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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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似乎是在昨天，往事一幕幕回忆起来还是那么清晰。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转眼就是不分离，也得分离！
　　我和阿正眼看着她消瘦，却是无能为力。这是多么的悲哀，又是多么的无奈！如果人到了结束只有悲情，只有悲剧，似乎人活着太没有了意义，似乎条条大路都要到达这样—痛苦，悲哀的罗马。
　　将要离去的人痛苦，活着的人更是撕心裂肺，身心俱疲。连活下去的勇气似乎也没了，似乎也希望自己赶快离去，到痛快些，不再这么煎熬！
　　本以为一切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不想，凡事都有转机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正常，连一直被她拒绝的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摇头，却依然愁眉不展。
　　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她可能是回光返照，可能不是真的好。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希望能出现奇迹。
　　毕竟，现在她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说话语气，一样的神态，似乎一切都是一样的，我们先前的悲哀似乎是在梦里，像并没有存在过！
　　她还是像往常的劝慰我们珍惜当下，她还是像往常的劝慰我—凡事不要想太多，要相信阿正，要相信凡事老天都是安排好的，佛是过去的人，不会错得太离谱的，太不着调的！
　　她还是像往常的叫他的老公，而她的老公也像往常一样的一口一个地宝贝地，有些宠溺地回应她。
　　他们俩像往常一样，孩子一般说着所思所想。那亲密地状态，亲切地话语，让我听到都有些面红耳热。不想，阿正却是一个顺杆子爬得很快的主。
　　人家刚说了，可惜没有子孙，他们这种生活方式怕是后继无人了。他就领头说以后就把他们的生活方式，融入到他自己的生活里！
　　更没想到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也跟着凑热闹。更有些难堪的是，我们还现场演习了一遍！
　　今个阳光明媚，如那年的春天一样。老奶奶又回忆起了我和她无忧无虑荡秋千的美好时光，非要趁着身子骨硬朗，再返童地玩一次。
　　阿正，我的老公；在我身后轻轻扶了我一下，我马上心领神会，假装着附庸风雅。省得有一天，我不得不面对，老公无法反驳的长篇大论。
　　于是，赶紧屁颠屁颠地参与到其中。像个帮闲一样，又是帮忙，又是说笑，自己俨然从妙玉变成了能说会道的王熙凤！
　　为了哄好老爷爷，老奶奶，我有求必应，唱起了有些甜甜，亲亲，腻腻地，杨钰莹的《我不想说》—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0许多的爱我能拒绝/许多的梦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想想长长的路擦擦脚下的鞋/不管明天什么季节0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一样的路一样的鞋/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57　　死别离……第二篇

　　不知怎么的，歌因为自己唱惯了的是轻松的，而我的心却越来越蹦蹦跳跳得让我难受，有种无法遏制住的压抑，像溺水的人一样，连跟稻草也抓不动，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撕扯之痛，让我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仿佛一口气上不来，自己就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甚至，最坏的事，也有可能发生！也许，我也可能因为心力衰竭，像《两生花》薇罗尼卡一样，把歌唱到极致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也未可知……
　　我一手不得不捧住心，努力把歌唱完全。不经意间，回头看依偎着荡秋千的老爷爷和老奶奶，闭目养神，没有丝毫的不适，像睡过去一样。
　　慢慢，歌唱完了，周围却是一点声音没有了。一会，一个太医模样的人来了，轻轻走到他们身边，轻轻试了他们的鼻息，摇摇头，在老公耳边耳语了几句，退下了。
　　我们也退下了，轻轻地。老公说，按佛教的规矩办，等他们的灵魂都重生了，再收拾他们的遗物，这样，他们就走得没有痛苦了！一行人，应着，一通忙乎，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而我虽然不用忙乎，但累得似乎迈不动步，沉重得不行，胸口似乎也被铅块重重地压着，透不过气来。
　　本以为活动活动，换换空气，可能就会好一些。不想还没到窗口，一口鲜血就喷出来，自己连用帕子捂，都没来得及。自己经这一折腾，倒好多了。
　　却把老公吓得一惊一乍的，还好太医比他镇定，问了问，就退下了！看来，这太医是经过大阵仗的，见过大世面的，可能像《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一样知道，我这是急火攻心的缘故。
　　喷了一口血，似乎自己体内通畅了，眼泪也不住地冒出来了。看来，人最绝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而绝望之后，有可能眼泪才像济南的泉水一样，经过超大压力后，才喷涌而出……
　　想起过往的一件件，似乎每一点、每一滴都能让自己大哭一阵。可是，老公却淡定的很。他说生未必乐，死未必悲，实际上，活着的人不光要承受死去之人的痛苦，要紧的还要承受他们遗留下来的事情，衔接他们的梦想，这才不辜负他们，这才以后有脸在九泉之下，和他们相会！
　　他一字一字地说着，像极了《雍正。小蝶。年羹尧》中的四阿哥对了因说的一切，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悲伤……皱着眉，留着泪……
　　我还从来未见过他这样，忍不住移情，和他拥抱到了一起，希望通过彼此的体温，能让彼此好受一些！
　　一切都结束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没有开始。若是这样，有些故事可能需要重演。
　　这样说给他的时候，觉得我们面前的路，还很长，还需要走，还需要找到衔接人。要不然，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如果死者，留给我们的只是悲伤，也让去者不能安息啊！呜呼哀哉，逝者已矣，愿死者安息；生者坚强！

　　☆、58　别亦难……第一篇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也许，自古就是见面的机会难得，分别时更难舍难分，况且又兼东风将收的暮春天气，百花残谢，更加使人伤感。
　　也许，自古就是春蚕结茧到死时丝才吐完，蜡烛要燃完成灰时像泪一样的蜡油才能滴干。
　　也许，自古就是女人早晨妆扮照镜，只担忧丰盛如云；乌黑的鬓发改变颜色，青春的容颜消失。
　　也许，自古就是男子晚上长吟不寐，必然感到冷月侵人。
　　也许，自古就是男女双方的住处可能没有多远，因为心不相通，却无路可通，可望而不可即。
　　于是，有人希望有青鸟一样的使者殷勤地为自己去探看情人，来往传递消息。
　　可是，师傅这一走，我们又用什么来传递消息啊？！他虽然说不忙，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
　　也许，人对于将要失去的东西或是人，总是有些不舍？！皇上，他老人家吃着五谷杂粮可能也没有办法免了这个俗吧？！
　　他知道师傅执意要走后，竟然无事献起殷勤来，又是为师傅专门举行宴会，又是三天一大请，两天一小邀，却独独不提让师傅走的事！
　　可是，皇上这样一弄，我又要忙开了！
　　我需要研究着、回忆着、想象着《西游记》中的女儿国的的画面，然后，在现实生活中为师傅边舞边唱地，在御花园演绎一遍《女儿情》—
　　于是，在御花园中，我要设计有一处小园香径，亭台楼轩，杨柳依依，红叶艳艳，一双鸳鸯水中徘徊，让人身入其中顿觉虽在人间，却似神仙
　　只是，我也要学着像女儿国国王，对像唐僧的师傅……一见倾心，产生了爱意；对像唐僧的师傅情意缠绵。而像唐僧的师傅，面对温柔貌美的像女儿国国王的我，像唐僧的师傅内心中也为之一动，闪现过动摇和恍惚，也像曾经坚定的唐僧说出了“若有来生”的话句，但是普度众生的决心还是战胜了个人的儿女感情，像唐僧的师傅，最终还是要说服了像女儿国国王的我，继续踏上了西去取经的路程，和我不分离也得分离……
　　结果，我不得而知，只有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剩下的，也许，就由不得我这个打工的做主了吧？！
　　于是，尽可能地用圆润柔和，似水如风的声音演唱着……音色尽可能地甜美圆润、柔和动听……争取在自己的音色中清脆充满灵性，如珠落玉盘，空谷清泉……又有些许的沧桑性感……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

　　☆、59　别亦难……第二篇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
　　……
　　师傅像是陶醉了，身着白衣汉服的我，衣袂轻轻地由着夏末的风吹拂着，翻滚着……
　　一阵阵地风，越来越夹杂着几分凉意！也许，这因为夏天快要走了，秋天就不远的缘故吧？！
　　眼见着葱葱茏茏的绿叶，再没有翠色，而那绿色里也有掩饰不住地发黄……
　　也许，这正如《步步惊心》中的一处情景一样吧？！
　　正是盛夏已过的时节，不比初春时的一片新绿，知道好日子才开始，所以明亮快活，眼前的绿是沉甸甸的，许是因为知道绚烂已到了顶，以后的日子只有每况愈下。
　　想到这，我的心不免更灰心了，眼底里如泉的泪水，一旦冒出，似乎就如老舍笔下济南的泉一样，一旦越过一定的压力，就没昼没夜地冒出来，冒……冒……
　　像是任凭人力的阻隔，是阻隔不住的？！如果有些事情是人力不能改变的，那么，我所有的努力是否是枉然……
　　我注定要和师傅分离吗？！可我又像不单单是和师傅分离，还要和一段美好的时光分离！
　　如果师傅走后，也许，再没有人像父亲一样，把我放在他的腿上，说着乐着逗我吧？！
　　我只能一夜之间长大，然后，把他稳稳地放在心里，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回忆，相思，而那相思可能也是《红楼梦》中的《红豆词》吧—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的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从今后，是否是想起师傅，我也像这首词的女子一样……愁眉深锁，纤弱不胜，悲愁早已经渗出天地外，见到的万事万物都会被深深感染。
　　然而那深浓的悲愁不是一时的疼痛，是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挥之不去，绵延了一个个春秋冬夏的疼痛，无以言说，无以排解，无法稀释，更无法忘却。
　　是什么样的疼痛如此荡人心魄，销魂蚀骨？只有相思。这刻骨铭心的相思之痛，让我不仅是眼空蓄泪泪空垂，点点相思，滴落的竟都是鲜红的血泪！鲜红的血泪凝结成美丽的红珠儿，化成粒粒相思豆……
　　我这样想，是否是太自私里，只考虑自己失去了什么，而没有考虑师傅的感受。毕竟，离去的决定是他决定的，我尊重他的话，自然要尊重他的决定！
　　而既然他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这种决定可能对于他来说，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60　别亦难……第三篇

　　正在暗自神伤，李公公又派人迁来叫我，这么晚，又有什么事？难道皇上他老人家又因为什么事忘了睡觉不成？！最近，没听说他对什么西学用功啊？！
　　我一路尾随着来人，亦步亦趋，一晃神就被领到了要我去的地方……
　　打眼一看，满宴席的皇亲国戚，一下子，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而已！眼光触到师傅，心里顿时温暖了不少！
　　不知他是否是和我有一样的感受，是否是他因为不管怎么努力都融入不了这因为血缘而组成的队伍里，所以，最终选择了放弃，而不再坚持一厢情愿！
　　那么，我是否是要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那么，他走了以后，我自己留下，是否是和他一样……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那么，他走了以后，我的“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的幸福时光，可能真的没了吧？！
　　只有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理解了饰演《唐山大地震》中母亲一角色的徐帆在这部电影中地震过后说了最经典的一句话—
　　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我也不是没人要。我的命是你爸救的，这个世界上哪还会有用生命爱我的男人……为这样的男人守一辈子，值得！亲人永远都是亲人，就算是阴阳两隔，也是至亲的人！
　　是啊，亲人永远都是亲人，就算是阴阳两隔，也是至亲的人！可是，这里面没有我们的亲人，我们注定孤独无依！
　　也许，我也该随着师傅而去，毕竟，孤独人的在一起，彼此心里可能都会好受一些，像我现在的心里一样……
　　于是，展开笔墨给师傅写起信来，内容主要是希望他能带我一起走……
　　转眼回信就来了，只有一个“否”字……
　　难道孤独的人因为注定孤独，所以，就拒绝孤独人的陪伴吗？还是，因为他说的人注定是孤单的，所以，他不要求任何陪伴……
　　我一时想不明白，也弄不明白，更没有人给我说明白，讲清楚！眼看自己快被装扮成《西游记》中唱着《何必西天万里遥》的杏仙，我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干脆让晴儿装扮成我的模样，再“易容”一下，去应一下景……
　　毕竟，觥筹交错之间，又有谁有心思去注意舞台上演绎什么啊？！
　　活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是那么不重要，没有谁真正需要自己，也没有谁真正能收留自己！
　　连朝夕相伴的师傅，连和自己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师傅，临走也是不看自己一眼了，自己活着到底又有什么意思，自己活着到底又为了什么啊？！
　　生未必乐，死未必忧！也许，这句话真的是真理！同理，我举一反三一下，可能……留未必乐，去未必忧吧？！

　　☆、61　别亦难……第四篇

　　台上晴儿唱的《何必西天万里遥》，夹杂着秋风秋雨传了过来—
　　桃李芳菲梨花笑
　　怎比我枝头春意闹。
　　芍药艳娜李花俏
　　怎比我雨润红姿娇
　　雨润红姿娇。
　　香茶一盏迎君到
　　星儿摇摇云儿飘飘
　　何必西天万里遥
　　欢乐就在今朝
　　欢乐就在今宵。
　　欢乐就在今朝
　　……
　　看来，他们这是追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而我今朝、今夕似乎都没有欢乐可言，又该追求什么啊？！
　　有些头痛难忍，干脆趴在案上闭目养神，耳边回荡着从台上传来的一遍遍《何必西天万里遥》，看来，这是在一面唱着，一面敬酒了，哎……
　　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暖暖的东西覆盖过来，像是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衣裳，又有人抚摸着我的后背，暖暖的……
　　我以为是莺儿不放心自己，又来照应自己。为了宽慰她的好心，我闭目对她说：“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事！”
　　“我不忙，也正好没事！”
　　听到声音，我一下子睁开眼睛……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都老夫老妻啦，我的几下子，你的几下子，我们彼此之间不早就心知肚明了，用你的话叫—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眼前演什么聊斋啊？！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说着，如同在梦里一般，许久，又趴回到原地，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是很好受，但是，不好受，也得适应，也得割舍！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就像我完完全全属于你一样！我不希望你以后看见你师傅就把我给抛之脑后！我要你的心里全都是我，就是眼里流的泪，也只是为我一个人流的！”
　　“我一向以为自己很自私，原来，和你比起来……”
　　“我们俩是半斤八两，要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了，该休息了，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抱着？！”
　　我依然没反应，心想，看来师傅的离开，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了。不免，眼光中对他有了些许的怨意……
　　“我只说一遍，最后对你说一次，如果你再这样，为了一个别人，半生不死的，我就让他不是离开这么简单了，而是让你们阴阳相隔！我说到做到！”
　　他拉起我，我有些颤抖地望着他，像突然不认识他一样！
　　他变了！一路上，我都在心里想这个问题，难道他会变成《雍正。小蝶。年羹尧》中后来疯狂、残忍、不相信任何人、无比痛苦、无比无奈的雍正吗？！
　　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见好就收，还不能和他硬碰硬！看来，我也要学《雍正。小蝶。年羹尧》中的小蝶一样，对他软语温存一阵了……
　　然后，等师父在东方日出最早的岛上安定下来后，乘着飞鸟去和他会和？！
　　对，要这样！我才不要最后被他打断双腿……
　　这样想着，注意定了下来。努力像演戏一样，把微笑挂在脸上，让别人看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想的什么，挽着他的胳膊，亦步亦趋……

　　☆、62　别亦难……第五篇

　　这几日，我都努力像个演员一样活着，尤其是在自己老公面前，活蹦乱跳，又温存有加，可谓把举案齐眉都用上了！
　　他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很快就习惯了！看来，男人都是容易被宠坏的孩子，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点溪水他就泛滥……
　　有时候，感觉他在试自己生气的底线，老给自己惹是生非，嘴也不老实！
　　我才不上他的当，暴露自己的底线，只要他不过我的底线就可以了！于是，拿出当护士的耐心微笑着……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我看他到底得瑟到什么时候，我看他到底得瑟到什么天地！
　　实际上，我心里还有个小算盘，希望自己装着对师傅的即将离去漠不关心，能蒙混过去他。说不定，他以为我不在意了，就一句话又不让师傅走了！
　　为了这个目的，我把作为一个妻子的温良恭俭让发挥到极致，三从四德也是手到擒来！
　　每天一睁眼，就是按计划，把昨天晚上做好的计划拿出来，给他做好吃的、好喝的！还生怕他有个什么不舒服，穿戴方面又争取样样周全！
　　这样下来，我真的很少有时间顾忌其他，只是到晚上，一旦闲暇下来，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到底是忙的什么，值不值！似乎一切都是茫然的，看不到尽头！
　　于是，拿起书本，希望填充自己，可看着看着，就过了自己按时睡觉的点！
　　这似乎是让他很感动，说我这是专门在等他，很令他心疼，又专门吩咐人以后不要我专门等他，连以后他的衣食起居方面也不让我打理了！说是怕我太累了！
　　无法推脱他的所谓好意，心里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那我以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会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心里郁闷，不免叹气，谁知，竟然被玻璃后的他听见了……
　　为了不再理他，装着做梦，说梦话，对他不闻不问……
　　清晨起来，更是佯装不知！哎……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有时候，看着他总是对自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是让我心虚，不敢和他对视！更别提，和他多说几句话了！
　　我总是佯装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避免和他对视！又总是佯装突然想起要去拿东西，不接他的话！
　　可是，似乎我有上策，他有下策；我道高一尺，他就魔高一丈！不管我怎么做，他都能适时地堵死我的一切后路！
　　还好，他的闲暇时间并不是很多，要不然，我非崩溃不可！
　　时间长了，我也慢慢悟出他多半时候，是和自己玩猫追老鼠，追住老鼠，又不吃老鼠的游戏！我也只好微笑着沉默，在心里盘算着师傅的事……
　　自古说的好，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看着师傅像平常一样忙着，完全没有打点行李的样子。这让我心里不免有些雀跃，却只能表面装着一脸平静，帮他备课，辅助他把一堂堂课上好……

　　☆、63　别亦难……第六篇

　　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师傅临下课后，对我们说，这是他为我们上的最后一节课……
　　我顿时如梦初醒，回首看看自己的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自己在望他，还和我眉来眼去，眉目传情，装清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