
    “他不是那样的人。”朱月暖笑了笑。
    “你又怎知他不是?”狼妪嗤之以鼻,“人都说,白眼狼是养不熟的,他们还真真的太委屈狼儿们了,在老妪看来,狼才是最最忠心的,你待它全心全意,它便还你百分千分,真正的白眼,应当是人才对。”
    朱月暖浅笑,没有反驳。
    “非是老驱危言耸听,小丫头你如今还小,又是少年新婚,自然无法体会老妪所言。”狼妪叹了口气,“老妪也知,你们是不会愿意听老妪这些劝诫的,但,老妪还是要说,小丫头,记得多留个心眼,留个心眼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多谢狼妪。”朱月暖福了福。
    “瞧你这样子就知道,没把老妪的这番话听进去,罢了罢了,老妪也不讨人厌。”狼妪有些不高兴的摇头,把手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她。“这是老妪以前用来使唤狼儿们的埙,你帮老妪代交给叙拾小子,他以前肖想了无数次,都被我拒了,如今倒是可以给他了。”
    “为何?”朱月暖惊讶的看着狼妪,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哪来这么多的废话。”狼妪冷哼了一声。把埙扔到朱月暖的怀里。又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书藉,瞧着倒像是自己装订成册的,“老妪这辈子。有七成的光阴是与这些狼儿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下来,倒是多了许多感悟,叙拾对这方面有兴趣。便给他吧,你要是愿意学。你便学学,不过,召来了狼却无法控制,可与老妪无关。”
    朱月暖忽的眨了眨睛。接过那书册瞧了起来,果然,上面写的都是有关怎么用埙使唤狼群的办法。声音的变化,语调的长短。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指令。
    “这是……”朱月暖惊错的看着狼妪。
    “明日卯时,老妪遣狼儿们送你们出去。”狼妪拄着树杖,佝着身再一次走了,“学好了,便烧了它。”
    “学……”朱月暖看着狼妪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拿起了手中埙凑到唇边。
    鼓吹之下,低低的呜声骤然响起。
    突然,背后袭来一道劲风,朱月暖下意识的闪开,让到一边,才发现竟是两头狼,正睁着绿莹莹的狼眼瞪着她。
    “嗬嗬~~小丫头,可别怪老妪没提醒过你,没吃透,还是莫要再试了。”狼妪那有些诡异的笑声远远的传来,接着“嗷~”的一声,两头狼顿时转身跑了。
    朱月暖拿着东西回到屋里。
    朱福等人都在,正和楚宜桐说话,几个护院站在门口,紧张的防备着。
    “都去歇着吧,明日卯时便要走了。”朱月暖笑着招呼。
    “嫂夫人,那狼妪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南新山憋了几天的疑惑,终于吐口。
    “她也是个可怜人。”朱月暖闻言,轻轻一叹,给他们说起了她以前听说的有关狼妪的事情,“她本是大家嫡女,因受后院纷争所祸,她甫出生就被弃在山林,是狼妈妈养大了她,可到五岁那年,她的家人又找回了她,将她接回家,她过了几年常人的安稳日子,倒是像个大家小姐般,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她还通琴棋书画?”南新山顿时惊住了。
    “她也不是天生便这样的。”朱月暖摇了摇头,叹息着,“十六岁,继母作主,嫁入小户人家,初初两年,倒也安乐,相继生下一双儿女,可谁知,夫家却因受牵连,败了家,她也是一心一意为家计解操心,为了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她主动回到山林,靠着她和狼群之间的联系,打猎为生,倒是让夫家过上了好日子,谁知道,她在林中日夜奔走,那边却在家娶了妾室。”
    “虽说三妻四妾是常事,可这人也不能这样做啊,总得知会发妻,征得发妻同意吧。”南新山不太满意的嘀咕着。
    朱月暖瞧了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那一家人也当真狠心,只因家中富裕,娶的妾室出身已高于她,便起了宠妾灭妻的心思,于一日全家圆团时,利用她的能力,诱捕了那些帮了她的狼,还将她和她生的一双儿女绑起封在了地窖之中……”
    “嘶~~”众人抽气。
    楚宜桐安静的听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无声安慰。
    “呼~~记得初遇她时,她说起那一段往事,我足足吐了几日,禁了一年的肉,只因……”朱月暖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开口,“稚儿不堪饥饿,日夜啼哭,甚至陷入昏迷,她日夜狂喊日夜希望有人来救她,却是日夜绝望,几日便坏了嗓子,无奈之下,她只好每日割下自己的血肉去喂……可终究没能救回一双儿女,她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奄奄一息。”
    “那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屋屋一片寂静,许久,莫江春忍不住问。
    “直到有一天,一少年经过,闻到了恶臭味……以及微弱的哭声……”朱月暖说到这儿,再一次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道,“不说了,都去歇了吧,明儿要早起。”

  ☆、158破驿站

“小丫头,带上这两只小狼崽走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长长的栈道口,狼妪递给朱月暖一个大竹篮子,竹篮子盖着黑布,掀起一角,里面安卧着两只呼呼大睡的小狼崽,看起来才比巴掌大上些许,一只纯黑色,一只纯灰色,再没有一丝丝的杂色。
    “狼妪,您是接到了什么信吗?”朱月暖接过篮子,紧皱着眉看着狼妪以及围在她身边呜呜的狼群们,追问道。
    “这片山中,住的可不只老妪我一个,小丫头,老妪还欠着叙拾小子一条命,你又是那小子护在心尖上的人,今日,老妪便把这条命还于你吧。”狼妪说罢,冲朱月暖一挥手,狼群在她面前排成一排,堵住了朱月暖的去路,“狼母护崽,小丫头可莫要轻举枉动啊。”
    说完,转身,佝偻着背走上栈道。
    “狼妪!”朱月暖往前跨了一步,面前的狼群纷纷“呜呜”的叫了起来,甚至有些已呈攻击的状态,她只好又停下。
    身后,楚宜桐等人颇有所触的看着狼妪的背影。
    “嗷~~”狼妪到了对面,一声嗷叫,狼群齐齐的转身,冲往对面。
    朱月暖捧着竹篮子僵在原地,目光微红的注视着那边的状况。
    狼群跃上那头的山壁,狼妪突然猛的挥手,用手中的树杖砸断了栈道的绳索。
    “狼妪!!”朱月暖终于迈出一步,高声喊道。
    “嗷呜~~”回应她的,却只是高昂的狼嚎声,狼妪头也没回,没入山林中。
    花了一天的工夫。一行人才走出龙梁山,这一天里,龙柱山中狼嚎声不断。
    楚宜桐的伤还重着,虽然坐在竹椅上,但,椅子下山上岭的抬动,总会有震动。到了龙梁山外第一个小镇时。他的脸色已经刹白。
    “大小姐,寻驿站还是投客栈?”朱福留了一份谨慎。
    “若是宿在驿站,怕是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大人安危有忧啊。”钱谷师爷钱万升担心的摇头,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们这么多人出现在小镇上,就算是投个客栈,也无法做到掩人耳目。倒不如去驿站,至少还有官兵保护。”刑民师爷关早和的意见却是不一样。“而且,大人的还有伤,关某认为,住驿站优于住客栈。”
    “去驿站吧。”楚宜桐的脸色苍白靠在椅上。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把手,却依然温和的说道。瞧了瞧身边没有作声的朱月暖,浅笑。“我是圣上亲命的砦门县令,若是途中传出消息说我遇害,只怕我们从此都要无家可归了。”
    “怎么会无家可归?做不了这官,咱们回揽桂镇去呗。”南新山不以为然的插了一句。
    “砦门县令赴任途中,卒于山中猛兽,一干人等无一生还。”朱月暖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此消息一出,龙樾国上下便再无我等立足之地,出现,便有欺君之嫌,不出现,也难逃被人灭口的威胁。”
    “那些人……真敢这样无法无天……”莫江春叹着气,和南新山一样,一路过来,都显得有些狼狈。
    “新山,江春,待过了今日,你俩便随福伯一起回揽桂镇去吧。”楚宜桐冲两人抱了抱拳,有些愧疚的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无端连累了几位,实在是……”
    “禹知,你这是什么话?”南新山一听,立即跳了起来,看着楚宜桐嚷嚷道,“我们既然决定跟你出来,就没想过半路要回去,你这样说,是没把我和江春当兄弟!”
    “禹知,莫要想多了,砦门县如何,我们来之前便知道,所以,我们是不会走的。”莫江春态度稍缓些,看了看朱月暖,笑道,“禹知,嫂夫人不惜乔装扮成车夫相随,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等人的心意吗?”
    “就是,禹知,你才华远在我和江春之上,可有些事,你却比我们显得迂腐了,你不想连累我们,可你为何不想想,你独行岂不是更让人担心?”南新山又道。
    “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楚宜桐不由轻笑,目光投向朱月暖。
    朱月暖伸手握住他的手,微抿了抿唇,只说道:“他们不可能得逞的,我们去驿站。”
    众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楚宜桐也便不再提让他们离开的话,点头让朱月暖作主,住进了小镇上的小驿站。
    谁知,这名是驿站,却连破庙都不如,驿站里只有两名驿卒,身上的驿卒服打了无数补丁。
    “这是驿站?怎么看着像破庙?”南新山惊讶的看着。
    “小地方,平日也没个官落脚,就这样也算不错了。”回答他问题的是驿卒之一。
    “不知这位大人是哪座庙里的?”另一名驿卒凑到了楚宜桐面前,笑嘻嘻的问。
    “高祈府砦门县县令。”楚宜桐实话实说,拿出那任职文书给他们过目,“不知此处的驿官何在?”
    “这儿就我们两个,没有驿官。”面前那人拿着楚宜桐的任职文书左看右看,甚至是倒着瞅了半天,才犹豫着把文书还给了楚宜桐,态度也明显的淡了许多,“楼上房间年久失修,只有楼下几间还算干净,还请大人将就。”
    “另外,驿站里很久没有来过人了,所以,这一应用的、吃的都大人们自己张罗,当然,我们帮忙张罗也是可以,就是……”另一名驿卒说着,抬起来手小小的搓了搓,意思很明显了。
    “有劳费心,帮我们买些米粮来。”朱福上前,给两人都塞了一锭银子。
    “好说好说。”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个接一个的说着,“就来就来。”
    说着,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福伯,吃的用的,都要当心,尽量莫让他们沾手。”朱月暖瞧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吩咐了一声。
    朱福立即点头,带着人进去收拾。
    这驿站的破旧还真像破庙,除了大堂还有些像样,其他房间一开门立即灰尘扑面,几个护院刚刚进去就退了出来,连连咳嗽着挥手驱赶面前的尘土。
    楚宜桐也忍不住被呛得咳了两声,一咳之下,震动了胸膛,脸色又白了一分。
    “又疼了?”朱月暖留意着他的举动,转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他受伤的地方,“我瞧瞧,可有移位?”
    南新山等人见状,相视而笑,识趣的避开。
    大堂里只剩下朱月暖和楚宜桐。
    朱月暖半蹲在他面前,细细的摸着他的肋骨处,眉头始终紧皱着。
    楚宜桐带着些许安抚的笑,低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朱月暖,目光柔柔,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
    “还好。”半晌,朱月暖松了一口气,正要抽手回来,却被他一把按在胸口上,她不由惊讶的抬头。
    “我才知,何谓百无一用是书生。”楚宜桐按着她的手,浅笑凝望,“如今,越发证实了这一点了。”
    “禹知也会胡思乱想吗?”朱月暖不由失笑,挺身凑了上去,打量着他的眉眼,浅语,“莫笑书生无用处,文人自有刀如笔。”
    “话虽如此,可砦门县……”直到此刻,楚宜桐才显出些许的担忧来。
    “你已经知道砦门县的凶险了?所以,你才摆那副冷淡模样给我看,就是想着我会心高气傲、会因此受不住你的冷脸不管你的事是吗?”朱月暖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砦门县的情况,你觉得我会不去查砦门县所在吗?我与你的不同,是我从小跟着小舅,这边城如何,我也是去过的,见过战场上的凶险,那砦门县的地势如何,我心里比你更清楚百倍,我又怎能不来?”
    “是我想偏了。”楚宜桐歉意的看着她,承认自己不对。
    “知道就好。”朱月暖故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敛眸微叹,“我还曾想过,或许我们这桩婚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勉强你,从邀你赴擂开始,都是……”
    “暖暖。”楚宜桐忽的伸出一指按住她的红唇,身子微微前倾,不悦的盯着她,微沉了声音纠正道,“我从来不曾勉强过,我若勉强,便不会有那副画,我若勉强,便不会有茶肆共饮,我若勉强,便不会时至今日你我还不是真夫妻。”
    “所以呢?”朱月暖眼中一亮,欣喜流露,紧盯着他追问,随即,又有些疑惑,“既然你不是不勉强,那时为何那样踌躇呢?”
    “那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家世。”楚宜桐浅笑,有些无奈,“你的外祖是当代大儒之一,小舅清淼先生又是名动四方,大舅亦是桃李天下,还有徐先生,且不提徐知府如何,光是外祖父的学生之广,杨家的根系之深,多少男儿为之深往?我是怕……”
    “怕人说你也是为我家那些乱七入糟的亲戚关系才娶我?”朱月暖挑眉。
    “不。”楚宜桐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是怕你也会那般误会我。”
    “说你呆,还真是……”朱月暖无语的嗔了他一眼,“若循他们的说法,你若不是因为我家突然冒出来的将军舅公,你也不会遭这样的无妄之灾了。”
    
  ☆、159那个问题

朱月暖半蹲挺身,手还按在楚宜桐的胸口被他紧紧的按住。
    楚宜桐微微倾身,凝望着她。
    四目相对,柔情满怀。
    可偏偏看在别人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门外,两个驿卒去而复返,手里提着那么一小袋的米粮一小把的青菜,躲在一边张口结舌的看着大堂里的两人。
    “这、这、这县太爷年轻轻的,居然……居然是断……袖?我没看错吧?”
    “没错,那是男的,我说他身边怎么没有女眷,原来是这样啊。”
    细碎的声音传了进来,朱月暖微讶的回头瞧了瞧。
    两个驿卒飞快的缩回了头。
    朱月暖瞧了瞧他们,收回目光,低头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这一身灰色布衣,不由“噗”的喷笑出来。
    楚宜桐显然也听到了,却只是浅浅一笑,并不在意。
    “大小姐,房间收拾好了。”朱福从屋里快步出来。
    “进去吧?”朱月暖抽手出来,起身扶他起来。
    楚宜桐一手撑住椅子扶手,一手借力于朱月暖,缓缓的站了起来。
    朱月暖忙伸手挽上他的腰:“走慢些。”
    楚宜桐自然而然的将手放在她肩头,缓缓往房间走去,朱福在一边照应着。
    “瞧见没?真的是断袖啊,啧啧,瞧那少年郎的小身板,居然还挺厉害,把县太爷都搞成这样了。”
    “你说,他们俩谁上谁下?”
    “嘿嘿,我瞧,县太爷在下更有可能哦。”
    两个驿卒在门口猥琐的笑着。
    那边。朱月暖已扶着楚宜桐平躺下,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他的肋骨,将外面的竹甲略略的调了调。
    “大小姐,姑爷的气色虽然好些,但今天一天辛苦,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瞧瞧?”朱福细心的问。
    “这边的郎中也不知怎么样,又离龙梁山这么近。总归不太安全。还是按着狼妪给的草药先服上两天,等到城里,再找个好的瞧瞧。”朱月暖打量楚宜桐的脸色。摇了摇头,“福伯,今晚让兄弟们多多辛苦些,莫睡得太沉。”
    “我已经安排了。大小姐和姑爷只管安心歇息。”朱福忙回道。
    朱福退了出去。
    朱月暖在屋里转悠,各处检查。
    屋子被几人一番收拾。倒是齐整了些,到底还是驿站,东西再陈旧,里外间的陈设还是有的。恭桶、浴盆也自隔了一角。
    “暖暖,累了一天,怎不坐下歇歇?”楚宜桐一直看着她。见她时而敲窗,时而趴下看床底。时而又晃着门,时而又去拨弄门栓了,不由轻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房间可不是铜墙铁壁。”
    “我就瞧瞧。”朱月暖不以为意的笑笑,各种检查没什么异样,她才拍着手过来。
    饭很快就做好,朱月暖自然陪着楚宜桐在屋里吃。
    “大小姐,新烧好的热水。”饭后,朱福带着人抬了两大桶的热水进来,那个装着狼崽的大竹篮子也送进来放到了桌上,带上门退了出去。
    “要不,你要擦擦吗?”看到热水,朱月暖微愣了愣,看向楚宜桐。
    “好。”楚宜桐居然没有不好意思,直接点头。
    朱月暖端了水过去,绞了布帕给他擦过脸,再绞第二把的时候,一转身,楚宜桐已经艰难的拉开了他的腰带,扯开了外衣,但这样躺着,难免牵动到伤势,就这么一会儿,他额上已泌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还是……我帮你吧。”朱月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但,并没有移开,将手中的布帕放到一边,过去帮他宽衣解带。
    “嗳,你瞧。”门外,鬼鬼祟祟的三个身影。
    “真的是做官的?”那多出来的第三个好奇的问。
    “都看过文书了,还能做假?”
    “你又不识字,还看文书,只怕是文书认得你吧。”第三个人不客气的嘲讽着。
    “我不识字,可我认得了那大印。”驿卒不服气的说道。
    “嗳嗳嗳,瞧瞧,亲上了。”另一个驿卒压着声音兴奋的提醒着。
    屋里,朱月暖坐在床畔,双手撑在他两侧。
    楚宜桐光着上身,一手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两人的唇紧紧的胶着,也瞧不清是谁的舌攻了谁……
    “暖暖,你真不悔?”许久,楚宜桐气息不稳的微松开她,瞧着她低低的问。
    “你悔吗?”朱月暖嘟嘴,瞧着他有些不高兴,“我的心再明白不过,旁观者尚且瞧得明白,为何你偏偏不信?”
    “暖暖,世间若真有离扬,你还会选我吗?”楚宜桐的声音有些飘忽。
    “世间没有如果,况且,若真有离扬,我又何必等到回到揽桂镇遇上你之后再选呢?”朱月暖撇嘴,不客气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许再说这些话,很伤人的好不好?”
    “我的暖妻,如今,你便是想悔,也没有机会了。”楚宜桐轻笑,手上一使劲,便将她再次拉下。
    “唔唔~~”朱月暖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成功,只好伸手拉过被子,连自己一起盖住。
    “嗨……”外面凑着门缝偷瞧的三人瞧得莫名的兴奋,那多出来的第三人拉着两个驿卒出去,躲在墙角交头接耳,“这当官的出这种事,你们说,有没有希望……嘿嘿,你们懂的。”
    说着,双手还不断的搓着。
    “现在去?”两个驿卒互相瞧了一眼,挑着眉着问。
    “现在去做什么?这种事,至少也得等到夜深人静,两个人正火热的时候,那才叫妙呢,嘶,不知道那滋味儿是个啥……”第三个人摸着下巴望着天,一脸猥琐的笑。
    “有道理。”驿卒心神领会。
    三人又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才像没事人一样,各自散开。
    此时,屋里两人还在腻味着。
    “这个,还是去了吧,对你身子不好。”楚宜桐的手正停在朱月暖的胸前,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手又按了几下,揉了揉,叹息着说道。
    朱月暖的脸顿时如红布般,撑着身子坐直,才抬手拉开他还放在她左胸上那一只,睨了他一眼:“水凉了,我去换一换。”
    “暖暖,书上说,那样真不好,你还是换回女装吧。”楚宜桐侧头,又加了一句。
    “你瞧的什么书?怎么还有这些?”朱月暖闻言,不由回头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
    “一篇杂文上。”楚宜桐却一副淡然的样子,真和朱月暖讨论起了关于她那裹胸布的问题。
    “我去洗澡。”朱月暖瞧着他那从容的样子,不由退下阵来,板着红红的脸端着水盆去了浴桶那边。
    “暖暖,至少夜里不要再裹上了,那般睡觉,于你真的不太好。”楚宜桐在后面追着又叮嘱了一句。
    “……”朱月暖险些脚下一滑,强自平静的应了一句,“哦。”
    送来的热水已变得温温的,朱月暖也不用那浴桶,只就着水桶洗了个囫囵澡,依然换上男装,但拿起那裹胸布的时候,她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把那长长的布条给折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楚宜桐已经让出了一半的床位。
    熄灯,歇息。
    楚宜桐不能侧躺,但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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