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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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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娘,你管得真宽啊!”齐十姑娘冷笑,魏姑娘身边的小姑娘拈着帕子掩嘴,“再宽也没有齐二公子管得宽啊!”
“可不是,知府大人的席面上,要他出头救美?当其他们是傻的啊!”魏姑娘话声方落,席间就有人悄悄的望向范安阳,也有人打量着丁家姐妹的神色,丁筱楼脸色微变,丁筱妍脸微沉,丁筱真虽还是笑模样,可眼里却闪着寒光,独那个范姑娘,眉眼弯弯笑得没心没肺,似没听懂那话里意思,兀自与丫鬟说话。
方琤就站在她身边,发现她真没把那边齐、魏两方的争吵放在心上,不免多看她两眼,范安阳却是真没留心那些人在说什么,她肚子饿,郎大夫让她忌口,想吃什么新鲜少见的食物,都得多问两句。
看她们一直吵着不象样,丁筱真忙使眼色,让人备书案、笔墨,“今日是赏荷宴,诸位姐姐们若不弃,小妹想以画会友,还请诸位姐姐赐教。”
齐姑娘这边相熟的小姑娘劝她几句,总要给主人家面子,而且那是知府千金,人家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若不下,那就不只是与魏家结怨,还要得罪知府,齐姑娘点头,几个人顺势附和几句。
魏姑娘的表姐心里暗骂死丫头,好好的去挑衅齐家人干么?抿紧了唇明眸瞪向魏姑娘,魏姑娘是跟着表姐来的,被她表姐以眼神逼着她服软,被瞪的魏姑娘心里发毛,才想起来,该糟,出门前她娘交代今儿千万别惹事,要是坏了她表姐的婚事,回头她就得小心绷紧她的皮。
听到知府千金要以画会友,魏姑娘连忙应和,两边壁垒分明,各据案几专心作画。
丁筱真小声问范安阳,“阿昭要画吗?”
“不要,我的手在疼。”
“那你跟着我,别乱跑。”
“好。”范安阳脆声应诺。
丁筱真笑了下,自己挽了袖作画去,方琤听到姐妹两的对话,不由望向范安阳,心道难道她会画画?
丁筱妍领着的年龄较小的姑娘们在园里绕了一圈,回到敞厅来,看到姐姐与其他人正在作画,就有人问她,“我不会作画,可否写字?”
“行啊!”丁筱妍笑容可掬,“让人再备纸笔、桌案。”丫鬟们早有准备,不多时就又搬来桌案备好笔墨,几个心思动得快的姑娘,心道这该不会是知府夫人想瞧瞧她们的才艺吧?说起来丁家不许纳妾的家规,让不少疼宠女儿的人家心动,丁知府家没有庶子女,一双嫡子都还没订亲呢!
范安阳看看丁筱真的画,暗暗点头,这位表姐真的很用功呢!短短时日不见,她作画的功力较之前可是大为长进,方琤的画也很好,只是较为匠气,看着看着,她便走开了去,丁筱真专心作画也没发现,丁琤发现却不以为意。
有人擅丹青,有人擅书,也有人两者皆不擅长,便站在一旁闲聊,看到范安阳独自走来,不免多看两眼,私下议论著,到底佛祖灵不灵,这位太傅孙女到底还傻不傻?
范安阳略看了下众姑娘的丹青,觉得她们教画的先生大概是同一个,笔法、取景都很一致啊!看她们的画,不如去看那些写字的。
魏姑娘身边一个身着紫色薄绸襦衫裙小姑娘,本是忙着作画,一抬头看到范安阳走来走去的,便有些不喜,开口唤她,“喂,你别走来走去行不?”
范安阳愣了下,停下脚步转头看那小姑娘,小姑娘有些羡妒的看着范安阳身上的衣饰,“别挡着我作画啊!”嚷完便让丫鬟扯范安阳走开。
范安阳不等丫鬟来扯,便先溜回丁筱真身边去了,丫鬟知那是今日的主人家,不敢上前讪讪的回转自家主子身边。
丁筱真歉意的朝那小姑娘微笑,小姑娘冷哼一声低头作画,丁筱妍嘟着嘴小声道:“那谁啊?真是不客气。”
“是我不好,四处乱跑挡到她看荷花了吧!”范安阳乖觉的先认错,丁筱真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就叫你别乱跑了!”
“奇怪,我没见过她,她应该不是广陵人。”方琤疑惑的看着那小姑娘道。
方荃靠过来低声道:“那是云渡飞云先生的小女儿,魏家与云夫人娘家有故,魏家兄妹皆拜在云先生门下习画。”
丁筱真姐妹及范安阳、方琤全看着她,方荃羞赧的垂下眼,“方才听魏姑娘与身边的人说的。”
“她是云夫人所出?”
“嗯。”方荃想到魏姑娘说云夫人老蚌生珠,不觉脸红红,范安阳看看她,再看她嫡姐,想到稍早看到的方夫人,不知方荃的姨娘长得如何,才得生出这般娇柔似水的女儿来。
近午时,二夫人派人来请姑娘们回花厅用饭,饭毕,二夫人问起她们早上都玩了什么,就有姑娘说起作画、写字的事,有几位好热闹的夫人便建议将她们的作品取来品评,二夫人也想看看,自己相中的姑娘才艺如何,便命人去取。
所有的作品一字排开摆在桌案上,便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众人转头去看,发出笑声的小姑娘正是云渡飞的小女儿云仙儿。
第二百零四章 竞艳7
厅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老夫人对二夫人使了个眼神,二夫人遂笑出声来,“这几幅画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所绘。”
二夫人点的几幅图,就是令云仙儿讥笑出声的画作,不论用色、构图皆如出一辙,让自幼随父习画的云仙儿甚为瞧不起,被点到名的几位姑娘听二夫人这么一评,纷纷大松口气面露喜色,她们都在同一位先生门下习画,因知是赏荷宴,先生怕她们需要表现才艺,便绘了几幅图让她们练习,直到把画摆到一块儿,她们才知其他人与自己挑了同一幅画作练习。
听到云仙儿的笑声时,她们几个恨不得地上有洞,能让她们钻!没想到知府夫人直接略过不理会云仙儿!真是太好了!
云仙儿颇为不服,张了小嘴就要上前理论,魏姑娘的表姐柳知县千金忙朝自己身边的丫鬟示意,丫鬟会意,上前摀住云仙儿的嘴,云仙儿大怒,可是这丫鬟的手好有力,摀得她没法子说话,气得她狠狠的咬下去。
丫鬟闷哼一声只得松手,云仙儿踩她一脚跳开,张嘴就要骂人,一想旁边有人冷冷的讥嘲道:“要撒泼也不看看地方,这是谁家的地盘,敢在这儿放肆,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了!”
云仙儿怒极转头,见是赵氏千金,顿时灭了火气没了声音。
范安阳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丁筱妍与她咬耳朵,“听说云渡飞的未婚妻是赵家人,云家夫妻私奔后,赵氏直言不屑与这败坏道德之辈共侍一夫,坚持解除婚约,赵家女名声大涨,而云氏因此而为人诟病,云渡飞确实出了名,但也赔上了云家清誉。”
所以云仙儿才会畏赵家千金?
看范安阳不解的望着自己。丁筱妍苦笑,“别看我,我也不晓得,她为何见了赵姑娘就不生气了。”
丁筱真走过来,带着她们退往一旁去,“离她们几个远一点,我方才听荃表妹说,那个云仙儿上回在古老夫人的寿筵上,错手伤了赵家的三姑娘。”
啊?范安阳与丁筱妍面面相觑。
“赵三姑娘?是上回我们在佛光寺见过的那位?”范安阳只识得一位赵三姑娘,不过她不认得刚刚说话的赵氏千金。
“嗯。刚刚那位是赵三姑娘的大堂姐。赵三姑娘是二房的。那位是大房的。”
屋里除了适才云仙儿身边,看到云仙儿与丫鬟攻防的几位姑娘外,其他人都关注在丁二夫人身上,二夫人说话很有技巧。专挑人好的说,将画的不好的地方,写的不好的,全都略过去,评完之后,不忘拉在座的夫人们点评。
在这种场合,没有人笨到说人不好的,全都是说好话,云仙儿坐在魏锦娘身边听了好想吐。不屑的看着人人称颂的画作与书法,魏锦娘原想与她说说话,不过被表姐柳小姐拉着,想靠过去云仙儿身边说悄悄话,根本不可能。只得忿然作罢。
直到散会坐上自家马车,她才揉着被捏痛的手臂,不高兴的问:“表姐,你干么不让我和仙儿说话啊!”
柳家表姐没好气的戳她额头,“你啊!真是个呆子,你知不知道,今儿你娘为何特意安排你随我来丁家赴宴?”
“知道啊!”魏锦娘垂首玩着腰间绦带上的双鱼佩。
“知道你还带她来干么?”柳姑娘真是快被这蠢笨的表妹气死。
魏、齐两家想要争湖州下年度茶行行会的会首,想要夺得会首之位,势必要寻求官家支持,端阳节知府邀宴,齐府为讨好知府,特请来净莲仙子助兴,没想到反闹了一场笑话。
魏家幸灾乐祸之余,看知府二子未定亲,便想争取让女儿嫁入丁家,不论是长媳、次媳都好啊!就算丁家不成,能在知府夫人赏荷宴出席的夫人们面前露脸,也是增加嫁入官宦人家的机会。
谁知道,魏锦娘竟去挑衅齐姑娘?还把云仙儿带来。
“表姐,仙儿说话是直了点,可她也没错啊!那几幅画……”
“你可知道,她嘲笑的那些小姑娘里,有我未来的小姑子?”柳表姐面黑如锅底,就快闪电打雷了,魏锦娘瑟缩成团,浑身颤如见了狼的小白兔,坐在车门边的两个丫鬟,两眼直视车门板,对身后的一切佯作没听见。
送走宾客,聚集在老夫人院里的范安阳等人,正规矩端坐听老夫人训话,“……你们都记住了,不论是出门做客,还是在家宴客,都要小心谨慎,别傻呼呼的被人当了枪使,也不可随意批评人。”老夫人说着,目光如电射向丁筱真姐妹,“五丫头今儿做的好,旁人不知分寸的拌嘴争斗,你身为主人,掺和进去就不妥,今儿你这样让大家作画写字就很好。”
“七丫头与阿昭说那些话,就有点不妥,虽是你们两姐妹私下对话,可今日那场合,你如何知晓,你们的对话没被有心人听了去?”
丁筱妍思量了下,道:“孙女儿今日的作为确实有欠思量。”
“祖母,遇上那揪着人争闹不休的怎么办?”丁筱妍又问,她和阿昭可是看得清楚,若不是那位柳知县千金让丫鬟摀了云仙儿的嘴,只怕云仙儿当场就要闹腾起来了。
“你们说,要怎么办?”老夫人不答反问。
“那简单,请到僻静处,使人好好看着好茶好水侍候着,请长辈们来处置。”丁筱妍抢在姐姐之前回答,二夫人笑问:“那若你们已是当家主母,她们是你请来的客人,又当如何处理?”
丁筱真慢条斯理的回答:“这还得视情况而定,如是像今日这般,转移不了大家的目光,就将她们移出大家的视线,待送走客人再来处置。”
“这管事当家啊!是学不完的,重要的是,记清自己的身份,别做些不合自己身份的事,你们将来都要嫁人,都要担起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做任何事情之前,千万要想清楚。”
老夫人想到那位云仙儿不由得有感而发。
“云仙儿的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范安阳问。
三夫人闻言怔怔的看着她,二夫人以纨扇掩面轻笑,“阿昭不知道云渡飞此人?”
“听哥哥们说过。”其实是范安岳说的,因为云渡飞妻子闹得那场,一般人家怕女儿们有样学样,都不太乐意让自家女儿、孙女知道这些龌龊事,因此王进菀、丁筱真她们其实都只知皮毛而已。
房嬷嬷得老夫人示意细说从头,“云仙儿的外祖父是太府寺少卿,她娘是庶女。那时随黄夫人返老家祭祖。偶遇云渡飞。听说彼时,黄夫人已为她相看人家,云渡飞也已订亲,不日就将成亲。也不知他们两怎么看对眼的,再传出消息,便是云渡飞的未婚妻赵氏自请解除婚约,不愿与黄氏共夫,云渡飞与人私奔的事才传开来。”
“姑娘家最重名声,黄氏私奔后,虽然成了云夫人,可毕竟没有三媒六聘八人大轿迎娶进门,云渡飞身边美女如云。她竟直不起腰杆让妾室们立规矩。听说云渡飞云游四处,只带着娇妾美婢,把她留在老家侍候公婆,可你们想想,这样的儿媳妇。可讨得了长辈欢心?”
丁筱楼母女想到了丁筱明,她是明媒正娶,太婆婆作主娶进门的孙媳妇,她婆婆却是视她为眼中钉,嫁进门后,怀孕生子做完月子,都不让媳妇回娘家,她大小姑子成天往娘家跑,婆婆纵着女儿,往儿子房里塞美婢通房。
“云夫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丁筱妍小声道。
老夫人露出微笑,看她一眼,丁筱妍原以为会挨骂,不想祖母只看她一眼就打发她们出来,不禁松了口气。
老夫人把范安阳留下,看着小丫头红润的小脸蛋,老夫人将她搂到怀里,“阿昭想多住几日,还是明儿就让你哥来接你回家?”
范安阳甜甜一笑,“回家,哥哥说外祖母回东陵时,就让我跟您一道回去,所以阿昭想这几天就多陪陪哥哥和小路。”
“好,一会儿就让人去跟长青说一声,让他明儿来接你回去。过两日,再接你一道去探你四表姐。”
王进菀左等右等,总算等到范安阳回来,忙拉着她追问今日宴会上可有什么趣事。
范安阳让瑞雪和瑞芳两个说给她听,王进菀听完之后,大为扼腕,“真是可惜,没看到那个云仙儿。”
“你也听过她?”
“当然。你没听过她家的事?”
范安阳摇头,以前真的没听过,王进菀屏退众人,才对她说,“我大哥说,云先生去书院教书,虽是跟书画院院长说是为了赚盘缠,其实啊,他是到书院去相女婿的。”
“耶?”范安阳瞠目,“相女婿?”
王进菀咳了两声道:“听说云渡飞没儿子,妻妾生的全是女儿,嫡女都不好嫁了,更何况庶女,而且他家妻妾争斗得很厉害,他老婆操心自个儿生的女儿都来不及了,那有闲心管庶女的婚事。”
“那,云仙儿?”
“她是嫡女,好像是云夫人最小的女儿。”王进菀又咳,范安阳倒了茶给她,“你好好歇着吧!别多说了。”边说边起身穿鞋,准备走人。
王进菀连忙拉住她的衣襬,“唉,你还没说,云仙儿在古家怎么伤了人的。”
“不知道,方家表姐没说。”范安阳笑嘻嘻的扬声喊王进菀的丫鬟进来侍候,王进菀只得松手。
“那你们也没问?”王进菀不死心追问。
“没。”说完利落走人,累死了,累死了!赶紧回去沐浴睡觉去。
第二百零五章 探望1
过两日,丁老夫人果派人来接范安阳,一上车就被王进菀拉着抱怨。“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回去就忘了我们啦!也没派人捎个信儿来。”
范安阳被她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通抱怨砸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只见车里只有王进菀主仆两个,墨香连忙扶着她坐好,王进菀的丫鬟与车夫说了一声,车行启动,她方对范安阳赔不是,“表姑娘请见谅,我家姑娘这两天闷得慌,所以才……”
范安阳朝她扬手示意,“我了解,你们辛苦了!”王进菀嘟着嘴哼了一声,她那丫鬟讨好的呈上食盒,她眼眸流转瞟了范安阳一眼,见丫鬟满脸讨好的笑容,缓下声,转头对范安阳道:“哪!别说姐姐不疼你,这几样是我哥特意去买来给我吃的,看我对你多好,知你爱吃,都给你留下了。”
范安阳瞧一眼,食盒里的果脯、糕点确是自己平常爱吃的那几样,知王进菀将自己放在心上,心底微软,笑眯眯的挽着表姐的手,“知姐姐一直都疼我的。”
王进菀又哼了一声,“老实招来,怎么一回去就没声息的。”
“哎唷!表姑娘您不知道,咱们姑娘一回去,就被小路少爷找去帮手了,也不知小路少爷是怎么得罪了课堂上的先生,竟要他五日之内交出十张画稿来,可把小路少爷折腾惨了!”墨香连忙替自家姑娘说话。
闻言,王进菀和她那丫鬟愣了下,忙问:“小路不是很得人疼的吗?怎么会得罪了先生?”
范安阳道:“小路笨啊!先生在上课,与复常表哥讨论画作呢!他倒好,在旁观看就是,偏多事插嘴,把先生惹火了。让五日之内交出十张画作来,还不许复常表哥帮他,连提点都不成。真真是欺负小孩子。”
王进菀和丫鬟心道,小路真心不像个小孩子啊!“那先生是哪位啊?这般没气量?”怎么没听她家兄弟说起?
因为王进菀病了几日。王家兄弟奉母命来探望,王进菀拿来相赠的果脯糕点便是兄弟们带来的,当然为免妹妹病中寂寥,他们三个还说了不少课堂、同窗们的趣事给王进菀听。
只不过没有听到他们说起此事。
“王家表哥们没上那位先生的课,他们跟我哥都没上云先生的课。”
范安阳一说那先生姓云,王进菀主仆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啊!咦?复常表哥去上了他的课?”
“嗯。有什么不对吗?”范安阳见王进菀来了劲儿,不免有点害怕。
只见王进菀两眼放光,整个人陷入一种高度兴奋的情绪中,“你忘啦!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云先生去书院教画,是专为相女婿去的。”
范安阳秒懂,难不成小路这场无妄之灾,是因为他挡着云先生相女婿了?说起来杜云寻画得一手好丹青,还得皇上赏识过。虽身子单薄些,可人家家世好啊!父祖都是皇上信重之臣,如若予他为妻,就算云家底气不足,也不怕继母婆婆折腾。上有兄嫂挡着,日子应是好过的。
不得不说,云渡飞眼光不错,只是杜家,有必要让个优秀的儿郎娶个名声不咋样的云家女为妻吗?
云渡飞若想成功当上杜云寻的岳父,只怕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啊!
只是,云渡飞想招杜云寻为婿,就招呗!拿小路出气是什么意思?哼!范安阳把杜云寻也捎带上了,云先生要欺小路,他就没半点表示?
王进菀没多想,倒是她的丫鬟看范安阳脸色不太对,多看了一眼,正想说什么,前头的车停了,她们的车也跟着停下,已经到苏家。
苏家在湖州是大家族,祖宅与丁家一样同在东陵,但广陵城亦有产业,苏十郎成家后,他爹把元配留下的嫁妆分给他们兄弟,苏十郎是小儿子,哥哥们怜他年幼就丧母,将母亲留下的产业中,位置最好的宅子给他。
这处宅子位于广陵最高级的住宅区里,是座三进宅子,还有处后花园,东西两侧皆有跨院,东跨院与前院有夹道相连,苏十郎拿它来当书房用,西跨院则用来当客房,家里若有女眷来广陵,便可让她们住西跨院。
丁筱湘成亲前,二夫人就怕婚后女儿在苏家老宅过得不自在,没想到成亲后,苏三老爷就打发小夫妻到广陵来,一因苏十郎要进学,二是前头苏三夫人的铺子,该苏十郎的,得交给他们夫妻自己打理了。
他于庶务上本就不十分拿手,前头妻子过世后,因孩子还小,他不得不帮衬打理一二,长子、次子及女儿陆续成亲,总算交出去大半,现下小儿子也成亲了,他终于能把所有的琐事交出去了!
现任的三夫人也乐得继子、媳妇们统统分出去住,如此她才好专心养育儿女,不然外人总是盯着她,看她有没有亏得前人子,她若真有心对付继子女们倒还罢了!偏偏她打一进门,就立意做个甩手掌柜,那时老太太还年轻,体力尚经得起,与她直言,她只消把丈夫侍候好,再多生几个儿女,把他们教好,余的不必操心。
因此三房前头的儿女婚嫁都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男孩们七岁就要住到前院去,老太太除了婚嫁事得操心,也就日常孙女儿的教导得她花心思,但就这样,外头也有人传,说她不孝,把继子女甩给婆婆去教养云云,苏十郎的婚事受挫,也有人说是她的错,自个的继母都不愿沾手了,隔房的婶娘都尽心吗?把苏三夫人气得仰倒。
苏十郎小两口去广陵住,总不会再有人说她什么了吧?
丁筱湘的肚皮争气,成亲后不到一年就传出喜讯,苏三夫人心喜之余,连忙打发人送来银票。
“银票?”二夫人听了一怔,怎么送银票呢?好歹送些吃食、药材或布料等好表示亲近啊!
“银票好啊!四姐姐的婆婆又不知道四姐怀了孩子后,口味有无变化,万一大老远的送来吃食。结果四姐姐不爱吃,或闻了就不舒服,岂不辜负了她婆婆的一番心意?”丁筱妍偎在四姐身边道。
丁筱真点头。“嗯,四姐姐的婆婆聪明。直接送银票,让姐姐想吃什么,直接让人去买,再说有钱,什么好药材买不到?”
范安阳对此存疑,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好药材虽不易得,但也不是真买不到,至于给孩子做衣服,还怕没人手吗?丁筱湘这位婆婆怕是被那些外人的闲言闲语给气着了吧?
丁筱湘气色很好。看到久别的家人,心情更好,说起家中婆婆时,更是笑声不断,“我家婆婆怕麻烦。更爱面子,还没搬来广陵城时,她就与我说,她自小就喜欢小孩子却怕痛,她与一族姐不睦。那族姐就咒她,长大以后就嫁人当填房,既有孩子也不用生孩子,不想及长成亲真应了那族姐的话,她那族姐吓坏了!频频给她赔罪,添妆的礼更是族里姐妹最厚的一个。”
“可见这话不能乱说。”老夫人满眼笑意,却又一派正色的叮嘱孙女儿们,众女齐声应是,王进菀还小小声的说:“要不然就得破财!”
“其实婆婆人很好的,也待夫君兄弟几个很好,只是不知为何,外头总针对她传些不三不四的话。”
二夫人也觉奇怪,三夫人母女端坐在侧不发一言,老夫人倒不觉有甚怪,“这有什么,无非是前头夫人娘家人怕她苛待自家外孙们,或是没招到苏三老爷为婿的人家酸呗!”
丁筱湘恍然大悟,丁筱真姐妹则异口同声,“没招到亲家老爷为婿,就这样死盯着人家继妻?这也太没品了吧?”
范安阳眨眨圆亮黑眸,直觉老夫人这话有水份,没招到苏三老爷为婿,会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继妻传闲话吗?还是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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