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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不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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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端轻笑,“我新得了些寒食散,陛下可愿一试?”
  “寒食散?”孔轩的声音忽然提高“可是历代帝王都视作仙药的寒食散?”
  “正是。”楚端的手不安分地滑入孔轩的里衣,温和的声音带着遥远的诱惑,“飘飘欲仙,神明开朗,病痛、烦忧、求不得、人生诸苦,纷纷忘却。”
  “当真有此奇效?”孔轩神色动容。
  “陛下。”楚端那不同于其他污浊男子的清新之气愈发靠近,他缓缓移至孔轩身前,捧起他的脸,俯首吻下。
  他自诩御男无数,却敌不过楚端的一个小小动作。
  孔轩身子一轻,任由他去。唇齿间的滑腻与香甜挥之不去,楚端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的气息随着这个吻,在孔轩口腔各处游走激荡,教他不由张开嘴大口呼吸,唇齿间的气息,顺着咽喉一路向下,竟是窜入了脾肺之中,直教他浑身上下舒爽不已。
  “你……喂了朕什么?”孔轩只觉身体愈发燥热,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之人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忽然化作那十三岁的少年郎。
  “杨绪?”孔轩有些站立不稳。
  眼前之人颔首低笑,“陛下,这寒食散的滋味如何?”
  那言笑晏晏的模样,似乎又像极了那喜爱写字下棋的小书童,孔轩想要伸手抓他,却扑了个空,“知言?知言!”
  “陛下认错人了。”楚端索性上前一步,伸手去抱他。身体的炙热与空虚,令孔轩脚下一软,便安然落在他怀中。
  “陛下看到什么了?”楚端轻声呢喃。
  “朗朗青天,莽莽草原,山川杳杳,白云悠悠。”孔轩的眸子渐渐涣散,脸上便也浮起了愈发欢愉的神情来,仿佛他正置身于从未感知的仙境。
  楚端饮了一口热酒,唇对着唇便灌入了他口中。孔轩只觉全身上下是从未有过的奇异快感,他再也听不到玉瑶撕心裂肺的哭喊,再也看不到龙隐殿堆积成山的尸体,再也感觉不到心中难以平复的惶恐。
  孔轩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楚端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他白玉一般、散发出诱惑的周身的肌肤。他的皮肤之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烟雾,带着微热的体温,教人心神宁静。
  “若我再多一分力,你便会醉死在梦中。”楚端的手指流连在他侧脸,自言自语道:“三郎,我竟舍不得杀你。”
  绵长而美好的春梦,教孔轩不愿意醒来。
  彼时他不过十四岁,被挑选入宫中做太子伴读。那时母亲并不开心,她哭着对父亲说:“陛下此举,不过是令轩儿进宫为质,以防将军功高震主。”
  父亲却笑道:“妇人之见。”
  母亲终究阻止不了父亲的宏图大志,孔轩也因此被送入东宫。
  早春那日,宫中鸟语花香。一个白净美貌的少年侧卧在榻上,任由身侧的宫婢为他垂肩。那少的年纪比他还要小,可他却只能跪在高台之下,任由榻上那人自上而下、肆无忌惮的打量。因为榻上之人乃是天之骄子,皇储杨绪。
  杨绪抬眸一笑,露出白净的牙齿,“微云淡月,长身玉立,谁料想却是个美男子。”
  孔轩听到这句话,低下了早已绯红的脸颊,男子的美貌也能像女子一般被赞美?他心中一边窃喜,一边又觉得羞愧。
  “抬起头来。”杨绪笑道。
  孔轩实在不敢抬头,那十七八岁的婢子穿得极少,胸前的两只白兔几欲跳出。
  “难道孔家三郎还未近女色?”榻上之人看出了他的窘迫,笑意更浓,“你便好好教教三公子。”
  “是。”那婢子盈盈一福身。
  孔轩进宫的第一课,便是学习人道。可后来之事,却令杨绪嘲笑了他整整三个月,那一夜,佳人玉体横陈,他鼓足了勇气去亲吻她的小嘴,却在吃了她唇上的胭脂后不省人事。
  “孔家三郎吃不得脂粉。”杨绪笑得前仰后合,头上的金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孔轩愈发自卑,低着头一语不发。
  “当然也不是无药可救。”杨绪神秘道:“尔父陈萧官拜大将军,你可知他带兵在外,那些儿郎是如何解相思之苦的?”
  孔轩从未听父亲谈起过这些,一脸迷茫地摇头。
  杨绪见这少年虽然年长,却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当下戏弄心起。他伸手便在孔轩脸上捏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将你这般美貌的男童,当做女子。”
  所谓天地阴阳,男女有别,竟然还有这等事,孔轩吓得一个哆嗦,“殿下,莫要开玩笑。”
  杨绪听罢,笑得前仰后合。
  魏太子杨绪虽然年幼,却是帝后独子,因而有不少美貌宫娥自荐枕席,妄图一飞冲天。太子伴读那些日子,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懂的不该懂的,孔轩都了然心中。
  一日天降大雨,太子忽然跑进他房里,将他死死抱住:“孔家三郎。”
  孔轩不明所以,却不敢妄动,只觉得身后的少年浑身炙热,呼吸浑浊得厉害。湿漉漉的身子贴在他背后,着实令他酥,痒,他不由好奇,“太子生病了?”
  杨绪痛苦的低吟一声,“兵部尚书那混蛋……妄图把女儿送到我榻上。”他说着说着,越发语无伦次,“我误食了寒食散。”
  “寒食散是什么?”孔轩回头看他,却被少年那突如其来的力量击倒在榻上。杨绪居高临下,红了一双眼,俯身便堵住了他的嘴。
  那一日的触感,令孔轩终生难忘曾忘却,那是有别于污浊男子,有别于脂粉女子的清新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要解释,为什么玉王一直以来对知言感兴趣,但却不是因为喜欢她。
同理,文中的男主男配们各有追求,但女主不是所有人的追求。
还是那句话,让每一对CP终成眷属。
忽然觉得本章有误导青少年之嫌疑,年龄设定过小,总觉得有点心虚。
如果大家觉得尺度过大,我改。
本章的主旨:
(1)真爱生命,远离毒品。
(2)青少年三观未形成时期,容易被不正之风带偏,做好青少年思想教育工作刻不容缓。
寒食散=五石散=某种illegal drug

  ☆、四四章 长虑却顾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虽说当下陈国富庶,兵强马壮,每日上朝无大事可报。但即使是在先帝称病之时,也会由太子处理政务,兼听诸臣意见。可新帝闹的是哪一出,便无人知晓了。
  一连数日,诸臣聚在一处,各个伸长了脖子,妄图能看到一片明黄的衣角。但往往事与愿违,从天色朦胧等到日西照,也看不到皇帝的影子。诸臣面面相觑,唯有叹息。
  原本历朝历代皆由丞相辅政,可先皇对于魏丞相倾城先生讳莫如深,竟将丞相一职从百官中剔除出去。因而百官无首,遇到皇帝不理朝政也只能摇头叹息。
  当然也不是全然无计可施,天子还是玉王之时,与御周候走得很近,想必由他出面,或许能有幸面见龙颜。更何况,他们还有共同的爱好。
  御周候百般推脱,却仍是被推到了龙隐殿。抬眼一瞧,眼前那佝偻着身子,花白了头发的可不是张顺公公么,自打宫变以来,张公公便未出现过,何子非一度以为,张公公随先皇去了。
  “御周候殿下。”张顺苍老的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一双眼却是清澈见底的。
  “陛下起身了么?”
  御周候微微欠身,朗眉舒展,面容俊逸。即使是面对内侍也彬彬有礼,难怪当日嘉宁公主哭喊着非他不嫁。
  张顺不禁愕然,“陛下正在书房等您。”
  “有劳公公。”御周候点头微笑,“这便先走一步了。”
  张顺不觉抬眼望去,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缓缓,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还真让人觉得熟悉。
  刚一踏进御书房,何子非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薰,“陛下从前闻不得香,而今却喜欢上了这些?”
  皇帝正坐在案前,见他不叩拜不通报,也并不责怪,“朕不过是闻不得脂粉,哪里闻不得香?”
  “南海沉香,有安神妙用,陛下近来睡得可好?”何子非微笑着走至近前,却被皇帝案前的画册吸引了去。
  “这……”何子非不由轻蹙眉头,“陛下从何得来此物?”
  皇帝也正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幅幅惟妙惟肖,当真都是子非的手笔?”
  画上的男子眉清目秀,或临案习字、或侧卧石台、或嬉戏花间,神韵俱佳,楚楚动人。他不是旁人,恰是礼部侍郎许知言。
  何子非笑道:“闲来无事,为我家书童画的肖像而已,怎会在陛下手中?”
  皇帝展颜,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笑,“子非聪明一世,此时怎么却糊涂了。”
  “此是前日从东宫搜出来的。”皇帝的手轻轻扣在画上,“想必你身边早有太子的眼线,何以糊涂至此?”
  哪知御周候笑了笑,道:“太子已经不在,不论是谁,我都不想再追究。”
  “当真?”皇帝眸子一亮,“若是你枕边人另怀二心,你也能不追究?”
  御周候朗然一笑,“为何要让枕边人另外怀二心?”
  皇帝一怔,旋即笑的温和,“说的好,子非看待事物,向来与众不同。”
  皇帝起身踱步,行至他面前,“这几日朝臣对朕颇有微词,子非以为如何?”
  “在其位谋其政,陛下近日确实疏忽了。”何子非微微侧脸,抿着唇等待皇帝的回答。
  “朕素知安邦治国之才不及太子,而今大势已定,朕打算恢复丞相一职。”皇帝的这句话说得极慢,似是考虑了很久。
  “陛下圣明。”御周候负手而立,墨眸微动,“接下来如何打算?”
  “三日后大宴群臣。”
  皇帝说罢,却见御周候的一双眼仍在那画卷上来来回回,不由笑道:“这些东西,朕便替你赠与知言了。”
  何子非笑容一滞,“如此……恐怕不妥。”
  皇帝笑道:“你说不妥,朕偏要一试。”
  知言不知今日得罪了哪路神仙,前后而来的人险些踏破了她的府邸。首先是岳南枝力图说服知言,保举她为尚书。因为齐皓被下大狱之事,吏部尚书一直空缺,她便嗅到了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岳南枝刚走,宫里来的使臣送上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陛下赏赐哪有不接之礼,知言遂命人抬回,放在正厅,待使臣走后,马上打开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糟。这不是当年在御周候府时,霜华美人拿给她的那些画么?画上的美少年娇柔无力、顾盼生辉,可不是活脱脱的暖床书童模样。陛下为何会将此物赠给她?难道是宫中的美貌少年还不够多,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
  此时的皇帝不是当年的玉王,若他真想对她做出些什么,她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可她的女子身份,便是欺君之罪。恐怕等不到面见圣上,她便被余鹤拖到大理寺去问罪了。
  这可如何是好!知言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究竟有什么办法,既能断了皇帝的念想,又能恰到好处的隐藏她的女子身份。
  待到知言在屋里转了十几圈,突然看见叶舒身段妖娆,自廊下袅袅而行。
  美艳无双,风华绝代,知言不由啧啧赞叹,若是谁娶了叶舒,真可谓是好福气!知言不由咧开嘴笑了,与此同时,她忽然觉得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叶舒,你且过来。”知言笑眯眯地向她摆了摆手。
  “嗯。”叶舒不明所以,却仍是快步进了正厅,将房门掩上。
  “叶舒呀?”知言一时间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罢。”
  此话一出,叶舒的小脸惊得煞白,“大人这是要赶我走?”
  “不是不是。”知言连忙解释,“你……我……都到了嫁娶的年纪。”
  吞吞吐吐了半晌,她终于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夫人?”
  “大人?”叶舒不可置信地睁圆了杏眼,忽然有两行热泪缓缓滑下。
  “哎呀,你莫哭。”知言连忙替她拭去眼泪,“我知道替我掩饰身份实在为难,但是我答应你,今后一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哪知叶舒哭的更凶,“大人……叶舒不嫁,叶舒会一直陪着大人。”
  叶舒只知自己无家可归,身世悲惨,好容易能在许大人府上做个丫头,如此便知足了。那一夜她只身前往余鹤大人府上,自家主子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是否还愿意这样待她、帮她?
  叶舒吞吞吐吐,知言却十分着急,当夜便与新婚夫人“圆了房”。礼部右侍郎府上里里外外都松了一口气,平素各府的家丁聚在一处,难保不会说些自家主子的闲话。
  礼部左侍郎林照,好色又吝啬,连下人的工钱也要克扣。吏部侍郎岳南枝,看似相貌堂堂,却是个好男色的。同样被诟病的还有礼部右侍郎许知言,与朝中多位官员眉来眼去,状如龙阳。往日许大人府上的家丁出门,总要被人指指点点,可是自从主子成婚以来,出门便觉得理直气壮多了。
  各府的下人再次会在一处,相互一打听便知晓了许知言娶亲之事。一传十,十传百,于是知言在皇帝登基的第一次宫宴请帖之上,看到了一行漂亮的小字:知言务必携娇妻同往。
  知言看罢,两眼一翻,“叶舒,这下可完了。”
  叶舒瞧着那力道强劲的一行字,又看了看请贴上的署名,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孔轩是当今圣上的名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今皇帝亲笔提书,又岂敢抗旨不尊?
  叶舒不由担心道:“我此去会不会露了马脚?”
  “看来陛下是想见你一面了。”知言郁闷道:“好在女眷们都坐在偏殿,倒时你小心些便是。”
  二人商量妥当,便各自沐浴更衣,准备出门。叶舒今日穿了琵琶袖的齐腰绯色襦裙,一时间酥胸隆起,纤腰束素,身形修长,教知言瞧了也移不开眼。
  “真是个美人!”知言前前后后打量着她,“恐怕今夜进宫,众臣都以为我好女色至极。”
  叶舒赧然一笑,“大人谬赞,倒是大人的模样,更令人想入非非。”
  知言不明所以,朝着镜子里一瞧。自打陛下开始不上朝,她便每日在家只顾吃睡,数日下来,脸色倒是愈发白净,眼波盈盈似水,愈发女气,肌肤光滑如缎,无一根胡须……更加难以掩藏的是,自从叶舒教她那些养身之道,何子非又不准她裹胸以来,胸前的隆起愈发明显。
  若说从前她只是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此时便愈发像那些贵人豢养的娈童。知言面色一黑,“叶舒可有方法改变我的容颜。”
  “脸色涂黄一些,眉毛画粗一些,或许可行。”叶舒勉强道。
  二人便又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满意地启程。马车缓缓行至宫外,有不少大人携女眷前往,见到这一对男女,不由看得痴了。
  从前只道礼部侍郎许知言形貌昳丽,而今看他那位乌鬟高耸的夫人,真可谓美貌不凡。联想到□□添香夜读书的美景,真真令人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节名解释——顾及未来而作长远打算。

  ☆、四五章 长目飞耳

  叶舒并不是头一回入宫,去年那场听风苑的杀戮仿佛还在昨天。整个戏班,唯有她一人苟活至今,其余人皆因“偷盗宫闱”之罪被问斩。她虽捕风捉影地听到过一些消息,说听风苑一干人被杀,实乃是因为嘉宁公主被人诱出了宫中。而造成嘉宁公主出宫的那个人,恰恰就是她,若是她不被打晕……
  冰冷的手忽然被身侧的人握住,声音中满是关怀,“怎么这样冷?”
  叶舒冷汗直流,却仍然摇头道:“不碍事,只是想起了我与大人初遇的情景。”
  彼时叶舒走投无路,知言恰好“仗义相救”,因而叶舒视她为救命恩人,一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地事奉她。知言低下头,知道自己那些罪孽罄竹难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叶舒。
  “咳咳。”
  直到听见有人刻意提高的咳嗽声,知言才反应过来。此时她与叶舒双手握在一处,任凭谁见了,都道是新婚夫妻你侬我侬。
  眼前这位咳嗽不止的,偏偏是朝中最喜打听官员私密的礼部左侍郎林照大人。知言不想与他扯上关系,遂松开叶舒的手,抱拳道:“林大人。”
  林照绿豆般的小眼睛在叶舒身上看了又看,直到叶舒不好意思地以袖遮面,向知言身后躲了一躲。他这才笑道:“当真羡慕许大人。”
  “哪里哪里。”知言连忙谦虚道。
  “冷大人的一番情谊岂不是白费?”瞧着许知言与夫人恩爱的模样,想起从前在太史局撞破冷修与许知言执手相看的模样,林照脸上的褶子不由皱成了一团,虽是强颜欢笑,心中却将许知言这个小白脸骂得猪狗不如。
  “林大人此言差矣。”说冷修冷修到,他仍是一副书生模样,本是有些木讷的眼神,见到知言却忽然亮了起来。他旁若无人地径直向她走去,直至近前,却忽然觉得这距离太过暧昧,遂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默然无语。
  从林照的角度看去,恰好看到平日里苦着脸的太史令大人面上含笑,眼中深情,正一动不动地对着个小白脸傻笑。
  林照不知这些人都中了什么邪,忽然听到张顺公公熟悉而尖锐的嗓音扯高了几分,“陛下驾到!”
  众臣各自归位,分列两边等待皇帝入席,女眷们则隔着屏风进入了偏殿。
  礼部尚书空缺,林照与许知言都有可能提任尚书一职。林照自诩才华过人,完全可以胜任礼部尚书,但最令他担心的便是许知言这个对手。根据他的推断,许知言与诸位大人交情不浅,若是在背后阴他一刀,这便不好办了。
  心有所想,一双眼就越发紧紧地盯在那小白脸身上。只见小白脸撩起官袍,坐在御周候身边,没错,就是在御周候身边。虽然同为礼部侍郎,但是小白脸的背景却远比他强大。
  林照不由紧张地搓了搓手,却见吏部侍郎岳南枝欢快地同小白脸打了招呼,而后才入座。再看太史令冷修大人,一双眼竟未从许知言身上离开过。御周候自打入座以来,便微微侧身,挑起了唇角,一直与小白脸交谈。
  林照冷汗涔涔,又见大理寺卿余鹤冷着脸进来。这不看可好,一看却叫林照愈发着急。平日里少言寡语,待人疏离的余大人,居然频频向小白脸望去。
  想必许知言已经在动用人脉,与他争夺尚书之位,林照心烦意乱,索性不看那小白脸。
  忽见明黄的龙袍缓缓近前,原来是当朝皇帝已经入席,林照与一干大臣跪地拜服,却又忍不住抬眼偷看,皇帝的头发,不似普通人的黑色,而是带着些许栗色,一如他栗色的眼眸。他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鼻梁直且高挺,如此龙章凤姿,居然……呃,居然在那小白脸的面前停下。甚至连陛下身边的楚端公公,都一动不动的盯着许知言。
  皇帝声音温和道:“都平身罢。”
  新帝于上首落座,众臣这才各自入座,皇帝微笑道:“朕听闻许爱卿的夫人国色天香,今日是否同来?”
  知言连忙起身跪拜,“内子此时正在偏殿。”
  谁知皇帝一入席,便先问起了这件事。偏殿的女眷们各个睁大了眼睛,看着当中一个美貌卓绝的女子盈盈起身,在屏风前跪拜道:“臣妾叶舒,见过皇帝陛下。”
  虽然隔着屏风看不清样貌,但那纤细高挑的身段,温柔细致的声音,实在是当世尤物。
  “才子佳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皇帝啧啧赞叹,一双笑着的眼忽然对上御周候,“御周候以为如何?”
  御周候闻言起身,笑道:“臣也非常羡慕。”
  一时间殿上窸窸窣窣,都说许知言出自御周候府,不料皇帝也拿此事来揶揄御周候,看来当今圣上,却是个温和有趣的。一时气氛缓和,君臣觥筹交错,不在话下。
  宫娥鱼贯而入,伴着叮咚的宫乐袅袅起舞,似彩蝶翻飞,如天鹅舒颈。诸臣齐齐举杯,祝皇帝万寿无疆。
  皇帝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面上便泛起了淡淡的红色,愈发衬得天子容姿高远,不似凡人。
  皇帝悠悠起身,举杯道:“朕前日做了个梦,梦到王母下凡,立于龙隐殿,说西方有绝世鬼才,可辅佐我大陈万代千秋。”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派出陈使寻找此人?”有大臣附和道。
  皇帝满意地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有此意。”
  说罢双手举杯高过头顶,而后挥袍洒在殿前,“此杯当敬与王母!”
  知言听罢,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慌,她转头望向何子非,却见他仍是微笑着观看舞乐,她兀自倒了一杯酒,刚想饮了压压惊,右手便被坐在身侧的何子非突然握住。酒盏“啪”地落在她的官服上,洒了她一身酒。
  他的温热厚实的大手,将她的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不安分的指腹,轻轻在她手背上旋转、揉捏,教她坐立不安,欲起身逃离,
  “你……”知言满眼愤怒,却见何子非仍然是笑着的,“上一回醉酒之事,你可忘了?”
  被他一提醒,便又想起了那日与岳南枝举杯豪饮之事。然后她醉得不省人事,次日却发现自己与何子非同榻而眠,更为可怕的是,她竟然未着寸缕。
  何子非低笑一声,见她低着头,狠狠咬着嘴唇不说话,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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