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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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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离了广陵之后,原是想一路找人下棋好拖延返京的时间,不过接连遇上两个臭棋篓子。下的棋够臭的,他大少爷的脾性发作,就干脆赖在客栈里不动弹了。
随行小厮劝道:“范七少爷他们让您找人下棋,好拖延时间,不过是个托词呗!老太爷想来也不愿您太早回京。省得被人纠缠,那您到底有没有真找人下棋,也没人在乎嘛!”
是啊!杜云启豁然开朗,于是乎一行人游山玩水好不悠哉,遇到那儿风景幽美。就多待两日,遇上下雨天,就窝在客栈里,找人来唱曲儿说书,小日子过得好悠哉啊!
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来到乐州,因为一个唱曲儿的姑娘跟海商顾家大少爷起了纷争,杜云启是个有也好,没有便罢的贵公子,遇到争端素来是两手一摊,不争走人的主儿。
可是他不争,人顾家大少爷却觉得很没脸啊!
一来二去的找麻烦,最后把他爹给引来了,顾四海一瞧,咦?这公子长得俊,又大度,再看穿着打扮,那股富贵公子哥儿的样子,顾四海当场一拍桌,行!就问:“小子,成亲没?没?太好了!就留下来给俺当女婿吧!”
于是才有今日码头上的一场奔逃记。
“如果没有遇上咱们的船,你打算如何?”范安柏也想拍桌,杜云寻冷眼看着他哥,杜云启一缩脖子,“我,我也是计划的,都,都叫人备了船的。”
“那一艘?”杜云启哪知啊?他就让人备船,然后跟着走就是,范安柏见问他一问三不知,只得把安排船只的小厮喊来,问明白了,让护卫去吩咐,令那艘的船老大往南走。
“怎么让他们南下呢?咱们不是要北上?”杜云启问。
杜云寻凉凉的道:“不把人引开,难道大哥真要纳顾家女为妾?”是嫌日子太好过,要让皇帝质疑祖父的忠诚?
大燕朝的海军虽成立不久,但还算慓悍,海商由来已久,早在海军成立之前就存在了,没有点本事的人家,做不了海商,有人说海商其实就是海贼,然没有真凭实据,朝廷治不了罪,只能任他们游走在法条边缘,近海的父母官与海商有往来,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较,但朝中大臣,他的宰相家与海商往来?甚至成儿女亲家?这个必须不能啊!
杜云启讪笑摸摸鼻子往后退,好避开他弟迫人的眼光。
退到桌边,他好奇的望桌上一瞧,咦?这画的是,“这谁画的啊?好看哪!”他低头细细端详起来,“复常你画的?”
“不是,是阿昭画的端午龙舟竞技图。”杜云寻走过来,“你手别乱碰,这幅是要送给范太傅的。”
杜云启越看越惊,“你有帮一手吧?”
“是啊!怎样?”这幅图是阿昭主笔,小路和他润饰,行前就跟阿昭说过了。
“没有,画的好,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画画的功力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姐姐。”范安岳仰起小脸得意道。
杜云启拱手称是,眼一瞟,扫到另外两幅画,一幅是游园赏花图,看来应是丁老夫人领着儿孙赏花,另一幅却是张少女嬉春图,只不过那少女年纪有点儿小。
他指着少女嬉春图问杜云寻:“这是你画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生隙3
“好好的你画阿昭干么?”两兄弟回了房,杜云启几乎吼到弟弟脸上去。
“我为何不能画她?那是要画给她娘的。”杜云寻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把他哥急坏了,待听到是画给范夫人的,他愣住了。
“是给她娘的?不对啊!她娘不说不记得有她这女儿了,你画她给她娘看,是想……”杜云启原以为弟弟对阿昭起了心思,所以才会为她作画,倒没想到那幅画是为范夫人所画。
冷静下来后,他才反应过来,是啊!复常若是对阿昭有了男女之情,范安柏怎会容得了?杜云启摇摇头,阿昭丫头是好,可她有傻子之名,就算真好了,祖父会同意复常娶她?要是她没利索,那……
杜云启觉得脑子有点乱糟糟的,有点迟疑的问:“让你帮阿昭作画,好送给范夫人,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长青请托的?”
杜云寻看他哥一眼,虽觉得他哥怪怪的,倒也没多想,便回道:“我自个儿提议的,原是在看阿昭那幅游园赏花图,我和小路两个一一看过,画的是姑祖母、大姨太太母女,二老爷夫妻和丁家的表姐妹,却没有阿昭。”
“她是作画的人,当然没有她自己。”杜云启道,却惹来杜云寻一记白眼,“小路说那幅画是要送给他娘的。”
杜云启嘴角翕张数回,终究还是闭上嘴,继续听他弟说:“长青说阿昭可能怕她娘看了,会将她认做是丁家或王家的人,所以才不把自个儿给画上去。”杜云寻与范安阳有半师之谊,小丫头遇事沉稳,不像他认识的某些女人,遇着了事就只会鸡猫子乱叫,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不觉得那小丫头如范安柏所想,才没把自己画上,他倒觉得,范安阳是恼她娘能把亲生女儿忘了。所以赌气不画上她自己,范安柏兄弟夹在母亲和妹妹之间,只能尽力抚平裂痕,然范夫人一日没想起女儿来,这裂痕要抚平,难了!
若阿昭也随他们回京,让范夫人见上一见,再请那位郎大夫出手,说不定她就能想起阿昭来。
只不过太后还活着,杨妃也还在。杨十一郎甚至从流放地回京了。可笑的是。太后竟还给他赐婚?这是明摆着与士族文官作对!杨十一郎因何获罪,朝中上下记忆犹新,熙山虽非京畿,却是夏宫所在之所。杨十一郎就敢率众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狙杀朝廷命官的家眷。
他就不信皇帝不气不恼,今日他敢领兵杀他朝臣家眷,明日他就敢领兵杀进宫逼宫了!要是全由皇帝做主,肯定是直接把杨十一郎这祸头捆一捆丢天牢里,直接把人灭了,偏偏,太后一派的人不给皇帝这么干的机会,宫里太后又哭又闹直瞎折腾。朝堂上支持五皇子一派的人避重就轻说孝道,压根不论杨十一郎的罪过,而以不能使太后心寒伤悲为基调,力保杨十一郎的小命。
跟着杨十一郎去行凶的侍卫,不是替主子顶罪就是被灭口了。别以为人死了就诸事皆休,富阳侯一家还特坏的,将脏水往那些不肯顶罪被灭的侍卫身上泼,冠上教唆主子为非作歹的罪名,还恐人家家里人寻仇,家眷也给顺手灭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说起来,杜云寻比杜云启清楚,因为杜相接到杨十一郎的侍卫,有数人连家眷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时,杜云寻正在杜相书房里找书,便听了回壁角。
杜相一僚属急问:“难道就任由富阳侯这般一手遮天不成?”
“遇上这事,皇帝比咱们更气,我们且看着吧!”
“相爷,范家这回吃了大亏,只怕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会咽下去的,太后与他之间的怨仇,只会越结越深,杨家越嚣张跋扈,皇帝对范太傅便越愧疚。”杜相缓缓沉声道:“太后虽非皇帝生母,但却是先帝封的皇后,占着大义,杨家不着调,陛下却不能跟他们一样耍无赖,争什么不是争?要争的,是在皇帝心里的份量,眼下吃亏,在皇帝那儿就越得看重,范老头三个儿子都不成,倒是他那长孙不错,他得撑到那孩子能当家才成。”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富阳侯府这样杀人灭口?”问这话的是刑部的人,极度厌憎这种恶行。
“你们还想如何?”杜相冷哼,“范家那丫头算命大了,没死也没成残。”众人腹诽,但成了个傻子啊!那也算命大?
杜相又道:“今儿范太傅与皇帝说了,他家媳妇病了,照顾不了孙女儿,他想要派两个孙子送那丫头去外祖母家住。”
“相爷,太傅这是要?”
“哼哼,人家要送孙儿避祸啊!”送那个傻孙女去外祖母家住,需要两个嫡孙一起送?那不过是个托词,谁不知道杨十一郎真正想对付的是范安柏兄弟?是那丫头运气不好,替她的兄弟们挡灾了!
皇帝也知道真相,只是太后胡搅蛮缠,还有言官跟着折腾,逼得皇帝不得不让步,也只好委屈恩师祖孙。
后来太后的人还意图毒死范安阳,还有,那次绑架,杜云寻虽在养伤,却一直派人持续关注审理,当然,就让他发现疑点,首先那个太监和那几个黑衣人没有被逮,甚至没人知道他们参与此案。
再来是,丁二舅将此案定调是绣庄纠纷案引发的报复手段,他们获救的地方是姜夫人的私宅,小城里囚禁他们的小院,是王进顺的人去租赁的,基于王进顺及其仆从已死,丁二舅便轻轻的放过,毕竟是自家妹婿的庶子。
只道是王进顺因识人不清,受姜衡蒙骗,才会助其意图绑架范安阳,好向范家兄弟勒索。
丁二舅等人知不知那太监和黑衣人的存在,杜云寻不得而知,不过看范安柏的样子,范安阳应该没将此事说出来吧?或者,她以为太监和黑衣人都被逮了?不管怎么说,范太傅没想让孙女早早回京,许是好事,否则太后不晓得会不会又找阿昭的麻烦。
杜云启看弟弟一直在发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怔怔的看着他弟,心道,我弟长得真是好看啊!不晓得将来会娶谁家的闺女儿当媳妇啊?要是太丑的可不行,岂不辱没了我家复常,可要找到个不被他弟比下去的女孩,好像不太容易?
这时想起有娘真好。
不晓得他祖父给他挑的媳妇儿,好看不?等等,他祖父是男的,相孙媳妇。大概是只看人家世、爹娘之类的。没管长相吧?
杜云启忽然感觉得点冷。他担心弟弟未来老婆长相似乎有点早了,他应该先担心自己老婆的相貌和性情才是啊?
这些年被大小万氏闹腾得,他对妻子的要求,已然降到最低。只要不是万家女就好,想想真是悲慛啊!之前知道订亲,他也没多想,知道不是万氏女,他便放下心了,直到现在因为忧心他弟,然后才想到自个儿身上来。
不过有件事,还是得先交代一下。
“你离阿昭远一点,知道不?”杜云寻被哥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又很郑重的交代给惹笑了。
“你在说什么啊?”杜云寻扶着桌边笑问。
“我说。唉,你知道,要是杨十一郎的日子不好过,说不定宫里那位脑子一昏,就要找那丫头麻烦。我记得,她还在京里时,宫里那一位曾意图药死她?”杜云寻微诧点头,他不知大哥也知此事,再一想自己都知道的事,大哥与长青交好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喂,我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我就剩你一个弟弟,我可不想你再因为她,而被牵扯进什么麻烦事儿里去。”一想到杜云寻失踪,杜云启仍余悸犹存。
“那又不是阿昭的错,是人家要找长青他们麻烦,捉不到他们两个,就抓个女孩子出气,说来她会被人盯上,也是因为去佛光寺探我的缘故。”
要不是要替他哥去探望他,范安阳就不会老往外跑,也就不会被人盯上,杜云启俊脸一红,想到那段日子,被万氏女搅得家宅不宁,复常被气到住到山上去,他忙于课业,无法时时去佛光寺探望,又怕复常那厌食的毛病发作,他不让说,小厮无人敢通风报信,只得托范安阳时不时去探望。
当时只有范安阳最合适啊!与复常有半师之谊,又不满十岁,请她去,小丫头不会想太多,姑祖母年纪,他不好请托她,又与丁家表姐妹不熟,只晓得那个丁筱楼,连祖母都敢冲撞的主儿,肯定不好说人家,万一姑祖母怕孙女不好嫁,逮到这个机会,想要亲上作亲,让丁筱楼去探望复常,好培养感情可怎么办?
所以那会儿请阿昭帮忙,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却没想到复常会因此被牵累,杜云寻脸上的伤还很明显,痂掉了之后再生的皮肤略带粉红,郎大夫给了上好的伤药,说是勤快点,那疤早晚能消,但那得伤者配合才行,看着那道疤,杜云启口气极冲的道:“你听我的就是。”
“大哥,请恕我不能从命。”杜云寻沉下脸,“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被人绑架一事,并不是阿昭的错。”
“反正,你离她远一点就是。”杜云启很想跟弟弟讲理,可是好像寻摸不出理来说服他,便硬着气直接让他照办就是。
杜云寻本就脾气不好,本来不想跟哥哥硬杠,可是他哥连能说出口的理由都没有,就叫他离阿昭远一点,让他听了很不爽,原本小丫头大了,就是亲兄弟都要避避嫌的,不能老腻一块儿,他把阿昭当云瑶来看,她大了,他自然要避嫌的,本就不会再像先前那样相处。
可是,被人命令不许亲近,跟他自行决定不亲近,是有差别的。
这一天两兄弟不欢而散。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亲事难1
杜家兄弟两人闹翻的事,立时就有人回报给范安柏知,知道他家兄弟竟是因阿昭闹翻的,范安柏有点哭笑不得,“真是因为阿昭?”
“是,杜大表少爷让二表少爷离六姑娘远点,二表少爷没答应,还道他们被绑架,并非六姑娘的错。”来人低声回禀,心里略感不满,他们家六姑娘也不知怎的得罪了杜大表少爷,要逼着二表少爷离她远点!
范安柏沉吟片刻又问:“还有说别的不?”
“哦,说了宫里那位曾想药死六姑娘。”
懂了!杜云启这是怕杜云寻跟阿昭走得近,万一太后又想拿阿昭出气,他弟被牵连。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可是不代表他乐意自家妹妹被人当祸水看待,再说复常说的对,被绑架又不是阿昭的错,是那姜衡和王进顺心。
他压根不知道杜云启已想到后头去,例如是不是他想把自家傻妹嫁杜云寻啦!深恐他家笨弟弟被人哄,娶个傻妹当老婆。
杜云寻也不知他哥想太多,只觉得自家兄弟一路麻烦范家甚多,怕招麻烦上身就要他疏远范安阳,这种不厚道的事,亏他哥说的出口!
范安柏曲指敲着桌面,太后不除,杨十一郎怎么为非作歹都有人替他兜着,杜云启这般交好的,与阿昭相熟的,都觉得与阿昭离得近会有危险,更諻论旁人了,范安柏头痛的想到,女孩家不比男子,男子可以有功名之后再娶妻,但女孩及笄未几就得出嫁,丁筱湘便是如此。
丁老夫人今年为何要劳师动众的到广陵城来,说她单为探阿昭而来,他才不信,她老人家是疼阿昭没错,不过人都是相处出来的,他们兄妹的亲娘虽是丁老夫人的么女。但他们不是自小养在老人家跟前的,又不姓丁,外祖母身为丁家当家主母,摆在第一的肯定是丁氏家族的兴亡。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如他,阿昭和复常两出事,若有消息两人被掳往不同方向,他肯定是带人追向阿昭那头,那是他的亲妹子啊!
丁老夫人此行与老友们往来,二夫人带着女儿们赴宴。自家更是办了赏花宴。所为无他。便是为儿女婚事,他们动身时,听闻二房几个孩子的婚事大致底定,好像就剩三房的丁筱楼还没着落。
虽然她离及笄还有几年。但是看三舅母那个作派,范安柏觉得,若无外祖母替她操心,二舅母代其母相看,丁筱楼想嫁出去?悬了!
由此联想到阿昭的婚事,范安柏忽感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妹还不到十岁,可是也快了啊!他娘要是一直想不起有这么个女儿,阿昭的婚事谁能帮她相看操办?一般说来,这个世道。男子成亲很快,从相看、定亲到完婚,真的很快,要准备嫁资的是女方,有很多人家自女儿出生。就开始为女儿攒嫁妆,收集木头日后好打家具,香料、药材、布匹、各式金银珠宝等,铺子、田庄也不是你要就有人卖,想要好的,那得碰运气,时时着人关注着。
女孩儿家出阁得准备些什么东西,若问出京前的范安柏,肯定是摇头一问三不知,但他在广陵城置产开店,尤其开的还是绣庄,多少与女子备嫁的事有所接触,加上范安阳此前情况特殊,他不免多问人几句,他问的对象除自家管事、总管,铺子里的掌柜们,还有书院里的同学及师兄弟们。
书院这些人就不提了,总管以为他是想为丁家的表姑娘们添妆,怕送的礼不妥才问,管事们也这么想,倒是铺子里的掌柜们想得多一些,以为少东家这是想问明白,那些行当与自家生意搭得上边,也想掺一脚,回答他问题时,多少都有种怪不得人家当东家,咱们只能给他做事的份儿,瞧瞧这才几岁的儿郎,再想到自家的儿孙,掌柜们一个个回答详细,努力在少东家面前争个脸面,将来也好像绣庄掌柜那样,把儿子送进府里,跟着大总管学本事。
因此范安柏知道他妹婿人选可以慢慢评估,但他妹的嫁妆该开始攒了,将自二舅那儿抄录来的案卷拿来翻阅,看着看着,他忽发现疑点,姜夫人私宅的看宅老头说,还有两拨人,一拨是个面白无须音尖细的男人领头,另一伙是十几个黑衣人,但他们到达私宅时,却不见这些人的踪影。
小城院落看宅的一家三口,看门的汉子也说有十几个穿黑衣的,另外一拨则由个面白无须声音尖细,衣着华丽的男人带头,他的从人都跟他一样,穿的可好看了!就是他乘的车也好看,不像那些黑衣人是骑马的,面糙皮厚声量洪大,他家婆娘光煮吃食就累得差点直不起腰,可他们还嫌不够吃。
衣着华丽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男人,他只想到了宫里的太监,至于黑衣人,骑马,食量大……是江湖人?还是军…人…?
难不成阿昭被绑架,太后才是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可这都是怎么牵扯上的?姜家……姜家在广陵本地并无根基,姜夫人娘家不过乡下土财主,姜家绣庄一开始会引人注目,除了姜唯的点子新奇外,还有铺子的地点上佳,一开始前去购买的人,许不是冲着绣品去的,而是冲着铺子背后的东家,这背后的东家会是谁?
他忽想到祖父来信里提到,富阳侯世子自南边引进十几二十个绣娘,专程为打点他女儿杨延福的衣饰而来。姜家绣庄关门歇业,绣庄的绣娘去了那儿?这些人若是聘雇,绣庄歇业,她们的生计定成问题需要另谋出路,要不是雇佣,姜夫人母子入了狱,姜老夫人带着孙辈到任上寻儿子去了,姜家绣庄现在是盘给人还是丢着没人管?
范安柏暗恼,自个儿光想着避嫌,不去问姜家绣庄的事,也没想着多问姜唯一句,姜家绣庄背后金主是谁?
若没想错,姜家绣庄与富阳侯府有往来,那么姜衡起意要绑架阿昭,富阳侯府可能是知情的,或者说。还是幕后推手?
那么出身西北军人的富阳侯府,派几个军人来搭一手,似也不足为奇了。范安柏冷笑,这老太婆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他们家已从圣命,退至湖州避难,富阳侯前世子于南下途中狙杀,阿昭远离京城在湖州安生过日子,他们还不放过她。
他提笔疾书,给祖父、二舅、外祖母和妹妹都写了封信。老妖婆,你不好好在宫里安生过日子。把手伸得那么长。又不惜装病。逼皇帝把杨十一郎放回来,顺你意由着你作主五皇子的婚事,当真以为世事皆能如你意?
他这封给范太傅的信,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皇帝对太后及富阳侯一家的宽容,由此,御史台得了皇帝的默许,开始群起围攻富阳侯一家,富阳侯疲于奔命,世子父子焦头烂额忙补救,前世子幸灾乐祸,不想,矛头一下子掉转对准他父子。连同杨延喜这准五皇子侧妃,也在弹劾之列。
远在广陵的范安阳接了她大哥的信,揣着信,她就找她二舅去了,万一姜家绣庄的金主真是富阳侯家。那这姜唯再好,想用他,还得拈量下再用,可不能瞒着她二舅,不然真重用了姜唯,结果这家伙回头就把你的家底卖给富阳侯去,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没想到,丁二舅冲着小外甥女儿笑得非常和气,“他一到我这儿,就跟我交底了!姜家绣庄的金主确是富阳侯府,不过是现任的世子,不是前任的,据他说这两位本来是好兄弟,不过自这世子之位落到杨元贵头上之后,前世子霸着钱权不松手,杨元贵这位世子收拢人很吃力。”
嗯嗯嗯,范安阳点头拚命吸收小道消息,打算回去报告她哥去。
大概看她这样子很可爱,二舅拍拍她的头慈爱的问:“丫头问这些要做什么?”
范安阳就把她的打算说了,把她二舅给笑的,书房外头侍候的人你眼看我眼,交换了记老爷今天怪怪的的眼神,然后使人往内院通知老夫人一声去。
“傻丫头,二舅直接写封信给你哥就是,你就别折腾你的小手臂了,前两日下雨,听说你疼得嗷嗷叫?”
范安阳不好意思羞红脸,其实她是七夕那天被大家刺激到了!七夕晚上的节目,月下穿针啊!大家都穿了,成绩好的砚月穿了二十枚之多,独她一个,楞是一枚也没穿成,回家后发奋图强的结果就是,她的右手不堪主人虐待,有旧复发之势,偏又遇着下大雨,郎大夫顺手给了她瓶药油,让她天天擦,墨香几个很尽职,结果就是她被搓得嗷嗷直叫。
没想到连二舅都知道了!
丁二舅拍拍外甥女的脑袋,“小孩子别想这么多,有我们大人扛着呢!去找你表姐们玩儿去吧!”
范安阳被送到老夫人那儿时,老夫人正和二夫人在讨论丁筱楼的婚事。
老夫人这一趟可谓收获颇丰,心情好得很,接到消息知道外孙女儿来,却迟迟不见人到,正想叫人去看看,次子书房侍候的丫鬟来道范家表姑娘在老爷房里。
想不明白范安阳找次子做啥,便也不问,在屋里候着,二夫人列了张名单,儿女婚事底定,长女又生了个外孙,次女甫嫁不久就有孕,算得上是喜事连连,加上三夫人服了软,二夫人正得意着,手里的名单不单是自己列的,还请了准亲家们帮忙。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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