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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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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阿瑶揉去了一些,只好洗掉,晚点才重新变妆。”

少女们点点头,转头去看阿瑶,阿瑶被她们看得头都不敢抬。

“阿姐不是去办事吗?办得如何了?”阿瑶为了不再被瞪,赶紧发问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阿奴沉着脸,“大燕皇帝派人把莫家那几位老爷都抓进牢里去了,还派人守在府外头,我没办法跟他们府里的人联系。”

她和阿瑶感情很好,基本上阿瑶是她一手带大的,祖父要带阿瑶去阳夷族长长见识,却怕他带不动孩子,她阿爹就说让她跟着去,可她阿娘不想,说她的亲事才刚定下,若让亲家知道,她到处乱跑,怕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所以她阿娘就叫她变妆,既然是为了阿瑶而去的,那就变妆成他的奶娘。

却没想到,因此让那些追杀他们的人错判情势,以为不过是对付个小毛头,再是轻而易举不过了!没想到阿瑶身边不但有她这个姐姐,还有她的侍女们,有她们在,祖父给的护卫才能把心力全用在保护他们上头,路上所有的琐事全是由她和侍女们来处理的。

追杀他们的人一直追着几个男人带着个孩子,可是阿奴却以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变妆本事,不时帮大家变换妆扮,有时把阿瑶化成女孩,把护卫化成老翁,自己化成老婆子,老夫妻带小孙女出门,谁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去,其他们则打扮成小夫妻或一同出游的学子。

从九夷到京城这一路上,她们可是好几回与那些人打照面,不过那些人都没认出他们就是他们一路追杀的目标。

第一卷 第七百六十三章 结交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自信了,所以她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吗?

阿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的从市集里的人群里挤出来,一双明媚大眼四下张望可以躲藏的地方,一边警戒着后方的追兵有没有发现她。

好不容易在街边小贩关着鸡鸭的地方旁,发现了一堆置闲于此的竹篓,虽然这地方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但保命要紧。

捏着鼻子钻进竹篓堆里头,罩在她头上的竹篓掉下一片菜叶,吓了她一跳,等发现是菜叶时,她才暗松口气,然后悄悄的往外打量着。市集里人声鼎沸,小贩们高声叫卖声与讨价还价声起彼落。

市集里有几个长相凶恶,身着黑衣的男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被撞翻的小贩跟百姓不悦的张嘴要骂,可看到他们腰间配戴的兵器,就纷纷住了嘴,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无不小心翼翼,就怕惹毛了对方,被对方兵戎相向。

黑衣男人们在市集里巡梭几回后,便有人颓丧的聚集在一块儿小声的抱怨着。

他们都是来自西南卫所的军户,难得能进京来开开眼界,没想到都还没领略到这繁华京城的好处,就先要到市集里头来找一个老女人。

何副指挥使说那老女人很重要,一定要找到她。

放眼望去,这满市集里,老女人多如天上的星星啊!谁知道何副指挥使说的老女人长什么样啊?

他们张头儿也说,那老女人之前曾跟着风夷族长去阳夷族。他们就不懂,大伙儿一直都在一块儿,为什么张头儿看到了,他们却没看到呢?

还是真如张头儿说的,他们就是睁眼瞎啊?

其实他们的头儿张百户也很伤脑筋,方才在茶馆里头何副指挥使面前说了大话,可是方才茶馆里那么多个婆娘,他哪认得出来,那一个是风夷族族长孙子的奶娘啊?

嗐!真是。人都住进四方馆了,他们就守在四方馆外。或着想个法子混进去。把人给做了,不就得了吗?之前不就说那娃子病了,在药汁里动点手脚,就能把人弄没了。而且还让人看不出来。

可惜。他们知道的时候。有点晚了,那小娃子的病好了,而且还弄了个什么东西让四方馆馆史呈交皇上。啧!

张百户掉头打量起从他身边经过的百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没一会儿功夫就感到头晕眼花了。

其他几个人蔫蔫的靠在一块儿,也在打量身边的人,他们从茶馆追过来,可是他们要找的人真的跑进市集来了吗?

“头儿,我看咱们还不如回去盯着四方馆吧?那老女人若真如何副指挥使所说,是那个小娃子的奶娘,她既出来了,就一定得回去,咱们去守着四方馆,总能逮着人吧?”

与其大海捞针,还不如守株待兔!

前者得跑断腿还未必有收获,后者嘛!四方馆附近可是有几间不错的小馆子,到时候留一人守着,其他人便能在小馆子里歇歇脚。

张百户想了下,心道也是,就这么办吧!“收队。”

看他们走了,阿奴才放松下来跌坐在地上,那几个人大概想不到,自己就躲在他们方才伫足说话的附近,阿奴无比庆幸,当年阿爹排除万难,叫她们姐弟学大燕人的话,不然她就很有可能自投罗网。

以她的脚程,肯定不可能赶在那些人之前回到四方馆,那表示她必须想办法回四方馆,还不能被那些人发现。

怎么办呢?

“唷!瞧,我在这儿发现了什么?老婆子你躲在这里,是不是想要偷我们的鸡啊?”阿奴忽然感到头皮一痛,原来盖在她头上的竹篓被人拿走了,几个男人铁青着脸瞪视着她,阿奴垂下眼右手往男人面前一扬,抓着她头发的男人只感到眼睛一阵剧痛,手不自觉攒得更紧,阿奴疼得不行,左手在地上随手拿了东西就往男人的腰侧打。

男人吃痛弯下腰,这才将手里攒着的头发松开,忽然就感到下腹子孙带遭到痛击,痛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娘喂!不过是抓个偷儿,是有没有必要这么拚命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男人身后的同伴没想到躲在竹篓堆底下的婆子,被人逮到了,还敢反击?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阿奴撒开脚丫子就跑,她自小长在密林地里,奔跑躲闪迅速之快让男人们咋舌,可也激起了他们的火气,可恶啊!看他们老大痛到在地上缩成一团,虽然有些怕,不过更多的是想要征服的。

“兄弟们,追上去。”

话一喊完,就有人拔腿追上去。

日头渐渐升高,时近正午,来采买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做生意的,有的眉开眼笑赚得荷包满满,也有人蔫头蔫脑的,生意不好做,货物卖不出去,自然是愁眉苦脸。

在这些人中,有人快速的跳过推着货物的推车,推车的小贩回过神张嘴要骂,人呢?

紧接着常在市集里出没的几个闲帮追了过来,小贩的推车没被前头那人撞翻,却让这几个闲帮一脚给踢翻了,看着他们跑远了,旁边的人才上前来帮忙小贩收拾东西。

“他们是在追什么啊?”有人好奇的问。

“好像是逮到个贼,不过那贼身手可好了,他们那个老大被踢着要害……。”消息灵通人士忙着传播八卦。

众人一听,都乐了,“哎唷,那是得把人给抓回来。”

“这贼也忐行了,怎么会踢着那里呢?”

阿奴不知她身后这些事,她只知道往前跑,先逃离了再说,她慌不择路。但却知道要往大路上人多的地方跑,这样逃脱的机会才大。

只是她才逃狼窝又遇虎。

在玄武大街上,竟然迎面撞上何副指挥使!

“就是她,把她给我抓起来。”何副指挥使阴恻恻的笑着伸手指向阿奴,跟着他的亲卫们齐声应诺,一个个身手矫健的奔向阿奴,纵是阿奴再怎么灵活,毕竟是个女孩子,体力怎能跟这些老兵油子们相比。

见他们袭来,她不敢迎战。转身就逃。边逃边暗呼倒霉,早知道就该听阿瑶的,今儿个就不该出门的。

在茶馆打听消息的时候,被那个曾有两面之缘的西南卫所何副指挥使撞个正着。原以为能安然脱身的。却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记得自己。真是糟糕,早知道进大燕后,就不该再用这张脸。

玄武大街上不只人多。往来的车更多,阿奴死命的逃,相准了时机就往车阵里钻,后头追的人都是军人,身手较常人利落不说,这钻车阵的功夫也比阿奴要强。

阿奴逃得气喘如牛,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赶车的车夫们见有人不怕死的跑进车阵来,都急得破口大骂,阿奴根本听不见,她只觉两耳轰轰作响,心里只想着赶紧逃,就怕被后头追兵就要追上她。

后头追她的几个汉子追得腿脚无力,他们跟着何副指挥使一路吃香喝辣,进京后更是享受,有美酒佳肴有美人儿相伴,玩得有些过火,没想到今儿起了个大早,跟着何副指挥使去茶馆喝茶,竟然会喝出事儿来。

连日享乐过度,搞得现在如此狼狈,一个个在心里直骂娘,就想着一会儿逮着那老女人,要好好的收拾对方才行。

跑在最前头的那人,眼看着就要抓到那老女人的肩膀,忍不住狞笑,一个箭步上前,便要抓住阿奴。

谁知一条鞭子抽上他的手腕,“大庭广众之下,阁下这样恃强凌弱,未免太过份了吧?”

谁啊?被长鞭卷住手腕的男人用力甩手,想要甩开对方的鞭子。

阿奴趁机脚底抹油,想要开溜,“姑娘,进来吧?”忽地感到肩头有人轻拍,她顺势就要扬起右手,不想却被人压住手,“我家少奶奶是好意,想助姑娘离开,姑娘可不好不识好人心。”

右手被压得发麻,阿奴大骇,抬眼看去发现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大姑娘。

“快上车吧!”大姑娘指了指车厢,示意她动作快,趁追她的人被那名使鞭子的男子绊住,赶紧上车。

阿奴无暇多想,扶着大姑娘的手一蹬便进了车里,车里坐着一名清丽少妇,阿奴学大燕男子朝对方拱手为礼。

“谢谢夫人救命之恩。”

“姑娘客气了。”范安阳轻轻笑了下,一双大眼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妇人,她看不出来这妇人哪儿像姑娘了,可是砚香说,这姑娘脸上涂了东西掩去真容,实际年龄要比她看起来年轻许多。

瑞香坐在范安阳身前,看似在侍候范安阳,其实是在保护她,万一这姑娘不是个好的,那她立刻就能制服她。

砚香倒是不担心阿奴会对范安阳动手,因为阿奴不会武功,从她身上的香气,到说话时不怎么流畅的情况看来,这姑娘八成不是大燕人,不知她怎么会惹上那几个军人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砚香却没有问。

离开玄武大街之后,砚香便问阿奴要往何处,阿奴想了下,开口请她们送她去四方馆。

“姑娘住在四方馆?”

“是。”阿奴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们似乎打一开始就识破自己的年龄了,想到这点后,她立时警戒的看着砚香,她看得出来,车里三名女子以招呼自己上车的女子武功最高。

“你们,是谁?”她紧张的连声音都变了。

“我们没有恶意。”范安阳开口道,示意砚香告诉车夫去四方馆,砚香不错眼的盯着阿奴,边交代外头车夫。“见姑娘有难,才出手相助,若姑娘不放心,可径行离去。”

阿奴咬着唇难以抉择,直到快要抵达四方馆,她才艰难的开口要求,“可以请你们把我送入四方馆里吗?”

范安阳让砚香去问车夫,车夫在外头回答,“只能进大门。”

虽说是官眷,四方馆却也不是任人随意进出的地方,“能进大门就好。”

阿奴直道侥幸,亏得遇上这位夫人,才解了她燃眉之急,再次开口道谢时,就比之前的口气更加诚恳。

车至四方馆,跟车的嬷嬷去递了帖子,说明是送住在四方馆里的客人回来,门房见是杜相家眷,忙让人拆了门坎,让车子进去,等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阿奴时,门房忍不住露出笑脸。

“您可回来了,您家那位主子可是又哭闹一个早上了!’

阿奴忙赔不是,转身和砚香道了谢,便匆匆离去,砚香状似不经心的问门房几句,上车后,便对范安阳道:“那姑娘是风夷那位小公子的奶娘。”

范安阳点点头,“回头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她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在玄武大街上被追赶,五城兵马司的人竟然没有出面拦阻。”

“看那几人的身手,应是军中之人。”砚香若有所思的道。

范安阳冷哼一声,“待会让人去富锦糕饼铺买桂圆糕和杏仁酥吧!”听到这一句,砚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是为什么出车厢的了。

“奴婢该死,竟把这事给忘了。”说着就要出去,“奴婢跑一趟吧?”

“咱们直接回家吧!让人去买就好,顺便让他们打听下,那事的后续。”

砚香嘴角微抽,合着二少奶奶是为了让人打听八卦,才要让人去买糕点的?”

“那是师父最爱吃的,前几日,二少爷答应要买去孝敬老人家,总不好让二少爷食言而肥吧?”范安阳扬眉轻笑。

您都把二少爷给祭出来了,咱们还能说什么呢?

不待砚香交代,外头车夫已经朝护卫们招手,知道二少奶奶的吩咐后,几个护卫无声的猜着拳,输的两人驾着马扭头朝玄武大街而去,其他人则继续护送范安阳回家。

原以为这件事就此落幕,不想隔天,门上接了帖子,竟是来自四方馆,门子一头雾水的拿去给杜大总管看,杜大总管想了下,便揣着拜帖去见范安阳。

杜大总管小心的提醒范安阳,京里才因风夷族人的到来,而有些不太平,若在这个时候,自家见了这风夷族的小公子,怕是会令皇帝不悦。

“怕什么?我们在路上让人搭了趟便车,人家前来道声谢,如此而已,皇上日理万机,才没那个功夫管这种闲事呢!”

范安阳听大总管说完后,笑嘻嘻的安抚他,杜大总管怔愣看着范安阳,真是如此吗?

皇帝真不会对二少奶奶与风夷族小公子往来,感到不悦?

第一卷 第七百六十四章 交情

张百户带着人守在四方馆外头三、四天,都没看到那老女人出现,最后才颓丧的回去复命,才进客栈,就见何副指挥使底下,与他最要好的亲兵老马独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边,正朝他招招手,他让部下进门,自己径直走过去老马身边。

“你们这几天上那儿去了?”老马让他坐,喊小二拿副碗筷来。

“嗐!甭提了,我们那天一路追出去,没逮到那老女人,后来想,何副指挥使说那老女人是风夷族族长孙子身边的人,就跑去守在四方馆外头,给他来个守株待兔,没想到失算了,守了几天都没看到人。”

老马嗐了一声,“亏你们还想得到去四方馆守着,你不知道,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跟着何副座在街上逛,竟然就遇上那老女人!”

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张百户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你们抓到了?”迟疑半晌才吶吶开口。

“嗐,抓什么啊!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楣运,竟然遇上个杀神,本来老邱都要勾到那老女人的肩头了,结果被人一鞭子给坏了事,等大家回过神,那老女人早就不见人了!”

老马叹着气,手指头无意识的拨弄着桌上盘中炒得香酥的花生米,张百户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老邱的手?”

“嗐,毁了!”想到老邱那惨样,老马心有凄凄。

张百户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情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道:“到底是谁坏了何副座的事?”

“哼哼,那人的主子来头不小,是羌部嘉宝郡王呢!”老马无力的笑了下。

何副指挥使在西南一地或许能横行无阻,但在京城,他什么都不是,无诏进京,还纵容下属当街掳人?这两天言官一个个卯足了劲儿的弹劾他,何副指挥使苦不堪言,部下被人废了。不说替他出头,还得跟那什么狗屁郡王道谢,谢谢人家教训了他不服管教的部下。

真是呕啊!

伙计送来碗筷,老马又叫了酒。待酒来了,先给张百户倒了酒,然后才边给自己倒酒,边道:“何副座这几天都缩在屋里头,只让小徐侍候。小徐这小子好本事啊!把何副座侍候的服服贴贴的。”

小徐是何副指挥使爱妾的么弟,生得极为美貌,何副指挥使这一路上都只让小徐近身侍候,让老马几个私下猜测,何副指挥使该不会把人家姐弟两都吃了吧?

张百户并不觉得奇怪,他不掺和这个话题,径直转移了话题,“那你们这几天就都待在客栈里?”

“是啊!”老马回答后,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也就前几天派人去打听了莫七老爷的事。”

莫七老爷兄弟几个。因为涉及偷盗,而被罢了官职,抄没了家产,男丁全数流放东北,女眷发配回乡,按说不过是偷盗之罪,这惩处太重了,不过没人帮他们求情,朝中重臣们都知道,莫七老爷兄弟几人会被判这么重。不单单只是因为偷盗,还有谋害南靖伯世子,与九夷往来太过密切等事,只是后头这两事。难免会被南靖伯府牵扯进去。

皇帝不想南靖伯父子受到影响,因此没有将这两罪公诸于世,但判决书上却是清楚载明了。

何副指挥使与莫七老爷交情匪浅,会和阳夷族族长合作,兴兵灭了风夷和玄夷二族,也是因莫七老爷牵线。现在事成了,莫七老爷却被流放,何副指挥使一时间,有些不知何去何从,明知与莫七老爷合作的人是富阳侯府的大少爷,可他与杨家素无往来,怎么找上门去呢?

客栈里头,何副指挥使坐困愁城,富阳侯府里,世子坐在富阳侯床前,看着父亲教训长孙。

“你说你好好的什么人不结交,跟莫七那混账搅合在一起做啥?”富阳侯车轱辘话来来回回,都在质问长孙,为什么会和莫七老爷混到一块儿去。

杨大少爷能说什么?能说他不服气,因为他十一弟犯了错,皇帝连他爹也一并惩处了,他自出生就被当未来继承人养,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爹会丢了世子之位,连带着他也失去了众人的巴结、关爱。

他不服,可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便是对皇上的处置有怨望。

他满腹委屈,却无处宣泻!

富阳侯和世子又怎会看不出,杨大少爷的怨与恨,富阳侯长叹一声,“亏得莫七没把你供出来,否则就是太后,也救不了你……”

杨大少爷只觉膝盖处寒气直往上冒,心也渐渐冰凉麻木,他低着头不发一语,世子看他那样子,猜也猜得出来,这个大侄子只怕是没有丝毫悔悟之心。

看老父骂得累了,便打发大侄儿下去,等人走远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富阳侯长叹一声,“当年就不该让十一郎听太后的,要不然,你大哥大概也还活着。”

世子没有应声,富阳侯也没想要他回答,只是悔不当初,当年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以为太后拿捏住皇帝了,就由着太后去出那口怨气,长女不能入主东宫,富阳侯自己也怨啊!而且后来嫁得那么不堪,他那大女婿就是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如果当初范太傅没有从中作梗,自己就是正经八百的国丈!杨妃毕竟不是中宫,听到大家称呼自己国丈时,他总觉得心虚不已!

谁成想,十一郎身为太后的侄孙,竟然还会被判流刑!大理寺那些混蛋!他孙子众多,没了一个十一郎,不足为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保住了十一郎的小命,却没能保住长子世子的位置。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低估了长子及长孙失去了世子之位后,所受到的打击,富阳侯抬眼看向次子,但平心而论,次子成为世子之后,他在很多方面要胜过其兄长许多。

富阳侯沉吟良久,才对世子道:“让人盯牢他,把大房看牢了。”

“您这是……”世子微诧。

“咱们可不能和莫七他们扯上边。”西南指挥使纪希行可是他们杨家军出去的,难说皇帝不会把他跟他们牵扯在一块儿。“让人安排一番,把那个姓何的给……”他以右手掌在颈项间比划了下。世子会意,略迟疑问,“现在这么做,不会启人疑窦吗?”

富阳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这点着实不好。”

世子讪讪的应了一声,侍候老父睡下,才转身出去。

却不知。他离开之后,富阳侯招来自己的暗卫,低声交代几句,暗卫随即纵身离去。

远方传来雷鸣,不多时,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水滴打在瓦片上叮当作响,小煦躺在暖阁里头,胖胖小手抓住高高抬起的双脚,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嘟嚷什么。杜云寻坐在旁边,看着儿子玩耍。

范安阳正吩咐人去各处检查门窗,回来时,看到杜云寻正抓着儿子的小腿逗他玩,小煦很喜欢很他爹玩,只要他爹逗他,他就好脾气的咯咯直笑。

“下雨了,让人给他加个被褥吧!”范安阳款款走来,小煦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丢开爹。转头叽哩咕噜的不知在跟她说什么。

“他不是会叫人了吗?怎么还老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杜云寻看妻子抱起儿子,也叽哩咕噜的跟儿子说话,不禁要问。

范安阳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墨香在暖阁的炕上加铺了软软的被褥。范安阳才把儿子放上去,似乎感觉得到背后的柔软跟之前不一样,小朋友利落的一翻身,改躺为趴,满脸好奇的看着新铺的被褥上漂亮的绣花。

他趴的位置正好是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石榴,这个他记得。是漂亮的红红果子,甜的,张开嘴就要咬,可是咬到的是软软的被褥,不甜,小朋友觉得被骗了,张开嘴发狠的咬了咬,还是不甜啊!

听到儿子生气的叫声,范安阳和杜云寻才发现儿子在犯傻。

“他这是又饿了?”

“晚上了,别给他吃的了,看有没有果子,给他柞些果汁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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