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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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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凤吟酒楼是萧奕留在王都的暗桩之一,也是各方情报的集合点,王都各处暗桩查得的情报都会统一汇集到这里,再由酒楼的老板一起发往骆越城;同时,萧奕在南疆若是有什么吩咐,也会让信鸽飞来这里,由老板整理之后,再一一吩咐下去。
  傅云鹤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酒楼的后门,在门上规律地敲了三下,然后再两下,须臾,就听轻轻的“吱哑”一声,有人从里头把门打开了。
  “傅将军请进。”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的胖老板急忙把傅云鹤迎进了屋子里,弥勒佛一般的圆脸上笑呵呵的,看着很是亲切。
  傅云鹤随便找了一张圈椅坐下,开门见山地直接道:“今晚南宫府的二少公子被人刺杀了,我要你再安排两个暗卫保护南宫二少夫人。”跟着,傅云鹤就把今晚南宫昕被恭郡王府的死士刺杀的事简而言之地说了一边。
  胖老板笑呵呵的圆脸上顿时没了笑意,面色一正,忙抱拳领命道:“傅将军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顿了一下后,胖老板谨慎地又问:“不知傅将军可还有什么吩咐?”
  傅云鹤摸着下巴,似是自语地说道:“本将军从南疆出发前,世子爷与本将军说了,只要大裕老老实实的,就不必去管他们想干什么,但若是有人不长眼敢把手伸到南宫二公子身上,那我们镇南王府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受气包,让本将军尽管放胆放手去做,不必对敌人客气”
  傅云鹤话语间,胖老板的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线,眸中透出一丝冰冷的锐利,认真听他说着。
  昏黄的烛火在空气中“滋滋”地跳跃着,一炷香后,傅云鹤方才从酒楼的后门原路离去,凤吟酒楼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如常。
  夜渐渐深了,夜空中的银月皎洁依旧,还是那么恬静淡然,然而,人心却不然!
  城东的恭郡王府中,韩凌赋正独自待在外书房中,怒气冲冲地来回走动着,熊熊怒火在心头燃烧,肆虐
  南宫昕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两个死士要拿下他一条命本来轻而易举,没想到竟然失败了,还搭上了一个死士!
  培养死士费力又费时,需得从七岁以下的幼童开始培养,灌输死士的职责,拘束其行为,然后慢慢择优汰劣,没五六年不能成事,至今自己手头也不过区区五十名合格的死士,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顾一切,可以舍死忘生!
  虽然死士的命算不上什么,但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想着,韩凌赋咬牙切齿,心里不甘心地怒道:这南宫昕怎么这么好命,居然被人给救了!
  南宫昕本身微不足道,但他是镇南王世妃的嫡亲兄长,又是五皇弟韩凌樊的亲信,他的存在让韩凌樊阴错阳差地获得了镇南王府的支持,方才得以登基。
  只要南宫昕死了,就可以切断韩凌樊和镇南王府之间那脆弱的联系;
  只要南宫昕死了,韩凌樊就必须要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届时只要自己操作得当,如同父皇殡天时那般搅浑这一池浑水,让命案不了了之,势必能引起镇南王府对大裕的嫌隙,甚至是仇视!
  倘若没有镇南王府支持,韩凌樊还能坐稳他的皇位吗?!
  韩凌赋本来对此信心满满,却没想到刺杀南宫昕的计划竟然失败了!
  那个忽然出现救了南宫昕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来历?!
  按照刚才那个死里逃生的死士口中所描述,那黑衣人很可能是一名暗卫,一名身手高超的暗卫!
  暗卫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比培养死士难上数倍,在这王都之中,除了已经先去的父皇,恐怕也只有咏阳大长公主府有这个能耐培养这种级别的暗卫难道说这黑衣人就是咏阳姑祖母派在南宫昕身旁暗中保护他的?!
  韩凌赋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机与不甘。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也是咏阳姑祖母的侄孙,可为何咏阳姑祖母就是如此偏心,总是偏帮着韩凌樊打压自己!
  难道就仅仅因为韩凌樊是皇后之子?!
  可恨!真是可恨!
  “砰!”
  韩凌赋重重地一拳锤击在身旁的书案上,眼底浮现浓浓的阴霾,俊美的脸庞上有些扭曲。
  他决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一计不成,那他再来一计便是,他倒要看看韩凌樊能拿他如何?!
  韩凌赋的神色间一片冰冷,如万年寒霜般。
  夜更寒,也更浓了,这一夜,直到三更的锣鼓声响起,书房中的烛火方才熄灭
  次日一早,韩凌赋又是如常般鸡鸣而起,匆匆地策马前往皇宫上早朝。
  卯时的天色还蒙蒙亮,但是王都已经彻底苏醒了,文武百官皆是精神抖擞地聚集在金銮殿上,仰望高坐在御座上的年轻君王,然后行礼并齐呼万岁。
  当小內侍高喊了一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后,就有御史立刻站了出来,再提泾州民乱一事,斥其源头乃是贪官为祸,向韩凌樊提出要治吏查贪,正朝纲!
  那御史的话还没落下,韩凌赋已经从队列中走出,不少朝臣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暗自交换着眼神。
  果然,下一瞬就听韩凌赋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我大裕官员乃是先帝所任命,先帝辨识英才、任用贤能,乃是千古明君,皇上以为如何?”
  韩凌赋目露挑衅地与韩凌樊直视,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倒要看看韩凌樊敢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下说先帝的不是!
  韩凌樊眉头微皱,似有为难之色。
  见状,韩凌赋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接下来他更是直接与韩凌樊杠上了。
  韩凌樊提及赈灾,户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言辞凿凿地替户部哭穷。
  韩凌樊提出派兵前去增援泾州以剿灭黄巾军,兵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慷慨激昂地表示大裕连年战火,不宜再动干戈,应派人前去泾州招安。
  早朝的结局最后又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争执,大部分的朝事在韩凌赋的有心搅局下变成了“明日再议”
  早朝后,心情不错的韩凌赋慢悠悠地朝宫门走去,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远远地,一个中等身量的官员朝这边大步走来,恭敬地对着韩凌赋作揖行礼:“参见王爷。”
  韩凌赋随口应了一声,并没在意对方,继续信步往前走去。
  可是那官员却没有继续往前,反而在原地回头看着韩凌赋的背影,表情有些古怪。
  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上了韩凌赋,恭声又道:“王爷,请恕下官多嘴,王爷最好赶紧回王府去”他欲言又止,急匆匆地又抛下一句,“下官还要去拜见首辅大人,就先告辞了!”
  跟着,那官员好似怕韩凌赋叫住他似的,加快脚步走了,弄得韩凌赋一头雾水,他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甩袖离去
  一盏茶后,等韩凌赋来到宫门时,就见一个在宫门外探头探脑的青衣小厮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看来满头大汗,焦急地说道:“王爷!小的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赶紧回府!”这郡王府的小厮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凌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个官员,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郡王府里出事了?!
  韩凌赋心急如焚,急忙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策马而去。
  马蹄飞扬间,韩凌赋不断地挥动马鞭,不断地加快马速,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越来越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所经之处,那些街道两边的百姓似乎一个个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报以诡异的目光。
  距离郡王府越近,这种怪异而充满探究的目光就越多
  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似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热闹?!
  韩凌赋心中的恼怒越来越浓,高高地挥起马鞭,又是“啪”的一声挥下
  他胯下的白马急速地左转,来到了郡王府所在的街道。
  韩凌赋一眼就看到百来丈外郡王府的门口一片喧哗,一些围观的百姓被几个王府护卫气势汹汹地驱散开去,唯有两个异族打扮的高大男子站在郡王府的大门口,似乎正在对门房说什么
  距离隔得远,韩凌赋也听不清这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踏踏踏”
  随着马蹄声靠近,那两个异族打扮的男子循声朝韩凌赋的方向望去,面露惊喜之色。
  韩凌赋渐渐缓下马速,在五六丈外停下,那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虬髯胡以别扭的大裕话朗声道:“恭郡王,吾等是百越人,得知奎琅殿下在贵府中留下了小殿下,吾等奉命把小殿下带回百越奉为正统。来日小殿下复辟,再来谢过恭郡王的养育之恩!”
  韩凌赋的脸色瞬间变了,既惊且怒,俊美的脸庞上几乎没了血色,下意识地脱口而喝斥道:“胡说八道!”
  韩凌赋握紧了手中的马绳,心绪混乱得几乎无法思考,紧接着下令道:“来人!给本王拿下这两个胡言乱语的疯人!”他可不能放任这两个百越人继续在王都胡言乱语!
  五六个王府护卫闻声围了过来,就听那虬髯胡拔高嗓门又道:“恭郡王,吾等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为何如此?!”
  他身旁的小胡子接口道:“贵府的世子分明就是吾百越的小殿下,还请恭郡王速速将小殿下交还!”
  一瞬间,韩凌赋只觉得那些被驱赶到十来丈外的百姓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那些目光如千万把飞刀一般刺在他身上,令他羞辱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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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共妾
  这一瞬,韩凌赋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两个百越人飞快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那虬髯胡继续高声叫嚣道:“恭郡王,吾主奎琅殿下临终前亲**代,贵府的世子就是奎琅殿下的亲子,吾国的小殿下。吾等要接小殿下回百越复辟,还请恭郡王莫要强留小殿下!”
  他俩一唱一搭,每一字每一句都直刺韩凌赋的要害,气得他面上一片铁青,额头青筋直跳。
  而四周那些好事的围观百姓则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脸上都难掩激动之色,七嘴八舌地互相讨论着:
  “我刚才就说嘛,这两个百越人说得肯定是真的!”
  “是啊是啊,他们既然敢当面找恭郡王要人,估计是所言非虚!”
  “”
  “还不给本王速速拿下这两人!”韩凌赋咬牙启齿地再次下令道,冰冷的眸中杀机四射。
  五六个王府护卫应声的同时,快速地将这两个百越人包围了起来,气势冷然。
  然而,那两个百越人却毫无所惧,那小胡子挑衅地上前半步,愤愤地又道:“莫不是恭郡王你自己生不出儿子了,这才非要强留我们家小殿下不肯归还?!”
  这一句话又引来四周的人群再度喧嚣起来,一个圆润的中年妇女激动地一拍大腿,拔高嗓门道:“哎呦喂,我算是知道了!之前里王都不是有什么‘成任之交’的传言吗?”
  “对了对了!难道是恭郡王和那个什么百越大皇子行了”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成任之交’的”
  “”
  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激烈,那些嘈杂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韩凌赋耳中,令他羞窘万分。
  那野种的事是韩凌赋此生最大的耻辱,此刻韩凌赋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光了一般,浑身**地暴露于人前。他的双手在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深陷进皮肉中,血肉模糊
  一个“杀”字已经在韩凌赋的唇边,随时都要脱口而出。
  这时,那个虬髯胡的百越人义愤填膺地对着身旁的小胡子又道:“哈查可,我们走!我们去找大裕皇帝评理去!恭郡王不讲道理,扣着吾国小殿下不还,实在是岂有此理!”
  那叫哈查可的小胡子忙不迭点头应和,扯着嗓子对几个王府护卫叫嚷着“好狗不挡道”,两人就想离开。
  几个王府护卫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两个百越人胆敢在恭郡王府门口闹事,这么放他们走也太便宜他们了,护卫们询问地看向了韩凌赋。
  韩凌赋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墨来,此刻大街上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直接杀了这二人就变成他在“灭口”,那么以后韩惟钧那野种的血脉就真的说不清了;但若是把这二人“请”进府里,也就等于坐认了韩惟钧的身世!
  韩凌赋心中越想越恨,韩惟钧这个野种不但是他最大的耻辱,还给他带了这么多的麻烦,当初真应该直接扔进井里溺死他才对!
  是他错了,他当初真不该被白慕筱三言两语给诱向了歧途
  韩凌赋一直不说话,护卫们还以为王爷要放这两个百越人走,就没再拦着,由着二个百越人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郡王府的大门口只余下围观的百姓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纷纷,几个王府护卫唯恐这些贱民惹怒了主子,急忙粗声把那些百姓给驱散了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了,韩凌赋的面色阴晴不定,他一进府后,就把护卫长招了过来,冷声嘱咐了几句后,护卫长就领命而去,至于韩凌赋自己则是怒气冲冲地去了星辉院,找白慕筱和阿依慕算账!
  这百越人都找上门来寻衅,让韩凌赋不得不重新评估阿依慕在百越的影响力,而且,韩惟钧的身世是恭郡王府最大的秘密,在王都知道之人寥寥无几,韩凌赋几乎可以断定消息是从百越这边走漏的
  然而,韩凌赋还没说上几句话,反倒被闻讯的白慕筱淡定地质问他最近到底做了什么,才被人如此针对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擅长推诿!韩凌赋狠狠地瞪着白慕筱,气得差点没接上气来。
  阿依慕深谙“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处事之道,紧接着,就好言好语地表明他们是一条战线的,不能在这时候起了内讧让敌人如意,又劝韩凌赋把这几日的事细细说来
  就在这时,小励子匆匆地跑来了,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对话,禀道:“王爷,不好了!刘护卫长派人来传话,说那两个百越人离开郡王府后,就直接去了京兆府,击鼓鸣冤!”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韩凌赋大惊失色地起身,再也没心思与白慕筱、阿依慕多说什么,大步离去了。
  他心急如焚地离开恭郡王府,带着小励子和几个王府护卫一路策马往京兆府飞驰而去,马蹄飞扬
  明明京兆府离郡王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可是韩凌赋却恨不得多长上一对翅膀,心里只想把那百越人碎尸万段!
  远远地,就可以看到京兆府的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男女老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那里,一个个都好像看戏似的津津有味,附近还有更多的人在争相告走,朝这边涌来
  今日的京兆府一片喧闹吵杂,乍眼看去,就好像是菜市场一般。
  几个面目森冷的王府护卫自觉地在前方为韩凌赋开道,而京兆府的衙役们也认得韩凌赋,急忙又是行礼,又是在前头引路。
  那些个看热闹的百姓一听来人就是恭郡王,一双双眼睛好似灯笼般亮了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彼此窃窃私语。
  韩凌赋无视背后那些异样的目光,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跨过大门的门槛,朝公堂而去。
  他一眼就看到公堂中央站着两道熟悉的高大背影,穿着异族服饰,正是适才去郡王府闹事的那两个百越人。
  此刻,那个高大的虬髯胡正在用不甚标准的大裕话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奎琅殿下虽然已经故去,但奎琅殿下乃是大裕的驸马,也是大裕先皇承认过的百越之主。不管百越现在隶属何人,奎琅殿下在大裕是无罪的,大裕怎能无缘无故地扣着奎琅殿下唯一的血脉不放?!”
  “不错,”那小胡子哈查可急忙附和道,“大裕没有资格扣着吾国的小殿下”
  “放肆!”
  韩凌赋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呵斥道,脸色铁青地大步冲进了公堂,浑身弥漫着一种阴郁之气。
  “你这个京兆府尹是怎么当的?!”韩凌赋不客气地指着坐在堂上的京兆府尹怒声道,“居然任由两个百越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把人给绑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哈查可一脸委屈地吊高了嗓门:“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奎琅殿下尸骨未寒,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啊!当初明明是恭郡王苦于无子,这才求奎琅殿下帮忙,想让殿下帮他留条血脉,为此,恭郡王还不惜献上了他最宠爱的侧妃以示诚意。”
  “在我百越,常有把姬妾赠与贵宾挚友的习俗,奎琅殿下见恭郡王诚心相求,这才好意把小殿下过继给恭郡王。”虬髯胡言辞凿凿地说着,哭天喊地,“本来小殿下过继给恭郡王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奎琅殿下先去,殿下自己没有血脉留下,只剩下小殿下这独根苗了!”
  听到这里,守在京兆府外的那些百姓已经沸腾了,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早听蛮夷有共妻的习惯,原来真是如此啊!”
  “什么共妻,我看这是‘共妾’才对!”
  “我十几年前也去过南蛮百越,确实听闻过那里有这种习俗”
  “”
  百姓们说得热闹,但是坐在红漆木的大案后的京兆府尹已经听得傻眼了,不仅是满头大汗,连背后的中衣都湿透了。
  这都是些什么腌臜事啊?!
  京兆府尹也听说过王都关于“成任之交”的流言,此刻自然而然地也有了一些联想,却不敢深思
  这件事实在耸人听闻,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好处理!
  再者,此事关乎皇室血脉,他区区一个京兆尹,哪里敢管这种事啊!
  “荒谬,简直就是荒谬!两个百越疯子竟然敢在大裕的京兆府里大放阙词,意图混淆我大裕皇室血脉,此乃重罪!京兆府尹,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韩凌赋简直快要气疯了。
  京兆府尹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且息怒,此事还容从长计议”京兆府尹绞尽脑汁地想着,只希望把这件事先搪塞过去,先退了堂,关了府门再说。
  “什么从长计议,我们只想带回我们的小殿下!”哈查可不肯罢休。
  忽然,门外有一个人大声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这还要当事人上堂对质才是!”
  “就是就是,也该听听恭郡王的那个什么侧妃怎么说啊!”
  “说的是!”
  “”
  围观的人群说得沸沸扬扬,群情激昂,简直比自己的事还要激动。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面容普通的灰衣少年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弧度,他不动声色地一步步往后退着,然后飞快地离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少了一个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公堂上。
  灰衣少年快步朝斜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走去,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走进一间临街的雅座。
  雅座中,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娃娃脸青年正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饮着水酒。
  “傅公子。”灰衣少年合上房门后,就过来给傅云鹤抱拳行礼,把刚才发生在京兆府公堂上的事一一禀了。
  傅云鹤满意地翘了翘嘴角,朝窗外望去,从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斜对面的京兆府大门口那喧闹嘈杂的人群
  傅云鹤悠闲地饮了半杯水酒,喃喃笑道:“这些百越人倒也乖巧”他随意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两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
  恭郡王府的小世子是奎琅与白慕筱的奸生子一事,是一日萧奕当作闲暇的笑话告诉傅云鹤的。当日萧奕曾说,他不想管王都的破事,随韩凌赋、白慕筱他们自己闹腾去,但是若那韩凌赋还不识相,这倒是个不错的由头。
  因此,傅云鹤便很听大哥话地拿此来当由头了!
  昨晚,傅云鹤吩咐风吟酒楼的老板从留在王都的暗桩中找了两个能说会演的百越人来,编好了说辞,让他们先后去恭郡王府和京兆府闹事,目的自然是要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韩凌赋他不是最爱皇位和面子了吗?!
  自己就要让他颜面丢尽,更绝了他的狼子野心!
  第一步是恭郡王府。
  第二步是京兆府。
  至于第三步
  傅云鹤的眸子越来越亮,抬眼再次看向了窗外,但这一次却是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很快就挥退了那个灰衣少年,悠哉地继续饮着水酒,偶尔瞧瞧斜对门的热闹
  一炷香后,前方的街道上终于有了动静,一阵马蹄声远远地随风传来,几个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朝京兆府的方向飞驰而来。
  傅云鹤终于又笑了,笑得娃娃脸上的一对黑眸弯成了两弯新月。
  人总算是来了!
  傅云鹤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没一会儿,刚才那个灰衣少年就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年轻的脸庞上掩不住的雀跃,欢快地禀着:
  “傅公子,哈查可和拉戟的嘴巴可真毒,刚才差点就气得那恭郡王失态得自己出手了!可惜关键时候内务府那边派了德郡王过来,给拦下了”
  傅云鹤身为咏阳大长公主的嫡孙,自然是知道德郡王的,德郡王是宗室,乃是先帝的堂弟。德郡王是个拎得清的,不站队只忠君,因此在新帝登基后,德郡王就立刻表示了臣服。
  傅云鹤不由勾唇,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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