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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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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从妻子口中知道,那些正合他需要的东西全是楚静姝替鲁王妃整理送过来的。
对这个妹妹,他的感觉很复杂,亲娘和亲妹都不曾像她这样关照自己,对自己这个陌生的兄长都能这样照应,对与她朝夕相处的外祖母,她应该是关照的更加仔细吧!
外祖母也许就是因此,才会倾尽所有,为她送嫁!
楚秀宁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母妃的东西应该都是她的,凭什么那个孽种能越过自己,得到母妃的关爱?她不配!
因为远嫁,这一去便是再无见面的机会,楚建辅夫妻及楚静娴夫‘妇’都前往鲁王府作别,楚秀宁见机不可失,花了大钱买通下人,悄悄从角‘门’溜出来,坐上租来的马车。
可是车夫没将她带往鲁王府,而是将她带出京城,直到城外的一处庄子。
第一卷 第八百零二章 有仇报仇
楚秀宁被辆来路不明的马车带走,只有角‘门’的‘门’子和小厮知道,他们得了楚秀宁的厚赏,自然是闭口不提此事,楚建辅夫妻一路送楚静姝出京,还陪着她在路上的小镇过了夜,隔天才回转,进京后,也没直接回家,而是去鲁王府探望鲁王夫‘妇’。 鲁王还好,鲁王妃整个人看来很没精神,楚建辅看了很心疼,低声‘交’待妻子有空多回来看看老人家。
“相公,不是我不乐意,而是,我们毕竟是外孙和外孙媳‘妇’,外祖母住在王府里,有正经孙子、曾孙们陪伴呢!”他们若跑得太勤,怕世子夫妻心里不痛快。
楚建辅苦笑,“我如何不知,只是他们毕竟不是外祖母的骨血,隔着一层,对外祖母,怎么可能尽心?”
楚夫人笑,“相公放心,回头我便与外祖母身边侍候的人说一声,让她们仔细侍候,有什么事尽管派人通知我们。”
“多谢夫人。”
“你我夫妻何需客套。”
夫妻两又去见世子夫‘妇’,世子正在和妻子说起小女儿的婚事,世子夫人不敢置信的揪着丈夫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世子有些难堪的拨开妻子的手,“我也是没法子了!”他看着妻子的眼睛道,“不是只有你一个心疼她,但是如今大燕朝中,有谁家肯娶她为妻?为媳?”
“她对杜家那个‘混’蛋还念念不忘,你能保证日后,她不会又因为那个‘混’蛋又犯浑?”
世子觉得自家女儿从小就乖巧,定是杜云寻那个‘混’蛋给明心下了什么符咒,女儿就会一遇上他的事,就迷了心智,尽做出胡涂事来,完全不管杜云寻从头到尾都没搭理楚明心,把女儿会做出胡涂事的帐,全推到杜云寻的头上去。
世子这是标准的护短心理。我家孩子绝对不会犯错,若她做了什么错事,都是别人带坏的,都是别人害的。都是别人冤枉她的。
世子夫人见丈夫压根没提楚秀宁,就觉得气闷,可是楚秀宁是小姑子,就算是继母所出,但终究是他的妹妹。棉花糖他可以骂楚秀宁,责怪楚秀宁,但做为妻子的世子夫人却不能丈夫面前数落小姑子的不是。
就如同她自己也不喜欢,丈夫在她跟前说她娘家兄弟的不是一样,自家兄弟如何,她可以骂,可以抱怨,但丈夫一提,她就在丈夫面前护卫他们是一样的道理。
世子拉着妻子坐下,和她分析。把楚明心嫁给东靖国三王子的种种好处,但这些好处在世子夫人眼中,就如镜花水月一般,说的再好听,都弥补不了一个事实,女儿此去,母女两可能再无相会之期。
就在此时,丫鬟通禀楚建辅夫妻来了,世子起身道,“你且歇着吧!我去见见他们。”
“幸好静姝那孩子也嫁去东靖国了。好歹她们姐妹两有伴。”世子夫人掩面轻泣,世子低头长叹,事到如今也只能安慰自己了。
楚建辅夫妻并未多待,和世子见了面说几句话。就起身告辞,反倒是世子看着楚建辅进退有据的样子,起了心思,这个外甥身体现在还需要小心调养,不过这孩子聪慧,若安排个差事给他。也能给儿孙们一点帮助。
送走外甥夫‘妇’两,世子便往外书房去,几个幕僚正等着他,“怎么样,可安置好了?”
“已经在城外新置了田庄,八姑‘奶’‘奶’一行人都已经住下,只是,您真不打算把八姑‘奶’‘奶’母子接回来?”
世子没好气的瞪了那幕僚一眼,“接回来做啥?她妹妹才刚和离,她又和离回来,难保外头那些人不会又说些什么风凉话。”
他真是怕了,儿女都是债,幸好儿子、媳‘妇’们都很争气,不对,几个女儿出了‘门’子都是夫妻和美,一家和睦的,明月和明心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歪的……
是了!好像就是从小妹的婚姻出状况开始,她撺掇着继母和妻子争权,然后她和离回来,明月她们两就走偏了,真是……想懂了这个妹妹真是祸水之后,世子咬咬牙,当初真应该直接‘弄’残了她。
“八姑‘奶’‘奶’问,她们母子何时才能回府,庄子上的条件毕竟及不上京城。”
“由得她去吃些苦头,省得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世子完全忘了,楚明月的任‘性’是他宠出来的,云渡飞要不是因为有他派去的侍卫,也不敢贸然出手,当然更不会因此失手杀人。
得知云渡飞已然伏法,严池和单珏城师徒两心情都有些不好,云渡飞是渣,是可恶,但相熟的人死去,还是让他们这两位心情因此受到影响。
严筠祭出外孙**,都没能让严池展颜,眼看着老父胃口不佳,可把严筠急坏了,范安岳也没辙,他少爷就没有心情不好而虐待肚子的纪录,所以不知道怎么劝,杜云寻这个曾经的厌食症患者,给了个很中肯的建议,别去‘逼’他吃,要是因此勉强吃了,之后再吐出来,会让人更加没有食‘欲’。
严筠只得捺下‘性’子,每餐都亲自下厨,为老父张罗吃食,严池心疼女儿,可是年纪大了,动弹得少,心情再不佳,就真的看着满桌的菜,却连动筷子的**都没有。
范安阳也急啊!师父有年纪了,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加上天气渐热,食‘欲’本就不振,又心情不好,吃得更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更显萎靡。
当大家都在为严池的身体状况着急时,范安柏站在皇帝身边,听到了个奇怪的消息。
楚秀宁失踪了。
为什么要通报到皇帝这儿来呢?因为听说楚秀宁失踪前,曾经因为其母给楚静姝的庞大嫁妆而生心怨念,而后更三番两次的意图找上鲁王府去质问鲁王妃,楚建辅夫‘妇’送妹出京,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一追查才知是前一天失踪的,楚建辅不由怀疑母亲是追着送嫁车队出京去了。
他身体不好,又没有官身、功名,想派人去找,也没那个人力和人脉。求到舅舅世子那里去,鲁王世子原本就对楚秀宁不满,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是巴不得她就此再也回不来了!
但面对外甥的哀求。他又不能不理,便想着把事情推给皇帝来管。
皇帝坐在御案后头,看着鲁王世子不发一语,范安柏站在皇帝身后,心道。这鲁王世子是把皇帝当傻子耍啊?你家妹妹不见了,你不想出面管,就把事情推给皇帝?合着皇帝就是负责给你们鲁王府收拾善后的?
就在鲁王世子忐忑不安,以为皇帝会拒绝他的请求时,皇帝开口了,“这事,朕是可以派人去找,只不过,她要是自己离开的,这要是找到了人。她可不一定肯回来啊!”
鲁王世子讪笑,“总是要知道人的下落,不然叫她的儿女如何心安?”
“也是。”皇帝淡道,问了鲁王的健康状况,得知这位叔父也就这样子了,遂大方的派了御医带了大批‘药’材前去探望。
鲁王世子赶紧谢恩,皇帝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对了。朕听说,你那八女婿伏法了?”
“是,不过在他伏法之前,明月丫头已经与他和离。”严格说来不算是他女婿了!
皇帝眯着眼睐了他好一会儿。才点头令他退下。
“可派人去平州查清楚了?”
暗卫头领从一根金龙柱后现身,恭敬的走到皇帝面前跪下道,“查清楚了,那名游掌柜出了大力气,把被害的通判一家及书画铺的东家拘禁起来,想要‘逼’他们撤告。生生把人家书画铺的老东家给气死,那两家硬气,说什么都不应他,他便使人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后来那老东家的师父遣了人去平州,他们才不再下毒手。”
“老东家的师父?”皇帝好奇的问,他手边摆着的,正是那间书画铺子里所陈设的作品 “那老东家是尤大画师的大徒弟。”
皇帝点头,“该不会楚明月急急和云渡飞和离,便是南靖侯世子的手笔吧?”
“皇上英明。”
皇上笑了笑,“这小子倒也聪明,竟然使了这招釜底‘抽’薪之计。”
云渡飞敢这样胆大妄为,无非是仗着有鲁王府的侍卫相随,莫世子让人把云渡飞在平州的所做所为尽数传进楚明月耳里,让她以为就算有鲁王府做靠山,云渡飞就算是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楚明心的殷鉴不远,楚明月可不想日后得跟着丈夫一起流放受罪。
所以她以雷霆万钧之势收买了云氏族长和长老,变卖了云渡飞的财产,及她嫁到湖州之后所添置的铺子和田庄,迅速与云渡飞和离画清界线。
她的作为令游掌柜等人措手不及,彼时,他因无法再对两个原告家属下手,只得‘逼’云渡飞的那个小厮代主认罪,也不知那小厮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是打死都要拖云渡飞下水,游掌柜命人把他一根根骨头打断,抓着他手在认罪书上画押,才拿着认罪书要去找县令,就接到消息,八姑‘奶’‘奶’和离了!
游掌柜直呼侥幸,接着就迅速收拾善后,带着鲁王府的人离开。
不过,这些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皇帝的暗卫们,更何况他们一早接到云渡飞杀人的消息,就奉命赶往平州关注此事。
“真是晦气!这鲁王府的风水不好,接二连三的传出姑娘和离的事情来。”
可不是吗?从楚秀宁开始,这才短短几年的功夫,鲁王府可就有三位和离的姑‘奶’‘奶’和姑太太了!
“你们说说,这楚秀宁究竟去哪儿了?”
此时京城外的庄子里,被人扔在屋里的楚秀宁,正全身抖若筛糠的瞪着眼前的几个人,一脸颓废戾气的是她的前夫窦专,一个脸歪嘴斜的中年‘妇’人对着她咧牙呲嘴的笑着,‘妇’人身边两个小姑娘,脸上的伤疤横过秀丽的脸蛋,站在‘门’边鄙夷的瞪着她的少年们,一拐一拐的走向她。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你们是谁?”楚秀宁惊慌大叫,窦专冷笑,“我们是谁?我们会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楚秀宁,我们之闁的帐,也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第一卷 第八百零三章 如此下场
楚秀宁失踪一事,楚建辅和鲁王世子很有默契的没敢让鲁王夫‘妇’知道,鲁王最疼小女儿,要是知道她失踪,肯定要急疯了,楚静姝才走,鲁王妃心情正不佳,若让她知道小女儿因为她给楚静姝的嫁妆忿忿不平,而闹失踪,只怕心情会更差。
不过他们有共识是一回事,世子夫人却另有想法,鲁王妃虽不是正经婆婆,但因为楚秀宁之故,从前没少给自己添麻烦,楚明心当初会离家出走,还不就是楚秀宁撺掇的吗?
想到女儿可能这一去再无相见之日,世子夫人就恨毒了楚秀宁,连带着鲁王夫妻也被她惦记上了,因为就是他们夫妻两宠纵出如此恣意妄为的楚秀宁的,不过相比起鲁王,鲁王妃更叫她怨恨,鲁王一个大男人,楚秀宁看上窦专的事,怎么可能和他讲,是鲁王妃跟丈夫说了,然后求到太后面前,请求赐婚的。
当年窦专出外打仗,楚秀宁和人有‘私’怀了孩子,也是鲁王妃帮着安排,才能掩人耳目生下来,楚秀宁和离回府,仗着她娘是王妃,给她撑腰,跟自己叫板,在她这里碰了钉子,就朝明心下手。
要不是鲁王妃帮衬着,才和离回王府的楚秀宁,哪来的人手帮着她瞒了自己?
所以,楚秀宁该死,鲁王妃更该死。
世子夫人指使了两个小丫鬟,去找正院侍候的小丫鬟们闲聊,又派两个最是嘴碎的婆子往厨房逛了逛,鲁王妃那里就得了消息。
鲁王妃当即昏了过去,丫鬟们惊慌失措,像是无头苍蝇‘乱’‘乱’飞,接到消息赶过来的世子夫人等人,看了直皱眉头。
世子夫人怒斥,“‘乱’叫什么!统统给我闭嘴,你们都有职司在身,都给我回去做事。都围在这里添什么‘乱’?”
其他几房的夫人冷眼看着世子夫人发威,等那些丫鬟仆‘妇’们噤若寒蝉的各归本位,她们才鱼贯进入内室,鲁王妃身边的心腹嬷嬷边拭泪边迎上来。世子夫人不耐烦的问,“王爷呢?”
“王爷服了‘药’睡下了。”要不然他老人家要知道小女儿失踪,肯定又是一团‘乱’。
“王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昏倒了?”世子夫人边问,边派人去请大夫,衣袖里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里。她费劲的克制自己的喜悦的情绪,太好了!老太婆终于倒下了。
心腹嬷嬷要是看不出世子夫人那幅佯怒面容下的狂喜,那她也就白‘混’王府这么多年了!只是她不能‘激’怒世子夫人,秀宁姑太太如今已是庶人,现在还失踪了,要是王爷有个万一,王妃和她们都要在世子夫人手里讨生活!要是惹恼了世子夫人,她们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心腹嬷嬷心电神转间,想通了关节,不敢抬头看世子夫人。低声回答,“王妃思念静姝姑娘,平日这时候都是静姝姑娘陪着王妃做女红闲聊,王妃一想到静姝姑娘这一嫁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一时情绪‘激’动,才会昏倒。”
绝口不提那几个小丫鬟在外头嚼舌根的事,也不问楚秀宁是否真的失踪了。
世子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倒是个聪明的,不过不聪明,也爬不上心腹的位置。
“王妃思念静姝姑娘。不就是因为身边没个贴心的小辈侍候吗?回头把你们家里的姑娘们给送来,有这些姑娘们相伴,王妃便不会寂寞了,想来这病也就好了。”
其他房的几位夫人心里暗骂娘。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还得笑着迎合,无他,鲁王妃心腹嬷嬷看得出来的事,她们自然也看出来了,鲁王年岁已高。一旦撒手人寰,这接继爵位的便是世子夫妻,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她们可不想被分出去自立‘门’户啊!
没分家,外人提起她们家的儿子女儿都是说鲁王府的公子和姑娘,一旦分了家,那就是楚府少爷和姑娘了,论及婚嫁时,可就差了一大节啊!
楚秀宁失踪的事,不过是件小事,但因为她失踪的时间点有些特别,消息一经传出,不免就让人有了诸多联想,楚静娴便是其中之一,她好不容易求得婆婆放行,急急忙忙赶回娘家,拉着楚夫人问,“娘亲真的失踪了?她真是因为介意外祖母给静姝的嫁妆丰厚,才追着静姝出京去的?”
她不相信母亲是失踪,她认为母亲是追着送亲队伍出京去了。
楚夫人苦笑,“妹妹是打哪儿得来的消息?”
“嫂子你别瞒我了,外头都传遍了,人人都说,外祖母心疼静姝远嫁,把她压箱底的全给她当嫁妆了,所以她的嫁妆才会这么多。”
同样是楚秀宁的女儿,都是鲁王妃的嫡亲外孙女,鲁王妃给楚静姝那么丰厚的嫁妆,若说楚静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如果她这个外孙女都嫉妒了,那身边外祖母独生女的母亲又怎么不妒恨?
不管不顾的追着送亲队伍,想要讨个说法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想要讨个说法,那也该是找外祖母,而不是找楚静姝啊!做决定的又不是她,找她,能干么?难不成母亲以为,找楚静姝闹,就能让楚静姝把嫁妆让母亲拉回京城来?别说笑了!传出去会笑死人的。
“大舅舅已经进宫求皇上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这一年的‘春’季拍卖会因故取消了,严池一直食‘欲’不振,大伙儿忧心他的健康情况,于是把取消了拍卖会。
严筠让人把西山别院整理出来,带着老父和儿子去避暑,范夫人便撺掇着丁老夫人也早些往西山去避暑,今年的夏来得有点早啊!
太学今年也提早迁往西山分院,几个上了年纪的教授们,一挪到西山分院上课,就宛如原地满血复活似的来了精神,一扫原本在京中时的颓唐萎靡。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宫里的太后今年就不想动,虽然西山很凉爽,京里的夏日很难熬,但往返宫中和西山的一段路,就让太后十分不适。
但皇帝和皇后都要去西山,她老太太不去,帝后势必要留一人在京侍候太后,皇帝既知生母元后之死,与杨太后有关,就不再对她处处宽待,表面上的官场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意思,老子要去西山避暑,就算你不舒服,也得给我去。老子可不想因为你不想动,就委屈自己在京里受苦。
宫中侍候的众人,无不认为皇上孝心满满,只有半倚着绯红洒金大迎枕上的太后才听出来,皇帝话里潜藏的意思,但那又如何?就算她现在身体健康,口才便给也说服不了别人,皇帝方才的话中另有含意。
太后心虚,当年元后的死,她可是脱不了干系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太后非常努力回想,当年那些人,她可让人都清除干净了?当初事情发生后,她不敢贸然出手除掉那些知情的人,因为她还没站稳,万一下手没‘露’馅,反倒在善后时‘露’了底,岂不糟糕?
等到她当上皇后之后,忙着清扫宫里那些勾引先帝的小妖精,跟和她作对的嫔妃外,还要忙着怀胎生子,身为一个皇后,怎能没有儿子傍身?而且她还要拉拢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一旦她有儿子,就要想法子除去他,在她的儿子出生前,她得好好的拢络住他,可不能让他被宫里其他嫔妃拉了去。
她连生二女,到底是没有儿子,没儿子没关系,皇帝已立太子,只要把太子拢络住,等他当上皇帝,还怕他不听她这个太后的吗?
这些年,她做的事那么多,以至于她自己也不清楚,当年那些人,她到底是清除干净了没有?
等到皇帝走了,皇后也告退,诸妃跟着起身走人,只杨妃留了下来。
她是留下来跟太后说怀王妃娘家的事,怀王妃的亲娘只独生她一女,没有儿子,怀王妃相看了好几年,终于在四月底定下了,让她娘把她爹最新宠妾所出的么儿抱来养。
之前看的那几个,全都被她打了回票,孩子的娘亲很不服,不是闹到她娘那里,就是闹到鲁王府来,当然,这些亲戚是进不了王府的,但成天围在王府外头闹腾也不是办法。
太后只问,“妾呢?”
“死了。”杨妃淡淡的道,她这个儿媳‘妇’精明能干,手段也有,就是身子骨实在太差了,不然有她在儿子身边,还愁皇帝不立怀王做太子吗?
想到这里,杨妃忍不住叹息,太后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杨妃睃了太后一眼,见老太太又陷入沉思中,和侍候的宫女打了个招呼,便径自起身回去。
当皇帝起身迁往西山离宫避暑这日,顺天府尹正忙得脚不沾地之际,有巡城‘门’将匆匆来报,有人在城郊的一处山沟里,发现了一名疑似楚秀宁的女子,那女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四肢被人打断,脸上被人用刀尖划了大大的叉,鼻骨因此断裂。
顺天府尹哀叹,“人呢?”
“已经送往医馆,大人,那大夫粗略看过,道是行凶之人似与那女子,有着深仇大恨。”
府尹叹气,让人领他前去查看,并派人通知楚建辅和鲁王府,这要真是楚秀宁,下手的人会是谁呢?
第一卷 第八百零四章 悔不当初
楚建辅匆匆赶到医馆,问明了那受伤妇人所在位置,就要冲进去,随后跟来的楚夫人见丈夫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连忙让人拉住他,楚建辅红了眼转头张嘴就要怒斥拦阻他的人。(
“相公,你且缓口气,里头受伤的妇人是不是母亲还不确定,你就这样一头撞进去,万一不是,岂不是给人添麻烦?”万一是,那向来高傲的楚秀宁被儿子撞见自己这般狼狈,岂不是要恼羞成怒拿他们撒气?
楚建辅脚下一顿,是啊!万一那受伤的妇人不是他娘,他这样闯进去,岂不惊吓了人。
“那你快进去看看吧!”他催促着妻子赶紧进去,楚夫人这才笑着让人侍候他去药堂外间稍坐,自己带着心腹仆妇进去,心腹嬷嬷临到门前,低声询问,“夫人,您还是别进去了,奴婢两个进去就好。”
她们也怕万一就是主子的婆婆,被媳妇见着这般狼狈的样子,事后怕不视媳妇为仇敌才怪。
“就是这样我才一定要进去。”楚夫人抿着嘴道。
见主子拿定了主意,仆妇们不再劝,护着她进屋去。
药堂外间里,坐堂大夫正在和顺天府的衙役说话,见楚建辅过来,众人施了礼后便继续话题。
这位坐堂大夫姓柯,是京里颇负盛名的妇科圣手,旁边坐着的是专攻跌打损伤的柳大夫,他在为伤者诊疗时,意外发现脉象有些特别。他怕自己诊错,忙把柯大夫请来,柯大夫搭了脉,没一会儿就肯定的道,“你没看错,是滑脉。不过她这身伤,能不能撑到孩子瓜熟蒂落?”
柳大夫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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