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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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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广陵游掌柜让人送信来了。”
游掌柜?鲁王世子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此人是他应妻子之请,特地派去湖州帮云渡飞管事的,云渡飞是有绘画才华没错,但不在庶务上头,要不然单家那些人都进京了,他还毫无所觉。
“年关近了,游掌柜有信来,不是很正常的吗?做啥大惊小怪的?”
管事脸色沉沉,把信呈交给鲁王世子,送信进京的小管事已经口头上跟他报告过了。
游掌柜等于是去分云渡飞的大权,会和云渡飞闹得不愉快,鲁王世子早有心理准备,云渡飞虽是他的女婿,但,在鲁王世子心目中,他的份量远不及鲁王世子一直得用的的人。
接过信之后,鲁王世子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信看完了。“那个混蛋!”重重的将薄薄的信纸掼在桌上,黑檀木的四方桌几很是晃荡了下。
“世子爷?”屋中侍候的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世子引火上身。
“那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递上信的管事心里有数,云渡飞闯了什么大祸,牵扯上人命官司,游掌柜的不敢擅专,立刻就把事情捅到世子这里来。
鲁王世子指着管事,大声喝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打单珏城把自家出色的子侄拉到京城之后。云渡飞就找不到人帮他做假画,妻子是个要脸的,成天在后头督促他。要叫他做出点成绩来,不好叫京里的姐妹们小瞧了她。
云渡飞被逼得无法,只得拚了老命在外头寻找能与他合作的伪画高手,他不敢往北。怕被严池和单珏城等人发现,只得一路南寻。好不容易在平州僻远的苍山县里,发现一家书画铺子,店掌柜姓许,铺子里挂了好几张水平皆在单家人之上的伪画。
云渡飞不好自己上门。便派了手底下的小厮出面,小厮那懂得画的好坏,一出手就没有个轻重。原是想打探那伪画高手身在何处,可这是人家的商业机密。岂容人随意打探,自然是不肯说,一言不和之下,小厮就把人给打成重伤。
小厮见闯大祸了,怆慌逃回客栈,向云渡飞陈述时,为求自保,自是把事都推到对方头上去,云渡飞自恃是宗室女的夫婿,带着妻子派的护卫往县衙恶人先告状。
那铺子掌柜不肯说,那他们就把那铺子拿下,逼铺子的东家拿这秘密来换。
苍山县黄县令虽是个老糊涂,但县衙里的张通判不是,黄县令见云渡飞持鲁王世子的名帖来告状,便先入为主认定是书画铺子的掌柜不对,张通判却是领了人私下去探访详情。
不查不晓得,一查才知道,小厮竟是把人活活打死了!
出了人命,张通判是个硬气的,带着衙役去往客栈,要拿云渡飞的小厮过堂,小厮不肯,出言不逊还顺带把云渡飞给拉扯进去,云渡飞仗着有妻子给的护卫,跟张通判杠上了,护卫们知道分寸,但架不住云渡飞主仆不知轻重啊!
小厮得知自己打死人,死巴着云渡飞不放,要不是为了给他办事,他也不会打死人啊!现在出事了,自然不能放他置身事外,自己去受罚,因此张通判问话时,他便不时架火添油,务求此事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扛。
他是云渡飞身边侍候的,最是知晓自家主子的软肋何在,一个劲儿的往那儿戳,护卫们听着不妥,想要拦阻却是来不及。
云渡飞和张通判你来我往吵得面红耳赤之际,眼看双方就要动手,护卫们急忙上前拦阻,他们奉命保护姑爷出门,要是让他有所损伤,回头怎么向八姑奶奶及世子交代?
没想到云渡飞被拉扯开时,竟顺手取走护卫的佩剑,这一错手,竟把张通判给杀死了!
得,这下两条人命,其中一人还是官哪!云渡飞虽是鲁王世子的女婿,但他没有官身,民杀官,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完全绕不过去啊!
黄县令得知消息,完全傻掉了。
跟着张通判去逮小厮的捕头及众衙役们,直接拿下云渡飞主仆,对鲁王府的护卫们,他们倒是极其客气,护卫们心知,云渡飞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通判是事实,他们不能插手管,只能赶紧连络游掌柜,让他派人赶来打点一番,让云渡飞在牢里好过一些。
游掌柜接到消息,不敢隐瞒只能尽快动身赶往苍山县,另外急忙修书通知世子,他只能做到让姑爷在牢中好过些,却无法令他免了牢狱之灾。
“派人立刻前往平州苍山县,想法子平了这件事。”
管事们齐声应诺,转身出去的同时,不免要为世子一掬同情之泪,世子的女婿缘太差,杨家十一郎如今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十姑奶奶形同守活寡,八姑爷闯了大祸,要是这关过不了,八姑奶奶可就要守寡了!
第一卷 第七百七十六章 八仙过海各出奇招 四
鲁王府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暗卫们,鲁王世子这边派人去平州,皇帝也交代下去,命人关注此事,云渡飞杀了人,杀的还是个在执行公务的官员,皇帝想看看他那位好堂兄要怎么把人捞出来!
世子才回到屋里坐下,正待和世子夫人说话,就听丫鬟来禀,道是楚明月的姨娘派人来请,世子夫人听了抿着嘴道,“八姑爷出了事,八丫头肯定也写了信给她姨娘了,都是为人母的,她这会儿心里只怕正难受着呢!世子爷快过去一趟好生宽慰她吧!”
世子夫人温婉体贴的道,世子原本急着过去安抚妾室,听妻子这么说,反倒不急了。
“让她好生歇息,我明儿再去看她。”
“这怎么行呢!”世子夫人轻推丈夫,“世子爷又不是不知道四姨娘最是胆小,知道女婿出了这等大事,怕是今儿晚上都不用睡了,您舍得她一宿不眠啊?心儿下落不明那段日子,妾身别说睡了,就是打个盹儿,都能惊醒过来。”
鲁王世子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小女儿好容易找上楚明月,却被楚明月遣人打了一顿,回得京来,她宁可窝在市井之中,也不肯回府里来,不就是因为被楚明月给吓得吗?
小女儿出事是遭人所害,云渡飞这事,却是他自个儿招惹来的,虽然心疼四姨娘和楚明月,但妻子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去安抚四姨娘了。
“不去了,我去书房和邱先生他们商议该如何行事。你派人去跟她说一声就是。”
“这,只怕妾身派去的人说的话,四姨娘不信哪!还是世子爷遣了自个儿的心腹去安抚吧!”说完世子夫人起身就走。
世子怔愣当地,好一会儿才暗斥道,“女人,就是这么小气。”转头交代自己的心腹去见四姨娘。
屋里侍候的忍不住腹诽,这能怪世子夫人吗?十姑奶奶是世子夫人捧在手心上的宝,流落在外时,八姑奶奶不说帮扶一把,还让人把十姑奶奶给打了。世子夫人能不恼才怪呢!
十姑奶奶出事的时候。府里这些姬妾们无不幸灾乐祸,风水轮流转,轮到了四姨娘母女身上,世子夫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竟然还敢派人到世子夫人这来请世子过去。啧!
鲁王世子去书房见幕僚。幕僚们急急来见,四姨娘得知世子去见幕僚,柔声地跟来人道了谢。柔弱的姿态令人见之生怜,世子心腹有些同情四姨娘,只是她一出门还没出院子,就听到身后屋里传来砸碎东西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女人尖刻的咒骂声,世子心腹心颤了颤,方才对四姨娘的同情就像春日的雪,见了春阳立时消融得无影无踪。
世子心腹摇摇头,回去向世子禀报,而世子夫人那厢也得了消息,世子夫人笑眯眯的让人松开被堵了嘴扔在地上的一个穿着红衣的丫鬟,一被松开,她便伏地叩头,一个劲儿的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哪!”
“你在我院里当差,却吃里扒外听四姨娘的差遣,把我院里的事巨细靡遗全倒给四姨娘知道,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四姨娘的?”
红衣丫鬟暗悔,不敢贪四姨娘的赏钱,把世子夫人这里的事全都说了出去,只是世子夫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把消息传给四姨娘的呢?
朝身边的仆妇抬手,见仆妇们上前狠狠的掌掴那红衣丫鬟,世子夫人这才提裙进内室。
“四姨娘是允了她什么,让她胆子变得这么肥?”
一众丫鬟们低头不敢语言,十姑奶奶亲事未定,世子夫人便将当家之事交给十姑奶奶代管着,后来十姑奶奶闹得满城风雨,世子夫人虽重接掌当家大权,可是心思毕竟都放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头,后来十姑奶奶嫁入杨家,原以为她如愿以偿了,一切都将回归平静。
谁知得会又闹出新姑爷打人的事情,好不容易摆平了,十姑爷却被流放去西北,十姑奶奶跟着去,小夫妻两半路遇劫,世子夫人的心神全耗在小女儿夫妻身上,对家务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亏得有大少爷夫妻和三少爷夫妻帮衬着,王府才没有乱了。
然而他们毕竟是晚辈,姨娘们闹些事,她们做儿子、媳妇的不好说她们什么,只能由着她们作怪,四姨娘本就受宠,借机捞钱、拉拢、收服人的情况层出不穷,四姨娘的人也试探过她们几个,只是世子夫人都不知情罢了!
世子夫人让人把那个丫鬟掌掴一番后,便将那丫鬟连同其一家子,包含她老子娘、兄嫂们,全都一骨脑扔到庄子上头去,她老子娘原是府里得用的小管事,现在被一捋到底扔去庄子上,如何受得了。
到了庄子上,一家人追问闺女儿后,才晓得闺女为了四姨娘许诺的婚事,把世子夫人院里的事卖给四姨娘,一家人全都气得大骂闺女儿胡涂,只是一家子全都被打发到庄子上了,想重回王府,谈何容易啊!
四姨娘不知好不容易拉拢的丫鬟被逐出王府,还命人去找她来探问情况,差一点连派去找人的大丫鬟也折了进去。
世子夫人这厢正在和世子说话,世子与几个幕僚商议决定,云渡飞就让他在牢里好生吃些苦头,让他长点记性,都一把年纪了,做事情比年轻小伙子还毛燥,真是臊死人了!
至于富阳侯府的邀宴,他对妻子道,“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好机会,我们做为陪客,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这些贵客们往来。”
人都说见面三份情嘛!之后想谈什么不成呢?
“您的意思是,咱们利用杨家这场子,做咱们自个儿的事?”
世子微笑颌首,世子夫人回以一笑,“那得派个人去跟心儿说说。”小女儿自幼就聪明伶俐,要不也不会常常被她祖父带在身边,可惜被她姑母挑唆歪了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嫁给杨十一郎那个混账东西去。
“如果事成,心儿可能跟十一郎和离?”
“当然。”世子没跟妻子说,最近有传言说,杨十一郎已经被找到了,只是身体太虚,一直滞留在纪州寄住在崔家调养,听说崔家那老太婆派了嫡孙女去侍候,两人日久生情,杨十一郎娶了崔氏女做二房,还已经生了个孩子。
他派去纪州的人回报,已经可以确定杨十一郎确实在崔家,只是有没有娶崔氏女做二房,或有无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他接过妻子递来的茶盏,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说了又能如何,若是假的,为何此传言会一下子就流传开来?要是真的,又能如何吗?只能大度的把人迎进门,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杜府冬季的新衣已经发下去了,帐也结算好,年关将近,顾嬷嬷便和范安阳商量,今年除了发赏银,是不是另外赏些东西下去,例如把库房里一些花色不新的布料、及食材等赏给差事办得好的人。
“府里平常收了不少礼,布匹、食材、药材都有,全搁在库房里头堆着,奴婢是想,就这么放着让它们坏,也是浪费了,不如做为奖赏,赏给那些办事用心的。”
范安阳颌首,府里有一处库房专门放人家送的礼,若是旁的东西如屏风等摆件等物,自然不好转送出去,但有不少礼正如顾嬷嬷所言,是布匹和食材等物,放久了是会坏的,以前小万氏当家,收了这种礼,她不是转卖出手换钱贴补娘家,充做私房,就是送回娘家孝敬她娘去。
范安阳管家之后,这间库房便由大总管接手,他原本是转卖一些出去,换得的钱原是充作府里延医药库的经费,不过他老婆提醒他,谁家没事备着一大堆钱准备看大夫的,兆头不好啊!他一想,也是,这才和杜相提了提,杜相随口一句,那东西就甭卖出去换钱了,看谁今年表现好,把东西赏下去呗!
因此顾嬷嬷才会跑来和范安阳提此事,范安阳没有意见,只是带着人先去看了库房里都搁了些什么好东西。
这一看不得了,竟还有不少孤本,古玩等名贵的玩意儿,药材嘛!大过年的,赏人家药材似乎意头不佳,她便做主不赏这玩意儿,留下那些极品的药材,如百年的人参,其他的就全卖了换钱,她翻看了那些布匹。
“这些花色和颜色都旧了,我在想,另外买些喜庆点的料子赏下去,这些又是绸又是缎的,怕她们领了赏也不能穿上身。”
顾嬷嬷含笑点头,“还是您考虑周详。”顾嬷嬷拍捧着。
范安阳抿着唇笑,她才不信顾嬷嬷没想到,只不过故意让她说出来罢了!
“奴婢听人说富阳侯府要宴请那些外族贵客。”从库房里出来时,顾嬷嬷边跟范安阳说,便领她往府里公中的库房去。
“请就请,只要没跟咱们的拍卖会日子撞到一块儿就好。”
顾嬷嬷听她这么说,掩袖微笑,“这怎么可能呢!富阳侯府可是花了大笔银子买了门票呢!”
才走到库房附近的小径,就见两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二少奶奶,可找着您了,亲家七少爷来了,还带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呢!”
第一卷 第七百七十七章 八仙过海各出奇招 五
急急忙忙领着人来外院的客院,范安阳问了范安岳在哪,就急忙过去,看到范安岳坐在堂屋里喝茶,一把将人拉起来,将人转过来转过去查看着,确定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说吧!怎么回事?”话才出口就想到,外表看来没事,但谁知有没有内伤。
范安岳被姐姐这样揪着瞧,原本有些冒火,但看她后来松了口气的样子,知她是担心自己,便软下心来,“我没事儿!”朝屋里呶了呶嘴,“那丫头才有事。”
“那是谁啊?”范安阳问,方才一进屋,墨香几个已经先行进屋去查看那受伤的姑娘。
本以为那人是范安岳在路上偶遇,才救下来的,这么一问,他肯定是要摇头说不认识,不想,他却皱着眉头道,“那丫头是来找尤大画师的。”
“那她的伤?”找尤大画师怎么会被范安岳遇上?
范安岳摇头,“这我不知道,我在师父那里忙了好几天,刚刚出门准备回府,就听门上的人说,有个姑娘浑身是伤的上门来,说要找尤大画师。”
不对啊!“那你带她来我这里干么?郎大夫不是住在严府,她要是留在严府,不管是疗伤还是调养都再方便不过了。”
范安岳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你以为我没想过啊?问题是那姑娘不肯啊!说什么都不要住在严府。”
“她不会是赖上你了吧?”范安阳抿着嘴心情很好的取笑他。
“你想错了,她根本没见到我,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小厮们出面的。”范安岳毫不客气的戳破范安阳的胡思乱想。
最近范夫人想要给儿子找媳妇,但是这小子根本就不甩她。所以她便放出消息,说她要选媳妇了!但要范安岳点头才成,于是有不少有心的人家,想方设法的让自家的女眷在范安岳跟前有露脸的机会。
范安岳管着冬季拍卖会的事,常要往各家审核想要参加拍卖的画作或古玩,每每都会巧遇人家家里的女眷,没干扰他的工作。他倒也没放在心上。但是非常巧的是,这些姑娘们总会走着走着,不是往他身上倒。就是要拖着一起往水里掉。
真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候啊!要真在这大冬天的往水里掉,救上来还能活?
如是重复几回后,范安岳便学聪明了。不管走到哪儿,随侍的小厮们绝不离身。要是有人请他们帮点小忙,好让他们离开他身边,都会被他断然拒绝,并会遭到范安岳冷言嘲讽。家大业大连侍候的人都没有,还得使唤客人的小厮,这算什么礼数?
因此今儿遇上那名姑娘时。他隐在一旁,让小厮们出面应对。那姑娘得知尤大画师不在严府,就执意要走,可是谁敢让她走啊!那一身伤,血还不停的淌着,严府管事让人留下她,她便极其激烈的反抗,吓得严府管事不敢让人强行留下她,可是也不能放任她这样离开。
要知道因为冬季拍卖会一事,严府如今可是备受世人关注。
“师父和师姐今儿都不在?”
“师父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他上那玩去了,还把郎大夫也拉了去,今儿好像是师姐夫家里长辈的忌日,所以昨儿师姐就带着孩子去庙里住着,今天一早要办法会。”
范安阳点点头,“可派人去通知师姐和尤大画师了?”
闻言,范安岳没好气的瞪她,“你当我几岁啊!这点小事会办不好?”
“那派去的人回来了吗?”
怎么可能,两处都不近,一来一回至少也得花上半个时辰,尤其严筠母子去的寺庙是在城外的山上,这一去没小半天那回得来。
“那姑娘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我没让他们问。”范安岳耸肩,他自己不想被人随便套住,也不想他的人无缘无故被人赖上,那姑娘不说,他们便不问,省得日后被人赖上。
范安阳摇头,让人侍候他去画室洗漱更衣,然后让人备饭,自己则去看那个姑娘。
年关将近,进京奉帐的管事多不胜数,还有带着家眷一道儿进京的,若在京里有亲,进京奉帐正好回家团圆,也有家小都在庄子或在外地,进得京来,没地方落脚,大总管就会安排他们住进客院,杜府外院的客院有好几处,其中还有专招待女宾的,此处就是专招待女宾的客院。
屋里头只有刚点起的熏笼,并没有烧地龙,因为这位客人是临时来的,事前没有通知,院里负责的管事媳妇只能赶忙搬了好几个熏笼过来,怕冻着了娇客。
墨香她们已经检查过那位姑娘,见范安阳过来,瑞香忙上前低声禀告。
“伤得不轻,下手的人是想要她的命,出手很重,她能逃出来,算是命大。”此女来历不明,范安阳虽让墨香她们来查看,但砚香不敢离她左右,几个夏没跟过来,待在常苑里侍候小煦,因此是瑞香跟过来看的。
瑞香会武,查看那姑娘身上的伤难不倒她,还能说出是何兵器所伤,不过看了看范安阳,又见砚香暗同她摇头,便将此话压下没说。
“大夫来了吗?”
“还没,今儿不是大夫看诊的日子,得出府去请。”要是碰上药谷药铺大夫进府为大家看诊,那只需把大夫请过来就好,不必出府去请。
算这姑娘运气不好喽!
“她可曾清醒过?你们查看过她随身带的物什和穿的衣服了?”
墨香点头,“东西查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家境应该一般吧!”
那姑娘穿的衣服很朴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样式不是时兴的,衣上的绣样倒是没见过。
范安阳名下有绣庄,她还为绣庄开发新绣样。因此对这姑娘衣上的绣花很在意,拿起来端详了好半会儿,才偏着头问,“我记得,出门在外要有路引,她身上可有路引?”范安阳想了下,
墨香几个摇摇头。“没看到。”
这么说来。这姑娘是京城人,只有当地人才不用路引嘛!不想砚香突然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砚香弯下腰,在桌脚下捡到一团被血染污的纸团。范安阳走过去看,砚香却不敢让她拿,怕血污了她的手,避开范安阳的手。把纸团放到桌上展开来。
“是路引。”只是被血给染了,上头的字有些看不清了。
几个人围在桌边看了许久。“这是平州府发的路引,这姑娘难道是从平州来的?”
平州府?“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
范安阳猜,这张路引大概是被这姑娘贴身带着,她受了伤。路引便被血染了,方才墨香她们帮她更衣时,不慎把这路引给掉到地上了。只是她既然贴身收着,就算沾上血。也不会变成纸团吧?难道是被人揉成一团的?
几个丫鬟也想不明白,只能等这姑娘醒来再说了。
说话间,大夫总算到了,给那姑娘诊了脉,开了方子,又给了伤药,交代伤口不能碰到水,要仔细侍候,若是发了高热,就赶紧熬退烧药给她服下,然后便走了。
大夫是男的,自然不能给那姑娘上药,只能劳驾瑞香带着客院的丫鬟来侍候了。
毕竟是范安岳带来的人,要去跟他说一声,范安阳见瑞香把侍候的人分派好工作,暗点头她如今的能干后,就带人去画室。
范安岳已经换上新衣,范安阳每一季都会给娘家人做一套新衣,范安岳身上穿的,就是砚月带人才做好的,她虽不能亲自动手裁制衣服,不过每一套衣服的颜色、样式及上头的花色都是出自她精心设计的,范安岳一穿上便喜欢得不行。
“谢了!”范安岳抿着嘴拍着身上的雪青长袍,颜色清淡,上头绣的岁寒三友全是暗绣,以深浅不一的雪青色相近色,在长袍上绣上松、梅、竹,虽然低调但这一手暗绣,没有点功力可绣不出来。
束腰的腰带则是玄色素面,绦带是也是玄色,各系着一三羊开泰羊脂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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