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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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可以随意在院子里散步，而不用随时担心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自己一惊一跳。
　　我可以自我沉醉地在这越来越光明的月光下，随心畅游，好让自己的灵魂追上白天所作所为。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闲来无事，不想玉儿姐姐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我的梦想。她说皇上钦点了我和她一起去宫里过中秋节。接下来可就热闹啦。结果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就被恶补各种繁琐的礼节。
　　白天在教引嬷嬷的手下一遍一遍重复着左跪右拜前福后让；晚上，还得为了对应中秋那天实际的时辰，在月光的忽明忽暗中，在玉儿姐姐的眼皮底下，走走停停，来来回回，简直就是魔鬼训练，比军训苦多了。
　　因为稍微做得有点纰漏，就得反复来上好几遍。这样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什么样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只是机械地麻木地没有生命一样，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摆来摆去，似乎一切与我没有了关系，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局外人。可想而知，这样几天下来，我都是散了架，举步维艰，前段时间娇养长得几斤肉，哗一下就不翼而飞。每一次都是咬牙才能挺过来，每次趴到床上的时候，我都筋疲力尽，一下子就昏睡过去，一晚上连个梦也没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这件事上，我最起码深信勤劳的人，老天会恩赐他一个安静的夜晚，出现失眠的几率应该不可能，几率为零！
　　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后，我像从鬼门关摸回来，没死也脱了一层皮。
　　到了中秋这天，我已如同凤凰涅槃，欲火重生后的人，从一个不知礼节为何物的丫头骗子活脱脱成温良恭俭让的薛宝钗。
　　想到这，不由得激动万分，暗自庆幸终于捱到了今日，应该也就熬到了头了吧。
　　也许，事情往往是这样，我们想象的总是比现实要复杂。
　　事到临头，我才发现一切是如此简单，不过如此。所谓的礼节也不过是人走我走，人停我停，人跪我跪，人起我起，人坐我坐。第一次发现，人在集体活动中，会那么省心省力，有安全感噢！
　　谁知我正在庆幸今天这一劫就这么过去啦，不想到了尾声又给我一个下马威，着实让我忐忑了一把。

　　☆、62月到中秋……第二篇

　　随着一个太监脆脆的高声宣我阶前回话，我脑袋顿时一蒙，心跳也不受控的咚咚地狂跳个不停，震得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要不是时时刻刻紧绷神经，我一定立马昏倒在地，像羊角疯的人犯病一样，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我心惊地依礼缓缓挪动，恨不得那段路长得我今生也走不完。可惜，任我不管怎么慢条斯理，磨磨蹭蹭，眨眼就到了特定的位置。
　　我低眉顺目施了礼，心里一直打鼓似的劝诫自己；一定不要像步步惊心中的马尔泰若曦那么高调出场，又是诗又是歌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让自己陷入登高必跌重的境地。
　　嗯……在男权的社会中，还是以低调为主，像他们要求的一样一问三不知为上策；更何况，自己也没有谁给自己撑腰，而自己的腰又是弱柳扶风。
　　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平身后。
　　我把该行的礼和该说的话一一做完后，正欲起身，看见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半跪的太监，正向我伸着一只打着马袖的手。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愣着神不知如何是好。
　　他扯着公鸭嗓子道：”若曦姑娘，近前说话。“
　　我勉强回过神，尽量端庄，压抑着自己的慌乱不安，强自镇定对近前的公公施了一礼。
　　我虽然不喜欢摆谱，但眼下由不得我，我也只好顺其自然，把手轻放到他的马袖上，心里想就当演戏。
　　近前的公公倒很和蔼，缓缓的随着我的步伐走着。我只好尽量快一些，以免人家跟得难受。
　　也许，我一时心急没吃着热豆腐，或是心慌则乱。反正，我不知什么缘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趴到台阶上。
　　顿时，一片哄堂大笑。我咬牙切齿，狠着心扶着身侧他的手踉跄着站起。
　　努力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前进。实际上，心里却想玉儿姐姐的嬷嬷一定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真是不给他老人家长脸啊，她一辈子的清誉到我这里就彻底败坏了，但愿她还有否极泰来的日子。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万人瞩目据说威严又慈爱的千古一帝康熙面前时，又施了一礼。
　　人说：礼多，人不怪。但愿这句话对今天的场合也是有用的。
　　他只是和蔼可亲〃嗯〃了一声，一伸手，就让我做在他的身旁。
　　我对他报以“巧笑倩兮”的感谢，随着和他拉家常，渐渐进入状态后，也就没有了紧张。对他的每一个微笑，我都莞尔一笑，先赞扬他，再略微说一些自己的小见识。不过，大体上是学薛宝钗的。
　　渐渐地，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我也学起了薛宝钗的“一问三不知”来，只把礼节的极致端出来，学着温柔的一低头。
　　他到很能说，起先我也只是“是；是；是“的应付，后来就有些不淡定，因为他说到了“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只能信天由命！〃

　　☆、63月到中秋……第三篇

　　这句话震惊得我猛然抬头，随即发现过于反应激烈，又赶快低下头，恢复如初。
　　疑惑不解地胡思乱想，心里自顾自地、暗自琢磨着、难道那厮背叛了我？若是真的，我真想立刻冲下去和他大打出手，以解心中愤恨。抬眼向他看了一眼，他到泰然处之，像没事一样。
　　不像他做的啊，那么，心不跳，脸不红的，刚正不阿的形象，一看就是一个英雄典范！不会是西门庆吧，西门庆长得也不错，也会装着聪明扮糊涂！
　　再看看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难道和他没关系？
　　那么，最近，我进入多事之秋又是什么缘故啊？
　　正在我神思恍惚之间，皇上突然对他说：〃四阿哥，过来！〃
　　他倒机灵，随着皇上的话音，就道貌岸然、端端庄庄而来，利索熟练地啪啪打了两下马蹄袖，就跪下施礼。
　　我如坐针毡，看他那样，知道按礼节，我此时应该和他跪在一起，不管和他是真的关系，还是假的。
　　看着皇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我趁机也和他跪在一起，听候高高在上的人进一步指示。
　　“听说，四阿哥不喜欢女人，老和男人在一起厮混，真的吗？！〃
　　“父皇，这一定是流言蜚语。儿臣不忙的时候，多半陪在若曦身旁的。这点，若曦和八弟可以为我作证。〃
　　听到这，我赶紧俯首应付。几声啪啪之后，八阿哥也和我们跪在一起，俯身应和四阿哥。
　　这时，冷冷的声音传来：〃没有最好，大节日的，都跪安吧！朕见四阿哥，今天又是独自来的，也怪不得别人私底下风言风语，为避嫌疑，若曦和四阿哥坐一起吧！〃
　　我们只好应是，谢恩。
　　接下来，阿哥们开始轮番敬酒，从大阿哥到十阿哥都是一对一对的。
　　我心想这也许就是皇上希望的十全十美的意思，他可能很为这一天挺自豪和骄傲的！
　　可这似乎也许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自然也就他一个人在那自得自乐，激动不已。
　　老天的意思是十全九美就很好，他却自负的把我拉来应数。
　　看看四阿哥也洋洋得意，虽然也是正襟危坐，但也像他父亲一样满眼精光四射，里面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真不明白他啦，他得意个什么啊？要我是他，郁闷还来不及，我都猜着皇上愿十全十美的意思，他整天耍心眼，斗心机的人，怎么反而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我端端地做到他身旁，看他喝完一杯酒，就顺势给他倒一杯，省得再麻烦别人为他卑躬屈膝。
　　不过，他的酒很奇怪，没有一丝酒香味，倒像无色无味。
　　我正疑惑，他也给我倒了一杯，递给我，我和他对饮，不知是喝得急，还是没用心，或是这味道正应了我的猜想，一下子呛住自己，咳嗽不止。。。。。。

　　☆、64月到中秋……第四篇

　　他一边给我抚摸背，小心翼翼地捶着，一边对人说我不会喝酒，见笑啦。
　　我的天啊，他还真会装，还是真会演戏。我虽然没有背过气来，不由得对他也是佩服有加！
　　众人自然又笑起来，我也只能配合着他演戏，却瞅准机会，狠狠蹬他一眼。
　　平静下来，满嘴没有一点酒味，再看向他时，他正横眉竖眼的盯着我，知道他是警告自己。不过，不用他提醒，我也不会揭露他，因为贼船好上不好下。毕竟，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出卖他，背叛他，就是背叛自己！
　　就在这时，听见八阿哥道：“皇阿妈，眼下四阿哥和若曦眉来眼去的，多恩爱啊。平时两个人也是三天一大见，两天一小见。”
　　“嗯，眼见为实！以后，有谁再胡乱言语四阿哥，直接送往宗人府，看看那人到底是何居心！“
　　我随着他又是谢恩，心里暗暗地想眼睛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噢。要不然，怎么会有眼不见为净啊？！老大，你OUT了吧？！
　　终于到了席散茶凉之时，我的尽职尽责也坚持到了极致，再多一秒就接近崩溃。
　　也许，把自己绷得太紧的缘故，一旦松懈下来，浑身散了架一般，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天转地摇，真是……天不转啊，地在转；地不转啊，山在转；山不转啊，水在转。。。。。。
　　啊……那英你不要再唱了。。。。。。
　　由人扶着让了马车，心一有了安放的地方，更是云里雾里，飘渺起来，自己看外界的一切，又成了那英唱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在越来越朦胧的熏陶中，我也愈来愈无知觉……
　　再有意识时，窗外一阵阵的鸡鸣不已，偶尔还有好像雨滴的声音传来，而自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凉初透。
　　真是奇了个怪了，努力睁开眼时，发现天空已经发白。
　　伸伸懒腰，想转个身，活动活动筋骨，却转了两转，没有转动。
　　目光左右扫着，没有发现敌情。手向下一摸，却发现一只粗壮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的手，正环在自己腰际。我赶紧捂住嘴，避免自己惊恐的喊叫。
　　可是不管自己怎样挣脱，那手就像烙在我的腰际一样。
　　只好，慢慢转过身，看谁这么大胆。
　　急得满头大汗，才勉强达到目的，却发现四阿哥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满眼满脸的笑意。
　　我不看还好，一看就来气！不管什么地方，张嘴就咬。
　　却不想正对上了他的嘴，让他不知怎么的含住自己的嘴，不知他又怎么趁势，他的舌头就进入我的口内，像鬼子进村般的扫荡。
　　我被他侵略得反应不过来，他又使劲吸住我的舌头，猛吸，让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他吸进去啦。渐渐自己呼吸不畅，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他才放过了我，像狗一样舔着自己的嘴唇，我的那个气啊！
　　只是，可惜，我这温香软玉，有心无力！
　　谢天谢地！就在这时，春云敲门提醒我该起床啦，救下了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会演变成什么。啊。。。。。。

　　☆、65敬而远之……第一篇

　　我发现只要是自己见到四阿哥，哪怕他答应我所有的条件，但事后，我都后知后觉自己输得很惨。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决定与他只有天各一方，敬而远之，才是最安全，最上上策。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遭到向他承认的，中秋节那样的惩罚。但我觉得就算那样，也比我们单独相处要好的多。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我相信他还是有分寸的。
　　哪怕为此，我会像上次一样付出学礼节的劳苦，也在所不惜。
　　这总比和他在一起，被他卖了，我还帮他数钱，要好！
　　总比被他步步为营，占了先机，一步步在我神不知，鬼不觉，占得我的便宜、豆腐，越来越多，要好！
　　有时，甚至，险些失身于他，要好得多！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吓我，他依然只喜欢男人。我，还是以防万一的比较好！
　　就算是这样，有时都让我觉得自己倒了快跃入雷池的地步，我们还是，彼此对彼此，敬而远之，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要不然怎会有……但曾相见便相识，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做相思？
　　他的世界是不缺少女人的，退一步对我来说可能永远是海阔天空，连桐华那么聪明美丽的女人，也只能让她的替身飞蛾扑火之后，选择隐退。更何况，我一傻子，蠢人。
　　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我能为他做的，有很多人比我做得会好几千倍。
　　而我唯一希望的不就是他快乐幸福，寿终正寝，功德圆满吗？！又何必去计较那美好不是自己给的啊？
　　不过，倒也希望能为他做一件，别人都不能做，都不敢做的事，来报答他为我做的一切。一个男人报答一个女人的方式，不只是以身相许，同理，女人也是啊！
　　这样想着就更淡然啦。想想他前几天吃了我几次闭门羹后，又好几天不闻他的声息。但愿别像上次，躲在哪里想坏点子。希望在我说过，如果他对我好就成全我，对我好就不要惩罚我，他能有所增益。虽然他也属狗，能超越狗的本性，改了吃那的恶习，让我可以对他高看一眼。嘿嘿。。。。。。
　　希望从今后，我彻底解脱啦，安静了，哪怕没有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就算微风细雨，细雨绵绵，我也知足。　　　　这样，就算没有任何保护，我也能安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如今的天是一阵秋雨一阵寒，我也能经受得住，最起码，没有了夏天的雷声滚滚，人是可以享受安宁啦，若是要享受，现实中像是足够的。
　　但这秋寒，虽让我可以安身，却无处躲藏，像阿桑的《寂寞在唱歌》一样。
　　看来，不光是寂寞，还有好多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一夜夜醒来，自己都像是被冻醒，那全身只有凉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是如何让人开心，幸福不起来的。

　　☆、66敬而远之……第二篇

　　我又一次理解了纳兰容若，他的病、他的悲哀、他的只有忧伤的诗词！
　　不管是何时，大都是有气无力的，都是黯然伤神的，没有温暖，没有生机，唯有的敏感却只让他雪上加霜。
　　我也会成为他那样的人？唯一的生命伴侣悄然离去后，只剩自己在人世间苟延残喘，活着只为求来世，此生没有结束已经结束。虽然我的是，一切没有开始，我已经把它结束！
　　我也理解了《茶花女》在为了所爱的人做得放弃后，在遭受痛苦时的悲凉和后悔啦。在心心念念开始莫名奇妙地开始盼望，不自觉地寻找了。也许，我和她一样，是太寂寞了！也许，我和她一样，还无法适应繁华后的落寞！也许，我和她一样，心里太苦了，又憋闷得无处诉说，于是，在这里像个怨妇一样，怨声载道！
　　可这是我自找的，就像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都是我自生自长的，所以，有愁闷是活该的，我必须为我的选择负责任！再愁闷，再难，也是活着，而活着就注定有二十四小时的不易，谁不是啊？！我又何必自怨自艾，可能这世界上，比我苦的人多的是了，我又算老几！
　　我和茶花女爱上的人一样吧？哪怕不一样，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过，我相信是一样的，毕竟，那相处时，心心相悦的过程，甜蜜不腻，是多么的相似！
　　四阿哥—我内心佩服和敬仰的人，也和英雄是一样的！他是伟大的一个人，一切困苦可能只能帮助他更快的成长，他比我厉害！
　　也许，困苦、悲伤是人类所能企及的最高情感，生命的奥秘就是痛苦。快乐是给美丽的身体，但痛苦是给美丽的灵魂！
　　也许，因为这样，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体快乐，但一旦分开，就灵魂因为身体没有控制好，而痛苦万分，觉得拉了他的后腿，做了对不起他女人的事情！
　　也许，我应当放弃，既然我崇拜他，不能做到像他一样，也要向他学习坚强！他能坚持，我为什么不能，有什么理由不能？！他不是说过我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吗？我应当像海绵一样，吸收他一些精华，做到“近朱者赤”，而不是爱他，就占有他，侵略他，让他一味地为做错事的我，擦屁股！
　　说不定，有一天能间接地为他做一些事情。或许，在世界是个圆的轮回中，有人把我对其他人的好传给他。
　　这几日，我一直劝慰自己要春捂秋冻，可我实在受不了那份让皮肤冰凉的寒意。一跌几个喷嚏之后，我就甘拜下风啦。因为在选择感冒，和选择保暖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冬天不远啦，世界中很多东西都潜藏啦，冬眠的冬眠，枯萎的枯萎。我在能做主的时候，也闭关修炼般地潜藏一次吧。
　　也许是这个缘故，我对前来拜访的四福晋也敬而远之，闭门不见。
　　也许是这个缘故，这几天，连玉儿姐姐，我也没功夫应付啦。我真是越发得懒得出奇了，没有精神得很，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有时候，我也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太偏见，太过分啦。
　　顾不了那么多啦！我理解了她为什么在最无助的时候，默默承受啦。
　　也许，能这样按自己的方式承受，也是种幸福。希望她能理解我，老天帮我安慰她吧，我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因为我只能帮自己，也只能帮自己。
　　剩下的只能避而远之，敬而远之，得过且过了！

　　☆、67我错啦？……第一篇

　　当我好不容易；从自己的世界摸爬滚打活过来后，再见每个人，他们眼里的异光掩都掩不住，更何况，不掩啊？一致都说我太任性，不顾大局，大错特错。每天每人都重复这样的话，像广告一样轮番播放，让我措不及防，让我不禁也怀疑自己，也自问：我错啦？我错啦？我错啦？！
　　明明自己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让刚进门的四阿哥听见。
　　看着春云为他打开门，我知道了我已经失去了控制那扇门的权利和自由。如今，谁都可以进，不管，我同意与否。
　　他定定地看着我，缓缓来到我眼前，我为了避开他的目光，只能低头不语。
　　他却像梦呓一样道：“重要的是不是你错没错，重要的是你不开心啦；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希望你以后都知道，你以后伤心的时候记得……你开心的时候怎么样都行，但是你伤心的时候，你不光伤的是你自己，还有我；你疼的时候，也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比你更疼，还有我更自责自己无能，连让你开心都做不到。你看，每次你伤心，我都用刀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如今留几个疤痕，就是我们认识后，你伤心了几次。“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我却再也不能自持，看着他的一道道伤疤，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也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一面镜子，他举起来一照，我们俩都神色黯然，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地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说了这句话，心里的压抑也再控制不住，感情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卷了过来。我站着都费力啦，眼泪更是哗哗地流得凶。
　　“看来，上次我说错啦，你们不是三天一大见，两天一小见；而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过来人给你们点经验，这都是你们还感情不深，到深到我们这种状态，亲还亲不过来，舍还舍不得，哪还有空计较一些其他。还有，你们要是天天好得穿一条裤子，可能就不这样啦。”
　　听声音是八阿哥，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警觉地四处乱找，却连个影子也找不到。
　　身边的他倒淡定；声音比与我说话高了一倍，朗声道：“八弟，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从老鼠洞里拉出来。”
　　他这句话刚停，一道墙惶然像门一样打开，从里面走出八阿哥和玉儿姐姐。我慌不迭的从他的搀扶中挣脱，他一把又接着扶着我，让我做到了椅子上。
　　“你才刚从老鼠洞里出来，就嫌弃老鼠洞了。还有这里可就一家人，别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叫声姐夫也行。这点，你可不如人家若曦。”
　　我还没见过八阿哥这么贫嘴过，不由得好笑，一没忍住，就扑哧笑出来啦。玉儿姐姐也笑了起来，扯了扯八阿哥的袖子，不让他再不依不饶下去。他也就一笑了之，呵呵起来。

　　☆、68我错啦？……第二篇

　　我随着他们把目光移向四阿哥时，看着一直冷着脸的他，也难得的爽朗的笑了起来。
　　也许，他也是许久没有笑过的缘故。在突然一笑中，似乎还有些不适应，渐渐地，浅浅地，随着我们笑着，脸上倒一下子有了一些水润的光泽，眉也舒展开了，就连拉着的脸，随着微笑一翘起，也让人觉得圆润了。
　　原来，人一笑，精神面貌会立刻起那么大的变化。
　　怪不得，有人说，笑一笑，十年少！
　　怪不得，人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
　　怪不得，人常说，微笑是一种问候，是一种谅解，是一种激励，是一种安抚！
　　怪不得，人常说，微笑是一种胸怀，是一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