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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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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枝叶摇摆的声音中,碧霄堂的一间屋子里隐约飘出女子无奈的声音:“玥儿,我娘刚刚从王都命人快马加鞭给我送了信来”
原玉怡一大早就跑来找南宫玥,满腹苦水欲倾述。
她早就从南宫玥口中知道了皇帝舅舅殡天的事,此刻已经从悲伤中缓了过来,而云城这次特意给原玉怡送信却并非为了此事。
“我娘说,王都现在一团乱,到现在太子还未登基我娘让我和二哥暂时待在南疆别回王都”
对于王都的局势,云城说得含糊,但是原玉怡可以想象局势必然不妙,否则云城又怎么做出这个决定!
南宫玥眉头一动,有些意外。云城长公主也真是胆大又心大了,她明知道南疆已经独立,还敢让一双儿女留在这里避风头
似乎看出了南宫玥眼中的惊讶,原玉怡苦笑了一声,又道:“玥儿,我原家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一直都和皇后娘娘以及咏阳姑祖母家交好,而且我娘又是个性子张扬的,以前皇上舅舅在的时候,我娘是皇上的胞姐,任何人都要多敬我娘一分,一切都好说如今皇上舅舅不在了,要是最后太子没有登上皇位,我们家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即便其他几个皇子也要称母亲云城一声姑母,可是在天家,那也不过是一声“姑母”而已,没有利益的结合,就没有随之而来的尊贵。
原玉怡叹了口气,眼神越发黯淡,继续说着:“偏偏我家不涉及政事,也帮不上太子,我在南疆也只能到处去求神佛”
自从她得知皇帝殡天后,就天天出去拜菩萨,从佛寺到妈祖庙到道观拜了个遍,一来是为大行皇帝祈福,望他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二来也是希望太子尽快登基,王都的局势能稳定下来,她也好回家去看父母兄长。
没想到今日母亲云城的一封信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虽然南疆解了大裕的西夜之危,却不代表大裕就太平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话后,原玉怡感觉如释重负,轻松了不少。
她豪迈地饮了半盅温茶水润了润嗓后,想到了什么,解下了腰间的梅红色荷包,道:“玥儿,我这几天去庙里拜佛,顺便给你和你家老二也求了些护身符。”
原玉怡一连从荷包里掏出了好几个护身符,一个接着一个忽然,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方青色的帕子,顿时手一僵,又仓皇地塞了回去。
原玉怡有些紧张地朝南宫玥看了一眼,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
南宫玥笑吟吟地看着原玉怡,乌黑的眸中透着一丝了然。
她可以肯定那方青色的帕子肯定不是原玉怡的。
原玉怡一向喜欢精致好看的衣裳和首饰,这种青色的帕子她是从来不用的,而且那方帕子上绣的是几片竹叶,看着更像是男子的帕子。
原玉怡的小脸上染上了一片绯红,迟疑了一下,说道:“玥儿,这是于五公子的”
原玉怡的声音越来越轻,轻若蚊吟。
南宫玥怔了怔,于五公子岂不是于修凡,她忽然想起了两个月前的蟠桃宴,原玉怡与于修凡似乎处得不错。
难道说
想着,南宫玥的眸子亮了起来,嘴角含笑。
对于原玉怡而言,既然都起了头,后面就容易说了。她娓娓地与南宫玥说起前日她去大佛寺上香,正好看到几个孩子在捡寺中的板栗,那长在枝头的板栗看着像毛球一般,她就好奇地问了几句,谁知正好被路过的于修凡听到了,然后他就爬上树给她摘了些栗毛球下来,用帕子包好后送给了她
“我是想洗干净了帕子再送还给他的”
原玉怡忍不住最后补了这么一句,却见南宫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南宫玥心中暗暗觉得于修凡这方帕子送得妙,帕子送来又送去,他们俩不就又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怡姐姐会和于修凡
这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再好不过了!
“怡姐姐,”南宫玥真挚地看着原玉怡,拉起她的双手,含蓄地道,“如果你能永远留在南疆就好了!”只要云城大长公主肯同意这门亲事
原玉怡也明白南宫玥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俏脸又染上了一片飞红,不由得浮想联翩,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不敢再深思下去,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急忙转移了话题:“玥儿,霏妹妹的婚事可看好了?”原玉怡当然知道八月初八的那个蟠桃宴本意是为了替萧霏相看才举办的。
一提到萧霏的婚事,南宫玥就忍不住蹙眉,有些伤脑筋地幽幽叹气。
蟠桃宴之后,南宫玥特意又去月碧居与萧霏促膝长谈了一次,萧霏一开始有些茫然,后来说她觉得常家不错,也就是选了常怀熙。
南宫玥当然看得出来萧霏仍是情窦未开,其实萧霏心里还是觉得嫁这四家中的哪家都无所谓,但又不想让自己再担心,所以才随意挑了一家。
常家确实不错,常怀熙、常夫人还有常环薇都不错,而且萧霏提常家时的表情不像讨厌常怀熙。
不讨厌其实也是两人之间一个不错的开始。
也许
南宫玥看了眸生异彩的原玉怡一眼,联想到了她与于修凡,若有所思地勾唇。
也许可以让萧霏和常怀熙单独相处看看,彼此说说话,看看两人是否投缘。没准就像怡姐姐一样,会有意外的惊喜!
顺利的话,也许镇南王府明年年初就可以再办一场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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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评论区的亲关于阿奕愿意为囡囡挨打的梗
第840章 登基(两更合一)
十月十二,北方的王都秋风瑟瑟,往日繁华的大裕皇宫犹沉浸在帝崩的阴霾下,秋意凉凉
永乐宫中,那些宫女、內侍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言行之间战战兢兢。
自皇帝殡天后,太后就像一个点了火的炮仗一般,随时都会炸开伤人,幸而恭郡王是个知道孝敬长辈的,天天都过来永乐宫中陪着太后说话,又是宽慰又是开解。
这不,一大早,恭郡王又来给太后请安。
“皇祖母,”韩凌赋恭敬地作揖行礼后,看向罗汉床上的太后,关怀备至地说道,“孙儿昨日看皇祖母您咳嗽不止,就特意找太医院讨要了一些川贝枇杷膏”说着,韩凌赋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小励子就把一个拳头大小、白底蓝纹的瓷罐交给了太后身旁的一个老嬷嬷。
韩凌赋这一番话说得温和体贴,让太后听了心里妥帖极了,只觉得幸好大行皇帝还有一个儿子是孝顺的,不似太子他们
“小三,还是你有心了,坐下说话吧。”太后的眼眶有些湿润,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眼角。
韩凌赋撩起衣袍坐下,嘴角在太后看不到的角度微翘了一下。
那一日,他把咏阳姑祖母拖下水也并非刻意算计,只是恰逢时机,他不想自己死,那也只好祸水东引了!
后来父皇被查出服食了五和膏,韩凌赋也曾因此害怕过,担心过,怕查到他身上,毕竟五和膏是他的侧妃摆衣从百越带回来的,毕竟那段时日是他一直在父皇身旁侍疾
不想,他之前传播的镇南王府逼立太子的流言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竟然阴错阳差地反而把五皇弟也一起拖下了水。
这真正是天助他也!
果然,天命肯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既然连天命在他这边,天子受命于天,那么五皇弟又算得上什么?!
想着,韩凌赋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激越,眸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而嘴里恭顺地又道:“皇祖母,这些天早晚凉,您可要注意身子。”
韩凌赋这句话发自肺腑,现在可以助他正面对抗五皇弟和皇后的人也唯有太后了,太后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得再加把劲,一定要让太后相信父皇是被五皇弟联合咏阳姑祖母所谋害的,最好让太后做主废太子,届时剩下的皇子之中也就只有自己最适合登上大宝。
之后,自己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自有大臣前来拥立,一切便是顺理成章了!
太后却对韩凌赋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一无所知,幽幽叹了口气,道:“小三,皇祖母知道你孝顺,可是你父皇死得不明不白,这一个月来,皇祖母的心就一直揪着,如何能安心啊!皇祖母一定要为你父皇讨个公道!”
太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久久没有散去,韩凌赋心中暗喜,装模作样地又安抚了太后一番。
旭日冉冉升起,可是永乐宫上方的阴霾非但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还越来越浓重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太后与阁臣们僵持在了那里,新帝也就一直没有登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暗地里的揣测,朝野上下都有些动荡,就连民间也渐渐有了些非议,愈演愈烈
这一些,程东阳等内阁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却又束手无策。
十一月初一,首辅程东阳和六部尚书聚集在内阁大堂议事,几位大人或忧心忡忡或冷眼旁观或心怀鬼胎心思各异。
“程大人,”兵部尚书陈元州正色对程东阳说道,“再过三日,距离大行皇帝殡天就七七四十九日了,照例,大行皇帝梓宫应该起灵迁入皇陵若太子再不登基,下官就怕朝野与民间都会引起混乱和动荡”如今的大裕再也经不起任何动荡了,若再有蛮夷入侵或者如裕王、燕王之乱般的内乱,恐怕大裕这座大厦就真的要崩塌了
但后面这些话,陈元州却是不敢说出口。
程东阳何尝不明白,只觉得肩上沉甸甸的。他眉宇深锁,这一个多月的操劳让他看来憔悴了不少。
程东阳以及恩国公等大臣都希望太子早日登基稳定朝局,可是,太后已经对着群臣放下狠话,只要太子敢在皇帝死因不明的情况下登基,她就一头撞死在皇帝的棺椁上,血溅当场!到时候,她就看太子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如何收服朝臣之心、百姓之心!
她倒要看看太子有没有本事做个暴君!
这一句话几乎是诛心了!
若是太后真的如此,那么太子登基反而会让大裕的局势更为动荡,他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段时日,程东阳伤透了脑筋。
他们也想查明皇帝的死因,但是事关皇家,如何查?!
哪怕是勋贵大臣家中死了人,都可以三司会审,查出真相,但是一旦涉及皇家,能问却不能审,更不能刑,甚至不能贸然派兵在各宫各府搜查证据,这案子又该如何查?!
大理寺不敢查,刑部不敢查,都察院也不敢查!
程东阳半垂眼眸,沉默不语,倒是吏部尚书李恒忽然出声对陈元州道:“陈大人,太后娘娘的顾虑也未尝没有道理,太子若是此时登基未免名不正言不顺”
刑部尚书谷默也紧接着义正言辞地附和道:“李大人说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宫中有人大胆弑君,还是应将这毒瘤揪出才是!”谷默虽然没指名道姓地说是太子弑君,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程东阳不动声色地瞥了李恒和谷默一眼,如今六部尚书齐心不一,李恒和谷默二人都是恭郡王党,还有其他尚书尚在观望局势,朝中又有其他的恭郡王党借着太后之名狐假虎威,上蹿下跳
他便是首辅,也掌控不了人心!
程东阳心如明镜,心知再拖下去,他恐怕就快要压不住朝堂的局面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的碰撞声,几个阁臣都是下意识循声看去。
伴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高喊着:“八百里加急,西疆有紧急军情!”
一句话听得堂中的众人皆是面色大变,心中一沉。。。
很快,一个风尘仆仆的将士在一个小内侍的引领下,快步走入堂中,对着程东阳和诸位大人下跪抱拳,焦急地说道:“程大人,八百里加急军报!驻扎在飞霞山以西的两万南疆军动了,直接进入飞霞山,大军往东而来”
那将士仰起头来直视程东阳等人,方正的脸庞上胡子拉碴,双目赤红,一鼓作气地说了一连串话后,他的声音嘶哑而刺耳。
堂中的几位大人感觉对方的字字句句仿佛是万箭齐发,朝他们直射而来,几乎以为他们听错了。
南疆军这是要从西疆杀进中原?!
这么看来,镇南王府是真的要谋反了!
几位大人皆是大惊失色,目光都落在那来传讯的将士身上,也包括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大臣,再也无法淡然处之。
大裕人皆知飞霞山之重堪与雁门关相比,是大裕西境最重要的一道屏障。
自年初,南疆军取代西夜军占据飞霞山后,这大半年来一直驻扎原地未动,似乎并无东征之意,没想到如今竟然毫无预警地动兵了!
李恒和谷默面面相觑,皆是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中衣汗湿。
恭郡王与他们说,镇南王府只是危言耸听,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东征中原大裕,那些话还犹在耳边,可是现实却一巴掌甩得他们脸上生疼,心中生惧
礼部尚书满头大汗地说道:“程大人,镇南王府这是先礼后兵”
不错,先礼后兵。
上次镇南王府派了来使当着百官恭贺太子登基,可是至今太子却还未登基,既然朝廷不理会,南疆军就直接挥军东来
这是一个**裸的威胁!
现在南疆军还只是行军,但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城了?!
南疆军打得那如狼似虎的西夜人俯首称臣,连百越、南凉两国也一并攻下,其战力已经毋庸置疑,那么,大裕军在如此精兵悍兵的攻击下,又能撑多久?!
倘若大裕真的走到国破家亡的地步,那么他们这些臣子就是大裕罪臣,将来上了史书也不知道会被如何唾骂,遗臭万年!
满堂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时间似乎放缓了直到程东阳毅然地起身道:“西疆军情紧急,当召集百官立即与太子殿下商议!”
其他几位阁臣面面相觑,皆是毫无异议地应声。
皇宫随之骚动喧哗起来,一个时辰后,谨身殿就被文武百官挤得满满当当,群臣皆听闻了西疆军报,一时气氛如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殿堂之中,无人敢出声迎“战”,片刻后,方有大臣底气不足地表示,镇南王府分明使的是“空城计”,意在威吓,决不敢攻城!
紧接着便有人反问,倘若有个万一,他可担待得起?!
韩凌樊身着明黄色太子袍坐于上首,俯视着各怀心思的群臣,抿紧了嘴唇,眸中黯淡,任由他们在下方争吵不休。
这一幕是何其眼熟!
曾经对长狄是如此,曾经对西夜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这便是他大裕的文武百官,朝廷的栋梁
殿堂中的喧闹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又是一道闷雷紧接在西疆军报之后炸响!
一个小内侍微微颤颤地来禀道:“太子殿下,镇南王府派来的使臣进了王都!”
文武百官一片沉寂,心想:这镇南王府的使臣怕是就等着西疆的这封军报才进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就在那漫长的寂静中,一个身形高大、相貌堂堂的年轻将士大步流星地赶到了谨身殿,在百官注视中不卑不亢地前行,直面向太子韩凌樊。
“南疆军忠武将军黎子成参见大裕太子殿下,在下奉王爷之命来王都参加新皇登基仪式!”
黎子成并不特别响亮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却如雷贯耳,令得百官竟不敢与之直视。
这黎子成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说,他要留在王都不走了,他要等着太子登基!
这分明就是镇南王派来王都的眼线,而且这眼线还派得光明正大。
这一步,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接不接就看大裕了!
黎子成唇角微翘,身姿如松,看来气定神闲。
相比下,文武百官却是身形伛偻,诚惶诚恐,只觉得眼前似有一把巨剑从西方挥来,那把剑已经高悬在了王都的上方
太子韩凌樊与站在殿中央的黎子成四目直视,百官都只以为这一切皆是镇南王所操控,可是韩凌樊心如明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镇南王世子萧奕的意思!
韩凌樊深吸一口气,启唇问候了镇南王父子,然后又命内侍领黎子成下去朝天驿暂住。
黎子成没有多留,谢过太子后,就离开了谨身殿,健步如飞地朝宫门的方向而去,很快,他就听到后方的殿中隐约传来大臣的声音:
“太子殿下,大行皇帝殡天已经月余,还请殿下节哀。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早日登基,安民心、定社稷!”
紧接着,就是群臣齐声附和的声音:“还请殿下早日登基!”
黎子成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满殿的百官皆矮了一身,跪在了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黎子成的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来他此行的任务十分顺利,没准还可以提前回南疆。
黎子成毫不流连地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去,这一次,再也没有停留。
谨身殿中,韩凌樊一直目送黎子成远去,方才看向那些跪伏在地的群臣身上,眼眶有些干涩,胸口翻涌着叫嚣着,心绪复杂。
群臣臣服,他似乎应该意气风发,可是这一年来的经历在他眼前飞快地闪过,那些遭遇、那些冷落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即便是他顺利登基了,眼前也并非是一条康庄大道。
登上帝位也不过是第一步
想要改变大裕,前路悠长艰辛。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随着黎子成的到来,朝野上下似乎一下万众一心了,积极拥护太子韩凌樊尽快登基。
太后却不甘心,传召众位阁老、宗室觐见,大闹了一番,然而,这一次,形势大不相同。
众志成城,皇后在宗室的默认和支持下,请太后在永乐宫“安心休养”。
弦外之音就是要将太后软禁在永乐宫中。
在绝对的权势跟前,太后说再多也无用,她就算想要撞棺自尽,也要别人给她这个机会!
说到底,话语权是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中!
没有了太后的阻挠,一切就顺利了许多。
十一月初二,以程东阳为首的几个阁臣来到凤鸾宫,慷慨激昂地跪请皇后择日请太子登基。
阁臣们早就商议好了登基事宜,至此,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随即就由皇后择日,终于定下太子将于十一月初六登基
朝野上下皆松了一口气,礼部和内务府匆匆地去准备登基大典。
接着,太子即将登基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般迅速地传遍了王都,整个王都欢声雷动,冲散了帝崩的哀伤,缕缕阳光隐约穿透了天际的阴云,曙光开始浮现
当日下午,太子韩凌樊就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出宫,亲至咏阳大长公主府,之后,在公主府外围了月余的士兵终于退走了。韩凌樊以大礼拜见咏阳,恭请其入朝辅政。
十一月初六,太子在首辅和百官的拥护下登基,于金銮殿上受百官朝拜,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新帝大赦天下。
十一月初九,大行皇帝梓宫起灵,移入皇陵。
朝堂之上,一切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人提起先帝死亡的种种疑点,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民间却不然,新帝延迟登基的事引来不少揣测与闲言碎语。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古皇帝驾崩后,若无意外,都是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可大行皇帝却足足在宫中停灵五十四日,耽误了那么久,其中分明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有人说,新帝延迟登基乃是品性有亏,是以太皇太后都不曾出席新帝的登基大典。
也有人质疑,先帝还未过天命之年,年富力壮,怎么会忽然暴毙而亡?!
一时间,民间各种流言四起,各种怀疑的目光都直射向了新帝。
这些年来,先帝在立储的问题上一直反复无常,引得群下党争,导致朝局不稳,如今新帝登基,本该尽快稳定朝局,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泾州又有水患,灾民流窜,无家可归,引得民乱四起,盗匪横行。
一道道折子以八百里加急送入朝堂,是为内忧。
朝野中,不少朝臣更担心镇南王不知何时会挥兵直往王都,觉得南疆军在西疆和南疆对大裕虎视眈眈,是为外患。
新帝登基才短短几日,大裕朝堂就是人心动荡,风雨飘摇
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韩凌樊每日忙着处理各种朝政,鸡鸣而起,子夜未歇,御书房的灯火时常通宵达旦,忙得是焦头烂额。
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眼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心疼不已,只能吩咐韩凌樊身边的内侍宫女仔细照顾新帝的龙体。
十一月十一日,早朝之上,小太监一句“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后,一个中年大臣立即从队列走了出来,先是冠冕堂皇地称赞新帝登基后,励精图治,专心治理朝政,使得朝堂气象一新云云,跟着就铿锵有力地道出其真正的目的:
“先帝殡天后,臣知皇上哀恸不已,有心为先帝守孝,然皇上膝下犹虚,皇家无后,于江山社稷不利。皇上,为了大裕江山,还请皇上尽快娶妻,册立皇后,方能为皇家绵延子嗣,使得江山后继有人!”
金銮殿上,静了一瞬,就喧哗了起来。
朝臣们先是面面相觑,跟着又觉得理所当然。
在民间,本来也有热孝期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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