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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虐我千百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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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翼御剑而飞的本事似乎不怎么好,我们一路都在摇晃,我吓的泪流满面,红翼止不住的咒骂:“他奶奶的灵重雪,封老娘法力,不然老娘也不至于御剑!这玩意怎么控制方向啊!”
“红翼姐……”我简直欲哭无泪。
她狠狠地踹了几脚自己脚下的剑,怒其不争:“靠!个没用的东西!”
突然之间,脚下的剑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如离弦之箭一般,我还未回过神来,就是一个急速的转弯,腿一软,我整个人掉了下去。
只听到红翼高声的喊我:“醒醒!”
而我的身体已经迅速的下落,我想叫个救命,张开嘴却只能灌进来冷风,稀薄的空气让我无法说出话来,不断下坠的身体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红翼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剑飞的越来越快,已经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在心里不禁开始哀怨,难道真的是我太重了,所以方才那把剑飞得才那样慢吗?
我将眼睛闭上,反正我有金刚罩,摔一下也不会死,只是我该怎么出去?
哎……我这命。
砰,下降骤然停止,屁股传来钻心的疼,我似乎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疼的我嗷的一声尖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阵的泪眼汪汪。我感到一阵阵的愧疚,深深地对不起我的屁股,一天之内居然被摔了这么多次。
可是紧接着我觉得屁股疼不疼已经无足轻重了,因为我面前趴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居然动了。
那“石头”发出闷闷的声响,似乎是被人吵醒了而不悦,它动了动,伸出爪子和腿来,身上的硬壳哗啦哗啦的碎掉,露出一身泛着火光的黑亮毛发,它仰天长啸,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露出长长的獠牙,它低头,一双欲喷火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这这这……”我的舌头开始打劫,腿已经软如烂泥。
那个庞然大物的后蹄挠了挠地面,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它似乎并不高兴。
我几乎快哭了出来,虽然本能的反应是逃命,但是我哪里快得过它的爪子,我不晓得这么一块石头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怪物。我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从未见过这样的猛兽。难道我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它突然抬起一只爪子,迅速的向我抓了过来,我拼了命似的滚了出去,翻了个跟头站了起来,腿仍旧是哆嗦的。
怪物一扭头,紧接着又是一爪子,我捞起地上的藤蔓想要抵挡一下,藤蔓却被它身上的火焰烧着,我赶紧扔了,再一次的从地上滚了一圈,滚到另外一边去。
怪物似乎很不满自己两爪子扑空,回身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火焰呼啦的一下从它的嘴巴里喷出,周遭的树木和枯枝瞬间点燃,我被困在了一篇火海当中。
那火烧的极快,只片刻,我周围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我想要腾空而起,躲了几脚才想起来,我压根不会腾云,心里暗暗的开始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先跟师父学飞行!
怪物曲颈向天嚎叫一声,依旧震慑。
我咬了咬牙,抱着头,从一片火海中滚了出来,由于速度快,身上的衣服只是烧着了一点点,并没有大碍。
怪物见我逃脱有些不悦,迅速的又朝我喷了几个火球,我干脆站都不站,就在地上滚着。我的体力渐渐不支,那怪物却兴趣盎然,仿佛是在玩闹一般,它扬起一爪子,地上立刻出现一道沟渠,我被它强大的法力打上了半空,紧接着它对着我喷出了一个火球,刚好打在了我的身上。
怪物竟然有些满意,好似它总算发射成功了一次,在哪里沾沾自喜。
我的胸腔里一阵的难耐,喉咙腥甜,“噗……”竟然喷了一口血出来,衣服的前襟血迹斑斑。背撞在了一颗树上,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我顺着树木落了下来。
怪物黝黑的眸子再一次锁定了我,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它快速的朝着我的方向喷跑,突然一跃,那两只巨大的前爪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身上,我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大吼一声:“我还没吃饭呢!”
“嗷呜……”一声惨叫,耳边似乎有风声。
我睁开眼,瞧见那怪物已经被击飞出去。而我的身前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他一身墨玉色的衣衫,迎风飘扬着墨绿色的衣襟,他蹲下,如墨的青丝散在身旁。
“醒醒,饿了吗?回家吃饭了。”他伸出手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有师父在我便安全了,师父的怀抱……真冷。
第七章作孽啊
我靠在师父的怀里,脸贴着他冰冷的怀中,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比煎饼果子还要美好。我小心翼翼的将头转了过去,方才被怪物打伤了,唇角都是血,生怕蹭到师父的衣服上。
师父的周身突然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就如同他给我的金刚罩一样,逐渐的他变得温暖,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的身体传送到我的体内。我体内的狂躁缓解了一些,软趴趴的靠在师父的怀中。
作为一个曾经的职业乞丐,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失去才知道珍惜。因为那会儿我没有什么可以珍惜的东西,身无长物的我,除了食物也没有什么追求,而得到食物我都会在第一时间之内吃掉,所以从来不存在失去这种说法。
而现如今,我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我总嫌浣篱山不好,嫌吹断殿冷,嫌那里的食物得用榔头吃,可是来了魔界之后,我便觉得,吹断殿什么都是好的。跟这个魔族的公主比起来,我那师父就是一顶一的好。师父他就算放个屁那都是香的!
呃……师父这样的神,放屁与否?
我迷迷糊糊的在师父的怀中昏睡着,想了许多的事情。我想,回到吹断殿以后,我再也不研究着逃跑了,我要跟着师父好好修行,假以时日,一定会来报仇。
呃……师父若是知道我修行是为了报仇,还会教我法术吗?从红翼姐姐咒骂灵重雪的频率来看,师父同这个魔族的公主必然是有一腿的。
我的脸一阵的热辣,有一腿这么个高深的词汇我是如何想起来的?
正胡思乱想,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挡在了我们师徒的面前,将那通往外界的路生生的拦截了。
强撑着将眼睛眯起一条缝隙,打量着来人。
眼前的是个女子,白衣翩翩,墨绿色的长发飞舞,我原本觉得那头发很好看,可是如今却觉得,太过张扬。
这人眼熟!
灵重雪,魔族公主。
师父同我用了密语传音。
我恍然大悟,难怪长得这么讨厌。不过才半年没见,她眉眼间的怨气怎么越发的重了呢?
“不知战神苍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她高昂着头,说着请罪的话,却完全一副你欠我钱的样子。
我心道,这下完了,老朋友见面,怎么着还不得聊上一会。再看看灵重雪那个架势,恨不得将师父他给吃了。估计他们这一番叙旧,还真得一段时间。我憋着一口气在胸口,十分的难受,强忍着不再喷出一口血来,被那怪物打伤的地方如火焰般灼热。
“让!”师父的话简洁明了。
灵重雪却错愕了,她精致的面庞变了颜色,柳眉倒竖,头发上的发钗都跟着颤抖。
“苍衣!”她幽怨地叫着师父的名字,怒气之中还带着伤心,可是却咬着牙不让你看出来她的难过。
师父有些急了,“醒醒她被穷奇打伤,我要带她回去疗伤,重雪让开。”
师父对人向来是冷冰冰的,可是对灵重雪态度却截然不同,我琢磨着,莫非真的有内情?红翼姐姐若是见到了这场面,只怕是要伤心了。
灵重雪不但没有让开,反倒是冷笑了起来,“笑话!你说这个丫头被穷奇打伤?穷奇已经沉睡了上万年了,怎么会打伤她?苍衣,你以为我魔界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吗?!”
她的目光骤然凛冽,杀意四起。
师父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重雪……”
灵重雪凭空一抓,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剑就到了她的手上,她剑锋一指,“苍衣,出招吧!”
我再一次偷看了一眼,心惊胆战,你让师父出招,剑对着我干嘛?我喉咙一阵的发痒,猛地咳嗽了一声,血再一次喷出,我极力的扭过头去,却仍然弄脏了师父的衣服。
我幽幽的睁开眼睛,伸手去擦师父胸口的血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师父,我会洗干净的。”
师父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眸子好似被火烧灼过一般,不然那一座座冰山怎么就化成了水。他的手掌握住我的手,又过了一股凌厉过来,我的气息喘匀了些。
“重雪。”师父似乎是无奈的叹息,然后袖子一挥,灵重雪突然飞了出去。
速度之快,我都来不及眨眼,灵重雪似乎也完全没有料到,她被突然击飞,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师父抱着我穿越结界,消失在天际。我心里却犹如一群蚂蚁密密麻麻的撕咬着我,看来日后我得躲着点这魔族公主了。
再次回到吹断殿,这里依旧寒冷,但是我却觉得分外亲切。
我眼睛见到的最后一眼是这皑皑白雪,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醒醒,我们到家了。”
我张了张嘴,瞧着师父,我想那会儿我一定是想说,师父咱开饭吧。
整个世界变得一片安静祥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疼痛……
似乎有一个人一直在我的前方牵引着,那人握着我的手,整个世界,温暖如春。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没有了饥饿感,可是摸了摸肚子,仍然是扁的。
“醒醒,你醒啦?”
偏殿的门被轻轻推开,苏音姐姐端着托盘,瞧见我笑了笑。
我揉了揉额头。
“身上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苏音姐姐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将我扶了起来,顺便也摸了下我的脉搏,脉象正常,她才放心的收回手。
“苏音姐姐,我怎么了?”
身上莫名的觉得轻盈,好似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在我的体内,跟随着血液,慢慢的涌动向全身,分外的舒适。
苏音姐姐听到我这么问,突然红了眼眶,我一瞧,心里有点后悔,不该问她,这架势一准是有委屈有故事,搞不好就是长篇大论,我再一次的摸了摸肚子,虽然没觉得饿,可是扁着呢,还是不舒服。
果然,苏音姐姐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醒醒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是要急死我吗?那天忽然就发觉你不见了,可是我找遍了浣篱山也不见你的踪影,想用千里寻踪,可是完全都没有发觉你的痕迹。”
我咧嘴笑了笑,“苏音姐姐,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苏音姐姐完全不买账,继续红眼眶说:“我起初以为是你不喜欢这里才想要离开,的确这阵子浣篱山是变了个样子,从前浣篱山也四季如春百花盛开,可是后来尊上就将这里变成了冰天雪地。你不喜欢修仙我是知晓得,你跑掉了,我原本只以为你是贪玩,过阵子就会回来,可是你居然半个月都不见踪影,我这才觉得不对劲。能躲过我的追踪,那么法力必然在我之上,你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修为的。”
我点头,苏音也还算聪明,想必是她告知了师父。
“我猜测上次红翼逃走,大概外面有些关于尊上收徒的风声,你也许是被一些心存妒忌的人捉了去。可是尊上在名剑大会上,我们又不能踏出浣篱山,名剑大会又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去的地方,各界都在,稍微有一点偏差,都会引来祸端。好容易通知了尊上,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当真是急死我们了。”她自责的哭了起来,我赶忙钻进她怀里安慰。
“苏音姐姐,我现在没事了,身体比以前还好了!你瞧!”我说着站起来动了动胳膊腿,手一挥,小几上的灯台竟然飞了出去,我惊愕的瞧着自己的手。
“醒醒你现在身上的法力还控制不好,别伤了自己。”
“法力?”我懵了。
“你这次回来,浑身是血,尊上也不肯说你被谁所伤,也不说如何医治你,只是将你抱进了房间,整整七日。而后我便发觉,天空中多了一颗星辰,是你的命星,你已经得道成仙。醒醒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真吓人!”
她说的轻松,我听着却是万般的沉重,师父他……
“师父在哪?”
我急忙的问。
“尊上在寝宫休息。”
我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子,就往外奔去,才走了两步又折回,端了苏音姐姐给我熬的补汤,飞奔着去敲师父的门。
“进来。”师父的声音有些慵懒疲惫。
“师父。”我焦急的进去,一把撩开了床幔。
师父歪在床上,左臂支撑着头,如墨的长发流淌在一旁,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衣,袖口和下摆绣了点点的花纹,金色的纹路,看不清是什么,可是却极好看。
我一眼扫见了师父竟然是光着脚的,他的脚趾很细,很整齐。
“醒醒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师父的声音将我的发呆拉了回来,我怯懦的抬起头,目光定格在他的胸前,他显然是睡梦中被我闯了进来,衣服只是随便一批,也没有穿戴整齐,衣带也是开着的,胸前一片的春光。
强壮有力的胸膛,我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我望着那胸口呆愣了几秒。
“醒醒在看什么?”师父懒洋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抬头,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跳上了师父的床,手伸向他的身后。
他与我对视,凤目里没有一丝的起伏。
“师父,天冷,你得盖着点。”我说着将被子扯了过来,盖住了师父的胸口。
他嗯了一声。
我跪坐在一旁,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师父与我是救命之恩。
“师父,我的伤是您治好的。”
“你伤及五脏六腑,救不活。”
“呀?”
“本尊的徒弟,地府是不敢勾你的魂魄的,我度了些法力给你,你如今已经是仙身。”他说的十分轻松,好似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我却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来修仙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个好师傅!
“醒醒你虽然已经是仙身,但是想要得到仙籍,还需要历劫。”
“啊?!”我一听有点发愁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那动作十分的慈爱,就像是我以前抚摸县太爷家的大黄一般。他说:“有我的金刚罩,你不用怕。”
我有点抑郁,“师父,我原本也是打算刻苦修炼的。”
师父想了想说:“醒醒,我以前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以你的资质,根本不可能修仙。”
“呃……”这算是对我的肯定吗?
我跳下床,取了汤过来,可是已经冻成了一坨,我翻了翻袖子,没带榔头和斧子,这该怎么喝?正发愁,师父的手覆了过来,轻轻的划过,汤碗竟然有了温度。我惊喜
的瞧着冒热气的汤碗,“师父,这是什么法术教我教我,以后再也不担心生火的问题了。”
师父却是懒得理我的样子说:“醒醒,你该去休息了。”
我扁了扁嘴,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师父醒醒的命是您救得,以后醒醒什么都听您的。”
“果真?”
我用力的点头,旋即又想到一些事情说:“不违背正常人原则的事情。”
师父的笑容敛了去,“醒醒你以后万万不可跟魔族的人来往,尤其是灵重雪。”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儿,可是我又不敢问。
“这四海八荒之中,我唯独对魔界没有设防,所以你被带到魔界,我完全没有感知。若不是你御剑掉下来金刚罩的威力发出来,我也不可能感知到你在魔界。”
我耸拉着脑袋,想起灵重雪的话,穷奇本为凶兽,一直沉睡着,怎么会忽然醒来。
师父似乎是读懂了我的心思,解释道:“被你砸的。”
“我……”已经到了喘气都长肉的地步了吗?
师父的眸子忽然含了笑意,“醒醒,这三界之中,能将穷奇砸醒的,你也算第一人。”
我感觉到额头布满了黑线,这是夸奖吗?
第八章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师父度给我法力之后,我的身体更加的轻盈,时常走着走着就飘了起来,并且我自己还下不来,总要喊苏音姐姐来把我拽下去。
对此,苏音姐姐笑了我好多次,我也很是懊恼,这一身的法力,我无法驾驭。
师父瞧着这个场景也略略的沉吟,许久说:“当初不该给你那么多法力。”
为了不让师父收回去这一身的法力,我决定勤奋刻苦的修炼。师父说,我虽然已经是仙身,但是还得要一个仙籍,让这神界承认我才好。
我去书房里查了书籍,想知道什么叫历劫,翻来翻去,找到一本史书,记载了三界的一些事情。历劫大抵分两种,一是天雷,品级越高的仙挨的雷越多,要是飞升个上神什么的,得几百道雷打在身上。我莫名的觉得自己的皮肤都烧灼了一般,我这样的体质,到时候还不成了烤乳猪?!
历劫还有一种,便是转世,甭管转世成为什么,那必定是多灾多难,若是都一一挺过去了,这一世也算功德无量。
我发了愁,天打雷劈我是不在行的,这个投胎转世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我对这本天书发了愁,难得有一本我能看懂的书,还给我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
师父给我传功后几日都没见人影,我暗暗猜测是他修为耗损太多,所以一直在休息。我有些于心不忍,跑去小厨房炖了许多的补品,也学着苏音姐姐的样子用灵力温着,送到师父房间门口才发觉,师父竟然不在。
我只好将汤自己喝了,隔了两日再来,师父还是不在,可是他房间里的东西似乎少了。
又过了几日,我再来,东西又少了几件。
此事十分蹊跷,我便白日练功,晚上就在师父的门外守着,可是夜里什么声音也没有,第二天醒来,师父房间里的桌子都消失了。
莫不是浣篱山来了个高明的贼?
苏音姐姐带着一干的仙女防备起来,夜里加紧巡逻,我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师父的东西那都是极好的,这次还不知损失了多少钱。
可就算如此,师父房间里的东西也还是逐渐在减少,如今也只剩下一张床了。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苏音姐姐,你说谁那么缺德?师父贴身的衣服都给人偷了去。”
“许是那贼法力在我们之上,所以才瞧不出来端倪。”
“你说他偷师父东西回去做什么?”
苏音姐姐思考了许久跟我说:“大抵是回去供着?”
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师父的裤子高高挂起被人膜拜的情形,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恶寒。
又是夜里,我在殿前打着瞌睡,鼻翼前忽然飘过一阵的酒香,我一个机灵就清醒过来,可是却没有睁开眼睛。我这鼻子,对脂粉香什么的都不太敏感,唯独对与食物有关的东西敏感了些。
我嗅了嗅,这该是百年陈酿的味道。
嗖的一下,寂静无声,一道白色的光钻进了师父的房间里,我开了心眼瞧了,一个白发的男子站在师父的床前踟蹰着,他喃喃的念叨着跟老太太碎嘴一样,“战神怎么穷成这样?真可怜真可怜啊!咦,就剩一张床啊,我靠啊,难道让我扛回去?”
他的剑眉一皱,挥了挥袖子,似乎是想要将师父的床收进袖子里去。可是师父那张寒冰床丝毫未动。白发男子再一次碎嘴一样的咒骂:“战神真他妈抠门,不就是一张床么,你还施法术!”
白发男子凝神,指尖一点光芒,他快速捏了个诀,将腰间的酒壶摘了下来,喊了一声收,那寒冰床竟然一点一点的变小,朝着他的酒壶飞来。
我正闻着他小葫芦里的酒香出神,忽然见师父的床可能不保,当即也不再装睡,一个闪身挡在了床与酒壶之间,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大胆!你敢来我师父这偷床!”我像一只老母鸡一样保护着师父的床,狠狠地瞪他。
没想到这白发男子竟然十分的年轻,那张脸也有几分的妖媚,但是眉宇间散发着的是浩然正气。
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开,我偷床不偷人!”
“偷什么都不行!”我翻了翻口袋,想找个什么出来跟他打一架,一来保护师父的财产,二来也试试自己最近修行的如何。
可是,翻来翻去也就只有俩馒头,这让我很是伤感,我总不能拿馒头砸死他吧?
“喂!”他叫了一声,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一双眸子满是震惊,他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上下左右的看我。
我被他扒皮一样的目光看得有些难受,忽然之间,他将我抱进了怀中。
“好友啊!我可算找到你了啊!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那一脚踹偏了,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啊!好友啊,你可千万要原谅我,你可千万要跟你父君说你原谅我了啊!”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和心疼,我更是发懵,伸手推他却丝毫没有作用。
就在我打算说一声大哥你认错人了的时候,突然的一股外力,将那个白发的男子击飞了出去,回头便看见师父长身玉立的站在我的身后,左手的袖子还在飘动。
“司命星君跑来浣篱山抱本尊的徒弟可有本尊的允许?”
我抻着脖子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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