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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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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镇南王府的护卫在城中四处搜查“南凉探子”,却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就是说,暂时有“南凉”作了他们的挡箭牌,萧霓应该没有暴露……
  为今之计,必须得想法子联系上萧霓……问问她情况,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顾姑娘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喝完了茶,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说了声“结账”,丢下两个铜板,就独自离开了。
  顾姑娘沿街而行,落落大方,一路就算是遇上那些王府的护卫,也是如同普通百姓一般,该避就避,该继续往前就继续走……这一路倒也顺畅得很,没有人疑心她。
  顾姑娘的心更定了,随便找了家书画铺子进去了……一炷香后,她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个画轴。
  她又走过几条街后,来到了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前,暗红色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浣溪阁。
  此时的浣溪阁看来有些冷清,很显然,也是被城中今日的戒严所影响,不少府邸的姑娘怕惹事,今日应该是不会出门了。
  “这位姐姐,”顾姑娘含笑地对着一位翠衣妇人说,“不知道蒋夫人可在?我想托蒋夫人一件事。”
  这翠衣妇人是浣溪阁的小二,也认得这位曾经救了萧霓的顾姑娘,便殷勤地引着对方去了后头的一间屋子见蒋夫人。
  两人一番见礼后,顾姑娘就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蒋夫人,上次萧三姑娘托我替她寻了一幅画,可我不知萧三姑娘家住何处。萧三姑娘说,若是寻到可以来麻烦蒋夫人你帮我递去,所以就冒昧来了。”
  蒋夫人怔了怔,想到也许是萧三姑娘没有告诉顾姑娘自己的身份。也就是递一幅画而已,倒也顺手,便笑着应下了。
  于是,顾姑娘就把手中用一个红漆木长盒装起来的画轴交给了蒋夫人……
  不到一个时辰,这个本该被送到二房的红漆木长盒就到了碧霄堂。
  百卉和鹊儿一个检查画,一个搜查长盒,却没看出什么花样来,最后还是百卉把画的背面放到烛火上烤了烤,才算见真章。
  她恭敬地把呈到内室给了萧奕。
  经过火烤后,画的背面出现了一行褐色的文字,约萧霓今日未时在浣溪阁中见面。
  鱼儿上钩了!萧奕唇角一勾,道:“去把萧霓给带来!”
  百卉下去了,很快就把昨夜“歇”在碧霄堂的萧霓给请了过来。
  这才一晚,萧霓就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完全没了精神气,眼下是一片浓重的阴影,显然昨晚一夜没睡。
  萧奕随手把那画轴丢给了她,“接着!”
  萧霓略显狼狈地接住了画轴,随即便看到了画背面的字,字迹陌生,但是“浣溪阁”三个字牢牢地吸引了她的目光。难道说……
  萧霓双目微瞠,抬眼朝萧奕看去。
  萧奕冰冷的眼眸正在看着她,当两人四目交接之时,萧奕冷冷地说道:“萧霓,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萧霓只觉得对方目光似剑,锐利冰冷,她浑身不由得一颤,脸色更白了,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些,缓缓道:“大、大哥,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一盏茶后,萧霓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桑柔敏锐地发现自家姑娘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担忧地道:“姑娘……”
  萧霓抬手打断了桑柔,轻声却坚定地说道:“陪我去换身衣裳吧。”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裙,这个样子可不能出去见“客”。
  桑柔点了点头。
  萧霓换了一身映肤色的迎春黄的褙子,又让桑柔给她重新梳了个弯月髻,上了妆。
  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许久后,萧霓毅然地出了门,和桑柔一起坐上了一辆青篷马车。
  一路上,她有些恍惚,有些心不在焉,更多的是忐忑……
  到了浣溪阁,立刻有一个翠衣妇人把主仆俩引进了大堂。
  萧霓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我与顾姑娘约在此一会,她可到了?”
  翠衣妇人摇了摇头,答道:“萧三姑娘,今儿一大早,顾姑娘倒是来过,还去见了蒋夫人,之后就走了。可要小的请蒋夫人过来。”
  “不必了。”萧霓淡淡道,让对方领着她去了她常去的那间雅座。
  翠衣妇人给沏了茶后,就退下了,雅座中只剩下萧霓主仆俩。
  她们谁也没说话,屋子里一片死寂,萧霓根本就连喝茶的心思也没有,只是直愣愣地坐在那里,耳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眼看着就快申时了,顾姑娘始终都没有出现。
  突然一声异响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户上,萧霓如梦初醒地瞪大了眼睛。
  桑柔急忙道:“姑娘,奴婢过去看看。”
  桑柔快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下一瞬,就见一块石头被人从街上扔了进来,一个顽童调皮地对着她比了一个鬼脸,就跑了。
  萧霓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在地板上滚动的石头,或者说,是包在石头外面的一张绢纸上。
  她近乎迫不及待地起身,把那块石头捡了起来,将外面被揉皱的绢纸展开,绢纸上是有些眼熟的字迹,跟那个留在画作上的字迹一般无二。
  是顾姑娘。
  萧霓看完后就将纸揉成一团,道:“她要晚一个时辰到……桑柔,你去下面给我弄点粥来。”
  桑柔怔了怔,道:“姑娘,您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想必是饿了,奴婢这就下去。”
  桑柔步履匆匆地下楼了,待她的脚步声远去后,萧霓忽然动了,她没有坐下,而是走到门前,“吱哑”一声打开了门。
  她看了看左右的走廊,确定没人后,就出了雅座,没有告诉桑柔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浣溪阁,步行着前往醉霄楼。
  萧霓捏了捏手中的纸团,上面是顾姑娘的留言,让自己独自一人前往她们正月十五碰面的地方,而且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赶到。
  萧霓咬牙快走起来,醉霄楼距离这里至少八里路,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啊……
  萧霓拼尽全力地往前走着,走得汗流浃背,总算是准时赶到了醉霄楼。
  可是小二却说不知道顾姑娘。
  萧霓只能去了二楼的那间雅座中等着……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不知不觉,天色变得昏黄起来。
  萧霓失魂落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直到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她终于萎靡地从醉霄楼走了出来,心想:难道是因为她晚了一步,所以顾姑娘已经走了……
  她才刚跨出门槛,就有一个矮小的小乞丐猛地撞了过来,撞得她踉跄地退了一步。
  “姑娘,小的不是故意的!”小乞丐低头哈腰地道歉,飞似的跑了,眨眼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萧霓还一头雾水,小二好心地走了出来,提醒道:“姑娘,现在很多小乞丐借着撞人的时机偷东西,姑娘最好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萧霓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挂在腰际的荷包,瞪大眼睛朝下看去,她的东西没有被偷,反倒是腰带中多了一样东西——一张折好的字条。
  字条上还是熟悉的字迹,让她前往善化寺的善风亭,善化寺就在一条街外,是个小寺院。
  虽然不知道顾姑娘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但萧霓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快步赶了过去。
  现在天已经黑了,善化寺里静悄悄的,萧霓独自从后门进入寺院,后院里黑黢黢的一片,没有灯火,也没有人,只有微风吹动草木发出的声音……
  萧霓压下心头的不安,按照字条上画的路线朝右走去,不一会儿,就看到前面的一棵老榕树下,有一个八角亭,亭中点着一支蜡烛,烛火跳跃,把亭子照得半明半暗,隐约可以看见亭中坐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尽管没看清对方的容貌,但是萧霓已经确定了,是她!
  萧霓脚下的步子一滞,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随着她渐渐走近,亭中之人的形容就变得清晰起来,顾姑娘正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气定神闲地把玩着一个环佩,一看到萧霓,就招呼道:“萧姑娘,请坐。”
  萧霓走入亭中,没有坐下,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眸中阴沉晦涩。
  顾姑娘也没有强求,眯了眯眼,目露锐气地抬眼望着萧霓,单刀直入地问道:“萧三姑娘,今日城中为何突然戒严?”
  萧霓下意识地握紧了拳,若非此人,自己何至于如此!
  萧霓面无表情地回道:“昨日,大嫂突然重病,却被发现是中毒所致,大哥回来后勃然大怒……”说着,她忽然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顾姑娘的右腕,激动地拔高嗓门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那个环香不会伤及大嫂的性命吗?”她越说情绪越是激昂,双目通红,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指甲几乎掐进了顾姑娘的肌肤里。
  顾姑娘眉头一皱,猛地站起身,用力地挥臂甩开了萧霓。
  萧霓本就虚弱,被对方这一甩,踉跄地退后了两步,身子一歪,狼狈地摔倒在地。
  顾姑娘下巴微扬,轻蔑地俯视着萧霓,冷声道:“萧三姑娘,我今日约你见面,并非是来听你抱怨的!”她朝萧霓走近半步,冷漠地质问道,“现在王府的情况如何?……萧奕他有没有怀疑你?”
  萧霓抿嘴不语,她一手撑在冷硬的地面上,试图起身,却忽然身体一僵。
  下一瞬,她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身子如虾米般蜷成一团,可怜的就像是风雨中的一只小猫。
  顾姑娘蹙眉看着萧霓,有些不耐烦,偏偏她还有事要询问萧霓。
  “真是麻烦。”
  顾姑娘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蹲下身,打开了瓶塞,打算喂萧霓服食。
  可是她才刚捏开萧霓的下巴,就感觉后方传来一阵破空声,像是利箭穿透空气的声音,令她脖颈后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
  她正要回头,就觉得后背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
  糟糕!她中计了!
  怎么会?!她特意换了几个地方,还选了这里的亭子,就是为了确保没有埋伏。
  可是……
  她的双目瞪得老大,面上血色瞬间消失,惨白如纸。
  她狠狠地瞪着萧霓,眼中迸射出阴毒的恨意。
  萧霓……她怎么敢?!
  “咚!”
  顾姑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似乎连地上的尘土也震飞了起来,赫然可见她背上多了一支黑色的铁矢。
  萧霓的视线穿过顾姑娘望着后方,几丈外,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轻巧如燕地从两棵大树上飞身跃下,其中一个手持连弩,显然刚才的铁矢是从他手中射出。
  两人一前一后地大步朝这边走来,面无表情。
  这铁矢的箭头上涂了特制的迷药,瞬间就能把她晕迷过去了。而为防她醒来后自杀,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更是利落地卸掉了她的下巴。
  萧霓慢慢支起身,看着倒地不起的顾姑娘,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姑娘自以为行动隐秘,却事事都在大哥的预料之中。
  无论是浣溪阁、醉霄楼、还是善化寺都没有埋伏,唯独有两个暗卫跟着自己,以确保生擒顾姑娘……
  一切都是这样的轻易和简单,不费吹灰之力,顾姑娘就落入了圈套。
  在她眼里,顾姑娘狡诈如狐,阴毒如蛇,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在大哥面前,顾姑娘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却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不值一提。
  萧霓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个念头:若是她一开始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大嫂,现在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


第634章 断药
  夜色渐浓。
  院子里,一灰一白两头鹰正在嬉戏玩耍,一会儿停在枝头互相啄着羽毛,一会儿又在天空盘旋嬉戏。
  寒羽还是一头刚刚展翅的雏鹰,当然飞不过小灰,小灰只要随便一个振翅,就可以轻松地追上寒羽,它显然是在故意让着寒羽,两头鹰一时远,又一时近。
  南宫玥裹着斗篷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巴掌小脸还是有些苍白。
  看着窗外的小灰和寒羽,她的心情就明快开朗不少,笑道:“没想到寒羽这么快就学会飞了……”南宫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当初寒羽刚被捡到时的样子,小小的一团,就跟小灰小时候一样。
  一旁,坐在一把小杌子上的萧奕捧着一个青瓷大碗呼呼地对着碗口吹着,然后笑了:“臭丫头,药可以喝了!”
  他把手中盛了大半碗褐色药汁的青瓷碗递到了南宫玥的手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喝完,又熟练地给她嘴里塞了颗糖。
  “簌簌……”
  小灰拍着翅膀飞了过来,准确地停在了窗槛上,歪着脑袋看着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南宫玥,仿佛在问,你没事吧?
  南宫玥对着它浅浅地一笑。
  这时,一阵挑帘声响起,穿了一件青蓝色褙子的百卉快步进了内室,走到二人面前,屈膝禀道:“世子爷,世子妃,朱管家派人来传话说,人抓到了!”
  内室中,静了一静,只听窗外的寒羽发出稚嫩的鹰啼,展翅飞了过来,在小灰的身旁落下了。
  萧奕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淡淡道:“让朱兴把她带下去。”
  他这句话听着再寻常不过,每个字听似都没什么异常,但是,无论是南宫玥,还是百卉,都心知肚明,萧奕的这句话只是表面的意思罢了。
  这“顾姑娘”能被派到百越执行这样重要的任务,显然受过严苛的训练,不可能的轻易交代出一切。不过,朱兴在军中多年,自有手段撬开一个人的嘴。
  萧奕的嘴角勾出一个抹似笑非笑。
  “是,世子爷。”百卉恭声应道,跟着就利索地退下了,很快,内室中就只剩下了一串串珠链晃荡的声音。
  从头到尾,倚在美人榻上的南宫玥一句话也没有说,由着萧奕处置。
  “臭丫头,”萧奕看向南宫玥,正色道,“你该回榻上休息了。”
  她重病未愈,不能劳累,更不能吹风,但是从昨日起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也委实把他的臭丫头闷坏了,所以适才他才同意趁着喝药的一会儿工夫,把她抱到美人榻放放风,也呼吸些新鲜空气。
  南宫玥点了点头,只觉得一股倦意又上来了,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瞧着她小小的身子缩在斗篷里看来如此娇小、柔弱,萧奕心中一颤,丝丝怜惜蔓延开来,交织成一张大网。
  他站起身来,轻松地将南宫玥自美人榻上抱起,放到了内室另一头的床榻上,替她解下斗篷,又扶着她躺下,盖好锦被……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如此认真、小心,仿佛他是在处理军国大事似的。
  南宫玥好似一个娇贵的搪瓷娃娃般由着他摆弄,她当然抗议过,可是萧奕不理会,还戏言地问她是不是不满意“奕儿”的服侍?
  他说得戏谑,但是南宫玥却感受到了他心底的自责,阿奕是在责怪他自己没照顾好她吧?
  于是,南宫玥就由着他了。
  这才短短一日,这位金贵的世子爷已经把“奕儿”这个角色扮得像模像样了。
  想着,南宫玥的乌黑的眸子中就盛满了盈盈笑意,越来越浓,一眨不眨地看着替她掖着被角的萧奕。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愿她们相濡以沫,携手到老。
  萧奕在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记,轻声说:“臭丫头,快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他会陪着他的,永远,永远……
  停在窗槛上的小灰好奇地看着两个主人,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寒羽,想也不想地在寒羽的额心上轻啄了一下。
  可怜的寒羽发出委屈的叫声,一脸疑惑地看着小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它拍了拍翅膀,往空中飞走了……
  小灰直觉地振翅追了过去,等萧奕循声看来时,便只见两鹰的背影,他疑惑地耸了耸肩,没有放在心中,而南宫玥已经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地深了,唯有夜空中的银月和繁星彻夜不眠。
  直到鸡鸣声响起,破晓的第一道光芒照亮了东边的天空,从南疆到遥远的王都都是亦然……
  早朝后,咏阳大长公主就随着皇帝一起来了凤鸾宫。
  此刻,凤鸾宫服侍的人大都被遣退了,只留下了几个皇后的亲信在里头侍候着。
  坐在下首的一把圈椅上的咏阳抿了口茶,放下茶盅后,关心地问道:“皇后,小五最近怎么样了?身子可好些了?”
  皇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本宫在此替小五谢过皇姑母关心,小五的精神好多了,如今平时也能稍稍读上会儿书,比之前好多了。”
  眼看着韩凌樊渐渐地恢复了过来,压在皇后心头的巨石总算是放下了些许。
  咏阳抚了抚衣袖后,又问道:“皇后,小五是否还在服用奎琅献上的五和膏?”
  皇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应了一声。
  与皇后隔案而坐的皇帝眸中闪过一道异芒,却没有说什么。
  咏阳皱了皱眉,沉声道:“皇上,皇后,恕我直言,百越人素来阴险狡诈,口腹蜜剑。”咏阳年轻的时候,曾是南疆军麾下一员将领,也与百越交过数次手,百越的品性卑劣,诡计多端,反水之事亦没有少作……“依我之见,皇上、皇后还是别过于轻信于他为好!”
  皇帝若有所思地转动着玉扳指,想起自己前几天收到的一封八百里加急……
  “皇祖母,”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朕在初五那日收到了淮君派人从骆越城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中提及他们在骆越城时,偶尔得知林老神医正云游至此,就请他瞧了一下五和膏,林老神医怀疑五和膏很有可能具有致瘾性。”
  皇帝说话的同时,皇后脸色微白,眉宇紧锁。
  咏阳面色一凝,林净尘是南宫玥和南宫昕的外祖父,又是天下第一神医,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是有其道理的。
  “皇上,皇后,”咏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郑重地说道,“如此说来,这五和膏的确不应该再让小五继续服用了。”
  皇后眸光一暗,神色黯然。
  韩淮君既是皇帝的亲侄儿,又是皇后的侄女婿,跟皇家的关系分比寻常,他说的话,帝后自然没有当耳边风。
  皇上一收到信,就把此事与皇后说了,然后皇帝就试着给韩凌樊停药……
  可是,这药不能停啊!
  皇后咬了咬牙道:“皇姑母,小五不过才停了一天药,头痛症就再次复发,头疼欲裂,倒在地上打滚……本宫,本宫看着实在不忍心。”说着,皇后的脑海中浮现当时韩凌樊痛苦地浑身发抖、向她祈求五和膏的样子。看着儿子遭受如此折磨,皇后恨不得替他受下。
  皇后闭了闭眼,眼前浮现一层薄雾。
  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继续给韩樊凌服用五和膏,以缓解他的头痛症。
  等以后吧。
  等以后小五脑中的淤血化开,头痛症好了,再来断那五和膏便是。
  皇后在心里对自己说。
  皇后定了定神,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说道:“而且,皇姑母,淮君在信中也提了,林老神医只是拿了老鼠做了试验,发现老鼠出现成瘾的症状,可是老鼠怎么能跟人相提并论,就连林老神医也说了,暂时还无法确认人体会不会对五和膏成瘾……再者,林老神医此刻远在南疆,这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林老神医没见过小五现在的状况,恐怕也不能下定论。”
  咏阳当然明白皇后心中的种种顾忌,却无法赞同,摇了摇头道:“皇后,就算小五现在可以因为五和膏获得一时的平和,可是如果这五和膏确实有致瘾性,再这样持续服用下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更何况,小五可是大裕未来的储君,若是真的对这百越秘药上了瘾,那岂不是……
  有些道理皇后如何不明白,她半垂首避开了咏阳的目光。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也只是希望韩凌樊能好受一点,也唯有铤而走险了。
  咏阳面色凝重地看向皇帝,道:“皇上,你的意思呢?”
  皇帝面露犹豫,缓缓道:“皇姑母,谨慎点是不错,但是皇后所言亦是有理。朕想过了,不如这样?等淮君将五和膏带到之后,朕立刻就派太医院的人去仔细试验一下。若真像林老神医说的那样,再断也不迟。”天牢之中多的是死囚,挑几个做下试验就是了,对于皇帝,这事再简单那不过。
  咏阳心中叹气,她就怕到时候,已经晚了。
  咏阳知道这个皇帝侄儿的性子一向优柔寡断,左右摇摆不定,现在自己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既然皇帝和皇后都是坚持己见,咏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正打算起身告辞,就听殿外有小內侍来报说,五皇子殿下求见。
  一听韩凌樊来了,皇后脸上一喜,连忙让小內侍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袭金黄色锦袍的韩凌樊不疾不徐地走进正殿内,他看来眉眼含笑,仍旧如同往日般温文儒雅,俊逸斯文。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韩凌樊身上,皇后面上的笑意更浓,而咏阳却是眉宇深锁。
  很明显,韩凌樊明显比前几日见到时,又消瘦了一些,眼窝都瘦得微微凹了进去,目光黯淡,面色也有些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小五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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