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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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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唯有和镇南王府交好,敬郡王才有一线生机,扭转乾坤!
裴元辰眸光微闪,不紧不慢地说着如今王都的局势和韩凌樊的状况,一直说到了西夜使臣来大裕的事,以及由此在朝堂上引起的一番喧嚣
萧奕一边听着,一边闲适地饮着茶,仿佛裴元辰所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皇上已经下旨削藩,还令李杜仲率一万大军前来南疆颁旨”裴元辰看向萧奕,眼眸逐渐锐利,带着几分试探。萧奕心里对大裕到底作何想法,裴元辰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心里最后的那句询问也没有出口。
萧奕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嘴角仍是带着笑意。
他这位大姊夫还是如往昔般是个正人君子,风光霁月,说话行事也开诚布公,他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大姊夫,”萧奕笑眯眯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对大裕江山没有兴趣!只不过”
他仍是灿烂地笑着,如同那个曾经闻名王都的纨绔世子,只是此刻却多了当年在王都没有的锐利。
“人若犯我,睚眦必报。”
他萧奕没兴趣北伐,也没打算主动对大裕挑起战火,却也决不会束手就擒,绝非那种打不还手的老好人!
裴元辰也听懂了萧奕的言下之意,暗暗地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
说完了公事,裴元辰的身上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盔甲般,如释重负。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坦然地以姊夫的身份问道:“三妹夫,你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裴元辰眼中浮现些许担忧。虽然根据咏阳大长公主的分析,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万大裕军是奈何不了南疆的,但是此刻南疆的大部分兵力都在与西夜作战,留守南疆的兵力恐怕有所不足,这个时候再起战火,对南疆而言,也怕是有些吃力
西夜大军来犯大裕西疆,镇南王府助大裕攻打西夜,可是换来的却是皇帝这样一道圣旨,裴元辰心中也难免有些心凉,幽幽地叹了口气。
萧奕自然看出了裴元辰的善意,微微一笑,挑眉道:“大姊夫,此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你既然难得来了南疆,就好好在此玩几日。”
萧奕说得轻巧随意,裴元辰不由愕然,又想再言,但忽然意识到南宫玥从头到尾都不惊不躁,嘴角含笑,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很显然,她对萧奕有十足的信任。
第814章 犯上
舒志厅中,静了片刻,只有小萧煜蹒跚的步履声和哼唧声回荡在厅堂里。
裴元辰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萧奕,透着一丝审视与探究。
萧奕的嘴角翘得更高,笑眯眯地提出邀请道:“大姊夫,大后日你若是得空,可要随我出去一趟?”
裴元辰眯了眯眼,眸中似是有些好奇,迟疑了一瞬后,颔首应下了。
萧奕笑得更欢,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姊夫,你放心,我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闻言,正在饮茶的南宫玥手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以阿奕的性子,自然是说到做到,至于是“惊喜”还是“惊吓”,那恐怕就不好说了。
萧奕一向是自来熟的人,只要他愿意,没一会儿,就可以让人觉得相逢恨晚,他与裴元辰热络地又说了会儿话后,就让裴元辰先去客院歇息,还约了他晚些一起喝酒。
等南宫玥和萧奕带着小萧煜从舒志厅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此时正好是未时,外头的日头正刺目。
萧奕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牵着南宫玥往王府的方向行去,不时配合小家伙的喜好走到树下,由着那臭小子拈花惹草,也免得他惦记他娘的怀抱。
“韩凌樊这次倒是不傻了”萧奕忽然说道,语气中透着有些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
这些年来,韩凌樊也做了不少傻事了,萧奕差点还以为他要傻一辈子了,如今吃一堑方才幡然醒悟,看来还不算完全没救。
南宫玥的脑海中不由浮现那个温和儒雅又带着一丝腼腆的少年,当年,她替他解毒,救了他的命,也同时改变了他的命运
但是,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以后韩凌樊的命运到底走向何方,也唯有他自己可以把握
“五皇敬郡王他一直是个聪明宽厚的孩子。”南宫玥半垂眼帘,亦步亦趋地跟在萧奕的身旁。
聪明宽厚?!小白也曾这么评价过韩凌樊。萧奕撇了撇嘴,聪明宽厚对普通人而言也许是句称赞,但对于一个皇子而言,如果他不能夺嫡成功,以其他几位皇子的做派,韩凌樊的敦厚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不过,总比他那个爹要好!萧奕的眸中透出一丝不屑。
“花花!”小家伙不安分地在萧奕的怀里蠕动着,伸手去抓上面红艳艳的木棉花。
萧奕停下了步子,小家伙兴奋地摘着花,摘下就交给一旁的画眉,几个丫鬟都习惯了,拿出一个荷包,把世孙摘的花都一一地装了起来。
萧奕看着上方似火般燃烧在枝头的木棉,那抹火红映在他眸中让他多了一抹戾气。他淡淡道:“我们的皇上啊,从太子的时候就怕南疆会反,等他坐上龙椅后,就更怕了,他这是心病,既然没有心药医,想必也好不了了。皇上他啊,就是缺了”
“识人之明。”南宫玥的声音与萧奕的重叠了在了一起。皇帝会看上韩凌赋为太子,可不是就是无识人之明!
萧奕挑眉看向南宫玥,那笑盈盈的眼神仿佛在说,他的世子妃与他果然是心有灵犀。
萧奕拉起南宫玥的左手,在她的掌心亲了一下。
眼尖的小家伙也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就不摘花了,也有学有样地俯身把小脸凑过来,想亲亲娘亲。
萧奕眉眼一斜,这臭小子以为他爹是摆设吗?
萧奕怎么可能让儿子如意,眼明手快地帮着小家伙调整了一个姿势,让他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居高临下的视野顿时转移了小萧煜的注意力,他又是鼓掌,又是踢腿,兴奋了一路也引来不少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萧奕根本就不在意,一手扶着小家伙,一手拉着南宫玥继续往前走,接着道:“皇上也不想想我父王的性子,说得好听就是安如泰山,说得俗气点就是只想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就算给父王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反!”
萧奕的右手顽皮地在南宫玥的掌心轻轻搔了一下,南宫玥心头一颤,半垂眼帘掩住眸中的赧然之色,不想让这家伙太过得意了。她故意歪着螓首问道:“那你呢?!”
“我?”萧奕斜眼看着南宫玥,桀骜不逊,“大裕有什么好的?!咱们南疆多好,山清水秀,地灵‘人杰’!”他特意在“人杰”这两个字上加重音量,分明就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南宫玥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嘴角溢出一朵笑花。可不是,南疆真是地灵“人杰”,她的阿奕和煜哥儿都孕育于这块土地上!
几个丫鬟默默地和世子爷、世子妃又保持了些距离,觉得简直要被闪瞎眼了。
见南宫玥展颜,萧奕满意了不少,与她十指交握,抬眼看向北方的天空道:“既然韩凌樊这般识趣,那总比随便来个什么阿猫阿狗当皇帝的好!”
本来,萧奕并不在意谁来当大裕皇帝,却也不代表他喜欢应付那些接连不断的麻烦与骚扰。
既然韩凌樊来向他投诚,对萧奕而言,也未必不可!
至少,以韩凌樊的敦厚,他若能成功地登上大宝,对南疆绝对是一件好事,如同小白所言,如此他们南疆才能海阔天空,南境之大,足以任我翱翔!
这时,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拂来,吹得枝叶簌簌作响,把那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吹落下来。
而小家伙的目光却没在看花,而望向了前方翱翔在空中的白鹰,口齿不清地叫着“寒羽、寒羽”。
青云坞就在前方了
一家三口闲庭漫步地过了小桥,也为宁静的青云坞带来了一丝人气。
亢奋的小家伙没过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他爹的“启蒙”计划,平安地回到了碧霄堂
萧氏父子俩的斗法又一次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次日,也就是二月十六,官语白终于得了林净尘的许可,带着小四和一干亲兵启程再次前往西夜,相较于上一次的悲壮,这一次,官语白仿佛是卸下了许许多多无形的包袱,轻装简行地走了。
这也代表着萧奕想把小萧煜丢给官语白启蒙的计划暂时宣告破灭。
萧奕却是不死心,在心里琢磨着等官语白从西夜回来后继续启动这个计划!
躲在碧霄堂里又缠了南宫玥两日后,二月十八,萧奕就带着三千新锐营将士北上,一直来到了南疆与大裕泾州的交界之处,裴元辰随行在侧。
这三千南疆军踏着马蹄浩浩荡荡地行来,在泾州边际的斛峰山谷附近停下了步履,跟着在山林中扎营整军,众将士熟练地各司其职,不到一个时辰,就见一个个墨绿色的营帐完美地隐藏在了满山的林木之间
日落月升,周而复始,不过才等了不到一日,就见远方一位身穿铜甲铁盔的将军带着上万大裕军气势汹汹地行来。
此刻正在一个小山坡上的萧奕自然是看到了,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弧度,沾沾自喜地心道:这日子算得正好,人总算是来了。
萧奕随手把千里眼丢给了竹子,然后翻身上马招呼裴元辰和众将士道:“大姊夫,还有小的们,我们走!”
那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好似他不是带兵,而是一个山寨的土匪头子带着小的们去打劫似的。
萧奕率先策马而出,裴元辰看着萧奕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微妙,此刻他穿上了一身沉重的铜盔铁甲,看来就像是一名普通的南疆军士兵。萧奕说要带他出门,却没想到萧奕竟然带他来会李杜仲
裴元辰深吸一口气,一夹马腹,与三百精锐营的精兵策马疾驰,紧跟在萧奕身后。
一众人等下了小山坡后,再沿着前方的山谷一路往前,马蹄声如闷雷般回响着,配上山谷两边山壁的回声,好似雷霆轰鸣般。
很快,萧奕等人就与李杜仲的一万大军在山谷的中央狭路相逢。
李杜仲当然也注意到了山谷的另一头有一队人马过来,起初因为山谷的回声,他还以为对方至少有数千人,等看到是一个身披银白色战甲的青年带着两三百人前来,顿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腰杆挺得更直。
李杜仲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一万大军就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一袭银色铠甲的小将身上,对方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年轻俊美的脸庞在初春的阳光下容光焕发,白色的披风在身后飞扬,看来意气风发
李杜仲微微眯眼,把眼前这张俊美得好似女子的脸庞与几年前那个在王都的纨绔世子重叠在了一起,是他!
镇南王世子萧奕!
李杜仲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前方的萧奕,眸底浮现一抹不屑:这个萧奕当年在王都嚣张跋扈,自从领了五城兵马司东城副指挥使后,成日在王都逗猫惹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穿上了战甲,看着倒是人模人样了
不过,萧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杜仲微微蹙眉,看着萧奕在百来丈外的地方勒住了马绳,胯下的乌云踏雪一边打着响鼻,一边躁动地踏着蹄子。
李杜仲正要说话,却被萧奕抢在了前面——
“喂!你是何人?”萧奕微抬下巴打量着李杜仲,嚣张地质问道,“没看到外面的界碑吗?这里可是南疆的地界!如果大字不识,自该请个军师便是!”
几句话引来他后方那三百新锐营的一片哄笑声。
李杜仲顿时脸上一黑,几年前,萧奕还在王都时,就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可是如今对方却做出好似不认得自己的样子,果然真是如传言般跋扈无礼。
李杜仲拿出卷成圆筒状的明黄色圣旨,然后右手高举圣旨,掷地有声地朗声道:“萧世子,本将军乃骠骑将军李杜仲,此次特意奉皇上之命前来南疆传旨!”
“哦?你是李杜仲?”萧奕似是怀疑地打量着李杜仲,伸出右手道,“何以为证?把这圣旨拿来给本世子瞧瞧!”
这萧奕还不知道他们镇南王府就要大难临头!还想给自己下马威呢!李杜仲冷笑了一声,话语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萧世子,这圣旨可是皇上给镇南王的,旁人不可窥视!”
他言下之意就是凭你萧奕,还没资格看这道圣旨!
“李将军真是好气魄!”萧奕不怒反笑,饶有兴味地鼓起掌来,拔高嗓门道,“不过,李将军,您说话也要看地方,南疆可是本世子的地盘,这里的每一寸地、每一个人、每一件物统统是本世子的,本世子有何看不得?!李将军,你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就从哪里来,给本世子滚回哪里去!”
萧奕身后的三百精锐营将士立刻摇旗呐喊,为萧奕助威:“滚出南疆!滚出南疆!”
在四周的回声助力下,洪亮的声音扩大了近十倍,声势浩大。
李杜仲没想到在自己的上万大军的跟前,这不过带了区区两三百精兵的镇南王世子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如此蛮不讲理,如此嚣张,这哪里是镇南王世子,分明是土匪窝里的出来的小土匪。
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本将军一定要过去呢?!”李杜仲与萧奕四目直视,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不屑。
对他来说,镇南王府已经注定要垮台了!这萧奕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他又何必再浪费精力与萧奕虚与委蛇!
萧奕的嘴角翘得更高,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一般,他抬起右手,往前一挥
“咻咻咻”
下一瞬,声声破空声从山谷两边传来,无数漆黑的铁矢自两边的山林间射来,如同密密麻麻的飞蝗成群结队地袭来,在一片混乱的惊马声中,那数以千计的铁矢射在了那一万大军的四周。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弹指间,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没有一点人员伤亡,只有那无数黑矢在咫尺之外深深地插入地面,密密匝匝,鳞次栉比,每一矢都是入地三寸,可以想象如果它们扎在人与马的血肉之躯上,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萧奕微微一笑,对新锐营的表现还颇为满意。
新锐营,故名思议,乃是年轻的精锐之师,官语白对新锐营的要求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皆通,比如这连弩,新锐营使起连弩来虽然比不上神臂军的专精,但也是像模像样,比起军中普通的连弩手还是高出一筹的。
正好,最近给神臂军打造的一批连弩刚运到了骆越城,萧奕就干脆先借给新锐营用了,也顺便让他们练练手。
四周的惊马声与骚乱声久久无法平息,这一万士兵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躁动不安。
李杜仲完全没料到这山谷两侧竟然潜伏着南疆军的连弩手,而这萧奕还胆敢下令连弩手对自己动手示威,脸上是又惊又怒。
李杜仲整张脸都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安抚着胯下的马儿,指着萧奕的鼻子指名道姓地斥道:“萧奕,你是不是要犯上作乱?!”
萧奕仍是在笑,仿佛没有意识到他刚才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漫不经心地说道:“李将军真是言重了!这可是南疆的地界,本世子不过是练练兵罢了。”他做出一副“李杜仲真是大惊小怪”的模样。
萧奕后方的三百新锐营跟着世子爷也有段时日了,对自家世子爷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是深有体会,配合地发出一片嘘声。
紧接着,萧奕身后的数十名盾兵上前,训练有素地将盾牌叠加了起来,挡在萧奕的身前,几乎是同时,山谷两边再次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又是数以千计的铁矢激射而出,而这一次,杀气凛然!
第815章 乱象
方圆数里回响起一片惨叫声、哀嚎声、落地声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弥漫在了空气中,连那山风似乎都骤然变得阴冷起来,这条山谷在眨眼间变成了鬼门关!
眼看着这弹指间自己身旁的大裕军士兵就死了数百名,李杜仲瞳孔微缩,心中惊疑不定,惶惶不安。他不知道这四周到底潜伏着多少连弩手,多少南疆兵,只能咬牙高声大喊:“住手!萧世子,本将军是有圣旨的!本将军要即刻宣读圣旨!”
萧奕漫不经心地做了个手势,下一瞬,那如流星雨般的铁矢就停下了,四周再次恢复了宁静。
然而,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和四周那些死不瞑目的士兵无一不提醒着李杜仲这个镇南王世子凶残暴戾、嗜杀成性。
李杜仲定了定神,劝自己稍安勿躁,待他读了圣旨,萧奕就不再是镇南王世子,那麾下的这些个南疆兵还会听他的命令吗?!
当年的官家与官家军如此,如今镇南王府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李杜仲的眸中更冷,大臂一张,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清清嗓子后,就开始朗读起来。
这道圣旨他这一路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倒背如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萧慎自父辈起镇守南疆,宣劳岁久,释大裕南顾之忧。然今萧慎父子自矜功伐,穷兵黩武,忤逆圣意,实乃不忠不孝不义之辈,有辱先辈!罪无可恕,革其父子镇南王藩王及世子爵位,上缴镇南大印,押解入朝!”
随着“钦此”两个字,李杜仲冰冷如利箭般的目光凌厉而不懈地射向了萧奕,“萧奕,你还不下跪接旨!”
萧奕仍旧跨坐在他的乌云踏雪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常,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裴元辰,笑眯眯地叹息道:“又来一个假传圣旨的!”
李杜仲原本还趾高气昂的脸瞬间变了,心中慌乱,却是外强中干地指着萧奕的鼻子道:“萧奕!你胆敢抗旨!”
萧奕直视着李杜仲,脸色一正,原本笑吟吟的声音骤然变冷,拔高嗓门一字一顿地说道:“假传圣旨者,杀无赦!”
他的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山谷,震得本就魂不守舍的大裕军心下更为忐忑,直觉地抬眼看向四周,只看到又一波铁矢如乌云压境袭来。
李杜仲瞳孔猛缩,急忙下令:“快!盾兵上前!”
李杜仲身后的数百盾兵急忙举着盾牌试图上前列队,然而才跨出两三步,“乌云”已至,连发的铁矢如疾风暴雨般倾泻而下,连绵不止,那些举着盾牌的盾兵在那无数铁矢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根本就寸步难行,就像是几株野草在风雨中摇摆不已,不知何时就会被连根拔起。
在那阵阵破空声中,马与人乱成一团,马儿的嘶鸣声和马蹄声交错着响起
一万大军的队列已经彻底乱了,更乱的是人心。
局势已然失控!
李杜仲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狼狈地一步步往后撤退,这才发现萧奕与那两三百南疆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前方。
糟糕!李杜仲心中咯噔一下,警铃大作,现在军心已乱,决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凝聚起来,他慌乱地赶忙又下令道:“撤!快撤”
一万大裕军拥挤在这狭窄的山谷中,想要撤退谈何容易,不过弹指间,整个山谷就彻底乱了,那数以万计的铁矢射在盾牌上、盔甲上、马身上各种冰冷残酷的声音久久不息
此刻,萧奕与三百新锐营已经退出了山谷,他在山谷外停下了马,令那三百将士围在山谷口守株待兔。
“大姊夫,”萧奕再次看向了神色有些复杂的裴元辰,挑眉问道,“你觉得大裕军如何?”
刚才的那一幕幕深深地印在了裴元辰的心中,让他的心绪久久无法平息,萧奕的胆大包天超乎他的预料,而大裕军
裴元辰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缓缓地近乎艰难地说道:“大裕这些年太过松懈了”
也难怪在韩淮君和南疆军没有赶赴西疆以前,西疆军被西夜打得连战连败,直到此刻他亲眼目睹才终于憬然有悟。
眼前这整整一万大裕军却被南疆军区区三千人先发制人地彻底压制了,哪怕是萧奕有地势和先机的优势,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大裕自身,这么多年来,大裕军过于松懈,缺乏实战。
两军作战,总不会如戏曲中的那般等你摆好了阵仗再开战吧!
可是
裴元辰目光幽深地看向了萧奕,萧奕刚才直接与大裕军对战,难道镇南王府是要正大光明地谋反了吗?!
萧奕自然看出了裴元辰的心思,微微一笑,却是笑而不语。
几乎是下一瞬,山谷里就传来一阵阵洪亮的声音: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一声比一声响亮,如龙吟般直冲九霄,又似重锤般敲击在人的心头。
裴元辰双眸微瞠地看向了山谷的方向。
只见山谷中,弃械声、下跪声此起彼伏地传来,那幸存的七八千大裕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在了地上,跟着,箭矢的破空声停止了。见状,下跪的大裕士兵更多了,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全都双手抱头,缴械乞降。
这些跪下的士兵都垂眸看着布满砂石与尸体的地面,杀气不再。
这已经不是一支冲锋陷阵的军队,而是怯战的降兵。
眼看着大势所趋,李杜仲狼狈地从马上翻身而下,也扑通一声屈膝跪下
大局已定!
裴元辰怔怔地站在原地,眼前的这一幕比刚才的混乱更深刻地镌刻在了裴元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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