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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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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到齐了,南宫玥便笑吟吟地说起今日的正事来:“世子爷常与我称赞华校尉、于卫千总、常卫千总、田卫千总、阎卫千总和游卫千总,皆是少年英雄!这一次世子爷吩咐他们的差事也办得很好。”
  南宫玥这两句话便透出了许多的信息,女宾们均是面上一喜,于修凡、常怀熙几个之前还是百将,跟世子爷出去了短短四个月就升到了卫千总,既然是差事办得不错,看来世子爷之后应该是要论功行赏了,如此,世子妃这次请她们过来的原因也可想而知了。
  作为女子,是妻以夫为贵,母以子为贵,也就是说一荣俱荣。
  之后,整个遐迩厅似乎都随之热乎了起来,女宾们的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南宫玥含笑地赞了几位夫人教子有方,又赏了华大少奶奶和田大少奶奶各自一套赤金头面。
  世子妃如今是南疆最尊贵的女子,两位年轻的少夫人得了世子妃的嘉奖,自是喜不自胜,知道她们的相公以后必然是前途似锦了。
  在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也唯有阎夫人的表情十分僵硬,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当南宫玥赞她教子有方时,阎夫人却突兀地站起身来,一下子引来数道探究的目光。
  “妾身当不起世子妃的夸赞。”阎夫人做出一副贤惠的样子,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说来峻哥儿出息,功劳不在妾身。”阎夫人一把拉过了身旁那身穿黛色衣裙的妇人,“这是峻哥儿的姨娘,如今峻哥儿跟着世子爷立了大功,世子妃该嘉奖的应该是孙姨娘才是。”
  那妇人毫无预警地被阎夫人拉上前了一步,有些无措,但看着阎夫人的眼神却更崇敬了,只觉得自家夫人真是谦逊,自己不过一个奴婢哪里敢当什么教子有方。
  四周一片哗然,田大夫人等人都觉得这阎夫人简直是封魔了吧,竟然带个妾室来赴世子妃的宴席,而且还要世子妃嘉奖一个姨娘?!
  阎夫人昂首挺胸地与南宫玥对视,嘴角冷笑着,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最近这几个月,她过得很不痛快。
  她乃世家出身,贤惠知礼,自从嫁入阎府后几十年来相夫教子,把阎家操持得妥妥当当,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就因为阎习峻阎立了点小功,得了世子爷的赏识和提携,就连带着府中渐渐有了嫡庶不分的倾向,三日前,世子妃的请柬送到后,阎将军竟然还异想天开地提出想把孙姨娘升为二房,这分明就是要乱了嫡庶,气得她病了三日。
  今天阎夫人本来是不打算来碧霄堂的,却被阎将军得知,冲到她的院子里骂了一顿,又勒令她一定要过来。
  出嫁从夫,她必须听阎将军的,于是就来了,但心里又有些不甘,一气之下,干脆把孙姨娘也带来了……
  阎夫人看着南宫玥的眸中闪过一抹嘲讽。
  她倒要看看世子妃如何行事,今日世子妃若是纡尊降贵地应酬一个妾室,那就丢了她和王府的脸面,但若是世子妃嫌阎习峻的亲娘是妾室,怠慢轻忽,那也就难免伤了阎习峻的自尊,在他心中埋下一根刺。
  南宫玥似笑非笑地看着阎夫人的面色变了好几变,阎夫人的想法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既然阎夫人“有心”抬举这位孙姨娘,那自己就“好心”成全她吧!
  南宫玥上下审视了孙姨娘一番,忽然笑了,转头低声吩咐了百卉一句,不一会儿,百卉就在众人的目光中捧着一个铺着红丝绒布的托盘来了,红丝绒布上赫然放着一支赤金彩雀衔珍珠步摇。
  比之南宫玥赏给几位夫人的赤金头面,这支赤金彩雀衔珍珠步摇自然是逊了一筹,那些女宾立刻猜到这支步摇是为谁准备的,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等着看好戏。
  世子妃她难道是要……阎夫人自然也想到了,面色微微一白,双目瞠大。
  南宫玥笑容依旧,抚了抚衣袖,云淡风轻地又道:“阎夫人,这次阎卫千总立了大功,照理说,孙姨娘身为生母也能得到封赏。既然如此,本世子妃先替王爷赏赐一二也是应该的。”
  “世子妃,这不合规矩吧!”阎夫人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孙姨娘在一旁频频点头,仿佛在说,夫人说的是。
  满堂寂静,几位夫人近乎是同情的目光看着阎夫人,这位阎夫人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和审时度势的本事都没有啊!
  南宫玥不紧不慢地说道:“前吏部尚书管大人庶三子管治,十二年前高中状元,乃现太常寺卿,为生母请封三品诰品;江云海,百余年前北魏平国公府庶子,高中两榜进士,后官居二品,因治水有功,为生母请封二品诰品……”
  南宫玥从今至古一下子就连举了数个例子,而这些庶子能为姨娘请封的大前提自然是嫡母本身已经有诰命在身,管尚书的夫人乃是从一品诰命,北魏的平国公府则是超一品……
  按照规矩,嫡庶不可乱,可退一步说,母以子贵的道理也是千古不变。
  阎夫人越听脸色越差,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是从二品将军夫人,也就说,只要镇南王一句话,随时都可以封孙姨娘为三品诰命夫人!
  想着,阎夫人瞳孔微缩,心中有惶恐,有不安,有惊怒。
  孙姨娘多年来都不得阎将军的宠爱,可是这一年来,因为阎习峻开始出息了,就连将军都对孙姨娘厚待了两分,倘若她真的得了王爷的封赏,恐怕将军会不顾自己的拦阻一意要抬她做二房……
  阎夫人不说话,孙姨娘也不敢接,百卉直接捧着托盘走到那手足无措的孙姨娘跟前,直接道:“孙姨娘,还不谢过世子妃!”
  世子妃赏赐人又岂容人拒绝!
  孙姨娘身子一缩,急忙福了福身,微微颤颤道:“奴婢谢过世子妃。”
  阎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额头、手背青筋凸起,嘴巴张张合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觉得不甘,她觉得世子妃做得不对,但是从规矩上,又无法反驳……
  她羞窘得满脸通红,如芒在背,只觉得四周的那些夫人都在窃窃私语,取笑她,嘲讽她,轻蔑她……
  就在这种有些怪异的气氛中,一个青衣小丫鬟快步进来了,屈膝禀道:“世子妃,戏台备好了。”
  南宫玥站起身来,轻抚衣裙,也没再理会阎夫人,直接招呼夫人姑娘们去听戏。
  众女三三两两地出了遐迩厅,目不斜视地在阎夫人身旁走过,没有任何人理会她,片刻后,厅堂中就只剩下阎夫人和孙姨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四周空荡荡的。
  一众女宾说说笑笑地跟随南宫玥朝小花园而去,远远地,就可以看到戏台搭在了小花园的湖边,戏台上早已布置妥当,张灯结彩。
  “各位夫人,姑娘,这边请。”
  丫鬟领着女宾们往湖边临水阁的方向行去。
  经过湖边时,南宫玥脚下的步子忽然停顿了下来,不由吸引了那些女宾的注意力,循着南宫玥的目光望去。
  不远处,湖边的凉亭中,一个身披粉紫色头蓬的年轻姑娘正凭栏而坐,右手随意地往湖中撒着鱼食。
  南宫玥眼中笑意盈盈,对鹊儿道:“去把原姑娘请过来一起看戏。”


第813章 示好
  不远处,正在湖边的凉亭中凭栏喂鱼的那位姑娘正是原玉怡。
  “是,奴婢这就去请原姑娘。”鹊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句,就小跑着去凉亭找原玉怡。
  原玉怡便抬眼朝南宫玥的方向看了过来,然后起身随鹊儿过来了。
  “玥儿,”原玉怡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我还不曾看过南疆的戏呢!今日肯定要见识一下。”
  南宫玥微微一笑,“今日是文戏,怡姐姐,有机会你还是要看看我们南疆的武戏才行”
  两人一边说一边就朝临水阁走去。
  看这两人言谈之间极为熟稔,就知道彼此的交情不一般,后面的夫人们都是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姑娘看来眼生得很,又说得一口王都口音,应该不是他们南疆的姑娘。这位姑娘既然与世子妃如此亲热,而且言行间不卑不亢,举止优雅,显然是出身不凡,莫非是世子妃的表姐妹?
  想着,有几位夫人都忍不住心念一动,想到了自己家里或者是娘家未成亲的公子,若是能同世子妃结亲,那绝对是一门好亲事啊!
  一时间,好几道带着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又瞄向了原玉怡的背影,原玉怡只觉得忽然一阵凉风自后而来,吹得她颈后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女宾们陆陆续续地进了临水阁中,上了二楼,沿着庑廊一一坐下。
  鹊儿立刻拿了戏折子过来,让南宫玥点戏。南宫玥直接递给了身旁的原玉怡,“怡姐姐,你看看你想听什么?”
  原玉怡随意地打开戏折子,扫了一眼,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牡丹扇?这我倒不曾看过”
  “这是我们南疆的戏,怡姐姐你当然不曾看过。”南宫玥含笑道,“程家班的牡丹扇唱得不错,婉约清扬。”
  婉约清扬?!原玉怡皱起了眉头,明白了南宫玥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这是出苦情戏了。”
  坐在原玉怡左手边的于夫人看出门道来,接口道:“牡丹扇哭哭啼啼的,扫兴得很,原姑娘,我们还是看木兰从军好了。”
  闻言,一旁几位与于夫人相熟的夫人都掩嘴笑了起来,田大夫人调侃地瞥了于夫人一眼,熟稔地说道:“元娘,是你自己不想看牡丹扇吧。”元娘是于夫人的闺名。
  田大夫人笑吟吟地对着南宫玥解释道:“世子妃,于夫人她从小最怕看苦情戏了。”
  南宫玥失笑,于夫人倒也不在意:“今日大好的日子,看苦情戏做什么!”
  “是啊,我看木兰从军和镜花缘就极好。”原玉怡忙不迭附和道,与于夫人交换了一个心有戚戚焉的眼神。看苦情戏有什么好的,悲悲切切,哭哭啼啼,一不小心看哭了还会弄花妆容。
  有她们俩起头后,其他夫人们也是从善如流,点了一连串喜庆的戏目,戏还没开,庑廊上已经好不热闹。
  于夫人笑着与原玉怡搭话:“听原姑娘的口音,可是王都人?”
  原玉怡微微点头,然后歪着脑袋说:“于夫人您应该是江南人吧?”
  她这么一说,于夫人难免有些惊讶,她嫁到南疆二十几年,自认自己的江南口音早就改得差不多了。于夫人好奇地问道:“原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玉怡指了指于夫人手中的帕子,“我有一半是猜的,我刚才上楼时听田大夫人夸您的帕子绣得好,又看夫人这帕子上是苏绣”原玉怡略显调皮地对着于夫人眨了下眼,那未尽之言的意思是,反正猜错了,也没什么大碍。
  于夫人不由得失笑,心里只觉得这位原姑娘既心细又落落大方,而且她既然与世子妃交好,那必然是个好的。说来自家的凡哥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只不过这好女百家求,也不知道原姑娘许人了没,看来自己得挑个日子找世子妃探听一番才是。
  想着,于夫人的笑意更深了,正想再说话,却听湖边的戏台上响起一阵锣鼓声,跟着就是悠扬的琵琶声,浓妆艳抹的戏子们开始粉墨登场了
  小花园里,一片热闹喧哗,不时地响起女子的叫好声,一直到午膳时,方才安静了下来
  这一日,萧奕在太阳下山前从军营回到了碧霄堂,此时,那些女宾早就告辞,碧霄堂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宁静。
  萧奕在丫鬟的指示下进了内室,内室中静悄悄的,那个聒噪的臭小子在他的床榻上睡得正香甜,只可怜了他怀里那个暖呼呼、软绵绵的“汤婆子”,小橘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小家伙的一只胳膊霸道地揽着它的腰身。
  而南宫玥和猫小白就坐在榻边,看着小被子下的一人一猫,表情中说不出的慈爱。
  一瞬间,萧奕就像是灌了一杯暖暖的温水般,那温暖的感觉从喉咙一路直下,一路直暖到心中,他原本喧嚣飞扬的心顿时就落到了实处,恬静而闲适。
  萧奕有些好笑地扬眉,走向了南宫玥,猫小白一向是个识趣的,“喵呜”了一声,算是和萧奕打了招呼,跟着就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翘着尾巴走了。
  “咪呜!”眼看着猫小白抛下自己走了,小橘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结果换来的是小家伙下意识地抱得它更紧了。
  萧奕完全没有解救小橘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可以和他的世子妃单独相处,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呢?!最多,明天赏这胖猫几条鱼吃就是。
  “阿玥!”他坐在南宫玥身旁,右手往她腰身一勾。
  南宫玥顺势倒入他宽阔的胸膛中,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
  “阿玥,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他缓缓地说道。
  他似乎是有些紧张,心跳骤然加快了不少。
  砰砰砰!
  南宫玥怔了怔,想到了什么。
  “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他立刻又道,声音透着一丝愧疚。
  南宫玥抬起头来,在他的下颌轻啄了一下,安抚他:“我会在家等你的。”
  南宫玥心如明镜,皇帝既然派了大军挥兵南下,哪怕这一万大军不足为惧,萧奕作为世子也要代表南疆有所表态。
  萧奕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他离开了四个月,方才归来没几日又要出门。他的阿玥是最好的妻子,而他却不是一个最好的丈夫!
  为了不让他的阿玥操心,李杜仲和圣旨的事还是要速战速决才是!
  萧奕嘴角勾出一抹冷厉,而看着南宫玥的眼眸却是波光潋滟,摄人心魄,让他看来更为艳丽。
  砰砰砰!南宫玥的心跳砰砰加快,脑子几乎变成一团浆糊,只能看着他的脸越来越低垂,温热的气息柔柔地抚上她的唇
  “娘”
  小家伙的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南宫玥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起身去看小家伙,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萧奕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闷哼声。
  她居然把煜哥儿给忘记了!南宫玥脸上一片羞红,心里惭愧不已。
  谁知,床榻上的小家伙仍旧是双眼紧闭,似乎是在说梦话,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四肢大张地继续睡着
  终于从小家伙的桎梏中脱身的小橘轻巧地一跃而下,好像逃命似的眨眼就没影了。
  后方的萧奕整张脸都黑了,狠狠地瞪着那个睡得不省人事的臭小子,往后倒去,心里暗暗发誓:他明日就把这臭小子丢给小白去启蒙!
  南宫玥给小萧煜掖了掖被子后,就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萧奕不知何时倒在了后方的锦被上。
  南宫玥怔了怔,然后想到了什么,难道刚才她起身的时候撞到了阿奕?
  “阿奕”南宫玥急忙走近了一步,俯身看向了他。
  迎上他那双幽怨的眼眸,南宫玥心里咯噔一下,讨好地说道:“阿奕,你疼不疼?没事吧?”
  萧奕如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那锦被上,那大红的锦被,乌黑的青丝,雪白的肌肤三者形成鲜明的对比,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阿奕真是好看。南宫玥在心里叹息。
  “我还以为你现在心里只有那臭小子呢!”萧奕嘟了嘟嘴,酸溜溜地道,那样子仿佛在说,你现在才想到我,迟了!
  “怎么会呢?!”南宫玥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哄道,“阿奕,你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她赶忙俯首在他额头亲了一记。
  在她柔软的唇畔贴上他额心的那一瞬,萧奕微微勾唇,嘴角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变得柔软,语气却不软:“你就哄我呢!”
  南宫玥干脆就以自己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心跳砰砰加快,轻声道:
  “阿奕,我们再生一个囡囡吧。”
  一个像阿奕那般漂亮的小囡囡!
  萧奕抬手压住她的后脑,缱绻地吮吸,摩挲气息交融之间,他的声音软如棉,甜如蜜:
  “阿玥,我们再生一个囡囡吧。”
  一个像阿玥那般乖巧的小囡囡!
  八角宫灯在角落里发出柔和的光芒,小萧煜在薄被下踢了下腿,睡得四肢大张,嘴巴里砸吧砸吧,似乎在叫着:妹妹。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冬去春来,又是几日弹指而过,二月十五,一个令人意外的客人来到了碧霄堂——
  建安伯府世子裴元辰。
  一听是世子妃的大姊夫来了,门房一边让人把裴元辰迎到了舒志厅坐下,一边又有婆子急忙去通传世子爷和世子妃。
  裴元辰来得突然,萧奕和南宫玥心里都有些惊讶,稍微整了整衣容后,就立刻抱着小萧煜一起去了舒志厅。
  远远地,就看到舒志厅下首的圈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蓝袍青年,正捧着茶盅饮茶。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朝厅外看去。
  便见一对绝色的璧人相携而来,男子狂放如鹰,女子温雅如兰,男子的怀中还抱了一个穿着蓝袄子的奶娃娃。
  裴元辰怔了怔,立刻猜出这胖乎乎的奶娃娃是谁。他放下茶盅,站起身来相迎。
  裴元辰自王都千里而来,形容之间略显疲累与憔悴,但比之坐在轮椅上的那几年还是不可同日而语,整个人看来英气勃发。
  三人几年不见,久别重逢,只是这么彼此对视,心中就自有一番唏嘘与感慨,以及互相审视。
  很快,萧奕和南宫玥就抱着小萧煜进了厅堂。
  “大姊夫。”
  “三妹妹,三妹夫。”
  三人生疏地互相见礼,几年不见,难免有些隔阂。
  裴元辰的目光随即就落在了小家伙身上,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长子,原本幽深复杂的眼眸柔和了不少。
  “这是煜哥儿吧?”他的声音醇厚,似乎怕惊吓到小萧煜,声音微微放低,放柔。
  说话的同时,裴元辰上前了两步,步履沉稳,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僵硬。
  南宫玥自然看了出来,眸光一闪。对于曾经不良于行的裴元辰而言,能够恢复到现在这种状态已然是一个奇迹了。
  小萧煜好奇地看着裴元辰,自己点了点头,他是个闲不住的,“咦咦”地扭着身子,迫不及待就要下地。
  萧奕从善如流地放下了他。
  “煜哥儿,这是大姨父。”南宫玥帮扶着小家伙给他的大姨父行了礼,小萧煜睁着乌溜溜的眼珠,习惯地由着他娘摆布他。
  裴元辰这次来得仓促,很显然也没有给小家伙备礼物,只是随手解下了自己的玉佩送给小家伙。
  小家伙得了礼物,便只顾着一边把玩,一边傻笑。
  裴元辰家里有一子一女,对于这种柔软的小团子,已经很习惯了,抱着他颠了颠,就把小家伙逗笑了,也顿时把厅堂中原本生疏的气氛一下子冲散了,时光彷如回到了往昔在王都的时候
  待三人坐下来时,已经是一盏茶后了,小家伙不肯坐下,自己在厅堂里蹒跚地走来走去。。。
  当小家伙的笑声停下后,屋子里静了一瞬,裴元辰的表情有点凝重,他沉吟了一下,开门见山道:“三妹妹,三妹夫,我这次来南疆是有要事相商。”
  南疆与王都相隔千里,裴元辰又来得如此突然,自然不会是为了单纯的探亲。萧奕和南宫玥飞快地互看了一眼,心头隐约猜到了什么。
  气氛微凝,唯有小家伙不受其扰,自己在厅堂里绕着圈子,从花瓶到案几到椅子都要摸一遍方才满意。
  萧奕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含笑道:“大姊夫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有话直说便是。”
  萧奕说得随意,但是想到如今大裕和西夜的局势,裴元辰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
  “三妹夫,这一次是敬郡王让我来的”裴元辰开诚布公地说道。
  顿了一下后,裴元辰又补充了一句:“皇上在年前已经封五皇子殿下为敬郡王,迁入郡王府。”
  说着,裴元辰的眸中透出一抹复杂、无奈,以及沉重,缓缓地说起了如今王都的局势和韩凌樊的状况。
  他们建安伯府一直都是支持身为皇后嫡子的韩凌樊,自从韩凌樊被封敬郡王后,所有原本的五皇子党都受到了恭郡王韩凌赋的打压,却也只能避其锋芒,权且忍让。
  不过短短数月,已经有不少府邸做了墙头草投靠了恭郡王,原本的顺郡王党也是亦然。
  为了向恭郡王表忠心,这些见利忘义之人不择手段地碾压敬郡王。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经一面倒地倾向了恭郡王,似乎大势已定
  想着,裴元辰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半垂的眼帘下浮现一抹淡淡的阴霾。
  这段时日,他们建安伯府日子也不太好过,父亲建安伯本来执掌琨山健锐营,如今已经被夺走兵符,上交了兵权,虽然没有被降爵,却是徒有虚名,而无实权了。其他的五皇子党也没有好多少,要么被外调,要么被架空,要么被降罪形势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元宵节后,由咏阳大长公主府出面,召集了一些五皇子党中的中坚,众人与敬郡王几番商议后,由他主动请命领了这次来南疆的任务。
  敬郡王已经没有了皇帝的宠幸,如果还想要夺嫡,就必须借势,那么以敬郡王与南宫府的关系,以镇南王府的权势,它绝对是敬郡王最好的选择。
  如今也唯有和镇南王府交好,敬郡王才有一线生机,扭转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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