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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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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有外人在,杜云寻并未详说,范安柏瞪他一眼,不过好在妹妹没有在画上落款。
范安柏转回头去问掌柜,“你在绣庄里让人捆住你儿子的?”
“是。”掌柜此时也明白,这绣样被偷盗应与自家儿子无关,不由尴尬万分的去看儿子,少年撇过头甚感委屈不愿理睬他老父。
杜云寻问:“是谁先发现绣样不见的?”
掌柜这会有些迟疑,最后实在扛不住众人目光,才吶吶道:“是何娘子。”
何娘子,砚月姑姑?砚月姑姑遇人不淑,绝口不提夫家,砚月本姓何,父母死得早,全靠她姑姑拉拔大,在范家大家都称她砚月姑姑,来到绣庄做事,不好再称呼她砚月姑姑,便改称她何娘子。
“绣样本是她管的?”
“不,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两位管事娘子。”范安柏让掌柜说给杜云寻听。“何娘子她本来只绣花和管着绣娘,后来有几次,负责待客的管事娘子说不明白,差点得罪人,小老儿就让何娘子去解说,不想就把生意谈下了。后来生意忙不过来,何娘子便也帮着待客。”掌柜喝了口茶又接着说:“今儿一早,何娘子去开放绣样本的柜子,才发现少了。”
“我记得这几幅,都已接了订单?”见掌柜点头,范安柏便道,“那就把事捅出去。”
“捅出去?”掌柜迟疑的看了儿子一眼,“那他……”绣庄里的人可都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自己当成贼捆来跟东家请罪的,这消息要传出去,不就代表是他儿子偷的了?自己这掌柜还干得下去吗?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且留在我府里,省得打草惊蛇。”
掌柜忐忑不安,范安柏让护卫把少年身上的绳子解开,“你且跟着大总管学做事,省得回去你那些旧友又寻上门来。”
“东家,真的不关我儿子的事。”
“我明白,所以我再给他个机会,要是再不学好,可就怪不得我了!”
少年揉揉鼻子,拍着胸脯,“您放心就是。”转头看老父犹一脸忧虑,少年扭捏艰难的出声道:“跟你说了,我没偷,真没偷,放心,我会跟大总管好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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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绣庄风波5
重阳之后,太后数度召见襄城侯夫人及其嫡孙女,另富阳侯世子夫人也常带着大房侄女杨延喜和自家女儿杨延福进宫给太后请安。
杨妃从富阳侯世子夫人那儿讨了京中适婚贵女的名单,一家家暗地使人去查访,又与太后建议办个金秋宴,太后近来只常见到襄城侯嫡孙女朱德惠、杨家两个侄孙女,尤其是朱德惠,荳蔻年华水灵灵的小姑娘,娇言软侬,又擅哄人,把太后哄得心情大好。
杨妃又道:“她们小姑娘家家的,合该多走动走动,日后都有好处的不是?咱们也好多跟小姑娘处处,看看能否跟太后一样心花开,整个人都青春不少。”
太后想到日后就算朱德惠要多结交些手帕交,将来成了皇子妃,方能帮衬着五皇子拉拢朝臣,便同意了!
金秋宴定在十月中旬,各家闺秀千金个个摩拳擦掌,想在金秋宴上出风头,男人们则忙着秋猎,对金秋宴没兴趣。
往年的秋猎,不止是男人们的事,皇后和四妃都需列席,不过今年京里的贵女们个个忙着准备金秋宴,仅兰妃随侍皇帝秋猎,就连向来喜好打猎的几位长公主、大长公主也没出席,原因无它,宫里甚少举办这种大型的赏花宴,美其名是赏花,但大家心知肚明,那就是相亲宴。
挑媳妇的不是别人,是宫里的娘娘们,这可是姑娘们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就算无缘为皇子妃,能在这种场合露脸,对自己的婚事可是大有帮助。
富阳侯府邸,长房杨延喜的闺房,一水的黄花梨木家什,多宝格里摆着各式珍玩,屋角的高几上摆放着绿牡丹、十丈垂帘等名品菊花,厅中大圆桌上摆放着各式首饰匣,还有好些布匹摞放在椅上、几上。床上、榻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衣裳。
侍候的丫鬟、嬷嬷们暗地交换眼神,却是谁也不敢上去劝那个坐在床上生闷气的主子。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明间门帘响动,一丫鬟悄悄掀帘往外瞧,见是大少奶奶来了,不禁松了口气。
“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少奶奶未语先笑,杨延喜见到她来,并未露出笑意,反倒更恼。“大嫂怎么会来?”
“怎能不来?大嫂就盼着咱们家延喜能在金秋宴上大出风头呢!”大少奶奶示意侍候的人全退下去,然后亲去拧了条帕子过来给小姑拭脸,温言拍捧几句。总算哄得小姑露出笑容。才继道:“瞧瞧。咱们家延喜就是是漂亮,这么一笑啊!还不把其他姑娘给挤下去。”
大少奶奶慢慢劝哄,总算问出小姑为何着恼,大少奶奶忙唤自己的丫鬟进来。杨延喜见那丫鬟手捧锦盒,不禁好奇的回望大嫂。
“这是父亲之前出京使人带回来的,记得不?”
杨延喜摇摇头,她爹每回出京,都会带东西给她,东西一多,她也不记得自己有些什么东西。
大少奶奶不以为意,将锦盒打开,赫然是那件红衣缭绫。
“咦?”杨延喜看着大嫂展开。目光完全被上头的独特的绣花吸引,“我怎不记得有这么件衣裳?”
大少奶奶当然不会将详情告诉她,只笑着道:“妹妹的好东西多了,怎可能样样都记得住?”
那是。
杨延喜连忙让丫鬟帮她试穿,大少奶奶命丫鬟为她梳发挽髻。然后插上凤头钗,待一切收拾停当,她牵着小姑的手,往立于角落的落地穿衣镜行去,镜中少女颊如春花目如秋水,如云乌髻金华熣灿的首饰、鲜丽红衣,衬得镜中少女娇俏贵气,让人目不转睛。
大少奶奶噙着笑,看着小姑怔愣着望着镜里的自己。
“怎么样?大嫂说得没错吧?咱们家妹妹这气度,可不是人人能比拟!”
镜里的杨延喜绽颜而笑!
二房的杨延福此时正坐在世子夫人郑氏身边,世子夫人正为女儿金秋宴的装扮伤脑筋。
千挑万选都不尽人意,世子夫人气恼不已,杨延福软着声道:“母亲也不用这么为难,延喜的婚事还未定呢!要是我太出风头,大伯娘和祖母可有话说了!”
“我的儿!你说的是什么话?各人有各的缘法,该是你的就跑不掉,可你没做好准备,让该你的悄悄从自个儿手里漏了过去,那就不应该了!”世子夫人板起脸教训着女儿。
杨延福无奈只得起身道:“女儿知道了!会谨记母亲的教诲。”
世子夫人这才满意的放女儿出去,小丫鬟脚步轻盈迎面而来,看到杨延福过来,忙屈膝福了一福,杨延福便好奇问:“你打那儿来,以前没见过你?”
小丫鬟甜笑回道:“奴婢刚从家生院上来当差的。”
杨延福闻言点点头放她走了,刚从家生院上来,大概还在教规矩的妈妈那儿学规矩没差事,还是别被她缠上的好。
小丫鬟看她走远,便急急往世子夫人处去,世子夫人见了她,知道大侄媳竟拿得自范家的那件缭绫红嫁衣去给杨延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延喜丫头那儿好东西可多了!她偏取了件质地那般轻薄的衣裳给延喜丫头,也不怕把人给冻着了!”
一旁侍候的嬷嬷、丫鬟们纷纷附和,世子夫人却不怎么高兴,只觉得这些人只会拍捧,完全没帮到忙,还吵得自个儿头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们下去。总有穿越适合你)
待人散去,屋里仅余世子夫人的心腹丫鬟及奶娘,世子夫人方露出愁绪,“现在紧着裁衣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夫人,奴婢听我当家的说,咱们府里,在南边有家绣庄顶出名的。”奶娘道。
“绣庄?”世子夫人讶然,“我怎不晓得?”
“这绣庄不过是这两三年才兴起,夫人兴许没注意到?”世子夫人的奶娘轻声提醒。
事实上世子上任也不过这两三年的事,大老爷自开蒙就被立为世子,不想因儿女管教不当,而受连累丢了世子之位,交割手头上的庶务就有些拖沓,世子不止一次在妻子面前数落兄长。
家里有这么一家绣庄,世子夫人还真不知情。
“这绣庄远在湖州。也难怪夫人不晓。”奶娘笑嘻嘻的细数起姜家绣庄的事给世子夫人听。
世子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奶娘,直看得奶娘浑身不对劲儿!“夫人?”
“说吧?你当家的不会无故跟你说这事吧?”
奶娘腿一软直接跪下,“夫人!”
“老实说来。”世子夫人捧着茶盏淡然道,奶娘颤着声,把事说给世子夫人听,“是,奴婢那口子原是管着侯府外头的铺子,去岁奉世子之命去湖州办事,才晓得大房的大少爷以侯府的名义,与人开了好些家绣庄。那缭绫嫁衣便是从范家绣娘那儿诓来的。”
“还有呢?”
“再有便是那声名大噪的姜家绣庄。大房丢了世子之位后。上缴手中庶务时。却未将这几家绣庄交出,世子本无意与大老爷计较,可是您也知道,大老爷自回京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大少爷一个年轻人,压根没有经验,这几个月,家绣庄的生意被一家突然冒出来的如意绣庄给打垮。”
“世子使奴婢那口子去帮管,可您也知道的,奴婢那口子木讷有余口舌不利,怎么做生意,再有便是原有的掌柜和当初的合伙人都不使他插手。现在生意下滑,竟将过错推到他头上。”
奶娘哭哭啼啼的说完,“夫人,您给帮帮想个法子吧!”
“这外头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奶娘一家随她进门。早些年被长房压制,她在公婆跟前不如长嫂露脸,就连陪房们,想捞个好些的差事也难,自丈夫被立为世子之后,自家身份看涨,便是陪房们也能觅得肥差了!只她一直没留意,原来她这奶公被丈夫重用,给丢到湖州看铺子去了?
怎么要用她的人也不跟她说一声?
世子夫人有些疑心,奶公被派去湖州,是不是那个妾室唆使的?“怎么奶公被世子重用派去湖州,奶娘也不早跟我说一声?”语气微有嗔意,奶娘当即请罪。
“不是奴婢要瞒着夫人,是奴婢那口子说,咱们进府这么些年,也没给夫人露脸过,世子好心让他有机会给夫人争口气,他想做出成果来再跟您说,谁知……那个老没出息的,事情没办好,还出了疪漏。”
奶娘深觉没脸,世子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抚着,脑子里却是飞快转着念头,良久才道,“奶娘,回去之后,你让奶公他们这么做……”
奶娘听完世子夫人的交代后,半信半疑的问:“去查如意绣庄的事,就能挽救姜家绣庄的生意?”
“知己知彼,方能一击中的。”看奶娘一脸不解,世子夫人也不多说,只问姜家绣庄现如今的是如何应对的,奶娘支支唔唔的,因她也不是很懂,又怕世子夫人知道她那口子做事不光明磊落,说一藏二的,亏得世子夫人是她奶大的,知道她的习性,不多时就将话套出来,奶娘觉得羞惭红了脸,世子夫人笑呵呵的安抚她,“做生意嘛!都是如此,谁不玩手段啊?没事儿!他如意绣庄也不地道啊!他家的生意还不是跟咱们学的,再说,是他家没管好店里的人,让他们见钱眼开偷盗主家的绣样来挣钱,咱们不过是出钱卖绣样,怎能怪咱们呢?”
此时远在广陵江离镇上的姜家大宅,后宅的一扇小门悄悄的开了,一道身着青文士袍的瘦弱少年,由小厮扶着慢慢走出来,一出门,小厮让少年靠在墙上,自己回身欲把关上,就听远远的妇人大声质问声:“那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呢?”
不知是否有人回她的话,紧接着就闻妇人破口大骂,“走的好!那个病痨鬼,成天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败家子!最好死在外头就不要回来了!”
小厮呲牙冷哼,纵然心中有气,手下却轻巧,将门关上后,他转身扶起少年,“大少爷,咱们走吧!”
少年虚弱的点头,半倚半靠的由着小厮扶着走,回身张望,那绿荫下陈旧的门扉,静静的将往事锁在其中,回过头举步向前不再回顾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绣庄风波6
宫里将办金秋宴,消息传到东陵时,已离金秋宴不到十日的时间了。
几位皇子未娶妻,还有数位宗室正当龄,宫里选在此时办金秋宴,其中含意不言可喻,因有皇子妃要选,那么首选是京官、权贵之女,皇后父祖便是京官,杨妃、兰妃则为权贵之后,梅妃家也是京官,不过她父亲、兄长已逝,唯一的弟弟外放,听说前不久办砸了差事,被押回京去了。
好像就是范嬷嬷她们南下时,半道上遇到官差办案,就是押解他一家及同案诸犯进京。
范安阳听到皇子婚事的就觉烦,“墨香研墨,我要练画。”
墨香遂起身去书案旁研墨,留下丁香和竹香,坐在砚月身边,低声讨论著要给六姑娘的衣服绣什么花,夏莲看看时辰,转去了厨房,瑞雪和瑞芳两个一早,便跟着贺璋家的在退步,整理前两天丁修伦等人从广陵送来的东西。
范安阳提笔沾墨,在宣纸上轻轻一点,一勾,墨香抬眼看去,只见笔尖灵巧的勾撇,不多时,一朵梅花成形,素腕微抖提笔沾墨,又一朵梅花,不一会儿功夫,宣纸右上方散落下数朵梅花,墨香看得入神,只见六姑娘换了支笔,干笔头直接沾墨,勾勒出苍劲梅枝。
“待墨干了,就收起来吧!”范安阳放下笔,墨香忙过来给她揉腰及脖子,外加按摩她的右手。
“姑娘今儿练得久了些。”
“嗯,今天画得手顺,就多画了一张。”她站到椅子上去看方才画就的梅花,这些都是练手感的,成不了什么名画,墨香取了印章来,她便摇头。“不用盖章,收好了,回头要交功课。”
墨香这才想起来。姑娘和七少爷都跟杜二少爷学画呢!
“杜家二少爷又不是什么名家,姑娘跟他学画。可委屈了。”
范安阳咭笑,“那有什么委屈啊?乱说。大哥说,闺中女儿作画本就是陶治性情之事,又不当什么名家,有人肯教就不错了,还挑?”而且真正的名家怕才不肯收她这傻子当学生呢!
“丁香这话说的,人家杜二少爷在京里也算小有名气的画家呢!”墨香笑嗔。
丁香颇有些不服。“杜二少爷才多大年纪啊?咋就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几个丫头七嘴八舌讨论上了。范安阳也不制止她们,只接过砚月端来的茶抿了一口。
“我方才听你们说,范嬷嬷她们南下时,遇上官差办案。押送回京的,就是梅妃的弟弟?”
众丫鬟有些愕然,这些话好像是姑娘开始作画前说的吧?“是。原本听说,梅妃的侄女儿很有机会成为七皇子正妃呢!”夏莲把食盒提过来,“可惜。她爹犯了事,全家都下了狱。”
“全家?女眷也是?”
“这就不晓得了!不过奴婢听说,有不少人家为了她爹下狱额手称庆呢!”夏莲从食盒里取出刚出笼的香气四溢的四色烧卖、还有白胖的叉烧包、酱得红艳的凤爪及蒜香扑鼻的大红鲜虾,还有盅汤呈金黄的乳鸽汤。
范安阳看得口水直流,全是她爱吃的啊!可是她没钱也没那闲功夫去港式饮茶。
夏莲笑眯了眼:“前儿大表少爷从广陵送东西回来。当中就有四老爷打南边给老夫人送回来的东西,另外还送了几个擅做南边菜色、小食的厨子,老夫人就让他们试做些点心。”
四老爷?似看出范安阳的疑惑,墨香连忙解惑:“过继给老太爷的弟弟那位老爷,说来算是姑娘的四舅舅。”
老太爷这一房原是兄弟两个,只是二老太爷未及娶妻就过世,老太爷一直记挂于心,后来丁老夫人连生三子二女后,他原打算把三子过继出去,正巧,老夫人又有了,就把么儿过继过去。
范安阳对上喜欢的食物,眉眼俱弯,让人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夏莲看着有点痴,墨香暗叹口气,夏莲这没见过世面的,怪不得贺嫂子不太乐意她到姑娘跟前来侍候,想想看,要是那天她在给姑娘盛汤或倒茶时,也看姑娘看傻了,把汤撒了,茶满溢出来,还差点把姑娘给烫着……想到这儿,墨香用力的咳了一声,范安阳看她一眼,“墨香渴了?夏莲倒茶。”
夏莲原就被墨香咳那一声吓着回了神,范安阳吩咐她倒茶,她已经回复正常,竹香和丁香两个在后头偷笑,范安阳没好气的看她们一眼,见她们噤了声,才把筷子放下,“你们方才说京里要办金秋宴?”
“嗯。”
“等到肯定答复后,范安阳又问:”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参加?”
众丫鬟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范安阳扫了她们一眼,没往下问,用过点心后,继续练字,看似将这事搁下了,没想到隔日,六姑娘去范嬷嬷那儿上课,竟在课堂上把这事问出来。
众姐妹诧异的望着她,范嬷嬷也大感吃惊,从不见范安阳提问,这一提问还颇有条理的,看着范安阳的眼神便有几分探究之意。
范安阳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只是孩子气的嘟嘴回视,“我听她们说,宫里不是人人能去的,又说宫里难得办这金秋宴,可问她们谁能去,她们又回不上来。”
意思是,若丫鬟们能为我解惑,我还用得着来问你们吗?范嬷嬷愣了下,待仔细看范安阳的眼,却发现那眼睛干净清澈像个孩子似的,啊!不对,这六姑娘不就是个孩子吗?
可傻子能说出这层意思来?还是她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就是问丫鬟们没答案,所以找她们问来了。
见范嬷嬷陷入沉思,丁筱湘瞧着一脸好奇的范安阳,笑着回道:“本朝自开国圣祖在国朝初期就废了前朝选秀旧习,不再从全国各地择选适龄女子入宫候选。”
“国朝初年后宫空虚,仅圣祖皇后及三位跟着打天下的妃子,其中一家的先祖,就是那姜家绣庄的祖宗呢!”丁筱真这消息是从大哥丁修伦那儿听来的。
“咦?原来那姜家绣庄的东家这么有来头?”丁筱妍惊呼。“五姐怎么会知道此事?”
“大哥他们闲暇乱逛。在茶楼听人说起,只不过姜家早丢了开国圣祖所封的爵位,早几年过得不是很好。后来他家大老爷考上榜眼,很是风光了一会儿。只是这为官得有人脉银两去疏通,把姜家仅存的底都掏光了,好不容易补上了缺,谁知竟是远到东北一穷县去当同知。”
范嬷嬷回过神时,这楼已经歪了,“大哥说,姜大老爷去东北上任前。姜老太太做主分了家,二房留在京里,大房则由大太太侍奉老太太南下湖州定居,之后没多久就开了姜家绣庄。”丁筱真继续贡献新鲜出炉的八卦。
“这肯定是二房怕大老爷当官不顺。回头又要他们帮忙疏通,才要求分家吧?”丁筱妍扬起下巴,一副我说对了吧的表功的样子,惹得大家笑成一团。
为这种事分家的不少,但碍于父母强势压着不分的也有。也有媳妇娘家人舍不得自家姑娘为他人作嫁,撑腰力挺的分家的也有,不过姜大老爷这样已在官场上冒头的,这种时候若是他要求分家,对其官声极不好。但分家后,是由他妻子侍候着老母离京,而把京中根基留给了二房,可以想见,这分家是何人主导了。
范安阳前世是孤儿,历史学得不怎么好,对这种亲族间的人际关系不是很了解,幸而大家当她是傻子,听不懂是正常,范嬷嬷见她一脸茫然,多会详加解释给她听,原本因她提问而存疑,现在看了她捧着脑袋瓜子一脸头疼的模样,反而释然。
看来方才她的问题,很单纯就只有字面上的意思吧?是她多想了。
当范安阳她们为金秋宴好奇万分时,广陵城中正因一桩偷窃案牵扯上了姜家绣庄。
因这桩案子,姜家绣庄成了茶肆酒楼中的谈资,于是就有人去扒姜家的八卦。
话说凡走过必留痕迹,姜家绣庄初到广陵落户时,他家的掌柜、管事们曾与人道,他们东家祖上曾是开国元勋,他们东家如今在东北为官云云,有一点点拿着官职压人之势。
原本大家全把这些当八卦,听听就过,偏偏近来那件偷窃案扯上了姜家绣庄,因此姜家的事全让人翻了个底朝天。
原来便是如意绣庄请名家绘制的绣样被盗一案,一开始,如意绣庄无端歇业数日,其后,掌柜的命人把自己的儿子捆了,亲押去广陵书院见东家,结果人家东家查问,说他儿子被冤枉了!掌柜奉命去报官,官府往下追查,最后查出是一名专接待女客的媳妇子所为,后来供出是姜家绣庄使人抓了她儿子,要挟她若不照他们意思去做,便要断她儿子手脚。
消息一传开,姜家绣庄大门深锁,掌柜、管事都被抓去过堂,三堂木下招是招了,却是全推了个干净,让那媳妇子去指证,看是何人挑唆,她又推说那人来都是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她认不出来,只声音似曾相识,却说不出来是在那儿听过。
衙差去姜家绣庄掌柜、管事及伙计家里探查,无果。追查绣样也没下落,最后只判那媳妇偷窃之罪,至于她的儿子,也没有消息,知府令衙差继续追查,如意绣庄的东家知此女是因人胁迫而为,特向官府求情,此举令广陵城百姓大为震动,纷纷言道这东家厚道。
另一方面,虽然掌柜、管事们全身而退,但姜家绣庄的生意却是一落千丈,与此同时,有一小道消息悄悄传出,道是有人曾在姜家绣庄的绣样本里,发现了如意绣庄失窃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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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失意人对失意人1
虽然偷盗一案,并无实证,但后头这条消息一出,大家便自由心证了!
因此姜家绣庄撑不了几日,便关门歇业了。
姜家绣庄歇业之后,如意绣庄并未立时重新营业,掌柜的说丢失的绣样还没找回来,他们没有足够的图样供客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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