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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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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两姓结亲,新妇进门带了丰厚的嫁资及人脉,结果辛苦经营多时,最后却是为他人作嫁,将原本该留给嫡子的一切,拱手相让给庶子们,叫嫡妻们及她们的娘家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不是让庶子们没有出头的机会,就是让他们连出生都没机会。
楚秀宁和太后不晓得,富阳侯却是知晓一些,他那一派的人里头,便有不少人家里有着和窦家一样的问题,武将的妻子在京里或老家侍奉老人,男人身边带着侍妾和庶子,嫡子养在老人和正室跟前,往往被当成眼珠子看,庶子跟在父亲身边,从小习武打熬筋骨,身强力壮还有军功在身。
别以为文官就较好,他们的家里头也不遑多让,外任为官者,有些老母亲就像丁文芙的婆婆一样,为了拿捏媳妇,找了由头把媳妇和孙子留在家,让儿子带着姨娘赴任。
都是一家血脉,但感情是处出来的,在当父亲的心里,自然是与养在跟前手把手带大的庶子感情较深厚,遇事也多为他们设想一些,纵得庶子们心大了,再有窦专一事在前,勾得这些庶子们一个个蠢蠢欲动。
在窦专袭爵之后,全大燕出现不少社会问题,全是这事引发出来的各种刑案,富阳侯是勋贵,纵使知晓部下和同僚家中有相同的情况,也不以为意,又跟他家没关系嘛!
却不知道,皇帝在处理这些事情时,就全记到了太后他们身上,楚秀宁的母亲可是太后的娘家人。
楚静姝的婚事表面上看,是东靖国三王子为其表弟出面提亲,但是,三王子从何得知楚静姝此人的?如此一来,才能让楚明心明正言顺的离开大燕去东靖国,楚静姝就是个引子!
三王子想抱得美人归,便把表弟给拉了出来,一心以为,自己可做了好事啦!给这混蛋表弟求了个老婆回来,还是大燕的宗室女咧!万万没想到表弟不领情还倒打他一筢!可是他却不能就这样把这姑娘给纳进府,人家是大燕的郡主,大燕皇帝可是知道,他们求娶人家是要当大老婆的!
万一把大燕皇帝惹毛了,大力支持羌部和东靖国周边小国全力和他们作乱,他们东靖国可还有宁日?
大燕皇帝这里确实已经下令,潜在东靖国的暗卫们,使劲的给东靖国国王添乱,让他们国内越乱越好,叫他们欺负人。
至于楚静姝,皇帝还真不知要拿这侄女儿怎么办?就这样接回来?堂堂大燕郡主被退货,真是叫人情何以堪啊!
三王子进宫找了他母妃,好一阵诉苦,东靖国国王知道楚静姝这婚事的始末后,不禁要骂儿子。可又能如何呢?只得把自家还没成亲,又年龄相当的儿子给贡献出来,让他娶了楚静姝做正妃。
杜云寻近来在忙的,就是把潜在东靖国各地的暗卫们,送回来的地图给整理出来,东靖国周边附属的小国有七个,说是小国。规模大致同大燕的州府一般。环绕东靖国犹如众星拱月,若是丰年,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若遇上欠收,那么七个小国连番作夭,能把东靖国的国王及朝臣们恼成秃头。
但凡在上位者,有谁不想领地扩大。有更多的子民,更肥美的牛羊?然七小国上头压着东靖国。他们想往外扩张一点,相邻的小国还没动静,东靖国的军队就打过来了,谁耐烦在自己国境内。有他国强大的军力驻扎?
若是帮他们维护境内安宁,倒也还罢了,偏偏东靖国的驻军却是把眼儿死盯在他们身上。在自己的家园还被人当贼防!
暗卫们一探知这等情况,便迅速将消息传回来。东靖国和大燕虽是隔着个羌部,但是防患未燃嘛!再说,鲁王世子都想着和人家合作好弄死他了,他不防着点,难道等着鲁王世子坐大吗?
鲁王世子之前损失惨重,想要隐蔽把人藏在深山里,一个天灾就断了他辛苦多年的积累,想着弄钱好把损失掉的人手给重新养回来,之前有过经验了,他深觉只要有资金,很快就能把损失的洞填补回来。
所以他重用云渡飞,就是想要扩大生意圈,好赶在短时间内,将人手重新培养起来。
偏偏云渡飞招来的人,被他们家里人招回去,云渡飞自始至终都没敢跟老丈人说,他找来的高手们,全是严池徒弟的侄儿和侄孙们,他们离了世子的作坊,却进了严池的书画铺。
云渡飞想出名、想出头几乎成了执念,要是他没死,知道单珏城这些侄儿、侄孙们的画作,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怕是会吐血三升吧?他努力半生求而不可得的名声与荣耀,却让他们得到了!
杜云寻在跟范安阳说及此事时,不免要为此感到讽刺,云渡飞当初拉单师兄家的小辈去他那里做事,可没存着好心眼儿,根据盯着鲁王世子那座作坊的人回报,云渡飞可是打算好了,等那些伪画全数售出之后,便要败坏单家人的名声,逼得他们只能依附他仙植灵府。
谁知道,单珏城将子侄们召到京城,压着他们磨练基本功,逼着他们精益求精,又有严池、尤大画师等名师点拨,画好的作品全摆在拍卖会里展出拍卖,想不出名那才叫难。
云渡飞一开始就走偏了,踩着别人出头,还认为人家活该要做他的垫脚石,若人家不乐意不从,他反要怨怪人家不识好歹。
“其实师父待他并不差,虽然是被他祖孙逼着收下这徒弟的,但我听单师兄说,师父教他作画可一点都不曾含糊过,要不然他的画作也不会如此出众。”
只是自幼家教如斯,以为这天下就该围着他转,所有人都该为他所驱使,原来不管那个时代,不分男女,都有可能得了公主病啊!
范安阳私下腹诽,扳着手指算了算,云渡飞算一个,楚秀宁也是,楚明心和杨延喜也是,嗯,日后在教养孩子时,可得小心哪!千万不能让他们染上公主病,成了拎不清的祸害。
“那楚静姝的事怎么解决?真叫她嫁给东靖国的王子?”范安阳略不安的问,希望大舅母得知此事后,别再把怒气沿烧到她这儿来。
“你放心,你大舅母现在很忙,没时间去为楚静姝的事情伤怀了。”杜云寻看妻子不安,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丁大夫人为楚静姝将远嫁一事,迁怒范安阳,立刻安抚她。
“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和大舅舅聊了一下。”
丁大老爷对于妻子为养女的婚事,迁怒外甥女很是抱歉,回去后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老婆一顿。
养女在身边时,也不见她为养女的事烦心操劳过,虽说那是因为楚秀宁派来的人拦着她之故,但是她当年若多花些心思在楚静姝身上,在任上时,他们就为她订亲,就算她生母要接回去,提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楚静姝是她所出,他们大可不把女儿交出去。
当初是谁答应把女儿送回去的?是丁大夫人,既然决定是她自己做下的,怪范安阳做甚?她能做主不把楚静姝送回生母身边吗?还是她能做主让杜云寻娶楚静姝?既然都不可能,那凭什么怪她?就因为她乖乖听从长辈安排,嫁给杜云寻为妻,就应该承受她的责难吗?
丁大夫人并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但接连遭受丧女之痛,让女儿一事成了她的心病,亲生的女儿都死了,仅剩一个养女还活在世上,眼前她婚事不顺,她便着急上火了!浑忘了那已是和自家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了!
被丈夫这么当头棒喝一番,她还能不清醒过来吗?
既然明白了,她还敢怪罪范安阳给她脸子瞧吗?婆婆年纪大了,就算因此看她不顺眼,她也不在乎,但丈夫、儿子和媳妇们,他们心里怎么想呢?丁大夫人一悚,自此不敢再甩脸子给范安阳瞧了,相反的,还对她多有讨好。
范夫人对此只冷哼几声,并没发表意见,倒是丁文芙找上大嫂,好生的数落了她一番。
为了一个外人冷待自家亲戚,这帐会不会算啊!看大嫂不是个笨人,怎么连远近亲疏都分不清呢?
被自己一直暗暗瞧不起的大姑子这般数落,丁大夫人的脸皮子差点绷不住,低声下气的与大姑子求饶,自陈自己的错处,见素来见人都仰着下巴看人的大嫂这般低声下气求饶,丁文芙这才解气的回去跟小妹邀功。
这些都是后话了,范安阳这会儿听丈夫说他去找大舅舅谈这事,不禁漾起甜笑,偎在他怀里,有个人把你放在心上,解你忧消你愁,真是令人想起来就觉甜蜜!
第一卷 第八百零七章 为难事难为人 一
对杜云寻夫妇来说,眼下重要的,除了要忙拍卖楼的事情,杜云寻还得忙着把东靖国境内及七个附属小国的地形图给整理出来,而范安阳则是忙着派人给亲戚们送中秋的节礼,此外……
“生了?是男是女?”范安阳惊喜万分的问着王进苑的陪房嬷嬷。 “生了个大胖小子,大小姐和大公子可乐得,整天围着三公子转悠。”陪房嬷嬷笑得满脸菊花开,又道,“咱们大小姐可能干了,大少奶奶临盆前,她就把家事全接了过去,不让大少奶奶烦心,把家里打点得有模有样的,我们大少奶奶说,这都多亏了您啊!”陪房嬷嬷笑着小小的拍捧了一下。
大少奶奶进门不久,就随夫上任去,她们这些陪房也都跟着去,虽知二少奶奶和大少奶奶自小感情深厚,但那是她们姐儿两,与她们这些下人无关,她不晓得这位二少奶奶是个什么脾气的,说起话来难免也小心翼翼。
范安阳喜不自胜,忙唤人打赏,又派人去通知杜相父子,“怪不得念念这两个月都没交功课来,原来是帮着大嫂管家啊!”
见她话里洋溢着真心的喜悦,陪房嬷嬷暗松口气,“是啊!大小姐可能干了。”把小念念的丰功伟业全倒给她二婶听。
陪房嬷嬷是丁文芙特意为女儿挑选的,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小姐打出生就不得亲娘疼惜,全靠着二叔着人照料,二婶进门后,又带在身边教导,才有今日的能干。
见范安阳听了欢喜。便特意拣着大小姐那些得意事来说。
把屋里侍候的众人哄得眉开眼笑的,小念念在京里时,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常苑里住着,墨香她们等于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在任上,和父母及弟弟们过得好,都很替她高兴。
贺璋家的毕竟年长。倒是看出陪房嬷嬷偶尔流露出来的怔忡。心里微动,待陪房嬷嬷退下去安置时,便自告奋勇的送人出去。
到得外头。她才悄悄的探问,陪房嬷嬷深叹口气,靖贺璋家的往她屋里坐,待小丫鬟送来湃凉过的消暑汤。陪房嬷嬷一气饮了一大碗,才跟贺璋家的交底。
原来小念念代继母管家。管得有模有样的,虽得了不少人家的佳评,但也引来一些麻烦。
“梅州知府夫人的娘家嫂子,也不知打那儿听到这事。得知大小姐非大少奶奶所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说但凡做继母的。都不想前头生的儿女有好日子过,竟算计我们大小姐嫁她那不学无术的么儿。”
贺璋家的一愣。小念念才几岁啊!那知府夫人的娘家人就已经算计上她了?“这也未免太……”贺璋家的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家人。“知府夫人知道不?”
陪房嬷嬷苦笑,“怎么不知道,兴许就是这位郝夫人出的夭蛾子呢!”
原来郝知府的舅兄已逝,夫人的寡嫂带着三个儿子投奔小姑子,长子和次子跟着姑父在衙门里当差,有姑父罩着,底下人不捧着,也不会为难他们两,就是这么儿不省心。
郝夫人本姓柯,柯太太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儿子,孩子们都通文墨,家里又小有田产,按说日子不难过才是,又有个知府夫人小姑子在,族人也不敢欺负她们,问题就出在这么儿身上。
柯三郎自幼病弱,父母捧着,兄长让着,养得这孩子一身痞气,小厮、仆从引着他欺压弱者,在乡邻间十分讨人厌,十岁上时,其父出门收租在当地染了时疫而亡,跟着出门收租的账房卷款而逃,剩下的几个仆从怕担责,跑的跑逃的逃,只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仆,原想拖着棺木回老家,考虑到路途不近,他身边钱帛不丰,大概就够他一个人吃喝,雇不起车夫租不起车,便在当地请里正做证,把老爷化了,带着骨灰回去。
柯太太万没想到丈夫一去不复返,账房还把钱卷跑了,出门时十来个仆从跟着,最后只余个老苍头把丈夫的骨灰送回来。
偏偏祸不单行,小儿子在外头与人吵架失手打伤人,对方宗族看准了柯家老爷过逝没了做主的,便找上柯氏族人,合作弄走了柯家大半的钱帛,柯太太原本以为是对方太厉害,万没想到是竟是柯氏族人觑觎自家的钱财,勾结外人闹鬼。
当下便做了决定,族人靠不住,还是带着儿子们投靠小姑子去吧!好歹姑爷是个官,柯家族人不敢追过去闹。
跟着妹妹一家人来到梅州赴任,日子过得是很悠哉,但孩子年龄渐长,总是要说亲,两个大的懂事,唯独小的,少时仗着父母宠爱家境优渥,乡邻间作怪,万事都有父母兄长扛着,待到父亲过世,家里突遭变故,家财损失泰半,但福祸相依。
姑父原是下州的知府,好歹也是个从四官,他从富家少爷摇身一变为官家亲戚,姑姑管教儿女甚严,底下人在正主子面前讨不着好,就拐了弯,哄着舅太太家的小少爷去外头耍。
柯三郎没了父亲管教,姑父不好管教别人家的儿子,人家还有亲娘和兄长呢!明知这小子不学好,却不能下狠手去管教,只能暗示妻子,不要让这混蛋接近自家女儿才好。
却不想怕什么来什么,起心动念的不是柯三郎,而是他娘,柯太太跟着小姑子一家住有两三年,从乡绅太太成为官家夫人的亲戚,跟着小姑子,不论是在家宴客或出门赴宴,都是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就盼着能长长久久过着这样的日子,于是就想着亲上加亲,长子和次子和郝家嫡出的姐儿年龄对不上,却跟庶女年龄相仿,可柯太太不想儿子娶个庶女为妻,她小姑子又不是个大度的,庶女们养得畏首畏尾。好不大器,怎担起家业来?
小儿子和小姑子嫡出的女儿年龄相差一岁,表兄妹两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他们家依附着郝家,成亲后,等于是还住在自家里,想必姑爷和小姑子会应允才是。
她没想过人家会嫌弃她儿子是白身。大字不识几个。
郝夫人怎舍得宝贝女儿嫁给柯三郎这样的小子。就算是亲侄子也不成,正好坊间说起了不久之前丧偶再娶的杜知县家的长女好,她去查了下。纵使她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及不上人家。
于是就想着祸水东引,哄着嫂子去算计杜家大小姐来做儿媳妇。
陪房嬷嬷摇头叹道。“连咱们这样的,都能看出郝夫人的打算。”
可见这计谋的粗暴浅白。不过招不怕老,管用就好,请人家姑娘来家里做客,算计人家落水。让自家侄儿来英雄救美,众目睽睽之下,姑娘家的名声都被毁了。只能草草嫁给英雄以身相许啦!
“咱们家大小姐没被算计去吧?”
“没有,亏得大小姐机灵。见人引她们往池塘去,就住了脚就畏水,不敢靠近,愣是把那郝家姑娘气得半死。”陪房嬷嬷叹口气笑着说。
郝家姑娘不想嫁自家没出息的表哥,就故意陷害别家姑娘,坏了人家的名声,便只能嫁她表哥,千算万算没算到来了个自陈畏水的姑娘,打死不往水边去。
“那后来呢?”贺璋家的急问。
陪房嬷嬷喝了口茶,才又说道,“那知府千金不死心,死活要拖着大小姐往水边走,大小姐吓得大哭,大声哭求着知府千金饶命,把赴宴的夫人、奶奶全引了来。”
当下下不了台的就成了知府千金了,特意请了众家姑娘来知府家做客,明知人家小姑娘畏水,还死活拖着人去水边,那是要干么?
说这里头没问题,都没人相信。
场面正尴尬时,郝夫人正要出来圆场,她侄儿柯三郎偏从池边冒出来大声问他表妹,还要他等多久?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郝夫人母女打得什么主意了。
“大少奶奶知道气得半死,差点动了胎气,大少爷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大少奶奶,却是没什么作为。”陪房嬷嬷觉得大少爷这人未免太过冷情了,自家女儿差点被人算计坏了名声,才多大的年纪就要毁在那些人手里,他竟然一点作为都没有。
贺璋家的似是看出她的不满,轻笑着伸手按了按她放在桌上的手背,“大少爷可不好和知府撕破脸,他任期还没满呢!要是知府因此在公事上头卡他一卡,大少爷可就受累了。”
县官不如现管,杜云启纵然贵为相爷的嫡长孙,不代表他就不会犯错,要是郝知府故意在公事上刁难他,杜相还真不好为孙子说话,只能靠他自己周旋。
外放为官,就得学会遇事自己面对,不能总等着京里父祖替他出头,杜相一直觉得自家的大孙子性子有些软,端看他对高氏的态度就可见一斑,有点脾气的男人,妻子纵容恶仆苛扣弟弟的用度,不狠狠的收拾一番才怪,可是杜云启却轻轻放过,也就难怪高氏婚后一直犯浑。
杜相为此很是忧心,所以才早早把他和杜云寻送去广陵读书,想说出门在外,又要照看弟弟,这长孙势必得立起来,不想立起来的是杜云寻,而不是杜云启,直到他外放为官,遭遇祸事后,整个人才真正成长起来。
看在父祖眼里,是高兴也是难过,高兴他长进了,但也为这成长过程中,他所遭遇的事难过。
贺璋家的和陪房嬷嬷说完了话,看她面露疲态,忙催她去歇息,自家则往范安阳那里去回话。
范安阳听到小念念被人算计,气得拍桌而起,贺璋家的忙安抚她,“没事儿,没事儿,大小姐机灵,看出有问题,就不顺那知府千金的意往水边去,没被她们算计到。”
“可是她们既已起了心,又丢了脸面,怕是不会罢休的。”说完又跳脚,“大哥信上怎么都没说一声?”
不对,是他写回来的家书没写这件事,还是杜云寻没说?
贺璋家的低声道,“您别恼,大少爷经了不少事儿,做事缓和了些,不是他不疼孩子,他是一家之主,得衡量事情轻重,若和知府硬碰硬,吃亏的可是咱们大少爷和大小姐。”
“不成,回头我和二少爷说一声,让人把念念送回京来。”
第一卷 第八百零八章 为难事难为人 二
从太学出来,就看到范安柏的小厮候在‘门’前,随他过去,就看到坐在马车里的范安柏。
“咦?今儿怎么得闲啦?”
“上车吧!”范安柏等他坐定,马车前行后,才道,“今日早朝,有人弹劾华嫔兄弟与东靖国三王子过从甚密。”
杜云寻听了失笑,“过从甚密?”
“嗯,好笑吧!他们主子都跟东靖国王室联姻了,华嫔的兄弟不过是请那位三王子喝了几次花酒,就弹劾人过从甚密。”
杜云寻不太明白,大舅子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件事,特意来找自己。
“你可知,梅州知府郝大人是谁的人?”
听范安柏说起此人,杜云寻抿起嘴角,“他是华家的人?”
“他是华嫔的表哥。”
杜云寻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二舅舅跟你说的?”他跟着范安阳管丁二舅叫二舅。
“你大哥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小念念被郝夫人母女算计的事。
“他是提过,不过我没想到华嫔与郝家有关系。”
杜云启对顶头上司的妻女算计他女儿的事,不是不生气,而是不能当下就把怒气发泄出来。
郝知府确实是有些能力,但更多的是靠裙带关系,他娘和华嫔的亲娘是姨表姐妹,自幼一道儿长大,各自婚嫁后,又都在京中,比亲姐妹还亲,郝知府少时还曾想求娶华嫔的姐姐,只是人家眼高于顶,瞧不上他,倒是华嫔与他谈得来,自华嫔进宫后,他的仕途就一帆风顺。
“幸好不是他家看上小念念,要不然,还真不好说。”杜云寻厘清这关系后,忍不住庆幸。
“哼哼,难说。之前是他家夫人不想把女儿嫁外甥。所以才想着把你侄女算计过去顶缸,等郝知府醒过味来,怕是宁可把女儿嫁去大姨子家,好让他家儿子娶你侄女儿。”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这位郝知府擅走关系。难保他不会如范安柏所言这么想。
“所以,既然华嫔的兄弟自己作死,咱们就顺手推舟帮一把,让他们再翻不了身。”杜云寻双手一摊,笑道。
范安柏指着杜云寻直笑。“他们兄弟当街被人修理,是不是你暗中搞得鬼?”
“那事可和我无关。”杜云寻摆手否认,“那回是富阳侯存心要给他们兄弟一个教训。”
仗着华嫔有孕,就想跟富阳侯府分道?想得美哪!肚子里的娃都还没生下来,是男是女都没还定数,就想跟他家拆伙,富阳侯会教训他们,也是杀‘鸡’儆猴,想要震慑一下,那些心生异念的家伙。
“也亏得他还有精神来折腾华家人。他家里不是都快吵翻天了吗?”
追杀杨十一郎的人已有了眉目,确定对方是京中人士,所有的线索都指鲁王世子,当时楚明心还是杨家的媳‘妇’,杨十一郎那等作为,确实很伤人,鲁王世子为女儿出气,下令追杀女婿的小妾及庶子女,似乎再合理不过。
富阳侯暗坑了鲁王世子一把,孙子没事。他便没想着要找鲁王世子讨公道,他不想,不代表杨十一郎不想!
只是苦无证据,要怎么想鲁王世子讨公道呢?
于是杨十一郎和兄弟们起了争执。二房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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