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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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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会痛。”范安阳感到头上那只挖掘机似乎越揉越上瘾,把她头发都揉乱了还不罢休?真是太过份了!
范安柏听到妹妹软软的声音抗议了,才讪讪的收回手,此时正好来到知客僧为他们安排的禅房小院前,知客僧微笑向他们介绍,“因为您几位带着位小娘子,让她独自一人住到女眷那儿,怕她一个孩子会怕,也怕您几位不放心,方丈便做主让您几位住进这座小院,这是定王妃来敝寺时下榻之处。”
“这会不会太过了?”范安柏担心的是,这是将他们以招呼皇亲的规格来招待了,若有有心人盯上,往大里说,就是僭越。
范安阳想的却是,这住一晚不晓得要花多少银子?毕竟是千佛寺拿来招待定王妃的,里头摆设肯定都是高档货,她在心里腹诽,那院子平常肯定少有人光顾,所以方丈逮到机会就要削冤大头。
这处小院不愧是用来招待定王妃的,看起来不大,院子却有三进,一、二进正中的穿堂皆是三间不隔断,是用来招待人的厅堂,三进正房应该就是定王妃小住时的住处,知客僧将这里空下来,安排范安阳和她的丫鬟、仆妇住在东厢房,范安柏他们则分住二进的东、西厢房,侍候的人则住到后罩房去,护卫和家丁则住一进院及倒座。
住处安排好之后,也到了午时,两个小沙弥脚步沉稳的走来,询问范安柏可要用午饭了。
范安柏忙问:“我们还有一友在后山看千佛像。”
“那位杜公子应崔公子之邀,去崔公子那儿用饭了。”小沙弥笑嘻嘻,让人看了也欢喜。
“崔公子?”
“是,崔公子听说了杜二公子也想看画的事,便问了名讳,这么一问才晓得是相识的,都从京里出来的。”另一个小沙弥个头高一些,说话较沉稳。
“崔公子的大名是?”
“我知道,我知道,是崔牧公子,户部崔时明崔郎中府上的三公子。”
原来是他?范安柏眸色微沉,“崔公子只一人来寺里?”
“还有崔二小姐、崔四小姐、崔九公子相陪。”
他记得崔牧是崔时明继室所出,是家中最小的,就不知这崔二小姐等人是崔家那一房的人了。
“原来是崔牧公子,说起来,我与他也是同窗,你且帮我去说一声,我想前去拜访。”
“是。”小沙弥笑着应了,不多时就有人送来午食,范安柏盯着弟妹用过午饭后,交代丫鬟看着他们歇午,得了崔牧的邀请,他便跟着小沙弥过去拜访。
崔牧住的禅房也是座小院,距离他们住的小院有小段山路,山路起起伏伏,雨旁树丛抽出嫩芽,不知名的小花处处开,林间鸟鸣声不断,小沙弥安静的带路,不多时就来到崔家借住的小院。
一进院门,范安柏就感觉此院可比他们住的院子大多了,他看了小沙弥一眼,总是笑嘻嘻的那个眼睛游移不定,不敢与他对上,另一个较沉稳的,面不改色的道:“不瞒范大少爷,这里是定王来访时住的院子,静念师叔说崔公子他们先来的,又带了两个姑娘,她们的下人多,您那儿人少……”
范安柏听他一直说崔牧他们先来的,难道不是前一晚就到了,而是今早比他们才到的?
他面上浅笑,“不打紧,我们在柳川城里还有客房,若真住不惯,便下山回客栈去就好。”
总笑的那个小沙弥脸皱成了小包子,另一个却是慎重的点点头。“您说的是。”
等崔牧接到下人通知,笑容满面的迎出来,小沙弥们将客送到,便合十念了声佛号告退出去。
一出门,笑嘻嘻的小沙弥不解的问:“这崔公子为何要抢定王住的院子来住啊?明明他们的人也没多少嘛!”
“你懂什么?”沉稳的小沙弥出家前,家里母亲是帮人牵红线作媒的,他对这种凑对作媒的事,素来敏感的很,别的不说,光看崔公子早上一出手就是百两,旁的要求没有,就只一项,要他们配合,好让他给崔家小姐们制造机会,好亲近杜、范两家公子。



第八十四章 习画3
范安阳很庆幸自己不择床,美美的睡饱饱后,范安岳还在睡,她笑眯眯的让墨香侍候她更衣,外头春光正好,竹香带着红红过来,范安阳看到红红,高兴的展开双手,红红不待主人叫唤,便飞扑入怀。
“贺嫂子也来了?”
“是。”竹香将红红的窝放到地上,红红在范安阳怀里轻扭了下,便跳下地,皱着鼻子在四周闻了闻,然后便回到窝里趴下,范安阳问:“小路和大哥呢?”
“七少爷还在睡,大少爷去拜访友人了。”
“拜访友人?”范安阳托着腮,“大哥在这里怎么会有友人?”
墨香边侍候她穿鞋,边道:“您记得吧?就是因为有位崔公子比咱们早一步借了寺里的画去赏。”
“嗯。”就是这样子,她大哥才会决定留下来陪着杜云寻,顺便把杜云启打发回去应付那些川流不息上门拜访的人。
想到这件事,范安阳忍不住白了红红一眼,好好的没事招惹出麻烦来。真是的!
“原来那位崔公子是大少爷和杜二少爷在太学里的同窗,崔公子请杜二少爷去赏画,大少爷等您歇下后,也过去拜访了。”
这么巧?
范安阳觉得有猫腻,却说不上来那儿有问题,“大哥去很久了?”
墨香看看天色,“六姑娘回房,大少爷就出去了!好像是有点晚。”
正说着话,忽然听闻一阵喧哗声,墨香皱起眉。丁香自告奋勇去瞧瞧,竹香从瑞雪手里接过刚沏好的茶,“丁香,你带着瑞芳一道去吧?”
丁香点头福身和瑞芳一道出门。砚月捧着一套衫裙过来,“六姑娘看看,这桃花绣得可好?”
“嗯。”范安阳伸手在鲜艳的桃花上抚了下,“砚月辛苦了!”砚月抿着嘴露出浅浅的笑容,昨日贺嫂子让竹香跟她说,已经查清楚了,砚月姑姑原本看中的那个小伙子,早有了心仪的对象,只是家里不喜。嫌对方无父无母没人教养,还拖着两个弟妹要养。
砚月姑姑一听,脸皮**辣的,她家砚月也无父无母,虽有姑母教养,但她是出嫁女,又是守寡无儿女的,现在他家不挑,日后会不会拿这个挑剔砚月?砚月姑姑不由为侄女想得多,便打消了结亲的主意。
砚月为此心情大好。她长得好性情好,一手绣功更是好,现在又是六姑娘身边贴身侍候的,实在不用急着嫁人,日后照贺璋家的走的路,嫁个姑爷身边的小厮、管事或姑娘的陪房都成,生了孩子再回来给姑娘奶孩子,都好过现在急急许人好。
墨香她们也都知道砚月忧心什么,虽然砚月姑姑为此心情很不好。但对她们来说。砚月心情好比较重要。
“砚月姑姑没过来吧?”范安阳满眼期盼,墨香她们知道六姑娘视绣花为畏途。连忙笑着给她定定心,“您放心,贺嫂子让砚月姑姑留在客栈。说是让她和其他几位绣娘帮您和少爷们赶几套春装。”
其实少爷们的春装早赶出来了,六姑娘的要讲究些,贺璋家的看过绣娘们做出来的衣服后,觉得不妥,不惜开了所有放布匹的箱笼,精心挑选了匹杏黄缎绫让她们重做,几位绣娘原有些不悦,觉得贺璋家的故意挑刺,还闹到了范安柏那儿,不想范安柏听了贺璋家的说,她挑剔的那一套是要让六姑娘穿着去见丁老夫人的,这趟来湖州,要待多久还是未定之数,不能让丁府人小瞧了范安阳,却也不能盛气凌人惹人生厌。
范安柏从来不知道,不过是见外祖母,也要这么讲究,贺璋家的这样要求,为的都是阿昭,他自然是挺她,回头又问了黎妈妈,确定贺璋家的要求的不算过份,过份的反倒是那几个绣娘,以为阿昭是傻子,她的衣服就随便应付了事?他罚了她们三个月月钱,又把砚月姑姑派去盯着她们。
事后他与黎妈妈抱怨,这些人阳奉阴违暗地里欺负阿昭。
“砚月姑姑这两天心情不好,那几个绣娘不长眼,正好让砚月姑姑好好整治整治。”瑞雪那天陪贺璋家的去看六姑娘的新衣,没看不知道,看了之后,她也来气。
好好的一块缭绫被整得俗不可耐。
“对了,贺嫂子觉得不好的那件衣裳呢?”砚月忽地开口问。
“不知道。哎唷!那件衣裳就算拿回来,也不能让姑娘穿吧?”瑞雪跟砚月姑姑学了配色,真心觉得那几个绣娘没眼光,大红衣裳上又是大红牡丹配上鲜绿到刺眼的绿,亏得她们还是丁嬷嬷精心挑选出来的。
砚月抿着嘴笑了下,回头跟姑姑说一声吧?那么好的料子,她就不信那几个绣娘真会这样糟蹋掉。
范安阳倒是不晓得为了自己要穿的衣服,贺璋家的和绣娘们杠上了,还闹到大哥那儿去。
墨香悄声问她:“六姑娘可要描红?”
范安阳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六姑娘这是怎么了?今儿一早就出门没做功课,可不好等到夜里再写。”
听墨香这么一说,范安阳只得紧皱眉头应了,这年头不好好保护好眼睛,万一近视了,可没眼镜戴。
范安柏和杜云寻回来时,她已经把今日的功课做完了,范安柏过来时,范安岳也拿着自己的功课过来,看到范安柏,他不禁抱怨:“大哥你们去那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范安阳替小路暗抹汗,这小子没看出来,大哥和杜云寻脸色很臭吗?
“大哥喝茶。”范安阳从案几上倒了两杯茶,分别给范安柏和杜云寻。
“乖。”范安柏朝妹妹笑了下,接过茶抿了一口,杜云寻则是轻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崔公子欺负人了?”范安阳斟酌良久,才张嘴问。
范安岳微讶,“崔公子?大哥去崔公子那儿了?”
“嗯。”范安柏不欲跟弟妹说太多,评了两个人的功课后。便让人送晚饭来,勉为其难的一起用过饭,杜云寻先起身告辞,范安柏也跟着起身,范安岳却是留下来,“你们去跟大哥的小厮通通气,看看崔公子是怎么惹到大哥了。”
春梅几个点头去了,范安岳凑到范安阳身边,问:“下午后罩房那里吵什么。阿昭知道吗?”
范安阳转头看瑞芳。瑞芳原本张嘴欲言,丁香忙拉了她一下,她不解的转头看她,丁香朝她呶呶嘴,瑞芳顺势望去,就看到范安岳满脸期待的看着范安阳。
瑞芳直觉摇头,范安阳又转回头去看范安岳,“不知道,小路知道?”天哪!原来她弟弟对八卦这么热衷!
“杜家的丫鬟在后罩房吵起来了!”范安岳呵呵笑,“那个叫雨心的被人打了。”
“她被打你很高兴?”
“当然。你不晓得,那丫头只差没搞得天怒人怨了!我就奇了怪啦!怎么杜家二表哥容得下她?”
好吧!她的八卦魂也发作了!“说说,说说,怎么回事?”
“那丫头也不知是那家卖出来的,识文断字,最重要的,她还能画上两笔。”范安岳颇为不情愿的道。在他看来,一个丫头识文断字不算什么,他娘身边的丫鬟、嬷嬷也都识字的居多。虽写不出诗来。至少账本都能看懂会算,算得快不快。好不好那算其次。
所以那个雨心识字,范安岳不觉得意外,但是会画画。那就有点稀奇了!尤其还敢在杜二表哥跟前卖弄,可见得是对自己很有自信。这就让范安岳觉得很不快了!
他去磨杜二表哥应承教他画画时,那个雨心一直围在旁边插话,不时端茶送水,害得他不能畅所欲言,才提个头就被她打断了,那要是他的丫鬟,他早让人拉下去修理,还由得她在人前晃悠?
“杜二表哥没制止她?”范安阳觉得范安岳小题大作,也许那个雨心丫头,只是业务不熟稔,又想着在杜云寻面前出头,所以才惹得范安岳不快。
“你不晓得,杜家二表哥那会正在作画,压根不知道她在跟前,其他几个丫鬟都暗地里嘲笑她不知羞,总爱往杜二表哥跟前凑。”
说了半天只说那个雨心被打,却没说被谁打,因何被打,范安阳觉得小路说八卦的功力不好,转头望着瑞芳姐妹。
瑞芳小心的瞧了范安岳一眼,才慢慢开口道:“贺嫂子来时,平嬷嬷也来了,另外,杜大少爷让柳川城里的书墨坊送了作画用的纸和颜料来,平嬷嬷就让她孙女和外孙女两个去整理,雨心知道了也要去,结果惹得平嬷嬷不高兴了!寻了个由头让人打了雨心板子。”
“平嬷嬷的孙女儿和外孙女?也跟着来了?”墨香问。
丁香点点头,“她们两个没侍候过人,听说在家里都是娇娇女,平嬷嬷的儿子和女婿都是杜相倚重的管事,所以那对表姐妹看来就不像是来做事的,反倒像是等人侍候的。”
范安阳心想,这对表姐妹不会一开始是冲着杜云启来的吧?这一路,她们没机会接近杜云启,杜云寻留宿千佛寺,倒让她们有机会接近了,反正刚买的几个丫鬟若不称职,挤出去一两个,就能把她们姐妹补进来,杜云寻虽非杜相钟爱重视的嫡长孙,可也不差,好歹是嫡出的少爷啊!
想来在平嬷嬷祖孙眼里,到他身边侍候算是个很好的出路吧?
是说,大哥到底安排她几时开始习画呢?还让人送东西来佛寺,想到杜云寻为了看朱大家的底稿和名家画作,就把教她作画的事抛到脑后,范安阳觉得很可能直到离开佛寺,他都未必有空搭理她,教她习画。
ps:
气候多变,大家要小心保重身体啊!过年要到了,生病了可就不好~



第八十五章 习画4
大出范安阳意料的是,一大早,杜云寻便带两个丫鬟捧着纸和颜料过来了。范安柏起得早,见他过来,笑着招呼后,让人去请范安阳姐弟过来,四个人一起用过饭,就让人将墙边的长条案几挪到窗前,命人铺好纸,研了墨,调好颜料,杜云寻便当起授画的先生,教范安阳姐弟习画,范安岳期待已久,迫不及待提笔在棉纸上,照杜云寻教授的画起梅花来。
范安阳跟着提笔作画,站在她旁的那个丫鬟,歪着头看她作画,范安阳看她一眼,这个丫头面容清秀,不似瑞芳她们说的妍丽,想来不是那个叫雨心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雨荷。”声脆如铃,一笑便弯弯眸,看来很亲切,范安阳点点头,让她站开些。“你站得有点近,挡到我的手了。”雨荷羞赧的退开,嘴里频频道歉,范安阳不以为意,杜云寻正站在范安岳身后,握着他的手教他运笔,闻声抬头,“她们不懂规矩,阿昭直言无妨。”
她也没打算客气啊!范安阳冲着他嫣然一笑,低头继续努力,范安柏坐在一旁看书,对此完全不表示任何意见,反倒是范安岳东张西望,没看到那个惹他不快的雨心,觉得心情大好,运笔作画十分流畅。
反观范安阳画片梅花瓣都手抖不稳,看得杜云寻皱眉凝睇,他让范安岳自行运笔作画,自己则坐到一旁。专注的盯着范安阳的手,范安阳正专心应府手里那支不听使唤的笔,完全没注意杜云寻探索的眼光,直到他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才晓得他站在自己身后。
“阿昭放松,来。我来带你。你顺着我的手。”杜云寻一握上范安阳小小的手掌,就发现她将笔握得死紧,他柔声哄着她放松,她却是放松不下来,手掌还微湿。
他沉着脸让她放下笔,牵着她走到范安柏身边,“长青。你探探她的右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范安柏伸手一探,隔着衣衫他并未察觉有异样,疑惑的抬眼望向杜云寻。
“她的右手无力,你不晓得吗?”杜云寻反问他。
范安柏忙将妹妹转过来,“阿昭,你的右手没力气?”
呃。是没力气。才握不住笔吗?这厢范安阳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忘了要回答范安柏的问题,范安柏却以为范安阳不懂自己的意思,转头吩咐人请大夫来一趟。
因在千佛寺中,听闻贵客要请大夫,知客僧不敢怠慢。忙使人先请寺里懂医的长老过去,他则去跟住持方丈禀报一声。住寺方丈听他说范家要请大夫,面沉如水的问:“不会是昨日被气病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知客僧微顿了下,摸着下颌迟疑的沉吟半晌,不确定的望向住持方丈,住持方丈年近七旬,瘦骨嶙峋的脸看来有点尖刻,他那双眼似鹰般锐利,“你让崔家行事谨慎一点,就算想高攀结亲,也该矜持些。”
知客僧心头一凛,抬头望向住持,只见住持方丈嘴角冷笑眸中流露出几分不屑之意。
出家之人是不该管俗家事务,可是崔氏是他本家,崔牧拿着族长手书前来,他再不愿也得应付一二,毕竟他兄长子侄还是崔氏族人。
论亲,崔牧得喊他一声叔祖,可那小子丝毫没把他这叔祖放在眼里。
“姑娘家还是知礼矜持些的好,纪州崔家是百年世家,想来该是知礼才是。”住持方丈淡淡的说完后,就提脚往外行去,知客僧脸皮一阵麻,纪州崔家是世家,是名门,曾几何时沦落到这般攀扯结亲?
若真有心,大可向范、杜二家表达结亲之意,为何要让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带着家里姐妹这般抛头露面?
知客僧想到自己从小沙弥那儿问出的情况,便脸色变了几变,眼看着方丈走远,他忙急起直追,回头让人赶紧把崔家人请出去吧?
范安岳画了幅春梅图,缤纷热闹,漾满春天的气息,他满脸期待的等着大哥和杜二表哥给他赞美,谁知他们两,竟然一个捧着阿招的右手发呆,一个不时往外张望,似在等人。
“阿昭这是怎么了?”他方才很专心,杜云寻他们又低声说话,因此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阿昭的手使不上力,已经让人请大夫来看了。”杜云寻看范安柏犹自捧着阿昭的手发呆,便主动替他回答范安岳的问题。
“范安岳讶异的看着范安阳,”使不上力?是之前范安兰打的吗?”
范安阳摇头,别问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右手为何使不上力,她木然的看着被捧在大哥手里的右手,原来她觉得手握笔、捻针会生疼,是因为她的手无力,却硬要握住笔及针,才会疼痛不适?临出京前,她才开始习字,绣花更是出门后才开始正经捻针,因此在家时,不曾感觉得右手的不适。
不对,好像从她醒来,就一直感觉到右手隐隐作痛,只是不明显,倒是没想到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不多时,千佛寺懂医术的一位长老匆匆而至,他身后跟着一背着药箱的小沙弥,才互相见礼,住持方丈与知客僧也到了,待明白原来是范家小娘子微恙,他们方放下心来。
那长老胡子又白又长,眸里含笑,看患者是个孩子,还笑嘻嘻的掏出糖来哄她,得知是右手无力,方转了神色,慎重的为范安阳触诊。
“家妹去岁曾遇劫难,当时高烧不退,家人甚为忧心,后来一直静养着,倒是疏忽检视有无内伤。”范安柏在旁陪着。
白胡子长老点点头,“看来算旧伤了,大概是骨头裂了,所以大夫们便没发现。”长老看着小患者睁着双黑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不由朝她微笑,范安阳回以一笑,长老伸手摸她的头。“乖孩子。可要吃些苦头了!。”
范安柏不懂,住持方丈他们也不懂,白胡子长老看案上有笔墨,便走到案前画给他们看。
“我们人的骨头原是这般,小姑娘的手大概是在意外中受了伤,骨头裂开来,但没有断,所以大夫们便没发现,而且当时她高烧不退,想来大夫们全心都在此,而无暇分心留意其他,便疏忽了,若当时就发现,只需固定好手骨,静养数月便可。”
“您的意思是?”
“现在要将伤口震开让它重新愈合。”
“那要静养多久?”范安柏低头看着垂着头的范安阳问。
白胡子长老捋着长长的胡须,“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得静养一百日。”
范安柏脸色微变,“那这段日子,她都得待在此地?”
“哦,那倒不必,她身边有侍候的人,诸事不需亲自动手,待我将她的伤震开后,将之扳好,每日需换新药,这膏药每次只需贴一个时辰即可,时间到了即拆下。”
“不能敷超过一个时辰?”
“这药布贴在身上不透气儿,超过时间,这皮肤就容易发痒,反而不利养伤。”
范安柏问得仔细,白胡子长老也回得详细,住持方丈知范安阳的伤与自家寺庙无关,便放下心,嘱咐白胡子长老好生诊治后,便与知客僧先行离去。
白胡子长老先将她的袖子卷起,然后朝范安阳的右手轻轻施力,范安阳立即疼得额头布满汗珠,眼泪也跟着往下掉,范安柏心疼不已,抱着她柔声安抚着,范安岳看着范安阳无声落泪,不禁叫道:“阿昭你哭出来啊!既然痛,干么不哭出来?你不是最怕痛的吗?逞什么英雄好汉啊!你再逞强也当不了男子汉。”
范安阳疼得直抽气,这白胡子老和尚会算啊?叫她大哥把她的脚夹住,把她环在怀里,左手被夹在他背后,让她想挣扎都动不了!耳边的叽喳声直接无视掉,杜云寻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安阳泪汪汪的大眼睛与他对上,无暇多想,她直接昏了!
范安柏立时发现妹妹昏过去了,侧过头想探视,白胡子长老忙出声制止,“别慌,昏过去正好,我要施力扳合裂开的伤骨了。”
杜云寻此时开口问:“敢问长老为何不先给小娘子服麻沸汤?”
白胡子长老正在忙,无暇回答他,他额上冒了片细密的汗珠,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收手,墨香赶忙奉上暖帕让他擦汗,他笑眯眯的道谢接过,“小姑娘不错,定能好好照料你家小娘子。”
“是。”墨香抿嘴浅笑,白胡子长老从药箱里取出药罐,拿出雪白成卷的细纱布给墨香,教她裁好大小然后折好,然后从药罐里刮出药膏抹到细纱布上,抹均匀后,将细纱布放到范安阳的手臂,再以细绵布均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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