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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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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奕的声音铿锵有力,高台下寂静无声,将士们都凝神倾听着,隐约明白世子爷为什么要带小世孙出现在这里……
  萧家之本为何?
  自然是将,是兵。
  当年,老王爷为南疆军主帅亲自带兵驱百越、护南疆;
  如今,世子爷继承老王爷的遗志击退百越、南凉;
  将来,南疆会有世孙萧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是镇南王府不会如此,无论是老王爷还是世子爷皆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而非安然在后方坐阵,也正是这样的镇南王府,才能带领南疆军战无不胜,才能护住他们南疆,才能让南疆繁荣昌盛!
  “南疆军必胜!世子爷千岁千千岁!”
  众将士之中,不知道谁第一个高喊了一句,紧接着,其他的将士们也异口同声地高喊起来,并再次单膝跪拜在地。
  “南疆军必胜!世子爷千岁千千岁!”
  数万道喊声重叠在一起直冲云霄,之后,又是一片宁静,众将士只听一阵嘹亮的鹰啼在上空响起,一头灰鹰在半空中盘旋着,鸣叫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出发,也听得将士们热血沸腾……
  “呀呀!”小萧煜在父亲的怀抱中兴奋地鼓起掌来,也不知道是在将士们鼓掌,还是在为那空中盘旋的雄鹰,他童稚的声音在空气中如此欢快,又如此突兀,却令得众将士皆是心中一种与有荣焉般的骄傲。
  他们的世孙果然不是普通的婴孩,在这么一支杀气腾腾的数万雄师跟前,却安之若素!
  这就是他们所效忠的镇南王府!
  将士们一个个都精神奕奕,目露异彩。
  在万众瞩目中,萧奕走到一旁把怀中的小萧煜交还给南宫玥,潋滟的桃花眼中有着不舍和留恋。
  仿佛只是弹指间,这个出生时还像个红脸猴子的一样的小家伙就会喊爹了,他想让他再多喊几声,但是没时间了……
  没关系,他们一家人还有的是时间,等他和小白从西夜回来的时候,臭小子说话想必也利索了,到时候让他再多叫几声爹和义父就是了。
  来日方长!
  “出发!”
  随着这两个字消逝在空气中,号角隆隆地吹响了,冲破苍穹……
  大军启程向南,阵阵秋风之中,黑色的旌旗猎猎招展,灰鹰在旌旗上方盘旋不去,数万大军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逶迤前行,气势汹汹地出了大营后,一路往南席卷而去,铺天盖地,那如同灰雾般的尘土在大军所经之处漫天飞扬。
  南宫玥抱着小萧煜目送大军绝尘而去,清丽的脸庞上神色平静,平静得一旁的百卉和画眉有些担忧,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每一次世子爷出征,世子妃看似冷静,但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婢都知道,世子妃隐藏在心底的担忧,又有多少次世子妃在午夜梦回骤然惊醒……
  南宫玥站在原地许久许久,丫鬟们也不敢催促,直到小萧煜无趣地哇哇大叫起来。
  南宫玥俯身去看怀中攥着自己前襟的小家伙,对上他那双她最喜欢的桃花眼,她的眸子不禁闪现了盈盈笑意,轻声道:“煜哥儿,我们回家吧。”
  “咿咿。”小家伙闭着眼用柔嫩的脸蛋蹭了蹭娘亲柔软的胸膛,眷恋地再蹭蹭……
  不知道为何,浮现在南宫玥脑海中的却是猫小白用猫脸亲昵地蹭着自己裙裾的模样,她眼中的笑意更为柔和了……
  丫鬟们见南宫玥的注意力被小世孙吸引,都是暗暗地松了口气:是啊,这次与往年不同,有小世孙陪着世子妃,有小世孙“哄”着世子妃呢!
  百卉和画眉利索地备好了马车,主仆几人就离开了骆越城大营,比起之前浩荡而去的大军,这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独自飞驰在官道上,在瑟瑟秋风中,显得如此萧索、孤独……
  马车径直地驶回了骆越城,然后驰入碧霄堂的东街大门,这时,无忧无虑的小萧煜已经在规律的马车震动中睡得脸颊一片红晕,粉润如花瓣的小嘴不时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偶尔还吐出一个口水泡泡……让人看了忍俊不禁,连回程都变得没那么枯燥了。
  小家伙睡得是极好,就算是马车停下,他被百卉抱下马车,再一路送进屋子也丝毫没有惊醒他。
  南宫玥亲自帮他掖了掖被角,在一旁小坐了片刻,跟着,鹊儿就来禀说,萧霏来了。
  南宫玥留小萧煜在内室中睡着,自己则起身去了东次间见萧霏。
  知萧霏如南宫玥,一眼就发现萧霏的神色有些凝重,怔了怔。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萧奕今日出征,萧霏担心自己,所以才特意过来碧霄堂陪自己,此刻却隐隐感觉到恐怕并非是如此……
  南宫玥的脸上不免也多了一分慎重,屋子里的空气在无形间就凝重了起来。
  见了礼后,姑嫂俩就在罗汉床上坐下了,萧霏也没寒暄,直接从袖中取出了两个信封,除了她,也唯有桃夭知道这两个信封是何处而来。
  “大嫂,这是三公主送来的……”
  萧霏一边正色道,一边把两个信封呈给了南宫玥,然后便从九月二十也就是及笄礼的那日缓缓道来,包括她在踏云酒楼见了三公主一面以及她之后做出的推测都一一说了……
  等她说完后,东次间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枝叶的簌簌声……
  南宫玥垂眸思忖了许久,她也同意萧霏的看法,一定是有人在最近把小方氏与百越勾结的事告诉了三公主,并且,这个人肯定不是王府和方家的人,而是个百越人!
  只不过,因为萧霏不知道百越的现状,所以她猜错了一点,这个百越人不会是奎琅在百越的手下……
  如果此人这两年在百越,三公主就不会问萧霏:萧奕想要征战何方。
  百越已经被萧奕控制在手里,萧奕想要征战何方,对于百越而言,毫无意义。
  仔细想想,三公主的言下之意恐怕是要问:南疆军可是要征战百越?
  也唯有这两年不在百越不知百越现状的百越人,才会想问这个问题。
  不在百越的百越人,身份高贵,知晓百越机密,包括小方氏与百越之间的事,而且此人又可以轻松地和三公主搭上话……
  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南宫玥心中,南宫玥唇角一勾,缓缓却坚定地说道:
  “摆衣。”
  一定是摆衣。
  摆衣悄悄从王都来了南疆,她既然来了,这件事想要验证也不难。
  闻言,一旁的萧霏微微瞠目,亦是若有所思,摆衣是百越圣女,她知道这些机密,倒也合理。摆衣在王都多年必然与三公主说得上话。
  她看着南宫玥,眼神之中露出崇敬之色。她就知道如果是大嫂,肯定能看得比自己深,比自己远……
  “霏姐儿……”这时,南宫玥抬起头来,她本想让萧霏不用再理这件事,接下来由自己来处理……
  可是当她的目光对上萧霏清澈澄明的眼眸时,南宫玥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萧霏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宠溺。
  她是王府的嫡长女,即便是将来出嫁了,成了别家的夫人,王府也还是她的娘家,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对萧霏而言,仅仅注意内宅的琐事不够的,她还需要把目光放得更广更远些……
  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南宫玥含笑道:“霏姐儿,这事你做得很好。”
  自从萧霏得知小方氏所为后,南宫玥心里一直是有些担心萧霏的,担心她表面释怀,担心小方氏成为她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但是现在南宫玥放心了。
  萧霏能这样处理小方氏的事,知道轻重缓急,是真的长大了!
  甚至于,萧霏的心胸比自己以为的要开阔多,这一点,自己也许还不如萧霏想得通透。
  吾友吾师,亦师亦友。
  这样真好。
  想着,南宫玥的嘴角笑意更深,萧霏则瞬间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肩膀也放松了不少,对着南宫玥露出一个清浅又腼腆的微笑。
  “百卉,”南宫玥转头吩咐百卉道,“你让朱管家派人去盯着北宁居,看看最近有什么人去找过她……”
  百卉立刻领命而去。
  萧霏眼睛一亮,抚掌道:“大嫂,你这主意好,摆衣一定会再去找三公主的。”
  “霏姐儿,不用着急,”南宫玥捧起茶盅,意味深长地笑着又道,“不管三公主和摆衣她们有什么目的,都会比你更着急,我们就等着她们找上门来就是……”
  “嗯。”萧霏精神奕奕地应了一句。
  碧霄堂里,不时传出女子的说笑声,到后来又加入小娃娃的欢笑声,没有因为萧奕的离去而冷清下来……
  大军出征的事也没在骆越城中掀起什么涟漪,对于百姓而言,一切照旧,无论是南疆,还是北方的王都,此刻都处于晴朗的金秋之中。
  朝堂上,五皇子韩凌樊监国已有十七八日了,有了咏阳协同辅助,朝局渐渐安稳下来,皇后和恩国公皆是松了一口气。
  孝顺的韩凌樊一边忙于国事,一边日夜服侍在皇帝的病榻前,除了与朝臣商量朝事以及批阅奏章,其他时间都是在皇帝的寝宫中度过。
  在昏睡了二十几日之后,皇帝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因为卒中,所以身体四肢还不太利索,只能半躺在榻上,日常起居都需要宫人近身伺候。
  皇帝苏醒后,太后、皇后和咏阳等人就立刻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都一一告诉了皇帝,皇帝心中自然是气恼韩凌观胆敢弑父,却又不敢动怒,如同众位太医所说,他要是再动怒,再卒中一次,恐怕是药石罔顾了。
  皇帝心里暗暗庆幸:也幸好小五是个孝顺的,否则自己恐怕就要死不瞑目了!
  到了十月初二,精心休养了几日后,皇帝的身体稍稍好了一些,刚清醒的时候,他一次几乎只能说一个字,如今也可以一鼓作气地说些短句,也能吞咽些米糕之类绵软的食物。
  韩凌樊侍候皇帝服下汤药后,便在榻边坐下。
  皇帝看着韩凌樊清瘦的身形,略有动容,缓缓道:“小五,这段时日也苦了你了。”
  韩凌樊自然不敢应下,道:“父皇言重了,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小五,大裕的江山……就要交给你了。”皇帝面露凝重之色,正色道,“你要谨记……为君之道,乃是御下之道,统御之道。君道无为,臣道有为。你可明白?”
  皇帝说得极为吃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说完。
  “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教诲。”韩凌樊急忙应了,亲自捧茶给皇帝,“父皇,您喝点茶水润润嗓。”
  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不少,接过了茶蛊,润了润唇后,又道:“小五,如今……西疆战事如何?”
  韩凌樊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最近这段时日,王都都没有得到来自西疆的战报,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韩凌樊实在不敢去让皇帝忧心,便含笑道:“父皇放心,西疆有三皇兄和君堂哥在,一切都好。”
  皇帝也没疑心,毕竟他卒中以前,西疆传来的捷报还记忆犹新。
  皇帝心里舒畅了不少,谆谆教诲道:“小五,朕知道你年少,难免年轻气盛,以后你就会知道为君者,要以江山百姓为重,不可图一时意气。”
  韩凌樊欲言又止,在西疆的问题上,他还是不赞同皇帝,大裕并非是无力一战,为何要苟且乞降,还是对西夜这种侵犯大裕国土、屠杀大裕百姓的蛮夷折腰,可是看着皇帝此刻仿佛苍老了许多岁的脸庞,看着皇帝眼角那掩不住的皱纹,韩凌樊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恭敬地应道:“父皇说的是。”
  这几个字看似说得容易,但是对于韩凌樊而言,却是违心之论,其中艰涩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皇帝笑了,满意地看着韩凌樊。经历过这次的风波,小五也长大了不少。
  只是说了这么会儿话,皇帝就觉得累了,便向他挥了挥手。
  韩凌樊躬身告退。
  一出皇帝的寝宫,韩凌樊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孔中就露出浓浓的忧色。
  他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寝宫休息,如今还有一堆政事等着他定夺,尤其是内阁刚递上的那道十万火急的折子,最近半个月永州境内阴雨连绵,以致金河河水上涨,下游河水决堤,永州境内四城洪水泛滥,无数良田、房屋被淹,数千百姓葬身洪水之中,幸存的百姓无家可归,四城内民不聊着。
  坐在略显空旷的殿宇中,韩凌樊蹙眉看着那张折子,既然有水患,朝廷就必须让户部拨银赈灾,还要治河……又或者,就此让四城幸存的百姓搬离,移居他处……
  水患危急,在如此灾害下,人命不过是蝼蚁,顷刻间,可能就是数以万计的百姓在灾难中丢了性命,妻离子散。
  而且,如果不尽快安置那些幸存的百姓,他们就有可能变成流民,甚至暴民,对大裕的安定造成难以预估的影响……
  自己要赶紧有所决断才行,决不能贻误时机!
  韩凌樊在心里对自己说,却又一时拿不定主意,这一个多月来积累的疲倦在这个时候喷涌了上来,他揉了揉眉心,愁眉不展。
  虽然他也曾经在数年前皇帝去应兰行宫避暑时助皇帝监国,但彼时皇帝康健,若有什么紧急政事,可以快马加鞭送去行宫由皇帝处置,而现在……
  想起刚才皇帝疲累孱弱的样子,韩凌樊心里沉甸甸地,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依靠自己做出决定,他不能辜负了母后、外祖父和姑祖母对他的期望,他必须为父皇守好这片大裕江山!
  等父皇康复以后,自己方能抬头挺胸地完璧归赵!
  韩凌樊心中的焦虑,别人自然不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韩凌樊已经完美地利用了韩凌观为他“制造”的这个大好机会,行了储君之事。
  可想而知,卒中了两次的皇帝恐怕是不好了,就算勉强养好了身子再次登上金銮宝殿,以后也只会是每况愈下,好不了多久了……而诚郡王、顺郡王这两位皇子犯下弥天大错,已再无翻身的机会,恭郡王韩凌赋则远在西疆一时还回不来,五皇子韩凌樊的得势虽得益于咏阳的扶持,却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这也是韩凌樊的运气!
  要坐上那至尊之位又何尝不需要运气,或者说,是气运……
  如同其他人一样,白慕筱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心里不甘、恼怒,却又对朝堂上的局势束手无措。
  她也不知道是感慨五皇子的运气太好,得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还是那顺郡王太蠢,竟然阴错阳差地给五皇子开辟了一条通往皇位的康庄大道。
  偏偏这个关键时刻,韩凌赋不在王都……


第768章 奸生
  白慕筱在内室里慢慢地踱着步子,心中烦躁不已。
  韩凌赋去西夜已经两个多月了,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与西夜议和的事有没有办妥……当初韩凌赋远赴西疆与西夜议和是为了立功,如今这功劳还没影,朝堂上却已经要翻天了!
  算算日子,西疆那边也该得到王都这边的消息了吧,可就算是如此,现在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她必须得好好想想下一步才行。
  就在这时,一阵挑帘声响起,碧痕快步走了进来,屈膝禀道:“侧妃,崔家刚才派人过来,说要接世子过府住几日,崔将军一个月没见世子,很想念外孙……”
  世子韩惟钧记在了过世的先王妃崔燕燕的名下,这并非是出于白慕筱的本意……甚至于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慕筱是强烈反对的,但皇帝直接就下了圣旨,就算是她反对也没用,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郡王侧妃而已……
  每每思及此事,白慕筱心中便是恼怒而又不甘。
  除了韩凌赋这个罪魁祸首以外,白慕筱最恨的人就是崔燕燕了。
  若非是崔燕燕成了韩凌赋的正妃,自己就不会沦为一个卑微的侧室对着她俯首行妾礼。
  若非是崔燕燕给自己下毒,那个孩子就不会以那般可怜的姿态降生在这世上,更不会被他的父王所抛弃……
  这一切都是崔燕燕害的!
  说来说去,还是韩凌赋无用,没把事情办妥,害得她的儿子竟然要认那个恶毒的女人为母!
  将来,即便是钧哥儿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崔燕燕也会“母凭子贵”,而自己则永远要低崔燕燕一分!
  崔燕燕这个女人,为何就算死了,还要如跗骨之蛆般纠缠自己,羞辱自己!
  想着,白慕筱的拳头狠狠地捏在了一起,面色阴沉地看着前来禀告的碧痕。
  自从皇帝的那道圣旨下达后,崔家就拿了鸡毛当令箭,时常来探望韩惟钧,还故意话里话外地把白慕筱当作照顾世子的下人,言辞之间很是轻慢。白慕筱自然不想与崔家人打交道,因此在韩凌赋离开王都后,好几次都轻描淡写地把崔家派来的管事嬷嬷打发了,没让她们见韩惟钧。
  但这一次崔家直接以世子外祖家的名义来接人,明显是心存威胁之意,恐怕自己敢拒绝,崔家就敢一状吿到皇帝那里去……此刻,韩凌赋不在王都,白慕筱别的不怕,就怕给了继王妃陈氏抱养韩惟钧的借口……
  见白慕筱久久不出声,碧痕小心翼翼地问道:“侧妃,要不要奴婢……”
  白慕筱抬手打断了碧痕,咬牙道:“让世子随他们走一趟吧。”她就不信崔家胆大包天还敢对郡王之子、皇室血脉下手!
  “世子还小,晚上离不得我,天黑前就让世子回来……”白慕筱淡淡地又补充了一句。
  这小孩子哭着要娘天经地义,崔家总不好非要把孩子押着几日不让回来吧!
  碧痕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崔家的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把带着孩子回了崔府。马车一进府,立刻就有人去禀告崔威和崔夫人,恭郡王世子来了。
  来禀报的下人退下后,一个平朗斯文的男音在厅堂中骤然响起:“崔将军,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石青色云纹锦袍的削瘦中年人,五官平平,下巴留着两寸长须,气质还算颇为儒雅。
  崔威抬眼朝对方看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如今小世子是记在女儿崔燕燕的名下,一旦日后恭郡王登上大宝,那么自己家就是国丈。而且,自己的四女儿现在已是恭郡王的侧妃,将来也会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崔家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就牢不可破了……
  似乎是看出了崔威的心思,那中年男子发出一声冷笑,一双原本平和的眼眸瞬间锐利了不少。他淡淡地又道:“崔将军,恭郡王又不是蠢人,难道他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中年男子说得意味深长,崔威瞳孔一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眼朝厅外看去。
  厅外不远处,一个膀大腰粗的妇人正抱着一个**个月、穿着大红袄子的婴儿朝这边走来,那个婴儿皮肤白皙,容貌俊俏,就是身形有些瘦小,大红的鲤鱼帽外露出耳鬓几缕细细的褐发,在阳光下泛着近乎金色的光芒……
  崔威死死地盯着婴儿的头发,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终于点了点头,抱拳道:“还请虞兄指教!”
  中年男子微微笑了,道:“崔将军,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只需……”
  于是,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就相继出了崔府,其中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往皇宫飞驰而去,崔威带着恭郡王世子韩惟钧进宫向皇帝请安。
  此刻,皇帝的寝宫中除了皇帝外,皇后也在榻边侍疾。
  崔威来得突然,皇帝有些意外。这若是平时,皇帝早就随口把崔威给打发了,可是最近皇帝久卧病榻,这个时候的他,无论身心都比平日里脆弱,也比平日里要看重亲情。
  想着许久没见孙儿韩惟钧,皇帝便召见了崔威他们。
  “末将携世子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崔威恭敬地下跪给帝后行礼,而韩惟钧才不满周岁,话都不会说,自然是在宫人的帮助下随意地行了个礼。
  皇帝令两人起身,但崔威却没立刻起来,恭敬地又道:“末将不宣而来还请皇上恕罪,末将想着恭郡王此刻不在王都,不能在皇上跟前尽孝,末将才特意带着世子来替恭郡王尽孝侍疾。”
  崔威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皇帝当然知道崔威说得不过是些场面话,但看到孙儿进宫来探望自己,皇帝还是心情不错,恕其无罪。
  一时间,婴儿可爱的奶音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宫殿瞬间多了一丝生机,连皇帝都发出了久违的笑声,还赏赐了孙儿一个金项圈……
  一旁服侍的小內侍见皇帝笑容满面,就凑趣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小皇孙长得可真好,皮肤白皙,头发浓密,五官更是好看得像年画上的娃娃似的。”
  “是啊。”另一个小內侍也是笑着附和道,“奴才瞅着小皇孙长得好似有几分像张嫔娘娘……”
  张嫔?!皇帝怔了怔,再次朝那被宫人搀扶着站在地上的小婴儿看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捋着胡须说道:“是有几分像张嫔……”
  韩凌赋的生母张嫔也有些域外人的血统,她的发色比起一般的大裕人浅了些许,偏向褐色,这孩子也是如此,还有这孩子的轮廓五官深刻,尤其是他的鼻梁、眼窝……
  仔细看,这孩子似乎长得不太像大裕人,张嫔的五官明艳鲜明,却不比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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