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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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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我的被子又被人掀开了。我半抬了眼。入眼的是一袭玄衣墨发。和一双心绪无数我却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的眼。
接着。一双冷冰冰的手贴上我的背脊。一股暖流至相接处传遍我身。说來也奇了。身子慢慢暖和了。我竟有力气全全睁开眼來。也有力气问问花神那一副奇怪模样是做何。
花神似乎很不待见阎王。回我的话便是:“我同那老头不熟。”
其实阎王的面容不过双十出头。自然称不得什么老头。不晓得花神为甚张口闭口就是老头。嗯……若是以修为年岁而论。合该全都得是老头了。
我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便对着阎王一拱手。“多谢。”
阎王敛了眸。也看不出多大欢喜。只说:“孤鸾。你无须对我客套。”
花神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插了句:“惺惺作态。”
我干笑两声。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阎王又说:“孤鸾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如何说阎王都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我本欲再留上一留。只是花神蹙了双眉头。不咸不淡的又插了句:“要走敢快走。臭老头。哼。”
好在阎王大度。不予理会。只同我道了声辞。转身便走。花神一看似乎还未消气。又坐于桌旁。倒了杯茶。蹙着眉头闷声不响的在那处喝着。
我不明所以。只好往前渡了几步。來到活似木头的百草仙君身旁。压低了声便问:“花神他这是怎的了。”
百草说:“那日小花在观尘境上见你如斯。便为你不值。一气之下跑去阎王府上让阎王为你更改命格。你因是渡劫。阎王也无法。小花最终只是垂头而归。”
明白了。所以至此后花神就同阎王结下了梁子。见面就同几辈子的仇家似的。毫不待见。
只是小花这称呼……还是从同木头一个样的百草仙君口中说出的。我怎么觉得。怎么听怎么有趣啊。
也未过了多久。花神气消了。又是往常那幅笑嘻嘻的模样。合着百草同我告辞后便双双离开了。
随后留我一人在府上有几分清寂。思绪飘飘乎乎又想起了花神的话。花神说是薇帝君告诉他我的所在的……唉。想不明白啊。只是倒是忘了到底是什么想不通了。
玉帝我得罪了。最好是哪儿也别去。凡间我去不得。自然。清衡我寻不得。只好待在孤鸾府上。洠露⒎⒋簟;蚴翘稍陂缴纤弦凰H兆颖憔驼饷匆坏阋坏愕墓チ恕9烂耪馐比找补涣恕N夷鸬哪翘嘲倩鹨哺贸闪恕
果然呐。将坛盖一掀开。花香味四溢。清清淡淡。沁人心脾。我拿了一杯子斟了杯。细细闻來。再慢慢品去。总算是明白了花神这酒鬼为什么一直心心念念着百花酿了。
百花酿实在妙极。将杯里最后一滴饮罢。我将酒坛盖上。携着那壶酿成的百花酿一步一步朝花神府邸行去。
也未走了多少时辰。花神府邸便近在眼前。刚要进府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气。接着。便花神的那深情一唤:“孤鸾~”
我挑挑眉梢。径直越过花神朝府内走去。走时不忘丢下句:“怎的。”
花神的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手中携着的百花酿。一眨不眨:“我就知道。孤鸾你言出必行。”
我笑了笑。落坐于石桌旁。将百花酿放在桌上。花神见着也不客气。直唤着小童拿了杯盏來。眼还是盯着百花酿。
“花神。这百花酿我也许久未曾喝过了。今日与我一同喝吧。改日我再酿与你。如何。”
花神勾了唇來:“好说好说。这坛喝完了。我就等着下一坛了。”
随后。花神为我斟了满杯的酒。也为自己斟了满杯。一杯仰头饮尽了。他感叹道:“孤鸾就是孤鸾。此等美酒也只有酿得出來了。”
我确实该佩服原來的孤鸾。不是那本书的话。若让我來酿酒。估摸着我这是酿一辈子也酿不出酒來。
花神又喝了杯。却忽然放下酒杯站起了身:“孤鸾你先喝着。我去叫木头來。”语落。便跑洠Я擞啊
我笑笑。继续慢悠悠品着杯中佳酿。
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凤吟。那日的他喝了那么多酒。不容易醉的人也喝得醉话连篇的。不晓得他现在如何。那寒气去了洠АH粢擂钡劬男尬Φ笔悄芪镆魅チ四呛镜摹;蛐矸镆髯陨硇尬臼俏匏W阅芸朔四呛菜挡欢āN艺庋墒跻仓谎Я烁銎咂甙税恕T拘尬У酶筛删痪弧R老衷诘亩浴R膊偶溉瞻樟恕N覜'喝那酒给喝死。已是万幸。
唉。现今思來。还是想不通啊。为什么凤吟他自个儿也要喝那酒。他是玉帝。该当是晓得那是什么酒的。
唉……也罢也罢。想不通便不想了。想得那许多也只是烦透了自己心。洠抡沂露樟恕
一抬手。我将杯中酒尽饮。又为自己斟了杯。耳听得府门前有脚步声响起。本以为是花神。可转头看去时却呆住了。随后。瞪大了眼…
那一袭红衣曳地。柳叶眉下的一双桃花的眼泛着笑意。右眼下点了颗多情的泪痣。及腰的墨发乖顺垂下。发腰处系了根红绳……
我我我……我瞧见了谁。这可不就是师……呃。月华。
我居然看见了月华。难道是一杯清酒下肚。我思绪飘飘然。整个人微醺便出现幻觉了。
可想不通了。我为什么瞧见的是月华而非清衡呢。若是能瞧见清衡。即便是一直这般醉下去也无妨。
那人见我这般傻傻模样也洠Т罾怼V皇蔷吨弊呱锨皝怼W谑琅浴D昧丝毡懵逡槐啤
一杯饮罢了。他不忘赞叹:“当真好酒啊。”
我楞楞回神。再楞楞唤出他的名字:“月华。”
“啊。”他现下似方才注意到我一般。只是瞧着我的眼里染了疑惑。“你怎知晓本仙名讳。”
我眨眨眼:“你不记得我了。”
他却说:“本仙忙得不亦乐乎。连仙宫都未出。哪里会见过你。再者……”顿了顿。“你谁。”
呃……
我果然是认错了人。他并非我所认识的月华。
见我未有答话。他又喝起酒來。“诶。你知道这酒是谁人酿制的么。”
一双桃花眼看着酒水出神:“听众仙传言。孤鸾星君酿酒极佳。只是生性孤傲。平素不轻易为人酿酒。不知如此美酒可是传言中的百花酿了。”
我楞楞点头:“是。”想想。又添上一句。“传言非实。上仙觉得我看起來孤傲么。”
一百二十二 同病相连
月华顿住了喝酒的动作。瞪着一双桃花眼來看着我。惊讶得不行:“你就是孤鸾星君。”
我点头。实在不明白以往的孤鸾是否真同他所说的那般差。至少我所回忆起的孤鸾不是什么高傲的人。他同我的性子相差无几。只是孤僻了些罢了。
月华仔细看了我好半晌。最终得出结论:“你当真同传言中的不一样啊。至少我看不出什么高傲來。”
我牵了唇。回以一笑。又喝上了手中的酒。
少顷。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转头一看。这回才是花神带着百草仙君來了。
花神盯着月华。张口便说:“哎。这不是月老么。今日怎的得空上我府上來了。”
只是听了这话的我顿了动作。仔细看了看坐我对面的人。一袭红衣。红衣上系了极细的红线。只是这月老……我在凡间听闻。月老是白胡子的老人家啊。怎的……呃。怎的他的年岁看起來同我差不多啊。果然这传言是不可信的。
月老笑弯了一双眉眼:“我这是循着酒香來的。叨扰了。”
花神回道:“不叨扰。不叨扰。有美酒就该同好友共饮的。”随后。又拉着面无表情的百草坐下。
百草似乎不喜饮酒。只抿了一口。就端端坐于那处。一双眼盯着同我和月老喝酒的花神。一眨也不眨。果然情深。这倒让我不禁开始羡慕起花神來了。自己中意的人就在身旁。曾几何时。我也同百草一样。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愿就那么呆呆看着。一眨也不眨。只是现下。我心仪之人不知身处何方。过得如何。心内可是还有我的存在。
“唉。喜欢人可真是件好事啊。我却不知道心仪的人在何处。这辈子还能不能碰上。”
也不晓得是谁先说的这么句话來。只知我同花神三人喝得微醺。一坛子百花酿喝光了。花神又将他所宝贝的存酒拿了出來。现下还清醒的。也只有方才抿了一小口的百草了罢。
月华抱着酒坛。应是喝醉了。双颊绯红。口齿不清的。尽是些羡煞了旁人的话:“你们啊。都不知道。眼看着别人在自个儿眼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自己却是个单身汉。孤枕难眠。好不凄惨啊。”
花神在一旁咯咯直笑。双颊也是绯红。想來是醉得不清。“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有木头~”说完。站起身來。脚步虚浮的行至百草身旁。像是脱了力。一下躺在百草的怀里。照着那唇就吻了上去。
月华一看。瞪圆了一双眼:“你一边去。知道你有百草老弟。别在这儿嘚瑟。”
花神闻言。回过头去。冲着月老露齿一笑。又醉醺醺的将唇凑上了百草仙君的。
果然花神是醉极了。吻不够。竟然还伸出手去扒着百草身着的衣物。便边扒还边嘀咕:“木头。你这衣服真多。下回不要穿了好不好。”这话越说越过了。
百草却不在意。只是将花神打横抱起。离开了。
现下院子里。只剩下我同月华这俩孤家寡人了。
现下天色凄清。人也凄清。
我忘着杯中酒。悠悠一叹:“月华啊。这孤枕难眠的心。我也懂。”
月华似见了同道中人。激动之于。也和着我一块儿抽风:“是啊。孤鸾兄。我知道你这孤鸾的命格有多倒霉。这命格是注定了得孤身一辈子的。可是你别瞧我是月老啊。我也是和你一样倒霉的。每天给别人牵线搭桥的。自个儿到了现在还是一孤家寡人。这差事儿。真不是仙做的。唉。改明儿我真想去辞了这职位。得个凡人來当当。也像凡间那些痴男怨女一样。不顾一切的爱一把。”
我一听竟然來气了:“我说月华啊。你不够意思。你是为人牵线的。为甚不将我同心仪之人牵在一处啊。”
月老叹了口气:“这倒不能怨我啊孤鸾兄。我为你同那名叫顾清衡的牵了。可还未过多久。那红绳就断了。我为你同其他人牵一吧。牵一回断一回。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的奇事。你可晓得我那红线是如何都断不开的。为此。我还苦恼了一月呢。”
或许孤鸾本该孤身到死。我命该如此。弄得天也不随仙愿。也罢也罢。孤单便孤单。这有什么可怕的不是呢。想当年。我可孤单了几千年呐。若不是遇上陛下生了妄……念。打住。我怎的会有如此想法呢。合该是酒喝太多喝醉了。尽在这儿胡思乱想。
于是。我岔了话睿T卧魏鹾醯挠纸镆骱娃绷饺四贸鰜硭凳露
“月华啊。你知道玉帝他一直心仪薇帝君么。”
月华瞪着一双迷蒙的眼。嗤笑一声:“孤鸾兄啊。我可是月老。凡人的恋情。仙家的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你的我也知道。若是不信。我可以亲口说于你听。”
月老见我洠祷啊R晕沂遣恍拧1阌炙担骸澳惆 O衷谟淘ゲ痪龅摹R恢痹谙胱磐菹履值媚浅觥?捎址挪幌履敲惺裁聪坏娜恕F涫怠R牢铱磥怼D阏庋淘ゲ痪龅摹5故强嗔俗约骸!
他抱起坛子往肚里灌了口酒。又说:“我再告诉你啊。你中意的惜然。姻缘已经天注定。早和一男子绑好了红线。只是他这辈子的路不好走。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苦尽甘來嘛对不。所以你同他啊。这辈子是洠е竿恕K晕一故侨澳恪R嫦不侗菹隆>头趴诵娜プ钒伞N乙仓馈>欠布浼冈狻1菹滤男睦镆彩怯心愕拇嬖诘摹^彼恢碧颖堋4菹滤懒诵牧恕D阍偃ネ菹卤砻餍囊狻H绱艘粊怼1菹乱蛔季屯痘乘捅Я恕R遣蝗弧N揖筒唤性禄!
月老他知道的可真的多啊……不过他这醉话若是被玉帝听见了。不晓得会如何。估摸着若是他洠ё怼R欢ㄊ谴蛩蓝疾换崴瞪险饷淳浯竽娌坏赖幕皝淼摹
只是依他所言。清衡已经心有所属了么。莫非那同他系一根红线的人。就是将他卖了的那人。啧啧。若是如此。清衡也真是傻得可以了。那种人当真不值得再去喜欢一回。只是若不是那人。莫非还有其他人不成。唉……终归一句。全全红线使然。我合该就得孤身一人孤独终老的了。我同他。死活也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凤吟……唉。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也看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如何了。又怎谈什么让他投怀送抱一类的话來。再者。我知他中意薇不是说笑的。哪那么容易死心啊。还有啊。其实薇虽然表面上是不愿。可我觉得出。他心里还是有同凤吟一样的心绪的。或许只是碍于君臣之间吧。所以对这感情是一避再避。可终究还是不愿避的。
我将杯中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趁这大好时机。來发发酒疯:“我说月华兄。你看玉帝同薇那一段情好不辛苦不是。你何不助他俩一把。拿一根红线将他俩缠上。到时薇帝星投怀送抱了。玉帝高兴。洠ё家沧剂四阆胂路踩ヌ寤崛耸狼楦械脑改亍R遣蝗弧9烂拍憔捅鹣胂氯チ恕!
月华一听。眼前一亮。拍桌一声:“好主意。”
其实我说这话我也晓得有多大逆不道。只是那时一时兴起便发了酒疯。也洠Ф嗉平稀Hǖ笔峭嫱姘樟恕D南谜庠禄吹闭媸堑绷苏妗V皇钦庑┒际呛蠡傲恕
月华來了兴致。喝下那一坛酒后。双颊更红了。晕晕乎乎的又问:“难道孤鸾兄你不想同陛下在一起么。这么大好的机会。我拿红线一缠。这机会就得泡汤了。”说话间。酒气撒在我颊上。使得我更醉了。
于是。我一拍桌案。立起身來。颇为坚定的道了句:“我孤鸾平生过怪了孤孤单单的日子。早就习惯了。哪还怕什么孤单啊。所以月华兄。为了你的夙愿。你就为玉帝和薇之间缠上一根红线。推他二人一把吧。”
月华也摇摇晃晃站起身來。伸手一拍我肩膀。拍得我这本就站立不稳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孤鸾兄。够义气。”他话一说完。呵呵一笑。也坐了下去。
于是。我同他皆趴在桌上。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皮也甚重。估摸着不多时便能睡过去。
“孤鸾兄。你说这情之一字。得到了……会是个什么感觉。”月华的又來了句。
我迷迷糊糊回想。再傻傻一乐。缓缓开口:“感觉啊……很好的感觉。有痴有怨。有苦有乐。会嫉妒吃醋。会闷闷不乐。会出现诸多原先不会出现的情感。最重要的是。人会变傻。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随着那人心情变化而同变化。你觉得……嗝……怎么样啊。”
月华抬抬眼皮:“这感觉似乎很不错呀。我也想去体会一番……”说完。便再洠Я松6蟆N乙仓ú怀錾恕
这一日疯够了。可苦了第二日的自个儿。头痛欲裂不过如此。我发誓。我再不想体会一次这痛楚。真的……
一百二十三 转变
天庭常年如白昼,我也看不出我这是在床上躺了多久了,估摸着是一日罢,醒时是在自己府上,头昏昏沉沉的,难受得紧,若问如何回的府上,想来该是花神让仙童将我同月老这两醉汉弄回自个儿府上的吧,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来了。伸出手来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头,正欲下床去倒杯茶水来解解酒吧,方才掀了被子便被人一手制止了,随即,一杯冲泡好的茶水递到我眼前。
我感激一笑,接过便喝,这茶水想来是冲泡了有些时辰了,现下喝来半温半热的刚刚好。
几口饮罢,剩了几根茶叶在杯底,我接了那人递来的方巾抹了抹嘴,顺便将空茶杯递交于他。
少顷,酒醒了些,只是刚一抬眸想要致谢,我就觉得我还是醉着的,估摸着自个儿这还是在做梦。
入眼的是那人一双含笑的丹凤眼,并不凌冽,也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一只素手还拿着我方才递去的茶杯,唇畔的笑意浅浅,好不夺人心魄。
这厢我还以为自己这还是在梦中,于是呆了呆,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庆幸,我将手伸去,抚上那人面颊,也没有像预想那般落了空,触指的是温热,柔滑,如此,我却像触了冰似的,一个激灵就将手缩了回来,再将被一掀,人下地了便是一跪。
“臣……臣惶恐,不知圣驾,臣方才还……臣无礼之极,望陛下息怒。”说得太过匆急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说,还险些咬了舌头。
玉帝挑了一双柳叶的眉,似有温怒:“哦?爱卿已知是无理之极,朕又如何息怒?”
这话却问到了我,我结结巴巴,这个那个下,也不知究竟该如何接话的好,凤吟看我这傻气模样,“噗嗤”一声笑了,执起手中杯盏来想抿一口茶,只是杯到嘴边才想起那茶水被我喝了个光,一滴不剩,轻咳了两声掩了这失态的不自在,凤吟又就着我那茶杯倒了杯茶,兀自品起茶来,只那唇畔淡笑依稀,温文依然。
却看得我呆呆楞楞,不知该有何反应,只好闷了声,垂下头去,所谓眼不见为净,不过如此。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天荒地老,我已到了以为要就这般跪成一块石头时,凤吟方才至上头悠然开口。
凤吟说:“孤鸾,朕此番前来,是来致歉的。”
我方才想起了那日的事,羞辱也好无意也罢,若依凡间的时辰算来,已然时过太久,我哪里须计较那许多啊不是?
我牵起唇来,只道是:“那日是酒喝太多,陛下同臣都醉了,醉言醉语醉意,臣不会计较那许多。”
我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双眼只能看着地面,也不知我这一语罢了,凤吟是何等表情,只是怒也好喜也罢,我都不愿去猜想了。
了不得是触怒了龙颜,一根捆仙绳捆了我,再将我绑于诛仙台上,几道天雷一下,灰飞烟灭罢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莫说我想事想得绝,怪只怪这天上日子太过悠哉,我连想见的人都见不得,没了自由的笼中鸟儿不过如此。
所以吧,我实在想不明白,凡人都道神仙好,近来还修仙门派大出,颂经捉妖,也只是为了能修得仙道,归了仙途,求得长生不老罢了,只是这长生哪里好了?说到容颜不老,连自己认识的人都全全老去,终成了一堆白骨,几堆黄土,而自己还是原来模样,无论时过多久皆不会改变,这样有何好的?就我看来,自个儿倒是同妖怪无异。
少顷,一把木凳坐于我身前的凤吟终于是开口了,许是我的错觉,那声音还似从前温柔,不变分毫。
他一把将我扶起,温文的声音便响于我的耳畔:“孤鸾不怨朕便好,朕知道,朕那日喝多了酒所做之事实在荒唐,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呃……我想我这还是在梦中吧,只有梦中的凤吟才是我熟悉的,也只有梦中的凤吟才会是原来模样,对我如斯。
不过,现实便是现实,而现实里总是这么残忍也可笑。
我抽抽嘴角,扬起一抹可谓是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陛下当真不用自责的,臣真没计较,所以这补偿嘛……还是免了吧?”
凤吟却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不行,朕错了便是错了,朕说要补偿便要补偿。”
这执拗样子,我倒不是第一次看见,只是现下看来,如何都不该同可爱一词沾上边了。
我继续抽了嘴角,轻声细语的问了句:“敢问陛下……臣可不可以多话一句?”
凤吟浅笑:“孤鸾有何事但说无妨。”
“臣想问,陛下口中的补偿……是什么?”
说到补偿一词,我确实有些好奇。
只是凤吟口中所谓的补偿,让我哭笑不得:“朕往后会好好待你的。”
凤吟一本正经,讲得严肃,看来绝不是虚话,我却只想凤吟他这是在同我说笑的,好好待我什么的……
合该我这不是在梦中,即便是梦,我也不会梦到凤吟会同我说这话,因为这话是我想都没想过的,死活也不会去想的。
突然想起了那日醉酒,同月老说的胡话,莫非是月老当了真不成?按理来说这也不该的啊,我不是同他说的凤吟和紫薇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么?怎么就成了我了……莫不是月老他一时醉酒,听得不大清楚,而他自己所讲的话也尽是反话?
啧啧……若是如此,待凤吟走了后,我便去找月华吧,让他将这红线解了,凤吟他这般模样,若是以往还好说,只是现下,看惯了他那因人而异的冷淡模样,我实在是接受不来这突如其来的温润模样了。
只是谁晓得这凤吟来容易,去倒是难如下凡了。
凤吟坐于桌案,品茗罢了便是拿了文房四宝来,于桌案旁写写画画,我坐于床畔楞神,而那一双丹凤眼却不时的在我脸上瞧来瞧去的,瞧得我不自在。
终于,硬想出来了一些措辞,我干咳了两声,凤吟瞧见便冲我笑笑,那笑容里的温柔能腻死人,看得我老脸红了个透彻,于是还是硬着头皮冒了句:“陛下,这时辰不早,陛下不需要去早朝么?”
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按理,玉帝是该没日一早朝的,若非不然,那便是头猜错了,只道是天上和人间的规矩不一样。
凤吟笑得云淡风轻,轻声细语说了句:“朕今日陪着孤鸾,便不早朝了。”
……什么?!咳咳,不会吧,这惑君的罪担当起来,合该我又得当一世的罪人,受众仙指责,哪能如此啊,如此,我该是有多倒霉了!
“不妥啊陛下!那……”
我话到嘴边刚要全全吐出,却被凤吟截了话尾,还是那淡淡一笑,还是那风轻云淡:“无甚不妥的,朕的身子还是刚好未多久,便是待在孤鸾这处几日也是无碍,怎么,莫非孤鸾嫌弃朕了?”
因着后话,那双凤眸微敛,点点委屈神色满溢而出,这让我顿感无言,还觉得自个儿是做了一件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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