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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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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脾气
龙威山中,小道错综复杂,一路上,频见险峻地势。
朱月暖淡然的跟在庞力身后,仿若是跟着出来游行般,毫不掩自己打量欣赏的目光。
庞力领着众人,很快就到一处铁索桥前。
“夫人,此处过去路不好走,这马只能先留在这儿了。”庞力停下脚步,指了指左边小道延伸进去的地方,那里面隐隐有院子所在。
“好。”朱月暖无异议的点了点头,顺势瞧了瞧那边,便收回了目光。
后面跟着的几人立即牵了马过去安置。
“请。”庞力在前面客气的引路。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瞧了庞力一眼,含笑点头继续往前。
长长的铁索桥足有十几丈,两边只有两根粗粗的铁链相护,脚下的两根铁链间倒是铺了木板,桥下是几十丈深的山沟。
人走在上面,微微有些晃,随着深入,山风呼啸而过,铁索桥的晃荡也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突然,铁索桥整个剧烈的震荡了起来。
尤翠尖叫着抓住了铁索,破口大骂:“许良,你脑袋被门挤了?!!发的什么癫!!”
朱月暖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也晃了晃,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身看向了许良。
“良哥,别开玩笑,许伯等着呢。”庞力紧抓着铁索,无奈的喊着。
“我又没干什么。”许良停在那儿,也是双手稳抓着铁索,一脸无辜的看着庞力。
“明明就是你故意……啊!!”尤翠正骂着,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左侧跌去。瞬间便挂出了大半个身子。
“翠姐!!!”庞力大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朱月暖眉头一皱,整个人却瞬间拔高倒掠向尤翠所在的地方,一把抓住了尤翠的手臂,将她拉向了自己,紧接着,手顺势揽上尤翠的腰。飞身踩上铁索。转瞬便回到了铁索起点处。
“没事吧?”松开尤翠,朱月暖淡淡的问道。
“没事。”尤翠脸色刹白,狠狠的瞪向还在桥上的许良。唇还在不自觉的颤着,“我只是有些怕高。”
朱月暖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向桥上的庞力提声说道:“庞力。请转告许大当家的,龙威山既不欢迎我。我便不强求上山了,先行告辞。”
说罢,便要转身下山。
“夫人!”庞力和尤翠同时惊呼。
“夫人熄怒。”尤翠更是伸手抓住了朱月暖,目露焦急。“我没事的,真的,许良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恶意的。”
“尤翠,你如今是我的人。欺你便是欺我。”朱月暖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却冷冷的,“从进龙威山,我自认并无半点儿不敬,让我等便等,行便行,因为我深记得此行是代谁而来,是为何而来。”
说到这儿,她抬眸直直的瞧向许良:“许大当家年长,我敬他是长辈,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如此随意的轻待,县尊素来脾气温和,能容他人不能容,但今日来的是我朱月暖,我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夫人。”庞力一听,顿时着急,快步绕开脸色难看的许良,来到朱月暖面前,“良哥他一向爱开玩笑,他不是有意的,他……”
“庞力,你也知我们此行目的为何,如果你也觉得砦门百姓的安危是可以开玩笑的,那我,无话可说。”朱月暖板着脸打断庞力的说,又瞟了许良一眼,“县尊的官若是不好做,大不了不做,我们自可回禹洋府去做个安逸闲人,可砦门县的百姓,哼!”
“夫人不可!”庞力大急,频频冲着许良使眼色。
许良却是远远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愣是不过来。
“夫人!我知道县尊和夫人都是仁人,决不会放任砦门的乡亲们不管的,还请夫人……”庞力再次拱手,压着声音说道。
“所以你们便吃准了我们可欺是吗?”朱月暖毫不客气的再一次打断他的话。
“不是的。”庞力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急得抓耳挠腮。
“夫人,上一次,县尊费了不少心思,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尤翠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轻声劝道,“夫人若觉得许伯轻待,可在见面之后再向他讨回,可如果就这样回去,县尊大人不是又要跑一趟?这大冷的天,夫人也舍不得县尊如此辛苦是不是?”
“翠姐说的是,县尊一心想做个好官,夫人也一直费心费力的辅助,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记在心里的。”庞力也跟了过来,小意的赔着不是,“更何况,良哥确实代表不了许伯的,这会儿,许伯还在等着呢,良哥他只是……”
“只是不满许芝没被县尊接受是吗?”朱月暖冷笑一声,负手看着还在铁索桥上的许良,“罢了,我如此离开,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山上摆了什么好宴,带路吧。”
庞力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在前面。
“一会儿,抓好铁索。”朱月暖侧头瞧了尤翠一眼,淡淡的吩咐一句,便举步跟上。
尤翠微微一愣,一头雾水的落在后面,但见庞力和朱月暖已经上桥,忙又追了上去。
许良站在那儿,黑着脸看着他们。
庞力很快就到了许良面前,目露恳求:“良哥,别惹事儿。”
许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又直直的瞪了朱月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的走在最前面,他显然惯走这一条路,并没有伸手去扶铁索。
朱月暖神情淡淡,略停了停。
“夫人?”庞力微讶的看着她。
“你去保护翠姐,她怕高。”朱月暖扔下一句,绕过他径自上前。
庞力怔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尤翠一眼,见尤翠果然落在后面,只好又折了回去,扶住了尤翠的胳膊。
朱月暖漫不经心的往身后望了一下。
此时,许良已经快接近铁索桥的终点。
朱月暖浅浅一笑,勾了勾唇角,脚下猛的一滑,踩在了木板侧沿,顺势又勾了一下,扶住两侧铁索的手也大幅度的晃了晃。
“啊~”后面传来尤翠的惊叫和庞力的迭声安抚着:“没事没事,站稳了别往下看就行了。”
走在前面的许良却没有这样好运,大幅度的摇晃,他又没有防备,顿时摔倒在地,身子往一侧滑去,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木板,才阻止了下滑的趋势。
朱月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腿从他手臂上迈了过去。
许良的一张脸顿时涨红,片刻又黑了下来,刹是精彩。
☆、217翻脸
铁索桥的尽头,是一条狭小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栈道,百级台阶笔直而上,眼前陡然空旷了起来。
十几丈的空地后,依山建着一排排的民房,正对着栈道的方向,一间比普通民房高出两倍的石屋,石屋上方高悬着一块刻着聚言堂的木头匾额。
朱月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跟着庞力一路向前。
许良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尤翠:“翠,你……”
尤翠翻了个白眼,径自越过他追上朱月暖。
许良被晾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尤翠就这么远去,脸色时青时白,难堪至极,站了许久,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向朱月暖,愤恨的挥了一下拳头,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朱月暖已经跟着到了聚言堂的门前。
门口,十数个手持大刀的壮汉面无表情的分列两旁,对他们的到来视若无睹。
门内,两旁各摆着八把椅子,此时也坐得满满当当的,正上方,一个花白了发的男人高高的坐着,手边摆着棋盘,正旁若无人的自娱自乐着。
朱月暖负手站在门口,淡淡的打量众人一眼,略抿了唇沉默。
堂内的人扫了门口一眼,紧接着便各自互看了一眼,瞬间热闹了起来,喝茶的喝茶,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就是没有一人站出来提醒上方的男人。
庞力有些尴尬,面带歉意的冲着朱月暖投去一个眼神,先抢着进了门,冲着正上方的男人拱手:“许伯,楚夫人到。”
正上方的中年男人似无所觉,举着一粒棋子悬在半空。皱眉沉思着。
“许伯,楚夫人到。”庞力一愣,无奈的又走近了几步,提高了声音。
“阿力,他听不到的。”总算,左侧一黑脸汉子开了口。
庞力瞧了瞧上方的男人,走到黑脸汉子身边。低声说道:“柳叔。刚刚在路上,良哥把楚夫人得罪狠了。”
“什么?!”黑脸男人吃了一惊,瞥了门口一眼。又敛了表情,低声道,“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这样吧。你找个理由,且带她下去好好招呼着。这边……我盯着。”
“哎,你俩嘀咕什么呢?”黑脸汉子身边的人好奇的凑了过来。
朱月暖站在门口,反而没了火气,极其平静的打量着堂中的每一个人。
“良子把人得罪了。之前说的可能有变化。”黑脸汉子说了一句。
“柳叔,你们之前说了什么?”庞力疑惑的问。
“没啥,你快带客人去休息。”黑脸汉子清咳一声。支开了话题。
庞力还在犹豫着。
“快去快去。”另一人也在催促着。
庞力这才退了出来,无奈的冲着朱月暖。张口正要说话,朱月暖却抬腿走了进去,他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朱月暖目不斜视的走到正座下一丈处才停下,淡然的抬手抱拳,朗声说道:“砦门县护卫朱月暖,见过许大当家的。”
正上方的许留昌依然还是那副模样,不理不睬,充耳不闻。
朱月暖缓缓收回手,单手负在身的,傲然抬头瞧着上方的许留昌,唇边已流露些许冷笑。
“许伯。”庞力再一次暗叹,却不敢上前去打扰许留昌,只暗暗的着急,小声喊着。
“庞力。”朱月暖淡淡的喊。
“夫人。”庞力无奈的拱手。
“这聚言堂中,可还有第二个能作主的?”朱月暖收回目光,淡然的问。
“这……”庞力转头去看那黑脸汉子。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头虚握了拳头清咳着。
“没有吗?”朱月暖略扬着声音盯着庞力。
“夫人,许伯爱棋成痴,他只是……”庞力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尴尬至极。
“庞力,你觉得这一路所遇,真的只是爱棋成痴几字能解释的?”朱月暖冷笑,看向许留昌,说道,“龙威山里既然是许大当家一人说了算,那么,许良所为,许大当家就真的不知吗?无视,便是纵容,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辞!”
“夫人……”庞力上前一步拦下朱月暖,目光投向一边的许留昌。
“庞力,县尊待砦门百姓如何,你也是知情的,你若愿意继续跟随县尊,三日后自回衙报道,你若想回龙威山,我们也不会留着你,其他的捕快兄弟们,亦如是。”朱月暖看了看庞力,语气恢复了温和。
“夫人,许伯他只是……”庞力已经没有底气。
“爱棋成痴,我知道。”朱月暖带着些许讽刺的侧眸看了看许留昌,径自绕过庞力向外走去。
黑脸汉子站了起来,可他正迈出一步,便被身边的人给拦下,那人看了他一眼,冲着许留昌呶了呶嘴,使了个眼色。
黑脸汉子顺着瞧了瞧许留昌,又看了看朱月暖,无奈的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朱月暖走到门口,忽的停了下来,横了半步,抬头看着那高高的“聚言堂”三字,冷冷一笑,忽的拨身而起,一掌拍去。
“夫人!”远处,许芝匆匆跑来,后面还跟着尤翠。
朱月暖的掌已经拍在了匾上,又轻飘飘的落下,随意的拍了拍手,闲步走下十几级的台阶。
“夫人!”许芝惊愕的停在石阶前,和尤翠两人抬头瞧着那匾额,呆若木鸡。
匾额上的“聚”字上,赫然出现一只掌印,清晰可见。
“过份!!”许良手持着长枪从右侧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伙子,怒气冲冲的瞪着朱月暖,“居然敢在我们龙威山撒野!兄弟们,拿下她!!”
朱月暖停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冷眼看着他们。
身后的聚言堂内,之前那些旁观的人全部跑了出来,看到匾上那个手掌印,纷纷变了脸色。
“上!”许良的手猛的一指朱月暖,率先便冲了上来,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直指朱月暖的喉间。
朱月暖抿了抿唇,脚步微错,身形微微一扭,便避开了许良的长枪,就势旋步转到了许良身后,紧接着右脚一勾。
“砰!!”许良直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
其余还在犹豫的年轻人见状,立即围了上来,后面有两人过去扶许良。
朱月暖淡淡的扫视一圈,拂了拂衣袖,鄙夷的一笑:“原来,这就是龙威山的待客之道。”
☆、218如意算盘
“啊~~”
深夜,龙威山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惊起一阵又一阵飞鸟。
朱月暖悠闲的抱着手臂隐在高高的树萌中,俯看着不远年山林中的鸡飞狗跳和众人的气急败坏。
“哥!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许芝跺着脚大声斥问着许良。
“阿芝,他们那样对你,你干嘛还要替她说话?”许良黑着脸,生气的瞪着许芝,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他们怎么对我了?”许芝气得直捶打许良的胸膛,“你怎么能这样?太没良心了。”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我都是为了谁!”许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吵什么?!”远处,许留昌带着一群人,绷着脸甩着膀子大步走了过来。
众人齐齐聚了上去,许芝白了许良一眼,抢着说道:“爹,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朱护卫?她可是几次救了我的救命恩人!”
“嚷嚷什么?”许留昌淡淡的看着许芝,说道,“你哥所为就算有错,也是为了给你出气,但她那是什么态度?无故掌劈我聚言堂堂匾,哼!当我龙威山是纸糊的吗?”
“爹!朱护卫从来不是随意欺人的人,如果不是哥一照面就给她难堪,如果不是哥一昧挑衅,如果不是爹故意晾着她,她怎会这样?”许芝大声反驳着,说罢,难过的看着许留昌,“爹,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许良冷哼一声,“你不是喜欢那个县令吗?干嘛还这样护着她?”
“哥!”许芝听到这儿,涨红了脸大喝道,眼中泛起了水光,她却依然梗着脖子看着许良。许久才哽着声说道,“没错,我是喜欢楚大哥,可那又能说明什么?他眼里只有夫人!夫人多次救我,你们现在这样,让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夫人!今晚要是夫人有个好歹,你们又该怎么去面对楚大哥?要是楚大哥因此伤了心。砦门的那些乡亲们以后又该怎么办?你们想过吧?”
朱月暖听到这儿。眼中流露些许讶意,眉头微微挑了挑。
“没有他们,难道我们还护不了乡亲们?”许良气弱的哼哼了一句。
“护得了?”许芝冷笑。看着许良问道,“你护得了?这些年来,你护了几个?没错,那连的不敢把砦门怎么样。可是,那是你护的吧?明明就是那连把砦门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把乡亲们全都当成了为他做事的仆人!你护了谁?”
许良难堪的嚅了嚅唇,颈上粗筋暴起,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有去看过现在的砦门是什么样吧?你知道乡亲们有多珍惜现在的日子吧?”许芝泪流满面,却依然在一声声的质问着。
尤翠和庞力等人都低垂了头。黯然不语。
“爹,这些年,我们真的护住乡亲们了吗?”许芝抬起手。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对着许留昌问。
许留昌绷着脸。半晌,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朝着许芝开口:“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夫人之才,不是大人之下,我要跟着她,护我砦门!”许芝重重的点头,掷地有声的应着。
“好。”许留昌的眸光闪了闪,挥了挥手,“召集人手,务必请回楚夫人。”
“爹!她分明就是挑衅,你看看这一带的机关,看看兄弟们……”许良不服气的喊。
“你有本事,自己的去解啊。”一边许芝抢白着,一手抓了尤翠,招呼上庞力,“走,我们找朱护卫去。”
嘈杂散去,朱月暖倚着树干,抬手掩了唇打了个哈欠,转头瞧了瞧许留昌等人离开的方向,纵身跃下,隐入山林中。
半个时辰后,朱月暖出现在了聚言堂里,手里还抱着一条棉被,站在黑黑的屋里瞧了片刻,脚下连点,窜上了宽梁,随意的甩开棉被将自己裹起,仰面躺在了宽梁上。
这一晚,龙威山里久久不得安静,各处火光若隐若现,各处惊叫声,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叫骂声。
“大哥,你说这个楚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晨光从窗口照入,聚言堂的门被人推开,黑脸汉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朱月暖倏的睁开眼睛,却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皮子又缓缓的闭上。
许留昌和黑脸汉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疲色。
“她这是在告诫我们,她不是楚宜桐,她有足够的实力将我们一寨的人耍得团团转。”许留昌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火气,反倒有些叹气,“我这位棋友倒是好福气。”
“大哥,我觉得阿芝说的有道理,自打楚大人来了砦门,砦门已经大变样了,或许,他真是砦门之福。”黑脸汉子跟着许留昌的脚步,踱到一旁的椅子边,跟着坐下。
“他确实是个人才,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想着阿芝……唉。”许留昌突然喟然长叹,“也只有成了一家人,我们龙威山的人才有保障啊,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我们被招安的人就得……”
“可是,大哥有没有想过,他到底不是砦门的人,这县令又是三五年一换的,要是阿芝跟了他,等他任满之后,阿芝怎么办?他那夫人可不是个普通人呐,阿芝孤身一人跟着去……”黑脸汉子担心的分析着。
朱月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倒也是。”许留昌沉吟着。
“更何况,如今阿芝自己也没了这心思,而且,她不是说楚大人心里也只有楚夫人一人吧?这楚夫人又不简单,我想来想去,阿芝要真进了那个门,只怕也没好日子过,到时候可别好事成坏事,白白坏了楚大人和大哥的那份惺惺相惜啊。”黑脸汉子苦口婆心的劝着。
“天下的官都是一样的,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人,谁又能保他一世不纳妾不另娶?”许留昌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家阿芝不能过去受那份苦。”
“大哥能想通便好。”黑脸汉子笑了起来。
“可是除了这办法,我们怎么保证回砦门后不被卸磨杀驴?”许留昌刚刚舒开的眉立即又皱了起来。
“大哥觉得,楚大人是卸磨杀驴的人吗?”黑脸汉子却反而笑了起来,“他要是那样的人,大哥又怎么会和他一见如故?”
☆、219大事不好
聚言堂后面靠近山顶处,有一潭清澈见底的碧泉,隐在夹壁中水流潺潺,潭中大小鱼儿成群结对的游着,晨光照耀下,水光盈盈。
朱月暖手持一根长长的新鲜细竹屏气凝神的站在潭边注目,竹尖被削得尖尖的,竹梢却还带着竹叶。
身后的石堆边,还燃着一堆火,火上架着树枝架,穿着几条鱼,已经烤得半熟,香气渐溢。
突然,朱月暖动了,手中的竹竿如电般,疾射向水中,再抬起,竹尖已穿了一大一小两条鱼。
“夫人,原来你在这儿。”林子里,许芝和尤翠高兴的跑了过来。
“找我有事?”朱月暖侧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问道。
许芝有些尴尬,往缓脚步走到朱月暖面前,低了头,轻声说道:“我娘在我和我哥很小的时候便走了,爹那时候忙着家计,根本没空管我们,我从小就是哥哥护着长大,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我受委屈,所以才会……夫人若怪,便责罚我吧,都是我的错。”
“许芝,你受委屈了吗?”朱月暖却是挑着眉转过身来,随手将那两条鱼拨下,扔在一边,手中竹竿也顺势掼在一边的土中。
许芝一愣,抬头看着朱月暖,半晌,她摇了摇头:“我没有。”
“可你的爹、你的叔伯们、你的哥哥却觉得你受委屈了,不是吗?”朱月暖撇了撇嘴。
“他们……”许芝再一次脸上一红低了头,“都是我的错。”
“许芝。”朱月暖静静的注视着许芝,平静的说道,“抬起头来。”
许芝再次一怔,看向朱月暖。
“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你受委屈?”朱月暖直视着她问道。
“是因为……我突然跑回来……”许芝又忍不住脸一红。飞快的扫了朱月暖一眼,又略敛了眸,不过头却是没再低下去。
“你为什么突然跑回来?”朱月暖追问着。
一边的尤翠看了看朱月暖,嘴唇动了动,微微笑了笑。
“我……”许芝咬着下唇,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夫君?”朱月暖突然直接问道。
许芝猛的抬头看着朱月暖。红潮褪尽。脸色竟显得苍白起来,好一会儿,她眼中隐隐的水光泛起。颤声说道:“你别误会,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楚大哥,可那并不是……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人好又有学识,没别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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