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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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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威远侯抑扬顿挫地念完圣旨后,厅堂里一片寂静无声,威远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韩淮君,须臾,就听韩淮君有些僵硬的声音响起:
  “末将韩淮君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韩淮君双手高举从威远侯的手里接过了那道明黄色的圣旨。
  跟着,他站起身来,看向距离他不到三尺远的威远侯,与他四目直视。
  韩淮君比威远侯高了半个头,一下子,就仿佛两人的地位瞬间调转似的,那种被人俯视的感觉令威远侯感觉不太舒服,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韩淮君神情漠然地看着威远侯,缓缓地抱拳问道:“侯爷,敢问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威远侯皱了皱眉,冷漠地说道:“韩将军,军情机密,你区区一个罪臣无权过问!”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倨傲。
  韩淮君还是看着威远侯,一双黝黑的眼眸晦暗难辨,深沉如无底深渊。
  威远侯抬了抬手,拔高嗓门下令道:“来人!把韩将军给本侯带下去!”
  威远侯身后的几个亲兵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韩淮君,韩淮君的亲兵们都是面露愤懑之色,皇帝的圣旨里,虽然让威远侯接手西疆军,却没有定韩淮君的罪,可是这威远侯对待他的态度却像是在对待一个阶下之囚般。
  他们想要上前,却因为韩淮君的眼神而不敢轻举妄动。
  韩淮君又看了威远侯一眼,在三四个士兵的押送下,沉默地出了厅堂,只听后方传来威远侯铿锵有力的下令声:“龚副将,这次由你亲自向西夜递和书!”
  韩淮君的眸色更深沉了,却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出声,由着那几个士兵把他押到了守备府西北角的院子里,院子口由十几个士兵严密地看守起来……
  威远侯这边送出和书后,三日后,西夜那边就派了使臣达里凛前来褚良城,与威远侯长谈了数次。
  到了十一月二十三,在又一次你来我往的长谈后,双方总算是初步达成了某个协议。
  这一日,被软禁了数日的韩淮君被人从院子里带了出来,再一次来到了守备府的正厅。
  几日不见,韩淮君俊朗的脸庞上多了不少胡渣,眼下一圈淡淡的阴影,看来有些憔悴落魄。
  韩淮君的目光飞快地在下首的达里凛身上掠过,眸深似海,最后落在威远侯的身上,抱拳道:“不知侯爷叫末将前来有何指教?”
  威远侯和达里凛都看着韩淮君,心思各异,却都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对他们而言,韩淮君的结局已经是注定了!
  威远侯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没有和韩淮君说话,反而是转头对着达里凛道:“达里凛大人,这人……本侯就交给你了。”
  韩淮君瞳孔微缩,抢在达里凛之前问威远侯道:“侯爷,你要把末将交给西夜人?”
  韩淮君的声音冰冷,有震惊,有失望,也有愤怒。
  “这是皇上的意思?”韩淮君艰难地又问。
  威远侯被韩淮君的目光看着心中一凛,没有退缩地直视韩淮君,这一次直呼其名道:“韩淮君,你辜负圣意,阴奉阳违,抗旨不遵,万死亦不足以赎罪。”
  威远侯没有直接回答韩淮君的问题,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在威远侯离开王都前一夜,皇帝特意在御书房里召见了他,虽然没有下令让他治罪韩淮君,却给了他一道“便宜行事”的暗旨。
  如今,为了两国能平息战事,也是他“便宜行事”的时候了。
  以韩淮君的性命若能换得两国平息战事,也算是值了!
  达里凛看韩淮君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趾高气昂地提醒道:“威远侯,别忘了,还有南疆军的人!”
  顿了一下后,达里凛冷声强调了一句:“没有韩淮君和姚良航,我们西夜就决不和谈!”神态和语气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达里凛大人,”威远侯赔笑着抱拳道,“你放心,本侯已经派人去荆兰城请那姚良航过来了……算算时间,人也该到了。”
  大裕军和西夜在褚良城一带已经对峙了近两个月,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半个月前,姚良航和韩淮君合力又再次夺回了荆兰城,之后,姚良航率领南疆军就镇守在荆兰城。
  现在,只要以圣旨把姚良航哄回来,接下来就简单了……
  想着,威远侯的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得色。这一趟差事若是办成了,那他就是大裕的功臣,他们“侯”府说不定就要变成“国公”府了。
  如同威远侯所估计的,龚副将此刻已经抵达了荆兰城,正在城门外要求见姚良航。
  好一会儿,姚良航方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城墙上,俯视着城外的龚副将等人问道:“你说威远侯要见本将军?”
  跨坐在一匹棕马上的龚副将仰首看着姚良航,朗声道:“我们侯爷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颁旨,姚将军,还请随末将走一趟褚良城吧。”
  姚良航挑了挑眉头,似有怀疑,又问:“你们可有圣旨?!”
  “我们侯爷自然有圣旨,圣旨就在褚良城。”龚副将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高举金牌道,“末将有金牌为证。”他暗暗庆幸威远侯有先见之明,知道这南疆军的人恐怕不会这么乖乖听话。
  “好,那本将军就随你们走一趟。”
  姚良航的这一句话让龚副将终于放下心来,眸中闪过一丝雀跃。
  不一会儿,那沉重的城门就“轰隆隆”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姚良航带着四五个玄甲军士兵策马而出,一行人立刻出发,目标自然是褚良城。
  褚良城与荆兰城相隔不过半日的路程,他们几人都是骑着百里挑一的良驹,才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褚良城,此刻才不过申时过半,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西疆多黄沙,不过这短短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们的身上已经布满了黄沙,看来风尘仆仆。
  褚良城外,一眼望去似乎一片平静,战火在城墙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
  然而,当姚良航几人进城后,里面的气氛就骤然变了。
  “踏踏……”
  “踏踏踏……”
  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队队杀气腾腾的士兵从街道间走了出来,层层叠叠地将姚良航几人围了起来。
  城墙上方,更是有数十个手执大弓的弓箭手待命,弓弦被拉紧,密密麻麻的箭头对准了姚良航,在阳光下,锋利的箭头寒光闪闪,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姚良航环顾四周,附近的街道上百姓们一个个都闭户不出,却是好奇地或拉开一点门缝或移开一点窗户,瞧着城门口这边的动静。
  矛头的中心,姚良航还是跨坐在马上,回头看向了龚副将质问道:“龚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龚副将似乎没听到姚良航的声音,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正前方,几个手持长刀的士兵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小道来,威远侯和达里凛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了过来。龚副将对着威远侯抱拳道:“侯爷,末将不负所托。”
  威远侯应了一声,就看向了姚良航,一手举着那明黄色的圣旨,义正言辞地朗声道:“姚良航,你胆大包天,倒行逆施,挑起两国争端,今日本侯奉皇命拿下你问罪!你还有何话可说!”
  威远侯在说话,然而姚良航却是在看达里凛,虽然他不认识此人,但是从对方的打扮也可以猜出这是一个西夜人。
  龚副将见姚良航没动静,狐假虎威地说道:“姚良航,你还不束手就擒!”
  姚良航终于看向了威远侯,年轻的脸庞上一片肃穆,浑身释放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这是一种身经百战的战将才有的强悍气势。
  姚良航缓缓地问道:“侯爷,敢问我南疆军一万将士当如何?”
  威远侯微微蹙眉,而姚良航根本就不打算听他的回答,径自接着说了下去:“我南疆一万将士千里而来,为了大裕国土抛头颅洒热血,连续从西夜人手里夺回牙门城、西冷城、褚良城和荆兰城四城,如今侯爷可是要鸟尽弓藏?”
  顿了一下后,他嘲讽地笑了,愤然道:“不,不是鸟尽弓藏,是皇上为向西夜乞降,拿我们这些一心为大裕而战的将士当礼物献媚于西夜呢!侯爷,皇上如此,真是让吾等将士寒心,让那些枉死的大裕百姓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蕴藏着义愤、不甘,如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而且浪头还越拍越高……
  不知何时,附近的一半房屋都打开了门,一个个百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稀稀疏疏,多是老少。
  这个褚良城曾经被西夜人占领过数月,当初城破之时,西夜人在此烧杀掳掠,屠杀了不少壮丁,如今这城中的百姓已经不到原本的一半了。
  此刻,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却是一个个目光炯炯,都看向了威远侯手中的那道圣旨,他们的眸子在阳光下都显得有些锐利,似刀子一般……
  威远侯心里咯噔一下,自知不妙。
  他急忙拔高嗓门,打断了姚良航道:“胡说八道!姚良航,事到如今,你还要颠倒黑白,意图污蔑皇上!分明是你和韩淮君抗旨不遵,擅自开战,害得西疆百姓家破人亡……”
  威远侯振振有词地质问道:“你们造下如此杀孽,本侯倒问你们可有想过这些无辜的百姓?!”
  姚良航看着威远侯却是笑了,也不再说话,目光移向了后方,人群的后方,几个西戎士兵押着韩淮君朝这边走来……
  姚良航眸光一闪,忽然动了,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踏步声响起,那些士兵都挥刀朝他靠近了半步,却不想姚良航随手把剑鞘扔在了地上,跟着就从马上翻身下来了。
  他的动作仿佛是一个信号般,他身后的几个亲兵也扔掉了手里的刀鞘,“砰砰砰”的落地声此起彼伏……
  这代表姚良航是束手就擒了?!
  威远侯愣了愣,没想到姚良航这么轻易就认命了……但再一想,又觉得他不投降还能怎么样呢!他们这里有数万大军,难道姚良航还能以一敌万不成?!如今的褚良城,做主的人可是自己!
  威远侯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立刻就有士兵上前把姚良航的双臂钳制到身后,以麻绳捆住他的双腕。
  见状,达里凛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上前几步对着威远侯抱拳道:“侯爷为人果然爽快!等我回去,会向吾王和大将军表达贵主和侯爷的诚意。相信你我两国一定可以重修盟好!”
  达里凛说得冠冕堂皇,威远侯喜形于色,忙附和道:“承大人吉言。还望大人一定要为我大裕美言几句。我大裕有绝对的诚意与西夜和谈。”
  之后,威远侯更是亲自把达里凛等一干西夜人以及韩淮君、姚良航他们恭送出城。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来,此刻已经在西边的天空隐去了小半,那赤红的夕阳染红了西边的云彩,似烈火,似鲜血,似那开在黄泉路边的彼岸花,释放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达里凛率领二十几个亲兵,押送着两辆囚车一路往几十里外的柳泉城飞驰而去。
  随着夕阳落下了地平线,天色越来越暗,最终彻底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达里凛一行人赶忙用点燃火把,照亮了前路,可是黑暗就如同是一片浓雾,点再多的火把也不过是照亮前方几十丈远罢了。
  在官道上夜行赶路,达里凛一行人都提起十二分的警戒心,不时留意着四周。
  “踏踏踏……”
  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响亮。
  经过一个熟悉的亭子后,达里凛稍稍松了口气,扬声道:“过了这个七里亭,很快就到柳泉城……”
  话音还未落下,他忽然感觉背后发凉,颈后的汗毛已经倒竖了起来……
  “小心”这两个字尚来不及出口,只听那连续几声破空声从官道的两边传来,“嗖嗖嗖!”
  他身前的一个亲兵闷哼了一声,后仰着从黑马上倒了下去,胸口上赫然多了一支铁矢,他的一只脚还勾在马镫上,马儿受惊地往前跑去,拖着他的尸体往前而去。
  眨眼间,一切都乱了!


第779章 肆意
  “唔……”
  “砰……”
  紧接着,又是连着几声闷哼声与落地声交错着响起,弹指间,达里凛的身旁又有四五名亲兵停止了呼吸,从马背上坠下。
  四周变得更为混乱,急劲的利箭破空声、凄厉的马儿嘶鸣声此起彼伏,数个火把也随之摔落下来,烧得路边的野草熊熊燃烧了起来……
  灼热的火焰迅速连成一片,吓得本来就受惊的马儿更为慌乱。
  “大家小心!”
  达里凛一边叫着,一边抽出腰侧的刀鞘里长刀,长刀一横,只听“啪”的一声,刀身准确地挡住了一支朝他疾射而来的羽箭。
  碰撞之处,激起火星四射,一闪即灭。
  一片骚乱中,达里凛的锐眸在火光中闪闪发光,朗声喊道:“他们一定是南疆军的人,是来救人的!快,把人给我看好……”
  话音未落,又是阵阵密集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如同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黄蜂一般……
  达里凛的话再没机会说完,一支利箭从他的正前方如闪电般射来,他双目瞠大,根本就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那利箭就径直地贯穿他的脖颈……
  “咯嗒!”
  在那无边的黑暗彻底笼罩他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利箭穿透他的脊椎发出的声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达里凛的身子往后倒去,一双眼睛瞪得好似死鱼一般凸了出来,其中黯淡无光,仿佛在无声地说着,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达里凛死了,但那些利箭没有停下,还在不断射出……
  “嗖嗖嗖……”
  当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所有西戎人都倒下了,只剩下了两辆囚车和两个被关押在其中的年轻男子。
  火把在官道两边一个接着一个地燃起,加上四周熊熊燃烧的野草,火光把方圆近一里都照得如白昼一般,也照亮了囚车中两个年轻人的脸庞,相同的是两人的神色中都没有一点诧异,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得救;不同的是前者眼神明亮笃定,后者则眸色幽深黯淡……
  冬日的寒风阵阵,渐渐地,官道上又暗了下来,囚车空了,幸存的马匹被拉走了,只留下了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和一滩滩殷红的血渍,在快要熄灭的零星火苗中,鲜血红得刺眼……
  夜更深了,只有夜空中的寒月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这一地的尸体慢慢地变得僵硬,惨白的皮肤上泛着青紫,狰狞恐怖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随着空中的月亮淡去,东方的旭日开始缓缓升起,照亮了这片晦暗的大地。
  “踏踏踏……”
  凌乱的马蹄声从柳泉城的方向传来,一队近百人的西夜士兵策马疾驰而来,在百来丈外放缓了速度,最后停在了这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前……
  当日,这里发生的事就传入了西夜此次东征大元帅挞海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支染着血迹的羽箭,来禀告的副将单膝跪在地上,紧张得完全不敢抬头看挞海。
  在这西夜军中,谁人不知达里凛是挞海大将军的亲信,如今达里凛出使大裕却死于非命……
  营帐中的气氛几乎凝滞了,副将只觉得心跳声在耳边“砰砰”响着。
  “这是南疆军用的羽箭?”挞海的声音忽然自上方传来。
  副将急忙回道:“是的,大将军。这次来西疆支援的南疆军名为玄甲军,他们所用的羽箭上的箭尖乃是玄铁所打造。”
  “好!很好!”挞海没再说话,发出一阵阴狠的笑声。
  下方的副将心里一阵错愕,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挞海一眼。
  坐在红木大案后的挞海虽然在笑,但是脸上却阴测测地,锐利的眼眸看着手中的一支羽箭,瞳孔中绽放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虽然牺牲了达里凛,但是他的“离间计”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现在,他们西夜损失“惨重”,两国的和谈自然也就无法继续……
  “接下来,也该轮到本帅找大裕给我们西夜一个说法了!”挞海地缓缓地又道。
  副将隐约感觉挞海的话不仅仅是表面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有别的深意,却只能抱拳道:“大将军英明!”
  挞海随意地把玩着那支羽箭,嘴角勾出一个自得的弧度,颇有一种一切尽在我手的自信。
  这次的“离间计”,他西夜是付出了些许代价,却得到了加倍的回报。
  首先,南疆军因此和大裕有了裂痕,只要自己再煽煽风点把火,南疆的镇南王府和大裕就会彻底闹翻,如此,大裕就等于是自断一臂,实力大减。
  其次,逼得韩淮君离开了西疆军,虽然没能杀了他有几分可惜,但是至少西疆已经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待过几日王上派来的援兵一到,他就可以下令立刻对褚良城发起猛攻……他势必要在今年内拿下西疆,扬他的军威!
  想着,挞海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朗声道:“来人,笔墨伺候!”
  半个时辰后,一队几十人的西夜骑兵就从柳泉城奔驰而出,一路往褚良城而去。
  新的使臣在当日下午就赶到褚良城,将挞海的信和一支沾染着斑驳血渍的羽箭交到威远侯手中。
  当威远侯看了信以后,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骤然意识到这趟西疆的差事恐怕远没他以为的那么容易。
  昨日,姚良航和韩淮君被西夜人带走后,威远侯就当机立断地亲自出兵,带领两万兵马围了荆兰城,试图控制住城内的那一万南疆军以免他们坏了大裕和西夜的和谈,可是当荆兰城的城门打开以后,威远侯傻眼了,荆兰城里空荡荡的,没有一兵一卒,至于那些百姓早就在上次大裕军撤退的时候,就全数疏散了……
  威远侯不死心地让人把整个荆兰城搜了一遍,确信这就是一个空城!
  当下,威远侯就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却只能劝自己也许是南疆军得了姚良航被拿下的消息,就退回南疆去了……
  直到此刻挞海派人送来这封信问罪,威远侯才知道达里凛一行人没能回到柳泉城,全数死在路上,无一活口,而韩淮君和姚良航则不知所踪。
  挞海在信中怒斥了大裕阴险狡诈,表面想与他西夜和谈,其实是两面三刀,其心险恶。他会将此事禀告西夜王,如果大裕不能给他一个交代的话,那么他们西夜不踏平大裕,决不敢休!
  威远侯将挞海的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又看着那支玄铁羽箭,心惊肉跳。
  很显然,应该是南疆军的人劫走了韩淮君和姚良航,还屠杀了西夜使臣,南疆军居然胆大包天至此,这简直是目无皇上,是要谋反啊!
  “快!立刻派人去查南疆军现在的下落……一旦有了消息,不要惊动他们,赶紧回来禀告本侯!”
  随着威远侯的一声令下,整个褚良城骚动了起来……
  此刻,被威远侯和挞海惦记的南疆军正在距离褚良城二十里左右的赫石山上,一片白杨树间,隐藏着一个个青绿色的营帐,遍布山野。
  两个青年人像松柏一般伫立在山顶上,毫不在意地迎着那卷着黄沙的寒风,风沙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生疼。
  天色有些阴沉,阴云层层地堆积在天际。
  韩淮君神色复杂地望着东方的天空,那是王都的方向,他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眼中闪过无数纠结的情绪,愤怒,失望,茫然,悲伤……
  相比下,他身旁的姚良航却是神情平静淡然,仿佛是平日里与友人出来踏青一般。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寒风吹拂树叶和砂石发出的声响,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淮君忽然苦笑了一声,半是叹息半是感慨地说道:“姚兄,一切都被你说中了……”
  韩淮君的声音苦涩无比,他一直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当威远侯奉旨来了褚良城以后,他的心就已经渐渐地沉了下去,之后,他就如同一个扯线木偶般由着威远侯摆布……
  十月初在韩凌赋离开褚良城的那日,韩淮君曾与姚良航长谈过一番,从姚良航坦诚而意味深长的话语中,韩淮君敏锐地察觉到了萧奕这次恐怕是意在西夜……
  萧奕所图严格说来与大裕无关,韩淮君只求问心无愧,本不想管,可是这件事却如跗骨之蛆般纠缠了他好几日。
  他忍不住去想,这件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等南疆军打下西夜,皇帝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呢?!
  皇帝本来就对镇南王府心怀忌惮,届时一定会雷霆大怒,朝廷势必会和南疆开战……
  一旦大裕战火纷飞,狼烟四起,苦的是大裕的百姓,死的是大裕的将士!
  不管是作为韩氏子孙,还是大裕的武将,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却掩耳盗铃地冷眼旁观,无所作为;不能坐视韩氏先祖打下的大裕江山就此四分五裂……
  于是,他就去找了姚良舤,提出想要见萧奕的请求。
  可是姚良航却提出要和他打一个赌,说是韩凌赋这次回王都后,一定会向皇帝进言,而皇帝会因此生疑,不会再信他……
  彼时,姚良航肯定的声音仿佛还犹在耳边:“……韩兄,皇上不但会临阵换将,还极有可能会拿你我的性命作为同西夜议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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