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生水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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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建新惊呆了，袋子掉到车里：“啊！？”
　　叶薇：“更糟的是，火车站知道被拒收，已经发来了清运通知的电报，要求我们十五天内把产品运出，否则要当垃圾给清理！纪厂长订的这合同已经把厂子逼上绝路了！”
　　沈建新一下子坐在了袋子上，工人们也都愣住了，有的甚至哭了起来
　　萧寒仍在讲话：“还有我们干部的工资问题，为什么随便借给企业？三个月不开支啊，我们的干部指什么生活？财政困难，我们屁股底下坐的汽车为什么不卖？”
　　公达仁在旁边补充道：“干部工资没问题，只要市浸油厂的豆粕钱一回来，马上就给大家开支！”
　　于秘书来到萧寒身边耳语，萧寒对何莉说：“何副市长，你接个电话吧！”
　　何莉匆匆走到旁边的屋里去接电话……
　　　

第三十二章　中毒事件（一）
更新时间2011…3…10　16：00：07　　字数：2180

　何莉接电话刚听了两句就火了：“什么？他们明知道达不到要求怎么还订那样的合同？这不是胡闹吗！你打算怎么办？也只好这么办了！二万八千吨不是小数，一定要做好补救工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飞机票没了，坐汽车走，好，越快越好！到省里再坐飞机，一定要救出那两万八千吨豆粕！”
　　沈建新跑得满身大汗，站到了正在排队买票的客车售票口。叶薇气喘吁吁地追来：“建新，你真去替他们收拾这烂摊子？”
　　沈建新坚决地说：“没办法，怎么也不能眼看厂子受损失啊！”
　　叶薇气愤地说：“我看这里面有鬼，最新型的设备，会生产次品？你不觉得怪吗？而且他们一百个说合同没问题，怎么到关键时刻出了问题，公达仁去定的合同，他们生产的豆粕，他们怎么不去擦这个屁股？”
　　沈建新说：“他们去你能放心吗？他们把厂子推到了悬崖边，难道不是事先策划好的吗？什么也别说了，先救急吧！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查，我不信他们就没破绽！你在家里盯着点，库里这5000多吨豆粕不给到1800元的价位，一斤也不能出手！库里那八万吨大豆，多困难也不能卖，那是干部们勒着裤腰带帮我们买的原料，咱们再困难也不能卖，咱们得生产！”
　　叶薇：“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会议室里，萧寒还在继续讲话：“周总理生前爱唱的一首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那里的歌词很浅显，但却写出了怎样当好人民公仆的大道理，我记得里面有一句是，改善人民的生活。我们身在北方市……”
　　于秘书匆匆走递给萧寒一个纸条，他看了一愣，让于启明下去，继续说：“就应该把改善北方市人民的生活为己任！把为群众谋利益当成我们的工作目标，也就是说我们的干部一定要心系苍生！”
　　客运站里，沈建新上了车，他后面一个年轻的姑娘拎着两个大包东西欲上车，可她拿不上去，沈建新就帮她拎了一个，那女的还是上不去，沈建新在车上又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叶微在后面也推着她，那姑娘一闪，扑进了沈建新的怀里。
　　藏在车站大门口的浸油厂办公室主任何立峰从一位照相师傅手里抢过一次成像的相机，对准沈建新连拍了两张，然后拿出相片，把相机还给照相师傅，顺手塞过去五十元钱：“有人问你什么也不知道，记住了吗？”
　　师傅掏兜欲找钱，他一摆手说：“按我说的回答就可以了，钱别找了！”
　　街头，教师高天急匆匆跑到路边，伸手截出租车。一辆辆车匆匆而过。高天急的直跺脚，双手乱摆，高喊：“停停车，救救一百二十多学生的生命呵！”
　　韩月开着奥迪车走来，车停下，韩月探出头问：“你有急事？”
　　高天：“我们学校有一百多学生搞军训拉练，带的馒头有毒，快晌午了，怕出事呵！”
　　韩月：“那你就快上车吧！是不是还得买点好馒头？”
　　高天一拍大腿：“亏了你提醒了，不然就得让他们饿着了，走，先买馒头去！”
　　萧寒还在讲话：“人民的利益大于天啊……”
　　一秘书匆匆走到萧寒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萧寒突然站起：“你马上通知有关单位迅速派医疗队进驻第一中学，全力以赴抢救中毒学生！通知公安局封锁现场，马上查明原因，迅速上报市委！”
　　秘书：“是！”急跑走。
　　萧寒沉重地说：“市第一中学发生大规模学生中毒事件，二百多学生中毒，二十多人昏迷不醒，咱们的会议先暂时停一下，我们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四个班子的领导得马上到第一中学现场去看望同学们，指挥抢救！”
　　奥迪车里，坐在副驾上的高天说：“今天新蒸馒头的面粉里有毒，吃了就昏迷，已经有二百多学生中毒了，他们军训拉练累，吃的多，最少都带三个馒头，要是中午吃了，那就危险了！”
　　韩月不满地说：“那你怎么买的面粉，是不是贪贱在街头买的？”
　　高天道：“我是体育老师，他们怎么买的面我哪知道，我是要上体育课了，才知道我的学生拉练走了，刚才他们一说学生吃馒头中毒了，我担心那些拉练的学生，才跑出来的！”
　　韩月说：“挂好安全带，我开快车了！”说着，车已经飞速地朝前冲去。
　　市一中在滨江路的中段，一中的飞檐翘瓦的大门楼前，现在已经停满了警车、救护车，一队拎着药箱的白衣大夫和护士从车上下来，飞快的向学校院里跑去，一队警察迅速在学校周围布上了岗，一部分刑警队员急忙冲进了院里。
　　萧寒和几个班子的人，在校长的带领下，也向学生宿舍跑去。
　　黄涛开着他的半截子汽车，边开边和黄富贵说：“新来那小子盯上这里的粮食加工厂了，今天早晨到加工厂转了半天！咱们的仁和要垮了！”
　　“没志气，那时他们的加工厂干的正红火，怎么让我给弄黄了，告诉你，得玩手段，公达仁比他大不大，照样被咱们拽住了，他多什么？”
　　“使什么拽？”
　　“钱和女人，钱咱们有，女人就找你小姨，男人见了他，没有不动心的！”
　　黄涛腰挺起来了，这时他才看见前面出事儿了，他刹住车，探出头问路边的一位年轻人：“哎，哥们儿，出什么事了？”
　　那年轻人说：“出大事儿了，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开手扶卖的破面，把学生放倒了二百多！现在正在抢救呐！市里领导都跑来了，八成得死人！”
　　黄涛兴奋地打了个榧子，边跳下车，边对黄富贵说：“爹，我得看看热闹去！该，让他们不买我的面！”
　　中学女宿舍，这里已经变成临时病房，几个大夫和护士正在给女学生点滴。
　　萧寒和何莉、公达仁在听院长和公安局长尹成锋的汇报。
　　院长说：“是食物中毒。我们检查了食物，是假面粉造成的。有228人中毒，22人昏迷不醒，已送医院去了，其余同学主要是恶心、迷糊、腹泻，已经做了处理。”
　　尹成锋说：“化验过了，面粉里掺了大量医院外科用过的废石膏和一种含砷量很大的化合物，面粉包装袋是山东德州饺子粉，估计是假面。他们是在一辆手扶拖拉机上买的面！”
　　　

第三十三章　中毒事件（二）
更新时间2011…3…11　8：44：06　　字数：2278

　萧寒转身告诉于秘书：“马上通知质量技术监督局和工商局、卫生防疫站，会同公安局、粮食局组成联合检查组，对全市销售和生产食品的单位进行一次大检查，对假冒伪劣食品一律封查！发现本案的业主立即扣押审查。对标有山东德州饺子粉字样的面粉立即全部停售检查！”
　　韩月的奥迪车在大山里钻来穿去，山路极难走，既颠簸不平，路面又极窄，韩月聚精会神地开车，高天说：“大姐，您的车真厉害，刚才那烂泥道都没陷住！”
　　“这车是我小舅给的，他是飞车党的，把车全部重新改装了，没这车，咱们真寒碜了！”现在韩月已经累得浑身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看着巍峨的大山和寂静的山林，韩月问高天道：“你弄准了，他们是走这条道来的吗？”
　　“错不了，他们就是从这攀山去的电站，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刚攀上山顶。”高天回答完，手圈成喇叭状喊道：“上面有人吗？我是高天，有紧急情况通知！”
　　喊了半天毫没动静，韩月也下了车，她焦急地说：“现在都11点半了，再不告诉他们，都该吃饭了，那就一切都晚了！”
　　韩月看看地势说：“你退后几步再喊，太近，声音都直接被大山给撞回去了。”
　　听她一说，高天一拍脑袋，连忙退后十几步，又重新喊了起来，这回山上有人探出头，高天看见人，急喊：“王排长！王排长！”
　　探头的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哎，是高老师呵，你怎么来了？”
　　高天：“你们带的馒头有问题，不能让他们吃，请你马上集合大家，收回馒头！我们带来了好馒头，马上交换！”
　　王排长：“好，我们马上集合！”山顶响起集合号声。
　　兴安县粮食局局长办公室里，跑得气喘吁吁的陶诗言冲进屋就急忙拨打起电话：“喂，老李呀，快把你的所有的山东面都收起来，马上派车送到市仁和粮贸公司去，要快，车蒙好苫布！让你收你就收起来得了，损失当然算仁和的，嘴严点，别什么都咧咧！”
　　放下电话，又重新开始拨号，“喂，王子新，你马上把你店里所有的山东面，河北面都收起来，拿车退给仁和去，把车拿苫布盖好，有人问就说早就脱销了！”
　　她又一连拨了十几个电话，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办公桌的转椅上喘息着。
　　田致远哈哈大笑地走进屋：“太好了，市里市长见面会开了一半就连出了两档子大事，浸油厂豆粕在广州出事，人家不要了，火车站要当垃圾给扔掉；一中学生吃了街上手扶拖拉机卖的面，食物中毒撂倒二百多人。嘿嘿，好一个下马威呀！”
　　陶诗言瞪他一眼：“什么德性，幸灾乐祸！你也不想想，他们广州那合同是你和公达仁去签的，食物中毒是你分管的粮食部门出的问题，你跑得了干系吗？”
　　“所以我来让你马上擦好屁股，合同的事我早有防备，安不到我的头上；北方市粮食部门出事，再大的地震波也震不到我这来，你只要把你们的直属粮店处理明白了，我就可以一口咬定和我们没关系！”田致远胸有成竹地说道。
　　陶诗言看着他说：“你早有准备？”
　　“什么叫运筹帷幄？那就是把一切大事都计算好了，什么时候也不能让火烧到自己，没这两下子，敢在这道上混？”
　　“什么德性！”陶诗言厌恶地说道。
　　萧寒、公达仁、何莉等人在看望病重的学生。
　　院长说：“都没生命危险了，好险呵，幸亏是早餐，没有吃三个馒头的！这砷化物虽然表面像提高了面筋，但他既有毒又至癌，是绝对禁用的。”
　　萧寒接手机：“什么？有120名学生各带三个以上馒头到电站拉练去了？你怎么不早说？忘了？你校长干什么吃的？好了，好了，以后再检讨吧！”
　　萧寒放下手机：“崔院长，马上出动全部救护车，到鬼门槛准备抢救学生！”
　　崔院长：“好，我马上安排！”崔院长急跑出屋。
　　萧寒：“紧急通知两办的所有车辆全部出动，到鬼门槛抢救学生！”
　　于秘书：“是！”他刚要走，萧寒手机响，萧寒听了两句高兴地：“太好了！谢谢你！”他又叫住于秘书：“各单位不要通知了，你赶紧告诉崔院长，山上只有三个学生各吃了一个馒头，让他出一台车，两名救护人员就可以了！你也跟我一起去！”
　　兴安县县委书记办公室，郑云枫在打电话：“幸亏韩月了，不然咱们孩子也悬了！他没事你就回来吧！”田致远进屋，欲说什么，郑云枫摆手，让他先坐。
　　电话声：“这里到处查山东面呐，说都是假冒伪劣的产品，是咱们市的厂子加工的，里面有砷化物，吃长了可致癌！咱们家还有半袋呐，你快扔了吧！”
　　田致远问道：“怎么，韩月还上电站救学生去了？”
　　郑云枫：“那个一中校长让一百多学生带着有毒的干粮上电站去了，他楞给忘了！我儿子也去了，人家说吃三个就危险了，我儿子带去五个，那是个大饭桶，一口气就都能吃完，幸亏了一位体育老师抓住韩月的车，追到山上把干粮给换回来了，要不然我儿子就交代了！我老婆听说疯似地跑去了，现在放心了，说起来还哭呐！听说是咱县生产的面粉，得赶紧查，有就抓，百姓的生命要紧！”
　　田致远道：“这个韩月倒真是个人物！”
　　郑云枫说：“这叫心里有大事！你说说你和公达仁去订的那个合同吧，光送礼吃饭就花了三十多万块，订回个废物合同，市里肯定得追查你的责任！”
　　田致远委屈地说道：“这怎么怨我呐，上头有市委副书记，下头有他们浸油厂的副厂长，我就是打小旗带路的，出事儿也找不到我！”
　　“你这话让公副书记听见，当时就得撤你的职！你糊弄我容易，看你怎么向萧市长交代吧！”。
　　记者站，韩月正在打电话：“死丫头，没正经的！什么，看看网上怎么说的？网上编排我呐？好了，我马上看！”韩月放下手机，打开微机看，屏幕上出现字：
　　市一中二百余名学生食物中毒，常务市长带小姘去电站游山玩水……
　　韩月气得一拍桌子：“混蛋！”
　　栾玲正好开门进屋，一愣道：“当了新华社记者，也不能开口骂人啊？”
　　“你八辈子不来，来就捡骂呀？你看看，我成了萧寒的小姘了！”
　　栾玲看微机：“好嘛，韩月姐，有戏了！他们针对的不是你，是萧市长！”
　　韩月担心地说：“他现在的压力不小啊！”
　　　

第三十四章　中毒事件（三）
更新时间2011…3…11　14：30：18　　字数：2371

　黄怀顺匆匆回到公司，安排人把城里各粮点送回的面粉入库处理。
　　一个工人问道：“总经理，咱们的河北飞龙面粉、山东德州精粉和山东精制面粉、山东雪花面粉也都装车啊？”
　　黄怀顺不耐烦地说：“我不说了吗，凡是沾山东河北字样的都装，一袋也不留！”
　　那工人打了个愣儿，但还是说道：“那咱们家里就什么面也没有了，人家来买面粉怎么办？”
　　黄怀顺说：“马上安排推仁和面粉，检查团来，告诉他们，咱们外进的面粉暂时脱销，只有本地面粉！”
　　在仁和集团院里晃当的黄涛在接电话：“小姨呀，我正找你呐，你到市里来一趟吧，把那新来的萧市长电一下，求求他，把市里粮食加工厂给我留一留，等我有俩钱就把它买下来！嘿嘿，我求他还不得碰个硬钉子。不是讲美女效应吗？你那么漂亮，给他个眼色，他骨头都得酥！为了外甥的事，你就陪陪他又能咋样？把他拽成我的小姨夫，那就什么都解决了！嘻嘻，逗小姨玩嘛！反正您又没嫁人，俊鸟择树而栖嘛！什么，您说我家的山东面有问题？不可能，都是我进来的纯山东面粉，他什么团来查也白搭！什么，您通知县城粮店把我们的山东面粉都下架了？谁说我们面粉里面掺了含砷的东西？那不是胡咧咧吗？我们的面可是叫得嘎嘎响的山东面粉，不能让他们给我们下架，那不是砸我们的牌子吗？您放心，保证没假货！千万别下架！”
　　走来的黄怀顺一把抢过他的手机，顺脚把他踹出多远：“他姨呀，下架好，下架好，别听小涛的，他是死催的，作起来不要命！损失算我们的，没问题！这点损失怎么也比罚款少得多呀！”把手机扔给黄涛：“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你姨瞪着眼珠子说胡话！你那面粉里掺的啥自己不清楚啊，人家一检查，你那面粉不全露馅了？滚回去，把这些面粉都先搁秃子家放几天，过几天把包装换一下再卖！”
　　宿舍里，几名干警在向中毒的学生了解情况。
　　正给学生点滴的小护士田秀菊一边忙一边说：“现在有些人心都黑了，外科扔的石膏，他们拣回去点豆腐，今天早晨我就跟那拣破烂的干了一仗，我们院长还跟你们王局长说了！哎，你们王局答应的好好的，怎么没追查呀？”
　　刑警队一中队长柳廷恩立刻拉住田秀菊的手说道：“你还认识那拣破烂的吗？”
　　田秀菊笑了：“咋不认识，差点没让他把我气死，我能记不住？”
　　柳廷恩也笑了：“太好了，打完吊瓶，咱俩开车去找找他？”
　　田秀菊低头看看小柳紧捏着她的手，抿嘴笑道：“去就去吧，还用把人家拽得这么紧吗？”
　　这小柳本来就是个腼腆型的，让姑娘这么一说，脸红成了庙里的关老爷，急忙把手松开道：“对不起，我是急的！”
　　旁边的小警察扑哧一声笑了：“我们中队长是追不到漂亮姑娘急的！”
　　小柳打了他一拳：“别胡说，案子破不了，你不急呀？”
　　米和守在一个垃圾箱前扒拉垃圾，一台警车停在他身边，柳廷恩和田秀菊下了车，朝他走了过来。
　　米和看着田秀菊笑了：“我说你咋那么仗意呢，敢情你老公当警那个察呀？那牛啥呀，我爹原先还当屯那个长呐，可屯子数他那个官大，那我都没骄那个傲呢！有个警察老公显摆那个啥呀！”
　　他这话说得柳廷恩一愣，刚要解释，见小姑娘扑哧一声笑道：“你就别给我们相面了，还是回答他的问话吧！”
　　柳廷恩给米和敬了个礼，严肃地说：“同志，有个案子牵扯到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米和吓得一下子跳出老远：“差啥呀，熊人咋的？不就是半袋子石那个膏吗，她要抢，我没给她，多大个事儿，现在还在家里扔着呢，她要，给那个她就是了！我上你们那干那个啥？”
　　柳廷恩诧异地问道：“怎么，你那石膏还没卖出去？”
　　米和气愤地说：“我也不是在市里卖的，跟这也没关系啊，我在兴安卖时碰见那老家伙，他抢着要，昨天在兴安看见他，他就装那个孙子了，看见我就那个跑，撵都撵不上！上次还有一百斤没给那个钱呐！”
　　柳廷恩笑道：“唔，兴安也没关系，我们给你要，上车吧，你说他在哪？”
　　米和摇头说：“我哪知那个道呀！”
　　粮食加工厂饲料车间里。
　　两个老工人正用小型粉碎机在粉碎两袋子玉米，听见声音，警卫的工人急忙跑来：“咳呀，你们咋开机了？老叶不是不让开吗？要是让那帮人抓住把柄，咱们就毁了！”
　　一位工人说：“那么些猪张嘴要吃的，不破点苞米掺着，它也不吃那酒糟呵！反正电费都是咱们自己掏腰包，又不是咱们占公家啥便宜，怕啥的！”
　　正说着进来两个税务的大盖帽，一位说：“哟，开产了？老叶呐？”
　　老工人说：“啥开产，给自己喂的猪破点饲料！叶会计在房上铺油毡纸呐！”
　　那税务员说：“只要一推闸，就算数，还有个猪场吧？”
　　警卫说：“啥猪场，就是大伙插伙养几头猪，卖了钱好维修厂子！”
　　另一位税务员说：“嗬，思想还挺进步呐，可就是干起了偷税漏税的勾当！”
　　老工人激了：“你怎么说话呐，我们又没生产，你要的什么税？”
　　头一位说话的税务员边扯票子边说道：“别犟了，一个罚五千，一共交一万！告诉老叶马上送过去！偷税漏税，应该把你们送局子里呆着去！”
　　加工厂院里。
　　叶长河和工人在向韩月谈情况。
　　韩月：“就这事儿？”
　　一工人：“这还小呵，我们一个子儿不挣，上哪拿那一万去？”
　　叶长河：“那年局里所有的粮点不卖我们的面了，郝厂长就带我们上街卖，又让税务给罚了，气的郝厂长要上市里告他去！谁知道刚出街里不远，郝厂长就让人打了黑枪。郝厂长一死，局里就来人给关了门、封了帐。厂子剩的那一千吨面粉和三千吨小麦、一百二十多万元都入了局里的帐。打那以后，除了一个月四百元警卫费，就啥钱也不给我们了。这么大个厂子，这坏了，那漏了，啥不得修？冬天这警卫室不取暖咋呆人？没办法，我们八个党员就一分不挣组成了护厂队。”
　　韩月：“那你们怎么生活呀？”
　　叶长河：“不怕你笑话，有的靠老婆，有的靠儿女，什么都靠不上的，就靠拣破烂卖几个钱。自己难点到行，可厂子还是不行。一个月四百，连取暖维修的一半都不够，后来我们就养了这几口猪，没饲料，我们到垃圾箱里拣人家扔的剩饭剩馒头，到饭店倒泔水，费劲巴力地把猪养大，卖了钱补贴着将够修修补补的！”
　　韩月：“你们一分钱也不给他，我去找市领导，我就不信没地方说理了！”
　　　

第三十五章　厚脸米和
更新时间2011…3…12　8：29：08　　字数：2399

　电话铃声，萧寒看看是白色电话铃在响，就拿起电话：“喂，韩月，什么事啊？”
　　电话里韩月的声音：“萧市长啊，我在市粮食加工厂门前呐，你快过来一下！”
　　萧寒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