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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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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一个不知分寸的。
范安阳倒是觉得那个文丽的眼光很可怕,喃喃道:“她看人的样子很可怕,方才直勾勾的看着我,还以为她要吃了我呢!”
丁筱妍笑着把小表妹勾过来,“阿昭被养得水润可爱,怪不得她想吃了你,姐姐好饿啊!快把你方才吃的杏桃糕交出来,不然姐姐就啃了你。”
范安阳把手里食盒递出去,“姐姐快帮吃了,抱着手酸。”犹带点奶声奶气的娇嗔。丁筱妍是二房小女儿,堂妹丁筱楼是个好强的,倒是没遇过人这般与她撒娇的,往常也不见范安阳这般待自己,不由微微一怔,复又想,是了!这傻病该是半好了吧?才会知道跟亲近的人撒娇。
丁筱妍如是想,手里也不慢,将食盒接下,还不及说什么,王进菀已抢着就着她的手开了食盒,将里头略翻了翻,拣了两块约莫半个手掌大,做成梅花形的粉红色梅子饼,一块给丁筱真,一块送进自己嘴里,丁筱妍连忙低头拿了块做成如意状的绿豆薏仁糕来吃。
说说笑笑间回到了丁二舅在广陵置的宅院,丁二舅平日只一人在广陵。就算两个儿子到广陵书院读书,但逢假日,或去范宅、杜宅或去其他同窗处耍玩,若不是去范安柏或杜云启那儿住,就是去知府衙门找父亲,父子三个住在知府衙门后宅也尽够了。
但丁二舅在广陵城却不是没有置产的,知道母亲要带着他老婆、弟媳及儿女、子侄们同来,他便让人整理自家在广陵的宅邸,原还想把范安柏兄妹、杜云启兄弟统统接过来同住,不想他娘说。这不好。王家也来了广陵城。邀了范安柏他们,却撇开王家不请,有些厚此薄彼。
若是往常也就算了,不怕他家想太多。偏偏才发生王进修一案,王家人怕会想得多,本来呢,老太太也不怕王家二老心生嫌隙,但女儿毕竟是王家媳妇,总不好自己痛快了,却让女儿日子不好过。
因此自端阳赛舟回到丁府二门,范安柏候在车下,扶着妹妹下车。柔声交代:“你且乖乖的待在外祖母身边,晚些我再来接你回家。”
“哥哥要去那儿?”范安阳拉着哥哥的袖子,大眼睛里满是不安,范安柏知妹妹自归来,对他们兄弟颇依赖。心下微软,语气更加温和,“二舅要带我们几个去酒楼犒赏今日有功人员,顺道要去见书院的师长们。”
“哥哥们中午别喝多了。”因为杜家兄弟几乎长住范家,范安柏与他们亲近,范安阳便也将他们当自家兄弟看待,“我让人先回去煮解酒汤,回了就有得喝。”
范安柏点头,还悄声道:“给你杜大表哥准备多些,他订了亲,不定何时回京完婚,书院那些家伙早约好要给他练酒量,只怕今儿他逃不过这一劫。”说时脸色颇幸灾乐祸的,范安阳点头应下,“放心,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回去准备着。”
范安柏这才对候在一旁的丁家姐妹和王进菀颌首,“有劳表妹们帮我照顾阿昭了!”
“范大表哥客气了。”姐妹们温婉的福了福,目送范安柏走向杜家兄弟会合去,王进菀拉着范安阳问:“兄妹两个咬什么耳朵,快快从实招来。”丁筱真和丁筱妍围着她,纤纤玉指化为武器,朝小丫头腋下进攻。
“哈哈哈!”范安阳控制不住笑意,如铃的笑声成串响起,甫下车的丁老夫人听了忙问:“是阿昭在笑?”
“是,五姑娘她们在逗她玩儿呢!”房嬷嬷看明白了,说给老夫人听。“阿昭自打跟她哥来了东陵,就没见她这么笑过。”
“是。”房嬷嬷附合着,心道看来那药谷传人确实了得,连傻病都能治。
二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适才丁二舅使人通知她,他要犒赏今日有功人员,怕是要忙到晚上才会回来,因此她晚了些下车,看到两个女儿跟两个外甥女玩的高兴,她脸上也带了笑。
丁筱楼也下了车,看到前方姐妹玩闹高兴,她眸里掠过一抹黯然,她们对自己从来就不会这般,文梅低声提醒她过去老夫人身边,文丽嗤笑一声,“五姑娘她们还真是亲疏不分啊!跟个傻子表妹在外头玩得这么疯,真是丢脸啊!”
三夫人冷哼一声,扶着嬷嬷的手走到女儿身边,“人家要自掉身价由得她们去,你可别跟她们学。”
老夫人没听见,倒是白芍、房嬷嬷和二夫人等人都听见了,三夫人说她女儿不好,她就不高兴,回头就想顶她几句,她身边的大丫鬟忙拦了她,“夫人别跟她计较。”
谁跟她计较啊!跟她计较,那才真真掉价儿呢!哼!二夫人侍候着婆母,招呼了玩疯的丫头们往上房去。
二夫人的奶娘看自家夫人不跟三夫人打声招呼就要走,忙扯了扯她,在她看过来时,朝三夫人母女呶呶嘴,二夫人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对三夫人道:“弟妹,累了吧?要不先回房歇歇去,一会儿我使人,给你们娘儿两送些冰镇的瓜果过去。”
“有劳嫂子了。”
“自家人说什么客套话。你们自便,我先侍候婆婆回房去。”
说完提裙追赶婆母和女孩们去。
三夫人见她们走远,才反应过来,不好,这儿虽是在二哥、二嫂家,但她毕竟是为媳的,怎么好撇下婆婆没侍候,自顾自的回房歇着去?
暗恨这二嫂不但不提醒自己。还让她母女回房去,自己一时不察,就这么应了,回头婆婆那儿知道了,面上不说,却可能记挂于心!可恶!三夫人忙领着女儿追上去。
文丽张了嘴想说什么,却是没人理会她,她只得一跺脚在后头追着。
待进了正房,二夫人亲自侍候婆婆洗漱更衣,三夫人体弱。追赶得急。到了正房已气喘不休。只得坐在外间候着。
文梅看了眼跟进门的文丽,原是想把她拉出去,后来又想,不让她闯点祸。主子们哪知这人不得用?也就没动作。
范安阳没见到丁文芙,问王进菀,“我娘送我祖父母回别庄了,晚些我随哥哥们回家就好。”她家哥哥也跟着范安柏他们。
“怎不在咱们家住下?”丁筱妍挽着王进菀的手问。
“怕我祖母多想吧!”王进菀是这几天才晓得,曲姨娘怎么有底气敢跟她娘叫板,明明她爹没那么看重她,原来仗着祖母。
早在曲姨娘派人回来接王进修和王进蕗时,她就觉得奇怪,父亲不会这么做。他公事繁重,有时回房倒头就睡,就算是紧张儿子功课,也不会把人叫到任上去,而且只叫王进修一个。
后来知道是曲姨娘自做主张。她也不解,父亲不管后宅之事,不会越过母亲擅加干涉,那曲姨娘又如何敢不经主母同意,就要接她所出的一双儿女去任上。
原来当年她是祖母身边的丫鬟,祖母做主给父亲的,她大概以为有祖母在,母亲便不好驳了她。
来广陵的路上,母亲身边的妈妈与她说了这些事,就是希望她多帮衬着些,既要与范安阳处好,也要在外祖母跟前替她娘尽孝。素来不知愁的王进菀,因为这件事,开始识得何为愁。
老夫人换上一件半旧不新家常穿的衣袍,压茶色宽边条的天青上衫,褐色马面裙,净过脸重上粉,髻上只余支南珠簪子,看来清爽许多,出来见孙女们及三媳妇都在座,忙打发她们回去。“老三媳妇啊!帐子里虽没日头,但还是闷热,你底子弱,怕是受累了,快带十三丫头回房歇着去吧!接下来几日应酬只怕是多不胜数,你可不好病了,把活儿全丢我和你二嫂啊!”
二夫人也道,“方才在二门,媳妇儿就与她说了,想是弟妹孝顺,没看到您歇下,心里记挂着不放心,才会跟着过来。”
“你有心了,快回去歇着吧!”老夫人和二夫人都这么说了,三夫人只得起身,“那就劳烦二嫂了,母亲,儿媳先告退了。”
“欸!”老夫人看着她们母女走了,才对范安阳姐妹几个说:“你们几个猴儿还不累啊?快回房去歇歇,阿昭丫头,菀儿丫头,你们两个就跟着你们五表姐去,午饭也在她那儿吃,要是她招呼得不周到,你们两再跟外祖母说,外祖母绝不偏袒她。”
范安阳哈哈笑,上前抱着老夫人的手臂,“五表姐是二舅母和四表姐教出来的,可周到了!不带您这样的,硬要拐我们开口称她好。”
“哎呀!那就是我不周到喽?”丁筱妍嘟着嘴扠腰佯怒问。
王进菀忙打圆场,丁筱真又不依了,姐妹几个笑着闹着,逗得老夫人与二夫人也笑成团,甫走到院门的三夫人听到笑声,恼怒的回头瞪视着正房门厅,只是隔着穿堂、与花木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丁筱楼一声不吭的越过母亲往外去,三夫人气恼的抓住女儿的手臂,“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是一副死人样儿?”
“您想我说什么?”丁筱楼索性不动,立定在三夫人面前问。“您把我的丫鬟派去给姐姐,连知会一声都不曾,既如此,还要我说什么?”
三夫人没想到女儿会为了秋月对自己心生不满,顿时怔愣住,文丽嘴角微动便要上前说话,文梅原想要拦,三夫人身边的嬷嬷朝她微摇头,她疑惑的停下。
文丽并没上前说话,反倒是三夫人身边丫鬟轻声劝道:“夫人,这儿是老夫人门前,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吧?”
三夫人嘴角翕翕似有话要说,最终还是咽下不提。
第二百章 竞艳3
广陵城是湖州第一大城,因此赛舟结束后,远途来看热闹的、趁机来做小生意的,还有参加比赛的,熙熙攘攘,将城里几家大酒楼、客店、饭馆全给挤得水泄不通,好些没那么有名的店家,派了人到这些大店家外头候着,若是有人垂头丧气的出来,他们便迎上去,将人招呼回自家的店里去。
范安柏兄弟几个并未与丁二舅走在一起,而是落在他们身后,来到酒楼外头,丁二舅使身边的管事过来相请,范安柏却是笑着婉拒了。
“范……”
“今儿二舅要请衙门里的人,还有相助的乡亲父老吃饭,我们可不好进去抢了二舅的风头,倒是修伦表哥你们,该进去帮二舅招呼客人。”
管事闻言原本紧绷的脸立时灿笑似花,频频点头,还是范大表少爷考虑周详,范大表少爷背后是范太傅,杜家表少爷们是杜相亲孙,这四位连袂出现,知府衙门里的人就不说了,那些广陵城里的耆老们,不把老爷撇下,巴结这几位才怪。
自家少爷们到广陵读书不久,之前虽随老爷见过些人,不过都没今次这般来得全,管事想到自家大少爷,比范大表少爷还大呢!可说话做事就没人家这般周到!怪不得老爷说,早该把少爷们接到广陵城来读书,也好随他见见世面。
丁修伦兄弟听范安柏这么说,点点头道,“为父分忧是应该的,不过怕是赶不及去见师长了。”
“没事,回头我们帮表哥们在师长跟前说几句好话就是。”范安岳出来刷存在感了,没办法,这一大票表哥们个个人高马大的,衬得他这不到十岁的小豆丁好生悲伤,不趁机说几句话,就要被人忘到天边去了。
范安柏拍拍弟弟的头,“那好。一会儿见了几位师长,就交由你替表哥他们赔不是去。”
其实不过是同窗好友趁着节日在书院外小聚,不想被几位师长们知道了,闹着要这些学生们破费请他们一顿,嬉闹的成份居多,不过师长们是说笑,学生们可不敢等闲视之,甚为慎重其事,选了家清静、干净的食肆包下,专为书院学生请师长饮宴。
这事。丁二舅悉数尽知。原还打算这边宴罢。便带着儿子、甥儿同去赴宴,看到儿子与侄儿同来,管事将范安柏的话说给他听后,他沉吟片刻颌首道:“他考虑得也是。既如此,你们便留下与我一起招待客人吧!”
他的任期虽快到了,但丁家老宅在湖州,与这些耆老乡亲们打好关系,总是有好处的。
知府举宴,座上宾客云集,虽然对范安柏等人没出现有些小失望,不过,今日举宴本意原就不是要介绍范安柏等人。而是要感谢大伙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将今日赛舟办得圆满,再说,范家与杜家的儿郎生得再好,也不是自家高攀得上的。倒是知府家的子侄,似乎还有都还没订亲哪!
酒楼后院的一间厢房门口,有个年约十三的丫鬟,抿着嘴左右张望着,似在等着什么,远远见一伙计端着一盘酒菜匆匆而过,忙跑过去边娇声唤住人。
伙计忙着上菜,那有闲空理会她,未等她至跟前,已闪身上了楼,丫鬟见状也想跟上楼去,不妨却叫守在梯前的两名侍卫拦住,丫鬟原待撒娇混赖,却瞄到酒楼大掌柜从账房出来,暗道声晦气,悻悻然转回。
途经厨房外头,听到里头的人在闲聊,她便停下脚悄悄听了一耳朵,待听到今日知府仅携一家子侄同来,那京里来的外甥们都没来,不由微眯了眼,匆匆回厢房去。
门一开,脂粉、胭脂等混杂的香气迎面而来,丫鬟窒了下,拧紧手里的帕子绕过以屏风、箱笼隔成的小间,小间里千娇百媚的花娘们正仔细打扮自己,她总算让她找到人,凑到那似水柔净的女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自然是能攀上谁就是谁了。”拥有净莲仙子美称的花娘朱水净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苦笑。
丫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拧了朱水净的肩头一把,“你有点出息成不?”
“你还想我怎样有出息?”朱水净瞄了左右,见那两位花娘正忙着打点自己,才厉声对丫鬟道:“你爹娘把我们卖到这种地方来,你还想指使我?”
丫鬟略气弱,随即又挺起胸瞪着朱水净,“反正,你赶紧想办法赎出去吧!不然我怕老虔婆就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朱水净冷哼一声,“赎出去?寻芳楼里多少姐妹,你看过那个被赎出去的?”
丫鬟一噎,不管不顾低声嚷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就算你出不去,也得想法子让我脱身。”
朱水净悲哀的看了她一眼,正待说什么,就听酒楼一名老管事来喊人前去侍候。
一个浓妆艳抹的花娘闻声起身,管事领了她出去,厢房里余下的花娘们便与丫鬟们聊起来,能令这个老管事亲自出动,要知道酒楼的管事近十人,独这老管事是跟着东家老太爷一起兴家的,老太爷去了之后,这老管事原也要荣养,是当家大爷亲自去请他来相帮,又体恤老管事年纪大了,非贵客还不敢劳动他招呼侍候。
“听说今儿三楼是知府宴请宾客?”
“那来的不就非富即贵?”
“你们知道什么?若说贵,能贵得过京里的贵人?”
“知府大人府上不就有几位京里来的贵客?”
“知府家不纳妾,咱们这等身份的,只怕连进门侍候的机会都没有,倒是京里的贵人……”
“哎唷!艳红啊!我说你就省省心吧!就你那残花败柳的模样,还想攀上人家少年郎?”
“李桃,你!”
“我,我怎么?”说着便吵了起来,其他人倒是乐得看热闹,朱水净与身边的丫鬟看了一下,便转回头继续妆扮自己。
不多时,老管事又来了,这回特别指定要请净莲仙子去表演歌舞。在众花娘艳羡的目光下,朱水净走出厢房随老管事去。
来到宴席上,果如她们所料,正是知府宴客的三楼,丫鬟朝朱水净使了个眼色,朱水净只做不见,拿好团扇准备上场表演,丝竹声起,她轻盈款款妙步生莲。
一曲舞毕,朱水净旋身福礼。许是舞得过激。身子有些微晃。竟就要往知府大人身前跌去,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皆暗道,知府大人这艳福可真叫人羡。连仙子都投怀送抱呢!有人羡、有人妒,更有人幸灾乐祸,嘿嘿!知府夫人难得到广陵城一趟,一来就有人对知府投怀送抱啦!
不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原是广陵富商齐家家主的次子,此子最是风流,数次要为净莲仙子赎身,不果,看到她来献舞就有些不快。此前,她已推了他的邀约数回,这会儿见她纤纤玉姿翩翩起舞,引得厅里众人称赞不已,心里已如火燎。看得到偏生吃不着,此女吊人胃口手段几让他这老手疯狂。
待见她欲往知府怀里偎去,不由胆气陡生,飞身上前将美人儿当怀一抱。
※
范安柏等人没有想到,不去跟二舅抢风头,倒是让自家避过了一次桃花劫,晚上归家后,范安阳让人把解酒汤端上来,托着腮帮子盯着哥哥喝了,见范安岳脸也红红,不禁要问:“小路也喝酒了?”
“他也大了,总得练练,不好滴酒不沾。”范安柏道。
范安岳抱着罗汉椅上的迎枕笑呵呵,“那酒可好喝了!哥说那是桃花酿,甜的喔!”
范安阳只得让人把解酒汤也给他端一碗来,又问:“杜家表哥他们那儿可送去了?”
“都送了,姑娘放心。”丁香回答。
见范安柏、范安岳都喝了解酒汤,命人侍候他们安置,房嬷嬷才领着丫鬟们簇拥着范安阳回房。
隔日一早,范安柏等人都去书院了,范安阳随范嬷嬷练习行走坐卧之礼时,丁府来人,原来是各家请柬甚多,一家家去赴宴太耗神,二夫人便建议老夫人,索性自家办个赏花宴,如此可不动声色,好好观察她相中的媳妇人选,二来可与广陵城的女眷们增进情谊。
老夫人直道好,就想着,难得自家办这么一次宴会,便想让孙女儿们也跟着学,二夫人自然乐意,又谦道自己经得少怕有疏漏,想商请大姑子丁文芙过府帮衬。
老夫人便想,既如此,把王进菀、范安阳两个外孙女都找来,能学多少是多少,机会难得啊!虽然说在东陵城,自家也办过宴会的,但规模和来客都远及不上广陵城。
要拉上王进菀,这在二夫人提出请丁文芙相助时,就已有心理准备的,但加上个范安阳?二夫人略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了三房那一个,不好人人都参与了,独落下她一个,“难得有机会让她们姐妹练手,十三丫头怎能落下呢?三弟妹身子弱,十三丫头也大了,再过几年也要出门子了,这些事光是请先生课堂上教,是不成的。”
“你说的是,正好让她们姐妹几个练练,她们几个不似四丫头,四丫头是真机灵,只提个头,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老夫人夸赞她女儿,二夫人当然是高兴的,见老夫人同意,二夫人便提议把王进菀、范安阳都接过来住。
范安阳听了来人道明来意后,“外祖母要教我们本事,我当然要去,只是还得先跟哥哥说一声,嬷嬷先回去禀报外祖母一声,回头大哥允了,就让大哥送我过去。”
第二百零一章 竞艳4
一早来到书院,就不断有人耳语着,前一晚知府邀宴,净莲仙子花落齐家的风流艳事,范安柏本不好奇,奈何家里有个小八婆,特别爱听外头发生的稀奇古怪之事,为免小八卦使人去乱打听,倒不如他从旁把关,省得妹妹被带歪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范安岳蹦蹦跳跳的请命,他也去帮打听,范安柏瞪他一眼,终是放行,杜云寻笑了笑,使了身边书僮也去,王进顺等人也使人同去,回过头看范安柏望着自己,王进顺清咳了下掩饰不适,故作泰然道:“人手多些,消息也齐一点,省得小表妹听了后觉得不够精彩,使人出去乱打听的好。”
“顺表哥言之有理,长青正觉人手不足,幸得表兄、弟们襄助。”范安柏拱手一礼,王进顺几个连忙还礼,待范安柏转身走远,王进安才抬袖拭汗,明明他们没做什么,怎就觉得心虚呢?
今日书画院院长请来故友,当朝名画师云渡飞前来授课,云渡飞擅写景,听说人物也画得不错,但他的人物画得少,流传于世的也少,他的工笔嬉春图曾得皇帝佳评。
说起来大燕比他更有才的画家很多,可是无人如他擅于作戏。
云夫人年少时与他于桃花林中结缘,彼时他尚是默默无闻的小画师,甫离师尊欲画遍天下,云夫人一见钟情,竟是不管不顾的追随他而去,直到功成名就方带着儿女返家,请岳家原谅,这段故事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而广为周知。
云渡飞曾试图通过岳家疏通,以技艺入宫为官,杨太后欣然允诺,却遭朝臣廷议驳回,太后怒不可遏直向皇帝讨个说法。
范太傅回道:“此人品性堪忧,入侍宫廷为画师。万一教坏了人……”
当时九长公主才刚定亲,还没嫁呢!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长于宫中性情单纯,万一被这擅甜言蜜语的家伙给调唆坏了,太后能让女儿嫁这男人吗?云渡飞可是有妻有儿有女,还有咳咳,不少妾呢!难不成要长公主委身作妾?
云渡飞红粉知己分布各地,家中妻妾亦有近十人之谱,这就是个风流倜傥之辈!太后这才不再打消了主意。
求官无望,云渡飞经此打击。便不再在京里待着。而是携娇妾美婢游走四方。这一年来到广陵书院,因阮囊羞涩找上昔日同在师尊严池门下习艺的师弟顾见之,顾见之三月份时初晋为广陵书院书画院院长,云渡飞便请他代为安排教画。好让他攒些盘缠。
范安柏一听今日是他授课,随意寻了借口光明正大的翘了这堂课。杜云寻喜画,知此人工笔画了得,早想见上一见,便拉着范安岳跟他哥,哥儿仨个听课去。
王进顺几个对书法有兴趣,却于作画没有天份,加上此人的传言,令他们想起王进修来。讪讪的寻了借口与训导说了,兄弟三人跟随范安柏的脚步溜了。
因为今日找借口不来的人多了,训导便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不然能咋办?若说有才,书画院里每位先生不比今儿来的这位有才?就是名头没这位老兄响而已!能怪学生不买账吗?他管着课堂勤缺久了。也跟着听了几堂云先生的课,真不怎么滴!
刻薄尖酸,连恩师严池也在其批判之列,让尊师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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