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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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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吧。”楚宜桐朝石淳示意了一下。等到石淳出去,他站了起来。绕出书案,冲着南新山两人便一揖到底。
“禹知,你这干什么?”南新山两人惊愕的左右避开,扶住了楚宜桐的手肘。
“新山,江春,有劳你们照顾我娘回揽桂镇,拜托了。”楚宜桐站好,冲两人拱手,恳切的拜托道。
“那你呢?”南新山性急,皱着眉抢先问道。
“我无顾之忧,自当和他们全力一战。”楚宜桐温和一笑,“另外,我还有一封重要的信要托两位送到杨门。”
“护送婶子和送信的事,交给悦茶姑娘他们不就好了?我们可是一起来的,现在有困难,当然也要兄弟齐心,共同面对才对。”南新山头一歪,梗着脖子不太高兴的看着楚宜桐。
“禹知,我们当初跟着你来,就做好一切准备,如今真是要出力的时候,我们是不会留下你一人离开的,护送的事还是交给悦茶姑娘妥当些,无论是对婶子的安全,还是那封重要的信,都是保障,她的人总比我们两个书生要强。”莫江春倒是不急,微笑着看着楚宜桐说道,“记得来时在那破驿站内,你便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我们便已经做了选择,你怎的这样健忘,又旧话重提了?”
“就是,我们那时就说过:我们既然决定跟你出来,就没想过半路要回去,你这样说,是没把我和江春当兄弟!”南新山立即跳脚,瞪着楚宜桐嚷嚷道,“你现在又提,是不是不把我们两个当兄弟了?”
“新山……”楚宜桐无奈的叹气。
“别喊我,反正,你不走,我不走!”南新山长袖一甩,扭头气呼呼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禹知,我知道你有想法,可一个好汉还需要三个帮,我们虽然都是书生,可我们也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帮不上你,但,若是你想找人商量商量,总也有个倾听者,总也能帮你出几个馊主意的。”莫江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婶子安慰,又因嫂夫人之事不便与悦茶姑娘接触,没关系,这事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你且放心将信交给我,悦茶姑娘与嫂夫人从小一起长大,最是可靠不过了。”
“如此……也罢。”楚宜桐见两人一副无法说服的样子,只好叹着气妥协。
“你呀,之前闹的什么脾气,好端端的赶走了嫂夫人,要是她在,最起码你现在不用挑这么重的担子。”南新山这才缓了脸色,指着楚宜桐嘀咕了一句。
“这些事本就是我该做的,倒是她,被我受累,自进我楚家门,从不曾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反为我受尽委屈。”楚宜桐睑了眸,没有掩饰语气中的黯然。
“这么说,你是早料到砦门有今日之难,才……不对呀……”南新山忽然盯着楚宜桐,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猜测的看着他说道。
“我又非神算子,怎知今日之事。”楚宜桐无奈的笑了笑,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天色不早,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开始了,既然兄弟不走,便同我一起看看这接下来的事,可否还有疏漏。”
“好!”南新山收起嬉皮笑脸,和莫江春齐齐走向书案,三人凑在一起,查看起楚宜桐的计划来。
两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却又一晃便过。
砦门县里,各种行动悄然而起。
“新山,桐儿呢,他什么时候能来?”南北货行的门口,李玉娘频频看向大街,拉着南新山不撒手,神情担忧。
“婶子,您放心,禹知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他身为县尊,还有许多事要安排,等安排好了,他自然会来的。”南新山忙安抚的劝道,说罢转头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的悦茶,“悦茶姑娘,麻烦了。”
“好说。”悦茶冷冷的应了一句。
“婶子放心,有悦茶姑娘在,您一定可能安然回家的。”南新山又对李玉娘说道。
“我不回家。”谁知,李玉娘却是频频摇头,“我要等桐儿一起回去。”
“婶子,只有您安全了,禹知才不会有后顾之忧,才能专心和那些人周旋不是?”南新山吓了一跳,忙拉着李玉娘,耐着性子劝说了起来,“您要是回去,他还得分心照顾您,万一弄不好,不是会……您懂得。”
“后顾之忧……”李玉娘还没说什么,一边的悦茶却突然嘀咕了一句,微皱着眉扫了李玉娘一眼,冲身边的凤离扬了扬头,“要不,你去帮帮忙?”
凤离环抱着双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不说话。
“好歹……爷也吩咐过要照顾他的,要是真出什么事,爷那儿不好交代。”悦茶不自在的别开头,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凤离瞧着她,唇边扬起一抹若隐若无的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婶子,可以走了。”悦茶目送凤离走远,上前接了李玉娘的包裹,喊了一句。
“你们当心,我回去帮禹知。”南新山终算松了口气,冲着李玉娘和悦茶挥了挥手,一溜烟的跑了。
“悦茶,他们……我……”李玉娘独自面对悦茶,神情尴尬,看了悦茶一眼又飞快的转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吧,不会有事。”悦茶绷着脸,却也放缓了语气,“如果您不想独自回去,也可以先到城外暂避,在这儿拖着,帮不了谁,我也没办法去帮他们。”
李玉娘听到这一句,顿时恍然,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走,城外等他。”
悦茶撇了撇嘴,手一挥,不远处等候的众人立即涌了过来,将李玉娘护在中间,朝着北门走去。
行动已经悄然开始,石淳的手下各人领着百姓们从小巷间迂回前往北门,走进这家的前门,穿出后面走进另一家,一家家拖儿带女,却不约而同的尽可能的保持着安静,一切都在井然有紊的进行。
“大人,朝哥他们怎么办?还有牢中的那些人……”石淳快步来到防线的工事前。
楚宜桐如往常一样,平静的负手傲立在那儿,看着对面的动静,似乎是没听见石淳的问话,旁边燃起的火把照映得他的脸明明灭灭,一时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大人?”石淳犹豫了一下,又喊了一声。
“护送朝哥几人出城,好生看护,至于牢中的那些人,全放出来,守城。”楚宜桐侧了侧身,目光亮如星辰,“让石承亲自去保护他们。”
石淳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郑重应下。
“要起风了。”楚宜桐抬头望了望黑漆漆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抬手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说道,“动手。”
☆、357来咬我啊
风起,草原上的火熊熊燃起。
朱月暖独立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淡定的吹着陶埙,火光照映着她的脸,漠然却明妍如花。
火海中,灰狼带领着它新收的小弟们卖力的扑猎着,乐曲幻变,队型转化,就像一场盛宴表演,规律却凶腥。
那连腾挪闪转在狼群的前方,直接朝着最中间最豪华的帐蓬冲去,目标明确,拦阻他的所有虾兵蟹将都被他无视到一边……
这一场火,整整烧了大半夜。
天将亮的时候,狼群已经远离。
“你不必觉得愧疚的,我所杀的人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而且,今天我们不杀他们杀到让他们害怕,如何解得了砦门之围?”那陀见朱月暖始终皱着眉不说话,忍不住开口安抚道,“你们驻守砦门,迟早有一天要为砦门的安全应战,到时候,只有敌我,任何的软弱都会成为灭城的可能,你应该早些适应才对。”
“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朱月暖抬头淡淡的看了那陀一眼,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陀不由哑然,好一会儿,才笑道,“是啊,还是一份天大的人情,我杀的那些人不仅仅是沾满血腥的恶魔,还是杀过我那家几十口人的凶手,你帮我报了这个仇,我那陀必铭记在心,决不敢忘。”
朱月暖瞧着他,撇了撇嘴加快脚步:“砦门安然,你我之间便两清。”
“放心,砦门一日要楚大人手上,我便一日不动砦门。”那陀笑道,说罢又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不仅不动,还会尽全力助你。”
朱月暖睑了睑眸,没说话。
一路上,那陀也不刻意找她说话,只寸步不离的跟着,找水找食物,无处不显示着对朱月暖的关心和照顾。
六喜山离砦门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只是平原之上没有遮挡。为防这么大批的狼群被人发现,他们只好昼伏夜行,路上便耽搁了些时日。
终于。在第二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看到了砦门,也看到正在急速回撤的外围军队。
“下一步……”那陀看向朱月暖,开口提议。
“先解龙威山之围。”朱月暖盯着砦门的方向。淡淡的抢了那陀的话。
砦门的城门洞开着,不断有敌军进进出出。显然已经破城而入,而城中也没有动静。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陀微微一笑,“砦门城内现在情况未明,不易轻入。倒不如先解龙威山之围,到时候,你也多一份助力。我也该回去看看那边的布置了,免得离开太久出意外。”
“嗯。”朱月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也没有追问他什么,深深的望了砦门一眼,转身朝着龙威山走去。
狼群在灰狼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跟着。
那陀瞧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遂,许久许久之后,才大步的追了上去。
“大人,外面不知何故,虎佑军的大队人马全都撤走了。”石淳快步穿行大街小巷,来到楚宜桐身边,面露欣喜的回禀道。
“难道是他们觉得砦门已破,所以走了?”南新山好奇的猜测着。
“砦门只是破了城门,最后的防线不还在我们手里吗?只是奇怪,他们怎么还不动手?”莫江春很却不苟同的指了指对面的那连等人,皱着眉疑惑的说道。
“外面可安顿好了?”楚宜桐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温声开口问道。
“都安排好了,按着大人的吩咐,又有那些人带路,乡亲们已分散到各处山寨,许芝他们也布下了六层防线,暂时安全。”石淳说到这儿,抬头瞧了瞧楚宜桐,说道,“大人,这儿的事交给属下便可,大人还是早些撤离吧。”
“那连要是看不到我,必定生疑。”楚宜桐摇了摇头,平静的看着周围的动静,守城的除了他身边的半数捕快,便全是之前所俘的那些人,楚宜桐的目光落在其中换了装束的那索身上,略一沉吟,吩咐道,“派人再探,准备反击。”
“是!”石淳等人均是眼中一亮,各自行动。
今夜的天空,依然无月无星,风轻轻拂过,传来对面隐隐的食物的香味,勾动着众人的饥肠,众人却一动不动的等着,直到几个人出现在后面。
那索回头瞧了瞧,悄声对着身边的人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众人不约而同蹲了下去,抓起地上早就准备好的草人倚上工事防线。
草人都戴了各式各样的幞帽,也穿上了各式各样打满了补丁的薄袍,这样倚上,在隐约的火光中,远观之下也瞧不出半点儿端倪。
“撤!”石淳从角落钻了出来,对着那索做了个手势,先带着蔫老根儿这些人离开。
那索站在原地,冲着衙门的方向,右手捂着左胸深深一躬身,带着人走了另一条小巷。
“禹知,接下来,看我们三兄弟的了。”南新山手中拿着一个火把,站在衙门前抬头看着楚宜桐,大笑着说道。
“有你二人相伴,便是死,亦无憾。”楚宜桐温和如昔,缓步走下台阶,一左一右搭上南新山和莫江春的肩膀。
“今晚,我们三书生也豪气一回。”莫江春哈哈大笑。
对面,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正中间出来一个人,指着这边大声喊道:“楚宜桐,想好怎么死了吗?”
听声音,正是嚣张的那连。
“姓那的,你可曾想好了,到底是清蒸呢?还是红烧?还是烟熏呢?”南新山手中的火把往工事上一插,冲着对头的那连大声的问道,“我觉着,最近那只鹰还挺喜欢烟熏肉的,只是不知将它的主人烟熏了送过去,它能不能认出来啊。”
“你是什么人?敢和爷这样说话!!”那连闻言不由悖然大怒。
“区区、在下、本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禹洋府雁归县揽桂镇学子南新山是也,对面那位爷,我就敢这么说话喽,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来咬我啊。”南新山将长衫前摆一撩,塞到了腰带中,一脚踩在一边的草袋上,也不管那边看得清看不清,朝着那连便勾了勾手指头,哈哈大笑着挑衅道。
“该死!!”那连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左右瞧了瞧,一把抢了身边一个弓箭手手中的弓,朝着南新山搭起了一支箭。
☆、258你可真出息了
龙威山的小道上,朱月暖悄然闪过,狼群和那陀却不知去向,她一路急行,避开了龙威山重重的防线,径自跃上了山崖。
“什么人!”脚刚一落地,几把长枪随着一声暴喝刺了过来。
朱月暖脚下急错,闪身避开,跃出了包围圈,一抬头,便看到了许良,忙开口招呼道:“许良,我是朱月暖。”
“我管你什么暖什么凉,看招!”许良手中的长枪不管不顾的刺了过来,直奔朱月暖的面门。
朱月暖无语,只好避让,几个闪挪之后,一手夺下了许良手中的长枪,倒转了枪头,直接抵在他的喉间:“我找许伯有要紧事,你别胡闹!”
“不请自入者,视同贼,你……”许良瞪视着朱月暖,正说着,不远处,得了消息的许留昌大步而来:“住手!”
朱月暖回头望了一眼,手中长枪一颤便撤了回来,直接往边上一顿,将长枪插进了石头缝中,快步往许留昌那边迎去:“许伯。”
“你怎么才来!”许留昌瞪着眼睛,开口就怪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管砦门的乡亲们了呢。”
“抱歉,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六喜山,刚回。”朱月暖歉意的笑笑,立即说道,“许伯,砦门危急,需要您的配合。”
“说吧,我正等着呢。”许留昌也不多问,直接说道。
“客什的兵大部分已经撤退,现在留在砦门外的,大概也就是那连那些人以及龙威山下的数千人刀,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朱月暖直奔主题。
“成,这几天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又被那些小兔崽子围得憋屈,动了几次手,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也没占多少便宜,唉,正憋屈着呢。”许留昌伸手延请。
两人迅速往大厅走去。
许良看着朱月暖的背影,满脸的不高兴。却偏偏无可奈何。
片刻。朱月暖从大厅出来,告辞了许留昌下山。
许留昌立即招集了人手,开始布署反攻。
“轰!!”突然。砦门县里,一声巨响之后,火光冲天。
朱月暖刚刚走到龙威山山腰,听到动静。一愣之后,立即纵身寻了一处极目远眺。
却只见砦门的县衙位置。火光冲天,倾刻间,那火便极速的漫延,似火龙盘桓而过。点燃了砦门的大街小巷。
“糟……”朱月暖脸色一沉,施展轻功掠下半山,腾挪间。陶埙也摘下拿在了手中,等到她落足山脚那些人的营帐间时。低低的如凄如诉般的音律也传了出去。
“嗷~~~~~~”
四面八方,狼群回应的声音。
“咦?这附近怎么会有狼?”南新山手拿着火把,侧头看向龙威山方向,惊讶的问着楚宜桐和莫江春。
楚宜桐目光一凝,隐隐泛起些许惊喜,却是一闪而过:“或许,一直便有,是砦门的火光惊了它们吧。”
“听着还不少,这山中要是有狼,怎么也没动静呢?平时也没听人说起有狼啊。”南新山还是疑惑,“山中的匪倒是提过不少。”
“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管什么狼。”莫江春不以为然,催促道,“赶紧的,那连的人要是冲出来,趁机冲出我们的包围缺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走。”楚宜桐深深的看了一眼陷入火海中的砦门,带着两人离开。
不远处,石淳等人已出来接应。
砦门外,也迅速窜出无数的人,将砦门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龙威山方向呐喊震天。
一场大混乱,正式拉开了帏幕。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居然派人软禁小爷!!”朝哥等人被困在几棵树间,周围布置上了尖锐的机关,一小队人马正在边上看着他们,一看到楚宜桐出现,朝哥立即冲着他大声吼道。
“自然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楚宜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这叫为了我们的安全?我看你分明是有意灭口。”朝哥跳脚说道。
“你值得我灭口吗?”楚宜桐不为以然的回了一句,快步走过,“龙威山方向情况如何?”
“禀大人,龙威山似乎出现大批的狼,虎佑人方才有几十人带伤逃走,许伯已发信号,片刻将至。”留下主持大局的石承立即回报道。
“大批的狼?”楚宜桐脚步一顿,“有多少?”
“我就说奇怪嘛。”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的南新山立即冲着莫江春嘀咕了一句。
“不知。”石承摇头,“听着,似乎……最少也有几十头。”
“难道……”楚宜桐望向黑暗中的龙威山,眉宇间隐现一抹光采,同时也夹杂了些许忧色。
“只要不是敌人,越多越好。”南新山兴奋的说道。
“传令,派人随时接应许伯。”楚宜桐微侧了侧头,吩咐道。
石承立即安排了下去。
林子里,众百姓们各自领了任务守着,余下的老弱少孺安静的等着,看着火光中的砦门,老人们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李玉娘不安的看着这一切,时不时望望楚宜桐的方向,终于按捺不住,扯了扯身边悦茶的袖子一把,恳求道:“悦茶,要不,你帮帮桐儿吧,凤公子好像没在他身边啊,这黑不隆咚的,万一……”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安全回揽桂镇。”悦茶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李玉娘连连点头,双眉拧成一线,“我就在这儿等你,拜托了,桐儿他……只是个书生,万一流箭飞过来,他根本就……”
正说着,突然,朝哥大叫一声,倒地滚了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宜桐回头瞧了瞧,皱眉:“去看看怎么回事。”
有人上前询问,片刻便过来回报:“他说肚子痛,要上茅房。”
“事可真多。”南新山撇嘴,“禹知,这厮阴得很,别理他。”
“哎哟~~~”朝哥在那儿不顾形象的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大呼小叫,“快憋不住了,姓楚的,快放了我,你可是敢害我跌这么大的份儿,我跟你没完。”
楚宜桐沉吟片刻,抬手挥了挥:“带他去。”
朝哥很快被带了出来,边走,边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后面,一张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
楚宜桐也没在意,继续和石承等人讨论着局势。
李玉娘收回目光,看着悦茶继续恳求道:“悦茶,看在往日情份上,你就……”
一句话没完,猛听得朝哥一声怪叫,她又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却只见,朝哥手中拿着匕首正朝着楚宜桐的后背狂冲而去。
“桐儿!!”李玉娘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楚宜桐听到声音,立即转了过来,顿时将自己的胸膛曝露在了朝哥的匕首前。
“住手!!”悦茶一惊,迅速扑了过去。
但,她离得远,哪里能有朝哥快?
眼见得火光中那匕首的寒光已到了楚宜桐的胸前。
“噗~~”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极速飞来,接着,便是利器入肉的声音,似惊雷般在众人耳中炸开。
“大人!!!”石承等人眼见楚宜桐胸前染了鲜血,不由疾呼奔上前。
等到了近前,还没伸手,却见朝哥仰面倒了下去,左胸口正扎着一支黑黝黝的箭。
“你没事吧?”悦茶到了楚宜桐面前,细细打量一番,也没看到楚宜桐胸口有伤,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
“我没事。”楚宜桐温和一笑,看了看面前倒着的朝哥,转头望右边看去。
不远处的树下,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男子正把玩着手中的弩,漫不经心的瞧着这边。
“小舅舅!”楚宜桐眼前一亮,快步迎上。
“爷!!”悦茶闻声一愣,一转头便看到了杨慕凡,顿时惊喜的喊了出来。
“清淼先生!”南新山和莫江春也是大喜,跟在后面
朝哥仰面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他吃力的抬头,望了望自己的胸前,黑黝黝的箭没入了一半,血正汩汩的冒着,他僵着脖子望了片刻,刹那间,无力的落了下去。
石承上前,伸手探了探朝哥的鼻息,抿了抿唇站了起来,冲着手下挥了挥手。
立即有人将朝哥抬了下去。
“禹知,你可真出息了。”杨慕凡淡淡的看着楚宜桐,手中的小弩对准了楚宜桐的胸口。
“错在我,等我安顿好砦门的百姓,任凭小舅舅处置。”楚宜桐不躲不闪,只是愧疚的叹了口气,淡然面对。
“我问你,月暖现在何处?”杨慕凡没有移开手中的小弩,径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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