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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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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刚才彷佛听到你们在说杨女官?”

苏女官垂眸想了下,便靠上前小声的把杨女官为难小宫人们的事说了,杨妃冷笑,“看来她还想着要往上爬呢!真是。”

在宫里,不想往上爬,难道等着被人踩落泥土里?杨女官进宫就是奔着人上人而来,皇帝不喜,皇子们不睬,她在重重困境中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好出路,没想到大公主却毫无症兆的将她踢回慈和宫,这叫杨女官怎麽接受?

杨妃抿着嘴想了好半晌,才轻笑出声,“她既要奔个前程,本宫身为她的族姐,又怎麽看着她失望呢?”

“娘娘?”杨妃身边的宫人感到诧异,杨妃向来看杨女官不顺眼,怎麽会突然间想要帮她?宫人们不想杨妃被杨女官所牵累,开口想劝,杨妃却摆了摆手,迳往太后宫中而去。

杨妃的宫人看着苏女官,不由一通抱怨,苏女官也没料到杨妃会突然出手,只得频频赔不是。

待她们进去,太后朝苏女官笑着招手,“去,叫,梅,梅妃,来,杨,杨女……”说到一半,太后已然喘不过气来,杨妃只得帮忙补充。

“让人去请梅妃来,还有杨女官,太后说杨女官侍奉她多年,最是得力的,近来听说十一皇子越大越发不像样,便想派杨女官去十一皇子身边侍候。”

杨妃眉飞色舞的道,苏女官心道,看样子杨女官可要如愿了!

且不说宫中事,且说宫外,十皇子妃已经定下,是礼部王侍郎的嫡长女,九皇子妃则是订下工部吴侍郎的嫡长女,这消息是从钦天监传出来的,范安阳对这两家完全不熟,就是王进苑也对这两位姑娘没印象,还是丁筱安为她们普及了下。

“礼部王侍郎原不在京中供职,去年回京述职後,才刚补上礼部侍郎的缺,工部吴侍郎也是,他原在纪州当差,去年回京,就一直没回去,听你们姐夫说,这位在纪州时,可是主理乐州境内大小河道整饬,听说这一整就是十年。”

“十年?”

“嗯,听说还没完全做完,不过单就这样,乐州境内大小河川遇雨不再动辙淹水,除非是遇上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不然,那河堤是不会有事的。”

范安阳想了下乐州的地形图,乐州大大小小的河川加起来,没有三十,也有一、二十之谱啊!流域虽不大,但遇雨一泛澜,河道两侧的农田和人家就要受灾。

“听说,因吴侍郎的夫人近几年才生的儿子,两个女儿自小都是当儿子养,吴侍郎在工地行走时,常带着两个女儿一道儿去。”

“吴侍郎就二女一子?”

“吴夫人就生了长女和幼子,次女是庶出的,听说次女很是贤惠,相貌又出众,在任上时就有不少人求娶,倒是其姐名声不如她大,也不知道皇后怎麽会看上她姐姐的?”

范安阳好奇的拉着表姐问,“吴夫人是元配吧?不是继室?”

丁筱安愣了下,点头道,“是元配,不过生了长女後,身体不好,家中的中馈听说都是由吴侍郎娘亲派来的嬷嬷帮着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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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七十九章 奈何 五

九皇子妃和十皇子妃的人选都订下后,紧接着就轮到十一皇子的婚事了。

可是梅妃却在此时病倒了!

皇帝正在御书房与诸相议事,却突然传来梅妃晕倒的消息,皇上虽没说什么,却是转头看着方相良久,方相心里又气又急,不是才跟妻子交代,别再跟安王妃玩什么体弱多病的伎俩了,他都已经跟皇帝说,安王妃已渐大好,她们要再玩这套,别说惹皇帝厌弃了,就是太医院的人也要让他们得罪了。

妻子口口声声应好,怎么转头就换梅妃病了呢?

额角、鼻头上全是汗珠,方相都不知要怎么跟皇帝回话了。

“梅妃病了,自有皇后处置,怎么报到前朝来?”皇帝问跪伏在地的小内侍。

小内侍跪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心里直悔,不该抢这趟差事的,原以为是好事,现在皇上这么一问,小内侍才惊觉,为何其他人都不跟他争,原来娘娘病了,只要禀报皇后就行,不用跟皇上通禀的啊!

那为何娘娘要人来通知皇上呢?小内侍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娘娘是故意的吧?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让人堵了嘴拖下去了。

太监总管刚出去见皇后派来的内侍,转回来就看到梅妃宫里的小内侍被拖出去,“这是?”

“这傻小子没长心眼,进宫侍候几年了,竟然还不知道,宫里娘娘们的事,不用上报皇上这儿,只消上报到掌理六宫的皇后那里就好,还傻呼呼的跑到御书房来。”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太监边说边指挥人。把梅妃那个小内侍拖出去。

太监总管冷眼看着,那小内侍像是认命似了,没有挣扎的让人拖着走。“等等,把人留下,我有事交代他做。”

“您这是?”指挥人拖走小内侍的太监疑惑问。

太监总管则道,“之前你不是说,你那徒孙小林子没了吗?哪。这不正好。还是人家主子亲手送上来的。”

这小内侍会跑到御书房来,必是受了主子梅妃之命,把这利害关系剖白了给他看。他还能对梅妃尽心尽力吗?太监沉吟片刻便问,“那皇上要是问起来……”

“老陈啊!一个小内侍,皇上会过问吗?”太监总管拍拍他的肩问,陈太监想了想。便笑着点点头,“行。回头我去跟皇上求个情,好让方相也承承我的情。”

太监总管笑弯了眼,再度拍拍陈太监的肩,转身进御书房。陈太监则朝押着小内侍的人招招手,那两人把小内侍拖回来,“算你命大啊!长得跟我上个月死去的徒孙有几分神似。行啦!回头,我跟皇上求个情。不过是搞不清规矩,学就是了!”

小内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忽然间逃出生天,让他恍如在做梦,一时间傻在那里,还是原先押着他的那两人用力的拍了他脑袋一记,才让他回过神来,“还不快谢谢陈公公。”

这句话就像是启动开关,小内侍立时扑倒在地,“谢谢陈公公,谢谢陈公公。”

“啧!瞧这傻样儿,就只会照着说。”

“那也是这孩子实诚呗!”

“看来是个老实的,行啦!贵顺,你跟他说去,我还得回去侍候皇上。”

方才押着小内侍出来的人之一,忙点头应诺,拉着小内侍往一边儿去了,另一个人则跟着陈太监回御书房当差去。

梅妃昏倒还能派人往御书房去向皇上禀报,这事做得实在叫人不忍卒睹,兰妃逼着孙女,边跟皇后道,“梅妃这是昏头了不成?”

“她是被气的。”皇后用竹剪修剪手上的花枝,“你没听说吗?杨妃昨儿跟太后说,十一皇子大了,行事却越发不成样,就是身边没个可靠的人侍候着,要是有个得用的人跟着,去纪州办事时,就不会被人设计入了套。”

兰妃拿着彩绳缠绕的竹筒,竹筒里头塞了铃铛,手一摆,铃铛就发出声响,小女孩看着五颜六色的彩绳很是欢喜,不时伸手去抓,竹筒一忽高一忽低的逗得小女孩笑呵呵。

诚王妃日前进宫时,把女儿带进宫来给皇后和兰妃请安,兰妃瞧着孙女儿心头软成了水,诚王妃便把女儿留下。

兰妃见媳妇信任自己,便把孙女儿贴身带着,走到那儿,小孙女就带到那儿。

皇后对这小孙女也是稀罕,看小孙女一直抓不到,开始变脸,忙让人把她抱下去玩。“你啊!都当祖母的人,还这样欺负孩子。”

“欸,我这那是欺负啊!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子,都是天之骄子,从来不曾受过挫折,这样不好。人啊!不可能一生平顺,总是要受些磨难的,宁可他们小的时候就受些挫折,年轻,还有本钱爬得起来,要是到老了,才遭受挫折,那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兰妃边说,眼睛边朝慈和宫的方向瞟了下。

皇后听了若有所思,良久,才点头同意,“你说的是,宁可他们年轻的时候受些挫折,至少有咱们看着,可以在旁帮扶一把,要是到咱们这个年纪再来受磨难,那可能真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皇后却是朝承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殿里侍候的宫人们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懂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

“大公主的嫁妆可都备齐了?”兰妃收拾了身边几样小玩意儿,这都是皇后特别命人做给小孙女玩的,一会儿媳妇来接她回去,要给她们娘儿两带回去。

“差不多了,你可准备好要给她添什么了吗?”皇后将手里的桃花插到细颈长瓶中。

兰妃想了下,“还没想好呢!”

说话间,忽有个宫人匆匆告进,皇后身边的女官迎了上去,接着就沉着脸回来向皇后禀报。

“十一皇子把杨女官给打了。好像打得不轻。”

“杨女官可是太后特地精挑细选带进宫里来的,规矩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太后是心疼他,才把人给了他,怎么才去一天,就把人给打了?”皇后慢条斯理的问。

女官轻笑,“听说是杨女官嫌殿下身边一个宫女狐媚。不庄重。所以命人打了她,殿下就恼了,上去就狠狠的把杨女官给踹倒了。”

皇后颌首。转头对兰妃说:“咱们过去瞧瞧吧!毕竟是太后身边出来的。”

兰妃忍笑点头,才走出来,兰妃就想到了小孙女,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带她一道儿去。

“唉呀!瞧我这记性,你还是在我这儿守着孩子们吧!我过去瞧瞧就是。”三公主就要下学。兰妃应了,皇后便领人去看杨女官,软轿走出椒房殿,就遇上几位来跟皇后请安的嫔妃。得知皇后要去看杨女官,众人便跟着一道儿去。

走到临华殿外,正好遇上接到消息的杨妃。她笑吟吟的跟着大流,随行的宫女瞧瞧四周。遂小声提醒她,“娘娘,您收着点吧!”

“怕什么!我几句话就让太后把她舍了出去,你以为太后会为了她被打,而找十一皇子麻烦,给她出气吗?”

“奴婢只怕这些人以讹传讹,等话传到太后那里,您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杨妃心道,也是,老太婆还活着呢!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故意把杨女官推去十一皇子那儿的,怕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走在杨妃后头的低阶嫔妃们,越走心越慌,“姐姐,你说咱们跟着皇后去看十一殿下的热闹,回头殿下会不会找咱们麻烦啊!”

“咦!那,咱们还是别去了?”

“都走到这儿了,还退啥退啊!走吧!反正要是要掐起来,那也是梅妃和太后对掐啊!”

一个护儿子,一个护娘家人,就看谁输谁赢了!

一行人心思各异,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十一皇子的住处去,杨女官被踹又被打,伤势不轻,尤其是她那张非常引以为傲的脸,被十一皇子一脚踹去撞炕角,整个变形了!

皇后看着躺在榻上的杨女官,心头暗惊,十一皇子未免太过暴虐了!再怎么样,杨女官都是太后给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杨女官做得太过,都不至于要被人打成这模样。

杨妃站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女官,眼睛瞟过那青紫变形的脸庞时,不禁流露出满意的光芒,该!叫你觑觎着皇帝,觑觎我的儿子!现在那张脸毁了,看你还有什么本钱翻身!

皇后吩咐御医好生诊治,看十一皇子跪在地上一语不发,不禁觉得头疼,“跟本宫说说,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儿子没用手,只用脚踢。”十一皇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忽地从外头传来笑声,显然是对十一皇子的回答感到好笑,皇后朝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应命而去,不一会儿,外头的嫔妃及宫人便被驱散。

“不管怎么说,她是太后娘娘赐给你的,你没好好待人家,还把人踢伤了,就是不对。”

“儿子对她可是以礼相待的,可她不该什么都不知道,一来就说儿子身边的宫女是妖精,还要打死她。”

皇后看他一眼没说话,反正杨女官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殿里侍候的都是十一皇子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不会有人为杨女官而拆他这个主子的台,十一皇子自然也知道,所以他说到最后,轻掦着下巴,不驯的看着皇后,似乎明白,皇后不能为此处罚他。

不过,皇后也没打算处罚他,她是皇子们的嫡母没错,但他们各有各的娘,平时就不是她在教养的,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跳出来承担责任,要处罚这小畜牲,自有他亲娘去做,她才不去做这吃力不讨好,还要被人嫌的事!

但有些话还是得说,皇后静静的看着十一皇子好半晌,把原本扬着下巴桀骜不驯的十一皇子看到心底一阵发慌。

“太后娘娘疼你,才把人赐给你,现在人伤成这样,你得给太后一个交代,走吧!本宫陪你过去。”

十一皇子不想走,皇后岂容他反抗,几个嬷嬷一上来,就朝他麻穴一压,大伙儿都看到十一皇子这双脚有多大的杀伤力,为保自个儿小命,当然要先让他没法子反抗。

太后那里本就已不待见杨女官,得知她被踢成重伤,又见十一皇子来请罪,本来是想不计较了,可是回心一想,杨女官是她所赐,才去一天就被打成这样,这孙子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于是,太后便下令把十一皇子给禁足了,至于何时放出来?那得等太后想起来再说了。

不过是一个皇子被禁足,于朝堂并无什么干系,对崔晔来说,却是重大打击。

梅妃得宫人建议,没有动用方相的人,而是让她宫里的太监出宫办事时,乔装成混混,把崔晔一行人给打得半死,然后把崔家下人捆在一起,扔在大街上,把崔晔单独扔在暗巷里后扬长而去。

第一卷 第六百八十章 奈何 六

夜色沉沉,小梅提着灯笼走在前,楚明心提着从熟食铺里买来的烧鱼,紧跟在后,暗巷里隐约传来呻吟声,小梅吓了一跳,手抖了下,差点把灯笼给砸到地上去,但因为摇晃了下,灯笼里的烛光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一漆黑之中。

“姐姐?”

“没事的,把火点起来吧!”楚明心伸手按在小梅的肩头上,小梅因肩上的重量,知道身边有人陪着,也就不那么害怕,从腰间掏出火折子,颤抖着手把灯笼里的蜡烛点燃。

一有了亮光,心里似乎就不那么怕了。

小梅提着灯笼,顺着呻吟声转头看向暗巷。

楚明心已经迈开脚要往暗巷走,小梅忙拉住她,“姐姐,别去。”

“不怕,大概是有人受伤了,咱们去看看。”虽然流落在外的时间不短,但楚明心骨子里还是那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

受到良好的教养,又一直被父母、兄弟保护得非常好,纵使曾遇上心存歹念的人,但她对人的戒心还是没有小梅这样的一个孩子来得强。

小梅年纪虽小,但她自小生长在京城的底层社会,亲娘拿她当下人使唤,舅舅偶尔会施点小惠,可她娘若要修理她,她舅也只会袖手旁观。

会出手帮楚明心,是因为她不想这漂亮姐姐跟她娘一样,给人做外室,不想她以后变得跟她娘一样,所以她不想让楚明心去涉险。

“我去看,姐姐你待在街上就好。”小梅话一说完,才发现不对,她要是自己去看,灯笼留给姐姐。她就算进去暗巷也看不清楚啊!可不把灯笼留给姐姐,姐姐肯定会害怕。

小梅陷入了两难,楚明心牵着她的手,“我们一起进去看就是了。”

“那,那姐姐走我后头,有什么事,咱们要跑也快一点。”

楚明心知道自己不止走得慢。也跑不快。听小梅这样安排,也不以为忤,一大一小手牵手往暗巷去。

杜府东角门。几个小厮把门上的灯笼挂上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谁啊?

正想着,就见远远奔来几匹马。带头骑士在门前勒缰停马,马儿高仰着头嘶鸣一声。后头几个骑士翻身下马,动作没有带头的骑士那般流畅,门前小厮傻站着,门里的门子听见动静。却不闻小厮们招呼声,急忙扔下吃到一半的饭菜冲了出来。

这谁啊?

因天还寒着,骑士们身披斗篷。兜帽下看不清相貌。

“桂伯,我姐姐可在?”

少年的声音暗哑。像是久没喝水润喉,又像是变声期,桂伯立时认了出了,笑着上前招呼。“原来是范七少爷啊!您里边儿请,小的这就派人通知二少奶奶。”“

“有劳。”

门子指了个小厮,让他进去通报,自己则亲自把范安岳迎进门,随行的长随、护卫也跟着其他人进了门。

范安阳接到弟弟上门的消息时,正在和小念念逗小宝玩儿,因为范安岳上门总会顺手带些小玩意儿给念念,所以她一听到范家舅舅来了,就高兴的跟小宝说,“小路舅舅来了,他会送好多玩具给我们玩喔!你高不高兴。”

小宝郑重的点头,奶声奶气的应:“高兴。”

小念念呵呵笑,就要下炕去接人,还是方奶娘一把接住她,“大小姐慢慢来,不急!范家舅爷还要好一会儿才到呢!”

范安阳问:“七少爷可说有什么事?”

肯定是急事,不然他不会大晚上的就跑来,而且看情况,他大概是一进京就往杜家来,都还没回家呢!

“没说,不过来传话的人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范安阳直到范安岳坐到跟前,才发现,这叫脸色不太好?脸都青了好吧!

小念念姐弟跟范安岳见过礼,接了范安岳给他们的礼物后,已经叫奶娘带下去玩儿了,此时堂屋里,就只他们姐弟和现香几个侍候。

范安阳知他还没吃东西,忙叫人送饭菜过来,看着弟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饭菜一气吃完,范安阳不禁咋舌。

等到吃饱喝足,范安岳才沉着脸,把他带的东西取出来,“这是我们这趟出去,在冀州找到的。”

买卖仿画、古玩,历朝历代都有,甚至有人直接标明,他们卖的就是仿的,是假货,价格不高,专卖给想要附庸风雅却没那么多银钱的人家,只是这次发现的伪造的技术很高竿,不只仿画,各式各样的古董珍玩都有,而且数量惊人。

严池原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才会让范安岳带着人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想要借此磨练小徒弟,却没想到,竟会一路追查到鲁王府去。

“你确定幕后的老板是鲁王府世子?”范安阳拿起范安岳带回来的双鱼玉佩,她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看不出来真假,可是这块双鱼佩雕功很好,她拿在手上摩挲着。

“这块玉是假的,是用劣质的玉加工成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古董,玉本身,我看不出真伪,但这雕工,太过灵活,这是晋时的老东西,那时的雕刀可不像咱们现在用的雕刀灵巧,这线条太过圆滑。”

范安阳点点头,再看他带来的几幅画,“这仿的是师父的画?”

范安岳颌首,“姐,你记得鲁王世子嫁了个女儿给云渡飞吧?”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难道是把女儿嫁到云家之后,才想到以此敛财?”

“那作坊至少开了二十多年了,鲁王府很早以前,就以此敛财,不是这两年才做的买卖。”

严池给范安岳的管事,有擅于查账的,也有精于辨别艺术品真伪的,范安岳虽不及长兄精明,但他脑子灵活。能够一路从京里的书画铺追查到冀州大本营去,都是靠他将零碎的线索凑在一块,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本来严池有些担心,把这事交给范安岳去办,这小子会不会办砸了,却不想,他竟拼凑出全貌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门生意。他们已经经营了这么些年,怎么会不透一丝风声出来?”

“他们很小心,这圈子很隐密。买的人以为自己买的是真的,以为是他们偷盗来的,深恐为人所知,失主来讨要。官府寻上门来,所以他们不会对外声张。而卖的人更是小心。不是相熟的人介绍,他们根本不接生意。”

范安岳为查此事,可是绞尽脑汁,整个人瘦脱了形。出京前圆润的脸颊如今线条变得生硬,路途上的风霜与遭遇到的困难似刀,一刀刀将少年的青涩凿去。那双眼里的狂傲及骄气尽去,沉淀下来的。是一个足以承担重任的男人。

“姐,你可知京里那家卖假画的铺子,是谁的吗?”

“谁的?”范安阳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弟弟。

他们是龙凤双生,相貎本就生得像,现在总算有了明显的差别,范安阳看着范安岳的脸,有些不舍,也有些心疼,小路是男孩子,将来要担起养家重任,总不能放任他,一直不晓人情世故下去。

他的性情与大哥不同,大哥自小就沉稳老成,做事有成算,小路则不然,他是那种随心所欲的性子,想到那儿,就做那儿,大哥很轻易的就融入官场中,并很快就取得皇上的信重。

小路不行。

所以他不想去考春闱,祖父也不逼他,就由着他去,只是怕他就此走歪了路,便与师父商量着,给他找点事做,那两只老狐狸知道要是正经八百的交代他去做事,小路肯定会想办法溜掉,所以师父把事情丢给她,算准了她会扔给范安岳。

只要是她开口,小路就没有不应的,就算他不想去,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去做。

回头要跟师父好好的算一下帐才行。范安阳边腹诽,边跟范安岳道:“都宵禁了,你是要在画室里将就歇一晚,还是要赶回家去?”

“不回去了,明儿要你陪我去跟师父说这件事呢!回去睡那么一下,还要再过来接你一道儿去,算啦!我还是在画室将就一晚。”

“你回京可派人回家说一声?”

范安岳挠挠下颌,下巴痒痒的,大概是胡渣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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