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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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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范安阳拍拍红红的头,又道:“我听杜表哥说,之前在小城的柴房时,听到邻家的妇人嚷着她家的卤肉被偷了。好像就是它们两的杰作。”
哗!这下子不止竹香几个对红红另眼相看,就是对白白也得高看几眼。
正在说笑间,有丫鬟来报,道是王家送来拜帖,王家老太爷将携妻、媳及一众孙儿前来探访。还有崔家、方家等也投帖来访,另又有丫鬟如喜鹊来报,“丁家老夫人要来看望姑娘,不日就要到了。”
范安阳听得头晕,王家来拜访,她能理解,外祖母年纪大了,少动弹,这些年甚少离开东陵城,却为她奔波,让她觉得有些鼻酸。至于崔家、方家……方家前两日不是才和苏家一道儿来过?又要来?
至于崔家,是她想的那个崔家吗?来人家家里做客,还说人家亲戚闲话的那一家?见她目露疑惑看过来,房嬷嬷点了点头,范安阳问那几个丫鬟,“大少爷他们不在吗?怎么通报到我这儿来?”
几个丫鬟皆笑回道:“两位少爷与杜家大表少爷去了书院,还没回呢!范总管便想请示您,看要如何安置贵客。”
范安阳沉吟半晌,“客有亲疏,方家是广陵人,不必安排住处,外祖母来,定要先去看二舅父的,二舅母一家许是要住在二舅那儿,王家在广陵可有产业?”
见房嬷嬷点头,范安阳便道,“这几家怕是都有住处,咱不用替他们愁,倒是这崔家……”
他们之前可是不遗余力的说她坏话呢!“也不必安排崔家人住处了,人家是百年世家家大业大,咱们家小业小宅子逼厥,不敢委屈了崔家的少爷。”
众人为之一愣,这位姑娘向来软绵,纵听过她与庶姐不睖争抢曾动手脚,却是未听过这般讥刺的话,面面相觑的同时,心下皆在想,那药谷传人果然了得!
丫鬟领了主意,便速回话去,范总管那儿得了话,也是大吃一惊,要不是知晓大少爷尚未回府,几要误以为是大少爷说的了!
待范安柏等人回府,听范总管回报,范安柏似笑非笑的睇他一眼,“既请姑娘拿主意,她也拿了主意,便照她的话做吧!让门房警醒些,可别学杜家那几个不长眼的,什么人等都放行。”
范总管也不恼,笑呵呵的问:“大少爷,敢问小的可否将此事回报老太爷去?”
“你这般试她,不就是为了想与祖父报信去的吗?去吧!去吧!让老人家早早放下心也好。”
范总管欣喜自去写信回京,杜云启有些不喜的睃了范安柏,“怎么?不高兴我方才说的?”
就算真为范安柏说杜家门房的事不悦,杜云启也不好再放在脸上,毕竟那是事实啊!“我家的杜总管与京里那位差着火候,也差你家这位多矣!”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气死!杜云启摸着鼻子认了!
范安柏却道:“你对他要求得太高了!也不看看他今年多大,想他事事周全?咱们都做不到,怎么去要求他?”
没有说出口的是,被发卖掉的杜家门房,是杜相亲点的,能被杜相派来的,应是忠心耿耿的,谁知道他们会屡次给杜老夫人及杜夫人的人通融呢?
隔日,崔家人率先上门,来的是崔家长房长子崔昱及二房三子崔琦。还拉了崔牧同来。
因是男客,自由范安柏等人招待,范安阳无事一身轻,照样跟红红狐狸玩疯了!范嬷嬷瞧着不是个事,暗道是不是要跟范安柏说一声,范安阳的课得紧着上了。
崔家这两位算是崔家年轻一辈里,较为明理知晓世事的两个,与范安柏拱手为礼,“我家那几个弟弟不晓事,道听途说之事也拿来嚼舌。辱了贵亲名声。实是对不住得很。”
如果人家扯皮死不认错。他们板起脸来还有几份理,奈何人家一上来就笑言自家弟弟不晓事,赔了不是,你还能拿他们咋办呢?
自是不能板着脸骂人。还得有笑影儿回人家几句,憋都能给憋出病来。范安柏倒底道行浅,面皮转换微有裂痕,实因他正形惯了,一下子要转过脸色来,有点小难。
反观杜云启,此人大概是对着弟弟那张冷脸习于哄弟弟,再说崔家那几个混蛋诽谤的又不是他家亲妹,应对起来自比范安柏轻松一些。正想开口说几句话,不想外头有人轻笑一声,直言道:“崔家是百年世家,素来最是讲究教养,倒是难得见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道听途说的事也好拿来说嘴,若自家闲言几句倒也罢了!偏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唯恐天下不知的大声嚷嚷,这毁人名声有如杀人于无形,亏得我家表妹是个心宽仁厚的,如若是那等心思细腻,怕是早因此被逼得香消玉殒,几位事后道歉赔礼,可挽得回人命?尊驾几位弟弟们,可比之朝廷御史之舌尚毒上数百倍!”
一道身影缓缓走入众人视线,穿着松绿直裰的杜云寻嘲讽的扫了崔家兄弟一眼,崔昱兄弟脸色微变,自家已低声下气道歉,范安柏不受也只能笑着受了,此行任务行将达成之际,竟杀出个程咬金来,然杜云寻话虽尖利却没说错,崔昱兄弟因觉心虚,面色讪讪。
范安柏冷笑,若他家阿昭真是个心细如发纤细敏感的女孩,被人说得那般难听,怕是自苦难抑羞愤欲死吧?人要是被逼死了,崔家这般不痛不痒的口头赔罪有个屁用?
崔牧早在杜云寻开口时,略往后退了些,他没回老家过年,还名正言顺的往嫡祖母那儿告了刁状,原以为崔晔几个回去,不知要如何气恼,回头要怎么整自己,这个年过得提心吊胆,开春后老家迟没动静,他便悬着心,不知崔晔几个后手如何,不想崔晔几个没来,来的是大堂兄和四堂兄。
两位堂兄要他带路作陪,他本是想,这两位堂兄算是明理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他爹还想着与范、杜两家交好呢!
听两位堂兄的话,他原不觉不妥,但听了杜云寻的话之后,方醒过味来,怪道范安柏的脸色那么僵呢!
范安柏笑而不语,就是屋里侍候的也觉解气,也不上茶只肃手默立,任屋中气氛僵凝。
还是杜云启笑着打了圆场,插科打诨一番方混了过去,崔家兄弟出得范府,大哥崔昱忍不住拭下额上油汗,抱怨着:“这杜家二少爷真不好相与。”
四哥崔琦则瞪崔牧,“你怎不事先提醒一句,这杜家二少爷嘴利?”
崔牧两手一摊甚是无奈:“我与他们兄弟不熟,怎知这位二少爷嘴利?”
崔琦要再说他甚,却被大哥崔昱拦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来,你我乃一家骨肉,纵是晔哥儿他们待你不好,你也不能为此记恨崔家。”
做错事的不怪,反怪他没早提醒他们让他们出糗?崔牧冷笑,又想,崔晔几个待他不好,他这当大哥的不说他们,反说他这被欺负的不该,想到范、杜两家非亲骨肉,却互为犄角一致对外,他们自家血亲却这般猜度他?
嫡祖母嫡房素瞧他爹不起,他们本就没当他们这房是一家人,而是当他们是嫡房的下人,只会使唤他们为嫡房的做事出力,出了差错就怪在他身上,这样的家人,他宁可不要!



第一百九十三章 恍悟
崔家兄弟离去后,杜云启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家弟弟,杜云寻没好气的问:“大哥怎么了,不识得我了?”
“不,不是,你几时这般利嘴?”
“这算利嘴?”杜云寻冷哼,“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亏得阿昭是个心寛的,长青又把事情处理得好,还有丁家二舅背后出力,不然,寻常人家的女子,被他们那样不知轻重的乱编派,怕不早早寻死了!事后这般不痛不痒的口头道歉就了事,未免太便宜他们。”
范安柏闻言淡睃他一眼没说话,杜云启却有些怔愣,他想到了那一年,复常溺水昏迷,好不容易醒来,他与祖父、父亲匆忙赶到时,继母拿着锦帕坐在复常床边拭泪,口口声声赔着不是,说是她没管好下人,害得他受累云云,至今犹记,复常转过头来看人的眼睛,那般的冰冷,那般的沉重,教人看了也跟着一窒。
复常当时只问一句,“母亲是否真没管好下人?”即不再理人,就连祖父、父亲进屋,也不见他给个眼神。父亲怒斥他,却被祖父制止,出了复常的屋子,父亲气恼道:“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他那早逝的元配可是个开朗大气的女子,小儿子原最像她,曾几何时成了现在这样?
杜相重重的叹口气:“复常这孩子敏感偏激,只怕云瑶的死给他的刺激太大,还有,他这回死里逃生,你怎能希望他还像小时那般天真无知?”
杜云启永远记得,祖父语气狠厉的交代,“去给我查,小万氏不是合府上下都说她规矩森严,无人敢在她眼皮子底子生事吗?那云瑶身边侍候的人怎敢慢怠,令她早夭,复常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漫不经心,连小主人落水也不知去救?”
人已死不得复生。就能纵放因轻忽害死她的人吗?再思杜云寻问小万氏那句话,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杜云寻并不认同小万氏那句托词,相反的,他该是认为小万氏把下人管得很好,才会有人乖乖听从她的命令,谋害小主人。
怪不得复常对小万氏非常冷淡,纵使同处一室,除了礼数上的问候之外,一个字也欠奉。
杜云启是读书人,自幼跟着祖父受庭训。疼爱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再娶。于他来说,实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看看他身边的学伴友人,谁家不是如此?娶妻生子。妻死再娶,本是常事,因此复常待继母冷淡,他还说过几回,直到那一天,他才用脑去想。
直到管事们回报,云瑶生前侍候她的所有人,还有复常的小厮、奶娘等都不在府里当差了,循线追查竟不是死了。就是失踪。紧接着就是他的婚事,祖母大万氏想把侄孙女嫁给他,继母也想将外甥女嫁他,两方开始角力,祖父却与父亲和他直言。家里已有万家两代女子为妻,足矣!
“杜家需要的是对你仕途上有帮助的亲家,而不是教出那等只知在内宅后院里相争,闹得合府鸡犬不宁女儿的人家。”
这番话说得杜父直点头,“想当年你娘还在的时候,咱们家诸事不愁,爹在任上公务能顺顺当当的,可是得你娘帮衬甚多,有些事实在不好明说,你娘与那些夫人、奶奶们出游时那么一提便迎刃而解,你那继母就完全不懂,事事样样都要我操心。”
杜相对此感触最深,实不愿孙子们重蹈复辙,在杜云启兄弟婚事未明朗之前,他们两还是远离京中的好,免得遭人算计,而且男儿志在四方,趁年轻早早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多些经历也好,省得天真傻气被人算计还不自知。
也才因而兄弟两会被打发出京,到广陵书院读书。
不过祖父也没料到,随他们兄弟南下的人,还是有人被妻子、长媳的人收买吧?
“老太爷这回总算发话了,想来老夫人她们不敢再让娘家侄女们来了吧?”范安柏问。
杜云启回过神,满面笑容。“祖父说了,我们是来读书的,置那宅子是让我们闲时有地方可以温书,可因为老有客打扰,不能静心温书,花钱置宅的原意岂不白费了!”
“我家那二叔脑子动的快,听祖父这么说,便跑去跟祖母道,不如把宅子给他,他若出门办事,也好有个落脚处。”杜云寻站在书架前,边找书边漫不经心的道。
“你祖母肯定没应。”范安柏端起茶盏喝茶。
杜云启讶然,“有这事,我怎不知?”
“我不小心听到的。”杜云寻翻开书,细看了几句,又放回架上,继续找书。
“怎会说起这事让你听到?”范安柏好奇了。
“咳,那一对蠢货,以为老夫人和夫人是傻的,就以为咱们全家从上到下都是傻的呗!男的哄女的说,他娘是二太太跟前有头脸的嬷嬷,回头二老爷让老夫人从老太爷那儿把宅子要过来,到时候他娘跟二太太一求,让他回广陵来总管,她就能当个穿金戴银的总管太太啦!”杜云寻顿了一下,疑惑的问他哥,“那管事媳妇的丈夫在娘的庄子上做事呢!怎么能当总管太太?”
杜云启听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范安柏笑咳了一声,“她丈夫还在,没与她和离自然不成,不过若是她丈夫死了,或是把她休了,与她和离,她要再嫁自然就能当那个,咳咳,未来总管的老婆。”
杜云寻却道:“那家伙有老婆的,他老婆在堂哥屋里当差呢!”
“这你又知道了?”杜云启总算缓过气,没好气的道。
不想杜云寻却道:“当然知道了!那几位表姐妹们的丫鬟常来找我院里的丫鬟磨牙,起先听她们说这些闲话,是听得满头雾水,后来听多了,总算搞清楚那些人互相是何关系后,倒让我收获不少。”
杜云启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置信,他家这弟弟会去偷听下人说八卦?范安柏默,心里暗道,难不成复常是因为那些闲话听多了觉得厌烦。才会想到会想去佛光寺住?
杜云寻似知道他们两在想什么,板起脸冷声道:“我没那么无聊,会听到那管事哄人,是因为我在园里假山里取景,他们自以为很隐密。”作画时听到人在那儿说恶心情话,他差点没吐了。
“那丫鬟们说八卦呢?”
“她们以为我在睡觉,就大剌剌的在我窗外闲聊。”杜云寻抱怨道。
范安柏抚额,丢了一眼给杜云启,这你家弟弟请自行带回教导。
范安岳跑了进来,看他们三个怪怪的。敛住冲势慢慢走进屋来。“有事?”
“嗯。郎大夫来了,说要帮复常表哥把脉换药。”
“你们去吧!”范安柏让杜云寻随弟弟去,待他们去远了,他才问杜云启。“复常大了。身边侍候的总不好一直空着,他院里的人你得赶紧补上。”
杜云启无奈叹气,管束丫鬟的事,自有奶娘或管事妈妈会做,叫主子亲自去管,实在不合规矩。要是复常的奶娘还在就好了!或是有个得用的管事媳妇也成啊!想到此杜云启忍不住再叹回气啊!也不知弟弟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奶娘死了不说,就连从前亲娘亲自挑给他的丫鬟及管事妈妈也相继死了!
再换上来的,不是不用心。就是惹复常不喜,出门在外还汰换了一批,现在这批又被送给万家女,又要再重买了!
“你娘陪嫁的庄子上,没有适用的人选吗?”范安柏见杜云启苦恼。不禁疑惑的问。“方才复常不说是,那个管事媳妇的丈夫在你娘陪嫁庄子上做事呢!”
“年前就跟祖父说过了,只怕是老人家事忙给忘了。”
范安柏倒觉得不只如此,老人看重长孙,看看杜云启身边的人,再看侍候杜云寻的,那叫一个天差地远啊!他以阿昭为例,对杜云启道:“可见你这当大哥的不用心,我家与你情况雷同,可你看我家阿昭身边的丫鬟、仆妇,一个个都是我帮她挑,帮她看,帮她敲打。”
“喂喂,你家阿昭小不懂事,你当大哥的帮她看着,盯着,这是应该的吧?”杜云启不高兴的回道。
“你以为复常没人教,自己能懂?”鄙视的哼了一声,不给杜云启反驳的机会,“你和我都是祖父带在身边,见过的世面比一般人多,复常体弱,除了太学就是待在家,纵使聪慧懂得很多书上的知识,但对人情事理,那些弯弯绕绕的,你说他能懂得多少?他今日对崔家人说的那些话,你我岂不知,但我们不会对崔家人说,为何?”
因为说了就是撕破脸,不留情面了!
“那时我没说什么,是因为觉得好解气所以想晾着他们,你呢?为何开口圆场子?”
杜云启像离了水的鱼儿,嘴巴一张一合,一时不知如何回他。
范安柏拍拍他的肩头,“你面对复常的时候,总是显得气虚底气不足,想帮他的忙,又想他聪明,比你懂得多,行事上便犹豫不决,怕他恼了你,怕他觉得你小瞧了他。”范安柏看进杜云启的眼中,问:“你到底做了什么,面对他时,总这样讨好巴结?”
杜云启被人一言挑破,觉得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我…其实…也没,不对,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做什么。”杜云启苦涩的道:“你也知,我自小就是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的,祖父和父亲对我寄以厚望,因此对弟妹,我并不怎么上心,云瑶出事前,复常曾连着好些天找我,要跟我说话,我觉得很厌烦,你也知道云瑶很娇气,复常跟我说过很多次,起先我都捺着性子去帮他解决云瑶的要求,只是……”
一次又一次,相同的事一再发生,他有课业要忙,有祖父的要求要达成,渐渐的他连复常都不想见了!
“后来,云瑶死了!我才想到复常那几天一直在找我,许是有关于云瑶的事要跟我说,不过云瑶都死了!再去问他这件事,我怕他会难过,其实我更怕他会因此怪我。”杜云启垂眸不敢看范安柏。
“后来呢?”范安柏的声音清净如水,淡淡的似月光抚慰他不安的心,杜云启深吸口气,“我是懦夫,我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后来他溺水,差点就死了!母亲将他院里所有人所数发卖,连他奶娘也没留,我觉得不对劲,可是我什么也没做,直到祖父派人去找,才晓得不止他院里侍候的人,就连云瑶院里的人,都已经死了!”
范安柏看着窗外天色渐暗,雨,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长叹一声后起身,“咱们两用点心,先帮他挑个得用的管事妈妈,帮他把他院子理起来,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他们都不是神仙,能挥挥衣袖让事情重新来过,死者已矣!发生过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抹去,只能尽力善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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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赔礼
连日大雨令赶路的人十分不便,王家一行人略狼狈的在雨夜中,抵达广陵城外的自家别庄时,王进菀的丫鬟小心翼翼扶她下车,撑着雨具的婆子陪着笑侍候她跟在老夫人及夫人身后步入二门。
王进顺兄弟则是侍候祖父,与女眷们一前一后进入正房,怕老人家淋了雨着凉,丁文芙连声催赶人送上二老更衣,送来热茶、热食给二老取暖兼垫肚子,老人家没发话,当人媳妇的不敢擅离,做母亲的都没动了,小辈们当然是也不敢动。
直到两老换上干爽衣物出来,看到她们母子还在明间,才焦急的驱赶人回房更衣去。
丁文芙温声询问二老,知一切都好,才领着儿女告退,出了门,丁文芙让儿子们回房,然后自己带着女儿回屋。
别庄不大,离范家置的宅子不远,回屋更衣后,丁文芙便让人去跟大少爷说一声,令他写拜帖,给范安柏送去。
“不先去看二舅?”吃了热汤面正觉肚腹暖呼呼的王进菀捧着红枣燕窝甜汤问。
“你快喝了它吧!”
“刚吃饱,喝不下。”王进菀嘟着嘴,爱娇的小模样让丁文芙疼爱的拧了下,手下芙蓉颊面不若之前圆润,让丁文芙觉得心疼,曲姨娘那贱人生的贱种做的好事!人都死了,还得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替他善后。
王老太爷夫妻也正说这事,“你就放心吧!大媳妇都说了,她那外甥最是明理,定能明白是修哥儿自个做下的,与咱们家无关。”
话是这么说,但换做他是范安柏,那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算是主犯已死,也拿他的家人来出气,所以他带着一家老小来。只要范安柏出了气,京里的范太傅也不好再出手,那几个儿子的前途方能安然不受影响吧?
他看一眼老妻,那个曲姨娘还是老太婆给儿子纳的,看来颇乖巧的一个丫鬟,生了儿女就开始作怪,“老大信里怎么说?”老太爷躺到床上,看着床顶的五蝠报喜问。
“查明白了,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仗着帮理家务之便。竟收受贿赂。亏得发现得早。趁早抹平了,只是受累不少。”心疼儿子的老夫人心里暗抱怨,若是媳妇跟着,就没这些事了。完全忘了媳妇带着孙儿女回老家,是她要求的,因为她们两夫妻病了要人侍疾。“都怪媳妇儿,没帮鹏儿挑个好的帮衬着。”
老太爷瞪她,“那贱人可是你塞给儿子的,儿子外放那会儿说了,出门在外带着姨娘们不好,会影响官声,那时候你怎么说的?怕媳妇忙里忙外。又要照看孩子,要她和孩子留下,要不是儿子坚持,你还不放行。”
老太太急了,虎地一下坐起身。“怪我,怪我,都怪我!”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老太爷恼了,也坐起身来斥道,“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要烦恼的是,万一范家人不罢休,定要拿捏王家儿孙前途怎办?”
老太太讷讷的问:“不会吧?”
“不会?换做是你,被掳的是菀儿或菀儿她大姑,你看你会不会?”老太爷重重的哼一声,“倒茶来,要热的。”
老太太怔怔的照办,直到丈夫喝完茶,把杯子给她,她放回床边的案几上之后,才愣愣的问:“那你还带着一家老小去给范家人出气?”
“有他大姨在,他们几个小的真能对咱们两个老的如何?他们与顺哥儿又有同窗之谊,应该不至于太过份,但愿他家大人见小辈们出了气,就高抬贵手轻轻放过。”
他真正担心的是京里的范太傅,那位能扛住压力与太后硬顶的天子近臣,为了一个痴傻孙女,特意把两个孙子送下来陪她,虽有避祸之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很看重这个嫡孙女吧?
就算不亲近,也容不得人被欺负啊!
老太太赶了一天路本就累坏,丈夫又来上这么一番话,害她睡意全消,那个始作俑者却是翻个身睡到打呼,气得她一宿没睡,天亮媳妇带着孙儿来请安时,她一脸倦意很没精神。
“都是媳妇不好,没安排好叫母亲受累了。您先用些早饭,再回去躺着歇歇,一会儿大夫来了,媳妇儿再来请您。”
丁文芙像在哄孩子似的问,老太太恹恹的应了声算是回答,老太爷倒是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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