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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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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南宫玥只说了一半,百卉立刻心领神会,快步退下。
  南宫玥带着画眉先回了碧霄堂,这才刚踏进屋,莺儿就迎了上来,表情有些古怪。
  “世子妃,”莺儿禀道,“刚才鹊儿姐姐派人传话来说,良医给梅姨娘诊脉后,发现梅姨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因为刚才救五姑娘,脉象有些有些不好,有滑胎的苗头,现在良医正诊着……”
  话语间,一阵挑帘声响起,闻声而来的萧奕从小书房里出来了。
  他当然也听到了莺儿的禀告,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那表情仿佛在说,今儿还真是够热闹的。
  好戏一台接着一台!
  南宫玥也是嘴角微勾,这还真是巧了!
  萧奕对镇南王的这些妾,根本一个也认不全,对于要添一个庶弟还是庶妹也都懒得理会,他只心疼南宫玥劳累,忙拉着她坐到美人榻上,殷勤地拿着白玉糕喂她,口中则满不在乎地说道:“阿玥,你别管这些事了,来,吃点东西。”
  南宫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糕点,心想:王府子嗣单薄,想必镇南王在得知这一“喜事”后,会对这个宠妾更加怜爱有加了……
  一小碟的白玉糕没一会儿就吃了七七八八,跑了一趟小花园的百卉也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段圆木,或者说,是一段断开的栏杆。
  那段栏杆被百卉呈了上来。
  萧奕拿在手上,只扫了一眼,就笑了。
  正常受外力折断的木棍其截面应是毛糙的,可是这一段栏杆的断面,有一半是平整的,很显然,是有人暗中用刀把栏杆砍了一半,因此脆弱的栏杆只要稍稍一受力,就承受不住地折断了。
  萧奕随手把它扔到案几上,伸出一根食指在其中一段栏杆上推了一下,那栏杆就顺着桌面骨碌碌地滚了过去……
  他笑得眯了眼,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气,道:“既然是有人作鬼,打杀了便是。”
  他没有指名道姓说谁在“作鬼”,但是众人都心知肚明。
  ------题外话------
  二更在12点。


第653章 遗书(二更)
  在萧奕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栏杆从桌面滚落,“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又骨碌碌地往前滚去。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直到一声激动的猫叫突然响起,“喵呜——”白猫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兴冲冲地朝滚动的栏杆扑了过去,用爪子推啊滚啊又抱着咬啊……
  “噗——”萧奕哈哈大笑出来,笑得前俯后仰,好像一个顽皮的大男孩。
  南宫玥忍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屋子里一片轻松愉悦。
  丫鬟们看着猫小白,却是有些纠结,现在是该由着它玩,还是赶紧抱走它呢?
  没等她们纠结完,白猫已经觉得无趣了,轻盈地从栏杆上跃过,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屋了。
  南宫玥目送它离去,跟着,她俯首看向地上的一段栏杆,唇角微微翘起,说道:“呵,左不过也就这些手段罢了。”
  这事儿处置起来其实简单的很,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但一个妾而已,又不需要弄得像官府审案一样人证物证俱全什么的。
  只不过……
  梅姨娘颇得镇南王的宠,偏偏如今又有了身孕,这就有些麻烦了。
  好不容易,阿奕和他父王的关系才有所缓和,若随意处置,很有可能让父子俩的关系再次变得僵化。
  这几年,南疆连接面临外乱,无数将士们付出了鲜血和生命,阿奕更是身先士卒,浴血拼杀,这才换来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守住了这片疆土。现在看似太平,但其实外患未净,一则周围小国还有蠢蠢欲动之势,二则朝廷对南疆始终怀有忌惮之心。外患未净之际,绝不能再有内忧了。
  再者……
  想起萧奕前世那种种不堪的名声,南宫玥的秀眉微微蹙起。
  今生,既然阿奕有了她,她就不会再让内宅的这些乌糟事影响到他。
  南宫玥含笑望着萧奕,说道:“……阿奕,内宅自有内宅的处事之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慢慢陪她玩儿便是。”说着,她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梅姨娘救五姑娘有功,赏白银一百两。鹊儿,你去办吧。”
  鹊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屋里的丫鬟们全都抿唇轻笑。
  萧奕没有说话。
  他深深地看着南宫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只有她,也只映得下她。
  他的臭丫头总是这样,万事替他考虑周全,而他为她做的始终是太少。
  他忽然大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揽入自己怀中,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汲取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
  丫鬟们互相看了看,有志一同地默默后退着。
  南宫玥不好意思地推开了萧奕,说道:“阿奕,我们还要陪外祖父去用晚膳呢。”
  萧奕怔了怔,这才想起了自己还约了官语白一起去听雨阁陪方老太爷用晚膳的事。他一脸委屈地蹭了蹭她,这才不舍得放开了手臂。
  南宫玥心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拉起萧奕的手,道:“我们赶紧过去吧,别让外祖父久等了。”
  两人说笑着往听雨阁去了。
  说到底,梅姨娘之流,还未曾被他们放在眼里。
  一进听雨阁的院子,他们就看到小四百无聊赖地坐在树枝上赏着空中淡淡的明月,他只是轻飘飘地瞥了萧奕他们一眼,就继续抬头望着昏沉沉的天空。
  看来官语白比他们早到了一步。
  听雨阁的一个小丫鬟在前面给两人领路,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方老太爷爽朗的笑声:“……语白,这几幅画是我这趟回和宇城从老宅的库房里找到的,你来替我品鉴一下。”
  官语白含笑道:“这一幅《万马奔腾图》是当朝书画大师柳久人的作品吧?”
  “语白你的眼光果然好。”方老太爷更欢喜了,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是柳久人早年之作了,他年轻时自号青山居士,这画卷右下角盖的这方印也是柳久人自己所刻,虽然刻艺还有些生嫩,但是已经自成一派。”
  话语间,南宫玥和萧奕步入书房旁的一间画室中,只见官语白正站在悬于墙上的一幅水墨画前,轮椅上的方老太爷就坐在他身旁。
  方老太爷对着小夫妻俩招手道:“阿奕,阿玥,你们可来了。”说完,他又赶紧吩咐起丫鬟们摆膳。
  萧奕和南宫玥走上前去,齐齐地给方老太爷行礼。
  看着这对金童玉女,方老太爷笑得是合不拢嘴。
  此刻,三个年轻人站在那里,皆是人中龙凤,举世罕有,看得方老太爷心中暗暗赞叹。
  萧奕听官语白和方老太爷刚才在讨论柳久人的画,便随意地扫了一眼墙上的那幅《万马奔腾图》,心念一动,说道:“小白,我记得你的生辰快到了吧?这样吧,我送你一匹宝马!我挑马的眼光可是很好的!”
  “语白,你生辰快到了啊。”方老太爷笑着接口,兴致勃勃地说道,“正好我这次从和宇城淘了些上好的印石,你从中选一方吧?”
  官语白失笑:“方老太爷,阿奕,离我的生辰还有好几个月呢。”
  一旁的南宫玥半垂眼帘,暗暗发笑,这外祖孙俩就喜欢给人送礼,她可不觉得官语白有机会拒绝。
  果然,萧奕笑眯眯地又道:“正好,要挑匹好马也需要费些时候,等小白你的生辰到了,我这宝马也就送到了。”
  方老太爷在一旁颔首附和,捋了捋胡须,随口问道:“语白,你今年多大了?”
  官语白含笑回道:“再过几月就二十有四了。”
  时光飞逝,眨眼就七年了,他眸中一暗,又若无其事地笑了。
  方老太爷心里有几分唏嘘,官语白虚长外孙萧奕几岁,可是外孙未及弱冠,就已经成家立业,而官语白却孤家寡人……
  “语白,你可曾定过亲?”方老太爷以长辈的姿态和蔼地问道。
  官语白拿着茶盅的手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平静地道:“从前在边关,战事繁忙耽误了亲事……后来家里出了变故。”说着,他乌眸一暗,温润醇厚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涩意,“如今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乐得逍遥自在,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官家满门只剩下官语白一个,也难怪官语白心性大变,方老太爷有些唏嘘,但也没有劝什么。他这把年纪又经历了人生的一次次大变,早已经看开了许多。人生在世也不过是几十年,无愧于心就好!
  他慈爱地一笑,道:“语白,我听阿奕说过几天就是春猎,你和阿奕他们好好去玩玩,年轻人就应该肆意些,别学我这老头子成天窝在屋子里。”
  官语白当然明白方老太爷的一片好意,含笑应了。
  萧奕在一旁笑吟吟地说道:“外祖父,小白他已经答应了寒羽要带它出去狩猎,他可不敢食言!”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大笑不已。
  这时,丫鬟来禀说,晚膳已经摆好了。
  于是萧奕便推着方老太爷的轮椅往堂屋去了,南宫玥和官语白也紧跟在后方。
  方老太爷自己平日里吃得很清淡,但是知道萧奕好肉食,于是这一大桌晚膳就变成了肉的十几种做法,肉的种类也多种多样,从猪肉、鱼肉、鸡肉、鸭肉到虾肉蟹肉,一应俱全,南宫玥有些好笑,取笑地看了萧奕一眼。
  萧奕不以为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他就是喜欢吃肉!
  他不止自己吃,还招呼大伙儿吃,不知不觉,南宫玥和方老太爷就被他哄着多吃了半碗饭。
  这一顿晚膳本来吃得宾主皆欢,却不想,膳后上热茶和瓜果的时候,听雨阁的小丫鬟突然来禀说,镇南王派人过来求见世子爷和世子妃。
  很快,一个蓝衣丫鬟就被人领着朝堂屋的方向来了。
  一旁的鹊儿眼帘微微一动,俯首在南宫玥耳边道:“世子妃,这是梅姨娘院子里的丫鬟。”
  南宫玥眸光一闪,唇边划过一抹似笑非笑。
  她轻啜一口杯中热茶,就见那蓝衣丫鬟提着裙裾走入堂屋中,先是给众人行礼,然后恭声道:“世子妃,梅姨娘落了水,身子不适,王爷命奴婢请世子妃过去给梅姨娘看看……”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听一个懒洋洋的男音淡淡地说道:“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区区一个人妾还敢让阿玥去替她瞧?真是好大的脸啊!
  蓝衣丫鬟猛然抬起头来,委屈地嗫嚅道:“世子爷,奴婢只是传王……唔!”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下一瞬,她的嘴就被两个婆子一把堵上了,饶是她再挣扎也说不出话,挣脱不开,眨眼间就被婆子们粗鲁地拖了下去。
  南宫玥放下茶盅,脸上笑容不改。
  镇南王虽宠妾众多,可为了最好面子,也不喜有人恃宠而娇。因而,南宫玥并不认为,他会让自己这个堂堂的世子妃、嫡长媳去为一个妾诊脉。
  这是有人故意在阳奉阴违还是别的什么用意,就有些意思了。
  南宫玥鹊儿微微颌首,示意她去请良医。
  鹊儿立刻领会了意思,屈膝退下。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没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丝涟漪。
  晚膳后,南宫玥和萧奕推着方老太爷绕着院子消食、赏月去了,而官语白对画室的那些画颇感兴趣,得了方老太爷的允许,留在画室赏画。
  方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方老太爷收藏的画作自然也不简单,这画室中的数十幅字画幅幅都是精品,官语白在画室中走了一圈后,一一细赏了一番,又停在那幅柳久人的那幅《万马奔腾图》前,赏鉴了好一会儿后,正欲离开,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步子又顿住了。
  官语白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画作的丝绸裱褙上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
  一阵轮椅声伴随着挑帘声响起,萧奕推了方老太爷进来,方老太爷见官语白站在那幅《万马奔腾图》前似是凝视,便笑道:“语白,原来你这么喜欢柳久人?”
  官语白直觉地想否决,就听方老太爷接着道:“难得语白你喜欢,若非这幅画是故人所赠,就算送于语白你又何妨?”
  说着,方老太爷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幅画上,眼神中有几分怀念,几分惆怅,更有几分叹息与哀伤。
  官语白和萧奕都隐隐感觉到这故人是“故人已去”的“故人”。
  “方老太爷,敢问这幅画是何人所赠?”官语白状似无意地问道。
  一句话却把方老太爷的目光又引向了萧奕,这屋子里的人都是聪明人,皆若有所思。
  难道说是……
  果然——
  方老太爷有些怀念地说道:“这还是阿奕的祖父当年所赠。”
  萧奕愣了一下,笑吟吟地摸着下巴道:“这倒是像祖父的眼光。”
  老镇南王本是粗人一个,什么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而刀马剑等等的,就无一不通。柳久人这幅《万马奔腾图》颇得战马精髓,所以才入了老镇南王的眼吧。
  不过,祖父会以画赠友,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官语白眸光一闪,抱拳道:“方老太爷,不知道可否将这幅画借我带回去细赏一番?”
  方老太爷见他喜欢,自然是爽快地应下了。
  官语白亲自将画卷取下,又仔细地卷了起来,放入长长的画匣子中,那慎重细致的动作看得萧奕眉尾一挑,不知道为何,萧奕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是不动声色。
  几人在画室中又待了片刻后,方老太爷献宝似的带着他们一一看了他收藏的珍品,官语白这才告辞。
  看天色不早,萧奕和南宫玥也跟着离开。
  三人出了听雨阁后,没等官语白开口,南宫玥就体贴地说道:“阿奕,我先回去了。”
  迎上南宫玥了然的眼眸,萧奕就明白她也发现了官语白的异状。
  三人在院子口分成两路,南宫玥回了自己的院子,而萧奕和官语白则去了萧奕的书房。
  “砰。”
  书房门关上后,萧奕就迫不及待地问:“小白,你发现了什么?”
  官语白取出画匣子中的那幅画,再次摸上了画作上方的丝绸裱褙,肯定地说道:“阿奕,我刚才偶然发现这裱褙中应该另有夹层。”凡裱褙必两层,常被用来藏物。
  刚才,官语白就是在赏画时注意到画作上方的裱褙似乎比下方的厚了些许,这才发现这幅画另有玄机。
  当得知这幅画是来自老镇南王时,官语白贸然提出借画一赏。
  萧奕的手指也抚上了那丝绸裱褙,指尖微微一颤,果决地说道:“打开看看。”
  官语白点了点头,忙碌了起来。
  他们当然可以简单粗暴地撕开裱褙,可是谁也不想这么做,官语白小心地取下了上方的画轴,又用笔尖蘸水,润湿裱褙的边缘,然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撕开……丝毫没有伤害到这幅画。
  果然,撕开了裱褙的边缘后,中间就是中空,一张信纸,或者说,一张写满了字的绢布从两层裱褙间露出一角。
  官语白和萧奕下意识地互看了一眼,然后由官语白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张薄如蝉翼的绢布,平展在书案上。
  萧奕只看了绢布一眼,就肯定地说道:“是祖父的字迹!”
  这是老镇南王留下的信,无论是否指名留给萧奕,萧奕作为长孙都有权优先处置,官语白体贴地避到了一边。
  萧奕缓缓地读着那封信,用食指沿着那一行行文字一字字地往下默读,昳丽的脸庞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笑意。
  即便是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只是看萧奕的表情,官语白也能猜到这封信的内容必然是事关重大,关系到王府,不,或者说是整个南疆。
  不知不觉中,官语白的心中也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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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挑拨(一更)
  萧奕凝视着那封信,指尖不自觉得用力,微微颤抖。
  根据信中所述,早在十几年前,老镇南王发现了方家有人与百越暗中有所勾结,百越更是得了方家在西格莱山的一座盐矿。
  老镇南王本想借着那盐矿挖出隐藏在方家的毒瘤,却不想反而调查出一个更大的秘密,原来过世的儿媳大方氏的舅家安家的背后竟然是由百越人在扶持的,甚至百越人借着安家渗透到南疆的各个角落。
  而最重要的是,孙儿萧奕的身上也流着安家的血脉,萧奕是未来的镇南王,身上绝不能留有如此为人诟病的污点。
  老镇南王从西格莱山回来后,想了又想,决定此事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办,必须暗中查证然后暗中解决。
  因此事牵扯甚广,老镇南王也担心万一有什么不测,真相会永远隐藏于阴暗之中,于是就特意在这幅画中留下了这封信,并把画赠于方老太爷;另一方面,他担忧丧母的萧奕将来没有依靠,便把萧奕托付给了忠心耿耿的赵大管事,并亲自为他择了几个托孤之人……
  萧奕的食指停在了信最后的落款上,浑身僵直。
  祖父素来不喜文墨,也从来没有以字画赠过人。他恐怕是觉得若是真有万一,外祖父会因此生疑而好生检查这画,只是,他也许万万没有想到,外祖父会在他去世后不久“卒中”,这幅画也因此尘封了十几年……
  若非小白注意到,恐怕这封信将会永远封存于此。
  萧奕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觉得心湖中一阵波涛汹涌,就像是暴风雨夜的海面,一**的怒浪嘶吼着,咆哮着,他又恨又怒又感动……
  眼眶中涌起一阵酸涩的感觉,萧奕闭了闭眼。
  原来祖父的死果然如他所料是有隐情的。
  原来祖父对自己如此看重,甚至是为了自己才会害了他老人家……
  “阿奕……”
  萧奕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官语白忍不住出声道。
  好一会儿,萧奕抬眼道:“小白,我没事。”
  他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桃花眼,幽暗一片,如同那墨色的夜空中星辰黯淡,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萧奕示意官语白过来,然后把那绢布递给了他。
  官语白快速地将信看完,眼中微微叹息。
  老镇南王雄才伟略,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一旦涉及家事、涉及亲人,难免行事有所顾忌,才给了小人可趁之机!
  然而,类似的顾忌他同样也有,就如同上次他阻止萧奕堂而皇之的用勾结百越的罪名处置安家一样。
  说到底,也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傲视万物。
  不过……
  “阿奕,我们会做到的。”
  官语白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奕的双眼,缓缓地说道。
  他们会给老镇南王和先王妃报仇,他们会让那些罪人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他们会把南疆建立成他们心目中的南疆。
  片刻后,萧奕缓缓地笑了,右眉一扬道:“那还用说吗?”
  他们当然可以的!
  夜渐渐深了,两人没再多说,各自回了住处。
  南宫玥已经沐浴更衣,却没有入睡,倚靠在窗边等着萧奕。
  她心中有些担忧,可是那一丝担忧在看到萧奕的那一瞬,却化成了灿烂的笑靥,也消散了萧奕心中最后的一丝阴霾。
  是啊!
  祖父当时只有他一人,可是自己不同。
  他有阿玥,有小白,有了他们在他的身旁,他就不是孤立无援,就不用担心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暗箭流矢。
  萧奕在南宫玥身旁坐下,右臂搭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把她揽入他怀中,然后从怀中掏出祖父留下的那封信递给了她。
  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南宫玥凝神看着那封信,越看越是心惊。
  有些事之前他们还只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老王爷的这封信就是铁证。
  她捏着信纸的素手微微用力,半垂眼帘,遮住眸中的异色。
  前世,萧奕没能救下方老太爷,当然也没机会见到这封信,所以萧奕一直不知道他不是孤身一人,不知道他身后其实一直有人守护着他……
  等到官语白病逝后,前世的萧奕就再没有了牵挂,没有亲人,没有友人……
  即便是打下了这片天下,也不能挽救他的孤独。
  想着,南宫玥心中一阵抽痛。
  所幸,老天爷还是怜惜自己和萧奕的,所以他们才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夜静悄悄的,一阵阵微凉的夜风吹过,倚靠在窗边的两人却不觉得清冷,彼此互相依靠着,心口暖烘烘的。
  他们,何其幸也!
  夜渐渐深了,又是一夜过去。
  萧奕已经重新打起了精神,而那张绢布则被南宫玥锁在了一个花梨木的小匣子里,与老王爷留给萧奕的那封遗书放在一起。
  尽管战事暂时已歇,萧奕每日还是会准时去一趟骆越城大营。
  送走了萧奕,南宫玥便去攸宁厅,一边处理着琐事,一边听那些前来“表忠心”的嬷嬷们说起镇南王因梅姨娘有孕欣喜若狂,大肆赏赐,几乎搬空了一间库房云云。
  世子有赫赫军功在身,在军中和民间亦是威望非凡,再势力的下人也不会以为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会动摇世子爷的地位。
  南宫玥饶有兴致的听着,就全当是解闷儿,等事情都处理妥当后,这才打发了这些嬷嬷们,回了碧霄堂。
  刚走进院子,画眉兴冲冲地迎了上来,说道:“世子妃,您可回来了,城里一家叫‘首案红’的花铺刚送来十几盆牡丹花,有几盆极为罕见,奴婢以前在王都竟是从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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