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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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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啦!你们都知道老太爷有心跟杜家结亲,有那么一个大嫂子在,阿昭要是不长点心眼儿,岂不是要被她坑害了?我记得她娘是个厉害的,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别说范夫人不解,冬晴几个也不懂啊!
至于范安阳倒有点明白了!不得不说刘奶娘的手段确实厉害,当然,野心不是一日骤然而成的,必是一点一滴慢慢形成的,她会想掌控杜大少奶奶,好在杜府为所欲为,高家内部的矛盾是一大助力,高家老祖宗年事渐高体弱多病,又是另一个主要因素,高大夫人的不闻不问,更是绝对的主因之一。
回到房里,红红立刻扑过来讨抱,范安阳很淡定的把它接住,白白则是从容不迫的走到她脚边用它白篷柔软的尾巴绕了一圈,以示欢迎之意。
贺璋家的掩着嘴笑道:“也不枉姑娘这么疼它们,还知道欢迎姑娘!”
墨香几个也跟着笑,范安阳抱了一下就觉得重,只好把红红放下,屋里没见到砚月,便好奇的问了句,墨香她们才跟她说,砚月姑姑又让人捎信进来了。
对这位姑姑,范安阳真心觉得无语,这人到底是那里有问题啊?
因为最近,范夫人帮着把女儿身边,几个年纪大了的丫鬟订了婚事,砚月姑姑就又动了心思了!
墨香许的是绣庄的小管事,说好了,成亲后再回来当管事媳妇,帮贺璋家的分担工作,对此,贺璋家的心底是有些小失落的,可是她婆婆说的对,她一个人总是会有力所未逮之时,若有个人能帮着她,才能更好更周全的侍候好六姑娘。
范安阳让墨香去问砚月看是怎么回事,她们大家都知道,砚月姑姑老想作主侄女婚事的作为,早把砚月惹毛了!
见墨香来问,直言跟墨香说,“当初早跟姑姑说清楚了,我的婚事就是姑娘和夫人做主,她偏不信,老要来碰钉子,落不着好,回去就在绣庄上乱编派姑娘的不是,我听了实在是很对不住姑娘,这些年,姑娘平白无故替我担了多少闲气啊!她今儿送信进来,叫我自个儿去跟夫人说,我跟她的继子两情相悦,要嫁到他家去,你说这种事我一个姑娘家能说出口?”砚月气得脸红,能把性情温婉如水的砚月气成这样,真是不简单啊!
原来砚月的姑姑月前再嫁,与墨香一样,嫁的是绣庄的管事,不过她嫁的是大管事,家里有一子二女,继子瞧上了砚月,听说范夫人在帮范安阳的丫鬟们相看,便催着继母上门求娶。
砚月姑姑哪敢上门啊!只能要侄女儿自个儿去说,她信里说的是好,嫁给她继子,以后姑嫂就是婆媳两,有什么事她这当姑的便能照应得到。
话说的很好听,但有鉴于砚月姑姑每次安排的婚事都有问题,砚月自然不敢信,范夫人也没打算答应,反而把砚月许给府里一个大管事的儿子,大管事忠厚老实,妻子是个敦厚的,范夫人想着,将来就把这一家子给女儿当陪房,大管事熟于商事,可以帮女儿打理嫁妆。
ps:
第三百零二章 好归宿2
砚月姑姑得知侄女的婚事定下了,感觉很失落,原本想着侄女儿嫁给继子宋长贵,在这个家里,她也能有个助力,不用一个人孤军奋战。
原本以为婚事没成,继子会找她麻烦,没想到才隔两天,继子就要她去找媒人,他要跟人提亲去,砚月姑姑着急追问,宋长贵没好气的瞟她一眼,“本以为能娶到东家妹妹身边的大丫鬟,没想到二娘你不卖力,连上门去说一句也不肯,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啦!”
说半天废话,还是没说是谁家的女儿,这个时候她丈夫回来了,宋日清是如意绣庄待客厅的大管事,成天忙得不着家,一回来看到新妻与儿子在说话,不禁好奇的问一句。
知道儿子要娶老婆了!宋日清大喜过望,要知道他这儿子自小被祖父母及他娘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这几年老人家相继过世,连他发妻也因一场风寒而撒手西归,出了孝期,他便催着儿子成亲,只这不肖子总是推三阻四,没想到继室才进门,儿子便开窍了!
一问才晓得,儿子竟是看上如意绣庄里一个新来绣娘的女儿,那家的女儿生得是美又娇,可这绣技有点拿不出手啊!掌柜要不是看在她娘的绣工好,人勤快,时不时能帮衬她女儿,才不会同意那丫头进绣庄工作。
儿子竟是瞧上了她?
当大管事犹豫着要不要同意这门亲事时,宋家两个女儿从外头回来,看到父亲,姐妹两露出甜甜笑容,一转头看到继母也在,便拉下了脸。
“你们两上哪儿去了?”
“我们去街上买东西了。”边说边搬出逛街成果来现宝,两个小姑娘一个十四,一个十二,正是爱漂亮的年纪。但能用的钱不多,买的头花、簪子都是街边摆的便宜货。
砚月姑姑看惯了好的,看这些自然是瞧不上眼,她素来不擅掩饰情绪。脸上就带了出来,两个继女见了不屑的撇了下嘴。
“二娘,听说你家侄女儿是范家六姑娘身边的丫鬟,是吧?”十四岁的宋长月明知故问。
砚月姑姑略防备的看着她,点点头,成亲后这丫头就缠着她,要她领她们姐妹去范家拜访表姐,她不敢应,这两个死丫头就记恨上了,不过三人都不敢在宋日清面前说开来。现在这死丫头在她爹跟前说这事是要干么?
宋长月冷哼一声没往下说,十二岁的宋长萍一派天真的道:“怎么这些主子姑娘都爱把身边重用的丫鬟许给管事,不重用的反发嫁出去享福啊?”
砚月姑姑一听蒙了,为什么不重用的反发嫁出去享福?嫁出去那里享福?那砚月被范夫人许给管事,不是好事?
“怎么一回事?你们在街上听了什么?”宋日清是知道范夫人把砚月许给府里一个管事。本来还以为娶了继室,儿子也能近水楼台,娶到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没想到希望落空,现在女儿又说这种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长月见父亲看过来,忙道:“今天在街上买东西。听到赵八虎又要娶老婆了!”
宋日清一家是广陵本地人,原就在绣庄里当管事,当初广陵一地的绣庄被异军突起的姜家绣庄打得落花流水,宋日清的老东家扛不住把店盘出去,住到乡下去,范安柏开如意绣庄。要人手,负责的掌柜的就把旧识找来帮忙。
听到赵八虎这个人,宋家父子一惊,“娶谁?”倒是砚月姑姑一脸茫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听说是杜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不过不是大丫鬟,二娘,丫鬟还有分?”
砚月姑姑点点头,“姑娘身边侍候的丫鬟,就分二等、三等,还有在院子做粗使的,粗使丫鬟不能进屋,三等丫鬟一般不能入内室。”
宋长月和妹妹交换了一眼,又瞄了继母一眼,“是不是真的啊?可我听说,赵八虎要娶的,是内室里侍候的啊!那到底是发嫁出去的大丫鬟,还是嫁管事的是大丫鬟啊?”
宋氏父子听宋长月在那儿纠缠不休,索性转问宋长萍,“赵八虎又要娶老婆?真的?”
“是啊!赵家的管事领着人在街上采买东西呢!还跟杜家的下人遇上,赵家那伙人上去跟杜家的下人打招呼,杜家的下人连理都不理他们呢!”
宋长月见妹妹引起父亲和哥哥的注意,赶忙挤过去,“爹,你说杜家的下人怎么不理赵家的人呢?”
宋日清看女儿们闪亮亮的眼睛,再看儿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怨不得人家掌柜的如今是少东家跟前的得意人,他家那个被大家嘲笑名字娘气的儿子,跟在范府总管身边当差,因为机灵讨喜,得少东家赐名,把他名字里的花字改成华,兰华,可好听了!听说被少东家分派去侍候小少东家呢!
再看自家儿子,成天只会跟些人胡混,之前听说朝廷要开武举,这混小子说他要去考,后来听说要先考什么经文的,跟他要了一百两,说什么有法子蒙混过去,结果连名都报了,对方拿了钱跑啦!什么法子也没教给他!
本来看着继妻那侄女儿生得好,脾气也好,针线活做得更好,还是少东家妹子身边的丫鬟,娶进门来,就能跟府里搭上线,谁知道这小子没福气啊!
“爹啊!您发什么愣啊!”
“爹,二娘的那个侄女儿许给了管事,不是发嫁出来,是不是压根就不是得用的啊?要不然怎么会只许给个当管事的呢?”
宋长月和宋长萍拿眼斜睨着砚月姑姑,压根没想到,她们的爹不也是个当管事的?宋日清难掩对儿女的失望,道:“这发嫁出去的,未必是得用的,许给府里管事的,也未必是不得用的。这得看人,看对象,看来求娶的人家,看被求娶的丫鬟与主子间的情份。”
不过,会许给赵八虎的丫鬟。肯定不是杜家得用的丫鬟,也不会是主人家做的主,八成是得罪了人,才会被许给赵八虎那样的人。
※
砰!
听见二少爷书房传来的声响。杜云寻的小厮方来宝和何家两个在门房当差的小孩愣了下,转头望向书房,不过门帘隔着,啥也看不到,
屋里头,杜云启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俊脸铁青着,一双拳头紧握,杜云寻端来新沏的茶,嘴角含笑。“大哥这是怎么了?跑来弟弟这儿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他这儿的家具不是新打的,也不是古董,但也不是给人打着玩儿的。
“我这不是气的嘛!你说,你说,你嫂子怎么就能傻成这样啊?刘奶娘哄她。叫签名就签了?我是不是该庆幸,那婆子没哄着她,把整个宅子给卖了,把所有人都卖了?”
杜云寻掏着耳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还能是什么啊?”杜云启想到出门前,杜总管交到他手上的婚书。气得差点再翻桌一次。
“从头说,你一进门就气急败坏骂人,谁知道你在说什么事?”
杜云启原是气到脑子发热,被弟弟这样冷处理,脑袋总算稍稍回温,也才想起来。他好像真什么都没说,就只顾着发火了。当即讪讪的将杜大少奶奶被刘姨娘哄着,也没细究就签名把身边大丫鬟的终身给卖了的事说了。
“彩玉几个?她们的婚事不是已经落定了?这个媒婆现在才拿出婚书来?”杜云寻问,“大嫂为何会在婚书上签名?”
“因为你嫂子是那四个丫鬟的主人,丫鬟们的婚事由她做主。允婚自要在婚书上签名。”
杜云寻点点头,又问:“上面可载明了四个丫鬟姓谁名何?”
杜云启被问倒了,他只看到妻子的名字,那记得去细看,忙叫小厮回家取来,一来一回得小半个时辰,杜云启便开始跟弟弟抱怨起老婆来,叫杜云寻听的很无语,他一点都不想了解他大嫂好吗?
不过杜云启不管啊!反正闲着没事做呗!近来因为武举,人心浮动,书院里的先生们情绪不稳定,他和范安柏告假省得被人迁怒,可怜的范安岳被范安阳母女强制要求不许请假。
杜云寻耐着性子听他哥抱怨了几句,然后从案几下抽出本棋谱来,“这是托先生找来的棋谱,本是想等大哥生辰的时候再给,不过想想,还是现在给你吧!”
杜云启两眼放光,接过棋谱就迫不及待的翻起来,杜云寻伸手收拾小几,从书架上取来棋盘、棋盒,不等他摆好,杜云启已放下棋谱,看着弟弟俊美的脸庞,他忽感喉头有些紧,“谢了!”
“亲兄弟,有什么好道谢的?下回遇上有什么好的画册,给我带上一本就是了。”杜云寻头也没抬,低声回道。
杜云启用力点头应诺。
不多时,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少爷,拿来了。”
杜云寻抢过展开,看完之后便笑了,“许是刘奶娘没胆敢把彩玉几个的名给写上去,不过这婚书上毕竟有大嫂的签名,只怕一定要从大嫂的丫鬟里挑人嫁了。”
杜云启拿过一张婚书正在看,听他这么说,便道:“那有何难,就把之前犯事被丢去洗衣房的那几个给嫁过去。”
“也是大嫂身边的丫鬟?”
“是啊!也是陪嫁丫鬟,而且心眼可大了!”敢勾引他咧!只是他没要,他在那丫头的眼里,看到了与小万氏一样的贪婪。
赵媒婆满面红光的打从杜府出来,上了赵家的马车后,她笑嘻嘻的跟车夫道,“成啦!三天后,上杜府在城外的庄子去接新娘子。”
车夫愣了下,忙提醒,“不是说要娶杜府的丫鬟吗?怎么是上庄子迎娶?”
“你别傻啦!不过是嫁丫鬟,人家有可能在府里发嫁吗?啧!”没见识。赵媒婆嗔他一句,揣着怀里的红包得意洋洋,这杜府真是有钱人,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真是赚啦!要是能多来个几回,给刘奶娘的红包就赚回来啦!早知道杜府的主子这么好说话,当初直接上门就是,根本就不用给刘奶娘这个啥都没做的中间人吃红!
第三百零三章 心结难解1
赵媒婆帮着赵八虎等人迎娶了杏花几个丫头为妻,生意大好,城里新晋武秀才的人家,纷找上门,也想求娶大家婢为媳,可是赵媒婆手头上哪还有大家待嫁的婢女啊!
城里的大户人家就是有婢女要遣嫁,自有人求上门去,用不着她牵线搭桥,兜兜转转的,她便想起了刘奶娘来,虽然说是脱籍荣养,但好歹与杜大少奶奶还有着情份在不是?
若是借着她,搭上其他人家,她记得隐约听人说过,这湖州知府的娘亲可是杜家的姑祖奶奶,这亲戚时常往来走动,刘奶娘既曾是体面人,相信与这些人家都有相熟的人才是,赵媒婆越想越得意,急匆匆的打发人去寻刘奶娘一家。
虽说这媒婆的行当,应是消息灵通的行业,赵媒婆又常往刘奶娘家里去,论说应该对杜家的情况很了解才是,但正应了一句灯下黑的俗话,赵媒婆压根想不到刘奶娘为抬自个儿的身价,在赵媒婆面前说了不少不实之言。
赵媒婆完全没想到,刘奶娘为了能完全控制住杜大少奶奶,哄着杜大少奶奶不往丁家或范家走动,反正杜大少奶奶也习惯了,日复一日平淡无波的生活。
面对找上门来,希望她带着走动的赵媒婆,刘奶娘忽然感到有点悔不当初,若那时别被一时的大权在握冲昏了头,深怕大姑娘脱出掌控,而是劝着她勤于走动,也不会有赚钱路子送上门来,却苦于没人脉了。
赵媒婆眼毒,说没两句话,就看出刘奶娘的底气不足,她可不想白费功夫,探问了杜大少爷在广陵与谁家走的近,这点刘奶娘倒还能提供消息的,暗喜赵媒婆换话题。便高高兴兴的说了。
赵媒婆面上笑着听她说,心底开始盘算起来,以她的份量,想为这些主子们做媒。那是不用想的,手头上也没匹配得起的人家,范家?那是京里来的,就算人家姑娘曾是傻子,家里人想必不愿让她远嫁,倒是两位少爷……赵媒婆暗摇头,范家是天子近臣,要选媳妇,京里人选一大把,犯不着从湖州挑。
王家、苏家……赵媒婆猛一顿。“你方才说什么?姚家?那个六皇子妃的姚家,也与杜家有往来?”
“那关系远着哪!”刘奶娘搬出府后,才自街坊口里得知,原来杜云寻没住在家里的时候,除了住在范家就是住到他先生府里去。“六皇子妃是杜二少爷学画先生闺女的学生。之前二少爷受伤,大夫开了药膳给他调养,天天要用鲜鱼,那鱼就是请姚家给送的。”
赵媒婆听得眼睛一亮,“这还说关系远?”
“人家那是看在范姑娘和丁姑娘的份上。”刘奶娘看到赵媒婆那作派,心里忽有点怕,小心的撇清。
赵媒婆见状忙收敛了些。又闲聊了几句,便说起了刘奶娘一双儿女来,刘奶娘正为儿女婚事操碎了心,一百两银子在寻常人家眼里,那可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大数目,但对享受惯了的刘奶娘母女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再加上买屋、物什,手头上能花用的就更少了!
刘旺找了个差事去给人当车夫,刘镇落榜,小伙子隔天就跟着他爹上工去。打算三年后再考,留在家里的刘家母女久未做家务,刘桃娇气,做没两日就不做了!刘奶娘一个人又要洗衣、烧饭还要打理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于是就想到娶个媳妇进门,家务不就有人帮忙做了?
听赵媒婆问起,便请托她给寻个老实能干的媳妇给刘镇。
赵媒婆一口应下,同时也与刘奶娘说好,明儿先上范家去探探情况,若能搭上范家,再往丁家去试试。
于此同时,范家接到了高大夫人的拜帖,范夫人拿着拜帖,若有所思的问女儿:“我说得高大夫人上回来,说很喜欢你那几张画?”
范安阳点点头,她那天在园子里练速写,正好被高大夫人看到,高大夫人对炭笔画很感兴趣。“不知道她明儿来,是她自己来,还是带着杜大嫂一起?”
“六姑娘忘了?明儿丁家四姑奶奶邀了杜大少奶奶去她家做客。”墨香提醒。
“哦,忘了!”范安阳坦言,“娘,那我明天能去找师姐玩吗?”
严筠看范安阳的两只狐狸很眼热,交代了自家庄头帮她留心一二,前两日送了消息来,说是找到了刚出生的幼崽,范安阳就想去瞧瞧。
“去吧!不过得小心些,可别给伤着了。”
“嗯。”
一夜无话,隔天,高大夫人还没来,范安阳姐弟便出府往严家去了,武举初试已过,落选重回书院读书的人多了,书院先生们的心情好了许多,就是话语间仍免不了尖酸嘲讽一番,范安阳觉得不能一味要求范安岳忍受,也该适时让他放松一下,范夫人也同意,母亲和妹妹都这么说,范安柏自然无话,所以这天姐弟两便一起去严家看幼崽。
严家庄子上的庄头好本事,找到一窝狐狸幼崽,一共六只,王进菀早知此事,早早就来了,看到范安阳姐弟进来,忙叫嚷,“阿昭你有红红啦!别再来抢。”
“什么啊?我有红红,小路没有啊!他来挑一只回去养,可以吗?”最后这句是对着严筠说的,严筠一直站在旁边噙着笑,闻言点头,“我还得跟你借人来教我们怎么照顾呢!”
“我也想到了!”范安阳笑嘻嘻的转头把竹香拉过来,“平日就是她帮我照顾红红它们。”范安柏当初与驯兽营借来的人早还回去了,他们在回去前,教了两个小厮专门驯养训练红红它们,范安柏没跟弟妹们提,范安岳为了要讨只狐狸来养,特意找他哥问过,这时看他姐把竹香拉出来,不由抚额。
“竹香一个不成啦!家里有专门驯养的小厮,回头我让他过来教就是。”
范安阳讪笑,王进菀笑她只会玩不会养,严池听到他们笑闹声。领着徒子徒孙们过来,看到了狐狸幼崽,大家都很好奇,陆续有人想讨要。严池见了便叫他们练速写,然后跟女儿打商量,一定要给他留下一对儿来。
范夫人这厢则有点手足无措,冬晴、冬华几个也呆愣在那儿,看着高大夫人哭得肝肠寸断,这是在闹怎样啊?好好的跑到人家家里来,说没两句话就哭得这么狼狈。
“这是怎么啦?”范夫人询问高大夫人随行的嬷嬷,那嬷嬷苦笑道:“范夫人见谅,我家夫人是……”
原来又是刘奶娘惹的祸,杜大少奶奶对亲娘虽是孺慕。但怨恨也不少,再加上有个不省心的奶娘,成天在她身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日积月累下来,也是很可怕的。
高大夫人一来。是又急又气,心疼女儿又自责自己对女儿少关心,母女两一说话,总难免带上情绪,杜大少奶奶原是做错事,有些心虚,但从小到大母亲就不在身边。难得相聚却只有训斥,又见母亲对孙子女们宽和慈爱,心中早有不平。
昨夜高大夫人又拿她没有细看,就随意签了刘奶娘哄她签下的婚书一事数落她,杜大少奶奶终于大爆发,冲着她娘大吼大叫。把她的委屈全数吼了出来,高大夫人原就自责,再被女儿这么一刺激,整宿未眠。
高大嫂劝她改日再来,高大夫人却执意要来。高大嫂只得交代嬷嬷侍候婆婆,自个儿则去开导小姑子去。
听完高家嬷嬷所言,范夫人顿觉额角生汗,高大夫人被她女儿顶撞了,一宿没睡,还要往自家来,到底是所为何来?
那嬷嬷苦笑摇首,她怎么会知道大夫人心里在想什么?
范夫人轻叹口气,留下高大夫人这嬷嬷及自己的两个大丫鬟,把其他人遣出去,命冬晴打水来,好让高大夫人梳妆。
高大夫人哭了个痛快之后,羞赧的与范夫人赔礼,范夫人笑着摇首,“你这是怎么了?就是孩子不懂事顶撞了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折腾自己啊!”
范夫人觉得杜大少奶奶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有的人年齿徒长,心态却丝毫没有成熟,有时候她觉得把丈夫当个不懂事的孩子来哄,要与跟他讲理要轻松容易的多。
从前她会羡慕周姨娘被丈夫独宠,但是再怎么宠爱,也敌不过其他女人的诱惑,看着周姨娘与其他姨娘针锋相对争风吃醋,她会突然有种大人在看小孩子们过家家的感觉。
只不过不管她们怎么斗,别殃及她和她的儿女们,她便随便她们去闹,想到这儿,范夫人抿住了唇,周姨娘是死了,姜姨娘和方姨娘还在,她可没忘了,丁嬷嬷跟她说过,当她生病那会儿,她们是怎么欺负阿昭的,等她回京,再好好收拾她们,还有范安菊和范安兰,以为她病了,就能欺负她女儿出气了?哼!
“夫人?”冬晴听到范夫人冷哼声,忙唤她一声,范夫人才回过神来,“抱歉,方才走神了。”
“哪儿话,是我不是。”高大夫人已重新梳妆好,客套几句后,高大夫人忍不住要问:“好妹妹,你,你现在,现在见着你女儿,可会,可会感到愧疚不安?”
冬晴两个闻言怒瞪向高大夫人,这位夫人在说什么啊?范夫人却为之一愣,不解反问:“高大夫人何以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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