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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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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仿佛平地一声旱雷起,震得这茶楼中的人均是耳边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是谁脱口道:“那顺郡王岂不是二皇子殿下?!”
话落之后,满座都鼓噪沸腾了起来,一个书生急切地质问道:“你难道是今科举子?此事事关重大,你区区一个举子,又是如何得知?”
“我正是今科落榜的举子。”褐袍学子惭愧地叹了口气,满脸赤红地说道,“枉费我苦读圣贤书,却为了区区小利,被顺郡王收买……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现在就去京兆府为南宫大人击鼓鸣冤!”
在众茶客或惊或疑的目光中,那褐袍学子大步朝茶馆外走去,背影坚挺如松柏。
大堂中的那些茶客紧随其后地站起身来,彼此招呼着也跟了过去,这支队伍就浩浩荡荡地一路往京兆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前的登闻鼓被敲响,那自称刘文晖的褐袍学子口口声声地说是为南宫家的气节所感,不愿再助纣为虐令天下学子寒心,他坦承是顺郡王韩凌观命他和友人邓廷磊在学子们中间煽动,污蔑南宫大人,邓廷磊更为此撞墙而亡,真正泄题卖题的是顺郡王。
他言辞凿凿,一句句都是耸人听闻,让闻者皆是义愤填膺。
京兆府尹哪里敢马虎,无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案卷递到御前。
皇帝顿时龙颜大怒,当日,顺郡王韩凌观就被传入宫中,接受皇帝的质询。
“啪——”
皇帝直接把京兆府尹递上来的案卷丢到了韩凌观跟前,冷声道:“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面对皇帝的雷霆震怒,韩凌观还是一头雾水,待他捡起那案卷看了以后,双目越瞠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无论韩凌观心中怎么惊疑不定,这罪名,他是不能认下的。
这若是认下,就算他身为皇子不会有性命之忧,此生也多半与那至尊之位无缘了,哪怕父王够“健忘”,天下学子也会把此事牢记在心头。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与这刘文晖素不相识,儿臣不知此人为何要污蔑儿臣,口说无凭,父皇您可不能轻信此等小人之言啊!”韩凌观咬紧牙关,拒不承认。
皇帝眯眼审视着韩凌观,锐利的眸光几乎要将他给穿透似的。
皇帝当然不希望皇子涉及到舞弊案中,这可是皇室的一大丑闻,自己政绩上的一大污点。
韩凌观膝行上前,深深叩首,恳切道:“还望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皇帝冷声道:“朕当然会查个明白!”
这一日,韩凌观一直跪到宫门落锁才离开。
其后,接手了舞弊案的大理寺奉旨严审了刘文晖,此人供认吩咐他如何行事的是苏府的苏宗元,这苏宗元正是韩凌观的大舅子,也就是顺郡王妃的长兄。而在搜查了苏府后,更是从苏宗元书房的暗格里翻出了一本账册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私,其中也包括前些日子上吊的那位郝大人的把柄。
事情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那位郝大人正是因为被顺郡王拿到了错处,所以才会做出畏罪自杀的假象,并留下“蛛丝马迹”以栽赃南宫秦。
负责查案的几位大人均是心惊不已,这位顺郡王平日里一副贤王的作派,没想到暗地里却是如此搅动风雨,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也不知这南宫家是得罪了他,还是……想到宫中的五皇子,几位大人都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最愤怒的人无疑还是皇帝,他虽然早就疑心这次子有些心术不正,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祸害朝堂的事。
皇帝气得差点怒急攻心,在刘公公点了安神香后,情绪才渐渐缓和下来,再次传召韩凌观进宫。
韩凌观早在第一次被皇帝传召时,就猜到自己应该是被人陷害了。虽说刘文晖是韩凌赋的人,但是一开始,韩凌观只以为自己和韩凌赋都被人算计了,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岳父和舅兄都被牵扯进去,而韩凌赋却毫发无伤,韩凌观终于可以确信陷害算计自己的人正是他那个好皇弟——
韩、凌、赋!
韩凌观早就知道韩凌赋此人不可信,只不过因为两人有共同的敌人才可以暂时结为同盟,却没想到敌人尚未倒下,韩凌赋趁自己不防就已经先开始铲除异己了!
想着,韩凌观真是恨不得将韩凌赋千刀万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父皇的动作如此之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在锦衣卫的押送下,韩凌观再次来到了御书房,来到皇帝的御案前。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韩凌观一开始嘴硬地不认,也在种种“确凿”的证据跟前,不得不低头……哪怕他想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苏家身上,可看皇帝的样子,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以他对父皇的了解,与其再惹怒圣颜,倒不如……
他咬了咬后槽牙,谦卑的伏首道:“父皇,儿臣有罪。”
六个字,一锤定案。
皇帝一把拿起一旁的墨条,毫不迟疑地丢了出去,而这时,韩凌观正好抬首欲言,那墨条砸在了他的额角,咚咚,连着两声闷响后,墨条摔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在韩凌观白皙的额头上留下点点墨渍和一道红痕,看来触目惊心。
韩凌观忍着痛楚,又道:“父王,儿臣虽然有罪,但是三皇弟亦有罪。此事乃是三皇弟一手策划,儿臣只是同谋……”韩凌观当然也不甘心放过真正的罪魁祸首,怎么也要拼一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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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加更好不好?
第705章 网破(一更)
怒极之下皇帝几乎是无语了,心痛又失望,无论次子是主谋亦或是同谋,都是罪无可赦,他说不定是想多拖一人下水……可是,此事与三子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皇帝面色阴沉地想着,给了五个字:
“你有何证据?!”
韩凌观一时语结,心猛地沉至谷底。
这一次的舞弊案,基本上是三皇弟韩凌赋出谋划策,自己则动用了在朝堂上的力量推波助澜,也唯刘文晖和邓廷磊这两个在举子们中间煽风点火的是韩凌赋的人,当时他还得意自己这三皇弟无人可用,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韩凌赋竟是这样的居心叵测!
邓廷磊死了,刘文晖状告自己,自己还能说什么?
就如同父皇不会相信自己没有在苏家背后指手划脚一样,他更不会相信,自己这无凭无据的指控。
韩凌赋啊韩凌赋,在这整个事件中竟然没留下一点把柄!自己太低估他了!
见韩凌观说不出话来,皇帝失望极了。犯了错还要拖兄弟下水,如此人品,实在是难堪大任!
韩凌观知道自己这次是一败涂地了。
数年的积累,数年的心血,恐怕都要毁于一旦……
韩凌观的胸口一阵闷痛,一股腥甜直接涌上了喉咙,嘶哑道:“求父皇开恩!”他用力叩首,一下两下三下,额头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皇帝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后,皇帝下了两道旨意,其一,让韩凌观暂时在郡王府里不得外出,配合大理寺查证;其二,南宫秦即日起官复原职。
而当韩凌赋在恭郡王府听到这个消息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一切没有出差错!
他本来根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和韩凌观闹翻。他如今手上可以用的人不多,在朝堂上的积累也远远比不上韩凌观,很多时候,都得靠这位二皇兄才能顺利行事。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至少要等到他们联手铲除了小五后,他才会寻机出手。
没了二皇兄这个挡箭牌,往后真得步步筹谋了。
而最让他气恼的是,这桩的舞弊案他策划了许久,绝对可以把南宫秦拉下马,并借此毁了南宫一族。眼看着事就要成了,却偏偏要亲手中止这个计划。
都怪奎琅!
也不知奎琅发了什么疯,非要逼着自己把南宫秦从舞弊案中摘出来!
他思来想去,唯一的猜测就是奎琅想借这件事去讨好萧奕……简直可恶至极!
偏偏,他不得不从!
只要他一日没弄清五和膏的配方,他就要受制于奎琅,就只能按照奎琅的意思行事。
和南宫家这区区瓦砾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依着奎琅所言行事,哪怕因此会和二皇兄翻脸,影响他的鸿图霸业也顾不上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父皇可能宣他入宫与二皇兄对质的心理准备……
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因为无人可用,反倒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相信,父皇就不会治自己的罪!
果然。
韩凌赋倚靠在窗边,朝外头的看去。
夕阳已经落下大半,西边的天空被染得赤红,如血一般的颜色。
帝王之路本来就是由鲜血铺就而成,韩凌观既然觊觎那个位置,就该料到会有输得血本无归的这一天。
这一仗,他们俩兄弟都输了,只是自己勉强将己方的损失降低到了最低……
四周静悄悄地,夕阳持续地往下落去,直到天空彻底地暗了下来。
日落月升,眨眼数日过去。
又是一个清晨,旭日方升起一半,此时的气温正好,适宜闲话散步。
南凉王宫的清濯殿中,落水声不绝于耳,仿佛给这清晨奏响了一曲乐章。
萧奕大步绕过清濯殿的正殿,就见官语白正在殿后的一个凉亭中振笔直书,小四斜躺在凉亭的顶部,浓密的树荫正好挡在他的上方,遮住了光线,还真是适合闭眼小憩的地方。
听到步履声,小四张眼往萧奕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惬意地闭上了眼,没有理会萧奕的意思。
不过萧奕也不稀罕,自有欢迎他的声音。
原本停在枝头互相啄羽的双鹰立刻鸣叫着朝萧奕飞了过来,绕着他直转圈,一直送他入了凉亭,这才又飞回了枝头上。
这时,官语白正好收笔,萧奕随意地瞟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官语白是在作画。
这幅画没有用其他的颜料,纯粹是由墨色铺就而成,深深浅浅的墨色组成了夕阳的余晖、茂密的枝头、交颈的灰鹰以及白鹰。
双鹰身姿雄健,极具阳刚之美,可是当它们在枝头交颈嬉戏时,又透着一种柔美的感觉。
刚柔并济。
萧奕不由双眼一亮,赞道:“小白,你这幅画画得好,尽得小灰和寒羽的精髓,正好我打算最近刻个印钮玩,你把这幅画借我几日吧?”
官语白还未出声,就听小灰发出嘹亮的鹰啼,从树枝上飞进了亭子里,最后落在那幅画旁,似乎是以为萧奕是在呼唤它。
官语白含笑地看着小灰,道:“等你刻好了印钮,可要记得让我赏鉴一番。”
言下之意,当然是同意了。
萧奕在石桌旁坐下,伸出一根食指逗了逗小灰,又赏了会儿双鹰交颈图后,好像这才想起了正事来,道:“我刚才收到了田得韬的飞鸽传书……”
说着,萧奕的嘴角勾出一个狡黠得意的浅笑,从袖中取出一张被随意折成的绢纸,递给了官语白。
官语白当即就打开了。
田得韬在密信中所书,舞弊案最后以苏宗元泄题卖题了结,所有涉事举子被革除功名,也就是说,皇帝在最后保住了顺郡王韩凌观,让苏宗元担了所有的罪名。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官语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皇帝的性子素来如此,当断不断……
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试探了,若是经此事,皇帝可以严惩顺郡王,扫清朝堂,扶持五皇子为太子,那么大裕还有救,而如今……
官语白与萧奕交换了一个眼神,幸好他们早有准备,无论大裕最后会如何,都不至于太过被动。
官语白继续往下看。
田得韬在信中禀道,舞弊案了结后,成侍郎奉萧奕之命进了宫,在皇帝的面前忧心忡忡地表示,因为舞弊案几经波折,如今南宫家在士林中的威望更胜从前,镇南王世子又新近立下赫赫军功,两家一文一武,而且皆是声名显赫,又是姻亲,日后一旦镇南王府有了异心,而南宫家又站在镇南王府这一边,恐怕会对朝廷不利。
成侍郎说得振振有词,让皇帝不禁有些忧虑。
随后的早朝上,南宫秦在金銮殿当着百官向皇帝奏请,表示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本是身为臣子应尽之责,然自己无能,惹得这次恩科风波不断,虽然舞弊案已查清,但他身为主考官督下不严,亦难辞其咎,还请辞官回乡。
百官哗然,皇帝自然不可能允许,当下就驳了南宫秦的奏请……
官语白看着那张绢纸,萧奕则在一旁喂小灰吃着肉干,起初肉干还是喂到小灰嘴边,渐渐地,萧奕越来越坏心,一会儿丢上,一会儿丢下,玩得乐不可支……看这一人一鹰玩得尽兴,连枝头上的寒羽也按耐不住地飞了过来,也来抢起萧奕抛出的肉干来。
官语白放下绢纸时,入目的正是这一幕,温润的眼眸中不由得浮现点点笑意。
官语白随手将信纸对折,淡淡道:“咱们这位皇上,疑心重,戒心重,这次驳了南宫大人的奏请,早朝后大概又会后悔了。”
“可不就是!”萧奕又连着往亭子外抛出了两块肉干,引得双鹰往外飞去,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等阿玥的伯父再多上几次折子,皇上再挽留挽留,把面子功夫做足,自然就放人了。”
南宫家从前朝起就声名赫赫,也因着其在士林中的地位,当年皇帝出于忌惮才会破格加封南宫秦,命他入朝为官,并携全家迁至王都。所以,若是南宫秦无缘无故提出辞官回乡,皇帝非但不会放人还会有所疑心。但现在,先有舞弊案在先,再有镇南王府威胁在后,皇帝怕是不会想再让他们留在朝堂上了。
正如官语白曾经所言,败也春闱,成也春闱。无论当日皇帝是不是会同意修改春闱考题,他在提出此计时,就已经把后续的一切都盘算在内。
官语白抬眼看向夕阳的余晖,微微眯眼,久久后,方才道:“大裕要乱了。”
顺郡王这次吃了大亏,怕是不会放过恭郡王,而恭郡王……经过这番试探,官语白可以肯定奎琅是拿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他听命行事。
太子未定,皇子们争斗不休,朝臣蠢蠢欲动,再加之那不怀好意之人从旁觊觎。
大裕恐难安稳。
萧奕满不在乎地继续逗着他的鹰,大裕乱不乱也不关他南疆的事,反正只要岳家没事就行,阿玥如今怀着身子,可不能发愁,若是谁让阿玥发愁,他也只好不客气了!
萧奕缱绻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尽管大裕危机四伏,不知道何时会迎来下一波巨浪,南凉这边进展得一切顺利。
最近一个多月,经过南疆军的多次围剿,南凉前王室的余孽渐渐被一一剪除,可即便如此,那些前南凉王室的余孽还是不甘心,狗急跳墙地连番使了一出又一出阴谋诡计。
然而,双方实力悬殊,他们的那些手段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官语白干脆把他们当作试刀石,任由幽骑营和新锐营去历练。
实战永远是锻炼一支军队的最好方式,随着幽骑营的逐渐成形和新锐营的脱胎换骨,南凉余孽亦是元气大伤……直到两天前,华楚聿奉命率领幽骑营循着“逃亡”的王孙莫德勒这条线,将最后的一批余孽彻底铲除。
南疆军的一连番震慑,加之官语白的一系列抚民政策,软硬兼施下,南凉民心开始稳定。
继西阑国、大赤国之后,那些观望的周边小国很快也相继地派了使臣来南凉,谄媚地向镇南王世子递上和书和礼品,愿从此岁岁朝贡南疆。
百卉和鹊儿光是要把这些礼品入库入账册,就忙得好似陀螺一般停不下来,绕是她们自认跟着南宫玥见过不少稀奇的玩意,也被看得眼花缭乱了,什么明月之珠,伽蓝沉香,珊瑚瑶琨,象牙玉石,提篮香熏,羊毛地毯等等。
这送死物的算是寻常的,更有一些小国挖空心思走起了不寻常的路,送马、送象、送猕猴……甚至连一些大裕闻所未闻的动物都送到了王宫里,惹得百卉不得不在王宫的西北角开了一个园子,专门安置这些奇珍异兽。
等到能送的东西都被送了,就有人开始动起不该有的歪脑筋,提议送上公主说是和亲南疆,为保两国永世之好云云的……
鹊儿对南宫玥和百卉说起的时候,主仆几个都是心又戚戚焉,不知道该同情那些妄想和亲的使臣,还是该幸灾乐祸。
连世子爷的性子都没抓准,就敢提什么公主和亲,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这些日子来,关于宫中和城中的不少趣事都是由鹊儿传入南宫玥耳中的,南宫玥不得不承认鹊儿这丫头真是人才啊,刚到乌藜城的时候,鹊儿也就是在路上学了几句“谢谢”、“你好”之类的南凉话,可是这才多少日子,她靠着每天和宫中的南凉宫女聊天说闲话,已经能说一口尚可的南凉话,基本的沟通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只不过她的南凉话都是在聊天的时候学的,这南凉文字,她却是大字也不识一个的。
饶是如此,鹊儿能传递的消息已经够多了,比如说,她知道今日在北城门附近有一个每十日一回的市集,非常热闹,萧奕一听,想着南宫玥最近一直闷在王宫里,无趣的很,也就想着该带他的世子妃出去逛逛街,透透气。
于是,这一日一大早,萧奕陪着南宫玥一起坐上了马车,就出了门。
这表面看起来只是一辆普通的青篷马车,可马车里却处处精致,不但有冰盆、茶点,光是垫子就垫了好几层,以免震荡得太厉害让南宫玥不适。
南宫玥坐在窗边,挑开窗帘的一角,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的风光。
街道上,人来人往,越靠近北城门,人流就越密集。
那些百姓已然忘记了前些日子的风声鹤唳,又开始过起了正常的日子,该出门的出门,该摆摊的摆摊,该开店的开店……
在这热闹的街道上,一道被封条封住的大门显得很是突兀,这封条上既写了大裕文字又写了南凉文字,当然是南疆军的人封上的。
南宫玥抬眼看向大门上方的红漆门匾,微微一愣。
她认得的南凉文字不多,这门匾上的字却是其中之一。
南宫玥的目光一滞,表情有些复杂。
原来这户人家就是古那家。
自从赫拉古父子伏法后,古那家自然被抄了家,所有家产罚没,十岁以上的男丁被判斩立决,女眷和十岁以下的男童则一律贬为奴籍……也只有那位叫璃沙罗的姑娘没有因为被罚入奴籍而颓丧认命,反而用她亲自培育出来的新马种给她和她亲娘挣得了一个机会,一个获得良籍的机会。
奴隶无论是性命还是钱财都不属于自己,唯有变成良民,璃沙罗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位姑娘虽然以前有些急功近利,但是能在挫折中自强不息,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也许将来古那家想要重振,也唯有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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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
第706章 教化(二更)
一瞬间,南宫玥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心中颇有几分唏嘘。
萧奕恩怨分明,古那家虽然曾为前南凉供过军马,但只要他们安分守己,萧奕是不会赶尽杀绝的,偏偏他们自己作死,还要连累满门,只可怜了那些年幼的孩子……
哒哒哒……
在阵阵规律的车轱辘声中,马车很快在古那家门口驶过。
感慨一闪而过,南宫玥很快又被外面热闹的街道吸引。
随着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见状,南宫玥干脆和萧奕一起下了马车,步行着往北城门而去,两个丫鬟跟在主子们的后方。
他们所在的街道就直通往北城门,因为今日有市集,所以不止是城内的百姓,就连附近几个小镇村落也赶来这里赶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南宫玥还是第一次来这南凉的市集,市集里卖的蔬菜鱼肉、水果点心、物件摆设以及衣物头巾等等,与大裕王都、南疆都有很大的区别,让人觉得陌生新鲜,又带着一丝熟悉,所谓民生,其实也就是衣食住行。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新鲜的食物点心,就尝一尝;看到有趣的物件摆设,就买下来,没一会儿,萧奕手上已经是大包小包了,但看他那笑眯眯地样子,显然是乐此不疲。
四周不时地传来阵阵吆喝声,即便是语言不通,南宫玥也能猜出他们是在吆喝自家的商品,忽然,前方的一抹火似的艳红吸引了南宫玥的注意力,她绕有兴趣地挑眉,欢喜地拉起萧奕的袖子道:“阿奕,快看,是糖画!”
南宫玥未必是多么喜欢糖画,只是在南凉看到中原的糖画,忽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感。
见她高兴,萧奕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晃了晃道:“走,我们买糖画去。”
两人快步朝卖糖画的摊位走了过去,越靠近那个方向,人就越多,一群四到九岁不等的孩子围着那糖画摊垂涎欲滴,一双双明亮的眼眸就像是一颗颗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一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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