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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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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所以就……”
“就搭上你家夫人这条线,其实就是要我在老爷跟前,为他家说好话?”二夫人挑眉,以手上的檀香团扇轻敲面前的小盒,“你家夫人应下了?”
“哪能啊!”那媳妇子陪笑,“我家夫人哪敢替姑太太做主,这只是姜家掌柜托人给姑太太的礼。”
二夫人还没思量好要怎么做,就听闻丫鬟通禀,房嬷嬷来了。“这嬷嬷是老夫人跟前的,素来极有体面,要是她肯帮忙,在老夫人面说一句,再让老夫人在我家老爷那儿提上一提,可比我管用得了!”
媳妇子心道,这是要往老夫人那儿推啊?不多时就见一嬷嬷身着茶色比甲梳着圆髻走进来,二夫人为娘家管事媳妇子引见房嬷嬷,那媳妇子没就势起身告辞,反而与二夫人扯着家常,房嬷嬷眉头微皱,老夫人让她来跟二夫人说明日登山的事宜,方家这媳妇子不走,她怎好开口。
二夫人眼看不是个事儿,打发走方家来人,才对房嬷嬷致歉,“嬷嬷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打扰二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房嬷嬷对方才没跟她打声招呼就直接领她进门的丫鬟有点恼。
二夫人客套几句,与房嬷嬷说起隔日的安排来。
范安阳这厢才安置好,就听外头通禀,大表少爷派人来了。
贺璋家的一怔,让墨香她们陪着午歇的范安阳,自己出去待客。来到老夫人院里的厅房,来人是范安柏身边的管事媳妇。
“贺嫂子,这是大少爷捎给六姑娘的信,还有这个。”她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接过食盒,“这是七少爷前两日逛街时买的。”
贺璋家的点点头,与来人话家常数句,才送人离去,转回屋见范安阳还在睡,便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让夏莲取一个干净的食盒来,夏莲便拿了一个剔红海棠食盒来,贺璋家的将范安岳买来的点心挟了几个放过去,然后交代墨香:“一会儿六姑娘起了,要是饿,就先给姑娘用这个吧!是七少爷买的,我把这些送去给老夫人。”
墨香点头,“知道了。”
贺璋家的捧着食盒才走到过道,就看到房嬷嬷走进来,她曲膝福了福,“房嬷嬷去那了?”
“去办点事。你怎么没在表姑娘跟前侍候?”
“方才大少爷使人送东西来,这是七少爷逛街时买的,我送过来请老夫人尝尝鲜。”
房嬷嬷笑吟吟的道:“两位表少爷真是有心了!方才二夫人娘家也使人来了。”
贺璋家的疑惑问:“怎么都这么刚好使人来华阳城?”
房嬷嬷为她解惑,“华阳城离广陵虽比东陵远,但是有运河经广陵到华阳,比广陵到东陵要方便多了。”
“原来如此。”贺璋家的恍悟,忽地又想到今日让人送出去的信,那车夫还没送消息过来,也不知信寄出去没?
与房嬷嬷道别后,贺璋家的急急回转,进了屋就打发人去问车夫,信送出去没,想起那管事媳妇交给自己的信。“六姑娘醒了吗?”
“醒了,墨香姐姐在侍候呢!”竹香坐在外间的小杌子,正拿着熏烤得肉香四溢的肉条在逗红红和白白,红红很给面子的紧盯不放,白白则懒懒的趴着不搭理她。
贺璋家的嗔她一眼,“别一直喂它吃,当心吃得太肥了,那天要是一个飞扑,把姑娘扑倒了受伤可就不好。”
“是。”丁香笑嘻嘻的以肘顶了顶竹香,竹香红着脸跟贺璋家的点头。
贺璋家的不再管她们,拿着信进屋去,屋里范安阳打着呵欠揉着眼,正坐在妆奁前让墨香梳头。
贺璋家的把信给她,范安阳拆了信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那多出来的钱确实是如意绣庄的掌柜的。”
范安阳顿了下又道:“掌柜的儿子惹了事,掌柜的向大哥借钱,这多出来的钱,原是他卖出一件绣品所得的红利,不过因为这事,他不领红利,拿来偿还大哥的欠款。”
贺璋家的听得不是很懂,范安阳却道:“不怪你听不明白,他帐就不该这么记,而是因把红利全算给他之后,再从他的月例里直接扣这笔钱。回头我跟大哥说就是。”
贺璋家的见不用自己伤脑筋,便放下心,范安阳虽不知如意绣庄掌柜的儿子犯了何事,不过他爹若真因此欠了绣庄这么一大笔钱,可见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看样子得跟大哥说一声,还是尽早把这一家子打发了吧!
因为想上山去看沐浴在日出朝阳下的大佛,这一晚大家早早就睡下了,没想到半夜三夫人院里闹腾了起来,砰砰砰的拍门声把老夫人从睡梦中吵起,房嬷嬷赶忙安抚老人家,自己披衣出去察看。
白芷端水给老夫人送药,服了药丸后,老夫人心悸的毛病才缓了下来。“怎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房嬷嬷做事谨慎,肯定是想问仔细才来回老夫人的话。”白芷巧言抚慰,老夫人虚弱的扯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就如春天的冬雪,阳光一出来就消融,实在薄弱得很。
房嬷嬷青着脸转回来,“禀老夫人,三夫人病了,发了热,奴婢已让人去请大夫。”
“嗐!净瞎折腾了!”老夫人抚着胸口,很不高兴的数落道:“早知她不适,让她甭来,她就硬要跟来,这要传出去,还不把自己说成是尖刻苛待媳妇的婆婆!
第一百五十章 绣庄风波3
大半夜的被吵醒,老夫人浅眠,醒了就睡不着,听着那骚动心里更是烦闷,领着房嬷嬷过去,婆婆都到场坐镇,二夫人也不好睡着,带着三个女儿过来,范安阳最后到,进院子时,二夫人正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手抓药熬药,丁筱湘原和两个妹妹坐在堂屋里安慰焦心忧虑的丁筱楼,远远的看到范安阳在丫鬟簇拥下进来,忙出堂屋相迎,见她小脸惺忪,把她从贺璋家的手里接过来,顺手拢了拢她的斗篷。
“妹妹怎么也来了?”范安阳抿着嘴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往前看。
“六姑娘担心三夫人呢!”贺璋家的代表发言,丁筱湘笑了下,想到了范安阳就是高烧不退才烧成傻子的……她有些忧心的望向透出昏黄光亮的窗棂,三婶儿不会有事吧?
贺璋家的见丁筱湘怔愣不知在想什么,怕把范安阳冻着,从丁筱湘手里接过范安阳的手,带她进暖和的堂屋。
一夜未眠。
三夫人总算在天光大亮时退了热,丁筱楼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泪流不止,丁筱真姐妹拍拍她的肩头,要她回房去歇着。
“累着祖母了!偏劳二伯母。谢谢姐姐们关心。”丁筱楼哭了一阵,见丁满脸疲惫之色的老夫人由二夫人扶着慢慢走出内室,便抹了泪上前福礼,老夫人见她知礼,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二夫人也道:“好孩子,你娘烧退了,一会儿服了药,只怕还得歇一阵子,你且宽心先回去休息吧!回头你还要侍疾,可不好你娘好了你却病了。”
丁筱真姐妹也劝她,把她哄回房休息,老夫人没看到丁筱湘,觉得有些奇怪。环视屋内,就见丁筱湘坐在一张罗汉椅上朝自己苦笑,再定睛一看,原来范安阳趴在她身边睡着,丁筱湘看祖母朝自己走来。原想起身见礼。不过手被人抓着压在小脸蛋下,感觉到动静,还扯着手用颊在上头磨蹭着。
老夫人见了笑开了脸。嗔道:“这小睡猫,让人不吵着她,偏还跟了来,来了又窝在这儿睡得不安稳。”
二夫人也看了,“弟妹这儿病气重,她小孩子家家的可不好多待。”
老夫人一凛,也想起了这茬,“让人用烘暖的被褥把她包起来抱回去,可不好让她染了病气。四丫头婚期即至,染了病就不好,回去歇着吧!”
贺璋家的带着抱着范安阳的嬷嬷们走后,丁筱湘也被打发回去休息,回到房里,丁筱湘的丫鬟端来**的姜汤给她喝下。帮她打散长发时,低声与她说了方家来人的事。
“知道了!”丁筱湘交代丫鬟,见她郑重应下方道:“这事怕我爹不应,才托到我娘这儿的。”父亲和方家都在广陵城,偏偏要绕这么一圈。托她娘去开口,说不定父亲已经拒绝舅父了!所以舅母才会求到母亲这儿来。
“姑娘,外头都说,如意绣庄的东西比姜家的好,价钱公道,绣样多不说,还能自个儿备图去让绣娘绣呢!”
丁筱湘点头,范安柏之前曾送了众人不少如意绣庄的绣件,听方琤说,如意绣庄的掌柜的很能干,绣娘们手艺巧,虽不是嘴甜的,但配合度高,价钱公道,生意自是比姜家绣庄好。
“姑娘,听说啊!大表少爷家的如意绣庄接生意并不是来者不拒的。”丫鬟边帮她梳头,“泉州知府的外甥女儿上门,指了一幅富贵无边的绣画,偏生后脚当阳县主的孙女儿也看上了那幅绣画,结果如意绣庄两家的生意都没接下呢!真是可惜哪!”听说那一幅绣画都要上千两银子呢!只是要绣成也得五六个月,要是绣样更复杂些,只怕绣上一年都未必能绣好。
难道是因为如此,才不接这两笔生意?
丁筱湘已经昏昏欲睡,丫鬟见自家姑娘闭上眼,便收了声,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见主子已沉沉睡去,丫鬟起身为她掖了被角,起身出去。
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正在外头与丁筱湘随行的大丫鬟说话,见她出来,笑问:“四姑娘睡下了?”
“是,嬷嬷有事?”
“哎。”嬷嬷笑了下道:“三夫人这病也不知得拖几日,二夫人说还是回家好好休养的好,所以让各位姐姐们帮着收拾,明儿一早就家去。”
两个大丫鬟自是应下不提,嬷嬷又往丁筱真姐妹那儿去,去了才晓得,原来这两位还没回,让人去问才晓得睡在丁筱楼房里了。
嬷嬷便回去复命,另一边房嬷嬷侍候老夫人歇下后,便往范安阳住处去,才走到耳房,就听到里头几个丫鬟边做事边闲聊,说的便是范安柏的绣庄,房嬷嬷伫足倾听了会,只听她们在说什么泉州知的外甥女,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还有靖远军节度使夫人……
大表少爷的绣庄竟招惹了这么些官?
※
广陵城如意绣庄,二楼雅房,一名身着月牙白掐牙小袄,竹青锦缎马面裙,面若圆盘眸如星辰,如云秀发梳了反绾髻,赤金绞丝流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黄姑娘,不知这幅国色天香,您还满意?”微胖的掌柜的眨巴着眼,指着案上的绣图问。
“行,我要了!一会儿让人给我送去。”
掌柜的完成一笔交易,笑嘻嘻的搓着手问:“不知黄姑娘这帐要怎么结?”闻言黄姑娘脆声道,“月结。”见掌柜的脸色不豫,她便来气了!“你这是信不过我?”
“哪儿能啊!谁人不知,黄姑娘出手最是大方,只是本店不过是小本经营,实在不堪拖欠货款,您看啊!咱接了您的订单,得先去寻画,然后挑布、择线,选绣娘……这一件件一桩桩,每一项都要花钱!”
“不是说了吗?只消让我娘满意,就会付款的嘛!”话虽如此,但能让黄夫人满意的绣画真是寥寥无几啊!
“可上回,黄夫人就让小老儿把送上府的百骏图给退回来。”掌柜的拿最新出炉的事实顶回去,黄姑娘听了之后,生气的涨红脸,“你还敢说,上次你让人给我送去的是什么?还百骏图咧!我娘说那上头一匹马都没有,怎叫百骏图。”
不说不气,一说就来气了啊!黄姑娘这厢上火了,连带着旁边随行的嬷嬷、丫鬟全上阵,把掌柜的挤兑得狼狈出逃,尚幸逃命的时候还记得把绣画给卷出来,不然损失可大了!
走道上的小厮同情的扫了他一眼,“这黄姑娘真是不好侍候!”
掌柜的冷哼,这些千金小姐们那个好侍候了?要是在一个月前,这些小姐们上门,那个不捧着他?只是现在……
“您看要不要跟东家说一声。”小厮怯懦的问道。
“说什么?”掌柜的厉声喝斥,“东家把店交代给咱们,咱们就是好好办差把生意做好。”
小厮吶吶的应诺,待掌柜的咚咚咚踩着楼梯走下楼去,他才敢直起腰,蹑手蹑脚靠到雅房门前听里头的动静,他说得这位黄小姐最是要脸,上回如意绣庄因她与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起了争执,最后被绣庄退件,两件生意都不做了,掌柜的得知这消息,还可惜的跳脚,直道这要是自家才不会退件。
掌柜的让人去查,可都查不出来,如意绣庄为何不接那两笔生意?倒是从那之后,这两位贵人又上自家门来挑绣画了!
黄姑娘有个疼宠她的舅父任泉州知付,另一位则是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虽然当阳县主夫家无爵,但当阳县主与太后是闺中好友,这交情好着呢!要是拉拢好,自家的生意指不定能做到宫里去!
小厮边想象着掌柜的每天早上画给他们的允诺大饼,边笑得那美景像是已经实现了一样,当雅房的门打开时,着实吓得他几乎尖叫得跳起来。
小丫鬟被吓得花容失色,“你谁啊?站在这儿做什么?吓人啊!掌柜的呢?我家姑娘想再挑一幅绣画,让他再拿幅新绣样的过来。”
见小厮呆怔在原地,小丫鬟气红了脸,跺着小脚催他去找人。
许是动静大了些,另一间雅房的门悄悄的开了条缝,往外打量着,见有人注意到这头,连忙把门给关上。
“外头在做什么?”屋里端坐的容长脸一双秀眉生得特别好看的姑娘,见丫鬟这作派,便搁下了手里的炕屏绣样,抬头问道。
“姑娘,奴婢方才好像看到了黄姑娘身边的丫鬟。”
这姑娘听了微蹙眉,不一会儿就舒开来,“做生意嘛!我们能来,她自然也能来。”
“可要让她知道咱们在这儿,指不定又说姑娘是故意跟着她来了!”丫鬟很为自家姑娘抱不平,不过是没爹的孤女,仗着有个当大官的舅父,就狗眼看人低!哼!她家姑娘可是当阳县主的亲孙女呢!
“祖母年纪大了,我身为孙女不能给她老人家长脸,还老惹事让她老人家担忧,真是不孝!”原来这姑娘是当阳县主的孙女儿张芊芊,丫鬟听自家姑娘这么说,不免有些羞惭。
“姑娘,是奴婢不好。”
张芊芊慢慢翻着绣样本,心里却难以平静,以往看姜家绣庄的绣样,觉得样式新奇独特,可见识过如意绣庄的绣样后,才发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不得如意绣庄敢推了她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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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绣庄风波4
只这绣样本翻着翻着,竟发现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片,她好奇的展开一看,“这……”这不是上回自己在如意绣庄看到的绣样吗?
那招待她的绣娘是怎么说的?
张姑娘请看,这是广陵书院书画院的齐夫子所绘的春江月夜,齐夫子说了,这幅画只许我们绣成两幅,一幅彩绣,一幅水墨,不知张姑娘想选彩图还是水墨?
为什么只许绣成两幅?
东家说物以稀为贵,若人人都有,就不稀奇了!
她原想订彩绣的春江月夜给祖母贺寿,可后来见了那幅富贵无边的芙蓉花,觉得还是雍容华贵的芙蓉适合献寿,谁知黄家那丫头也看上那幅,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意绣庄最后竟是推了她两的订单。
她一时气不过,就再不上如意绣庄去,只是不曾想,这春江月夜图竟会在这儿出现。
正疑惑时,门外有人敲门,她忙把那张绣图折起收到袖袋里,丫鬟开门把掌柜迎进来。
“张姑娘可瞧好了!”
“瞧好了!不过都没有新的绣样吗?”见掌柜摇头,张芊芊失望的起身,“既如此,我过段时候再来好了!”
掌柜竟也没多留,将人送走之后,便匆匆把桌上的绣样本收起。
※
“不见了?”范安柏眉微扬,如意绣庄掌柜的一脸气急败坏的赔罪着,“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话说到这个份上,范安柏岂有不明白的,掌柜的做生意确实是一把手,但相对的,在其他方面便有所欠缺。
看原本意气风发的掌柜肩头低垂,脸上的纹路深刻,嘴角下撇,脸色灰败,范安柏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柳掌柜是二舅的幕僚引介来的。原是广陵一家绣庄的二掌柜,姜家绣庄的崛起,令绣庄生意一落千丈,老东家本就老病,经此打击一病不起,少东家不堪亏损,将生意收了,大掌柜的年事已高,便回家含饴弄孙去了,其他如绣娘、伙计们都各谋营生去。不是没有人找他去做事。只是都得离开广陵。他上有重病的高堂老母,下有不懂事净惹祸的儿子,如何离得开?
好不容易街坊帮他介绍了新工作,新东家很年轻。比他儿子还小,听说是京里来的,一开始东家说要跟姜家绣庄学,他极力的劝阻,不想如意绣庄做起来了。
后来他那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在外头欠了赌债,多亏了东家相助帮还了赌债,为了就近盯着儿子,他求了东家让他儿子进绣庄工作。没想到……才干了几天的活,就出大漏子!
掌柜期期哀哀的说着赔罪的话,范安柏的小厮听了颇为着恼,忍不住喝斥住他。
掌柜没想到被个小伙子厉声喝斥,顿时张口结舌愣在原地。隔了好一会儿,他吶吶张嘴,范安柏淡淡扫他一眼,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可查明白少了那些图?”
掌柜忙从怀里掏出张单子来,范安柏看着心里却是一沉,多到要写单子,那表示数量实是不小,总不会所有的绣图全都被偷了?
接过单子看完,范安柏的脸黑如无星的夜,“你儿子呢?”
“小的让人捆着带来了,就在外头车里。”
范安柏点头,带着小厮和掌柜往外走,走到半道上,正好遇上杜云寻,“长青要上那儿?一会儿可是山长的课,逃课可不好。”
范安柏沉吟片刻,跟杜云寻借了小厮,命他去向山长请假,自己则把杜云寻带上,随掌柜往外头去。
掌柜的马车就停在山门外的一棵大榕树下,车夫看到他们走来,忙哈腰躬身问好,范安柏让他们打开车门,里头一个少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团,看到范安柏他们,便激动的扭着身子,想要说什么,掌柜老泪纵横,他这就么一个独根苗,老伴去得早,儿子原是由女儿和他老娘带着的,他老娘疼孙,把好好的孩子宠得无法无天,早前女儿在,这浑小子还听他姐的,可前年女儿出嫁后,随丈夫到柳州做买卖去了。
他老娘年老体衰,根本管不动孙子,待他差事丢了,才发现儿子长歪了!好不容易遇上新东家,让他把儿子带在身边学做生意,谁知这小子没出息啊!掌柜看车外玉树临风的少东家,再看看自家被绑得像猪的儿子,没比较不知道,这一比,怎不叫掌柜心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车吧!”杜云寻见范安柏不说话,便做主拉着范安柏上车,交代车夫往范宅去。
众人在车里坐定,掌柜的儿子发出呜咽声,似有话要说,范安柏冷冷的扫他一眼,杜云寻轻拍他,“有话,一会儿让你说个痛快,现在,不急。”
杜云寻尚不知发生何事,范安柏也没对他说,一双眼只一直冷冷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少年。
来到范宅,侍卫将少年提进前院书房,丢在地上,掌柜看了眼睛心疼的一眯,范安柏坐在上首,示意侍卫将少年嘴里的布团取出。
几乎是才取出,那少年就迫不及待的大吼,不过声音因为变声很粗哑难听,“就说了不是我偷的,为什么不信我啊?”
“不是你是谁?”掌柜的也火大的吼回去。
一时间书房里雷声隆隆,不过吼的全是废话。
范安柏没制止他们,因为他正拿单子跟杜云寻说这事。
杜云寻听完之后,见掌柜父子还在对吼,挑了眉似在问范安柏还不让他们住嘴?
范安柏这才清咳一声,掌柜父子立时住嘴,相比于父亲,少年对这个少东家有着很复杂的情绪,他看向范安柏的眼光交织着嫉妒、羡慕、恼怒及愤恨,范安柏不以为意,扬声问:“你说不是你,你可知道绣庄出了什么事?”
“知道,不就几张破图吗?”少年桀骜不驯的扬着下巴回道。
“那不只是几张破图。”范安柏双手交迭成塔搁在胸前,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少年。“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满意的看着少年清秀的脸变色,他才又道:“那你可知是谁想要那些图?”
“晓得,其他绣庄。有人找过我,不过被我打跑了。”少年没说为什么,掌柜的乍闻此事,气得满脸通红,“你又跟他们去混了?”
“没有。”少年厉声回呛,“他们想让我去偷,我说我名声不好,你们不让我进绣坊,只让我在外头跑腿,根本碰不到那些图。而且我也不懂那些好那些不好。他们还要再说。我脾气一上来就拿了扁担把他们打跑了。”
掌柜原本扬了手要往下拍儿子的头,听到他这么说,便怔愣的停下手,是啊!儿子是在外头跑腿的。不负责招呼客人,自己没让他看过绣样本,说不定儿子连绣样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去偷?
杜云寻见掌柜若有所思的静下来,便问:“单子上列的都不是寻常的绣样吧?”
“是,这些绣样全是东家拿来的图纸。”
杜云寻眼睛微眯,看到自己和范安阳姐弟所绘的图也在其中,凑到范安柏耳边低语,范安柏接过单子。反问:“我记得落款不是,你让她用了什么名?”
“我给她刻了个小章,华阳居士。”华阳?怎么用华阳?
“华阳山不就在东陵附近嘛!我把她的画给书画院的院长及几位先生看过,他们都说是个人才,有天份。笔法虽嫌稚嫩了些,不过画风及构图都在小路之上。”因有外人在,杜云寻并未详说,范安柏瞪他一眼,不过好在妹妹没有在画上落款。
范安柏转回头去问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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