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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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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八奶奶迟疑的问。
“一定是这样。”几个少年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彷佛说的再大声一点,再肯定一点,这就会变成事实一样。
“自欺欺人。”几个姑娘里,忽然传来这一声。“大家都知道,大伯在计划着什么,对吧?大伙儿明知他们要去做犯法的事情,却都没人想开口去拦,大家都希望,他们能成功,能从杜家手里挖钱。好让大家都能重回京里去过好日子吧?”
说话的小姑娘是二老爷的庶女。她姨娘早死,留下她一个人,嫡母不慈。嫡姐们很爱欺负她,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逆来顺受的,倒是没想到。今儿竟会突然发声。
“这件事,就连车夫和厨娘都知道了。我就不信你们不晓得!”
“扯车夫和厨娘干么啊?”
“谁知道!”几个姐姐鄙夷的推了小姑娘一把,小姑娘冷冷的看她们一眼,“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逃?”
这两件事原来是同一件吗?几个孙媳妇小声讨论著,小姑娘的嫡母走过来。狠狠的搧了她一记耳光。
“要你多嘴。”
“他们逃走之后,不会去报官吧?”几个姐妹也小声讨论著。
正当屋里吵闹不休时,外头传来如雷的敲门声。大奶奶带着众人赶往前门,门才开了条缝。就被人猛地推开,大奶奶避之不及被门板扫了脸颊一记。
“这是万施雅、万施纪、万施……的家?”衙差一口气把万家几兄弟的名字念了一遍,大奶奶摀着脸点头,她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呢!
“敢问大人,我父亲和叔父们现在身在何处?”万润礼拱手施礼低声的问。
衙差同情的看他一眼,道:“他们全都关在牢里。”
牢里?
众人心头一抖,几乎不敢往下问。
衙差此来,是来通知万家人,他们家有人犯事被关了,这罪名可不轻,看来万家中青辈全都要吃牢饭了!听说府尹大人已经接到杜相的消息,请他从轻发落,毕竟是他媳妇的娘家兄弟。
不过杜相没有撤告,万润礼虽知杜相没错,可被关押在牢里的,毕竟是他的父亲和叔伯们,身为人子,怎么能看着亲长们在牢里受苦呢?便暗暗决定,要上门求杜相撤告。
大奶奶几个则是哭坐在地,姑娘们和媳妇们想劝也不知从何劝起,一时间万家宅子里哭声震天,不知情的街坊还以为万家死人了,在路边探头探脑的。
万老太爷听闻吵闹声,出来查看,得知儿子们全被抓进牢里去了!差点厥了过去,几个孙子赶忙上前扶着老人家,祖母已经卧病在床,祖父要是再倒下,那他们就得守孝,孝期中不得参加科举!
不对,他们的父亲因案被关,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如今后悔没能阻止他们犯事,已无济于事,唯今之计只有求杜相撤告了。
几个少年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杜相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吗?屡次求见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求见姑丈,不巧,杜大老爷被皇上派出京办事去了。
几个少年气急,“怎么这么刚好?”
门子恭敬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万润礼瞪了说这话的堂弟一眼,问门子,“那杜二表弟可在?”
“我们二少爷还在太学上课呢!”门子这次应得可大声了,把万家几个少年吓了一跳。
“我们等他。”
“那您几位请稍坐。”
恰巧又有客上门来,门子交代小厮领万家几位少爷去待客厅稍坐,自己则迎上来客,来人是御史台江御史派来的管事,他正要跟门子说话,就见几个少年郎跟着小厮转进另一扇门,其中一个少年脸红高嗓的大声嚷嚷,“他们明摆着不肯见我们,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啊!”
“我们是来求人的,你以为你来求,人家就一定该见你吗?”
江家管事好奇的问门子,“那几位是来求见相爷的?”
“是啊!是亲戚家的孩子,年少气盛,嗳!”门子叹道,“家里长辈胡涂,没人管束,难免轻狂了些。”
管家将门子的话在心里过了两遍,心道,杜相为何不见亲戚家的孩子?莫不是万家人吧?
“相爷都己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上门来求什么啊?”江家管事小声的问门子。
门子为难的两手一摊,“我只是个下人,您说他们会跟我说,他们是为何事前来吗?”
也是。
“不过,我家老爷说,已有几位御史打算弹劾相爷。”
“弹劾我家相爷什么啊?”门子大惊。
“弹劾相爷枉顾国法,纵放亲戚。”
第一卷 第七百零六章 尘埃落定
打着呵欠,范安阳推被起床,墨香面有难色的侍立一旁,砚香轻推了她一下,范安阳又打了个呵欠,才道:“有什么事情?”
“万家几位少爷还在门厅里候着。”墨香低垂着头道。
范安阳愣了下,“他们昨儿没回去?”
“没有,管事见天色已黑,请他们去客房歇息,他们不肯去,就一直坐在门厅里。”
“怎么昨日没人来禀?”范安阳又打了个呵欠,今天怎么觉得特别想睡觉啊?不行,今天一堆事情等着人处理,不能再扑回去睡觉。
她忙趿上鞋,不等墨香和砚香帮她把鞋穿好,匆匆去浴间洗漱,等她出来,砚香已经不见人影,只剩墨香站在镜奁前等她。
“老太爷一回来,大总管就亲自跟老太爷回禀过了,老太爷不愿见,本是要让大总管派车送他们回去的,后来还是大老爷说,就算送回去,明儿还是会来,不如留他们在家里过夜,等天亮再把他们送回去。”
“大总管就交代管事去侍候,没想到他们连客房都没去,就这样窝在门厅一个晚上。”
“行啦!我知道了,让人侍候他们用早饭,等他们用好了,再领到小花厅来。”看样子祖父是打算不处理这事了,公爹大概也不想见,她老公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毫无交情,现在是更不待见他们。
好吧!还是她去见吧!
慢条斯理的梳妆、用饭,再陪小念念姐弟玩了一下,派了功课给小念念做,交代奶娘照顾好小宝,然后才施施然往小花厅去。
小花厅里。万家兄弟们已经等到头顶冒烟,“叫我们来这儿等,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这娘儿们实在欺人太甚。”
“小川!”几个哥哥齐声喊道。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吧?”清亮的女嗓响起,随即一名女子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款步入厅。
“你!”
“请坐。”范安阳径自在上首落坐,这里是她平常处理家务的地方。是她的地盘。万家兄弟们因万润川喊那么一声,被人当场抓包而感到有些尴尬,听她说坐。便也没多想的坐下。
坐下之后才感到不对,他们全坐在地上的交椅上,而范安阳坐在上首,这感觉很微妙。感觉好像坐在祖母屋中的明间,祖母坐在上首。而他们坐在地上的椅中,说笑着讨老人家欢心。
随即想到,祖母还缠绵病榻呢!
“我想,你们几位的来意。应是想要求祖父撤告吧?”
“正是。”万润礼起身道。
范安阳笑着让人给他们上茶,待丫鬟们一一上过茶之后,她才轻声道:“可是我看你们的态度。不像是来求人,而是心怀怨恨来命令人的。”
“我们没那个意思。”万润礼斯文微笑。眼眸中难掩对眼前女子的惊艳。
范安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把万润礼看得背心发寒,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盯着人家看,连忙低下头去。
“没那个意思?”范安阳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试问今天如果有人结伙闯入你们家中,意图绑架你们,你们会怎么做?乖乖就缚?还是奋而抵抗?”
万润川张大了嘴想反驳她,却不知从何辩驳起,范安阳没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又开口问,“我们家的丫鬟为保护主子奋力抗敌,只是到底是弱女子,制服了歹人,她们自己也脱力昏倒,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呢!”
二少奶奶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几个奋力抗敌的弱女子面面相觑,她们本事没二少奶奶那么厉害,只能微垂脸免得被人看穿了。
万润礼兄弟几个只知父亲、叔伯们夜入杜家别院被逮,还被人痛揍了一顿,却不知是何人揍的,原以为是杜府的护卫,却原来是他们那小表侄的丫鬟们揍的。
兄弟几个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这几日不止往杜府跑,还往顺天府牢房去探过监,牢头还跟他们说,按规定是不许探监的,不过府尹特地交代,才放他们进去。
他们不是不晓事的孩子,顺天府尹为何放他们进去探监?自然是有人请托的,至于是谁,那还用得着猜吗?
万润川咬着唇,有些不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大燕律:私闯民宅,视为盗匪,杀无罪。
“好好的大门不走,硬要携械私闯入宅,真不知道万家舅父们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以为我杜家是好欺负的?”范安阳拍桌起身喝问。
“那,那你们人也打了,为何还要送官?”万润川跳起来梗着脖子问,其他几个兄弟跟着起身,防着这小子莽撞胡为。
“万家表弟问的好,为什么要送官,因为大燕是个讲法的国家,老太爷身为宰相,自不能违法乱纪,有人私闯入宅,不能私自处置,须送交官府,由官府来定夺。”范安阳义正辞严的道。
万润礼挡在万润川身前,其他几个兄弟拉住他,不让他再说话,万润礼拱手为礼,道:“表嫂说的是没错,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毕竟都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定要送交官府来处置呢?”
“你觉得我家祖父做错了?”范安阳下巴微扬冷睨着他问。
万润礼重申,“都是一家亲戚,有什么话私下说开来就是,何必将人送去官府呢?”
“就因是一家亲戚,有什么话,私下说怕反断了亲戚情份,所以才交由官府来裁定。”范安阳冷冷一笑,“万家表兄口口声声说都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想请问,我们杜家是那里得罪了你们万家?让令尊他们有话不好好跟祖父他们说开来,而是带着刀械,买通下人偷偷从园子里潜入内宅,直奔我小侄儿的住处?”范安阳大声的质问。
万润礼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转头看其他兄弟。他们不自觉的聚拢在万润礼身边,似在为彼此壮胆。
范安阳冷哼一声,直言道,“你们兄弟这几日的作为,不就是想引起世人同情你们,让人说我杜家不顾亲戚情份,硬要把亲戚送入大牢吗?”范安阳顿了下。问:“令尊他们潜入杜府。意图绑架我侄儿时,可曾顾及亲戚情份啊?”
“那不是没成吗?”万润川挣开兄长们捂住他嘴的手,大声叫嚣着。“我爹他们根本就没成功。还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难道还不够吗?
范安阳冲着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道。“方才我就问过你们了,你们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有人闯入你家。意图绑架你,他们没有成功,反被你们打了一顿,然后呢?你们会怎么做?就这样放他们回去。还是送官究办?”
她步步逼问到万润礼跟前。
万润川张了张嘴正想回答放他们回去,就听见范安阳笑道:“纵虎归山,然后让他们卷土重来。把你抓了,威胁你的家人拿钱来赎?傻子都不会这么做吧?是吗?万家表弟。”范安阳对小万氏没好印象。自然对她的娘家人也没好感。
万家的爷儿们想做坏事,当场被逮,还有什么好说的?撤告?祖父不过是跟顺天府说了句话,就已经有御史盯上来了,要真撤告,岂不是告诉大家杜家人好欺负,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上来!
万润礼兄弟读圣贤书,当然知道杜家把父亲和叔伯他们送官没错,但他们犯下这等重罪,肯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前途,怎能不来拚一拚,就算杜相不答应撤告,至少也要让世人同情他们。
范安阳却挑破了他们的算盘,“该做就要该当。几位舅父好手好脚,不去好好做事挣钱养家,偏走这邪门歪道,亏得夫人不在府里,不然要是知道自己的兄弟,竟然对她孙子打这种主意,怕是会很痛心吧?”
万润礼几个垂头丧气不再言语,就连万润川也闭上嘴。
“此事已送交官府审理,而且拜你们兄弟近日作为所赐而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宫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撤告,是不可能的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以为事情闹大了,世人就会站在他们那边?真是爱说笑!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若不重惩,往后势必会有更多雷同的事情发生,杜相身为宰相,怎么可能又纵放万家人呢?
万润礼兄弟几个,没有想到因为他们的作为,反把长辈们的案子推到了风尖浪头上,此案成了茶馆、酒肆间最热门的话题。
有人说万家人罪该万死,也有人说,杜相太软弱了,对这种亲戚就是要下重手才行,也有人说杜家这位大公子是不是八字不好,不然才出生多久,就已经接连被亲戚算计上,上一次被算计,还断送他亲娘及一众下人的命。
范安阳幼时被富阳侯府杨十一郎袭击,侍候她的人也是统统死光,这侄婶两个的命好像有些雷同啊!
御史台的御史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弹劾杜相的奏章似雪片般源源不绝的飞向皇帝的御案,他们背后的主子们,更是紧盯着皇帝的反应。
这日下朝之后,皇帝召来杜相父子,因为杜云寻向暗卫头领借人手,此事自就瞒不过皇帝。
向杜相问明来龙去脉后,皇帝似笑非笑的道:“杜卿这个曾孙真是个福气大的,这才多大,就已经连遭两回大难。”
头一遭,他自己无恙,却是生身之母以己身换来的,这一回则是叔婶小心防范,才得安然过关,果真福气大。
“这回的事情,杜卿已仁至义尽,没让家下人把他们当场打死,已是厚道。”皇帝宁可要一个心软的一蹋胡涂的烂好人,也不想要个讲究死板规矩的宰相,御史台弹劾杜相纵容亲戚枉顾国法,一般遇到有人闯入自己家中,意图绑架自家孩子,不都应该下狠手,将对方置之死地吗?
杜家人没把人打死,还送去官府,让官府去断案,这完全合乎程序。
御史们弹劾的奏章,立场变幻莫测,一会说杜相是烂好人,枉顾国法,一会儿又说他铁石心肠,连对自家亲戚也这般冷酷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亲戚们犯了错,好好劝导就是,怎么就把人送进大牢了呢?
皇帝看了之后,连生气都懒。
“万家这些人会如此胆大妄为,说起来,也是臣父子从前待他们太过宽容,才会纵得他们胆大如斯。”杜相恭谨的对皇上道。
皇上冷哼一声,“你这烂好人。”
杜相轻笑,“从前总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亲戚嘛!有什么好计较的,明知儿媳贪墨贴补娘家,睁只眼闭只眼放了过去,却是没想到,人心是贪婪的,一次次贪墨,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制止,她胆子越来越大,竟连臣前头儿媳的嫁妆她也贪了。”
皇帝早知此事,当时还和皇后感叹,杜相在公事上精明,家事却是处理的一蹋胡涂,皇后当时怎么说的?“杜相一心全放在公事上,难免疏忽了家里,杜相只是个人,不是神仙,哪能不犯错?再说,他犯的事仅限于他家里,公事上头,可一点也不曾耽误了。”
“有个心软的烂好人宰相,总好过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私底下却是污秽不堪的强吧?”
皇后虽没说清楚是谁,但皇帝怎会不知,她说的是方相,相较于杜家,方家内宅里的污糟事,只多不少,然方家一直掩饰得很好,事实上很少人像杜相这样把家事光明正大露在人前的。
不过也因为杜相父子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形象,所以就算有人怀疑,那次意图下毒谋害他家的事,另有蹊跷,也无人猜到事实真相。
杜相后来就跟皇帝交了底,杜云蕾毕竟是杜家的血脉,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要保孙女一条命,就只能将她出族,这件事,正加坐实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心软的烂好人。
这次万家人犯的事,皇帝可不打算再让杜相这样轻放下去,打发他们父子走后,他又召来大理寺和顺天府尹,最后由大理寺判决,万施雅兄弟数人流放江北矿山劳役二十年。
罪不及全家,所以万润礼他们能参加科举了。
第一卷 第七百零七章 喜事一箩筐 一
杜云寻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并不怎么高兴,一进门就臭着脸,平日他一回来,小宝就会扑过去讨抱,今日却被他的黑脸吓到,直把头埋在奶娘怀里不出来,小念念也特别乖巧,交作业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二叔,见他面无表情的收下转身离去,她才拍着胸口,呼了口气。
“二叔今天的脸好难看。”小念念跟墨香告状,墨香点点头,“二少爷今儿心情不好,大小姐乖,别去吵他。”
“我带弟弟回房去玩。”
小念念叫奶娘放下小宝,牵着弟弟的手小心的下台阶,“你跟婶婶说,我们回房去玩。”
“是。”墨香交代奶娘、丫鬟仔细侍候,看她们姐弟在丫鬟仆妇簇拥下走了,才转身问小丫鬟,“谁惹二少爷生气?”
“没人,二少爷从外头回来,心情就不太好。”小丫鬟小声道。
“让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就传消息回来,墨香便去跟范安阳说,范安阳听了抿着嘴摇头,“我去跟他说说。”
“二少爷正恼着,您可别跟他拗着来。”
“没事啦!”笑着打发墨香去看看小念念姐弟,她自己则去画室,杜云寻没点灯,独自坐在窗前,窗外的月光照亮他的侧面,显得孤寂而哀伤。
“你觉得是父亲的意思?”范安阳坐到他面前,开门见山直接问。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差别?”
范安阳拉过他的手,杜云寻的手骨节匀称修长有力,掌心温热,“你在吃醋?”
杜云寻扭头看她。月光下,女子的面容莹莹,笑容灿灿,明明照在她脸上的是月光,可是在他眼中,那笑容却似朝阳般熣灿。
“吃谁的醋?”
“三弟啊!”范安阳笑道,“要是我。我也要吃醋。万家做这么多坏事。不说父亲,就是祖父也这么护着,没有痛快的把谋害云瑶的凶手处置了。就连意图向小宝下手的万家舅父们,也手下容情。”
杜云寻冷哼,范安阳起身坐到他腿上,偎在他怀里。“你吃醋。因为你认为,祖父和父亲对万家表兄弟们网开一面。是为三弟之故。”
他还是没说话,不过身体却僵了下,范安阳又道:“这些年来,许家舅父一直放外任。对你和大哥别说照拂,就是日常也很少往来,你觉得是祖父和父亲的错。”
“难道不是?”
范安阳拍拍他的胸口。“你别忘了,之前是夫人当家。你觉得许家舅舅若年年都有送节礼来,她会怎么做?”
那还用得着说吗?若他亲舅舅有送什么好的来,肯定也被那女人昧下了,因为范安阳管着家,所以他现在对家中庶务要比从前了解的多,父亲和祖父整天忙着公事,还常常夜宿官厅,有时忙起来,几天几夜没回府也是常有的事。
“昧下不说,甚至张冠李戴,把舅舅送来的节礼,给你和大哥的礼,说成是万家送来的,把东西收入自己的库房,然后拿给三弟和二妹妹去用,舅舅远在任上,素日又少往来,谁会知道她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呢?”
杜云寻若有所思的玩着范安阳的手指头,“你说的有理。”
“舅舅远在任上,就算父亲和祖父有照拂他,你和大哥也不知道吧?”有时候,关键时刻在朝堂上相帮一句话,可比金钱财货要值钱得多。
范安阳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我问你,你觉得万家几位表兄弟,真的能考上功名吗?”
杜云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他们真的有才吗?我看不然吧?”范安阳嘴角微翘,杜云寻长叹一声,“你说的对,我是在吃三弟的醋。”
“这很正常啊!人都是偏心的。”范安阳坐起来,以手指轻点他的胸口,“像我,就很偏心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会记得给苑表姐留一份,却不会分给我二姐和三姐她们。”
杜云寻笑,“那能一样吗?你二姐和三姐她们从小就欺负你,王家表姐好像从没欺负过你,还会带东西给你。”
“是啊!”范安阳轻笑出声,重又偎回丈夫怀里,小两口说起悄悄话来,墨香在外头探了探,见他们两头碰头在说话,忙转出去。
万家一事落定后,紧接而来的是十皇子的婚事,这一次,高尚书夫人称病没去,高家老祖宗却来了,高大夫人随侍在侧,二夫人和四夫人也陪在一旁,倒是三夫人不见人影。
与上次一样,高家老祖宗看到丁老夫人一行进门,便高兴的朝她们招手,丁大夫人和丁文芙姐妹簇拥着婆母走过去。
文官和勋贵的家眷虽同在一处,但因往来的圈子不同,坐席并未混杂在一起。
范安阳跟着自家大嫂和二嫂,走在长辈们身后,忽然听她二嫂惊呼道,“咦?她怎么来了?”
“谁来了?”范大少奶奶问。
范二少奶奶暗指向孔雀开雀屏风后的那一席,“那是秀宁县主和她女儿,旁边那一桌坐的是鲁王世子夫人和,那是,楚明心?”
楚明心?“杨家还没把她接回去?”旁边的女眷们也看到了,小声讨论著。
“鲁王世子不肯。当初鲁王世子和夫人想验明正身,可杨家人却遮遮掩掩的,连看都不让看,就赶着把人下葬,现在想起来,不免要怀疑,这杨家是不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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