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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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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是换我楞了,我的大名鼎鼎不是建立在原先参与朝政的事儿,不过那名儿,不提也罢,倒是难得啊,竟还有人知晓我曾立过战功,不过,倒是父亲立下的战功无数,我立下的寥寥无几,惭愧的紧。
我一笑:“谬赞了,不过,还是先为清衡治病的先吧。”
这时,但笑不语的清衡开了口:“子卿,既然师兄已经来了,那我这儿倒是无碍了,你还得率兵出征,还是先出发吧,若是放心不下,那我便随你一同前去。”
清凌皱了皱眉,说:“使不得,若是随军前往,路途太过慢长了,那样师兄的病不宜好转。”
“呃……既然这样,那清衡就好生在府上养着,若是需要些什么,只管同杏仁吩咐,若是好些了,记得让人给我带个话,我也好放下心来。”
清衡一笑,声音还是那般清雅:“好。”
“一切,就烦劳清凌了,千万要将清衡的病治好。”我对着清凌拱了拱手,恋恋不舍的转过了身去,再恋恋不舍的迈开了步子。

三十四 出征

身后传来清衡的声音:“子卿,战场上当心些,珍重,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回过头去,心里止不住的欢喜:“好!”
迈开的步子变得轻松了些许,无论如何,我会平安归来,清衡,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不想的是,这一别,成了生死两隔……
我同清衡道了别,又同在屋里的母亲请了安,说明了将要去边关抗敌,母亲听这话后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我在心内叹了口气,道了别后便出了王府。
头顶着炎炎烈日,我还是心有不舍,待来到了城门口时,凤吟同一些朝中大臣早已站在那儿等着,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万精兵,各将士身前摆着酒,看这架势是为我等壮行的,而城门边上站着老少妇女,皆是一脸忧色,有的还用手帕捂着口鼻,通红着双眼,哭哭啼啼的很是不舍,怕是这些将士的家属吧。
在大臣不善的眼神下,我躬身跪下:“臣来迟了,还请皇上降罪。”
“皇叔快些免礼,来了便好,”凤吟勾起了唇角,虚扶了我一把,我随势起了身,怕是看见了我额上包扎的白纱布,凤吟的眼里有些担忧:“皇叔,这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额头,回了话:“谢皇上关心,这额上的伤是昨夜不小心磕上的,无甚大碍。”
凤吟松了口气:“那便好。”
一番皮面上的话,待风吟举杯饮下手中的酒,我同这一万将士也饮了酒,并豪气万般的将手中酒碗打碎在地:“誓将敌寇逐出边境!”
“我等誓将敌寇逐出边境!”
众将士随即应合,声音磅礴,藏着万般壮志,心心念念的,也都是保家卫国,就算会是一去不回,也是无妨。
凤吟笑着,小声同我说了句:“万事当心,珍重。”
“是,皇上。”
我翻身骑上了马走在众将士的前面去往边关,围在城边的人随着众将士的脚步走了段距离皆止了步,嘤嘤的哭声更大些了,应是不舍到极致,我叹了口气,这些将士本该是守城的,怎般都不会出城,要不是现下敌寇犯境,人手紧缺,他们这半生怕是都不会离开都城半步,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儿子会离开的家属哭哭啼啼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能有人送送,倒是好事,总比得家内有亲人却没来的好。
在转头的一瞬,我看见人群里杏仁通红着双眼,面上是明显的不舍,回眸的一瞬,我倒是笑了。
这孩子,是何时跟来的,也不知道待在府上好生照看着清衡,瞧这哭哭啼啼的样,活像个小姑娘,又像他家主子我是要一去不回了,还真是……没白宠着。
今日有人相送,心内是暖烘烘的,这感觉挺好。
头顶的烈日晒得人额头突突的疼,这感觉,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偿过了,毕竟已经在府里闲闲散散的待了几年。
再看这从斗志昂扬到现在活像晒焉了的茄子似的软趴趴没什么斗志的将士,我叹了口气,实在没什么把握这些人能胜了关外的十几万大军啊。
城中的将士是这幅模样也不足为奇,毕竟是待在城内未出过城,今日不但走了这么久,还是头上顶着太阳的,可以理解,哪日带着练练就可以了,要拿出原来的气势,这众我是服得了的,兵嘛,自是练得好的,不过麻烦些,用着,怕是也没有原来的那些人顺手了。
行了千里的样子,间或在驿站讨碗茶,歇个片刻时辰便继续往前行,连夜不停的赶了三四日才算赶到,到时驻守边关的徐将军同他的副将迎了来,单膝跪了地行了礼,我扶了他一把,径自走进了主帐。
“战况如何?”看着身前的地势图样,我对着随我身后进来的徐将军如是说道。
“回王爷,上次一战,我军损失惨重,敌军当下在关外守着,据探子来报,敌军整装以待,随时准备一举攻破城关。”徐将军的声音同他人一样,坦坦荡荡的带着点豪迈,忧心着关破国亡,是个护国的好将军。
不过这话嘛……我牵起了嘴角冷笑一声:“呵,好大的口气。”
垂目,端看这地图上此关险峻的山势,整个呈易守难攻之姿,相应,敌军若是攻破此关,定能一路北上,直捣都城。
若是以往,我定凭实力,直接率兵迎战,倒不会像思然那般费脑的想什么战略,也正为此,我也没少被思然说做是有头无脑只凭蛮力的莽夫,不过现下,依我军与敌军的兵力所差,倒是万不能直接率兵相迎,只有想想法子了。
看细细一看地图,少顷,想出了个不算战略的战略——
眯了眯眼,我指着我军前方的两侧青山,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将军,指着这两处山崖便道:“徐将军,我军分为四队人马,你和副将各率一队人马用弓箭候着蛰伏于这两地,本王折率两队人马正前方迎战,待敌军来袭,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王爷。”徐将军行了一礼,我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分布兵力。
不过这心一静下来,就开始想清衡了,走的这几日,也不知道他的病如何了,什么时候会给个信,或者未有想过要给我来信也不一定。
唉,想不明白这些个人,没事儿干不好好在家里待着,陪陪自家家人,硬是要跑来打什么仗,夺什么国,也不觉得麻烦的紧。
我坐在帐中的木凳上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功夫,徐将军来了,对我端端正正的一拱手:“禀王爷,兵士已经分配妥当,现下正在帐外,还请王爷下令。”
“妥当了便好,那么徐将军就和副将各带一队人马在我先前图上指的那两地儿埋伏吧,”看看徐将军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我又添了一句,“等待战机。”
徐将军当下恍然大悟,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下去了,我则理了理身上的战衣,银白的战甲在跑进帐内的阳光下泛着寒光,头上顶着的,还是那日凤吟为我梳弄的发饰,倒是懒得再换了,莫要逆了这堂堂九五之尊的意,不过心内想着的还是清衡,盼着能早点结束这麻烦的战役。

三十五 对阵

理着理着这战衣我就越发的不明白了,为什么上战场要穿铠甲,有些重不说,还很麻烦,不如寻常衣物来的好,轻便,唉,还是快些打完这战的好。
出得营帐,众将士斗志高涨,皆已整装待发,一声令下,徐将军同副将各带着一队人马往先前所说的两处相对的山崖进发,余下的两队人马也都随我往前处行去,静待着这口口声声说要将我境国吞灭的狂妄敌军。
从辰时到午时,说来,我同军士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着敌军从那唯一入口慢慢悠悠的走了前来。
呵,瞧瞧这架势,还真是志在必得啊,我倒想看看,这敌军此战败退后,又会是何种姿态。
两军对阵,敌军人数六万有余,我军人数三千多一点,足足多了二十倍,瞧着这悬殊的人数,怕是不用想也知道,此战该是谁输谁赢了,所以,敌军将士瞧着我军的这点人数,笑得前仰后合,那方敌军便叫嚣着:“快快投降吧,我王还能大发慈悲的扰了你们的小命!”
我淡淡的看着那傻得可笑的人,军士见着我这副淡然模样,皆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的,也不作言语。
不错。眯了眯眼,我由衷赞叹。
那边的敌军主将见我军没人接话,像是有些气恼,挥了挥手中斩刀,指向我,颇为高傲的开了口:“主将何在?敢不敢与我一战!”
挑衅我的忍耐底限,有意思……
“本王便是。”马儿往前行了些,仰起头来便是一声嘶鸣。
那主将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看了看我,忽然抬头大笑,又是一挥手中斩刀,将刀搁在了身后:“哪来的女扮男装的小娘子,这境国是没人了吧!哈,小娘子长得不错,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回去给本将军生个大胖小子,啊?哈哈。”那人说话,一副在茶肆小憩时,路人闲谈的山寨土匪模样,着实可笑至极。
语未落,敌军的将士笑得前仰后合,那样子似乎想从这马上摔下来。
女子……
我强忍着杀了他的冲动,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这人……到底是耳朵有问题,还是眼睛出了差?
冷冷一哼,抬手间无声的令下,万箭齐发,杀得无路可退的敌军措手不及。
哼,这便是犯我国境的下场。
转眼间,敌军死伤已过多半,为首敌将胸前也中了两降,擦了擦嘴角的血,正狠狠的瞪着我:“卑鄙!”
我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兵不厌诈这词,想必你也听过吧。”
这话说得敌将哑口无言,他一手拔出了胸中两箭,也不怕流血过多,低吼一声,挥着把大刀便向我奔来。
不错,有骨气,不过现下这般状况,与我一战,只是以卵击石罢了。
我策马迎战,把了佩剑,不下几战便斩了那敌将的头颅,滚烫的鲜血溅了满身,我皱了皱,平素虽喜血那纯粹的红,不过这溅了满身的血倒是染了满身的污秽,倒不是平素所喜的了。

三十六 败敌

将敌将的头颅拿在手中,我道:“主将已死,若是现下束手就擒的话,本王可以饶你们一命。”
那些个受伤的兵士噤了声,面带着惶恐,左右看看,放下了手中兵器,束手就了擒。
在众军士的欢呼下,此战大胜。
带众将士带着被擒的残兵回营后,我扔了手中的头颅,嗤笑一声,骑马也随了将士的脚步回了营。
自古以来,轻敌者没有好下场,本王倒是不信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在敌军还未写降书下是不能搬师回朝的,静待结果的一月以来,令我高兴的是收到了清衡的书信,信上说他的病以渐康复,让我安心战事,切勿为他的事分心在战场上受上不该受的伤。
瞧瞧,我的清衡,多么体贴,原先所想的事我也该放下了,那些计划也该停手了呢。
正瞧着书信傻笑,那俊秀雅逸的字迹就如同清衡的人一般,一样的美好,就听见守在帐外的进帐来报——
“王爷,帐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王爷的义弟。”
我轻放下手中书信,有些疑惑,义弟……呃……我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义弟?
“让……”他进来。
不过这后面三字还未出口,便从帐外钻进来一人,那颇为激动的两字迅速的打断了我将要出口的话。
“大~哥~”
伴着这话的,就是同杏仁一样,喜欢抱上我腰的动作,我按了按额头,这熟悉的声音和这异常欠揍的动作,定是慕容幸无疑。
还未将慕容幸这人从自个儿的身上扒下来,他便两手推开了我,伸手揉着自己的胸,有些哀怨的看着我:“哎哟!大哥,你想硌死我啊?想硌死我也不必要穿那么个破玩意儿吧?话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啊?”
你当我想么?自古以来,哪有将士在军营里不穿战甲的?
我皱了皱眉,又按了按额头:“慕容幸,武学成了么?怎的这么早就出山了?”
说来,这慕容幸却是我的义弟,不过是儿时同思然闯荡江湖那会儿死活缠着我的,怎样都甩不掉,在思然的无奈下我也就只好自认倒霉的收了这义弟了,慕容幸同我们在江湖上混了几年,突然间才恍然发现自己除了易容外没一样擅长的,特别是武功,差的连三角猫功夫都算不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我们道了别,别时还跑到街口去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塞在凤吟手上才走,后来啊,不晓得是用了怎样的法子,缠上了一位隐居世外的高人,使出了百般手段,硬是把人逼得收他做了徒,这随师父一上山学武啊,一学就是几年,现下这人也长变了些许,像是双十刚出头,一袭白衣束身,头上束着白玉的发冠,剑眉星目,若是除却那微抿薄唇,和那幽幽怨怨的眸光,也称得上是翩翩佳公子了。
“大哥,不要这么冷淡,还是我小幸吧,听着亲切。”一旁的军士出了营帐,又守在了帐外,慕容幸对着我瘪了瘪嘴,不满的嘟囔着。
“呃……我何曾叫过你小幸的?”我扶了扶额,坐回了木凳上,慕容幸见状,也很不客气的拉了把小木凳便坐。
“哎呀,别计较这么多啊,大哥……这上山学武本来还不到下山的时机的,不过小弟我……唉。”慕容幸很吊人胃口的将话停在这处。
我倒了杯闲来无事冲泡的茶,任由袅袅青烟自我唇角滑过,扑上鼻翼,淡淡的随了他的话问了句:“你又闯了什么祸了?莫非,你得罪了师父不成?”
“哎呀呀,大哥果然聪明!小弟我确实干了不该干的事儿,得罪了师父,所以才跑出来的,”一声幽叹,慕容幸毫不客气的拿过我手中未喝半口的茶,急急躁躁的拨了拨浮叶,压着茶杯盖就将茶喝得只剩下几片茶叶在底了,我冷冷的盯着,他毫不自觉的嘿然一笑,将空茶杯交还在我手上,“大哥,你泡的茶真好喝,再给我来一杯,我口渴。”
闻声,我楞了楞,合着,这是将我当做了茶肆小厮啊?不过我还真想问一句,他是怎么知道这是我泡的茶的?唉,也罢,看在同慕容幸几年未见的份上,由他去吧。
我如慕容幸所愿,又倒了杯递给他,他接过,仰起头便喝,喝了估摸着有一半了,方才停下,又幽幽的起了唇:“这事儿啊,是这么着的,那天我偷溜去山下镇子上买酒喝,结果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回了山上就把师父的嘴当吃的给咬了一口,觉得挺好玩的,就又添了一下,然后……然后就,然后就等我酒醒的时候才发觉把师父当成小吟吟给睡了……可是我发誓,那天我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真的!我还发誓,我喜欢的是小吟吟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非小吟吟不娶!”
正在倒茶的我手一抖,茶水险些全泼在了身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吟吟指的是凤吟没错了,不过这……“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呃,小吟……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慕容幸拿着一脸早就猜出结果的表情看着我说:“那是大哥你反应太慢了,大哥你只在乎祀珃哥,别的压根儿就不在你的心里,你肯定不会关心,人祀珃哥都看出来了好吧?”
呃……是这么回事儿么?
不过,居然能把师父当做是凤吟,那么……“你的师父,是男是女?”
“自然得是男的啊!”
慕容幸说得理所当然,我听得心下算是想通了,男的啊,这便说得过去了。
呃……好像漏了什么关键……
“你说你喜欢的是……!”不知道为何,心内的感觉,不是太好受啊,温雅的凤吟……唉,怕是多想了吧,凤吟于我可没多大干系啊。
“是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小吟吟了,所以才缠着交他易容的,结果没想到小吟吟这么冷淡,好伤人心啊。”慕容幸瘪了瘪嘴,语气又回到了方才的幽怨。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现在想来倒是能说得过去了。
不过倒是忘了,后来慕容幸的目的达没达到。

三十七 突变

“就那晚后,师父突然就一改原来那冷冰冰的样子,对我温柔得不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然后……前几天他终于说出了目的,他居然让我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身边,和我过一辈子啊!那我的小吟吟怎么办啊,所以我趁师父睡着就跑出来了。”慕容幸如是说,那紧张的模样活像还在他怎么逃跑的那段时辰。
“那你师父若是追了来,你该怎办?”我挑了挑眉,随口回了话,再小心翼翼的将那封清衡派人送来的书信拿起来,正要放进袖口,就被慕容幸发现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信生了好奇,话也不说就一把将我执在手上的信拿了过去。
打开来一看,慕容幸笑得眉眼弯弯,嘻嘻哈哈的说了句:“大哥啊,清衡是谁啊?还有啊,祀珃哥呢?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他?”
思然……
我皱起了眉头,沉下了脸,对着明知故问的慕容幸道:“慕容幸,你还要闹到几时?”
慕容幸听后,楞了楞,随后笑得更加起劲了:“大哥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不过记得就好,记得就好……”突然又止了笑容,一张俊俏的脸此刻颇为严肃,左右四顾了一周,轻声说,“大哥,那计划多久实施?”
计划……
我皱皱眉,当下释然,既然已经有了清衡,且又应过清衡过往不究的,那么:“计划的事,往后也不再实施了。”
慕容幸呆了呆,随即瞳孔猛的扩了扩,满脸的难以置信,又一拍桌子,原本搁桌上的那盏茶随着他的动作大力一颤,险些就摔落在地。
“你说什么!?大哥,这么些年的苦楚你都忘了么!”将手中的信一把拍在桌上,那狠劲儿,似要将桌子大卸八块,“是因为顾清衡么?!他的目的大哥你是知道的!他要你死你还护着他!不成,我这就去杀了他!祀珃哥的仇一定得报!”
“你敢!”我狠狠的瞪着慕容幸,所说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字字声寒。
“我就敢!”慕容幸来劲儿了,瞪着双墨黑的眼看着我,牙咬得死紧,一副和我对抗到底的架势。
“祀珃哥的仇不能不报啊大哥……”慕容幸软下了声垂了头,眼眶有些微红,带着强烈的不甘。
少顷,我叹了口气,“算了吧……都……过去了。”
语落,慕容幸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后一咬牙,一巴掌拍上了我的左脸,怕是用了内劲,左脸上火辣辣的疼:“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一通怒吼,拂袖而去。
我瞧着他那渗满了怒气的背影,抚上了滚烫的左脸,垂眸便是一叹。
怎么……都喜欢打脸啊?
不过这孩子也真是,自初时便是,什么话都喜欢挑明了说,也不会为他人想想。
我累了,只想好好的和清衡过一辈子,不管他心内想的是什么,也不想再继续原来的计划了,太累了啊,我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了,让我歇歇,不好么……
为了慕容幸的一时气话,我怕他当了真,真会去杀了清衡,便出动了从未用过的势力,那是原先混江湖时带出的手下,经过思然那事后,现今只剩下十人不到,不过,护好清衡毫发无损,倒是绰绰有余了。
搁日,敌军下了战贴,主将指名道姓的要同我一战,我勾起了唇,那被慕容幸的话所引出的微恼今日倒是可以找个人痛痛快快战一场,消了这心内的气闷。
领兵前往时,敌军已在原先那处山崖候着了,今次的主将见了我,二话没说便举枪策马奔了过来,我皱了皱眉,拔剑迎上。
待两人对上时,却没想到敌将是名女子,而且,还开口了:“是你!凤子卿!”那语气讶异中带着欣喜,我倒是不知,喜从何来。
呃……这不是和思然定亲的公主么?也就是那时同思然在绣楼招亲时遇到的女子,二话不说就将剑指向了思然脖子的那位,思至此,我沉下脸来,也不管她怎的也跑上了战场,只要是曾对不住思然的,都是我凤子卿的敌人。
拔出剑正要迎上,那公主突然调转了马头,侧身时满脸绯红,只听她背对着我说:“不打了,我军受降!”
我楞在原地:“……啊?”
什么情况?这两军才刚交战,这便……降了?
公主翩然回首,俏皮的一吐舌头:“我是说啊,不打了,回国我就让父王将贡品敬上,称境国国主为王就可以了。”
我楞楞的,还未回过神来:“为何?”
“你怎么这么多话啊,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就算打得过,我也不想和你打,毕竟我……”公主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倒是像说给她自己听的,一抬墨眼看了看我,又是一笑,策了马带着她国的将士绝尘而去。
此役不战而胜,随即,众将士的欢呼声,几欲震耳。
倒是有些不明白,这公主又是闹的哪出,怎的说不打便不打了,不过没有了战役也好,这样便可以早早的回去见清衡,这许多日子过去了,清衡的伤也该好透彻了吧。
一笑,随着众将士策马回营。
刚一回营,正打算同徐将军说说本王打算今日便启程回都城将这一喜事说与凤吟,然后便回王府,结果却被营帐外的一人拦住了,那人苍白着一张脸,神色焦急万分,见了我便迎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的身子连带着话语也跟着颤了颤:“王爷……奴才无用,请王爷饶恕奴才,顾大人他……”
我皱起了眉,一颗心猛的被提起,悬在中间,上下不能,看着这陌生的面孔,那颤抖的身子死活吐不出下文,让我有冲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含在嗓子眼里的话尽数吐出来:“清衡怎么了?”
那跪着的身子更抖了,好歹将话说全了:“顾大人他……顾大人他在前些日子就已经身亡了,身子还放在堂内,小的该死,小的没有照顾好顾大人,还请王爷赎罪!”
一颗心被猛的拽紧了些,生生的疼,直疼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好半晌才找回了声:“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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