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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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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见过张二郎,张知县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个人?”
姜姨娘暗咬牙,“还不是范安兰做的好事,你三哥与张二郎是相识,张家在相看媳妇,范安兰随你二哥去张家做客,也不知她怎么跟张夫人说的,不久张家就寻了人来探夫人的口气。”
范安菊皱着眉头,“以前我从不觉得三妹妹惹人厌,可是最近看着她,心里就发慌。”
“你现在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可要小心她,自己的东西要收好,她那性子,在六姑娘那儿讨不着好,姨娘就怕她找你麻烦,拿你出气。”
范安菊也怕,可是嫡母让她们两住一起,她不敢反抗。
姜姨娘交代女儿小心防着范安兰,又把雅棠几个叫来仔细叮咛一番后,才让人回去。
周姨娘才出院子,就听到大少爷带着杜家兄弟到昭然院避雪,她连忙让人去看范安兰现在在哪,待知道她在房里,便带着人往姜姨娘旧居去,不一会儿就来到小院前,原本疾疾于行的周姨娘,却忽然停下脚步,她把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叫来,问明范安柏已带人去外院了,方颓然叹息,“错失良机!”
“姨娘放心,咱们三姑娘蕙质兰心,没了这门亲,肯定会有更好的。”留玉轻声安抚,周姨娘却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偏过头不驯的睨着留玉,“你以为夫人会让兰姐儿得配佳婿?”
留玉讷讷的低下头,不敢迎视周姨娘质问的眼,周姨娘嗤笑两声,“杜家也许不算良配,但毕竟是相府的少爷,相貌堂堂又才华出众,杜家跟范家门当户对,就只差在……”
周姨娘狠狠的后头的话咬在了嘴里,她不愿承认,兰姐儿的庶女身份,可能会影响了她的婚事。她偏着头,如狼般凶狠的眼光落在了关睢院的方向,若是当年丁氏受不住打击一命呜呼,那么,她的兰姐儿就会是嫡出,想嫁什么样的夫婿不成?就是皇子妃也当得啊!
可恨丁氏不肯带兰姐儿进宫,兰姐儿根本没机会在宫里的贵人跟前露脸,要不然兰妃娘娘肯定会喜欢兰姐儿的。
诸多往事、旧事纷纷涌上心头,周姨娘摇着头提脚进入小院,范安兰早得了周姨娘过来的消息,却一直没看到人进来,这时看到她总算进来了,便急急问道:“父亲可回来了?”
“没。你都已经搬过来了,现在再跟你爹说,只怕他也不会驳了夫人的话。”老太爷瞧她不顺眼,觉得都是因为她,才勾得他好好的一个儿子走歪了路,甚至母子失和,她没能在女儿搬迁之前,跟丈夫提议让兰姐儿去昭然院住,现在既成事实,再要他让夫人改变主意,他不会肯的。
更何况女儿昨晚才惹老太爷不悦,夫人当夜发话,今日就让人搬家,周姨娘又想到昨晚老太爷把老爷找去外书房,老爷一宿未回,一早是同老太爷一道上朝的。
这摆明了老太爷不给她机会,好去改变夫人的决定。
那个老不死的!他怎么还不去死啊!周姨娘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才惊觉咬破了唇。
范安兰坐在桌边,不悦的看着屋里的摆设,“姨娘,你瞧这玉盆,颜色一点都不鲜艳,玉色不纯吧?还有这里都破损了,我上次在傻子那儿看到一盆芙蓉镶宝珐琅玉盆,那上头的芙蓉花用的是整块芙蓉玉雕出来的,样式栩栩如生,盆景里铺的是各色宝石,还有只赤金缠丝镶紫玉蝴蝶呢!放在傻子那儿真是暴殄天物,不知几时会被她砸坏!”
周姨娘见过那个芙蓉玉盆,她刚范家做客时,丁氏带她去跟老夫人请安,那时这芙蓉玉盆就放在老夫人次间的多宝格上,她听老夫人说起过这芙蓉玉盆的故事,芙蓉玉盆是老夫人的家传之宝,当初原是老夫人长姐的陪嫁之物,可老夫人出嫁时,她的长姐却用它为妹妹添妆。
她看了很是喜欢,每次去老夫人房里,总是流连在那玉盆前,后来玉盆突然不见了,焦心四下打探时,意外听到几个老夫人房里丫鬟的谈话,她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识破了!
自那之后,老夫人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防备厌恶,最后甚至要让她离开,逼得她不得不采取行动……一步错,步步错!
原来那个玉盆被范安阳得了去啊!



第二十四章 1颗糖果引发的破绽
腊月初六,细雪纷飞的天候里,富阳侯杨家在挥泪送走了流放西北的子弟,富阳侯站得直挺挺的,看着那几个素来趾高气昂的侄儿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被兵卫押着上了驴车,那车厢只是单薄的木板搭起,青油布罩顶。
他身边传来女眷低泣声,“天这么冷,那车上有没有炭炉给他们取暖啊?一早我听丫鬟们说,雄哥儿还发着烧,这一去……呜呜呜……”
“十六婶放心,侯爷已派人打点了,只是打京里出去,不好太显眼,等到了宿头,自然会有人好好照料他们的。”世子夫人柔声的嗓音传来,就听她一一安抚着亲眷担忧啼泣,大太太魏氏却是不发一语,但时不时瞪视着世子夫人,那怨毒神色令人不寒而栗,引得亲戚们颇感不满。
“都是她把十一郎宠坏了,纵得他狂妄自大闯下大祸。”
“说的是,她男人都不是世子了,就她还端着世子夫人的架子,我看现在的世子夫人比她更适任。”
几个三姑六婆凑到一块儿,自然是闲话说不完,有抱怨自己儿孙被十一郎教唆学坏的,也有嗔怪前世子夫妻在其位时,未尽其责,男的只知吃喝玩乐,女的只是嚣张跋扈要人奉承,另有人探问,为何杨家子弟就得在年前出关,范家人就不用呢?
问这话的,立时被身边人一拐子撞得说不出话来。
“你傻的啊?今日这事,是咱们家那几个不成材的,找上门去挑衅的,范家带头反击的不过一七岁小童,皇上本就偏了他家,又怎会叫他们大冷的天出京去受罚?”
“范家那叫受罚?”有人为自家儿子抱不平,“不过是寻上门去说几句话,他们有必要打人吗?”绝口不提杨家人不是只上前说几句话的事,也刻意忽略对方全是文弱书生,而杨家这些上门找麻烦的子侄们,都是练过几天武术、骑射的。
“咱们说什么都没用,问题是皇帝护着他们。”
“咱们家有太后和杨妃娘娘啊!”
是啊!是啊!但问题是,这两位眼里只有十一郎,更别说这回听说连杨妃都受了冷落,五皇子前两天被皇帝骂不学无术,八皇子和十二皇子也被训,四公主向来最得圣宠,也吃了挂落。
后头有人小心的问:“十一郎好好的,干么去招惹范太傅的小孙女啊?”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好!但没人敢回答他,任由这个话题消散在逐渐变大的风雪里。
隔两天便是腊八,宫里一早就赏了腊八粥到范府,范太傅领着家里人恭敬的接了赏,便带着长子、孙子们去探视客居的侄子、侄孙们,范安松越看心越慌,他早知他们受了伤,可没想到,有人伤的这么重,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范安柏冷眼旁观,范安岳微眯眼嗤笑着打量着范安松的不安,“年后,我和哥哥去湖州,连哥哥和尚哥儿他们也要回老家去,京里就剩三哥一个人,三哥要争气啊!千万别让杨家人看轻咱们。”
范安松悚然一惊,低头注视幼弟,讷讷的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父亲不会让你留在京城的,既然你不跟我们去书院,那可能就是安排你和连弟他们一同回老家。”虽然跟范安松不亲,毕竟是他的弟弟,像范安岳这样吓他,半点意义都没有,何必呢?把人吓出毛病来,日后还得收尾,累的是他。
范安松闻言心中微定,范安柏是祖父手把手带出来的,又是他们这一辈的长兄,言谈间的兄长作派很能安定人心,同时也让范安松产生一种无力感。
生母总想着自己能超越范安柏,可是他自己知道,写几首风花雪月的歪诗,他行,要他随祖父去应酬那些官场大老们,他只怕连话都说不清,更别说提笔写字,他那手字,虽在父亲任上时,颇受人追捧,但拿到京里来,实在是见不得人!
不,别说与外人比,就是比范安岳,也及不上!
再看范安柏沉稳的处事作派,范安松有种面对高山无法攀越的无力感。
范太傅不知后头三个孙子间的事,他一一安抚过这些侄儿、侄孙后,便对儿子问:“你考虑得如何了?真不让松哥儿跟长青他们去湖州?杜家两个小家伙也会跟他们一起。”
杜家两兄弟上门探望范安柏,两位姨娘的蠢动,范太傅都看在眼里,他故意提出这点来,也是在试探儿子,是否又轻易被周氏给哄得不知分寸。
周姨娘连着几日,使出浑身解数侍候得范长泽晕陶陶的,不过这回他倒是很难得的,没有允了她的要求,让范安兰搬去昭然院,也没同意她提出,想为范安兰招杜云寻为婿的提议。
开玩笑,周姨娘以为杜家是能让她挑拣的?如果小女儿安阳犹健康如昔,那配杜云启或杜云寻都成,是他们范家挑女婿,但范安兰……就算周姨娘出自永宁侯府,仍改变不了兰姐儿是庶出的事实。
比祖父,两家不相上下,范太傅深受皇帝倚重,杜相爷又何尝不是重臣?比父亲,他虽调任京官,但是个闲职,至今没在皇帝面前露过几次面,而杜志朗不然,他是皇帝拉拔起来的新秀,两人一样外放六年,自己一直在南海一隅,成绩不算拔尖,杜志朗却不然,他在湖广两地可是屡建奇功,拯灾、平乱、抚民,曾有人戏言,杜大人是皇上的一把刀,扔到哪儿就朝哪儿的官场动刀。
相比与杜志朗的前途似锦,自己似乎黯淡许多,杜家后宅虽不平静,但那是杜老夫人和杜夫人作孽,自家呢?想到年轻时的轻狂,范长泽忽觉脸上一片臊热。
抬头面对父亲平静的眼神,他暗暗深呼吸几次,稳住情绪才开口说:“儿子想好了,父亲既是让长青他们避祸,松哥儿留在京里便不妥,他往常随儿子在外,对老家亲戚也不甚熟悉,不如就让他随侄儿他们回老家去住一段日子。”
“嗯。”范太傅颌首又交代道:“让他常来看望连哥儿几个,回了老宅,他还得仰仗他几位叔祖们看顾。”
“是。”
范太傅他们正要走,恰巧大厨房的人送来腊八粥,范太傅又跟侄儿们说了几句家常,就带着儿子走了。
范安柏却是带着范安岳陪着他们用粥,范安松跟在一旁,听到了祖父和父亲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原想去见周姨娘讨个主意的,可是范安柏他们不走,他不敢走,只得枯坐一旁,面对着甜香浓馥的腊八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范安岳见状原想说什么,却被范安柏制止,他只得悻悻然的作罢。
内院里,昭然院自然也分到了腊八粥,范安阳对这个时代的甜食已经产生一种踩地雷的恐惧感,这个时空能制出精良的玻璃,却对糖的质量无法保持一致,前天她吃到一颗苦糖,比她喝的药还苦!她舔了一口,发现苦得要死,就把糖丢了,唉!也因此她对那据说是皇帝御赐的腊八粥,抱持戒慎的心态,谁说宫里赐的就保证质量?那颗苦糖貌似就是出自皇宫啊!
贺璋家的忙完回来,看到六姑娘对着炕几上的青莲小碗发呆,不禁走上前来,原以为是小姑娘觉得好吃,可因为量少吃得不过瘾而盯着小碗看,没想到那碗里的腊八粥竟是分毫未动。
她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随侍在侧的竹香,竹香呆呆的摇头,她怎么知道六姑娘为何不动,明明就是个对吃来者不拒的主子啊!尤其是甜食……啊!她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一样,跳起来把贺璋家的拉到旁边去。
“前两天我看到六姑娘兴冲冲的开攒盒拿了粒糖来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六姑娘才舔了下,那脸就皱得跟包子一样,然后就把糖丢了。”
“丢了?”贺璋家的大感意外,要知道因为她控制着不让六姑娘多吃甜食,所以六姑娘对甜食的态度,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没饭吃的人一样,怎么会到嘴的糖果不吃,反扔了呢?“你问姑娘了吗?”
竹香一脸莫名的表情,“贺嫂子,姑娘那是偷吃,偷偷地吃,我要是去问她,那颗糖您怎么不吃,不就告诉六姑娘,我一直在盯着她?”
呃……贺璋家的顿觉额角生汗,她真没让竹香盯着六姑娘,“我没让你一直盯着姑娘啊!”
“可您那天说攒盒里的糖一直少,要抓到那个偷糖的小贼吗?”
“是……”贺璋家的应得有气无力。
竹香却是精神抖擞,“我和墨香、丁香说了这事,我们三个不会去偷糖吃。”这是很肯定的,“瑞雪她们才进院来侍候,也不敢。”
所以这样算下来,唯一一个会去偷糖吃的,就是六姑娘,当然,这屋里所有东西都是六姑娘的,她要吃什么,怎么能说是偷吃呢?可是竹香她们觉得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因此她们三个就分班轮流悄悄的盯着六姑娘了。
贺璋家的没想到自己要吓唬六姑娘的话,会让墨香她们认真了,顿觉有些无语。
“既然知道是六姑娘吃的,就别再偷偷盯着她了。”
“哦。”
“要说是。”贺璋家的趁机教育,竹香乖乖改口,“是。”又顿了下,竹香皱着眉问:“贺嫂子,现在的六姑娘识字吗?”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出意外前的六姑娘当然识字,但现在……“为什么这么问?”
“六姑娘有时候看书,看着看着就会突然笑出来,上次她便嚷了句‘太搞笑了!’,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我在旁边,就偷偷看我,看我没在看她,她就又转回去看书。”



第二十五章 自找麻烦1
贺璋家的侍候六姑娘很久了,对这位小主子的了解,应该比范夫人还深,毕竟朝夕相处几乎寸步不离的,是这些丫鬟和奶娘,范夫人不是不疼女儿,但她有太多事要忙,无暇亲手照顾养育女儿。
因此,贺璋家的那时回家待嫁时,心里其实很痛,一夕之间,要好的小姐妹都死了,待她如师如母的奶娘死了,六姑娘高烧不退多日,每每太医诊脉后,总是脸色沉重,情况不甚乐观。
好不容易六姑娘脱离险境,小命是保住了,却可能成了傻子。
而她却要丢下这样的六姑娘,回家嫁人去。
她舍不得啊!
因此大少爷派人找她回来,她高兴得睡不着,丈夫还吃味呢!
六姑娘虽有些小性子,不过孩子嘛!那个不任性?相比起来,三姑娘还比六姑娘更娇纵咧!
太医说,六姑娘高烧多时,脑子可能烧坏了,以后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聪明伶俐,她回来侍候这段时日,除发现六姑娘变得少言,其他好像就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一样爱跟小少爷斗嘴斗气,偏食的问题倒是改了,但对甜食的偏爱……,也许是因为长期吃药,六姑娘才会爱上吃甜食?那又怎么解释那颗糖?难道六姑娘是故意为之?
她又想到竹香说的事,如果六姑娘识字,为何要装不识字呢?贺璋家的百思不解,摇摇头走进小库房,继续重新腾抄单册的工作。
忽地灵光一闪,是了!肯定是这样,六姑娘眼看着信任的人一个个消失了,身边只剩下嫣翠等人侍候她,夫人又遗忘了她,她只能装傻扮呆才能自保。
贺璋家的一阵鼻酸。
范安阳恰好听到声响走过来,看到她在哭,以为她是想起她奶娘和之前侍候她的丫鬟们,便走过来,像个小大人一样伸手搭在她肩头上,安抚轻拍着她。
贺璋家的泪眼模糊,见范安阳这般贴心,将她搂在怀里,嘤嘤低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璋家的才收了声,掏了帕子拭泪,墨香她们早听到动静,跑进内室来,丁香机灵的用蒲包里的银壶兑了冷水,拧了条帕子给贺璋家的净脸,墨香则倒了茶水给她润喉,范安阳早退开去,跑到小库房里去翻东西了。
听到小祖宗不知看到什么的一阵惊呼,贺璋家的立时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把茶碗交给墨香,追进小库房去。
“这个锁好漂亮!”
“啊,这个锦囊里装的是什么……”
墨香她们三个没跟进去,墨香噙着笑,招呼竹香她们收拾房间,瑞芳站在门口问:“六姑娘又在欺负贺嫂子了?”
竹香摇头道:“六姑娘只是好奇罢了!”
话说小库房里的东西,谁不好奇啊?听说老夫人的压箱宝全给了六姑娘,大姑娘虽也得了不少,不过总及不上六姑娘的,砚月在针线房里听了不少事,听说二房的四姑娘、五姑娘跟长房的二姑娘、三姑娘都没份,四姑娘的姨娘就曾抱怨过,还说要不是周姨娘彻底惹恼了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会连她们也一并恼了,连累了四姑娘她们。
范安兰千方百计就想进去,自个儿好好的翻看,祖母究竟留了什么好东西给范安阳,范安菊虽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是范安阳很清楚,她也是好奇的。
说起来,范安阳觉得自己最可怜,她才是那个正主子,可是她手上没有钥匙,也没有清册,因此她自个儿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些什么好东西。
六姑娘的惊呼声一直传出来,看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小库房吧?贺嫂子可怜了!她们从进院侍候开始,贺嫂子就开始整理小库房,到现在她们几个对差事,都已略上手,小库房却还没理清。
其实这不能怪贺璋家的,因为嫣翠之前偷走不少好东西,而且她常常从第一个箱子取了东西出来,放在一旁后,再开第二个箱子,取出里头她觉得方便拿的东西,又去开第三个、第四个,但她仅一个人,又怕被人发现,往往取出满意的东西后,就把之前拿出来的宝贝胡乱塞,放得进那个箱子算那个。
若问贺璋家的如今最痛恨谁,首选杨十一郎,排名第二的当属嫣翠莫属。
贺璋家的以为自己明白了六姑娘为何装傻的原因,面对六姑娘也不相信自己的事实,不免有些心伤,做起事来就有些意兴阑珊。
墨香和竹香几个看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做事。
这一忙就忙到了午时,夏莲和瑞雪提了食盒进来,见屋里安安静静的,便问:“姑娘呢?”
“贺嫂子把单册给姑娘看,姑娘看没几眼就睡了。”
夏莲抿着嘴浅笑。“是跟贺嫂子闹累了吧?”
“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墨香啐她,夏莲微笑避过,瑞雪则悄声说:“方才三姑娘的奶娘跑到大厨房去闹事了,还扯到咱们姑娘身上。”
“三姑娘的奶娘?”
墨香一听,小脸便皱了起来。
少爷、小姐们还没出生,府里就先找好奶娘备着,范安柏的奶娘是范夫人陪房家的媳妇儿,范安岳的奶娘则是范夫人陪嫁丫鬟,范安阳的奶娘,竹香的娘亲之所以会雀屏中选,完全是因为当初没料到会生龙凤胎,范安岳是儿子,原先备的奶娘自是先紧着他。
至于范安松和范安兰的奶娘,都不是范家家生子,而是周姨娘从永宁侯府找来的,永宁侯夫人恨死她了,好好的千金小姐没许人就先珠胎暗结,还闹得人尽皆知,周家其他女儿因此婚事受阻,见她回娘家讨帮手,永宁侯夫人当然不可能给她好的。
因此,范安松的奶娘早早就被周姨娘辞退,但范安兰的奶娘贪财尖刻,但能说会道,口舌便给,深得周姨娘欢心。
“那周妈妈去大厨房吵什么?”贺璋家的从小库房出来,先净手面,去瞧过范安阳后,才走出来就听到瑞雪的话。
瑞雪便将周妈妈在大厨房闹腾的事说给贺璋家的听,贺璋家的听了之后,冷笑道:“这周妈妈真以为六姑娘是个无依无靠的?把老太爷、大少爷他们当什么了?”
“贺嫂子不知道,早朝时,皇帝不知为了何事震怒,把老太爷和几位相爷全拘在宫中。”
贺璋家的听了心里一沉,“消息可确定?”
“嗯,老爷让人送消息回来,让夫人闭门谢客严禁门户,大伙儿看来都颇为不安。”
结果这种时候,周妈妈就上大厨房去吵,她吵嚷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三姑娘突然想吃鹌鹑蛋,偏生这种东西又不是厨房里平常就会备着的,大厨房自然没有,谁知三姑娘的奶娘就吵上门啦!
话里话外不忘捎带刺几句痴傻的六姑娘,大厨房的管事嬷嬷是老夫人的陪房,范夫人回京后,待她都是客客气气的,谁晓得一个庶女的奶娘竟然敢找她的碴!
老太太脾气不怎么好,一言不和,两个人就推搡起来,周妈妈仗着年轻力壮的优势奋战大厨房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年事虽高,但她可是甩得动十人份大铁锅的,周妈妈丝毫讨不着好处。
“那现在呢?”
“丁嬷嬷把人揪到夫人那儿去了。”说话的却是瑞芳,她刚刚才进门,许是走得快,气息还有些微喘。“夫人把周姨娘也找去了,看样子周妈妈要倒霉了。”
躺在床上的范安阳却不这么认为,这种时候敢上门找碴,周妈妈肯定有所恃。贺璋家的倒是很快做出决定,下令紧闭院门,众人非经许可不许出去。
瑞芳她们几个虽是初入昭然院,但多少都在府里当过差,就算不懂也不敢多问,夏莲是从庄子上来的,年纪虽只比砚月小一岁,但面对瑞芳她们,却有种乡下人见城里人的畏怯自卑,虽不明白为何要紧闭院门,见其他人都没问也就不敢开口问。
守院门的婆子是府里老人,她们的消息灵通,早在瑞雪她们回来前,就晓得皇上震怒,老太爷被留在宫里,状况不明,听闻三姑娘的奶娘去寻事,都觉得不可思议,周姨娘是个精明人,怎么留个这样的人在闺女身边呢?
范安阳被叫起来吃饭,用过饭,贺璋家的就带着众丫鬟守着她,在东次间里做绣活。
砚月针线活确实不差,就看她飞针走线,不多时就在范安阳的一条石青襦裙上绣了株小巧玲珑的风铃草,范安阳大为惊叹,爬到她身边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绣出另一株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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