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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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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又饿了?”
“晚上了,别给他吃的了,看有没有果子,给他柞些果汁来喝。”
这个自然是有的,没一会儿功夫,砚香就带着奶娘,端着压好的果汁进来了,范安阳看过之后,才让奶娘带小煦下去喝果汁。
“皇上前儿找你去,说了些什么?”丈夫那天回来,脸色有点奇怪,让她一直挂在心上,直到现在才有空问。
杜云寻摇摇头,说道:“皇上说,阳夷族的族长进京来了,还带着风夷、玄夷的族人。”
不是说被灭了吗?怎会跟着阳夷族族长进京?范安阳的眼里满是疑问,杜云寻没有给她答案。“北齐的狼主派了左翼狼王及其孙儿、孙女前来,东靖国国主也派了三王子来朝贡。”
北齐和东靖?这两国有七、八十年不曾与大燕有所往来了,怎么会在今年,不约而同的来大燕?羌部五王子还带着侄子、侄女在大燕做客呢!
“四方馆馆史可愁坏了。”杜云寻笑,这些人要一起住在四方馆中,那可就热闹了!
“怪不得阿奴那天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想找我们帮忙,不想住在四方馆里了吧?”范安阳若有所思的道。
杜云寻忙问,“你没应下吧?”
范安阳老实摇头,“我不敢应,祖父是宰相,父亲在兵部,我们真不好与外族来往密切。”
闻言,杜云寻才放下心来,“你可别看她可怜就随便应承她什么,那女孩可不是个简单的。”
跟着就把暗卫统领跟他说的事,全倒给妻子听。
不想,范安阳没觉得阿奴不好,反倒很佩服她,“她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骤然失了父母、祖父,却还能保护幼弟,逃来京城寻求保护,真是了不得。”
“再了不得,她也还是外族人。”杜云寻叮咛她,“你还是别和她太亲近的好。”
范安阳笑了笑,“知道了,只是佩服她而已,我不会因为同情可怜她,就让自家人陷入危险之中。”
“那你那天还在街上帮了她?”
“那天那么混乱,追着她的那些人,只怕根本没发现她上了咱们家的车。他们要找,怕是只会找那天救她的那个人吧?”
杜云寻冷哼,“那倒未必。”
雨越下越大,直到隔天下晌才渐渐停歇。
拍卖楼冬季拍卖会已经在紧锣密鼓筹备中,不过地点却成了大难题,严池有些犯难,和尤大画师两讨论又讨论,还巴着诚王四处去探访可以租借之地,只是这些庄园无一不在京郊,京城里虽有几处风景优美的豪宅,但那是人家私宅,不太好租借。
跟着严池跑了几趟后,杜云寻对范安阳咬耳朵,“我觉得师父是故意的。”
“他想哄皇上,再拨处宅子给拍卖楼用?”
“你看出来了?”杜云寻笑弯了眼,“你都看出来了,皇帝肯定也晓得。”
范安阳暗翻白眼,“皇上肯定是想要再多讨要些好处。”
对此,杜云寻倒是不愁,反正师父自会去和皇帝扯皮,就看两人谁的脸皮较厚,谁较无赖就是。
第一卷 第七百六十五章 吵闹的通房
大雨下了一夜没停歇,阿奴姐弟来自西南,西南一地常常一下起雨来就是七八天不停息,所以在雨声里彷佛回到了老家,睡得很沉,倒是几个护卫愁得很,因为听说他们族人和玄夷族的人,竟跟着阳夷族族长进京来。
“这会是真的吗?”个头瘦高的汉子挠挠腮,不解的问。
个头矮小一脸精明的护卫头子闻言摇头,“族长被阳夷族族长杀了,是咱们亲眼所见,难道会有假?”
是啊!族长让他们先走,他带人殿后,他们原以为族长小题大作,却不想阳夷族族长亲自带人过来,与族长一言不合,就拿起弯刀一刀劈了族长,当时天色已晚,他们在林中小径上,清楚看到山脚下小院里的动静,见到那一幕后,阿瑶直接吓昏了,阿奴虽没昏,却也腿软了,亏得熊大果断直接让他们扛起阿奴姐弟就逃。
可是才到山下大燕人的村子,就听到消息,说因为风夷和玄夷两族图谋不轨,大燕的武官已经带兵把他们两族给灭了。
他们先躲在族人开在大燕村子里的铺子里,那族人让他们躲在地窖,自己出去打听消息,不想一去不回,他们待到天黑,就靠阿奴的变妆术,驾走那族人的牛车,在村子口,看到那族人被弃尸在路边。
这一切难道会有假?
“不管如何,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阿奴她们姐弟便是。”
说到这里,一直坐在角落没说话的男人忍不住开口,“要是那个相府的少奶奶肯帮忙就好了。”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人家帮咱们的忙?”熊大瞪那男人一眼。
却不想那男人又道,“有亲有故就能帮忙了嘛!”那天阿奴带着阿瑶去杜府致谢。他们几个人进不去,便待在门房边的厢房里,那漂亮的屋子让人眼睛一亮,他们在族里的屋子根本不能比,还有那些平整舒服的家具,他想都不敢想的富贵啊!
后来听他妹阿蕊说,那内院里头更是雕梁画栋漂亮极了。她们喝茶的碗薄得可以看到手指头呢!他妹一忽儿说那少奶奶穿得是什么。戴的又是什么,屋子里头熏得香香的,他一看就知道。他妹啊!是动心了,若是可以留在京城,享受这样的富贵,谁还想回去呢?
他们兄妹自幼丧父。母改嫁,自小就靠祖父母和叔伯们养。他妹长得好,他婶儿相中的女婿看不上她女儿,反倒盯上他妹,他婶儿就想法子把他妹弄去族长家侍候阿奴。她女儿的婚事才定下来。
一开始侍候人,自然是不被重用的,阿奴身为族长的长孙女。身边的侍女个个多才多艺,且多是自小就跟在身边侍候的。阿蕊刚开始自是被排斥的,等到她得了阿奴重用,他那婶儿又厚着脸皮找上门来,说当初若不是她,阿蕊也不会得了族长家看重。
男人自己也因妹妹的举荐,得了在族长身边担任护卫的差事,想到族中那些老人们曾鄙夷阳夷族女子予人作妾,其实风夷族里也有女子在京城莫家为妾,只不过,九夷几族本就不和,远在他乡共侍一夫,自然也不可能和平共处。
但阳夷族长的一个亲妹子给何副指挥使作妾,另一个则是让莫七老爷带回京享福,阳夷族这些年日子能过得比其他族好,就是靠这位在莫家作妾的族长妹妹牵线,把九夷各族盛产的银器送到京城来卖。
去年,阳夷族长还送了一批擅制银器的巧匠进京,交给他妹安排差事。
给富贵人家作妾,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妹子生得可不比阳夷族长那妹子差啊!如果她能给杜家的少爷作妾,那就不必杜家少奶奶帮忙了,杜家的少爷直接就能帮他们了不是?
熊大见他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兀自傻笑个不停,忍不住拍了他的头一记,“想什么呢?你!你说,要怎么样和杜家有亲有故,让他们主动帮咱们的忙?”
男人便把自己打的主意跟熊大说了,熊大听完都想笑了,“你看到人家杜府富贵,就想着把你家妹子送进去作妾,可你想过没,人家少爷连你家妹子生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会收你妹子作妾?”
“呃,我妹子生得那么漂亮,熊大你忘啦!大燕卫所的那几个官儿,见了我家阿蕊就都迈不动脚咧!”
熊大不想和他啰唆,别过头去和其他商议对策,那人心道,等我家妹子进了相府享福,你们就别来求我,哼哼两声抬脚回房睡觉去。
等他走远,其他人才对熊大道,“其实大树说的也有点道理,阳夷这些年好过,不就是靠他们族长的妹子帮衬的吗?”
“哪能一样吗?你也说了,那是人家族长的亲妹子,大树他妹子不过是阿奴身边的侍女,能一样吗?”
“那,那,要是让阿奴去给相府少爷作妾呢?”一个汉子有些别扭的问,他们九夷女子以前从未给人作妾,一开始他们不懂作妾是什么意思,后来才了解,妾和妻子的不同,娶妻,要送聘金,妻进门要带嫁妆,妾则不必,聘金有的有给,有的没付,但进夫家都没带什么嫁妆。
除此之外,他们并不觉得妻与妾有什么不同。
却不知,他们之所以不觉得有何不一样,是因为,何副指挥使的家眷都在老家,任上就只有纳的妾室,军户人家往来虽不怎么讲究,但因他的妾室大多是外族人,那些军户的家眷不爱同她们往来,何副指挥使的妾室们便常往娘家跑。
看到她们穿金戴银,行动自如,便以为予人作妾和作妻没什么差别,殊不知在京里予人作妾的九夷女子们,她们的日子可就和何副指挥使的妾室们大大的不同。
熊大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可到底对大燕人内宅事完全不通,只想着多去打听打听才好行事。
隔日雨还是连着下不停,阿瑶年纪小。从小长在风夷,几曾住过这样一圈圈的墙围起来的屋子,没下雨还好,还能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可是一下雨,想象平日那样去院子里玩儿,他姐不说他。侍女们不讲他。自有四方馆侍候的宫人们来请他回屋。
四方馆馆史可是特别交代过了,这位小爷得特别照顾,可别让他病了。伤了,不然就唯她们是问。
阿瑶被拘在屋里,难受得直嗷叫,阿奴不理他。和身边几个侍女商对因应之道。
“那个大人不是已经把信给大燕的皇帝送去了吗?怎么都没有回音啊?”
“要不要再去问问?”
“你们说,跟着阳夷族族长进京的。会是些什么人?”
侍女们猜不出来,阿蕊便建议:“不如去找杜府那个少奶奶帮忙吧?”
阿奴摇摇头,“她若有心要帮,早就开口邀我们去她府上小住了。”
几个较年长的侍女相顾摇头。“叶长老家的红花姐姐不是在京里吗?”
“我去找过了,莫家被查封了,莫家几位爷儿们都被判了刑。红花姐姐是女眷,本应跟着莫家女眷回老家。不过,因她是妾,所以被发卖掉了,阳夷族族长那妹妹在牢里时病死了,红花姐姐和另外几个夷族的妾室,一起被卖换钱好让莫家女眷作路费回乡。”
阿奴轻描淡写的说完,却不知这番话在阿蕊心里掀起了淊天巨浪。
莫家的老爷们落了罪,女眷们回老家,妾室们却被卖了换钱?
“为什么妾室会被卖,其他女眷却没事?”阿蕊拉住阿奴追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去街上打听时,人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他几个侍女看阿蕊对阿奴无礼,出言训斥,阿蕊随即低头认错,巧言哄得众人笑起来后,便寻了个理由溜出去,想要让她哥去外头打听清楚来。
大雨又连下了两天,才拖拖拉拉的停下了,只是这天候就开始变凉了,范安阳处理完家务,正打算要回房,就见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这是那个院子的?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贺璋家的板起脸问身边的管事媳妇,范安阳却像没看见似的,径自走人,那丫鬟是从小花厅前头跑来,范安阳领人从小花厅的偏门出去,从这儿走,回常苑近些。
那丫鬟远远的见范安阳走了,更是急了,三步并做两步走,冲进小花厅后,就急着找范安阳。
“你是那里当差的,跑什么跑?”
“贺、贺妈、妈!”丫鬟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直喘气,“我要找,二少,二少奶奶。”
贺璋家的冷斥,“问你说哪!”
“我,我在三少爷屋里当差的,芳珠姐姐落了红,好多血啊!贺妈妈,您赶紧请二少奶奶派人请大夫救命啊!”丫鬟说到后头,总算是说顺了,话里的意思却让贺璋家的一惊。
芳珠是杜云方的通房丫鬟之一,贺璋家的一边使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人去通知范安阳,自己则跟着那丫鬟急忙往杜云方的院子去。
还没到院子,就听到里头女子叫闹哭泣的声音,贺璋家的听得脑仁儿疼,“这是怎么回事?”
去报讯的丫鬟茫然不知,“我走的时候,院子里没那么吵。”
小万氏给宝贝儿子挑了好些个通房丫鬟,后来将她们发卖,杜云寻让人把她们买回来,让她们回到杜云方身边侍候,有她们在,枕头风一吹,不怕杜云方不和小万氏母子离心。
只是,如今小万氏已经又病又疯的,这些通房丫鬟便失了原有的用处,杜云寻不是她们的主子,自然不会去管她们。
为了前途,她们互相争宠,就盼着成为最受宠的,日后就算三少奶奶进门,也不怕被处置掉,不过她们没人敢侍寝后不乖乖吃药的,因为她们谁也担不起坏了三少爷姻缘的罪过。
那芳珠又怎么会……
贺璋家的摇了摇头,提裙走上阶梯,杜云方去书院读书了,他的两个大丫鬟坐在明间的椅上抹泪,一个站在廊下瞪着那几个通房丫鬟,还有一个皱着眉头看着人清理芳珠适才流的血。
“这是怎么了?”贺璋家的走过去扬声问道。
“贺妈妈。”看到她来,几个大丫鬟都起身迎过来,通房丫鬟们也止了哭闹,顿坐于地,朝她叫着,“贺妈妈,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做什么主?她是二少奶奶的陪房,虽然帮管着事,不过她们三少爷屋里人,轮不到她来管,就是二少奶奶也不好插手。
“派人去通知三少爷了吗?”贺璋家的问杜云方的大丫鬟。
那丫鬟点头回道,“芳珠一出事,就让人去通知三少爷了。”
“她们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说说,一会儿我好回去禀给二少奶奶听。”
大丫鬟抿着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了,有人在芳珠喝的药里动了手脚,所以芳珠怀了孩子,但今天有人又在她药里动手脚,所以令她滑胎。
贺璋家家让人看住那几个通房,让大丫鬟带她去看芳珠,从芳珠的住处看得出来,她应是几个通房丫鬟里最受宠的一个,一路行来,始终静悄悄的,没有痛苦哀嚎的声音,让贺璋家的心里咯噔了下,这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第一卷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人要为自己打算
正要进屋,就听到后头丫鬟跟范安阳行礼请安的声音,贺璋家的忙迎了上去,范安阳朝她微点头,她忙低声把事情和疑问说给范安阳知道。(
范安阳听完之后,问:“那个芳珠呢?”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当家主事的人,小叔子的屋里人有喜,她都要来关切一下,谁让小万氏如今管不了事了呢?
“在屋里,还没进去看呢!您在外面等会儿?”贺璋家的迟疑的问道。
“大夫呢?请了没?”
“已经派人去请了。”贺璋家的道,见范安阳脚步不停,暗叹口气,抢在头里进了屋,屋里头倒还好,没有血气冲天,两个婆子坐在床边及桌边的椅中,看到她们进来,忙起身相迎。
“她们二位是?”
“是三少爷院里侍候的管事嬷嬷。”贺璋家的忙道,范安阳点点头,杜云方院里的管事嬷嬷们都是小万氏在时安排的,小万氏出府养病,她们虽还在原地,但平时都不太敢到范安阳跟前晃荡,就怕一个不当心惹恼了她,因此范安阳并不认识她们。
范安阳没有让她们起身,径直走到床边,床上躺着的姑娘生得清秀,只是面无血色,连唇色都是白惨惨的,看来是失血过多所致。
“夫人不在府里,三少爷又忙着课业,院子里的事就全靠嬷嬷们,我原想着,两位嬷嬷是夫人给三少爷挑的,必是得用又忠心的,平日瞧着,也是事事顺当,不用人操心,怎么今儿竟然出了这事来?”范安阳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贺璋家的走到床边。
那两个管事嬷嬷忙跪在地上喊着冤枉,范安阳冷冷的看着她们唱戏,今儿这事无非就是争宠,她对杜云方院里的人并不了解。所以她无从判断芳珠是好是歹,今儿这事,是她自己做的,还是被人算计的?
抿着唇转头打量床上的姑娘。范安阳暗暗叹气,不管怎么说,小产对女子来说都是极伤的事,“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给她好好的诊治。”
贺璋家的忙应了。范安阳交代完便起身离去,留贺璋家的在此等大夫来,回了屋,小煦看到娘回来了,高兴的扑将过来,范安阳便带着儿子去画室玩耍,直到掌灯了,才让奶娘带儿子去沐浴。
“贺嫂子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只是她家里方才来喊她,见您在忙。她便先回家一趟。”砚香侍候范安阳更衣,“大夫说,芳珠这胎是保不住了,他给芳珠先开了剂落胎的药,把胎落干净,然后再给她调养。”
范安阳点头径自进了浴间,沐浴后出来,坐在炕上让砚香帮她烘头发,“让人去贺嫂子家说一声,让她明天再来回话就是。”
小丫鬟应诺而去。瑞香端着晚饭进来,“二少爷使人回来说,今儿要和七少爷他们说事,怕是要晚些才回来。让您先用饭,不必等他了。”
“知道了。”范安阳看了一眼食盒里的菜色,不禁摇头,“你们分了吧!叫厨房给我下碗面,清淡些。”
瑞香想到三少爷屋里通房小产的事,觉得范安阳因此胃口不佳。“我这就让鲁厨娘给您做碗素面。”边说边跑出去。
范安阳微愣了下。随即笑了,“瑞香越来越机灵了!”
“那是。”砚香也笑,“您看芳珠这事,要怎么处置?”
“这事自有三少爷发落,那是他屋里的事,得他自己来处置才成。”她又不是杜云方的娘,还帮他处置这些心大的通房!
杜云方虽说早接到通知,知道芳珠小产,可也没提早回府,他一回来,没先回去,而是到常苑里道谢。
“谢谢二嫂,给芳珠请了大夫。”杜云方抿着嘴道了谢。
“不必客气,我当着家呢!只不过,芳珠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就要由三弟自个儿来,我不好越俎代庖。”
杜云方点点头,“小弟是想,趁此机会,把人都发嫁了吧!”正正经经读了书,跟书院里的同窗互相交流之后,他才晓得当初他娘想把表姐妹塞给大哥、二哥做妾,会让祖父那么生气,甚至不惜夺了他娘当家大权。
不是他要说他娘的不是,而是她真的目光短浅,他课业不佳,前途堪虑,若有兄长们帮忙拉一把,绝对要比他一个人苦苦挣扎要强得多,他娘总说,两个兄长挡了他的路,却不曾想过,就算他当了家主,没有人帮扶,他这家主做得会有多累。
还有就是,他的婚事还没订下,他娘就纵着他屋里养了这么多通房,他那几个家有姐妹的同窗问他,若要让他有女儿,可会挑一个正室还没进门,屋里就乌烟瘴气的男人做女婿?
答案再简单不过,所以他那时就起了心思,想要打发掉这些通房丫鬟,只是一直没机会。
范安阳听他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你想清楚了?”
“是。”通房之间谁是谁非他查不出来,也不想查,“只是要将她们发嫁,怕是要麻烦二嫂费心了。”
范安阳吶吶的应诺,“你是说全部吗?连芳珠也是?”
“芳珠……毕竟伤了身子,且让她养好了再给她安排婚事吧!不过,其他几人要离府时,也一并把她送出去,省得她有所误会。”
这是怕芳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而铁了心要留在府里不肯走?
“行,不过这件事,你得自个儿跟她们开口,我可不好替你跟她们说。”范安阳正色道。
“这是自然。”杜云方赧然道。
等他走了,砚香才对范安阳道:“这么一来,三少爷的婚事好办了。”
长嫂不在京城,范安阳这个二嫂自然要操办小叔子的婚事,谁让小万氏如今废了呢?杜大老爷就算自个儿有心为三子择媳,也没那个心力,他近来忙得很,算一算,大概有七、八天不曾回家了。
范安阳原以为他可能出京办事去了,谁知一问杜云寻,才晓得他根本没出京,这么多天没回府,是因为事忙无暇回家,就住在官厅里头。
杜云方不小了,也该相看媳妇了,这事除了范安阳之外,也就丁老夫人能帮忙,只是丁老夫人毕竟是出嫁女,可以帮忙,却不好出头,因此范安阳还是得出面操办这事。
杜云方的婚事可不比杜云启的,杜云启虽是二娶,可是人家有前途,年纪轻轻已为官一方,纵使已有一双儿女,但总的来说,他比杜云方要吃香许多,不然高三夫人和高老夫人也不会想方设法要再嫁个高家女给他作妻。
杜云方快要二十岁了,可是才正经读书不久,前途茫茫,会想把女儿嫁给他,那全是看在他姓杜的份上,只是他的亲娘是个凶残的,现在是在庄子上养病,可谁晓得,她会不会好起来?
如果她好起来,日后分家,杜云方身为她的亲子,势必是要奉养亲娘的,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管内宅事,到时候苦的可能就是自家的姑奶奶!又听闻他内宠颇多,疼女儿的人家自然就打了退堂鼓。
这段时间,范安阳已经多方试探,不少人都卡在他内宠太多一条上头,杜云方好歹都是杜相的孙子,他若真考不上,杜相难道还就这样让他白身一辈子吗?可是内宠太多,这是好色还是不知节制?不管是那一种,都不是疼女儿的人家乐意在女婿身上看到的。
现在他主动要把通房们全都发嫁了,这一条自然就迎刃而解。
杜云方回去后,不管那些通房们哭喊着冤枉,径自把决定说了,把屋里哭得梨花带泪的众通房们吓得说不出话来,就是几个大丫鬟和管事嬷嬷们也愣住了,谁也不晓得,这三少爷一回来,竟是不查不问,直接就要把人打发掉。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回房去了,大丫鬟们忙跟了上去,管事嬷嬷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心下有些惶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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